《可以别咬我吗》 第1章 坐在去新家的车上,齐鹭有点儿昏昏欲睡。虽然一晚上的婚礼应酬主要都由谢山风承担了,他只是跟着喝点酒,说了几句台词,但还是累得够呛。 他的新婚对象坐在他身边,看不出半点疲惫。 “困的话先睡一会。”谢山风说了一声,但没有多少要让他睡的意思,捉着他的手把玩。 车内开着不甚明亮的灯,照得谢山风脸部半明半暗,本就深邃的轮廓在光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分明,那张脸上的神情也越发深不可测。 他捏着齐鹭的手指,捏揉细腻的指尖,渐渐地,手指滑到根部,转了转无名指上新戴的婚戒。他的手带着点儿薄茧,又宽大温热,存在感绝对不容忽视,但齐鹭可能是真的累坏了,竟然当真两眼一闭睡了。 谢山风玩了一会儿他的手,这才发现他的呼吸声相当均匀。 真睡了? 他凑近了,呼吸都扑到齐鹭脸上,观察这张精致秀气的脸蛋。齐鹭今年二十二,脸却还和个高中生一样,青涩白嫩,看着相当好欺负。 谢山风忽然在他面颊上咬了一口,结结实实的,齐鹭吓得瞬间从梦里惊醒,险些跳起来,两眼都瞪大了,怔怔地望着谢山风。 “干什么?”他问。 谢山风道:“假睡。” 齐鹭完全不明所以:“我没有。” “一试就试出来了。”谢山风笑着说。 齐鹭摸了摸自己的脸,还能感觉到他牙齿留下的湿迹。他越发感觉不可理喻:“被咬了肯定会吓醒啊。” 谢山风只是挑了挑眉,没再说话,重新坐好了,好像也不在乎他到底真睡假睡,就是想吵他一下。齐鹭倒是被搞得睡意全无,只剩满脑子疑惑,后来想到谢山风为什么和他结婚,又释怀了。 反正本来就是为了报复哥哥,给他们家一个难堪,才有的这场联姻,谢山风对他的态度肯定不会好到哪去。 齐家自从齐鹰接手后,就开始不断地走下坡路。旗下产业三不五时被爆出问题,项目连连卡死,失去了不少优质合作方。 而在三个月前,齐鹰终于厚积薄发,捅了个大篓子,一口气将齐氏产业作到濒临破产。 就在这个时候,谢山风高高在上地向齐家提出了联姻。 他可以为齐家提供资金援助,堵上目前的空子,条件只有让小儿子齐鹭和他结婚。 在这之前,谢山风和齐鹰每次相见,不是夹枪带棒针锋相对,就是干脆直接撕破脸互相嘲讽。而谢山风作为商界新秀,重新撑起了破落谢家的人才,在废物二代齐鹰面前,向来都是无往不利,每次齐鹰都只有被气到歪嘴回家抱怨大骂的份。 父母对这场联姻忧心忡忡,齐鹰更是跳脚,打死也不想同意。然而一时之间,他们又找不到其他的挽救方法。 树倒猢狲散,加上齐鹰又这么不中用,过去交好的几家人早已看清局势,要么借口自家也周转困难,要么直言帮不上忙,齐家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只能静待破产。 相比之下,即便是明显来意不善的谢山风,也成了眼下唯一的救星。 齐鹭走神地看着窗户,通过窗户的倒影,看谢山风的脸。但车内光线昏暗,倒影也并不清晰,看了一会儿,他又阖上眼睛,权当闭目养神。 谢山风忽然叫他:“齐鹭。” 齐鹭只好睁开眼睛:“嗯?” 谢山风道:“你为什么要嫁给我,这一点,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嗯……”齐鹭干巴巴地说,“因为我家有求于你。” “明白就好。”谢山风满意道,“如果要怨就怨你哥吧,要不是他太废物,你怎么会落到我手里。” 齐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半天,闷闷地说了一声:“哦。” 其实他也没有怨恨。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他不愿意,他们总不能按着他的头去领证举办婚礼。会同意联姻,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似乎是觉得他的回答太没意思,谢山风瞄了他一眼。齐鹭被他看得不自觉往后缩,那张英俊的脸突然露出一个笑容。 “到了。”谢山风道,“下车。” 这是谢山风的私人别墅,豪华程度不输他家三个月前卖掉的那一套。 齐鹭跟在谢山风身后,进房子上楼,到了卧室,他还有点迟疑接下来该做什么,谢山风就转过身来。 他身高一米八九,肩宽腿长,穿着笔挺的西服,看起来衣冠楚楚、风度翩翩。 但不知为何,齐鹭却从那脸上,看出了一点衣冠禽兽的意思。 他后知后觉地有些背上发毛,眼神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最后还是看回了谢山风。 谢山风两手交叠,横在胸前,以一个很随意的姿态,向齐鹭说:“把你的衣服脱了。” 话题转变得有点快。 齐鹭愣愣地眨了两下眼睛,问了个弱智问题:“可以不脱吗?” 谢山风弯起眼睛,目光从他漂亮的脸蛋,到他那纤细的脖颈,再到整齐婚服包裹着的修长身体。 他道:“可以。” 齐鹭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他说:“想上你很久了,第一次拆封还是要自己动手才行。” 第2章 齐鹭向来是个反应很慢的人,等他意识到应该脸红的时候,谢山风已经站到他面前了,微微弯下腰来。 这正好是能看清他的脸的距离,相应的,他当然也能将谢山风的神情尽收眼底,就连呼吸都能感受得十分清晰。灼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规律而均匀,在他皮肤上撩出些许痒意。 平心而论,眼前的人相貌属实不差,棱角分明,五官深邃,非但帅,还是那种很有攻击性的帅。 换成别的人可能会脸红心跳,生出一些暧昧的错觉,类似于自己会被他弄死在床上之类的。 但齐鹭总觉得他下一刻就会给自己脸上来一拳,比之前咬的那口重很多的那种。于是齐鹭有点不安地别开了脸,避开他的视线。 当然,齐鹭的怀疑是有理有据的。 当年第一次见到谢山风,是齐鹰带人围殴他。 收到打架消息急急忙忙跑过来时,哥哥和哥哥的朋友已经离开了,齐鹭正好看见他松一口气,身体卸力,倒下来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浑身是伤,外表狼狈不堪,目光却锐利不羁,像一匹难驯的狼。 走过去扶人之前,齐鹭很是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 他不太会说话,也不怎么社交,现在的身份还很尴尬。 毕竟霸凌你的人刚走,霸凌者的弟弟就跑来要帮你,应该正常人都会觉得他别有图谋、假好心。 然后说对不起感觉太轻飘飘了,但是长篇大论地道歉好像也很假,他现在脑子又一时转不过弯来,想不出好的台词。 最后齐鹭紧闭着嘴走出去,干脆就决定不说话,把人扶到校医务处就算完。 结果就连这个简单的计划也失败了,因为谢山风一眼认出他是齐鹰的弟弟。 也不知道刚打完群架,谢山风还哪来的力气,爬起来就一句“还没完是吧”,狠狠一拳砸到他脸上。 还记得那天夕阳西下,橙色的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出长长的影子。 两人的地位陡然调转。齐鹭傻傻地坐在地上,捂着脸,脑子还没理清楚发生了什么,满面呆滞。而谢山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撂下句“小废物”,便潇潇洒洒、一瘸一拐地走了。 齐鹭作为齐家小少爷,不说是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也是被娇生惯养、精心呵护的。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还打得这么重,他整个人都蒙圈了,足足在地上坐了两分钟,谢山风人都没影了,他才发现自己的脸肿了,好疼。 他捂着脸站起来,又委屈,又感觉作为齐鹰弟弟被误会报复打一拳好像也是情有可原。就这样思索了一路,他才想起来自己原本的计划,掏出手机,给哥哥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告密说齐鹰带人围殴同班同学。 回到家后,齐鹭又发现哥哥正坐在家里大呼小叫。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简直看不出人样,佣人阿姨的消毒药棉碰一下他,他就发出一声凄厉哀怨的叫声。 齐鹭捂着自己的脸悄悄躲进房间里,自己消毒自己上药。 那一个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委屈,一会儿安慰自己问心无愧,没多久又委屈上了,一夜久久未眠。 后来再也没有人打过他,那第一拳也是唯一的一拳,好像就这么烙印在他心底,挥之不去了。 他在这里回忆过去,一不小心就出了神,落在谢山风眼里就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敢在自己眼前分心的人不多,这也算一种新鲜的体验,谢山风就好笑又戏谑地瞧着他,饶有兴致地观察。好一会儿,齐鹭自己回神了,又一副乍然惊醒的样子,不安地偷看他一眼,赶紧挪开视线,谢山风极有耐心,依旧保持着什么也不做的状态,再大概十几秒,齐鹭也疑惑他为什么没有动静了,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他。 “不是说……要拆封什么的……”齐鹭说话语速很慢,带着一股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温吞劲。话说到这里,他又感觉好像怪怪的,不太合适,闭上嘴不说了。 谢山风笑出声,忽然往前凑,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 齐鹭耳朵热起来,想起来以前齐鹰说过他太笨了。他那时候很不服,毕竟他虽然成绩算不上多好,但也还行,在班级中游,而且从小到大没有惹是生非过,没做过“找人打群架结果被揍得落荒而逃”这种蠢事,毕业后找的工作也还可以,哪里笨了,完全是齐鹰瞎说。 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蠢,刚才那句话就很蠢。 谢山风两条坚实的手臂揽住他的腰,整个人都朝他靠过来,并没有很用力,但是隐隐散发着一股不容反抗的气息。 “齐鹭。”谢山风含糊地喊他名字,嘴唇含着他的耳廓,像品尝一样地抿了抿。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做这种事情,只觉一阵酥麻,谢山风又很轻地舔了一下,他瞬间大半张脸都红了。 谢山风咬着他的耳朵,一步步将他往后逼去,慢慢地,齐鹭的背靠到了墙上,而谢山风也尝腻了耳朵,开始转移目标。柔软的嘴唇碰上了他的脸,或深或浅地啄吻,亲得重了的时候,他还隐隐能感受谢山风的牙齿。 “你怎么在发抖?”谢山风贴着他的脸问,“是不是怕我?” 齐鹭很多时候都很诚实,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有一点……” 谢山风又咬了一口他的脸:“是你自己选的和我结婚,早就应该想好后果,现在再来怕也没用。” 齐鹭有点无语,又有点欲哭无泪。他不知道谢山风怎么那么爱攻击他的脸,他怕的就是这个。 第3章 心里是这样想,但他没有说出口,不敢,也怕自己脑子短路又说错什么话。他就抿着嘴唇扭开头,但谢山风还是靠过来,咬过之后就是亲,嘴唇在他面上啄吻。 明明长得瘦,看起来肉也不多,但这脸颊却软得可以,他亲下去,脸颊肉就直接凹陷。谢山风跟盖印一样,把齐鹭右半张脸亲得又红又湿,手也没有闲住,开始一颗颗地解婚服的扣子。 西装外套解开后就是衬衫,衬衫也敞开后,就是胸膛。 谢山风没有直接把他的衣服脱下,仍然挂在他肩上,唯独胸前大敞,露出白皙的胸膛。 齐鹭的眼睛也闭上了,浓黑的睫毛扫在眼下,不安地微微扇动着。他看起来很羞,没有被亲到的左脸,红得不下另外半边。这嫣红也自上而下地扩散开,就连暂时还无人问津的脖子与胸膛,都泛着浅浅的水红。 谢山风的吻游移到脖子,在那致命之处留下几个明显的吻痕,又再次往上。他捏住齐鹭的下巴,逼着齐鹭抬头,直接就亲在了嘴唇上。 那双嘴唇看起来很薄,吐出的声音也向来都是轻声细语的,然而实际吻起来,却只让人觉得柔软丰润。谢山风亲着亲着,情不自禁又用上了牙齿,连亲带咬,又吸又吮,将那两片嘴唇肆意地品尝过一遍了,又用舌头撬开牙关往里闯,尽情地探索攫取那甘甜的味道。 而怀中人只是闭着眼睛,虽说呼吸因此而变得更加杂乱了,却也只是乖乖地仰着脸,任他为所欲为。 说实话,这感觉只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 谢山风性格本就霸道蛮横,现下齐鹭又这么配合,他要是忍得住,他就可以去更名改姓了。一吻结束,齐鹭大口大口喘气,他直接把人横抱起来,走了几步丢到床上,欺身压上。 衣服脱得干脆,裤子也干脆利落地扒下了一半,露出白净的大腿。齐鹭脚蹬着床单向后退,支起身子,背靠床头,一脸茫然加惊慌地望着他。这眼神半点没有勾起他的慈悲之心,反而让他的恶趣味燃得更旺。 避孕套和润滑液早就备好在床头了,他长臂一捞,便拿到手中。 “腿张开。”他亲亲齐鹭的脸。 右边脸颊一定是被亲得都不对劲了,只是用嘴唇再碰一下,齐鹭就敏感地抖了抖。他脑子里头乱七八糟地想着,其实现在并没有什么气氛,一边都不旖旎,也不浪漫,更别说色情了。他也是,虽然身体有点怪怪的,但并没有更多的感觉。 心里这样想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蛋胸膛有多红,眼中那股蒙蒙的雾气又有多勾人,完全一副等人欺负的样子。 他眼神闪躲,不情不愿,但过了几秒,还是犹犹豫豫、老老实实地慢慢分开了腿。 内裤还穿着,是很简单的白色内裤,没有任何装饰图案。 “我还以为你会穿得可爱一点。” 内裤穿得可爱干什么……又不给谁看…… 齐鹭在心里嘀咕的时候,谢山风的已经手伸过去,没有直接脱,而是从边上挑起来,手掌钻进去。那儿空间狭小,他的手又大,这样一来那块布料就绷得更紧了,齐鹭不自在地想躲,但谢山风哪里给他躲的机会。 温热的手掌让那个地方温度升高,连带着前面的那根东西也充血了。谢山风捉住它,就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套弄,齐鹭眨眼睛的频率快起来,牙齿扣住嘴唇,谢山风用食指捞了一下他的性器,粗糙的指尖在顶端刮过,齐鹭的喘息声就从唇边泄露。 “不要这样……”他很克制地说,努力不让自己的喘息声打扰到表达。 谢山风却置若罔闻,只是自顾自地揽住他的腰,又去亲刚才没碰过的左半边脸。 齐鹭就像个人偶一样,被关在他的怀里,接受他的亲热。脸颊被嘴唇和牙齿轮番捉弄,男人最为敏感的性器又被富有技巧地亵玩着,齐鹭在这方面的经验可以说和白纸差不多,连自渎都没有进行过多少次,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他情不自禁地发抖,皮肤和大脑都在疯狂升温,快感也随着性器的硬起而连连攀升,眼里的雾气凝成液体被挤出眼眶,顺着脸颊流到一半,被谢山风卷进舌间。 他其实还能勉强说出一两句话,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刚要开口,谢山风就亲够了脸,又过来捕捉他的嘴巴。 这个男人强势而富有侵略性,哪怕只是简单的接吻,也像在攻城略地,而齐鹭只有节节败退的份。 缺氧与手淫的双重攻击,很快就击败了齐鹭。他从喉咙里短促地挤了一声“唔”,随着眼前白光一闪,大脑一空,他绷紧身体拱起腰,就这么射了。 谢山风离开他的嘴唇,他都还没想起来要喘气,两眼茫然,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直到谢山风把手掌抽出,带了一半的粘稠白液出来,在他脸上狎昵地点了一下,他才猛地睁大眼睛,一脸震惊。 精液还留在内裤里,湿湿黏黏的,被那儿的温度焐得有点温热,甚至活像第一次梦遗一样。 “好快。”谢山风舔了一下他的精液。 齐鹭脸早就红透了,或许他该庆幸这让他看起来没那么恼怒。他说不出话,只能瞪着眼,谢山风的手又再次往裆间伸去,他想打开,但抬手才发现,自己就连手臂都软了。 刚才的服务虽然是被强迫接受的,但他不得不承认,那舒服极了。 谢山风用手一扒,直接将内裤扯下来,露出一塌糊涂的腿间景色。齐鹭刚刚射完,那根东西软了下来,浓白的液体尚留着一小部分沾在上面,大腿内侧有两道泛红的勒痕,在那白嫩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眼前所见的景象让他十分满意,谢山风如同狼遇到了心仪的猎物,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散发出一股让齐鹭觉得非常不妙的气息。他用犹带着精液的手去探那两腿之间的地方,前面的性器玩够了,他毫不留恋,直接寻向后方。 那个小口被碰到的第一个瞬间,齐鹭瑟缩了一下。谢山风倾身向前,把另一只干净的手抬了起来,食指和中指合并,撬开他的牙关直往里闯。 “舔湿点,我帮你扩张。” 明明有润滑液,为什么还要他舔—— 抗议的话被全部压在喉咙口,齐鹭被这两根手指玩得只能呜咽。他满面潮红,双眼含泪,修长的手指压了压他的舌头,逼得他不由自主地分泌了更多唾液,那手指又坏心眼地夹了夹他的舌头,弄得他差点哭出来。 手指早已被唾液染湿了,却在他口中逗留许久,才慢悠悠地离开。齐鹭眨眼睛的时候,睫毛都已经被泪水糊成一片,整张脸看起来可怜至极。 那两根手指朝下去,只在入口处试探性地戳了一下,就又收回来,不紧不慢拿过润滑剂,打开倒在手上。 这下齐鹭是真的差点被气哭了,明明还是要用润滑液,为什么非逼着他舔! 第4章 齐鹭没有办法,只能咬着嘴唇,避免自己真的哭出来太丢人。至于流不流眼泪——本来眼泪就不少了,也没有费心掩饰的必要。 他一脸憋屈,洁白的牙齿在红润的嘴唇上扣得死死的,加之姿态诱人,神情羞愤,活像一个被采花贼轻薄的大家闺秀。谢山风一看,登时觉得自己都要兽化了, 裆间物件勃起得更厉害。 “我倒是不介意你咬嘴唇,不过你要是咬出血了,我只会更兴奋。”他舔舔嘴唇,光是想到那个唇上一点红的场景都欲罢不能。 我又不是自虐,哪里会咬出血…… 齐鹭在心里想,还没想完,谢山风沾满冰凉润滑液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插了进来。 不疼,但是那里本就不是用于进入的地方,突然的异物感使齐鹭吸了一口气,眼泪和呻吟都刹那间破功地涌了出来。 “唔……呜呜……”他眨眨眼睛,什么都看不清,视野被泪水浸得一片模糊。 那根手指骨节分明,不知道是不是齐鹭的错觉,长度也不可思议。谢山风慢条斯理,一点一点地往里推进,他每动一下,齐鹭就随着他的动作呻吟起伏。一根手指进到底后,便缓缓抽出,随后第二根也加了进来,又将那紧致的穴口撑开了一倍。 奇异的感觉从下体传导到全身,齐鹭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张,呼吸急促。谢山风的喉咙里发出闲适的、快乐的哼声,那两根手指也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进入,而是旋转弯曲起来,在那紧紧包裹着自己的肠壁上探索。 “我,我不想……”齐鹭发着抖,带着一点点哭腔说。 但谢山风只是坏里坏气地回一句:“我想就行了。” 那个从未被进入过的地方,在这新奇古怪的体验下毫无抵挡之力。湿滑的手指在那里头兴风作浪,一会儿撑开,一会儿对着某种按压,忽然之间,它们寻到了敏感点,只轻轻一擦,齐鹭就掉着眼泪,又一次勃起了。 过电般的快感从血管席卷全身,他连手指都软了,酥麻至极。 他心里头可以说是一百个不愿意,虽然之前也做好了要上床做爱的心理准备,但现在总之就是不乐意,毕竟谁知道谢山风是这么个坏东西。 只不过他身体不争气,嘴巴也不争气,一个抵挡不住快感,另一个则说不出连贯的话。 谢山风像玩好玩的玩具一样,变着法刺激他的敏感之处,齐鹭想拿手捂嘴都抬不起手来,只能失控地发出高高低低的呻吟声,没过多久,就连大脑都一片空白了,快感一波波地涌向全身,而他丢盔卸甲,成了一个完全的俘虏。 不知不觉间,插入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甚至四根,而他只是中途被疼得呜咽了一声,便很快又忘记原因,哼着声喘着气,直到谢山风抽出手指,他才失神地放空了十几秒。 “嗖”。 他听见皮带抽出的声音,随后就是一根粗大而灼热的东西,顶上了被玩得潮软的小穴。 谢山风没说废话,直接掐着他的腰,把自己勃发许久已呈深色的肉棒顶了进去。 说句实话,从车上咬了齐鹭的脸一口,谢山风就已经心猿意马了,进房间后说了没两句话直接硬了,之后更是全程都保持着这个性趣高昂的状态,只不过齐鹭傻得可以根本没发现。 忍着欲望给齐鹭服务了那么久,又是手淫又是后穴按摩……虽然过程中是有点散发自己的恶趣味,但整体来说他还是十分温柔周到了。 这么好的初次服务,齐鹭要到哪里找去?他也是时候收取报酬了。 谢山风理直气壮甚至骄傲地想着,直接一撞到底。 “唔唔……”齐鹭惶然地睁大眼睛,想说慢点,但完全来不及,被热烫的肉棒整个贯穿,一时间被顶得全身发抖,就连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他热汗淋漓,满面湿红,微长的黑色碎发都一缕一缕贴在脸上,像一尾刚从水中捞出的美人鱼。 谢山风的呼吸显而易见地急促高亢了起来。 感谢他自己先前的细致前戏,这原本干涩窄小的甬道被开发得极好,肉棒一捅进去,便被柔软湿润的肉壁包裹住,好似进了什么温柔乡一样爽快。他喉结上下滚动,两眼闪出贪婪兴奋的光,感到有点口干舌燥,他便伸出舌头舔舔嘴唇,随后扣着齐鹭的腰,抽出些许,狠狠地再顶了进去。 齐鹭完全落进了他的手中,由他控制,被他冲撞得腰麻腿软,如同人偶一样绵软,毫无自主之力。谢山风性格里带点霸道,简直喜欢死了这种掌控感,两只大手捉着齐鹭,将他的腿弯架到自己的肩上,开始毫不留情地大肆进出。 “啊……呜呜……”明明都还没有适应,谢山风就直接进到了下一个阶段,可怜齐鹭有苦说不出,只能够借着眼泪发泄自己的委屈。 他被顶得如同大海中一只飘摇的小舟,背部都在床上来回磨蹭,摩擦产生的热意甚至产生了轻微的烧灼感。一条白里透红的长腿架在谢山风肩上,被推得几近于翻折,另一条腿则垂在床上,时不时因为过度的被侵犯感而屈起,又无力地落下。 好过分,怎么会这么大这么烫……太快了,至少也给个适应过程吧……怎么这么粗暴不讲道理…… 他泪眼婆娑,嘴唇红润,乱七八糟地在自己脑子里诉苦,脸上却只有一副被欺负了、快来更狠地欺负吧的表情。 尽管这表情的意思只是谢山风脑补的,但他已经直接恭敬不如从命了。先前的扩张让他对齐鹭的身体一清二楚,他轻车熟路地找到敏感点,眯起眼睛,像只准备好看猎物挣扎的恶狼一样,将自己的肉棒朝那处深深顶去。 “不……”齐鹭惊恐地瞪大眼睛,求饶地说了一个字,后面出口的声音就变成了,“啊啊……” 手指和肉棒虽然都捅进了他的后面,但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至少现在来说是这样的。灼热的巨物顶着一个点,钻着碾着,剧烈的快感如同泉眼那样喷涌而出,将齐鹭的理智都全部冲刷了个干净。 他浑身发抖,就连眼神都变得空洞茫然了,谢山风低下身子去亲他的脸,他也一无所觉,只能从口中挤出破碎的呻吟声。 没过几秒,齐鹭直接哭出来了,虽然他之前也一直在哭,不过这次哭得更大声更可怜。他的手忽然有了力气,但还是不多,软绵绵地抬起来推谢山风的脸,嘴里抽噎着说:“轻一点……好难受……” 嘴里说着难受,腰肢倒是颤个不停,甚至微微拱了起来,好似在将那处饱受欺凌的地方更往虎口里送。 他这个样子简直可爱死了,就像被人强摸的猫,心里不甘愿,下巴却很诚实地往人类手里放。谢山风喜欢得要死,干脆挺腰狠狠一凿,干得齐鹭整个身子都朝后滑去,呻吟声更是拔高到失控的程度:“啊——!” 一道精液射了出来,只不过与前次相比,略显稀薄,断断续续地射在谢山风的小腹上。齐鹭的眼泪简直关不住了,再一次的高潮令他失去自控能力,只知道哭。 “你好像我的猫。”谢山风一边抽插着操他,一边道,“它也是这样,每次都喵喵叫不要,结果舒服得要死。” “明天带你俩见见。”他喘着气说,“不用担心下不了床。” 齐鹭在哭的空隙里,在心里偷偷骂他说了句假话,明明就是一副要把自己弄死在这里的样子…… 谢山风咬着他的脸,又含糊不清地补上一句:“床是肯定下不了的,我把它带过来给你看,你在床上抱抱就行了。” 第5章 谢山风结结实实折腾了他一个晚上。 回家是十点半,一直到半夜一点,齐鹭都被搞得晕过去一回,又被精力旺盛的谢山风操醒过来。他向来作息规律,晚上最晚十二点睡,现在不仅要被搞,还不给睡觉,做到后面齐鹭已经是筋疲力尽满腹委屈,用根本支不起力气的腿徒劳地乱踢谢山风,理所当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谢山风还禽兽地把他的大腿抬起来,从膝盖一路亲到腿根,又咬在大腿内侧那个细嫩的地方。 齐鹭欲哭无泪,用哑了的嗓子问:“能不能……别咬我啊……” 一晚上都咬几回了,他不喜欢骂人,但这怎么跟狗一样…… 谢山风无耻地一口回绝:“不能。”对那个地方亲了又舔,舔了再咬,好像那牙齿痒得厉害,不找点喜欢的东西磨磨就不舒服。 齐鹭已经硬不起来,感觉自己的所有精气神都被谢山风弄没了,屁股疼,腰也疼,腿也疼,就连脸都有一点疼,因为被谢山风咬了好几次。 好在谢山风终于舍得消停,齐鹭都快没气了,他反而神清气爽,就跟刚吃饱饭一样,下了床一把将齐鹭捞起来,进浴室洗澡。 齐鹭松一口气,但没过两秒又提起警惕,缩在浴缸里,非常谨慎地问:“不会……又要在这里继续吧……” 谢山风非常爽朗地笑了一下,仿佛在宣告齐鹭说得没错。 光是想想,齐鹭就要哭了,在床上做都那么累,再在浴缸里做,他真的可以直接不用活了。他瘪着嘴,垂下眼睫毛,一副十足倒霉蛋受气包模样,但想想自己也没办法反抗,现在连爬出浴缸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吸吸鼻子,自暴自弃地卸力。 随便谢山风怎么折腾吧,反正大不了他再晕一次就是了。 这是个双人浴缸,谢山风也一脚踏进来,二话不说把他托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他软绵绵的,谢山风怎么摆,他就怎么做。 热水渐渐蓄起来,淹过他的大腿膝盖,将饱受蹂躏的皮肤包容地纳入自己的抚慰中。谢山风的手拨开水,在他的大腿上搓洗,力道掌握得很好。齐鹭本来在腹诽他是个王八蛋,不懂节制迟早精尽人亡,但被这样摸着摸着,睡意就袭了上来。 他一边提心吊胆谢山风这次又要怎么做,一边缓缓地闭上眼睛。实在是累坏了,等谢山风把手挪开时,齐鹭已经脑袋后仰,就这样躺在他的胸膛上睡着了,像个不长记性的笨蛋小动物。 谢山风愉快地用牙齿扣了一下他的耳朵,这回没有吵醒他,只是放轻动作帮他清洗完,把他擦干净抱回床上。 齐鹭一觉睡到快中午,醒来的时候还满脑子稀里糊涂,愣愣地盯了好久陌生的天花板,死活想不起来这是哪里,活像被谢山风搞傻了一样。 “咯吱”一声,门打开了。谢山风抱着一只白猫,信步走进来。 “嗷——”白猫叫唤了一声,齐鹭这才想起来昨晚谢山风说要给自己看猫。 他还以为只是说说,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有宠物的样子,没想到真的有,还抱过来了。 齐鹭心里一阵别扭,毕竟昨晚是在那种情况下说的,记忆回笼了,他不免害臊,巴不得先把自己藏进被子里不见人。但猫又“喵”地叫了一声,叫得好标准,他还是好奇心盖过了羞耻心,用手撑着床,爬起来想看猫。 被子从身上滑下,他才发现自己寸丝不挂,根本没穿衣服。 齐鹭脸上一红,谢山风无耻地笑着看他:“醒了?给你看我女儿。” “出去……”齐鹭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很是沙哑,声音也不大,“先让我穿衣服……” “昨晚不都从外到里全看光了,还扭捏什么。” 齐鹭不安地看了猫一眼,脸上更红:“我要穿衣服!” 没想到他在猫面前害羞,谢山风被乐得哈哈大笑,两手抓着猫就要往他身上贴。齐鹭连忙抓起被子挡住身体。 白猫不满的叫了一声,瞪着湛蓝的眼睛。它穿着粉色的小裙子,精致得像个公主,因为姿势不舒服所以不满地挣扎,谢山风又把它抱回来,白猫趴在他的臂弯之间想逃跑,只不过因为穿了衣服不好活动,所以只是滴溜溜转着眼睛,没敢跳。 齐鹭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谢山风耸耸肩,还当真离开了。 齐鹭目光在床上搜索一遍,没发现衣服的影子。他想下床去找,但脚一沾地,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就一阵酸软,险些直接趴到地上。更详细的记忆涌回脑海,齐鹭嘀咕着“禽兽”爬起来,心里反驳着“哪有下不了床,就是比较不舒服而已”,忍着不适,打开衣柜,在房间里找衣服。 很可惜,找了一圈,他什么都没找着。 齐鹭只能问:“衣服呢?” 谢山风戏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巴不得你天天光着身子给我看,哪里会给你准备衣服。” 齐鹭如遭晴天霹雳,十分震撼加恐惧,再想到连谢山风的猫都有衣服,自己却没有,顿时有点喘不上气,只觉得这个日子可能一天都很难过下去…… 第6章 齐鹭缓了一会儿气,觉得自己做人还是不能太窝囊,不然谢山风只会得寸进尺。这才刚结婚第一天,已经这么过分了,如果不严肃制止他,往后还得了? 他板起脸,清了清嗓子,但再开口声音还是那样:“你不能不给我穿衣服……” “嗯哼。”谢山风在门外哼了一声。 齐鹭据理力争:“你的猫都有衣服,我却没有,这像话吗?” 谢山风又笑了,肩膀都抖动起来,怀里抱着的猫猫还以为地震了,警觉地支起耳朵。他知道齐鹭肯定要和他争,但谁知道齐鹭的理由这么好笑。 他憋着笑,故意说:“成,那我去把猫衣服脱了,一视同仁。” 说完他就从门外离开了,哼着小调走到衣帽间,在自己的衣柜里挑来挑去,想象着齐鹭穿上的样子。最后他拿了一件宽大的衬衫,又把猫抱起来,回到房间。 打开门,就见齐鹭又坐到了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一副非常可怜的模样。 “我不能接受……”齐鹭虚空地盯着一个点,念叨,“怎么可以这样……” 谢山风笑死了,用脚把门踢上,猫也往床上一抛,抖开衬衫往齐鹭脑袋上披。他的动作太突然,吓得齐鹭和猫都慌忙抬头看他,一人一猫都睁着大眼睛,模样如出一辙。 “傻子。”谢山风笑他,“还真信了。” 齐鹭脸色爆红,咬着嘴唇,赶紧把衬衫扒下来,好不容易有衣蔽体了,他看也不看就往身上罩。穿上后他才发现这衣服码数比自己的大了许多,肩宽袖长都十分夸张,他抬手,还要把袖子往后捋好大一截,才能勉强把手掌伸出来。 “怎么这么大……”他疑问。 谢山风挑眉:“因为这里只有我的衣服。” 齐鹭问:“昨天的那套……” “味道那么大,你确定要穿?” 齐鹭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味道,谢山风昨晚把他压在婚服上做,汗水和那个水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在上面,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想穿了。他偷瞄谢山风的手,里面空无一物,又看看自己四周,没有被丢过来的更多衣物。 他又说:“裤子……” “不给你穿。” “……”这话给谢山风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齐鹭很是挣扎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敌不过他的厚脸皮,但又不死心,“至少给我内裤……” 这下谢山风倒是答应:“可以。”随后非常利落地转头出去拿。 猫猫呆在被子上,虽然头一回见到齐鹭,但一点也不怕生。这是只布偶猫,长得相当漂亮,大蓝眼睛粉鼻子小嘴巴,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屁股后面甩。 齐鹭伸出一根食指,很小心地点猫的头,猫躲了一下,又往他手指边凑,齐鹭摸两下,猫直接整个身子往侧边瘫下来,脸上还是一副傲娇的模样,下巴却高高抬起来要人挠,搭配上它粉色的裙子,活脱脱一个尊贵要人服侍的小公主。 好可爱。齐鹭这下多用了其他几根手指,给猫挠下巴,心情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也露出笑容。 没一分钟,谢山风回来了,带着一条内裤。 齐鹭不疑有他,接过内裤就往身上套,没想到这内裤也是好大一条,他穿上后只觉得腿弯之间空荡荡的,一点都没有被布料保护住的实感。他顿时心里没底了,半信半疑地看了谢山风一眼,鼓起勇气站起来。 内裤足足比他的胯部宽了一圈,三个洞没一个洞不松,根本挂不住,直接就要滑下去。 谢山风一副刚回想起来的样子:“哦,我的内裤你也穿不了。” 他体格健壮,比根本不爱锻炼的齐鹭结实了不止一点。 齐鹭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为何那么爽快,一连被这么耍了好几次,齐鹭格外受伤:“你羞辱我……” “这哪里是羞辱。”谢山风一把搂过他,大手直接摸上他柔软的臀部,大言不惭,“这是充满性癖的欺负。” 第7章 说起这桩婚事,其实齐家人心里都是不乐意的。他们家固然落魄了,但多少还是要点脸面,而且祸是齐鹰闯的,到头来却要齐鹭来收拾烂摊子,哪有这种道理?更何况结婚对象还是齐鹰的对头,说不好就婚后各种耍手段虐待齐鹭了,这无异于进火坑受苦。 父母向齐鹭提这件事时,态度很是难堪,话里话外都在告诉他,虽然有这个渠道来挽救家里的颓势,但如果齐鹭实在不愿意,爸妈也舍不得让他去受苦。 然而齐鹭就跟没听懂一样,听完就点点头同意了,自愿踏进了婚姻这个坟墓。 毕竟他对谢山风的印象不坏。 虽然谢山风第一次见面就打了自己,但那属于情有可原。 当时的齐鹰就是个问题学生,仗着家里有钱在学校拉帮结派,老师找过家长好几次,他还是死性不改。齐鹭比他小两岁,但因为上学早,只低了一级,听了他的辉煌事迹,大觉丢脸,在学校都躲着他走。 谢山风则是齐鹰班上新来的转校生。 c市的有钱人圈子就那么大,什么八卦都传得很快。谢山风转来没两天,风言风语便也一同出现了,说他是谢家新认回来的私生子,亲妈是小三,谢夫人去世没一年,她就进了门。因为谢夫人在世的时候体弱未曾生育,所以谢山风就这么捡了个大便宜,成了谢家唯一的继承人。 私生子就算转正了,还是上不得台面,再加上谢山风样貌成绩双全,在女生里极有人气,这对齐鹰来说更是罪加一等。 于是齐鹰便三天两头借着他的身份讽刺挑衅,硬是排挤得班上没人敢公开靠近他。 后来找着机会,还聚众一起堵了谢山风,准备把他那张脸打成猪头。 只不过没想到谢山风太能打架,被打成猪头的变成了齐鹰自己,自作自受。 作为这种人的弟弟,齐鹭自己也感到很不好意思,谢山风有偏见才是正常的。 被打就被打吧,反正就一拳而已,他自认倒霉。 但后来谢山风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是他向老师告的密,竟然专程来找他道了一次歉。而且和齐鹰被老师勒令检讨时敷衍的态度完全不同,谢山风的道歉相当认真诚恳,甚至给齐鹭鞠了个躬,给齐鹭震惊得当场脸都红了,差点没说出话来。 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恭敬地对待自己,对方还是被哥哥欺凌的对象。 再后来,两人的交集还是不多,毕竟差了一个年段,齐鹰也狗改不了吃屎,照样和谢山风作对。 但偶尔见上面了,齐鹭总会偷偷朝谢山风招招手,或者冲他笑一笑。 更多的消息,是从齐鹰的抱怨里听来的。听说谢山风考试经常拿年段第一,听说谢山风在校运会上拿了长跑和跳高冠军,听说谢山风还在外面打工赚钱,听说谢山风被名校录取了…… 再往后,谢山风毕业回来,接管家业,名声就更响了。他不仅会从家人的口中听到,还会在新闻报纸上,看到谢山风的各种消息。 这是多好的一个励志青年,不仅为人坦诚,谦虚上进,还头脑聪明,体能优秀,长相帅气…… 在齐鹭眼中,谢山风一直都是这样的形象。所以就算和他结婚,也没什么可怕的。 但短短一天时间,这个滤镜碎了一地。 齐鹭有点伤心地想,这个人的性癖好变态。 第8章 正直励志五好青年突然变成一个流氓,这给齐鹭带来的冲击力无法想象。 光着屁股和前面太可怕了,不仅下面凉飕飕的,他心里也凉飕飕的。齐鹭垮着一张脸,重新躲回床上,用被子藏好自己。 谢山风用两根手指捏着内裤,问他:“你不能穿真是太可惜了。” 齐鹭嘟囔:“你不就是想这样……” “我可没有。”谢山风相当镇定地吐出一句更不要脸的话,“我还想让你沾满我的味道呢。” 齐鹭一脸惊恐:“你……” 谢山风“嗯哼”了一声。 “你不洗内裤的吗?”齐鹭难以启齿地问。 性癖变态就算了,好歹这也能算是隐私问题,以前的他不知道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不讲卫生,他真的会昏过去,他绝对没法接受自己一直以来暗暗当成榜样的人竟然……竟然…… 饶是谢山风也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怎么问这么个问题。过了几秒,谢山风啼笑皆非:“我天天洗好吗,你不要污蔑我。” 齐鹭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嘀咕:“明明是你乱说话,天天洗内裤怎么会有味道……” 谢山风道:“洗衣液的味道不算味道?”他眯起眼睛,露出一个促狭的表情,“你的思想好黄。” 一口黑锅突然被扣到自己身上来,齐鹭瞪大了眼睛:“明明是你在开黄腔……”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谢山风脸不红心不跳,学他说话。 齐鹭嘴笨,不擅长吵架,一时大脑短路,竟然真的想不出该怎么反驳他,一张脸越憋越红,最后直接把被子一拉,把自己关在里面,就当成自己已经离开谢山风所在的世界。 这个鸵鸟行径相当好笑,但谢山风出乎意料没再追究,而是问他:“十二点了,你肚子不饿吗?”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不饿!” “我不信。昨晚拉着你做了那么多运动,不可能不饿。” 他还好意思说。 齐鹭捂着肚子,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饿了,肚子随时都可能丢脸地叫出声来。 谢山风又问:“要下楼吃,还是我拿上来给你?” 因为没穿内裤,齐鹭绝对不接受离开这个房间,谢山风便吹着口哨下楼,端餐盘上来。 齐鹭还死死地躲在被子里,复盘刚刚没发挥好的吵架——尽管那其实根本没吵起来,在谢山风看来跟调情差不多。齐鹭重新想了好几个反驳谢山风的理由,像是“你明明之前就开了很多黄腔,所以才会让人想歪”…… 但脚步声一近,饭菜香味隔着被子也飘到他鼻尖了,齐鹭思路全乱,拉下被子露出个脑袋,眼神一下子锁定餐盘。 三菜一汤,无一不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他吞了吞口水,布偶猫刚刚在床上趴下了,闻着味道也支起身子,两步跃到床边,仰着脑袋眼巴巴地看。 老婆和女儿的表情又一次同步了,谢山风愉悦地笑了:“想吃吗?” 齐鹭从不亏待自己,所以放下前仇,老实地点点头。 谢山风把餐盘放在床上,接着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已经把爪子伸过来的猫,快步走到门边将它放下,说了声“粉宝滚蛋”就把门关上,回来享受跟齐鹭吃饭的二人世界。 齐鹭不舍地看看门,问:“为什么赶它走?” 谢山风气定神闲,又把餐盘端起来:“因为不叫老公的没饭吃。懂不懂?” 齐鹭目瞪口呆,看着他的眼神越发不可思议。 怎么……怎么这个性癖越来越变态了? “你怎么会想让猫叫你老公?” 第9章 谢山风之前和他说过的话也不多,基本还都是公式化交流。学生时代互相打招呼,问答一下齐鹰最近有没有再作妖,成年之后因为多年没见,齐鹭面对他就像对着个陌生人似的,莫说聊天了,就连打招呼都极少。 他也就没想到,齐鹭的思路会这么……离奇。 谢山风好笑地盯了他一会,才问:“猫会说话吗?” 齐鹭:“不会啊。” 谢山风:“那会说话的是什么?” “是人啊。”好像他问了个傻问题一样,齐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和我结婚的是谁?” 齐鹭:“是……是我。” 谢山风道:“那你怎么会觉得我是想让猫喊,而不是让你喊?” 齐鹭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耳朵一热。这回确实是他思路离谱,他也没法反驳,只好老实地说:“对不起。” 他又在心里庆幸,还好,谢山风没有变态到那种程度。 谢山风没想到他会道歉,虽然没生气,但一听他道歉、一看他那个乖巧的表情就不想原谅他,马上借题发挥:“简简单单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啊?”齐鹭迷茫,“不然还要干吗……” 谢山风又展示展示餐盘,半是威胁,半是哄骗地说:“叫声老公来听听。” 很适时地,齐鹭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捂住肚子,眨眨眼睛,心里头乱七八糟地想着,误会人家是变态确实不太好,而且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饿着肚子的他没有优势,没法认真思考,不然刚才也不会闹那么大的笑话……再者谢山风和他确实是婚姻关系,叫一叫也算是尊重事实,他在结婚前其实也用这两个字套在谢山风身上想象过呢…… 齐鹭没有尊严,很快就妥协了:“老,老……”心里是下定决心了,但齐鹭脸皮薄,嘴上还是卡壳,结结巴巴半天,声音比蚊子还小,好半天了,千辛万苦才把后面那个字挤出来,“老公……” 谢山风高兴了,把餐盘放下来,去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个床上桌。终于可以吃饭,齐鹭露出解放的眼神,没想到刚一端起碗,谢山风就行云流水地把饭从他手里抄走。 齐鹭傻了,饿得有点想哭:“干吗呀你?” 谢山风笑眯眯夹了菜,合着饭送到他嘴边:“服务到底,我来喂你。” “我自己可以吃……”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许。”谢山风霸道地相当自然,就好像不让他穿裤子时一样天经地义。 喂饭就喂饭吧,好歹喂饭也不是特别奇怪的事。齐鹭实在没力气计较了,一句也没再反驳,只是红着脸张开了嘴,一口把筷子上的饭菜咬进嘴里。 食物一进嘴,齐鹭更是没有心思七想八想了。这米饭煮得香甜软糯,牛肉更是炒得鲜美爽口,一点也不比他家以前专门请的厨师差。他咀嚼的速度诚实地加快了,吞咽下喉后,谢山风还没有夹第二筷,他看向谢山风的眼里就流露出了一股渴望。 谢山风龙心大悦,笑容加深,就这样一口又一口地喂完了这餐。 齐鹭把饭吃得干干净净,汤也喝了一碗,要不是菜实在太多他一个人吃不完,他还舍不得放弃。 谢山风把餐盘收拾干净,又笑着说:“我去洗碗,要把粉宝放进来陪你玩吗?” 怎么还要自己洗碗? 齐鹭疑问:“你没有雇保姆的吗?” 谢山风回答:“嗯,我巴不得你不穿衣服,但这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齐鹭又闹了个大红脸,不想纠结穿不穿衣服这个话题,又问:“那……那家务怎么办?” 谢山风道:“昨晚的床单是我收拾的,刚才你吃的饭也是我做的。” 齐鹭大为震撼! 他从小就没做过什么家务,连厨房的火怎么开都不知道,没想到谢山风现在这样的地位了,还亲力亲为收拾家里……而且做饭还那么好吃…… 齐鹭莫名有了种欣慰的感觉,这样的谢山风总算离以前他心里的形象近了一点……还好,谢山风只是脸皮厚了点,性癖怪了点,为人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还没感动完,谢山风又想起来什么一样:“连你昨天穿的衣服内裤都是我洗的。” “……”齐鹭心里正在蹭蹭往上涨的滤镜值一下子又跌回原点。 第10章 齐鹭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吐槽他:“能不能不要总把……总把那么私密的东西挂在嘴边?听起来很不知羞耻,洗衣服就说洗衣服,为什么还要特地把内裤拿出来说……” 谢山风理直气壮:“因为衣服是洗衣机洗的,内裤是手洗。” 手洗!手洗!! 齐鹭感觉热气都要从耳朵里冒出来,瞪大了眼睛:“干吗要特地挑出来手洗……” 谢山风好整以暇:“内衣裤当然要单独洗,一起洗不嫌脏吗?”他抬了抬下巴,俯视着齐鹭,“没自己洗过衣服吧你。” 还真没有。 齐鹭讪讪地“哦”了一声,作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非常理亏,没有话说了。 心情就这样起起落落,明明呆在床上都没怎么动过,他却感觉自己累极了。谢山风大胜,优哉游哉拿着餐盘出门,顺手把猫放进房间。齐鹭挠了好半天猫猫下巴,才想起来有哪里不对,他的重点分明是让谢山风别天天想着那档子事,怎么就被歪曲了! 齐鹭耿耿于怀,感觉自己又被谢山风耍了,醒来就一个小时,已经不知道被戏弄多少次了。 好过分,吓唬说不给他穿衣服,后来也只给穿这件大得要死的衬衫;吃饭就吃饭,非要让他喊老公才肯给,还硬要手喂;帮他洗衣服就洗衣服,还非要拿内裤开玩笑…… 齐鹭在心里斤斤计较,但计较着计较着,又觉得自己底气也不是很足。 再怎么说,家务都实打实是谢山风包办的,午饭也是谢山风亲手做的,还那么香,他什么都不做好像也没资格挑三拣四……虽然特地手洗内裤是有点那什么了,但齐鹭觉得肯帮伴侣做这件事还是很不容易的,他自己就肯定做不到这点。 再往前算,洗澡的时候虽然吓唬他要在浴室做,但事实上不仅没做,还帮他收拾了个干净。昨晚的前戏做得很认真,后来真枪实干的技术也很好,他高潮的次数甚至比谢山风还要多,简直令人怀疑谢山风的技术怎么会这么熟练…… 对啊,怎么会这么熟练?简直就像做过好多次一样。 齐鹭突然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咬了咬手指。非但实操熟练,谢山风的嘴巴说起荤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似乎完全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他咬的力道重了点,洁白的牙齿陷进指头里,出神地思考着。一般来说,处男都是脸皮薄的吧,就像他自己一样。如果没有实际做过好多次,怎么能毫无心理障碍地把什么变态幻想都说出来…… 再想想谢山风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当年高中,谢山风就已经被评为校草了,连齐鹭班上的女生都有仰慕这个学长的,后来长大了变得更成熟帅气了,那追求者肯定只多不少,莫说一千也得有八百吧。 这么受欢迎,接受几个追求者也是正常的事。再加上谢山风看起来在性生活这方面很放得开的样子,感觉经验甚至可能比他想的还要多…… 越想,齐鹭越觉得有道理,在奇怪的方面被揪起了好奇心,一个人坐在床上走神摸猫,思考谢山风到底得做过多少次才能这么厉害。 好半天,猫猫看他保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疑心他是不是傻了,绕着他转起圈来。绕到侧面时,齐鹭衬衫下摆没理好,露了小半块屁股出来。猫对那块白白的皮肤很是感兴趣,直接一爪子挠了上去。 “!!!”齐鹭被吓得猛地弹了一下,大惊失色,猫也被这动静吓一大跳,后蹦跳开,面面相觑。 齐鹭捂着屁股,闹了个大红脸,深感没内裤实在太吓人了。 谢山风又进房间时,就见齐鹭正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像条毛毛虫,猫则无辜地看着他。 “干什么呢?”他乐到了。 “它抓我……”齐鹭委屈地说。 没说是抓哪里,那谢山风当然要亲自检查,上去二话不说把被子掀了,顶着齐鹭的抗议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这才在屁股侧面看到了都快消掉的猫爪白痕。 他笑得一巴掌拍了上去,发出“啪”的一声,格外响亮。齐鹭更加恼怒了,把被子抢回来,手在里头紧紧拉着,躺下来背过身去。 谢山风走到他脸朝的那面,他就赌气地翻身,再走,就再翻。谢山风乐此不疲,齐鹭又干脆把被子拉过头顶,避免面对。 “真不理我?”谢山风憋着笑。 “你不给我裤子穿我就不理你。”齐鹭说得很坚决,“至少也要给我内裤。” 丝毫没感觉到自己的要求有多么卑微。 第11章 不知不觉间,齐鹭的标准已经降低到这种地步。 谢山风乐坏了,隔着被子抱住他,臂膀紧紧地搂着。齐鹭在里头“唔唔唔”,谢山风在外头抱爽了,这才说了声:“行,那你等着。” 逗老婆不能过头,见好就收,才能持续长久地过下去。 谢山风心情颇佳,到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又把昨晚拿走充电的齐鹭手机还给他。齐鹭从被子里头探出脑袋,半信半疑的模样,一头黑发被蒙得乱糟糟的,脸蛋也微红,谢山风凑过去,在他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亲到齐鹭用手推他脸了,这才神清气爽准备出门。 他开车去商场,先是在专卖店逛了一圈,买了一次性内裤,又勉强挑了几件颜色花纹还算可爱的,但心里总感觉不得劲。 路过女士专区时,谢山风顺眼扫到一片设计精致、颜色粉嫩的内裤,这回总算觉得对头了,转了脚步,面不改色地走进去。他身材高大挺拔,长相英气俊帅,仅仅是走在路上都足够引人注目了,遑论是走进这种地方。 一时之间,路人、其他正在选购的女性顾客,都望向他,开始窃窃私语。 而谢山风镇定自若,笑容得体,向导购员说:“我要给我夫人一个惊喜。” 这回花的时间倒也不长,毕竟谢山风买起来毫无纠结,毫不手软,看上了就要,不过四五分钟,已经带着二十来件战利品结束战斗。 他回到家时,齐鹭正躺在床上,回复家人发来的消息。 父母问他如何了,他就说刚刚睡醒吃过饭。 没过多久,齐鹰直接打过来电话,张口就是一句:“那王八羔子有没有欺负你!” 齐鹭:“……” 现在面对亲哥,齐鹭的心情很是复杂。 他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希望齐鹰能收敛收敛,少做蠢事,别一天到晚上赶着挑衅谢山风,谢山风好无辜一个人,当年就莫名其妙被霸凌排挤,现在还要被小心眼针对,被自顾自安上一个死对头的身份。 但……但…… 沉默了一会儿,齐鹭瘪着嘴,慢吞吞地说:“没有,他对我挺好的。” 说出这句话,他怎么就觉得那么不甘心呢? 齐鹰又乱七八糟和他说了一大堆,什么如果受了委屈不要忍着,哥哥会想办法给你报仇。齐鹭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生怕他又去瞎捣乱,忙说真的没有,你别担心,谢山风还做饭给我吃呢,比你好多了好吧。 等到好不容易挂掉电话,齐鹭还没松口气,就看见谢山风笑眯眯地站在门外,悄无声息。 刚才的对话全给他听去了,谢山风的心情现在岂止是明媚,简直是晴空万里。 齐鹭脸腾地红了,落在谢山风眼中,就是一副被撞破了心思不好意思的样子,急急忙忙要转移话题:“你……你是出门了吗?” “对啊。”谢山风回答。 齐鹭又问:“不是可以叫助理买,为什么要自己出去……” 谢山风脸不红心不跳:“老婆的内裤当然要自己挑。” 不管调戏多少次,齐鹭的反应都是那么大,一下子就躲开视线,嘴唇轻微蠕动,估计在偷偷说他坏话。过了一会儿,齐鹭又觉得还是自己能先穿上比较要紧,于是转过头来,对他说:“给我。” 谢山风把战利品哗啦啦倒出来,一瞬间,各种漂亮可爱的内裤铺了一床,场面壮观至极。 齐鹭瞳孔地震,看看那堆,又看看他,难以置信。 谢山风其实准备放他一马,毕竟刚才齐鹭的电话深得他心,而且刚买的贴身衣物不能直接穿,得先洗洗,先让齐鹭穿一次性的。但齐鹭那个表情太好笑了,所以他使坏地没说出口,而是一脸恶霸样地俯视齐鹭。 齐鹭足足呆滞了一分钟,才说:“我不是女的。”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买错这么多……?” “我没买错,我就是喜欢看人穿这个。”谢山风双手横在胸前,笑着看他。 齐鹭之前那个疑问又出来了,而且越窜越高,他纠结地凝视了一会儿离自己最近的一条蕾丝内裤,迟疑地问:“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嗯?” “以前和你在一起的人,都会满足你这些癖好吗?” 谢山风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扬起来:“以前和我在一起的人?” “就是前男友什么的吧……或者前女友?不对,前女友的话这个性癖好像就很正常了……”齐鹭嘀咕,“我感觉你经验很丰富,应该谈过不少次了吧。” “话不要乱说。”谢山风靠近齐鹭,突然很用力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我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全是给我老婆的。” 第12章 虽然脑子里的第一想法是“谢山风有过几个老婆”,但这回齐鹭也知道自己离谱,不过两秒,就纠正了自己,意识到谢山风的真正意思。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诶”了一声。 很难相信谢山风昨晚的表现是第一次! 可能是他的怀疑表露得太过明显,谢山风问:“不信?” “不信。”齐鹭捂着脸缩着脖子很小声地说,生怕说错话又被他攻击。 谢山风盯着刚刚咬过的地方,这让齐鹭更是警惕心大涨:“不要再咬我了,很疼的,有话就好好说,干吗总咬我?” “因为我生气,你这么抹黑我。”谢山风道,“我憋了这么久,昨晚也就搞了三次而已,到头来还要被你误会性经验丰富。” 什么叫也就搞了三次,三次很少吗,他都快被折腾死了好吗?齐鹭悄悄地瞪他,又说:“谁让你那么熟练……我还以为没有身经百战练不出来这水平……” 这其中隐藏的对他性能力的肯定让谢山风很是舒服,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既然你对我期待值这么高,那我可得尽快做到一百次。” 齐鹭下半身还光溜溜的,无论要做什么都相当方便。谢山风的手直接摸上去,抓了一把光滑柔软的臀肉,因为闷在被子里还热热的,手感相当讨人喜欢。齐鹭大惊失色,想要逃跑,但谢山风的动作远比他迅捷得多,搂住他的腰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嘴唇就去咬他的耳朵。 好歹这次不是咬脸了,齐鹭又分了个不必要的心。 那只手掌箍着他的臀肉,揉了一把,揉得那软肉似果冻一般在他掌中变形挤压,让齐鹭很是别扭,辩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屁股还疼着呢,昨晚被使用过度,哪有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但谢山风仿佛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点,自顾自地玩着,齐鹭的手也抬起来推他的胸膛,但谢山风岿然不动,跟个土匪一样。 齐鹭的脸蛋渐渐升温,抵抗无效,只能嘴上挣扎:“我不想做……” “这可由不得你,我上我老婆天经地义。” “老婆”在他这怎么就像个专门用来发泄性癖的存在?齐鹭申辩:“你这叫婚内强暴。” 谢山风给他一句更无耻的回答:“没错,等你养好能下床了记得去告我。” 齐鹭还没有见过这么藐视法律的人,被深深地震撼了。谢山风咬完他的耳朵,又来堵他嘴巴,亲得他面红耳赤喘不上气,手也摸得越发不老实,两团软肉被被蹂躏得发红发烫了,他的手就朝更中央处伸去。 齐鹭绝望地闭上眼睛,结果谢山风的手居然离开了,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啪!” 齐鹭惊怒地睁眼看他。 谢山风在他嘴上啃了一下:“算了,还是别告我了,万一真被判分居怎么办。” 也算玩够了,谢山风还不至于过分到真要压着齐鹭再搞几次,万一真把人弄出病了,回头还是他心疼。他把床上的内裤都收收,只留一条一次性内裤给齐鹭穿,哼着歌提着袋子下楼洗去了,留下一个本来已经做好了被蹂躏一下午的准备、却意外被放过的满脸迷茫的齐鹭。 他一头雾水,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好半天才去够那条得来不易的内裤,蒙蒙地在心里复盘。 难道是…… 他小心翼翼地猜测,难道是法律起了威慑力,镇住了谢山风? 第13章 不论如何,齐鹭总算得到了喘息的空间。 在床上坐着不怎么舒服,齐鹭玩了一会儿手机游戏,感觉腰酸屁股疼,又屈服地躺下了。人总有惰性,在床上躺着就想睡,没过多久,齐鹭眼皮打架,手机屏幕上的小人站在那儿被围殴死了,而他一无所觉,开始呼呼大睡。 谢山风搞定家务,没过多久,提着电脑进了房间。他本想给齐鹭解闷,和齐鹭一起看看电影或玩玩游戏,没想到齐鹭已然酣睡。 是猪吗,吃饱了就睡。谢山风乐得拿手指戳他软绵绵的脸蛋,戳完又去戳他的嘴唇。齐鹭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竟然张嘴把他手指咬住,还舔了两口,仿佛在吃什么好东西一样。 笨死了。 谢山风把电脑放到床头,外套脱了,也钻进被子里,不讲理地把齐鹭揽到自己怀里。梦中的齐鹭不满地推了两下,推不动,手也就干脆抵在他胸膛上了,懒得拿开。 他的手又软又热,放在那儿令人十分满足。谢山风美美地开始午睡。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样幸福地荒废了。先醒的还是谢山风,他向来觉少,短暂的睡眠就足够补充他的精力。但醒了他也不离开,外头天已经有点黑了,房间里更是阴暗。他看看时间,六点,一手搂着暖呼呼的齐鹭,另一手拿起手机,开始微信给助理发任务。 “给我找个信得过的私人服装定制。” 助理效率非常高,尽管不明白老板有什么意图,还是很快地把联系方式发了过来。 等齐鹭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就是黑暗之中,手机冷光映照出的谢山风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哪里和人抱在一起睡过,又是刚睡醒,脑子不清醒,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谢山风随手开灯,在齐鹭脸上亲了一大口,神清气爽地起床。齐鹭还有点惊魂未定,谢山风已经若无其事地开门,在门外蹲守许久的猫一瞬间窜进来,仰着头开始绕着他转圈喵喵叫。 到它吃饭的时间了。 谢山风心情愉快,从柜子里拿出一包冻干,又往床上一坐。齐鹭看着他倒了几块冻干出来,拿高了,猫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立起来要够,但还没够着,谢山风手一扬,冻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猫赶紧跳下来,一溜烟奔过去捡,吃完了连忙屁颠屁颠再跑回来,两只湛蓝的大眼睛满是渴望。 看谢山风扔了几次,齐鹭终于忍不住说:“你欺负它干吗?” “我这是帮它减肥。”谢山风不羞不臊,“太胖了,得多运动运动。” 齐鹭帮猫辩解:“人家只是毛多,不胖。” 谢山风斜眼看他,挑起眉毛,又丢了一块。好好一只公主小猫被养得和小狗一样,齐鹭看不过去,哼了一声把他的冻干抢到手里。 哪里有吃的,猫就在哪里。它很快拱到齐鹭的手边,鼻尖拱着齐鹭的手指,喵喵叫着讨饭。齐鹭连忙喂给它,一颗接一颗,谢山风还使坏,把猫抱走,看得着吃不到,急得它爪子乱扑腾,呜呜嗯嗯,显得可怜巴巴。 “我也要吃饭了!”齐鹭赶紧推他,第一次这么坚决地颐指气使,“快去做晚餐。” 谢山风耸肩:“要指挥我总得给点报酬。” 他笑着侧侧脸,凑过来,意思十分明确。齐鹭眼神闪躲,但还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山风这下痛快了,收拾收拾衣服下楼做饭。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一人一猫,齐鹭看着饿鬼一样的小猫咪,没忍住摸摸它的头。 “你一定过得很不容易。”齐鹭感慨,对猫生出一种同病相怜、同仇敌忾的感觉。 第14章 一直养到晚上,齐鹭的屁股总算好了点,晚饭是坐在饭厅里吃的。虽然光着大腿出现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很怪,但这衬衫太过宽大,好歹遮过了小半条大腿,齐鹭不停催眠自己穿的是短裤穿的是短裤,这才勉强克服了羞耻心。 因为晚餐也很好吃,齐鹭又被抚慰了心灵,而他坐的椅子还额外放了个坐垫,谢山风美其名曰为了避免凉到他的屁股。这么细节的地方,谢山风都考虑到了,齐鹭一时之间竟忘记了仇恨,生出点儿微妙的感动,全然忘记自己只要好好穿裤子根本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到新家的第一天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度过了,吃饭,睡觉,玩猫,玩手机。 齐鹭问了一下这儿详细的地址,转头就填进了淘宝地址里。 今天只能穿谢山风的衣服,那是因为他没有带自己的过来,逼不得已,这种生活不能一直继续下去!齐鹭一口气买了十来套,为了避免万一,又额外加买了几十条内裤。 采购花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睡前才完成。齐鹭这才松一口气,心底闪出些许希望的曙光,入睡的时候还许了个愿,希望自己明天就能穿上完整的衣服。 只不过很可惜,快递都需要时间,第二天齐鹭的愿望没能实现。 一大早猫就在房门口挠门要饭,齐鹭还困着,就由谢山风自己去喂。等喂完抱着猫回来,猫身上已经换了一件黑色的蕾丝裙,大大的黑色水晶镶着金边,坠在领结的位置,显得它无比高贵。 谢山风把猫丢床上:“去,叫他起来。” 猫猫不负所托,在齐鹭身上一阵乱踩,把他踩得急急忙忙爬起来,满头黑毛都还是乱的,就这么坐着抱怨地瞪谢山风。 “黑宝干得好。”谢山风称赞一句,手里变出来个冻干作为奖励。 齐鹭还以为是自己刚睡起来脑子不清醒,呆了片刻,努力回忆,确信自己的记忆没问题,才问:“它不是叫粉宝吗?” “今天穿黑裙子,所以叫黑宝。”谢山风随口回答,“穿什么颜色就叫什么。”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起名方式!齐鹭说:“你这样,猫会不记得自己名字的。” “反正它本来就是傻子,记不住。” 好过分的主人,齐鹭代替猫又瞪他几眼。 谢山风又拎拎他的后领:“这件给你睡皱了,起来换衣服。” 齐鹭对于这件事不是很积极,但身上的衬衫确实皱得有点过分,衬衫的主人是谢山风,而谢山风也是主管他早餐的人,怕谢山风又威胁他,他只好老实地爬起来,跟着去衣帽间。 谢山风拿了条黑衬衫,在他身上一比,比昨天那条短多了。谢山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和黑宝亲子装。” 齐鹭看着他衣帽间里头那么多衣服,抗议:“就算要逼我只穿你的衣服,也给个长一点的吧。” 谢山风摊手:“除了昨天那件,衬衫里就属这条最长了。” 齐鹭的眼神往t恤那里跑:“那就不要衬衫……” “不行,我喜欢看你穿衬衫。”谢山风说。 齐鹭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讲究:“为什么?” 谢山风的眼神忽然变得富含深意,目光黏在他手指上:“你系扣子要花老半天,但我要脱掉只需要用力一撕。我中意这种感觉。” 齐鹭目瞪口呆:“你这样随便浪费很不好你知不知道……” “崩掉扣子而已,重新缝上去就行,算什么浪费?”谢山风无耻地回答,“老实换上,还是你想让我现在就把你身上那件撕了?” 齐鹭屈辱地服从了,关上衣帽间的门,再打开,身上已经是那件黑衬衫了。 这衬衫罩在齐鹭身上,只要随便动一动,屁股就会在下摆之间若隐若现。他皮肤白,而一次性内裤也是白的,大腿上还留有些许未消退的红痕,在黑色布料的笼罩中显得格外诱人。 谢山风凝视了片刻扣子,这让齐鹭紧张地攥紧了衣服,生怕他真的为了满足性癖什么都做得出来。 齐鹭总之是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他难道不觉得撕一次衬衫,事后还要缝半天扣子这件事很搞笑吗? 而且…… 齐鹭怀疑地问:“你连针线活都会?” 第15章 他的重点永远都会跑偏,谢山风也算习惯了,回答得很自信:“会又怎么了?” 连他妈都不会做,谢山风竟然会,娇生惯养小少爷齐鹭的认知又被刷新了一次。他思来想去,都没法想出谢山风坐在那儿贤惠地补衣服的模样,不管怎么说这也太扯了,估计是谢山风顺口编来唬他的。 于是齐鹭说:“我不信。” 谢山风:“要不要我现在就缝一个给你证明?” 齐鹭竟然有点动摇,他真还挺想看这一幕。但是见谢山风的眼神落点还是在胸前的扣子上,他又悚然一惊,连忙摇头:“我信了我信了!” 谢山风耸耸肩,看起来对没能撕衣服很是遗憾。 一整天下来,谢山风的视线时不时就会落在他的扣子上,如果眼神能有杀伤力,恐怕他身上的衣服现在已经变成碎布条了。这搞得齐鹭十分警惕,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衣服就粉身碎骨。 其实谢山风也没那么想撕,但齐鹭的反应实在是太好玩,他完全忍不住捉弄的心。 他看一下扣子,齐鹭就会用手攥紧衬衫。而他随便碰碰齐鹭的脸,齐鹭又会赶紧捂住脸,生怕被他咬。若是再瞧一下大腿,瞧一下屁股,齐鹭那个眼神就像是恨自己只有两只手,根本不够用来保护自己。 “你嫁给我的时候没想到要和我上床吗?”谢山风逗他,“哪有人结婚后还跟提防强奸犯似的?” 齐鹭很是感伤,遮遮掩掩、躲躲闪闪,好半天,才小声地说:“谁知道你性癖这么变态。” 他说出来了!他终于勇敢地说出来了! 齐鹭英勇就义一样闭上眼睛,还以为谢山风被骂了变态会恼羞成怒,但谢山风只是好笑地看着他。 “我哪里变态了?” 齐鹭委屈抱怨:“你老喜欢吓我。” “嗯。” “还不给我穿裤子。” “然后?” 齐鹭心有余悸摸摸脸:“还总爱咬我。” 谢山风耐心地又等了一会儿,齐鹭没再补充,他乐了:“就这?” 齐鹭:“什么叫就这,你还想多过分……” “不是我变态,是你太没见识。”谢山风言之凿凿,“你是没见过真变态的。” 说着,他舔了舔嘴唇,眯起了眼睛:“我要是真变态,我就把你全剥光,绑起来放在房间里,前面后面都塞满东西,时不时拿鞭子抽一下,一日三餐都要我喂,要上厕所也只能求我……” 他越说,齐鹭的表情越惊恐,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看起来简直想直接转身逃跑。 谢山风噗嗤一声笑出来:“所以你懂了吗,我已经对你很好了,只是在和你玩情趣。”他把人揽过来,狠狠地亲了一口,捏着那柔软的屁股说,“我只是单纯想欺负我的笨蛋老婆而已。” 齐鹭想哭。他才不是笨蛋,也不想懂这种东西。 “你怎么变成这样的啊?”齐鹭总算忍不住问出口,“明明我以前还觉得你很阳光正直……” 谢山风:“你又不懂了。” “什么……?” 他搞得好像自己在说什么大道理一样:“我从高中就开始想着你做春梦了。你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第16章 齐鹭深深地震惊了,尽管来到这里之后已经震惊过很多次,但谢山风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再次震惊到他。 高中就……想着他……做春梦…… 春梦这种东西,齐鹭自己从没做过。他清心寡欲,对那些色情或擦边球的东西兴趣不大,就算偶尔有生理反应,也只会红着脸赶紧自己弄出来,或者去洗澡而已。 高一时齐鹭的后桌是个长了半脸青春痘的男生,齐鹭最大的印象就是他总喜欢和别的男生凑在一起,嘿嘿嘿地分享自己又看了什么片子,梦到什么女神。他当时那个色眯眯的表情,和脸上的痘痘,都让齐鹭印象深刻,引以为戒。 高中生还是要以学习为重,太沉迷青春期欲望的话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没想到他心中的完美高中生谢山风,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想着他做春梦了。 齐鹭不想相信:“可是你当时看起来很正常……” 谢山风:“所以说你知人知面不知心。” 齐鹭又努力反驳:“不管怎么说,还是会有一点点表现的吧……” 谢山风道:“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请我喝奶茶?” 齐鹭点头。那时候他听说齐鹰公开在班上羞辱人,还被老师叫去狠批了一顿。他觉得不好意思,第二天放学后偷偷躲在高二楼层的拐角,见到谢山风,就扯了扯对方的衣角,很担忧地问谢山风生不生气。 他很聪明地拿出齐鹰的钱包:“我拿他的钱请你吃饭!” 后来齐鹰被父母罚了零花钱,自己的小金库又被弟弟全部顺走,苦哈哈地度过了人生中最贫穷的一段时间。 这是齐鹭唯一一次和他一起吃饭,自然记得很清楚。 谢山风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你喝奶茶有时候会把奶茶留一两滴在嘴唇上,把我看脸红了,还好那天天气热,我才掩饰过去。” 咋看人喝奶茶都会想到那档子事上……齐鹭脸红了,嘟囔:“你高中时还会脸红呢。” 谢山风半点不害臊:“高中还比较纯情。” 齐鹭不信:“纯情还做春梦……” “做春梦的那天是体育课我看见你跑一千米。”谢山风直言不讳,“你校服上衣全湿透了,脸和嘴唇都红得要死,还在那大口喘气,看见我了还傻兮兮地对我笑。当天晚上我直接就做梦了。” 他盖棺定论:“全怪那天的你太色情了。” 齐鹭目瞪口呆。 什么啊,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自己淫者见淫,竟然还能说是他的错! 齐鹭都快抑郁了:“你,你不要脸……这怎么能怪我……” 谢山风:“就怪你。” 齐鹭生气:“你应该回去把鲁迅先生的文章好好重读三十遍!” 谢山风哈哈大笑,捧住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齐鹭的反抗就跟小猫咪用肉垫推人一样无力。谢山风又贴着他的脸,和他蹭了蹭:“反正都怪你太可爱了,硬生生把高中的我从纯情少年搞成现在的流氓变态。你可要好好负起责任来。” 齐鹭脸烫得要命,好半天了,才说:“你也承认自己变态了……” 谢山风:“嗯,老婆说我是变态那我就是变态。” 第17章 如果要谢山风总结概括自己的人生,那他绝对会把十七岁归为最重要的转折点。 谢山风基本是在一种半放养的状态下长大的,妈妈从小对他不算好,但也不算坏。他自己觉得这其实还不错,至少他比同龄人要自由得多,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就算有时候捅了娄子闯了祸,妈妈最多也只会说他两句,并不过多苛责。 毕竟是她忙于自己的事业,疏忽了对谢山风的看管,所以她也自认没有资格责骂他。 然而在谢山风十七岁那年,她突然结婚了。谢山风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亲爹,还要被迫转学,转到新的学校后,身上还缠绕着诸多流言蜚语,人生忽然之间就变了一个样,让他烦得够呛。 好在没改姓,正好爸妈都一个姓,不然连名字都变了,他可能都要不认识自己了。 转学后最大的麻烦就是齐鹰这个臭傻逼。 这家伙人如其名,虽然有父母,但跟个弃婴差不多,给谢山风造成的麻烦包括但不限于散播他妈是小三的谣言、在他桌上乱涂乱画、恶意排挤每一个和他亲近一点的同学、在上课点到他的时候起哄喝倒彩。 不仅嚣张跋扈,脑子还不好使,谢山风管他叫了好几回弃婴,他都没意识到怎么回事,还嘲笑谢山风有口音,话都说不清。 谢山风那时正处在刚进入新家的心烦意乱期,基本每一次都报复了回去,齐鹰虽然人多势众,但也没讨到几次好。 于是一次情急之下,齐鹰找了校外的混混,五个人一起围殴他。 呵呵,好在他小时候看着跆拳道帅气,硬是找妈要钱去学了,一个人力战群雄,甚至把齐鹰的牙齿都打掉了一颗,打得齐鹰真正意义上满地找牙、落荒而逃。 尽管自己也受了点伤,但与胜利相比,这点伤不值一提。 打架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发泄,谢山风难得一次心情畅快,倒在地上喘气,甚至想大笑出声。 就在这时,齐鹭在他眼前探了个脑袋,而他正志得意满、看谁都是来找麻烦的菜鸡,于是顺理成章一拳挥了上去,把齐鹭打得呆呆坐在地上。 呵,齐鹰的弟弟也是这么不堪一击。 谢山风扬眉吐气,意气风发,伴着夕阳一瘸一拐地回家疗伤去了。 第二天,齐鹰没来上学。同桌见谢山风伤并不重,很是庆幸地和他说:“看来齐鹰弟弟昨天有及时赶到阻止,太好了。” 谢山风傻了。 夕阳下齐鹭那张又愣又蒙的脸闪回在他脑中,无可反驳地告诉他:你打错人了。 后来又听说有人偷偷向老师告状,老师转而去向齐鹰家长告状,齐鹰被罚关在家里反思,一个星期都没来学校。 不知道为什么,谢山风半点解气的感觉都没有,对齐鹰也只在心里嘲笑嘲笑就过去了。他老想着齐鹭那张脸,那个茫然的表情,那双无辜又委屈的眼睛,最后没忍住往高一年段跑,见到了戴着口罩的齐鹭。 那时候天气还热着,所有学生都穿短袖短裤校服,巴不得身上布料能少一点是一点。而戴着口罩的齐鹭在这些人之中,就显得格格不入。 他露在外头的小半张脸被闷得通红,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很是傻气地睁着,警惕地望着突然出现的谢山风。 反正都来道歉了,都站到人家面前了,谢山风也没兴趣再扭扭捏捏。他把齐鹭叫到没人的角落,不想晚上睡前再因为亏心而睡不着,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鞠了个躬:“对不起打了你!” 虽然只能看到眼睛和眉毛,但他也能看出齐鹭的吃惊,吃惊到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程度。 不知为何,心里那股想看全脸的欲望就窜了起来。谢山风又问他:“你为什么戴着口罩?不热吗?” 齐鹭纤长的睫毛扇了两下,他左右瞧瞧,没有其他人,于是抬手把自己口罩挂耳的一边摘了下来。 清秀漂亮的小脸上,一个肿块显得格外刺眼。 齐鹭指着脸说:“是挺热的,不过这个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就会很麻烦,所以我说我感冒了。” 明明就是谢山风打出来的伤,他却朝谢山风弯弯眼睛笑了笑。 谢山风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沫,又一个不受控的想法就这么腾地窜了起来。 他……他…… 他好笨好可爱。 第18章 对齐鹭的念想就这么扎根了下来。 每回齐鹭冲他招手,谢山风都会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他的手。白白净净,十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指尖透着一点儿粉色。 而每回齐鹭对他微笑,谢山风又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他第一次对自己笑的场景,就算脸肿着都那么可爱,或者说脸肿着的时候更可爱了…… 青春期男生十有八九都五大三粗的,像齐鹭这么斯文好脾气的少见,像齐鹭这么清爽漂亮的就更少见了。感觉齐鹭怎么看怎么好,谢山风看谁都忍不住要和齐鹭比比,这个没齐鹭眼睛大,那个没齐鹭皮肤白,说话没齐鹭声音好听,语调不如齐鹭自然…… 有对比才有衬托,齐鹰是个傻逼,弟弟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孩。 只可惜他们之间的交集不多,绝大部分时候,中间还夹着个碍眼的二傻子。 有一回俩人在老师办公室撞上,谢山风去帮老师搬书,齐鹭去交作业,就一起走出来。这个时候,煞星出现了,齐鹰远远看见谢山风,直接一个飞冲过来捣乱,把满眼只有齐鹭的谢山风撞了个措手不及,书掉了一地。 齐鹰指着他,还没来得及装模作样说“哎呀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怎么这么不经撞”,就看见高高的书倒下来后,被挡在后面的、目瞪口呆的齐鹭。 因为这书堆太高,还有一本就这么摊开着,盖在了齐鹭脑袋上。 谢山风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难得一次和齐鹭说上话,就这么被打断,要不是齐鹭还在,他当场就能把齐鹰毁尸灭迹。 齐鹭把头上的书扯下来,又蹲下身一声不吭地开始捡。坏事是齐鹰做的,他气焰当场也短了一截,只得一边和弟弟辩解“我真不是故意的”,一边也蹲下来捡。 三个人一起收拾完书后,齐鹭匆匆忙忙和谢山风说了声“对不起”,就红着耳朵跑走了,似乎是觉得十分丢脸。 当天,谢山风路过齐鹰座位边的时候,不经意间差点把齐鹰的脚趾头都踩断。 没想到的是,那天下午放学后,齐鹭又偷偷来找他,脸蛋还红透了,眼神躲躲闪闪的,看得谢山风心跳漏跳好几拍。 齐鹭脸皮薄,当场撞破哥哥企图欺负人家的场景,怎么想都觉得于心不安。他又代替齐鹰道了一次歉,结结巴巴的,话都有点说不好。谢山风哪里舍得跟他计较,回答“这又不是你的错”,齐鹭又很认真地跟他承诺,回家一定会让爸妈好好管管哥哥,尽量少给他添麻烦。 那一瞬间谢山风甚至生出了“让他多找点麻烦也没事”的想法。 只要能和齐鹭多见上几面、多说上几句话,再让齐鹰作作妖好像也没啥。 真正对齐鹭生出那方面的想法,是有一回,齐鹭帮他上药。 其实这伤和齐鹰没太大关系,齐鹰和他打架吃过一次大亏,后面哪里还敢再动手。这伤是谢山风走在路上,飞来横祸,被人的网球给砸了。 齐鹭一见到他有伤,就下意识认定一定是齐鹰又干了坏事,而谢山风能找到机会和他亲近,自然也不会否认,就这么顺水推舟。 那时候已经是高二下学期了,天气冷得很,齐鹭罩一件宽松得有点肥大的毛绒外套,围着条米白色的围巾,看起来就像只绵羊。到了室内,为了活动方便,他就把外套和围巾都褪了下来,放在一旁,穿在校服里头的意外是件低领毛衣。 两人坐在同一个高度的椅子上,谢山风的伤在额头,为了方便齐鹭上药,他就必须低下头来,视线也就无可避免地,集中到齐鹭的胸口,以及领口更往里的地方。 齐鹭平时裸露在外的部分已经很白了,没想到里面的皮肤还能更白,尽管蒙着一层影子,也仍是肉眼可见的光滑莹润、细腻洁白,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齐鹭拿着药水,他没怎么给人处理过伤口,因此如临大敌、心无旁骛,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全然没有注意到,谢山风的呼吸逐渐变得杂乱、急促。 他拿着药水瓶的那只手放下来,领口也就随之更向下降了些,无意之间,胸口的两点若隐若现,落在谢山风眼中,简直粉得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等齐鹭上完药,他才发现谢山风脸都红了,还出了一点汗。 他以为是自己手法太差,吓得连声问谢山风,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谢山风也没心思多做澄清,只是急急忙忙摇头,借口还有事,抓着自己的外套就跑。 这种事哪里能说出来——他差点就看硬了。 第19章 回忆往昔,谢山风不由觉得有点感慨。 对男高中生来说,对着同性的胸口看硬了,那可是件不折不扣的大事。 而对现在的谢山风来说,呵呵,看看老婆胸口怎么了,自己老婆想怎么看都是天经地义。 他蹭完齐鹭,忽然就说:“我想看你的胸。” 齐鹭刚刚被他那句话微妙地感动完——虽然齐鹭自己也不知道那句“老婆说我是变态那我就是”有什么好感动的——下一刻就听到了谢山风这完全变态本色的发言。 果然这只是个借口!只是个让他流氓得更加明目张胆的由头! 齐鹭惨不忍睹地闭上眼,挣扎:“不,不给看……” 他两手紧抓着胸前的衣领,表情很不情愿,但也并不怎么坚决,让人感觉只要随便欺负他一下,他就会放弃抵抗,乖乖就范。 谢山风环着他的腰,倒也不像之前那样直接上手,而是嘴上要求:“给我看看。” 齐鹭:“不要。” “让我看看嘛。”谢山风仿佛一条大狗,舔他的耳朵,把声音也放软了,跟在软磨硬泡一样,“你那么好看,让我看两眼好不好?好不好老婆?好不好?” 齐鹭还以为他会像之前宣称的那样直接上手撕,没想到他一连问了三遍,越说越像是在撒娇。齐鹭哪里应对过这样的他,不知不觉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里出来的声音也打结了:“你,你别装……” “我哪有装,我这不是在跟你沟通请求吗?”谢山风黏糊糊地亲他的脸,“又没人规定变态就不能跟老婆好声好气说话。” 齐鹭真的没辙,耳根子本来就软,被谢山风这么一纠缠,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了,一边腹诽他还是那么下流好色口无遮拦,一边嘴上的拒绝却越来越小声:“少来……” 谢山风半点不焦急:“你乖乖自己解开让我看,也就不会被我撕衣服吓到了,这不好吗?还是你更喜欢我强硬一些?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反对……” 齐鹭含羞带怒地瞪他一眼,把谢山风搞得越发心猿意马,嘬嘬他的脸颊,几乎要把那嫩肉吸到自己嘴里。齐鹭一只手推开他的脸,呼吸不规则地起伏着,最后竟然真的颤抖着手,把第一颗扣子解开了。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是真的被谢山风磨得神志不清了,还是被谢山风的威胁打败了,总之他真的开始解身上的衬衫。一颗一颗地,一丝一毫地,他的胸膛逐渐展露出来,谢山风特地离开了一点他的脸,好将这风景收进眼底。 齐鹭的皮肤还是和高中的时候一样莹白,那胸前的两点乳头也仍是那样的粉嫩。然而与印象不同的是,原本白净的皮肤上遍布着吻痕,像未晕染好的粉色颜料,毫无规律,或深或浅。 那是前天晚上他留下的,当时应该还有些指印和齿痕,毕竟齐鹭的皮肤嫩,稍微碰一碰,就能印下自己想要的痕迹,只不过那都比较浅,一天过去后,已经消失了,唯有吮吸而出的吻痕尚且留存着。 齐鹭被他视奸着,感觉谢山风的眼神仿若有形,在自己的身上肆意游走。他本就因为自己这吃错药的行为而想哭了,被这么一看,更是臊得恨不得能就地消失,然而那拉开衬衫的手,却不听他自己的使唤,只在那儿维持着这个姿势发抖。 谢山风深吸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捂住了鼻子,在心里赞叹。 总有人喜欢怀念自己青春时期的青涩恋爱,但谢山风只觉得还是长大了好。让老婆自己把衣服拉开来,羞怯地邀请你看自己的胸,不比少年时期那一眼两眼的偷看更好看? 第20章 只过了安生的一天,第三天晚上,齐鹭又被谢山风压倒在床上了。 这回谢山风倒是不针对他的脸了,被袭击的部位改成了胸。那衬衫就那样大敞着,谢山风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玩弄他的乳头,舌头拨弄着那硬起的小点,将它顶得左右颠倒,玩够了,又是滋滋作响地吮吸。 胸前湿濡一片,另一颗未被照顾到的乳头,也不知不觉间立了起来。齐鹭两眼湿润,咬着嘴唇,不明白那明明不具备任何功能的部位为何会让他这样不停颤抖。他的手抬了起来,放在谢山风的脑袋上,有点儿想赌气抓着那头发让谢山风离开自己的胸,又因为不敢做这粗鲁的动作而迟迟没有下手。 这反倒像是在鼓励谢山风,怀中的人顿时嘬得更加起劲了,吃完一边,又去含另一边,从温暖的口腔暴露到空气中的乳头已然涨到了原先的两倍大,在粘腻的唾液水光下呈现出一种勾人的瑰色。 “真好看,”谢山风含糊不清地说,“看起来能给我喂奶。” 齐鹭自己看一眼,羞耻得想骂人:“瞎说。” 男人哪里有奶,谢山风这个色情狂一天到晚净乱说话。齐鹭又想推他了,不过谢山风坏心眼地咬住了他的乳头,很轻,仅是用牙齿松松地衔着,但只和牙齿随意摩擦一下,就让齐鹭又失声地呻吟了出来:“疼……” 他带着哭腔,听起来软绵绵又可怜巴巴,好像在谢山风手下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欺压一样。 谢山风都被他叫得怀疑自己了,松嘴离开,检查他的乳头,见那儿还是粉粉的小小的,一点伤都没有,乐了:“我又没真咬,哪里会疼。这么娇气!” 齐鹭憋屈地控诉:“就是疼。” 他长了一张很清纯漂亮的脸,但落在谢山风眼里永远都和清纯搭不上边,那盛满水光的双眼是在勾引,那情欲的红霞是在勾引,那润红柔软、一张一合着抗议的红色嘴唇,也是在勾引。 谢山风被他搞得性欲暴起,再次埋首下去:“疼就疼,今天我就要体验一下逼奸豌豆公主。” 那受不得刺激的奶头被变本加厉反复蹂躏,与此同时,谢山风的手也捏住了自己刚刚才照顾过的地方,粗糙的手指揉搓摁压那可爱的乳粒,双管齐下,很快就把嘟囔“不要”的齐鹭玩得只能呜呜哼哼,嘴里吐不出一句成形的话。 齐鹭开始哭了,他从不知道自己的乳头这么敏感,诡异的快感刺激得他不知所措。胸口被吸得又热又涨,谢山风姑且玩够了,转移目标去扒他的内裤,他这才发现自己明明完全没有被抚慰过,下体却也勃起了。 谢山风用手圈着他的性器,刚刚嘬吻他乳头的嘴唇,竟然凑过去,在他挺立的顶端亲了一下。 齐鹭一个激灵,被羞得连忙推他的脸,又去给他擦嘴巴,结结巴巴地说:“脏死了,怎么亲那个地方……” 他的手指也软得要死,力道又轻,擦在谢山风的嘴唇上,撩得谢山风忍不住含住,也舔了两下。齐鹭连忙想抽回,却不料谢山风抓住他的手腕,反把他的指头含得更深,灵巧的舌头将那两根手指尽数舔湿了,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齐鹭脸皮薄,恼怒道:“你怎么什么都舔啊!哪有你这样的人!” 他浑然不知自己的模样有多勾人,宽大的黑衬衫没了扣子的制约,从他肩上滑了一大半,领口胡乱地敞开着,暴露出胸前那被尽情开发过的春情风光。 谢山风盯着他,回味般地舔舔嘴唇:“我不是人,我要兽性大发了。” 第21章 有过一次经验,这一回的扩张齐鹭没怎么觉得难受,虽说第一回因为谢山风技术太好他也没有难受到哪去。他的背反弓了起来,下巴高高抬起,从脖子到下巴拉着一条流畅而紧绷的弧线,头颅后仰,黑发在枕头上磨得凌乱。 齐鹭两眼蒙眬,潮红满面,嘴唇都咬不住,吐出不受控制的呻吟。他的身上在流汗,被谢山风掌握在手里的屁股也是湿漉漉的,谢山风不知道用了多少润滑液,扩张的时候甚至能搅出水声。 “呜呜……呼……”齐鹭的喘息声都好像被弄湿了,黏糊糊的。 初夜的时候就觉得谢山风的技巧好得过分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更精进。进入与开拓的节奏都掌握得十分完美,在里头的撩弄勾动更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他已经记住了抚摸何处会让齐鹭舒服,知道以怎样的力道去触碰会让齐鹭啜泣腿软,但他并不可着那一个地方使劲,只是时不时用指腹刮磨,磨得齐鹭情不自禁扭着屁股、毫无自觉地哀求,让那柔软的小穴越发饥渴地吞吐。而在齐鹭呻吟渐高、逐渐忘情的时候,他又转移目标,随意而坏心眼地绕着那敏感点打转,亦或者去探索其他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齐鹭都忘记了自己该害羞,也忘记了自己不久前还在心里骂人禽兽。他浑身发烫,哪里都被情欲的热潮洗刷过一遍,又酥又麻,尤其是后面,因为谢山风恶作剧,久久冷落他最需要抚慰的一点,他有点难耐,甚至觉得有点痒。 而在谢山风拔出去后,这感觉便越发明显了。 齐鹭不知道自己像个什么样子,像只期待被抚摸的小猫,高高翘着屁股,尽管事实上他只是躺在那儿,但他看起来渴望极了,全是泪水的眼睛纯净而淫乱。 谢山风忽然喊他一声:“鹭宝。” 齐鹭没有听懂,傻乎乎地应了:“嗯……” 就连这个声音也很像猫,谢山风差点没有被可爱死,捞住他的腰,不再忍耐地干了进去。下体早已经勃起了许久,但他一直忍着,一到释放的时刻,谢山风就半点也不收敛了,那根又粗又硬的肉棒直插进了齐鹭最深处,肏得他拔高音量哭了一声。 接下来还有他哭的,谢山风说自己兽性大发并不是说着玩的。他两只有力的手握着齐鹭的腰,把着那截纤细而柔软的腰肢,固定得它动弹不得,然后自己的腰部胯部开始发力,肉棒抽出那潮软的小穴,再度重重地贯穿而入。 他在扩张阶段很是照顾齐鹭的感受,说得上温柔体贴细致入微,但一到真枪实干,他就原形毕露了,非但下体那根东西胀得吓人,操弄的力道也狠得让齐鹭受不住。一下,两下,无数下,他开始重复这个动作,那具蔓延着桃色的白皙躯体一次次地向上颠去,连谢山风自己的手随着他的腰而一次次上滑。 齐鹭简直要疯了,说不出是太爽了还是太疼了、太恐怖了,也可能三者都有。他无端生出一种自己要被谢山风捅穿的错觉,但这种畏惧的感觉也只来得及留存几秒,很快就被更猛烈的刺激撞得灰飞烟灭,强烈的快感冲击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大脑也只剩下了情欲。 “啊……呜呜……” 谢山风的胯每一次都撞在齐鹭的屁股上,“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响得惊人,甚至慢慢地盖过了齐鹭叫得太多以至应接不暇的啜泣。 齐鹭浑身上下都湿得要命,眼泪、汗水和下面的那湿黏的水都远比先前要多得多,几乎是泛滥成灾了。他射了一次,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射精的快感和被操的快感不相上下,没法分别。 他的精液尽数喷在谢山风衣服上,谢山风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衣服,而齐鹭已经一丝不挂了,之前还象征性披在身上的衬衫早就滑到他腰间,被垫在下头。没有人比这样的他更适合“衣冠禽兽”这个形容,也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对比感,反正谢山风喜欢死了。 “齐鹭,”他开始乱叫,“老婆,鹭宝……” 他的声音也比之前沙哑了许多,充溢着满满的荷尔蒙气息。对性爱的坦诚与渴望让他在这个时候变得格外性感,富有吸引力,以至于连齐鹭都被蛊惑到,呜咽着胡乱地应:“嗯,嗯……” 怎么这么乖。谢山风停下了动作,诱骗他:“喵一声。” 齐鹭没有听懂,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睁着那双盛满春水的眼睛望他。谢山风埋在他体内的肉棒感觉又硬了一点,他又放柔了声音,重复:“喵一声给我听听。” 他暗示性地顶着齐鹭的屁股磨了磨,胯部和大腿磨得齐鹭的屁股一阵酥痒。齐鹭这下听懂了,羞耻心不能接受,扭开头,很没有说服力地拒绝:“不……” “不叫的话我就只能操到你叫了。”谢山风又变了个嘴脸,威胁他。 齐鹭怕了,在这个时候他的胆子很小,又咬了咬嘴唇,傻子一样地抬起手来捂住嘴,掩耳盗铃地叫:“喵……” 在听关键的话时,谢山风的耳力总是很好,即便这个声音十分微弱,但他还是完全捕捉到了。他心花怒放地去亲齐鹭捂嘴的手,把手指舔得湿乎乎的,齐鹭不能忍受地挪开了,他又诡计得逞地去亲齐鹭的嘴巴,与此同时开始继续自己的耕耘大业。 “唔,唔……”齐鹭可怜而惹人欺负的呻吟从唇边漏出来,又被谢山风更严实地堵了回去。谢山风把他亲得真的喘不过气来了才放过他,接着去亲他的耳朵,咬他的脸蛋,齐鹭试图扭脸躲开却没能成功的模样让他感觉自己是在吸猫,自然而然地更兴奋了。 他的嘴唇又向下而去,再次盯上不久前刚被自己疼爱过一番的乳头,它们还是挺立着,比先前看起来更加诱人。谢山风舔舔嘴唇,毫不犹豫地再啃了上去,富有技巧地舔舐吸吮,吮得啾啾作响。 齐鹭刚刚高潮过,硬不起来,但快感比先前更浓烈了,他没法应对,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大口呼吸。谢山风忽然地插到他最深处,龟头抵着一个点研磨,他上方的乳头也比之前加倍敏感,双重的夹击令他大脑一片空白。 谢山风比他高了大半个头,身量结实,无论是肩还是腰还是胯,都比他要宽上一圈,这样覆盖在他身上时,几乎能将他整个人都藏在自己怀里。齐鹭被他抱住,控制住,用下面那根充满震慑力的东西钉得死死的,感受到那根东西的柱身过分地再胀大了一圈,然后一股液体喷发了出来。 内射的精液给予敏感的肠壁恐怖的快感,齐鹭瞪大眼睛,双眼失焦,腿根痉挛,一直维持了十几秒这样的状态,他才崩溃地哭了出来,无力地蹬了蹬大腿,而谢山风压住他的所有反抗,不容拒绝地全部射在了他的小穴里。 一直到射完了,谢山风才抽出来,再看齐鹭,已经是一副被蹂躏惨了的样子。射精的时候他还含着齐鹭左边的奶头,可能是高潮的快感太爽了,他一时失了分寸,真的咬了一口,而齐鹭真的就有豌豆公主那么娇嫩,左边的乳头已经略有些红肿,他用手指轻轻地碰一下,齐鹭就抖一下,瑟缩一下,可怜坏了。 谢山风的眼神放光,把齐鹭吓坏了,只能用自己被舔湿了的手护住左边胸口,憋出一句:“禽兽……” 谢山风吓唬他:“这样子感觉明天没法穿衣服了。” 齐鹭哭丧着脸,想到自己因为这种事连仅剩的衣服都没法穿了,吸吸鼻子:“不,我要穿。” 谢山风笑着说:“磨破了怎么办?” 齐鹭咬嘴唇:“我忍着!” 仿佛被后妈虐待只好强忍委屈的小灰姑娘。 谢山风耸耸肩,说“那就忍着吧”,脑子里暗暗回想起自己买的那些条女式内裤,感觉是时候给它们再买点上半身配套的了…… 第22章 翌日,齐鹭的左乳头果然疼了起来,睡觉的时候他硬生生被磨醒了。他默默地躺在床上,望着几天下来已经很熟悉的天花板,用手把左胸口的衣服揪离皮肤,思索自己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谢山风起床一向比他早,刚进房间就发现齐鹭那似乎在思考人生的表情,和奇怪的手势。他坏笑起来,坐到床边,齐鹭发现他来了,还没来得及转为侧身躺,就被他按住,紧接着两只手抓住衬衫的两边,粗暴地扯开了! 扣子尽数被扯断,齐鹭傻眼了。 谢山风一脸正经,将他衣襟大敞,凝视他那肿得像小石榴的奶头,仿佛在观察他的伤情:“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说是这么说,他却眯着眼睛,舌头在唇上扫了一下,一副想舔的模样。 齐鹭警钟大作,慌忙将他推开,他没有故意使劲让齐鹭推不动,指尖却不小心在齐鹭的乳头上刮过。 “啊!”齐鹭没忍住叫了一声。 他声音又脆又娇气,真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虽然晨勃刚解决完没多久,但谢山风险些又硬了——被他一声叫硬。 “知道疼你还碰……”齐鹭重新把衬衫聚拢起来,手指紧紧地抓着衣服,尤其紧张地护住左胸。 做爱要张弛有度。谢山风忍住了,耸肩:“这不是不小心的吗?” 肯定是故意的! 如此明显的事实,他却不能说出口,这一切都要怪谢山风实在是太变态了。齐鹭活了二十多岁,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他憋屈地扁着嘴,转移话题:“衬衫被你撕坏了……” 谢山风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相当理所应当地说了句:“这不是急着帮你检查吗?” 齐鹭说:“不能穿了!”生怕谢山风下一句就是那别穿,他又赶紧说,“我要换一件布料滑一点的!” 谢山风又去给他挑衣服了,齐鹭见房门关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拉开领子,低头查看自己的胸口,看一眼,他又惨不忍睹地闭上眼睛,悲惨地思考着乳头被咬伤应该上什么药。 应该买个苦一点臭一点的药,让谢山风再也下不去嘴才好。 想到自己只能靠这种方式来抵抗谢山风的兽性,齐鹭不禁悲从中来。 谢山风这次可算拿了条t恤,蓝白色的很日常的款式,宽松无比。但齐鹭刚要接过来换,谢山风又把手缩回去,另一只手伸出来,拿着一条…… 齐鹭瞳孔地震:他竟然拿着之前买的女式内裤! 那是一条蓝白条纹的纯棉内裤,谢山风还特地挑了大码的,以免勒得齐鹭难受。他笑容满面,还晃了晃,说:“你选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都,都不选……”齐鹭毫无底气。 谢山风点头:“那就是选后一个,我来了。” 虽然知道谢山风买了肯定是要让自己穿,也知道自己肯定难逃这一劫,但临到这个关头,齐鹭依旧不乐意,又推又搡,可惜还是没能推走谢山风。一次性内裤被扒掉,无情地扯烂,谢山风又似笑非笑地威胁他:“只有这条了,不穿就不穿。” 齐鹭只能屈辱地乖乖就范。 这就是丧权辱国,毫无尊严,待他有朝一日翻身,一定要狠狠地把这可恶的东西扯下来,逼谢山风自己穿上…… 他含泪在脑子里想着,但一想到谢山风穿这玩意的模样,又被自己雷了个外焦里嫩,只能说就算是在脑海里,他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内裤穿好了,谢山风又顺带把换衣服的活也包揽了,把被撕坏扣子的衬衫扯下来,他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创可贴, 先亲了亲那可怜的、红肿的乳粒,亲得齐鹭发抖,然后把创可贴贴了上去,最后再将t恤给齐鹭套上,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成果。 穿在他身上十分服帖的t恤,到了齐鹭身上,就仿佛一件超出码数的裙子,下摆叠在齐鹭犹带着微红指痕的白皙大腿上。谢山风忽然出手,掀起下摆,仿佛恶作剧的男高中生掀人裙子一样,露出腿间的蓝白条纹内裤。 “可爱。”他满意地点点头,“圆了高中的梦了。” 齐鹭惊慌失措地靠在枕头上,两腿合拢,没有衣服掩盖的大腿和肚子都凉飕飕的。他难以理解地望着谢山风,无法想象这个人高中时到底有多少变态的梦。 第23章 谢山风是还挺想让齐鹭穿胸罩的,但考虑到齐鹭脸皮确实薄,做得再过分点可能就受不了了,于是取消了这个打算,反正只穿小内裤已经很可爱了。他神清气爽地在齐鹭的腰上胯上大腿上全摸了一把,夸奖齐鹭皮肤很滑,身上也很香,让人闻着就想一口吃掉。 齐鹭又想起来自己刚才的打算,瘪瘪嘴,对谢山风说:“我要给被你咬伤的地方上药!” 一定要找个臭的药,最好多涂几个地方,看谢山风还能不能这样随口乱说。 他的思维太跳跃,谢山风没有意识到他是抱着这个目的,找出家用医药箱,又坏兮兮地问:“要我帮你上还是你自己来?” 齐鹭一把抢过药水:“我自己来!” 谢山风喂猫去了,齐鹭抓紧时间给自己上药,傻了吧唧地把胸前创可贴一撕,随后发出一声惨叫:“啊!” 他太急了,没想到撕得这么急会疼,疼得眼泪都涌出来,很受伤地捂住那个地方,小口抽气。谢山风还没走出几步,又飞快折返回来看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齐鹭连忙否认,这种蠢事给谢山风知道了他一定会嘲笑自己。 谢山风怀疑地眯眯眼睛,齐鹭又做了个驱赶的手势:“猫要饿坏了!快去!” 齐鹭又继续,先是闻味道,他把瓶口拧开放到自己鼻子边上,猛吸一大口,没想到这药非但臭,味道还冲,他又靠得这么近地闻,一时间一股辛辣的味道通过鼻腔直冲天灵盖。齐鹭又把药瓶放下来,开始剧烈地咳嗽。 门外的谢山风停住脚步,二次折返:“又怎么了?” 齐鹭抓着药瓶的手不住颤抖,一边咳一边说:“咳咳……没,没怎么……咳……被呛到了……” 半分钟不到就被吓回来两次,谢山风哭笑不得,也不管还饿着肚子、在走廊对面房间里挠门的猫了,大步流星走回齐鹭身边,接走快洒出来的药瓶盖好放回去,转而拿了个药膏起来:“这个温和一点,不会那么臭。” 他,他就是要臭一点的…… 齐鹭红着眼睛,姑且拿过药膏,对谢山风说:“我知道了,咳咳……” “还是我来吧。”谢山风装模作样地叹气,“老婆太傻了,我不亲力亲为不行。” 他的决定齐鹭没法反抗,蠢事是自己做出来的,齐鹭也没法反驳自己不傻,只能退一步:“那我要用刚才那个药水。” 谢山风挑眉:“为什么?” “它……它看起来比较好用。” 谢山风就这么给他上药了,用棉签沾了药水,很轻地涂在齐鹭左乳头周边,因为有点刺激,齐鹭吸气个不停,等药上完,谢山风安慰一样地在他脸上亲了口:“上完了。” 齐鹭连忙说:“好了,你去喂猫吧。” 这回谢山风总算走了,齐鹭重新打开药水,狠狠心,把那臭得呛鼻的药水往谢山风最爱啃的地方都抹了点,就连脸上也没有放过,反正药水没有颜色,不会影响美观。 做完后,他才如释重负,收拾好医药箱,跑去看猫。 养猫的房间在走廊对面,他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谢山风好整以暇地给不情不愿的猫猫穿完蓝色小裙子,像狮子王那个经典造型一样举着。 看到齐鹭,蓝宝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四肢开始扑腾。齐鹭已经和它培养出了一种同仇敌忾的决心,急急忙忙跑过去,想要将它从谢山风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没想到他一接近,蓝宝又翻了脸,一阵乱爬,跑回了谢山风怀里,把脑袋都紧紧埋着。 谢山风闻了闻:“你身上味道太重,蓝宝受不了。” 齐鹭怔住,大受打击。 谢山风上下打量他:“你涂这么多干什么?不是就伤了一个乳头?” 齐鹭被笼罩在猫猫排斥他的阴影中,很是伤心,蔫巴巴地转身走远了。谢山风瞅着他模样,乐坏了,把猫放下快步跟上去,安慰一样又揽住齐鹭,也不在意这浓重的药味,在他额头上大口亲了一下。 齐鹭:“你怎么亲得下嘴?” “只要是你,有什么亲不下嘴的?” 齐鹭抬起手臂来闻了闻自己,又回头望了眼和他保持五米距离的蓝宝,吸吸鼻子,不得不承认味道真挺重的。 有了蓝宝的对比衬托,他看着连这也不嫌弃的谢山风,心里竟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感动。 第24章 齐鹭总会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感动,就像高中的时候谢山风道歉时给他鞠了躬,还有谢山风给他的椅子放坐垫,还随着他骂自己变态…… 以及现在的不顾他身上药味也要亲他。 全然没想起来如果谢山风不对他做过分/变态的事情,也就不会有这些“感动时刻”的发生。总而言之,齐鹭就是傻,记吃不记打。 他被谢山风亲了好几口,一反常态地温顺,没有半点反抗,只是在心里念着“这都防不了他那就干脆放弃吧”,甚至还在谢山风快亲到涂过药的脸颊时偏了偏头,换成耳朵给他亲。 亲完后谢山风还有点儿纳闷,逗他说:“怎么这么乖?” 齐鹭支支吾吾说:“用药味……熏死你……” 谢山风一下子就知道了他为什么要涂这么多,哈哈大笑,捏了两把他的脸:“傻了吧,没熏到我,熏到蓝宝了。” 齐鹭懊恼地跑去卫生间,把自己涂过药却没有伤处的地方全部重新洗了一遍,再出来又是香喷喷的了。蓝宝检查了好半天,这才扭着屁股亲亲热热地跑过来给他抱。 刚开心没半分钟,齐鹭听见一声拍照的“咔嚓”声。 “不错,父女装。”谢山风点头。 硕大一只猫毯子趴在齐鹭胸前,主要是右胸,齐鹭两只手臂一起托着它的屁股,不知不觉间,将t恤的下摆都往上蹭了许多。蓝宝的两只爪子搭在齐鹭肩膀上,爪子边就是脖子上的暧昧吻痕;它的大尾巴垂下来,在t恤下摆和尾巴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犹带嫣红的腿根,以及蓝白的内裤。 齐鹭一看自己露了这么多,抗议:“快删掉!” 谢山风转手设成了手机桌面。 齐鹭把蓝宝放下,伸手就去抢,但谢山风长得高,手臂也长,力气还比他大,只是把手臂高举,他就怎么也拿不到了,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流氓模样笑着看他。 因为要踮脚拿,他几乎整个人都快扒在谢山风身上,谢山风另一只手顺势一搂就抱住他,厚颜无耻地说:“投送怀抱,不错。” 齐鹭深感自己尊严扫地,这时谢山风又亲了一口他的脸:“加油,就快抢到了!” 他抬头一看,谢山风的手还是举得那么高,心里一阵委屈:“你又玩我……” “你是不是傻?”谢山风笑道,“要用计懂不懂?” 齐鹭真的不懂:“啊?” 谢山风循循善诱地教他:“要看人下菜,对症下药,譬如面对我的时候——”他卖了个关子,“美人计最有用了。” 齐鹭这就知道,自己又入了他的圈套了,本想生气,但看谢山风明亮的双眼和略带着点期待的笑容,不知为何就是生不出气来。齐鹭被他箍在怀里扭捏了好一会儿,最后觉得还是删掉照片比较要紧,红着脸蛋踮起脚,在谢山风的脸上啾了一口。 谢山风的手降低了些许,又暗示地把另半边脸也侧了过来。 齐鹭脸上升温,又轻轻地啾了一下。 这和谢山风亲他时可不一样,谢山风大部分时候都亲得挺用力,连舔带嘬,但齐鹭就真的只是啾一口,嘴唇啵一下,显得清纯又可爱。 谢山风心花怒放,遵守承诺,把手又降了一个高度,然后将自己的脸正面向齐鹭,笑意灼灼。这个高度,齐鹭只要抬手,也能抢走手机了,但他似乎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呆呆地睁着那双大眼睛,同谢山风对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齐鹭的睫毛闪动两下,他像是被蛊惑了一样,闭上了眼睛,抬起头。 谢山风的嘴唇收到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啾”。 第25章 谢山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齐鹭面红耳赤,眼睛还不敢睁开,睫毛不安地颤动着。谢山风抿了抿唇,回忆方才那个触感,凝视着齐鹭看了又看,过了足足半分钟,齐鹭似乎是好奇他为什么没有动作,犹豫着睁开,谢山风突然把手机塞进他手里。 不等他去删照片,或者做点什么,谢山风直接把他推到墙上,啃了上来。 妈的,太可爱了,谢山风不是很喜欢说脏话,但是这里不用脏话没法表达他的心情。他乱亲一通,齐鹭不习惯接吻,尤其还是被突袭的情况下,傻眼地“唔唔”两声,他只觉得这声音也很可爱,又顺手捏了下齐鹭的屁股,那抗议的声音一下子更激烈了,刺激得他耳膜一阵阵发麻。 这个吻持续了两分钟,齐鹭傻得没想起来要换气,一吻结束时,刚刚始终挂念着的手机,已经因为缺氧使不上力而“咚”一声掉到了地上。 “呼……呼……”齐鹭大口喘着气,几乎软倒在谢山风怀里。 谢山风等到他能自己站好了,才放开手,还贴心地把手机重新捡了起来,递到他手里。齐鹭连忙删了照片,谢山风又调出自拍模式,一膀子搂过齐鹭的肩,强行和他的脸贴在一块,“咔嚓”一声,拍了一张照片。 齐鹭一脸的茫然慌乱和不满,谢山风则是笑得春风得意。齐鹭又不高兴了,咕哝着挑剔什么“脸被你挤得好怪”“头发太乱了”,然后才想起来:“你怎么又不经我同意乱拍照片!” “我们都结婚了,正经合照还没几张,这像话吗?”谢山风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借口,“再说,我也入镜了,就别介意了。” 齐鹭哼哼,过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说:“可是这张照片你比我好看多了。” 谢山风眼睛一亮:“你说我好看。” “对啊。”齐鹭抱怨,“这不公平,照片上你这么好看,我却这么奇怪。” 这还是第一次被齐鹭夸帅,谢山风就像只开屏的公孔雀,容光焕发。他视线漂移,手抬起来掩在嘴唇上想遮掩自己的笑,但他实在太开心了,笑容怎么都止不住,甚至还从唇边漏出两声偷笑。 蓝宝不知道主人都在干什么,不甘被冷落,终于跑过来扒拉他的裤脚。齐鹭刚想蹲下去安抚它,方才的事就又上演了一遍—— 谢山风不忍了,老婆夸自己好看,那必须得有点表示。他把齐鹭按在墙上,捏着下巴一阵瞎亲,嘴唇厮磨嘬吻。蓝宝又一次被当成空气了,不高兴地“喵喵”叫着,爪子在他的裤子上乱刨,但他就跟没感觉到一样,一门心思全在齐鹭身上。 齐鹭还要分心,好不容易在接吻中捕捉到间隙,然而只来得及说了个“猫”字,剩下的话又被谢山风压了回去。 说得急,他的发音也不太对。谢山风美滋滋地想着好可爱,老婆还会喵,顿时亲得更加起劲,简直像在尝一颗绝顶美味的糖,巴不得把他都吃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谢山风亲够了,齐鹭缺氧得比上一次还厉害。 谢山风还是很兴奋,狠狠揉了他两把:“你干脆把我可爱死算了!” 齐鹭差点就下意识回一句“你干脆把我亲死算了”,还好他还在缓气说不出话,回过神了他才想起来这句有多像在勾引,又在心里头暗自庆幸。 第26章 齐鹭甚至开始怀念上班了。 婚假三天,他又额外请了四天的假,总计七天。婚前他想着这么多年了和谢山风也没啥交集,总得好好磨合一下;现在他只感觉时间也过得太慢了,怎么现在才第四天,简直度日如年。 他怀念上班,当然不是怀念工作,只是怀念自己有正常衣服裤子穿、可以出门和别人说话、不会动不动就被人按倒亲得喘不过气干得两腿发软的日子…… 好卑微。齐鹭悲从中来。 他情不自禁打开手机看看自己的订单,一个个点开快递看物流进度,这才又从中得到一点安慰:有三个件已经在派送了,马上就要到了!他即将要有衣服裤子穿了! 齐鹭翘首以盼,一心牵挂着自己的快递。谢山风在家里弄了个家庭影院,搂着他看电影,他也心不在焉,只是在心里祈愿,快递员效率能高一点。 苦苦等到手机响了,齐鹭立刻说:“我去接个电话!” 谢山风不放开环着他腰的手臂,把电影暂停了,冲他抬抬下巴。齐鹭正高兴着,也没想这么多,兴高采烈地让快递员放在家门口,自己马上就去拿,接着就听见谢山风戏谑的声音:“怎么拿?” 那只手狎昵地在他光裸大腿上揉了一把。 齐鹭僵了,单线程的大脑这才想起来,从家门口到花园门口,中间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而他没裤子穿,根本不可能走出去。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可怜巴巴地、求助地看向谢山风。 谢山风心情大好:“行,我去。” 他跟在谢山风屁股后面,跟到了门边又守着,生怕谢山风对自己宝贵的快递动什么手脚。好在谢山风拿得很干脆,快递安然无恙地到了他手上。但拿到手了,他又不太敢拆,就怕谢山风发现自己买的是衣服,再起什么坏心思。 齐鹭目光闪烁,看了看快递,又看看谢山风。谢山风抱胸俯视着他,笑眯眯的,简直完美诠释了笑面虎这个词是什么样子,齐鹭完全不怀疑他会在发现快递是衣服的下一刻就动手抢走。 得……做点保障措施。 犹豫许久,齐鹭紧张地站起来,小步挪近谢山风。 “怎么了?”谢山风问。 齐鹭猛地闭上眼睛,破釜沉舟似的屏住气,学着要手机时那样,踮起脚在谢山风脸上亲了一口。这回没有谢山风抱着他不让走,也没有谢山风诱导他怎么做,完全算是他主动了。齐鹭脸热得像要烧起来一样,语速很快地说:“不可以抢我的衣服!”然后就抱着自己的快递逃跑了。 谢山风愣在原地,他则躲回房间里,把门锁上。明明只是很短的一段路,他却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运动,捂着自己怦怦直跳的胸口大口喘气。他摸摸自己的脸,不懂得怎么会那么烫,逼自己冷静下来,在心里默念只是亲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才红着脸把得来不易的快递拆了。 里面是一套白蓝色的衣裤,假两件式t恤和宽松的束脚裤,正巧和他身上的又是一个色系。齐鹭把衣服换上,尺寸很是合身,重新感受到被布料包裹身体(主要是下半身)的安心感,总算松了口气。 太不容易了,齐鹭简直感动得想哭,恨不得给自己撒个花庆祝。 谢山风则在门外,摸着同样热烫的脸感慨:知道怎么对付自己了,老婆变聪明了。 第27章 齐鹭的快乐还没有维持到五分钟,谢山风进来了。 门锁了,但谢山风有钥匙,进来得从容不迫。他脸上的热度已经消退了,毕竟脸皮厚,自我控制能力也好,现在已经半点都看不出来方才高兴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流氓模样。见着齐鹭衣服齐整,他点了点头,夸奖道:“不错。” 齐鹭穿得急,衣服的商标都还没有拆掉,就那么挂着。谢山风走近了,帮他拆了,又帮他把微微折了的衣服下摆展平,重新审视了一遍,再满意地点点头:“好看。” 这反应出乎齐鹭意料——谢山风会夸他,这不就代表他刚才的先斩后奏起了作用,他可以继续穿着衣服了吗! 天真的齐鹭刚要笑,就听谢山风又说:“好了,脱了吧。” 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刚要扬起的嘴角迅速拉下,齐鹭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仿佛一只眼睁睁看着主人把装满粮的碗拿远的小猫。 “怎么……怎么这样!”他急了,“你反悔!” 谢山风扬眉:“我反悔什么了?” “说好了你不许抢我的衣服……” 谢山风:“你亲完就跑了,我还没来得及说我不同意。” 齐鹭嘴笨:“可是你……我都亲你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齐鹭急了也会咬人。看着齐鹭的眉毛渐渐竖起来,谢山风见好就收,扑哧笑出声:“行了,逗你玩的,老婆难得亲我我怎么会反悔呢?衣服刚买来没洗过很脏,洗洗再穿。” 这个理由就十分充分了,但齐鹭噘着嘴,好半天还不肯脱。他又生气,又委屈,又舍不得这得来不易的衣服,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再看谢山风一身居家休闲服轻松又惬意,总算想起来哪里不对劲。 他开始讨伐谢山风的双标:“你自己都穿得那么严实,凭什么就我一个人不能穿裤子?” 谢山风道:“原来你对这有意见?” 齐鹭道:“对!这不公平,你自己也知道裸着会不好意思,凭什么就逼着我脱!” 和谢山风相处了这几天,他已经完全忘记联姻的起始,忘记自己被迫联姻、应该忍气吞声的定位,抗议得义正辞严,掷地有声。他本意是要谢山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此来争取自己往后也有裤子可穿的正当权利,却没想到谢山风富含深意地笑了:“原来如此,那我也脱。” 谢山风动手能力极强,言语之间,两手交叉捉住上衣下摆,抬手一掀,整件脱去,甚至都没有给傻眼的齐鹭阻拦的机会。 齐鹭:“……!!!” 热意瞬间直窜脑门,简直要从头顶上冒出来!齐鹭目瞪口呆,心里想的是怎么会碰上这么个流氓,怎么一言不合就真的脱衣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非礼勿视,不可以看!眼睛却十分诚实地一眨不眨,看得都直了,目光焦点凝注在谢山风的胸肌腹肌上。 怎么,怎么会这么……齐鹭找不到形容词。 说起来,床都上过几回了,齐鹭却还从没有认真地看过他的身体,仅在做爱时感受过他手臂的有力、腰力的强劲,从未想过这具压在自己身上大行侵犯的身体,会是如此……令人艳羡。 谢山风身形修长,宽肩窄腰,肌肉饱满又凝练,既不显得健硕,又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力量感。齐鹭从胸看到腰,肌肉线条俱皆优美流畅,更要命的是谢山风的左胸肌下和腹肌上各有一颗小痣,尤为引人注目。 这很要命,齐鹭自己心里也明白,但他竟然还是吞了吞口水,并且没能把自己的视线挪开。谢山风没有半点扭捏,脱得很是理所当然,脱完衣服,又去解裤腰带,只不过速度慢了些许,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裤腰,若隐若现露出黑色内裤的边角,然后是裆间鼓起的…… 齐鹭如梦初醒,连忙蹦上前,吓得用手按住他的手,阻止道:“不准脱!” 因为过于慌不择路,他的手也触上了谢山风腿间那物,吓得他又一下子抽回来,自己抓住。他的脸好像就没凉过,总是红通通的,有时是因为生气,有时是因为害羞,现在更是红透了,眼神一阵乱飘,又开口要求:“快,快把衣服穿上……” 谢山风没有要穿的意思,反而就这样靠近了齐鹭:“为什么?不是你要我脱?” 离得近了,谢山风左胸膛上那颗小痣就更加抓眼了,它躺在乳头下方,随着呼吸的胸膛鼓动而起伏。齐鹭的眼睛不听使唤,又一次被它吸引住了,只觉得它好像有种神奇的吸引力,吸引自己的目光和手指…… 谢山风对着他的耳朵说话,像在吹气,勾引:“明明自己看得这么开心……” 齐鹭越发小声:“穿上……” “我就不穿。”谢山风嘬一口他的耳朵,“穿了还怎么让老婆欣赏?” 第28章 齐鹭被戳中心思,仿佛被踩中尾巴,恼羞成怒:“我没欣赏!” “说这话前先把眼神从我胸上挪开?” 齐鹭没声了,千辛万苦,费尽自制力才终于扭开头。没看是没看了,但现在才移开眼神已经太晚,齐鹭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完全没有说服力,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谢山风笑道:“好不好看?” 齐鹭:“不好看……” “那你看什么看那么久?” 齐鹭还是诚实,咬了咬嘴唇,说:“你胸下面有一颗痣。” 谢山风倒不知道,低头瞧了瞧,没看见:“哪?” 那颗小痣正好在胸肌的下半部分,被鼓起的弧度挡住,视觉盲点,谢山风自上而下确实看不到。想到这个,齐鹭的脸上烧得更厉害了,一边腹诽着怎么练得这么大,一边又情不自禁地看向那颗痣,指了指:“这里。” 谢山风:“还是没看见。” 齐鹭抬头微嗔地瞪他一眼,手指又指得更近了些:“就这里!” 指尖同那颗痣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谢山风又低下来循着他的所指方向看。都指得这么精确了,只要不是近视眼都能看见,齐鹭刚想收手,谢山风忽然捉住他的手腕。 等回过神来时,他的手指已经戳在了谢山风的胸肌上,指尖陷进肉里。明明谢山风体温正常,他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睁大了眼睛:“你怎么……” 谢山风笑意吟吟:“嗯?” 用眼睛看,与用手亲自摸,那感受属实天差地别。明明现在他耳清目明,却无来由地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周遭的一切都逐渐虚化,唯独谢山风的胸膛格外清晰。未使力时,肌肉都是自然放松的,软而韧,他的指尖将那胸肌戳出了一小块的凹陷,而那小痣就在他的指头上方…… 糟了。齐鹭有种自己耳朵里都要冒出蒸气的错觉,满心都是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摸谢山风的胸,而身体却又不听自己的控制,非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傻愣愣的,手指也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勾引着,抵着那温热柔软的皮肉,缓缓向上抚去…… 小痣很快就被他盖在了手指下,谢山风的胸膛瞬间变得和谐对称。但看不到那颗痣,齐鹭的心底又有些许发痒,只遮了十几秒,他又把手指挪开,重新露出那可爱又色情的小小点缀。 谢山风没出声,钳制齐鹭手腕的手也早就松开了,就这样大方地由着他手指在自己的胸膛上滑来滑去。齐鹭小脸通红,嘴唇拘束地抿着,一副不安又小心的模样,手指的力道也很轻,甚至比不过蓝宝踩奶。 “一只手指就够了吗?”谢山风煽动他,“整只手放上来也行。” 2977647932 齐鹭第一反应是看他一眼,眼里甚至有点儿“可以吗”的意思。谢山风直接默认为自己想要的答案,坦荡地捉住他的手一压,齐鹭便整个手掌都覆在了他的胸肌上,掌心还正好擦过谢山风的乳头。 这非同一般的触感让齐鹭差点晕厥,肩膀都在微微颤抖了。刺激实在太大,照齐鹭目前的段位还受不住,谢山风又诱导着他抓了两把,齐鹭直接大脑当机,等谢山风松开,他足足愣了半分钟,这才猛地抽回手,张大嘴。 谢山风笑眯眯地问:“手感怎样?” 齐鹭直接背过身,蹲下来,双手捂脸,不敢直视他甚至不敢面对。 怎么会这样!他在做什么!他怎么会盯着谢山风的胸不放,还,还上手摸了那么久…… 片刻后齐鹭意识到他捂着脸的左手刚刚还贴着谢山风的胸,温度都尚存着,又被自己吓到,连忙甩手,结果他蹲姿不稳,这姿势一改变平衡把握不住,反倒把自己掀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噗嗤。”谢山风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完了,这下彻底尊严扫地,颜面无存! 他这完全是家庭性死亡了……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他生存的余地了…… 齐鹭吸吸鼻子,绝望得想自杀。 谢山风也蹲下来,从背后戳戳他。齐鹭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脑袋埋在膝间逃避外界,谢山风碰他的肩,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扭着屁股往前挪动,躲开谢山风的手。 “真自闭了?”谢山风乐道。 齐鹭的回应是一声不吭,默默地在想象里自杀。 他越可怜越可爱,谢山风简直又初恋了一回,两只手插进齐鹭的腋下,强行把人抻直了站起来,然后一捞抱进怀里,安抚地摸摸头:“傻宝,摸老公的胸有什么好害臊的。” 齐鹭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僵住了! 谢山风本意是安慰,动作是安慰,嘴上说的话也是安慰——一切都没有问题,除了他没穿上衣! 齐鹭整张脸都埋进那饱满的、柔韧的、热烫的胸膛里,脸颊贴着皮肉,鼻子正抵着胸肌之间的那道沟。这是完完全全的零距离接触,无论是谢山风的皮肤触感还是体温,都被感官放大到了极限,就连搏动着的心跳声,也变得格外有力、震撼人心。 咚,咚,咚—— 齐鹭眼睛一睁一闭,真的晕过去了。 第29章 好在这只是一时的刺激,齐鹭晕得很短暂,没一会儿就醒过来了。醒是醒了,但他还不太想面对现实,逃避地闭着双眼,心里头满是懊悔。 太丢人了,虽然和谢山风结婚后一直在丢人,但这绝对可以排进人生最丢脸时刻的top1……呜呜,怎么会因为埋了胸就晕过去,等他醒了都不知道谢山风会怎么嘲笑他,还不如一直晕着算了…… 齐鹭内心悲壮,躺在床上,颇有一股装死到天荒地老的欲望。然而事实不容他如此,因为他听见谢山风打了个电话,嘟嘟两声,对面接了起来。 “你好,我这里有人晕倒了,可以派救护车……” “!!!”齐鹭惊恐地睁开眼睛,蹦起来,用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抢过谢山风的手机,焦急地说,“我醒了!我已经醒了!!” 他手忙脚乱把电话按掉,惊魂未定,大口喘气。 只差一点最丢脸时刻就要刷新了,如果他因为埋了个胸晕倒进医院,那他这辈子真的可以离开地球了! 他瞪向谢山风,在他想来谢山风劣迹斑斑,这次也一定是为了逗他玩才故意打的急救电话,没想到谢山风的表情和他想象中不同,不但没有戏谑坏笑,反而还微微皱着眉,过了一会儿才放松下来,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诶? 齐鹭说:“没,没有……” “会不会觉得发烧或者哪里不对劲?” “也没有……” 齐鹭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个态度,甚至感觉他有些严肃,不自觉地就怂了,目光闪烁地看着他。 谢山风伸手探他额头,说:“有点烫。” 齐鹭也就晕了一两分钟,原先的热度都还没消,支吾道:“这,这是刚才脸红……” 谢山风又弯下腰,把耳朵贴到齐鹭的胸膛上。他的上衣还是没穿,上半身依旧光裸,弯下腰时齐鹭还能看见他背部的肌肉线条,凹凸有致线块分明,性感至极。 “心跳频率不正常。”他说。 齐鹭臊得声音更小了:“谁让你没穿衣服……” 生怕谢山风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齐鹭推了他一把,借此远离他。刚刚闹了那么大的笑话,现在又被谢山风这样煞有其事地检查,齐鹭背过身去:“别逗我玩了!” 谢山风道:“没逗你玩,你突然晕倒吓我一大跳。”他呼了一口气,“之前发生过这种事吗,你是不是体质不太好?” “没有……” “那怎么会晕倒?” 虽然没有被谢山风取笑,但眼下这个情况还是很尴尬。齐鹭羞愤欲死,字一个个从齿缝间挤出来:“谁让你突然……袭击……让我埋你的胸……” 谢山风:“就这?” “这还不够惊吓吗?”齐鹭很有意见。 谢山风过了几秒才确认齐鹭说的是真话,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刚刚齐鹭软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真真切切被吓住了,抱着人晃了两下叫了几声都没反应,搞得他差点被吓出心脏病。尽管齐鹭很快就恢复意识了,他还是怀疑齐鹭是不是身体不好,有没有带着什么病导致受不了刺激,没想到齐鹭真的只是一时气血上涌才晕过去。 他见过被气晕的,见过被吓晕了,还是头一回见到齐鹭这种……害羞得晕了的。 谢山风属实啼笑皆非:“床都上过了,埋个胸至于吗?” “我又没埋过,而且你胸还那么大,手还把我的脸压那么紧,偏偏还没穿衣服……”齐鹭委屈坏了,“会惊慌也很正常!” 好吧,就当他的申辩有效,刚晕过的人比较有理,需要被宽容对待。谢山风把自己的t恤拿起来,三下五除二重新套上,这才走到他面前:“好了,现在穿上了。” 齐鹭还是觉得没面子,又赌气地转到另一面去:“让我静静,我没脸见人了。” 谢山风难得放软了态度:“没什么没脸见人的,会晕过去谁也没想到,我不会笑你。” “你说了不笑我……” 齐鹭心里不信,他可是看过网上段子的,嘴上说不笑话的往往都是笑得最开心的那个!但他还是将信将疑地转回去,没想到谢山风脸上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可靠表情,眼神甚至堪称温和。 齐鹭一愣。谢山风道:“我说话算话吧?” “哦……嗯。”齐鹭呆呆地说。 “逗你只是想拉进和你的距离,促进一下感情,不是要故意给你难堪。”谢山风凑过来亲了他一下,“我真的有被你晕倒吓到,以后别这样了。” 正经的谢山风让他情绪放松了不少,刚刚的窘迫感也不知不觉间淡化了许多。齐鹭又有心情了,嘀咕一句:“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谢山风认真道:“我有办法帮你控制。” 齐鹭虚心求教:“什么办法?” 谢山风还是摆着那个正经的表情,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已经又流氓了起来:“你就是摸得太少才会这么害羞,以后多看看多摸摸多埋两下,习惯了就无敌了。” 他坦荡地张开双手,发出邀请:“来,从穿衣服的开始尝试。” 齐鹭未曾想他故态复萌这么快,脸都气鼓了:“你,你……” 谢山风重新露出笑容:“不试吗?” 齐鹭本想有骨气地说不试,但不知为何,这两个字在嘴边打转半天就是吐不出来。他用手指着谢山风,双眼圆瞪,谢山风弯弯眼,t恤轻飘飘地贴着他的胸膛,齐鹭还能看见那肌肉隐隐约约耸动了两下。 …… 齐鹭闭上眼,一边唾弃自己的没出息,一边由着谢山风把自己搂进怀里。 至少……至少他尚留一丝尊严。齐鹭企图说服自己:至少我这次也不是主动摸上去,隔着衣服埋胸也没有再晕过去…… 可恶,怎么这么大,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唔唔…… 第30章 这一次的尝试只持续了大半分钟,齐鹭就放弃了,把脑袋从里头抬起来,一副缺氧的样子,张着润红的嘴喘气呼吸。 谢山风:“这就不行了?” “不,不行……”齐鹭说,“不试了,我受不了。” 谢山风亲了亲他的额头:“这不是还醒着吗,没晕过去就代表还能承受。” 齐鹭喃喃道:“快晕了……” “真的?”意想不到的是,谢山风扣住他的肩膀,仔细端详他的脸,问,“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说到这个话题齐鹭就精神,嗓音都响亮了许多:“不去,快晕了只是个形容词!” “嗯哼。”谢山风放开他,回归更早之前的正题,“那就把衣服脱了吧,我拿去洗。” 齐鹭已经直接把这回事给忘了,谢山风重新提起来,他一惊,又按住自己的领子,抗拒两个字就这么写在脸上。 谢山风打量他,笑了:“要去医院的话必须得穿衣服,只好拿这件将就将就,但呆在家里的话就没有这种必要,你自己选吧。” “就不能让我在家里也将就穿一天……” “不能,不洗我难受。” 去医院可以穿,但在家里就不能穿。齐鹭天人交战,在内心做了一番激烈的斗争,最后还是愁眉苦脸地指了指门:“你出去,我换掉。” 因为埋胸差点埋晕这种事去医院,齐鹭是无论如何坚决不能接受的,与此相比不穿裤子都还更能接受一点……反正他都两天没穿了,也,也不差这一天…… 齐鹭脱了老半天,重新穿上谢山风的t恤,也穿了老半天。他不舍至极,谢山风把新衣服拿去丢洗衣机,他也一步不离地跟着,眼巴巴地看着,看衣服的眼神好似看孩子进火场。 然而尽管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一天下来,谢山风也还是总盯着他打量,带他去体检这个念头完全没有打消。 去是不想去,不过谢山风如此紧张他的身体状况,这多多少少还是让齐鹭觉得暖心。 这一天晚上睡觉时,他破天荒地没有背对谢山风,俩人就面对面。谢山风笑得意味深长,齐鹭揪了他好几下让他别笑了,他也没收敛。齐鹭脸皮还是薄,被笑得浑身不自在,但管又管不了他,最后自己选择了鸵鸟式的处理方法,红着脸把脑袋扎进他怀里,说:“睡觉!” 老婆投怀送抱,这体验可不常有,谢山风闭着眼睛睡不着,满心胡思乱想,一会儿想他头发好香,一会儿感觉他有点瘦,以后得喂胖一点。等齐鹭呼吸平稳后,谢山风又突生妙计,手伸到自己胸前,把睡衣扣子一颗颗解开了。 他们两人睡相都算还行,不会有什么特别差的姿势,但人睡觉都难免会有一些无意识的小动作。到了后半夜,谢山风的睡衣就这样敞开了,齐鹭的脸也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埋了进去。他熟睡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呼吸有点憋得慌,在睡梦中咂咂嘴,嘴唇无意识地在谢山风胸膛上摩擦。 翌日大清早,齐鹭是左侧脸颊贴着谢山风的胸肌醒来的。 刚醒时,意识总是迷糊的,齐鹭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打了个哈欠,傻乎乎地又闭上眼睛准备睡回笼觉,还美美地蹭了蹭枕头。这一蹭,他才发现脸贴着的触感似乎不太对劲,又迷茫地睁开眼睛感受了一下,好像有点热,还软软弹弹的,相当光滑…… 他想要摸摸这是个什么,又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一个同样温热的、触感极为相似的地方。他微微皱眉,先把手留在原地摸了两把,这才发现,这好像是……好像是谁的腰。 齐鹭的表情凝固了。 “早上好。”谢山风充满笑意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你终于上手了,好摸吗?” “啊!!”齐鹭吓得叫了一声,像一尾小鱼弹跳起来,睡意全无。他震撼地望着谢山风,又望向谢山风门户大开的漂亮胸肌,接着望向谢山风精瘦的腰…… 他,他就这么……贴着睡了一晚上?! 谢山风愉快地看着他的左脸,因为贴得太久,那原本白皙的脸颊留下了一道红印子,简直可爱死了。光看哪里够,谢山风没忍住又爬起来,捧着他的左脸狠狠嘬了一口,口感果然如想象中一般软嫩。 “你,你,我……”齐鹭语无伦次。 谢山风抢占先机表扬他:“不错,这次不仅贴了还摸了,竟然没有晕过去,进步飞快啊。” 齐鹭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原本左脸的红印相较之下也不显眼了。 “流氓!”齐鹭发出一声无力的斥责。 谢山风指着自己:“变态。” 齐鹭词穷,先给他说了,就没词可用了:“你,你昨晚明明还穿着衣服……” “现在也穿着。” 齐鹭:“扣子怎么开了?” 谢山风神秘地说:“那得问你了。” 这套路齐鹭熟悉,他在小说和电视剧里都看到过,谢山风肯定要骗他说是他梦游解开的,他才不会上当! 齐鹭:“关我什么事?” 没想到谢山风耸耸肩,回答比想象中还要无耻:“谁让你害羞到晕过去的样子那么可怜,我做梦都想帮你早点适应,不由自主地就解开了。” 第31章 谢山风的段位远在齐鹭想象之上,这一番话说得不仅坦坦荡荡,甚至还有点大义凛然。当然,无论他态度再怎么坦然,这话的本质也不会改变。齐鹭被他的无耻弄得无语凝噎,哼道:“我才不想适应这种事情……” “那可不行,必须适应。”谢山风道,“我现在对你做的还都只是入门级,这就受不了了,以后可怎么办?” 哪里入门了?真正的入门级难道不是从亲嘴牵手开始的吗?他明明一上来就……就做了三次!入什么门,入的后面那个门吧! 意识到自己的思想也变得不纯粹了,齐鹭连忙摇摇头,试图把自己开的那句黄腔甩出脑海。他别过脑袋,噘着嘴,倔强地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种事……” “真的吗?”谢山风的手撑着床上,上半身向他倾来,“可是你做爱的时候高潮次数都比我多,昨天也摸得很上瘾的样子,睡觉的时候同样贴得很开心。” “……”齐鹭心虚地瞄向自己的手。 “而且你这不对劲吧,明明都真刀实枪干过了,怎么区区摸胸还要害羞?” “不一样……”齐鹭试图辩解,“情境,情境不同,做的心理准备也不同!就像,呃,就像你敢在家里随便对我耍流氓,但出门肯定不敢……” 谢山风笑了:“谁说我不敢?” 齐鹭饱受惊吓地看他一眼,纠结该分心谴责他,还是该把自己没解释完的话先说完。鉴于谢山风故意恐吓自己的情况发生过不止一次,再加上谢山风其实也不会真的对他太过分,齐鹭还是决定姑且忽略他的打岔,继续说:“总而言之就是,要上床的时候我知道会发生那种事,就事先有了心理预期,但除此之外的时候我不喜欢那个……那种和色情擦边的讨论和行为……突然被你骚扰了,就会很害臊很困扰……” “傻宝,我们结婚了懂不懂?”谢山风纠正他,“这一般叫调情,不叫骚扰,你这个用词让我觉得很受伤。” 齐鹭说:“我相信以你的脸皮,你不会因为这个而受伤……” 谢山风没笑,也不开口,而是挑着眉看着他。看了超过五秒钟,齐鹭开始底气不足,十秒钟,齐鹭反思这确实不太妥当,再怎么说谢山风现在也是自己的合法配偶,对谢山风用这个词来形容是有些过分…… 他老实说:“对不起。” 谢山风蹬鼻子上脸,把脑袋凑过来,指了指脸颊,齐鹭也算有了经验,乖乖在那上头亲了一口。 谢山风收放自如,重展笑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这样确实不行。要是在外头调情,你不接受,那我还能理解。但我们这是在家里,在家里亲热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齐鹭:“嗯……” 谢山风:“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应该努力试着适应?”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齐鹭没法说不对,又是一声:“嗯……” 谢山风又得逞了一回,笑了:“这就对了。你看我这个样子,也知道我没法克制自己不调戏你,而且我和你亲热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也没有克制的道理。这样一来,脸皮太薄难受的也只有你自己。”他拍拍齐鹭的肩,“加油,家里这么大,我以后还想在落地窗前厨房客厅都试试,万一到时候又晕了,我会被你吓软过去。” 第32章 齐鹭本来被他唬得稀里糊涂的,结果这最后一句话一出来,齐鹭立时清醒。原来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淫欲! 他指责道:“你这个……你这个……” 谢山风抢台词:“变态,流氓,下流,不要脸,还有啥?” 齐鹭看不得他这么得意的样子,想也不想,吐出两个字:“淫魔!” “哈哈哈!”谢山风顿时笑倒了,“不错不错,有长进,词库扩充了。” 或许这就是脸皮的参差。齐鹭说出来就觉得难为情,毕竟这个词还挺低俗的,结果被指责的对象本人不仅没有丝毫羞愧,反而还哈哈大笑。齐鹭气得要下床,谢山风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把他压在床上,乐道:“淫魔要进行一些晨间运动。” 虽然现在才早上八点,但他已经醒了半小时了,只是一直没起床,躺在那儿美滋滋地观赏老婆躺在自己怀里、脸埋自己胸上的美景,并期待老婆醒来之后的反应。 醒了这么久,晨勃这种生理现象当然也早就消退了——但这没什么要紧,反正对着齐鹭,他可以很快就硬。 谢山风依旧是那个衣襟大敞的模样,锻炼良好的精壮胸肌就这样抵在齐鹭的后背上,胯部则顶着齐鹭的屁股。齐鹭只觉他磨了两下,便有个东西飞快地立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戳到了自己。 “我才不要跟你做……”齐鹭不高兴,“你这个色情狂!” 谢山风振振有词:“现在是在家里吧,是在房间里吧,是在床上吧。地点都对了,我也硬了,难道不是符合你做爱标准的完美情形?” 虽然是符合标准,但齐鹭不想做,不能够让他总是这么顺风顺水,白日宣淫! 齐鹭哼哼唧唧地挣扎,推不开谢山风抱着自己腰的手臂,就直接这么手脚并用地往前爬,面子也不要了。他头发乱糟糟的,宽大的t恤在动作之间歪了一大半,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偏偏他还毫无自觉,半点也不知道这其实显得很色情。 谢山风一阵邪火冒起,将计就计卸了点力,齐鹭真的从他怀里滑出去了一点,心中大喜,趁热打铁在床上蹬了一下,逃脱他的禁锢。然而还没来得及下床逃进卫生间,谢山风就握住他的小腿,不容反抗地把他拖了回来。 “啊!”齐鹭失声惊叫,仿佛一只被捉回来强吸的小猫咪。谢山风的胸膛重新覆上他的后背,脑袋凑到他的脸边,先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接着就埋进了他的颈间,一边嗅闻头发与皮肤交界处的香味,一边轻轻地舔舐品尝。 一只手臂圈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则从t恤底下摸了进去,沿着他纤瘦的腰,一路抚至他的胸,最终触到了他没有贴着创可贴的那一半乳头,坏心眼地捏着搓了搓。 齐鹭瞬间软了:“呜……” 绯红自面颊爬向耳边与脖颈,渐渐蔓延至整具身体。齐鹭羞得想哭,搞不懂刚才的酥麻感怎么会那么强烈,为什么谢山风只碰了一下他就受不了了……他简直没脸见人……等会谢山风一定又要取笑他其实也很想做…… 再联想到谢山风的淫魔宣言,齐鹭心一横,干脆就闭上了眼睛,开始装晕。谢山风叫他的名字,他不应,谢山风亲他的脖子,他也不理,还努力克制身体的颤栗。 齐鹭咬定心思不理他,谢山风感觉有点奇怪。正好谢山风也想看他脸了,就把人翻过来,这才发现齐鹭的两只眼睛紧紧合着,被他摆弄时,也像个大玩偶一样,手脚都软绵绵的。谢山风拍拍他的脸,喊了声“小鹭”,他也还是不动。 人就在自己手中,谢山风当然能捕捉到他身体的各种细微反应,再加上齐鹭演技实在不怎么好,睫毛还在不停地颤动着,谢山风当然知道他醒着,只不过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再过了一会儿,谢山风才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装晕。 装晕干什么?想借此逃过他的摧残……? “噗。”谢山风乐得要死,捂住嘴,但笑声还是从喉咙里泄了出来,“哈哈……”笑都笑出声了,他再也忍不住,人也不抱了,晨间运动也不做了,侧身一翻倒在床上开始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天哪,怎么会笨成这样?齐鹭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谢山风笑得毫无形象,笑得齐鹭也恼怒地睁开了眼:“笑什么!” “笑你太天才了。”谢山风停不下来,肩膀还在抖动,“好了,我的天才老婆,你装晕的目的达到了,我笑软了。” 第33章 齐鹭愣了。谢山风还捂着肚子在笑,而他愣了半天,还没反应过来。 他是想让谢山风停下没错,但不是通过这个途径……! 万万没想到谢山风会笑软,而且他装得有那么差吗,至于笑这么久吗!齐鹭仿佛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一样,嗔怒道:“不准笑了!你,你不准再笑了!”见谢山风仍然笑得开怀,齐鹭气急,扑过去用手想盖住他的嘴,物理阻止他继续取笑自己。 能够傻到这个程度也是不可思议了,谢山风实在是乐得不行。齐鹭的手捂住他的嘴巴,他也没反抗,照样笑。齐鹭意识到这没用,又放开了,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标志着自己真的生气了的背影。 许久后,谢山风笑了个过瘾,这才意犹未尽地揽住齐鹭的脖子,狠狠啵一大口。 “你烦死了你。”齐鹭抱怨,“不准亲!” 谢山风张口就来:“没有实际行动的阻止,都是欲拒还迎。” 齐鹭本想马上就付诸行动,但想想,就跟刚才一样,就跟以前好多次一样,自己哪里能真正阻止得了谢山风,每次谢山风不都还是我行我素、为所欲为。于是他又不动了,自暴自弃抱紧双膝:“反正我行动也没成功过,随你便吧,我放弃挣扎了!” “不要啊,反抗也是情趣的一部分。” 齐鹭:“哼。” 谢山风:“而且谁说你没成功过?刚才不就成功让我笑软了?” 他还提!虽然结果上来说是没错,但这过程明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齐鹭恼羞成怒,决定不理他了,很倔强地跳下床进了卫生间洗漱。谢山风经历了快乐的逗老婆活动,心情舒畅,也悠悠哉哉地起床。 他没先去喂猫,而是走向阳台。齐鹭昨天到了三个快递,三套衣服,全部都清洗晾起来,经过一晚上已经干了。谢山风把衣服收起来,这才哼着曲儿进了猫猫的房间,猫跟在他脚边打转要饭,他则不紧不慢地打开柜子,把齐鹭的衣服放在猫猫衣服的上面那格,接着取出一件红色的小衣服,蹲下来强迫猫猫套上。 猫的名字偶尔也会做一些小小的微调,例如红宝正好谐音,穿红衣服的时候谢山风就会改成红包,还顺便图个吉利。谢山风给开了个罐头,牛肉味,食盆一放下来红包立刻埋头猛吃。趁着这个间隙,他下楼做了个早餐,等再上来的时候,红包已经用食完毕,开始偷偷摸摸想把衣服蹬掉。 谢山风弹它脑门:“不许脱。” 齐鹭刚从阳台回来,正好来找他,推开门略带点焦急地问:“我衣服裤子呢?” 谢山风瞥向他:“不给穿。” 齐鹭马上就吹胡子瞪眼:“到底为什么给猫穿都不给我穿!” 谢山风:“因为我最喜欢看人不情不愿的样子了。”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齐鹭却被他噎住了,本来刚才的气就没消,现在又叠了新的。可怜他天生不会跟人吵架,又是握拳头又是咬嘴唇,最后也就挤出一句:“明明昨天都说好了,怎么可以反悔……” 谢山风笑道:“昨天说的是不能抢你的衣服,我也没抢,只是帮你把晾好的衣服收起来了而已,你要是找到了当然可以穿。”他舔舔嘴唇,目光黏在齐鹭白皙的大腿上,“本色情狂能拖延一刻是一刻,毕竟你不穿裤子的样子太可爱了。” 这就是明晃晃的耍无赖!齐鹭今天最大的指望就是可以穿裤子,没想到这也被谢山风无情地玩弄了。家里那么大,找要找到什么时候,而且按谢山风的恶趣味,他不就是想看自己四处找不到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搞不好衣服早就扔了,到时候还能厚颜无耻地说是自己没找到,不能怪他…… 齐鹭感觉自己已经预见到结局了,嘴巴一瘪,肩膀一垮,沮丧地离开,找也不找了,就这样下楼吃早餐,吃完回房间躲床上自闭。 心心念念的衣服,其实只要齐鹭拉一下红包房间的柜门就可以看到了,结果他就这样放弃,还一副绝望受气包的样子。 谢山风只得好笑地又拿出来,亲自给他送去:“喏。” 只可惜到了这一刻,齐鹭已经哄不好了。他一声不吭地拿过衣服裤子换上,表面上闷闷不乐,心底里愤愤不平。 谢山风实在太过分了,不能再这样被他欺压!现在裤子也有了,大门已经拦不住我了,我要找个机会离家出走! 第34章 谢山风也没拿绳子把他拴着,脚长在他身上,只要找个谢山风上卫生间的空隙,离家出走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齐鹭的心插了翅膀,已经在往外飞了。谢山风还不知道他的想法,把红包抱来哄他取乐,他揉猫也揉得心不在焉,满心在想家门外的风景与自由的空气。 十点,谢山风上厕所,齐鹭连忙放下红包跑下楼。可惜房间离楼梯有点距离,楼梯又和门口有点距离,再加上他还得努力放轻脚步,谢山风完事出来了,他还只来得及跑到厨房。为了计划不败露,齐鹭只能若无其事地去厨房拿了瓶酸奶,重新上楼。 十二点,谢山风下楼做午饭。专心做饭的时候他没空顾其他动静,这也是一个绝好的逃跑机会。但齐鹭路过厨房,闻到里头传出来炒虾的香味,馋得连吞了三口口水,挣扎半天,最后一边告诉自己“吃饱了饭才好出门”,一边坐到了餐桌边乖乖等饭。 谢山风炒了虾炒了牛肉炖了鱼汤,厨艺好得齐鹭怀疑他专门去新东方进修过,一餐饭吃了个十一分饱。谢山风上完厕所了,他还坐在原位努力消化,并宽慰自己“这都是为了离家出走所做的必要准备”。 下午谢山风带他打游戏,开的是时下正火热的一款双人合作游戏,主角是一对即将离婚的夫妻。齐鹭本来没想玩,但谢山风相当自觉地拿了妻子的角色,还笑眯眯喊他“老公”,齐鹭哼了一声,也就勉勉强强接过手柄。 没想到的是游戏质量确实还不错,先前只玩过消消乐连连看的齐鹭一下子上了瘾。他头一回拿手柄,操作很菜,反应也经常跟不上,动不动就从高空坠落,跳进水里淹死,就算是简单的滑行环节,也会不知怎么的往旁边乱跳,然后摔死重来。 到了需要打怪的关卡更加灾难,他总是撑不过十几秒就死。好在游戏只需要两个人中有一个人活着,另一个人就可以复活。 又一次被boss炸死,齐鹭没忍住焦急地说:“你撑住!别死!我马上就起来了!” 谢山风笑着说:“好。” 他操纵着角色疾跑跳跃,轻轻松松地躲掉了所有攻击。 齐鹭憋得脸都红了,爬起来后又到了他们攻击boss的环节,连忙冲到台子上方拉管子,结果一不小心把方向拉得太低,谢山风收集的燃烧瓶根本没打中boss。 他的脸忍不住皱起来,谢山风抽空亲了他一口:“别急,等会拉高点,多来两回就知道怎么做了。” 说着说着,齐鹭操纵的丈夫又中了攻击,陷入复活倒数。幸亏谢山风无惊无险再次活了下来,给他争取了复活的时间,不至于从头再打一次。 历经千辛万苦,齐鹭总算上手,勉勉强强将第一个小地图的boss过了。 谢山风去了趟卫生间,而他已经沉迷游戏,完全把自己的计划抛之脑后,铆足劲在地图里上蹿下跳,兴高采烈地试用角色得到的能力。 不知不觉,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齐鹭如梦初醒:说好要离家出走,走哪去了! 这实在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 他还惭愧着,谢山风已经把酒店外卖拿回来,边拆包装袋边问他:“等会还玩吗?” 齐鹭不假思索地回答:“玩!” 回答完齐鹭就缩了缩脑袋,瞄了眼窗外,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默默地给自己找理由:算了,这也不是适合离家出走的时间。大晚上在外头过夜很容易让人操心,还是等明天吧。 找到正当理由,齐鹭很快释怀,飞快地吃完饭,又继续自己未竟的事业。 虽然齐鹭菜,但谢山风就喜欢他菜得脸红又努力学习的模样,更喜欢他看到自己灵活操作时崇拜的眼神。游戏里角色闹着要离婚,谢山风倒是玩得开开心心,还时不时借着各种鬼扯的名义亲亲老婆。 而齐鹭……齐鹭已经完全被游戏俘获了,由于谢山风打游戏的时候太靠谱,他那碎了好几天的滤镜竟然又借此拼了起来。 一晚上努力下来,他们打到了第二个主线地图的一半。齐鹭打得意犹未尽,关游戏的时候还依依不舍。 “我们明天几点起来玩?”睡前,他问谢山风。 谢山风笑着说:“你想几点就几点,我都奉陪。” 齐鹭定了个七点半的闹钟,害怕耽误明天宝贵的游戏时间,连忙入睡。 至于离家出走……离家出走是什么?齐鹭根本想不起来。 第35章 玩游戏后齐鹭终于感觉时间的流逝快了起来,七点半起床八点开始玩,一眨眼,一天又没了。 晚上八点钟,齐鹭终于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柄去洗澡。 谢山风晃去给猫喂了罐头,边喂边思考齐鹭是不是有点儿太沉迷了。之所以带齐鹭玩游戏,是因为他能感觉到昨天早上齐鹭被他逗得赌气了,老盯着家门一脸打坏主意的模样。他最懂得张弛有度的道理,这才搬出游戏这个万用的哄人手段来。 没想到这手段太好用了,齐鹭不仅真被哄好了,现在还一头扎了进去,吃饭睡觉都在想游戏,就算要他去洗个澡都得哄个半天。 谢山风把今天穿小黄裙的猫猫推翻在地,抓着它的爪爪逼迫它肚皮朝上。黄宝发出不满意的喵喵叫,谢山风放开爪子,它趁机滚了半圈,想要逃跑,没想到又被心狠手辣的谢山风握住下半身,强行拖回来,再次翻出肚皮强rua。 黄宝的蓝眼睛里充满了抗议,但谢山风手法太好,没一会儿,它又舒服得不住扭动,不情愿地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哎,不够。以前这样玩还能够暂且压住满脑子色情思想,但现在齐鹭都已经被他娶回家了,尝过正主的美味之处,对比之下玩猫就未免有点太小儿科了,无异于画饼充饥、望梅止渴…… 谢山风把猫一把抱起,回到游戏房,在沙发上把它摊开,继续欺负。 齐鹭一出来就看见这惨无人道的一幕,连忙跑过来解救它:“你干什么呀!” 猫猫终于逃离魔爪,委屈地趴在他怀里,他的睡衣正巧是鹅黄色的,乍一看又和黄宝的衣服配对,一人一猫好似一对苦命父女。 谢山风脸不红心不跳,叹气:“我感觉自己被你冷落,只好找猫玩玩了。” 齐鹭摸不着头脑:“啊?”他格外迷茫,“我哪有冷落你,我明明今天一直都在跟你说话……” 谢山风:“你都是为了游戏才和我说话的,说的全是游戏内容。” 齐鹭据理力争:“这又怎么了?这不是你让我跟你一起玩的吗?” 谢山风:“现在已经变成你在催我玩了,我感觉你重视游戏多过我,心理不平衡了。” 齐鹭不明白这哪儿算冷落,而且他去洗澡前谢山风不还好好的,怎么洗完澡出来就变了副模样?当然,他要能明白才是有鬼,这就纯粹是谢山风随口一提当借口罢了。 他有点傻眼,抱着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急急忙忙洗完澡要出来接着玩,但谢山风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开口,只能看着游戏画面上两个不动的人物干着急。 谢山风又说:“你看你现在都还在想着游戏,根本不关心我的想法。” 经过将近两天的游戏配合,齐鹭原本对他的怨气已经全没了,再加上齐鹭本就是个记吃不记打又擅长反省的人,自己也觉得沉迷游戏不太好,这一来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努力地收回视线,凝视着谢山风:“那……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啊?” 他想了想,把黄宝放到另一边,很老实地坐到谢山风身边,亲了一口谢山风的脸:“我只是第一次玩到这么好玩的,忍不住……亲一下够不够?” 谢山风摸了下自己的脸:“就亲一口有点敷衍,更何况还是亲脸。” 这两天谢山风教他技术的时候,也时常要他亲一口作为报酬,这作为亲密行为来说好像已经泛滥了,确实略显敷衍。齐鹭脸热了一下,又挪了位置,站到他身前弯下腰,吻上了谢山风的嘴唇。 他时常被谢山风强吻,但吻技显然并没有从中磨练出来,依然显得很清纯很生涩。但尽管是这样纯洁的接吻,齐鹭还是害羞了,没十几秒就结束,自己的脸红成一片。 而谢山风舔了舔嘴唇回味:“我心理还是没平衡过来,但我被你亲硬了,怎么办?” 第36章 谢山风这么直奔主题,丝毫不遮掩,齐鹭呆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你就是想找借口纵欲吧!” 和谢山风相处了这么些天,他总算长了点心,也不会愣愣被带着跑了。想到自己刚才还傻傻地反省,齐鹭既有点恼怒,又有点好笑:“你这人怎么……怎么总想着那档子事啊?” 为啥老惦记着上床?上床有啥意思,还能比游戏好玩? 谢山风思索了一下,回答他:“因为我更喜欢规律一点的生活。” 齐鹭没懂:“啊?” 谢山风言之凿凿:“我们之前都是两天做一次,现在都第三天了,习惯被打破,我难受。” 这算什么习惯啊!会认真听他说话的自己真是见了鬼了! 齐鹭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只感觉自己正看着这两天好不容易补起来的滤镜慢慢再次碎裂。见他还要继续鬼扯,齐鹭情不自禁动了手,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游戏很好玩是一方面,和谢山风能这样正常相处,也是他这一天下来这么开心的原因。他好不容易才过了一天半理想中的正常生活,和谢山风一起笑笑闹闹打游戏,纯洁简单地互帮互助,友爱地彼此夸奖鼓励,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就又要破灭了…… 美好是短暂的,现实是残酷的。谢山风被他捂了嘴,还乐在其中,臭不要脸地在他掌心舔了舔,痒得齐鹭急忙抽手收回。 “这就放弃啦?”谢山风笑着说。 齐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副准备大声骂人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没骂出来,那口气慢慢地又泄了。谢山风被他的反应撩得心口发痒,猝不及防地出手拽住他,一把扯进怀里用力抱住:“放弃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也没有客气过。”齐鹭小声嘀咕,“哪次不是我不乐意你还非要做,我放弃不放弃有什么差别。” 他本来已经把离家出走的事忘了,但谢山风搞这一出,又让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来,他就是因为觉得谢山风总是不尊重他的意愿才想离家出走的。 明明知道他脸皮薄,却还非要逼他做很羞耻的事,不给他穿裤子,逼他穿女式内裤,非要玩他的胸,上床的时候还咬破了。就算同意他好好穿衣服了,也还要拿这件事最后逗他玩一把。 好像就见不得他有点开心的时候,一定要把他欺负得哭丧着脸掉几滴眼泪或者生气才罢休。 洗完澡出来时的期待雀跃消失无踪,齐鹭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点沮丧。再想到多半接下来又要像之前那样,谢山风把他的反抗视为小打小闹的情趣,强迫他就范,整张脸就垮了下来。 谢山风的嘴唇在他耳朵上摩挲,慢慢地游移到了他的脸,在那刚洗过澡又热又软带着些许水气的脸颊上吸了两口。齐鹭没有反应,丧气地垂着眼睫毛,不知道是落差太大还是他太反复无常了,总之他突然有点想哭。 不过他没哭,他忍住了,只是又开始惦记离家出走的事。明天就是婚假的最后一天了,他一定要一大早就跑掉,免得多受谢山风的气……但是这好像很难,今晚做了,明天他不一定起得来…… 说到底为什么谢山风这么热衷性爱,还特别喜欢用强迫的,好像和他结婚只是想上他,只是觉得他这种不乐意又没法反抗的性格很方便而已……毕竟谢山风自己也说了,性癖就是看人不情不愿的样子…… 谢山风亲到他眼睛,猛然发现他眼底雾蒙蒙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这给谢山风吓了一跳,连忙给他擦:“怎么就哭了?” 齐鹭很没说服力地哽咽着:“我没哭!” 他推开谢山风的手,自力更生,自己给自己擦。但眼泪开了个头就收不住了,越涌越多,他眼圈通红,渐渐地整张脸都湿了,擦也擦不干净。 谢山风就想着和之前一样逗一逗他,哪里想到他会突然哭出来,这下什么也顾不得了,赶紧抓住他的手,去亲他的眼睛,哄道:“乖,别用手擦了,等会眼睛会疼。” 齐鹭委屈地咬着嘴唇掉眼泪,泪水被谢山风的舌头卷走。 “怎么了这是?”谢山风放软声音,“突然就哭了,给我吓坏了都。” “谁信你,哭了你不是会更兴奋吗……” 谢山风顿了一下,马上就意识到了症结所在,端正态度,很认真地回答说:“我只喜欢你被我操哭,除此之外的哭我可舍不得。” 第37章 谢山风的语气正经了一点,但内容却还是这样。齐鹭一哽,心想看吧果然还是三句不离下三路。被戏弄多了,谢山风接下来的套路他也能猜到,无非就是再找点借口赶紧做爱,让情况变成谢山风把他操哭罢了。 他甚至都能想到,谢山风说不定还要笑话他失言,“觉得我会兴奋还哭给我看?”“是不是其实想勾引我?”类似这样的油腻发言。 齐鹭吸了吸鼻子,眼泪扑簌簌地掉得更厉害了。 谢山风见他的神情可怜,眼神也愈发有种认命的感觉,无奈道:“好了不哭了,如果真的不想做我就停下,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 “随你便,反正我……”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齐鹭惊讶地抬头,两只眼睛里满是意外。 诶,和想象中不一样。 他的鼻尖又小又翘,那一小块的红也比脸上其他地方的要深。谢山风忍不住手痒,捏了捏他的鼻子:“不做了,没想到你会这么排斥。” 齐鹭竟然真没想过他会就这么停下,愣了半天,结结巴巴说:“那你放开我……” 谢山风真的放开了,非但如此还起了身,去了卫生间。齐鹭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看旁边的小黄宝,黄宝见他满脸湿乎乎,安慰一样地凑过来,在他大腿上蹭蹭。 谢山风去做什么……冲凉水澡? 现在已经不是夏天了,冲凉水澡很容易感冒来着…… 没半分钟,谢山风带着热毛巾回来了,齐鹭还抱着猫不知所措,他就抬起齐鹭的脸,相当贴心地给齐鹭擦洗了一遍。 不是冲澡,那……齐鹭傻了吧唧地低头看了眼谢山风的裆部,出乎意料的是那儿看起来十分正常。 他的视线太直接,谢山风猜到他想法:“我本来就还没硬,随口调情而已,你不用担心。” 谢山风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我说话不算话,结果齐鹭不打自招:“我才没担心你……” 怎么可以呆成这样?谢山风不禁莞尔,把毛巾挂回卫生间后又回来,重新在他身边坐下。他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于是谢山风主动地调整距离,坐远了一点,说:“这样可以放心了吗?” “哦……嗯。”齐鹭讪讪地回答。 之前他觉得谢山风好像对接触有什么执念,只要坐着就一定要和他紧挨着,亦或者是直接把他抱到腿上,相对比之下这回的距离竟然远得有点儿让齐鹭不习惯。 齐鹭很没骨气地想说“坐近一点也没关系”,但又怕这话出口显得自己像在暗示,及时制止了自己。 谢山风道:“现在冷静下来了吗?能不能告诉我刚才为什么哭?” 齐鹭没说话,谢山风又道:“如果真的是对床事有意见的话,你可以说出来,我以后会改。” “我不信……” “要给你立字据吗?”谢山风笑着说。 齐鹭连忙摇头。 他这回看起来是真的想正经谈事的态度了,齐鹭瞄他两眼,试探性地、小声地说:“可以不做吗?” 谢山风沉默了一会儿,很勉强地说:“行吧,我去出家。” “这倒也不用……我开玩笑的。” 毕竟没有性生活的婚姻怎么想都不合理,他同意结婚之前当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只不过谢山风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实在有点热衷得太过分了,虽然到目前为止只做了两个晚上,但除此之外的未遂可是足有三次,还每次都是强行扑倒他,把他戏弄得又羞又恼。 齐鹭抓了抓衣服下摆,鼓足勇气,终于说:“我觉得一周做两回就差不多,多了不好,少了……少了你也很难接受。还有就是想做的时候好好跟我说就可以了,不要总像流氓一样,非要把我调戏得生气了再来强迫我……就算你的性癖就是强迫,和我结婚也是因为我符合你的癖好,但……” 谢山风:“停一下。” 齐鹭不明所以地停了。 谢山风直起腰来,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即便两个人坐在同一个沙发上,谢山风却比他高上不少,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谁告诉你我是因为你符合我性癖才跟你结婚的?” 齐鹭有点儿被他吓到,微微缩了缩肩膀:“不,不是吗?我看你一直很想做的样子,你也说了高中就开始想着我做春梦……” 谢山风好像看到什么荒唐的东西,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恨不得把齐鹭捉过来狠狠地捏上两下。他浮现出一个啼笑皆非的表情,凝视着齐鹭,万万没想到自己之前那么多的直球全部打给了空气。 “你是傻子吗?”谢山风还是没忍住说出来了,“我和你结婚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我从高中还纯情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到现在变成你所说的‘变态’也还是喜欢你。喜欢你才会对你有欲望,想跟你上床,这你都不明白吗?” 第38章 齐鹭大脑宕机了。 他好像被按下静止键,表情凝固住,就连呼吸都停了下来。许久之后,他的睫毛扇了两下,脑袋低垂,像个卡顿的小机器人一样,开始复述自己没能理解的词句:“你,你喜欢我……” 大脑迟迟没有响应。齐鹭又呆呆地抬头来看谢山风,看谢山风挑起了眉毛,那双嘴唇一张一合,也重复了一遍:“对,喜欢你。” 齐鹭瞬间过热了,热气从脖子根直冲天灵盖,把他整张脸都熏得通红。他说不好话,张口结舌,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这时候自己想说什么,“我”“你”了半天,还是没能吐出一个连贯的句子来。 谢山风喜欢我……谢山风喜欢我! 从高中开始,这么多年,一直都喜欢? 齐鹭急急忙忙背过身去,用手乱摸自己的脸,想摸摸看脑子有没有烧坏。触手肌肤温度极高,他乱七八糟地想,都烫成这样了,会不会是烫出幻觉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应这么剧烈,他高中大学的时候也被别的女生告白过,但他都只是很简单地脸红一下,就镇定拒绝了。同样是告白,同样是喜欢两个字,为什么谢山风说出来就这么不一样? 是因为谢山风加了很多修饰吗?还是因为他和谢山风上过床了? 正胡思乱想着得不出结论,他就听谢山风说:“缓冲好了吗?” “没,没有。”齐鹭含糊地说。 这么冲击性的事情,没有个一两天时间,他估计很难消化吧! 谢山风道:“那你接着缓冲吧,我也去静静。” 啊?静静? 齐鹭又连忙回头,用眼神询问谢山风是什么意思,没想到的是谢山风一副血压高了的表情,似乎恨不得揍他一顿,又恨不得按着他亲晕过去一样。 “静什么?”齐鹭小心翼翼地问。 谢山风深吸一口气,才道:“我数了一下我大概明里暗里跟你表白几次,数来数去我感觉明明我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表白。我想不通你怎么会有这种误解,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为了性癖不择手段,随便找个合性癖的人都会跟对方结婚做爱、让对方管自己叫老公的随便的人?” 齐鹭噎住:“不,不是……” 谢山风:“我去静静。” 齐鹭急了,想也不想就抓住他的袖子,道歉说:“对不起……” “你还就承认了。”谢山风说。 “我没承认!”齐鹭憋出来一句,“我,我只觉得……只有我才合你性癖……才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行……” 他越说越没底气,感觉自己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但他的真实想法就是如此。刚结婚第二天的时候,他还会怀疑谢山风身经百战,有过许多前男友前女友。但到了今天,到了刚才,听见谢山风说“随便找个合性癖”的人时,他脑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选。 虽然他是以为谢山风为了性癖才和他结婚,但这个符合性癖的人也只能有他一个。 “我没觉得你随便。”他小声地说,“我只是没想过你喜欢我。” 自己也说出口了,齐鹭总算是把谢山风喜欢自己这件事消化下来了。一旦接受了这个事实,再回顾谢山风之前的一言一行,齐鹭就发现…… 完蛋……好像……确实……谢山风的每一个举动,都写着光明正大的“喜欢”两个字…… 记得高中时的那么多小事,甚至连他上体育课跑步的样子都记得;为他包办家务,没让他进过厨房,连湿的衣服都没让他碰过;总是喜欢抓住一切机会亲他,就算他身上故意涂了难闻的药水也毫不介意…… 齐鹭不由得更加羞臊窘迫,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低下头,把额头抵在谢山风的肩膀上,语气委屈又内疚:“对不起,是我太蠢了。” 谢山风叹了口气:“不要说自己蠢。” “笨这个字比较可爱。”谢山风纠正他,“你太笨了。” “……”齐鹭刚要心中一暖,没能暖成,又无语又不好意思,最后还是乖乖地说,“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第39章 两个人都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谢山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齐鹭自己反正是越想越愧疚。如果是自己被喜欢的人这样误会,估计会自闭上好几天,换位思考,谢山风现在的心情肯定也不好受…… 齐鹭擅长的补偿手段现在还是只有那么一两种,他把抓衣角的手松开了,改成抱住谢山风的腰,接着他抬起了头,开始亲吻谢山风。 两个人靠得太近了,嘴唇的落点也不是很好掌控。最开始齐鹭亲到了谢山风的脖子,一般来说齐鹭会赶紧矫正位置,重新去找嘴唇,但这时他突然福至心灵,又或者说是短暂开窍,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在那儿停留了一会儿。 他宛如小动物饮水般轻轻啄吻,柔软的唇在性感的脖颈上亲了又亲,有时只是简单地碰一下,有时嘴唇则会深深地贴上去。这触感痒中带麻,谢山风的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齐鹭察觉到了,心跳也砰砰加快,尝试地伸出舌头,在凸起的喉结上舔了一口。 这实在是太大胆了,齐鹭只敢做这么一下,谢山风还没有反应,他就慌慌张张地把头抬得更高,直奔自己原本的目标,谢山风的嘴唇。他略带点儿莽撞地吻了上去,明明是由他主动的亲吻,却又给人一种他在仓皇逃窜中撞进了陷阱的感觉。 齐鹭的大脑好像被莫名的热度给熏化了,变成了浆糊,无法进行有逻辑的思考,也无法为他的行为做出正确的指示。他因为舔了谢山风的喉结而不好意思,才赶紧来亲嘴,但在谢山风嘴唇上无章法地亲了几口,他又傻乎乎地纠结起来:就这样亲是不是很没诚意?好像谢山风刚刚才嫌弃过? 于是他又探出那湿润的舌头,羞涩而认真地舔舔谢山风的嘴唇。 就像往可乐里丢了颗曼妥思,局势立刻一发不可收拾。 谢山风一直忍耐着,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妈的齐鹭怎么可以仗着自己可爱就这么不知死活?他猛地搂紧了齐鹭的腰,原本想的温柔一点克制一点通通被抛到了脑后,他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瞬间就反客为主,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亲得齐鹭只能发出几声无力的“呜呜”,没一会儿还忘记了呼吸险些窒息。 他短暂地离开,齐鹭呼呼地喘着气,喘过气后,竟然又抓紧了谢山风的衣服,再次凑上来舔了一口。 “……”谢山风的嗓音显而易见地变得粗重了,“这回我是真的硬了。” 面对这种撩拨还可以不硬的话,那他真的可以直接出家当和尚去了。 齐鹭看起来还是很害羞,但嘴里说的却是完全相反的话:“那……那我帮帮你。” 如果说平时的齐鹭攻略难度是30,那现在的齐鹭攻略难度就是倒过来,0.3。他乖得要死,就连羞耻心也可以克服了,目光闪烁着把手伸向了谢山风的大腿。他还不是很敢直奔主题,手在大腿上放了片刻,又摩挲了两下,做足了过渡,这才有勇气探向谢山风的裆部。 如谢山风所说,确实硬了,硬得很厉害。齐鹭看着那鼓鼓囊囊一柱擎天的地方,心里头不知道从哪冒出个小人狂打起了鼓,咚咚咚,咚咚咚,敲得他气血上涌,头晕目眩。 这和看谢山风胸肌时的感觉很像,甚至还要更刺激一些。 齐鹭的动作相当谨慎,先在外头碰了碰,刚要鼓足勇气去挑裤头的时候,谢山风突然说:“等一下。” 他弯下腰,把正在他脚边探头探脑的黄宝抱起来。 啊,小猫还在。齐鹭生出种被第三者看到的羞耻感,而黄宝只是只无辜的小猫咪,哪里懂得那么多呢?它讨好地喵喵叫了两声,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睁得滚圆,正要撒娇卖萌,谢山风就大步流星走向门,干净利落地把它放下,把小裙子扒了。 “你名字现在归我了。”谢山风说,“你一边凉快去吧。” “砰”的一声,它就被关在了门外。 猫:“喵喵喵?” 第40章 齐鹭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有心思给猫伸冤:“你怎么扒它衣服啊?” 谢山风随手把猫衣服丢在一旁:“练练手。脱完黄宝,现在要来脱鹭宝了。” 之前齐鹭就觉得“鹭宝”这个称呼很怪,和猫猫名字是一个格式,现在谢山风真的并列喊出来了,他才确信真是这个意思。他用一种和小猫有意见时完全一样的表情盯着谢山风,申辩:“我又不是猫。” 谢山风舔舔嘴唇:“脱起来难度相差不大。” 齐鹭脸上的热度已经不能再升高了,就算他又因此更害臊了一点,谢山风也看不出来:“用手帮你也不用脱衣服嘛……” 谢山风道:“我比较久。” 他瞪大眼睛:“不要炫耀!” “不是炫耀,只是提醒你一下。”谢山风笑了,“看着你的身体我兴致会比较高,应该也会稍微快一点。” 这家伙又故态复萌开始耍流氓了,但齐鹭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也生不出气,反而还因为他这话里的喜爱表现得太明显了而生出些许退让之心。反正也是自己决定好要补偿的,脱个衣服也不算过分,再加上之前谢山风也没少看…… 既然谢山风那么喜欢……那就,就让他看看呗。 齐鹭都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原则,撇开眼神,抓住自己的衣角,纤长的睫毛闪动了好几下,这才努力地掀起了一点,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谢山风眼睛眨也不眨,看得相当认真,齐鹭心里头犯嘀咕谢山风在这方面真的好坦诚,怎么做到的,一边又往上提了一两公分。 “你从哪学来的?”谢山风说,“这么会吊我胃口。” “我没有吊你胃口,”齐鹭澄清,“是你眼神太直白了,弄得我不好意思……” 那没办法,实在是齐鹭这副含羞带怯缓慢撩衣的画面太勾人。谢山风原本打算自己动手,没想到齐鹭竟会主动脱衣,白给的福利不要是傻子,现在他光是要控制住自己的手别摸上去,都已经费尽全力了,哪里还有办法管好自己的眼神。 一分一毫地,齐鹭那线条清瘦有致的腰、小巧的肚脐与薄而柔软的胸、红润挺立的乳头,都循序渐进地进入了谢山风的眼中。齐鹭拉得很慢,每露出一点都要停一停,做做心理准备才能再继续,这无师自通、恰到好处的停顿正好挠进谢山风心底最痒处,让他口干舌燥,蠢蠢欲动,光是看着,脑内都已经浮现出自己将齐鹭压在身上,用手把住那段细腰的场景。 谢山风深吸一口气,也开始解自己的上衣扣子,没两下全脱了,扔到一边。 齐鹭手停了,惊吓地看着他:“怎么你也脱?” “太热了,受不了。”谢山风朝他扬扬下巴,“你继续。” 两个人都光身子,齐鹭当然不会傻到觉得谢山风真会让他用手帮忙这么简单,但他犹豫了片刻,仿佛被一股无来由的神秘力量驱使了,狠狠心把眼睛闭上,效仿谢山风,也一口气脱掉了。 明明十来分钟前,他还满心抵触,一点也不想做爱,但现在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竟然只有些许忐忑,剩下的全是“谢山风想怎样就怎样吧”,以及少许他自己也不想承认的、隐秘的期待。 一定是谢山风的色情也传染给他了……不然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上半身光溜溜的,但他也不冷,相反还有点儿热。齐鹭捂住自己的脸,很想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害羞、缓冲一会儿, 但谢山风的耐性已经到极限了。他凑过来,问齐鹭:“能不能把裤子也脱了?” 齐鹭:“不能……” “你的腿很漂亮,我很喜欢。”谢山风亲他的耳朵,“鹭宝,让我看看。” 尽管现在是色情的话题,但听到喜欢两个字,他还是无可抑制地想起了谢山风的表白,而一想起这个,齐鹭心底就像又被戳了一下,更软了一分。他的手往下挪,睁着两只湿润的眼睛:“你欺负我。” 明明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法抵抗,还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得寸进尺的谢山风如愿以偿,看着齐鹭毅然决然闭上眼睛,用一脸舍命陪君子的表情脱裤子。两条雪白的大腿露了出来,腿间还是谢山风给他买的女式白色蕾丝内裤,因为设计不合而绷得紧紧的,在胯和腿根都勒出了一道红痕,顶端还被濡湿了些许。 好色情,好可爱,真的忍不住了。 齐鹭忽然感觉到有人欺身压了上来,将他压倒在沙发上,宽大的手掌直接伸到他屁股那儿,吓得他连忙睁眼。 谢山风亲亲他的脸,说:“绷得难不难受?我帮你脱了?” 齐鹭说:“难受还不都是因为你要我穿这个……” “明天就不穿了,我把这些不合适的都扔掉。”谢山风又亲一口,“好不好?” 齐鹭眨眨眼睛,可能是不用再穿那些女式内裤的诱惑力太大了,他点了点头,乖乖地拱起腰,让谢山风把内裤扒掉。顺理成章地,谢山风的手又摸上了他的性器,一阵抚摸套弄,舒服得他直哼哼。 他现在身上可是真的没穿衣服了,这儿也不是卧室,而是游戏房,在这种地方赤身裸体稍微有点难为情……齐鹭情不自禁把脑袋往谢山风怀里靠,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似的。 而谢山风也没穿,他这一动作,也就跟靠在谢山风胸前没什么两样了。齐鹭延迟地意识到这一点,脸颊贴着那饱满的皮肤,鼻间满是谢山风的味道,整个人顿时僵住。 又埋胸了,又埋胸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他这都第三回埋了,多少还是有点长进,虽然脸上好像有火在烧,但也没躲开。 不得不说谢山风的胸肌埋起来感觉真的很好,又软又热的,而且还能听见谢山风心跳的声音…… “你心跳好快啊。”齐鹭低声说。 谢山风吸取了教训,很直接地表白:“太喜欢你了,控制不住自己。” 这话一入耳,即便齐鹭没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也知道自己同样心跳加速了。他都没法让自己镇定一点,冷静一点,只能被一种近似于“心花怒放”的情绪所支配,不由自主地想笑。 好奇怪,怎么会这么开心? 是因为他以前一直很崇拜谢山风吗,所以被告白了会很高兴?但明明这个滤镜早都碎一地了,明明他这几天一直觉得谢山风很恶劣,很喜欢欺负自己,是个对性癖很坦荡的变态……明明他现在都能直接给谢山风列出好多个缺点,但听到谢山风告白,他还是喜不自胜。 从刚才开始,他就这么反常了,简直就像……就像…… 齐鹭把脸埋在谢山风的胸上,听着那有力、不容忽视的心跳声,恍惚地想: 就像谢山风说太喜欢他了,所以控制不住自己一样。 第41章 谢山风隔着头发亲他的脑袋,又咬他的耳朵,对这一类的肢体接触着迷得无法自拔。每当他的嘴唇落下来时,那句直白的告白就会重新在齐鹭脑海中重播一次,每次都比上一回有递增的杀伤力。 谢山风喜欢他。谢山风真的喜欢他。 齐鹭的脑子像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他一会儿想谢山风真的喜欢他这件事,一会儿想谢山风为什么喜欢他,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一会儿又想,那他自己呢? 有和谢山风一样的反应,那就是也有和谢山风一样的心情吗? 他……他也喜欢谢山风吗? 就跟个傻子似的,齐鹭怎么都没法把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想明白,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喜欢吗”“喜欢吗”,明明只要把那个“吗”字去掉就是答案了,他却怎么也不敢。 承认这件事好困难,齐鹭甚至开始有点儿呼吸不上来,这也就算了,他还傻乎乎地往谢山风胸肌上又蹭了蹭脸,挺翘的鼻子都被他自己压得塌了,越发加重自己呼吸的难度。 一直到谢山风点了点他的性器,他才发出了“啊”的一声,仿佛受惊一样。 “我记得有个人说要用手帮我。”谢山风在他耳边提醒。 哦,对,是有这么回事。齐鹭放弃思考,选择了对眼下的他来说更不需要动脑、只需要动手的“更简单”的事。他晕乎乎地调动自己的手,往自己和谢山风贴着的身躯之间插,摸了两把,找到谢山风鼓起的裆部。 齐鹭已经被脱得精光了,但谢山风的裤子还穿着,只是裤头解开了而已,性器的热度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透到了他的手上。齐鹭也想不起来手淫的技巧什么的,虽然这东西他本来就没有。他把手盖在那顶起的地方,稀里糊涂地隔着内裤握出它的形状,就这样开始取悦谢山风,弄得谢山风哭笑不得,既想纠正他哪有这样帮人摸的,又舍不得开口,毕竟这个傻样也可爱得令人无法抵抗。 最后谢山风决定忍耐一会儿,一直等到觉得够了,才说:“傻宝,帮我脱了。” “为什么?”齐鹭问。 “因为我更硬了,”谢山风回答,“内裤现在绷得太紧,会难受。” 齐鹭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蠢事,问了蠢问题,又“哦”了一声,两手并用帮谢山风脱掉。他哪有帮别人脱裤子的经历,就连这都做得很笨拙,费了点功夫才成功,还内疚地跟谢山风说:“对不起。” 谢山风向来很会抓住机会:“那还不继续?” 他抱着齐鹭的身子托了一下,调了调两个人的相对位置,齐鹭瞪大眼睛,感受到他那灼热的粗大性器直接就和自己的贴在了一起。这刺激也有点太大了,超出齐鹭的承受范围,他就呆在那儿,好在谢山风深知他的脸皮,及时地又拍了拍他的手。 好大……和穿着内裤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非但直径宽,长度离谱,热度惊人,就连形状都让齐鹭深深震撼。不夸张地说,齐鹭甚至还没摸,就感受到了那柱身上狰狞的青筋,和他自己的性器贴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在对他进行恐吓和疼爱…… 好怪,好淫乱,好色情。这和刚才又是不一样的感觉,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齐鹭是脑子烧坏了,才会真的再次去握住它,闭着眼睛红着脸继续自己的承诺。 他不怎么熟练地套弄着,在那柱身上撸动,即便生涩,但“齐鹭在给自己摸”这件事本身就能给谢山风带来极大的快感。他从鼻子里哼出长长的、享受的声音,齐鹭听了,无端受到一点鼓励,又大着胆子用食指碰了碰湿润的龟头,舒爽得谢山风的身体都很明显地绷紧了一下。 形状有一点弯,龟头好大……握着都觉得很恐怖了,这样的东西真的……真的用来插过自己吗…… 齐鹭还在胡思乱想着,谢山风的手就突然横插了进来,带着他的手改变了动作,将两根性器都拢在一块。他措手不及,谢山风这手奇袭也没有要让他适应的意思,二话不说就包着他的手,与他一同自慰。 他大脑短路,又没法应对了,只能被谢山风引导着动作。谢山风的手指插进他指缝间,他就无意识地移动手指,在那热烫柱身上刮磨;谢山风裹着他的手合拢,那两根代表着欲望的肉棒就贴得越发紧实,自顶端渗出的湿润液体向下流动,又被肉棒摩擦涂抹,交融在一块不分你我。 谢山风的喘息声很是粗重,响在齐鹭耳边,占据了他能听到的所有声音,以至于他都察觉不到,自己因快感而发出的鼻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娇气。 “谢,谢山风……”他结结巴巴地叫,想让对方放开,这样实在是太羞了。 但他还没说,谢山风就停了下来:“怎么这个时候还叫得这么生分?连名带姓的。” 快感来源就这样中断,齐鹭虽然能好好说话了,却又有些不舍。他呼了呼气,委屈地回答说:“因为单叫你名字后两个字好怪……” “那就把两个字合起来。”谢山风说,“叫岚哥吧。” 在这个时候,他们竟然在认真地讨论称呼的问题,齐鹭还真在脑子里写了一下是哪个字,觉得还能接受,就试着叫:“岚,岚哥……”他又问,“为什么要加个哥……” “单字太肉麻了,加个哥中和一下。” 假的。事实是他觉得叫哥比较催情,他喜欢这个叫法。谢山风满意了,挺了挺胯,那膨胀的肉棒同齐鹭的摩擦起来,勾得齐鹭难耐地哼哼。 两人的身躯密不可分地贴合在一起,一具肌肉饱满、精壮健美,另一具白皙纤细、柔韧诱人。在此之前,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手淫,也不知道手淫竟然能给人带来这样的快感。齐鹭小幅度地发着抖,目光逐渐失神,谢山风则喘息愈发急促。情欲的绯红浮在皮肤上,蒸到空气中,就连房间内的温度都升高了,烘得两人不知不觉间冒了热汗。 齐鹭先到达了高潮,他对于情事依然青涩,对快感的抵抗力不足,呻吟着射在了谢山风的小腹上。他的性器软了下来,但谢山风那只操控着一切的手却没有放开它,而是更加过分的同它摩挲,磨得他战栗呜咽,一个正常发音的字都说不出来。 “鹭宝。”谢山风喊他,而他模模糊糊地从喉咙底挤出点意味不明的语气词作为回应。谢山风又喊了一声“鹭宝”,可能是欲望的催化,他就连声音也沙哑了,听起来十分磁性性感,齐鹭简直跟被催眠了一样,回答说:“嗯……” “你好香,”谢山风嗅着他的头发,喘着粗气说,“脸抬起来让我亲一下。” 齐鹭听话地仰起脸,那张精致秀气的脸上神情乖顺,眼角、鼻尖、嘴唇、脸颊,通通都红得厉害。有些人天生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齐鹭就是,隐隐约约地,这张脸和高中时的脸重合在一起,谢山风一瞬间就心动得无法自拔,只觉得仿佛是自己做过无数次的梦成真了一样。 不是仿佛,事实就是这样。 “我想着你自慰过好多次。”他亲了亲齐鹭的脸颊,“想象中的你每次都很可爱,但现在实际亲到的你比想象中还可爱。” 齐鹭眨了眨眼睛,着了魔一样,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自己的脸往谢山风嘴唇上送,主动让他再亲亲。 完了,这勾人程度一下子就爆表了。 快感瞬间达到顶点,海啸般淹没了他的脑海。谢山风什么想法都不剩了,被可爱得受不了,估计是大脑的平衡机制起了作用,在高潮的同一时刻,谢山风没忍住,一口咬住那送上门的软嫩脸蛋。 第42章 这一口咬得结结实实,毫不含糊。谢山风爽得酣畅淋漓,牙齿扣着那软肉又磨了磨,等他从快感中回过神来赶紧松口时,已经来不及了。 齐鹭呆滞地摸摸自己的脸,半晌后,哭了:“你骗我。” 谢山风:“我哪里骗你了?” 他被谢山风告白得那么心动,那么听话地凑过来让亲,结果迎来的却是这么一口。齐鹭属实被咬蒙了,很脆弱很受伤地捂着被咬的地方流眼泪,谢山风心里头犯嘀咕我应该没多用力吧,想检查,齐鹭却赌气地不给看。 “明明你说的是要亲,我才给你亲的,”齐鹭陈述他的罪状,“你却趁这个机会咬我。” 谢山风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我会咬下去。” “瞎说。” “没瞎说,”谢山风解释,“我查过,人的大脑有一种保护机制还是平衡机制啥的,因为你太可爱了,大脑为了防止我被你可爱死,才会让我咬你。” 一听就是瞎掰,齐鹭决定不信他,保护着自己的脸转过身背对他。 尽管游戏房的沙发足够宽敞,但并排躺着两个人还是有点儿挤。齐鹭整个人都被谢山风堵在这点空间里,索性把自己的脸埋在沙发靠背上,假装自己是一条贴在沙发内侧的长枕头。他没穿衣服,浑身赤裸,白花花的后背和屁股就这样暴露给谢山风,因为动作实在太自闭了,谢山风在觉得色情之余,更多的还是觉得好笑。 好笑又可爱,喜欢死了。 谢山风死皮赖脸地靠近,在他头发脖子后背上乱亲,齐鹭又痒又恼怒,像条小虫一样扭动,说:“不给你亲了,你这个骗子!” “真没骗你,不信你去网上搜。” 搜就搜,搜出来是胡扯的看他还能怎么胡扯!齐鹭气鼓鼓地转回来摸手机,谢山风把手机递给他,还教他:“搜可爱侵略性。” 齐鹭啪啪啪把字打出来,顺带在脑内组织谴责谢山风的语言,结果下一刻搜索结果出来了,他张大了嘴巴。 还,还真有,说是大脑的平衡机制为了调节过多的正面情绪,而产生了具有攻击性的负面情绪…… 他怀疑地看看手机,再看看谢山风,提出一种可能性:“不会是你买通了百度把自己瞎编的内容塞进去的吧?” 谢山风花了几秒钟时间来消化这句话,然后肩膀开始颤抖,辛苦地憋笑:“不是。这东西好像还有论文的。” 齐鹭不信邪,多点了两个链接,看得哑口无言。 为什么人的大脑会有这么离谱的机制,他不能接受。 谢山风又说:“都怪你过度散发自己的魅力,才让我失去控制。” 齐鹭下意识反驳:“我,我哪有那么……” “你就是有。”谢山风道,“你可爱死了。” 谢山风捧着他的脸狂亲一顿,连亲带嘬:“你刚才主动把脸给我亲,差点给我搞得心肺骤停懂不懂?” 解开了这个短暂的误会,齐鹭就开始被这密集的赞美搞得面红耳赤,谢山风趁机抱着又多吻了好几口,啾得他简直要变成物理意义上的薄脸皮。 齐鹭很矛盾地头脑风暴着。谢山风觉得他可爱当然是一件好事,但这不代表他想被咬……当然被可爱到想咬他也不是谢山风的错,不过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到那种程度啊,会不会是谢山风太喜欢他了…… 这个想法好自恋,齐鹭一下子就被自己羞耻到了,但又忍不住接着想,谢山风怎么就那么喜欢他?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他小小声地问。 谢山风说:“因为觉得你可爱。” 那到底是因为觉得他可爱,才喜欢他,还是因为喜欢他,才觉得可爱? 齐鹭觉得自己在思考一个弱智问题,类似于鸡生蛋蛋生鸡,偏偏还停不下来,差点对自己绝望了。 不想了!想不出答案来的!他捏了自己一把,强行制止自己,谢山风看他干什么都有意思,又得寸进尺在他脸上轻轻咬了口。 齐鹭回归正题,挣扎着说:“可不可以别咬我……” “不行,不咬我可能就被你可爱到晕过去了。” 齐鹭心说哪有这种可能,网上的文章不也说只是情绪调节,怎么也不可能到晕过去的程度,谢山风这家伙净会夸大严重性。 但他支吾半天,最后还是很没底线地说:“那记得咬轻一点,我怕疼……” 第43章 哪来的这种乖宝贝,谢山风兴高采烈,当即就对他的脸颊来了很轻的一口,像是吸果冻一样。 “怎么对我这么好?”谢山风用嘴唇磨着他的脸颊问。 齐鹭自己也羞于这一点,才不打算回答他。谢山风咬了又亲,上了瘾似的怎么用嘴唇碰都不够,没一会儿亲得齐鹭这半边脸都微微肿起来了,这才肯罢口。 两个人裸身抱在一块。正式告白圆满成功,加上和齐鹭一起自慰到高潮,虽然没有做爱,但现在谢山风可以说是身心都很满足,只想和亲亲老婆多温存一会儿。 “还要听表白吗?”他问齐鹭。 齐鹭很矜持地想了一下,很不矜持地说:“要……” “高中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你好笨。”谢山风说,“明明被我打了,却帮我这个凶手掩盖事实,不记仇也就算了,竟然还对着我笑,笨到我晚上回家睡觉做梦都在揉你的脸。” “……”齐鹭反驳说,“我不笨,我只是觉得那不能怪你,还有你勇于承认错误很值得鼓励,才对你笑的……” “好,我的心地善良小鹭宝。” 这个称呼太羞耻,齐鹭瞬间没声了。 谢山风爱称张口就来,自己半点没觉得不对,接着说:“后来每次齐鹰作妖,你都会跑来找我,不是道歉就是安慰。我有时候还会想,齐鹰怎么不多发几次神经,好让你跟我多说几句话。” 齐鹭纠结了一下,又说:“校园霸凌是不好的,想和我接触也可以用别的方式,让我哥欺负你怎么说都划不来……” 谢山风心里简直要甜死了,狠亲一大口:“没事,就齐鹰那傻逼还欺负不了我。” 齐鹭还是觉得别扭,别的不说,就齐鹰高中时针对谢山风这件事,尽管他很努力从中调停了,但过软的心肠还是令他一直抱着点儿……歉疚说不上,说是不好意思倒是差不多。 “你不会觉得很烦吗?”齐鹭问,“我哥那么坏……” 谢山风笑道:“烦肯定烦,但和你说上话的时候我哪里想得起来,说两句话我能乐一天,烦一下算什么。” 齐鹭脸颊红彤彤,只能无措地“哦”,别的话啥也说不出来。谢山风眼珠子一转,又道:“不过齐鹰确实很讨人厌,高中的时候弱智就算了,现在长大了还这么傻逼。我一直很想彻底地报复他一次,解我心头之恨。” “怎么报复啊?”齐鹭忐忑地问。 于情于理,想报复是很正常的,但动手的话不好,打架斗殴犯法,齐鹭也不喜欢暴力。而且再怎么说,齐鹰都是他哥哥,尽管齐鹰对别人很差劲,但对他这个弟弟却没做过过分的事…… 谢山风道:“他是不是天天给你发信息,问你有没有受委屈,想着赶紧把你拐回家去?” 齐鹭心中一惊,不会撒谎:“嗯。” 谢山风笑了:“你手机给我。” “你要做什么?”齐鹭紧张地问。 “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跟他约架,也不会羞辱他。”谢山风道,“秀个恩爱罢了。” “……”齐鹭红着脸给他了。 谢山风打开记录一看,齐鹰还真是高强度离间他和齐鹭之间的感情,一天能给齐鹭发十多条信息复读同样的话。 正看着,“叮咚”一声,齐鹰又发了条新的过来。 【小鹭,吃过饭了吗,晚上吃的什么,他有没有饿着你?】 谢山风冷笑一声,对齐鹭做了个嘴上拉拉链的手势,示意齐鹭别出声,接着就打开了语音。 “大晚上九点多了来问吃没吃晚饭,可真是会关心人啊齐鹰。” 齐鹰正苦心钻研那自己根本看不懂的高深经济学书籍,九点多才想起来吃饭以及问候弟弟,难得齐鹭给他发了语音,他喜出望外连忙点开,结果里头飘出来谢山风的声音,给他吓得差点一口饭喷出来。 “怎么是你!”他怒道,“你怎么拿着小鹭的手机!” 谢山风:“他现在整个人都归我管,区区手机不是更应该在我手里?” 这发言好生嚣张,齐鹰瞬间脑补出谢山风无法无天强行剥夺齐鹭交际自由的样子,拍桌而起:“你他妈有什么仇什么怨冲我来,别欺负我弟!” 谢山风优哉游哉:“冲你去?你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行不行?与其在这里放空话,还不如先把你那破公司整好,你可好好想想,要不是你太废物,齐鹭怎么会落到我手里?” 这话直戳痛点,齐鹰悲愤咬牙:“你把他怎么了?!” “也没怎么,也就几天里恩爱了个几十遍吧。” 齐鹰那头已经有了监禁凌虐的画面,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然略带颤抖:“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谢山风憋笑快憋死了,齐鹭也是神情微妙,既因为谢山风充满暗示性的话而害臊,又带点儿不忍,还有点想笑,捂着嘴才让自己没发出声音来。谢山风把手机拿远,靠近齐鹭,耳语几句,齐鹭犹豫了一下,还真的点了点头,谢山风这才又把手机拿到耳边,站起来走了几步,说:“我有什么好对不起自己良心的?我跟他可甜蜜了。” “我弟,我弟可从来没对不起过你……” “我也没对不起他啊。”谢山风语调轻快,“你也别一口一句你弟了,他现在是我老婆,和你没关系。” “他永远都是我弟!” 谢山风笑了:“想得美,哥哥这个身份现在也归我了。” 齐鹰:“啊?” 谢山风走到门边,假意敲了敲门。齐鹭深吸一口气,很心虚地配合他:“岚哥,快来帮我打游戏……” 谢山风:“听见没,他叫我哥。他老公和好哥哥都是我,你滚一边去。” 说完,谢山风利落地切断语音,再把齐鹰拉黑,手机还给齐鹭:“到明天再放他出来。” 齐鹰呆傻地握着手机,饱受震撼。许久后,他饭也不吃了,书也不看了,就这么握着手机躺到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我一定在做梦。 第44章 齐鹰一晚上没能睡着,相对比之下,谢山风一晚上过得活色生香、有滋有味、逍遥快活、志得意满。就连睡觉的时候,他都喜滋滋的,一晚上足足做了三个美梦,第二天闹钟没响就自动睁眼,醒来低头一看怀里的齐鹭,顿时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齐鹭睡得也不错,枕着谢山风赤裸漂亮的胸肌,一张小脸睡得又红又热。 早起啥事不干,光是看齐鹭睡颜,谢山风都能看上半小时。他心情愉悦,沉着冷静地回忆了一遍自己这些天来和齐鹭的所有互动,第一百遍确认这是现实不是梦,原本就足有90分的心情刹那间又直涨到99。 齐鹭对他这些多戏的心情一无所觉,还沉浸在睡梦里。 谢山风做的三个梦,分别是齐鹭和自己表白、齐鹭一边抱着他喊老公一边夸他说好厉害好喜欢,以及齐鹭红着脸对他亲个不停。 而齐鹭的梦就简单得多。他梦见自己和谢山风谈恋爱,在校园小说里写的那样,手牵着手,单纯而美好地在校园里散步。 只可惜美梦向来结束得很快,他被谢山风一个嘬脸弄醒了。齐鹭睡眼惺忪蒙蒙胧胧地用手推他脸,他就笑着放开,说了声“早安”便起床准备早餐。 齐鹭一头被揉乱的黑毛,坐在床上放空,发呆。 突然接受了谢山风喜欢自己这个冲击性的事实,又一口气被塞入好多直球告白。昨天因为情况危急(谢山风被他的误会无语到了),他不得不紧急安慰谢山风,而现在一觉过去了,他反而开始有点儿不真实感,怀疑自己还活在梦里。 但这种错觉在谢山风拿着新的内裤进房间,笑眯眯让他试的时候瞬间消失了。 那赫然是一条精致小巧的白色蕾丝内裤,谢山风展示了一下背面,屁股的位置还缀着一个兔子尾巴似的毛球。 虽然昨晚的事都跟梦一样,但约好要扔掉内裤这件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齐鹭大惊失色:“你昨晚不是说都扔掉的吗!” 谢山风:“嗯,那些等会扔,你试试这个。” 齐鹭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山风:“都要扔了还试什么?” 谢山风笑着说:“昨晚说的是把不合适的都扔了,免得你绷着难受。之前都是专柜随便买的女式内裤,肯定不合你尺寸,但这条应该是合适的。” 齐鹭二话不说:“肯定不合适……” “不可能。”谢山风云淡风轻说,“这是我专门找人定做的。” 齐鹭“哦”了一声,尾音未落,他讶异地张大嘴:“啊?!” 重磅炸弹,晴天霹雳! 谢山风专门给他定做内裤?! 他跟见鬼了一样盯着谢山风的脸,想从上面找出一丝逗自己玩的痕迹,但谢山风笑意吟吟,没有半分心虚或是戏谑,还晃了晃那条兔尾内裤:“我看这条最可爱,鹭宝试给我看。” 什么东西?谢山风在说啥?定做?定做什么?定做内裤给他穿……? “你为,为什么……”齐鹭张口结舌,“专门定制这种东西……” 谢山风振振有词道:“要老婆满足自己的性癖,那当然也要给老婆最好的待遇。” 齐鹭又纠正:“不是,你怎么想到要定制这个……” 谢山风挑了一下眉毛,很坦荡地说:“想让你从里到外都穿得可爱一点。”知道齐鹭耳根软好说话,谢山风又狡猾地眨了眨眼睛,“我憋了这么多年还没憋变态,总得让我多多少少发泄一点性癖。” 齐鹭目瞪口呆,头一次知道还能有这种操作,眼前的谢山风一下子就真实了起来——这个熟悉感,还是之前那个变态,是本人没错! 他刚刚还做梦呢,梦里最高的尺度也就是牵牵小手,这乍然就重新面对成人世界、婚姻生活,谢山风还偏偏在这种地方这么下功夫这么用心,齐鹭傻呆呆地看着那条内裤,一动不动。 谢山风也不催,耐心地等着他消化。许久之后,齐鹭还是不情不愿地接过那兔尾内裤,就是脸色神情有点复杂,怅然若失。 “明明已经憋变态了嘛……”齐鹭嘟囔,“为什么不在还纯情的时候就追我呢?” “还纯情的时候追你,那不就是早恋了吗?”谢山风笑道。 齐鹭瞥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目光里带着点儿羞臊的埋怨。 “你不想和我早恋吗?”齐鹭声音小得险些听不见。 亏他还挺想的呢…… 第45章 谢山风心里爆出一句脏话:我操。 秉持着在齐鹭面前只说骚话不说脏话的原则,谢山风没有说出来。他表情微不可见地扭曲了一下,克制自己憋的,接着他深呼吸了一个来回,巴不得出去喝口茶让自己平复心情:“怎么可能不想?” “那为什么现在才跟我结婚呢……”齐鹭话里甚至带了些许委屈,“如果早恋的话,我还能见识一下纯情的你呢……” 现在谢山风已经变成恶趣味的成年人了,他不仅错过了谢山风宝贵的青涩少年时期,错失了一段纯真美好的早恋,还不得不没有过渡地接受恶劣完成体的谢山风的欺负,偏偏还生不出多少反抗的心…… 齐鹭看起来遗憾得很真实,可爱得很有刺激性。谢山风“嘶”了一声,也想不起来还要他试内裤了,突然出手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用力地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你还是不要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也会后悔。”谢山风道,“当年没追你的原因还挺多的,一口气说不完。” 齐鹭眨眼,好奇:“因为我哥吗?” “他是其中一个理由。”谢山风说,“大概十分之一的原因是他吧。” 齐鹭默然了一下,不知道该怪哥哥害自己没能收获一场理想的早恋,还是该同情哥哥不顶用,竟然只占了十分之一。 谢山风道:“最主要的还是我不想贸然跟你告白,让你为难。” “不会为难啊。”齐鹭说,“我当时很崇拜你的,如果你跟我告白我会很开心……” 齐鹭这个小呆逼打起直球来也很有一套,谢山风心脏怦怦跳,情难自禁,捧着他的脸猛亲,亲得他唔唔推拒,却怎么也没能推开。 “你再这么乱说话,我就真的会觉得后悔了。”谢山风威胁他。 脸都被他亲湿了!齐鹭老大不乐意地擦脸,瞪他一眼,赌气说:“你就该后悔!” 谢山风:“我后悔就会想要弥补当年的遗憾。” 齐鹭不明白:“怎么弥补?” 谢山风镇定地说:“再找人定制点好看的高中校服给你穿,假装我和还是高中生的你谈过恋爱。”他道,“搞点水手服y。” 齐鹭的脸刹那间被他搞得通红,两眼圆睁,饱含着控诉与谴责。谢山风料想他又要骂自己了,正饶有趣味在心里赌是要骂“变态”还是“流氓”,却没想到齐鹭又别开了脸,挪开眼神,嘀咕说:“不公平……” “嗯?” 因为不好意思,齐鹭说话跟蚊子叫一样:“我也想早恋……你也得穿……” “我操。”谢山风这回实在忍不住了,脱口而出心底想法。 齐鹭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整张脸都红透了,谢山风回过劲来,脸上也破天荒地有点烧,但更多的还是被齐鹭撩到的欣喜若狂:“没问题,你想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就算不穿也行。” “你还是穿衣服吧你!”再说下去,齐鹭觉得自己的思想都要被他带歪了,连忙回归正题,“那你当时到底为什么没有跟我告白啊?” 谢山风挑眉:“真想听?” 齐鹭连连点头。 “好吧,其实说起来也不复杂。”谢山风道,“我一发现自己是gay就跟我妈坦白了。” 齐鹭歪头:“?” 齐鹭大为震撼:“啊?!” 这个脑袋,不该灵的时候倒是转得很快。眨眼间,他已经脑补出了无数悲惨故事,什么谢山风因为性向问题被家里人训斥,被父母关起来,不听话就不给吃饭,甚至丢进所谓的戒网瘾学校,神色一下子就变得极为惊恐。说起来他就只仔细看过谢山风的正面,都没有注意过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伤…… 好在谢山风又及时地说:“我妈跟我认真的谈了次话,说服了我,我就忍下来了。” 齐鹭松了口气:“哦……” 听起来是没出什么事,吓死我了。 谢山风浑然不知自己错过了一次齐鹭主动让他脱衣服的机会,接着道:“那时候同性恋婚姻还没合法。她说你这样的小少爷肯定没受过苦,就算在一起了,估计没多久也要甩了我。” 齐鹭又一次:“?” 他哪里是这样的人!阿姨和他没见过就算了,谢山风怎么可以这样想他!齐鹭反驳:“我才不会甩你呢!” 谢山风的话戛然而止,凝视了他两秒,突然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刚刚就警告你不准乱说话了。我现在真的后悔了,我这就去拿水手服过来给你穿。” 齐鹭:“啊?你哪来的水手服?” “我未雨绸缪,早就定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齐鹭恼怒地说,“我现在就想甩你了!” 谢山风:“你说话不算话,刚刚还说不甩我。” “我就是反悔了!” “反悔也没用。我忍到现在,就是为了保证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谢山风露出一个大魔王的笑容,“你想甩掉我也没门了。” 第46章 喜欢上一个人之后,对方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可爱,越看,也就越难按捺住那颗青春期悸动的少男心。有一段时间,谢山风看见齐鹭就想冲上去把人往小角落里拉,巴不得张嘴就能摊牌告白。 好在他自制力不错,每回都忍住了。 单恋实在是不好受,而同龄人显然也不是合适的倾诉对象,不仅心智不成熟、屁事多,最要命的还是一个个都太八卦了,口风没几个严实的。斟酌思索之下,谢山风还是选择了和妈妈倾诉。 一般青春期男孩对母亲多少都有点叛逆,但谢山风没有,他和母亲虽然交流不多管教也不多,但彼此之间的氛围意外地和谐融洽,比起母子,有时候更像一对默契的、年龄差巨大的朋友。谢山风出柜得毫无压力,而如他所料,妈妈对他喜欢同性这件事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甚至连惊讶都不多,只简单地说了句:“是吗。”接着就是,“然后呢,你想问什么?” 她是个冷静又理智的人,耐心地听完儿子的描述后,就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你最好是不要冲动。你就算现在和他谈上了,这段感情也很难长久。” “你说过,他的哥哥在学校很针对你,那么你们谈了恋爱却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少之又少。一旦被这件事发现了,你要面临的不仅是同学之间的流言蜚语,还有更现实的家庭压力。”她分析道,“看他哥哥的态度,也知道他们家不会很轻易地接受这样的关系,如果他的父母对他施压,他就算能过这一关,估计也要背负很大的心理压力。” “再说回你自己。”她继续道,“我刚结婚,你和我都还不算很好地融入了这个新家。尽管我不会介意你早恋还是同性恋的事,但难保你父亲以及谢家的其他亲戚会有意见,甚至借题发挥。谢家不仅不能算是你的资本,反而还会成为你的阻力,最坏的情况,你可能会被赶出去,然后我离婚和你一起走。” “退一万步,我们往最好的发展想,你把这所有的困难都克服了。”她问,“你舍得你喜欢的对象和你一起受这么多苦吗?” 谢山风舍不得,所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回答说:“我懂了。” 短短十几分钟的谈话,就把他骚动的心思压了下来。 连第一步都还没有迈出,就要放弃自己的恋情,是一件多少有点痛苦的事。谢山风为了不让自己后悔,又额外给自己找了其他的理由。 齐鹭是从小没受过苦被娇生惯养大的小少爷,如果他不能给齐鹭更好的条件,那他又有什么脸面和资格去追求对方? 他才十七岁,今后的人生还很长,他现在是觉得齐鹭可爱,但他能保证几年后也这么喜欢齐鹭吗? …… 高三开始,谢山风专心学习,专程偷偷跑去看齐鹭的频率减少了很多。 毕业的时候,谢山风的名字上了学校的庆祝横幅。他偷拍了一张齐鹭路过横幅时抬头看的照片,以此作为纪念。 他考了北方的大学,和c市相隔十万八千里。距离远了,他的感情理所当然地也淡了,但那张照片始终被他放在单独的一个相册里,换了两个手机也没有删,每回打开相片都能看到。 大学时被不下二十个人告白过,男的女的都有。朋友调侃他长这么帅不谈个恋爱简直是资源重大浪费,谢山风装得很酷地说自己清心寡欲,没有那方面的欲望,结果晚上回家就做了齐鹭和他告白的梦,早晨起来一柱擎天,硬得他自己都无语。 成吧。一边自慰,谢山风一边无奈地想,看起来他就是贼心难死,就是吊死在齐鹭这一棵树上了。 大学四年的时间过得很快。谢山风回到c市,跟着父母出席了一场宴会,再次见到了齐鹭。 齐鹭长高了一些,大概四五公分吧,头发也比高中的时候留得长了些,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个样子,乖乖笨笨的,和谢山风印象中没有多少差别。 谢山风久违地有点紧张。他穿着西装,整了整自己根本没歪的领带,又拉了拉根本没皱的衣摆,还对着玻璃的反光检查自己的发型有没有哪里乱了,确定自己看起来英俊帅气、风度翩翩、挑不出一点问题后,才若无其事地往齐鹭的视野范围内走去。 但很可惜,齐鹭并没有像高中那样偷偷对他招手,或者是对他笑,只是坐在齐鹰身边不作声地玩着手机,对他也只看了一眼,就又挪开了视线。 也是,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交换过,齐鹭忘了他也很正常。 谢山风把手里的酒喝了,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他微微垂着头,说不清自己是挫败还是失望,望着齐鹭发了一会儿呆,再回过神时,齐鹰已经从位置上起来了,满脸的不善。 他盯着那个方向看了太久,齐鹰还以为他准备找茬,干脆自己率先出击。 齐鹭被吓了一跳,连忙拽住哥哥的衣服,但齐鹰倔强得像头驴,他没能拦住。 烦死了,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么弱智。谢山风心情不佳,放下酒杯,脑子里头瞬间就生成了十多句阴阳怪气齐鹰的话。 但这些话都没成功发挥它们的作用。 齐鹭急急忙忙地一起站起来,紧紧地跟在齐鹰身后,在齐鹰和谢山风之间还有四米左右距离的时候,他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演技并不精湛地装作差点摔倒,把酒泼到了齐鹰身上。 “对,对不起……”齐鹭结结巴巴地说,“我一不小心……” 总不能这个样子去找谢山风对呛,多丢人,齐鹰只好抱怨着去换衣服。 可算打消哥哥做蠢事的打算。齐鹭松了一口气,看向谢山风。他不好意思地对谢山风笑了笑,还抬起手,像打招呼又像告别地弯了弯指头,简直和高中时一模一样。 操。谢山风一瞬间死灰复燃。 妈的,还是这么可爱,给我等着,迟早把你抢回家做老婆。 第47章 事到如今,梦想成真了。至于那些当年不追求齐鹭的理由,谢山风自己觉得太逊了,也就不想让他知道。 反正也没啥影响——谢山风得意地想——反正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齐鹭真的是他老婆了。 每每想到这个事实,谢山风都喜气洋洋,神清气爽。然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齐鹭见着他意气风发、坏了吧唧的笑容,只觉心中警铃大作,像只不想被吸的小猫咪瞪圆了眼睛。 他都有自己的衣服了,才不想穿什么水手服!谢山风专门定制的,想也不会是什么正经衣服,说不定短得要命,还在奇怪的地方乱挖洞…… 齐鹭努力回想自己有什么反抗的筹码,这还真给他想出来了。 “我不穿,”他义正辞严地拒绝,“你要是逼我穿我就哭给你看。” 昨晚谢山风看见他哭,就真的停下来不欺负他了,眼泪绝对是有用的。 老婆真的被你气哭,和老婆威胁要哭给你看,这能是一回事吗?谢山风乐不可支,顺水推舟道:“那你哭,哭出来就不用穿了。” “……”齐鹭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无声地瞪得更圆了。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他谴责地凝视着谢山风,试图用自己的眼神让谢山风生出一点反省之心,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过分的话。但很可惜,这对谢山风来说只是纯粹的调情,非但不反省不愧疚,脸上的笑容还更放肆了。 没有办法,齐鹭只能低下头,开始憋眼泪。可恶的是眼泪这玩意根本不听他控制,总在他不想哭的时候涌出来,而这种他迫切需要的时刻,它反而一滴都不冒头。齐鹭努力地告诉自己谢山风太过分了,被迫穿水手服太委屈了,培养了半天情绪,还是一点泪意都没有。 谢山风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哭,我去拿水手服来,正好和内裤一起试了。” 齐鹭干瞪眼,不死心地开始思索要不要下点血本,拧一下大腿让自己疼哭。但是他真的还蛮讨厌疼的,有点下不去手,而且他身上好容易留痕迹,万一拧红了拧青了被谢山风看见,到时候一定会骂他做傻事…… 心里头天人交战,一直到谢山风去而复返,齐鹭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愿赌服输,鹭宝。”谢山风笑着说。 “才没和你赌……”齐鹭嘟囔着,但还是看向了谢山风手中的衣服。还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那就是套很正常的水手服,样式简单,长度合适,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布料缺漏…… 除了它是女装以外。 “变态!”齐鹭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 “我想看你穿,”谢山风开始磨他,“你的腿很细很长,穿裙子一定很好看。” “不要……” “穿了今天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本来我也可以随便点餐……” “穿了我就陪你把游戏打到通关。”谢山风说,“玩到你满意为止,我都陪你玩。” 齐鹭本来就不坚定,听了这话,属实心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屈服于谢山风的淫威,没出息地睁开了眼,碎碎念道:“诡计多端……” 最后他还是老实地穿上了这套水手服,换的时候把谢山风赶出了房间,换完后才扭扭捏捏地允许谢山风进入。 这一换装可不得了,谢山风只看了一眼,拳头就忍不住握紧了一点,被萌得直掐自己掌心。 齐鹭虽然不算高,但身材比例优越,穿了裙子更显出那双腿的白皙修长,匀称漂亮。他头一回穿裙子,不熟悉这空荡荡的感觉,两腿相当不自然地贴在一块,不知道是冷了还是害羞了,连膝盖都是粉红的。 谢山风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草,太好看了。” 齐鹭没说话,甚至都没敢看他,秀气的小脸上一片薄红,目光闪烁,给人一种可爱得雌雄莫辨的错觉。 “内裤有穿吗?”谢山风问他。 “……”齐鹭嘴唇好像动了动,又好像没有,反正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飘出来。 “有吗?”谢山风又问了一次。 齐鹭横过来嗔怒的一眼,只不过毫无威慑力,道:“……穿了!” 回答完齐鹭就背过身去了,没管他到底听没听见,也没意识到自己这个背影简直像在勾引、邀请。谢山风的目光黏在裙子上移不开了,一股幼稚又强烈的欲望跳了起来,催动他慢慢靠近了。 想象不如实践,想象不如实践。谢山风在心中默念,喉结上下滚动,手忽然捏住水手服裙边,猝不及防地掀起一角,只见那深蓝色的裙底下,赫然是被蕾丝内裤包裹住的圆润屁股,还有一团正颤抖着的、毛茸茸的白色兔子尾巴。 谢山风圆满了,齐鹭惊恐了。他吓得向后一跳,连忙用手把裙摆压下来,险些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可爱死了。”谢山风闭上眼睛按了按心口,“我快窒息了。” 齐鹭斥责:“流氓!” “再让我掀一下行不行?一下就好。”谢山风无耻地征求他的意见,“刚才那一眼冲击太大了,我反而记不清了,想再看一眼。” 齐鹭:“没门!” “鹭宝,老婆。”谢山风伸手抱他,“可怜可怜我,我都被你可爱到记忆模糊了。” “你少来这套……” “我快不行了,掀不到你的裙子我的大脑会养分不足导致我晕过去。” 谢山风卖惨一套又一套,齐鹭哪怕知道他在瞎扯,还是拗不过他的软磨硬泡,脸色爆红,舌头打结,渐渐地节节败退。他恼怒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就是这样。”谢山风说,“鹭宝疼疼我,满足一下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来却没能和你谈恋爱的遗憾好不好?” 他一提这茬,齐鹭就没有抵抗力了,只能哼哼唧唧地说:“下不为例……” 谢山风立刻又掀开裙子,看了一眼裙底下的兔子尾巴,看还不足够,那兔子尾巴的诱惑力实在是非比寻常,他的手一把抓了上去,把柔软的臀肉和毛绒的尾巴一起包在了掌中揉弄。齐鹭把额头靠在他肩上,忍受着他这毫不掩饰的喜爱和欺负,一边在心里想着谢山风又说话不算话,说好只掀裙子的,怎么就上手了,一边又默不作声,只把脸埋得更深。 坏了,他真的被谢山风污染了,明明想反抗,怎么身体和想法就是不能一致呢…… 齐鹭晕乎乎的,忽然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鹭宝,咬我一口。” “为什么……” 谢山风的语气很感慨:“太爽了现在,我得确认一下我没有在做梦。” 齐鹭瞬间心软得没话说,瞬间又说服自己了。反正谢山风这么喜欢他,喜欢了这么久,喜欢得一点形象都不要……反正……反正他也挺喜欢谢山风的……那纵容一点过分的要求,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斟酌再三,真的张嘴,轻轻地在谢山风肩膀上咬了一下。 结婚后谢山风可能咬了他无数次,但这是他咬谢山风的第一口。 “虽然我可能咬得不是很疼……”齐鹭说,“但你没有在做梦。” 谢山风的动作停了,齐鹭感觉自己呼吸也停了。他们就这样抱着,心脏“咚咚咚”地跳着,一齐加快,逐渐同化为相同的频率。 幸福过头了简直是。 “鹭宝。”谢山风舒了长长的一口气,问他,“能不能再咬一口?”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