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才是真绝色》 第1章 是好苗子啊 an酒吧是市内有名的gay吧,基本上本市基佬们,都会聚集在这个地方。 “城歌,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好些天没见着你了。”酒吧的老板顾良雁微笑的打着招呼,手上翻飞的调酒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下的。 江城歌拿过了酒保递上来的啤酒,就放在手上,也不见得去喝:“这两天快让学院的那些该死的教授搞死了,不就是个论文吗,有必要怎么磨磨唧唧的吗?” 显然他的心情不见得有多好,一脸抑郁的模样,环顾着四周的场景。 顾良雁将调好的鸡尾酒递给了边上的人,将吧台这边交给了边上的小哥,勾搭着江城歌离开了吧台,到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两个人认识实际上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那年江城歌也才刚高中毕业的年纪,正好是最闹腾的时光。 那时候,这家an酒吧还是不存在的。 “得了得了,你不就想找个人抱怨抱怨吗,说吧……垃圾桶给你备着了。” “没什么好抱怨的,也就那点事情,说来说去的没意思。”江城歌瘫坐在沙发上,这些天为了赶论文可没少折腾他,即使习惯了三天两头不睡觉的人,也不见得忍受得了这么多天高强度高压的状态。 江城歌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以求上进的学生,这是富家公子基本上的通病,反正不管你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即使失败也好成功也好,都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在你的身后给你撑腰。 江城歌不是上进的学生,但是也不是一点也不学习的坏学生,只是介于两字之间。 用大学里面比较常用的说法来说,就是“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党,对于自己的成绩太过不在乎,混到毕业再说。这大概,不管是不是富家公子,许多上了大学的人都是这个思想的。 江城歌瞥了一眼唱台,清俊的青年穿着一身休闲装,抱着吉他坐在那里。似乎只是随性的调整着前面的话筒,却让人觉得这个人将一切置身事外一般。 “他是谁?” “是酒吧新来的驻场歌手,你有段时间没来了,所以当然不知道。”顾良雁睁着眼睛说瞎话,被酒杯挡住的嘴角危险的上扬着。 瞿佑安是这家酒吧真正的老板,而他顾良雁只不过是后来加盟的一个人而已,只不过来这边玩的人没有几个人知道原来在唱台上唱歌的人才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而那个说自己是老板的人,更加确切的说应该叫做此酒吧合作伙伴的。 “你总爱编织谎言,我负责配合表演,所有改变,只为进入你的世界……” “女人的歌?”江城歌没有听过这首歌,但是却确信是女人唱的。他对男人唱女人的歌从来不抱什么好感,总觉得太柔了,这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嗓音,比起唱那些摇滚乐来说,更加适合唱这样轻柔慢调的歌曲。 “这歌叫《妥协》,是每晚的必唱歌曲,其他的歌就你随便点了。号称中华曲库的瞿佑安,至今还真的没有什么人出了歌,能把他难住的。” 顾良雁以为这样,能勾起江城歌的好奇心,顺便能让他给瞿佑安出点难题之类的,他可是已经好久没有看见瞿佑安出糗了,格外的怀念啊。 但是,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的,比如到了江城歌离开酒吧的时候,都没有如愿以偿的看见他出什么歌来考瞿佑安。 酒吧半夜才是人最多的时候,顾良雁看着从唱台上下来的瞿佑安,微笑的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没走?” 以前,一到十点就绝对找不到他的人影,现在可都快十二点了,这人才刚刚从唱台上下来,果然和别的时候是有点不一样了。 “今天青青被她小姨接去玩了,没在家,我一个人在家里面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瞿佑安拿了一杯橙汁过来,坐在原来江城歌坐着的沙发上,“刚才坐在这里的人是谁?看上去和你挺熟悉的。” “怎么?看上了?”顾良雁玩笑的着说着,在瞿佑安发火之前连忙解释道,“那是边上外大的金融系的学生,认识有三年了,纯洁小处男一个。” 瞿佑安抬了抬眸,然后将杯子里面的橙汁一饮而尽:“那么优秀的好苗子,我就不相信你会放任不碰一根手指头。” 顾良雁有些遗憾的笑道:“是好苗子啊,只可惜是个一号,压不倒有什么办法?” 第2章 青青最喜欢的人是爸 顾良雁也不是没有对江城歌起过色心的,说实在的,长得能有江城歌一半好看的男人,估计也算是个抢手货了,所以由此可见江城歌的样貌是有多引人犯罪。 下过药的顾良雁,表示,差点让这小子当零号给上了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丢人。 谁会想到,这个看上去清瘦的人,力气居然那么大,自己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江城歌是那种,穿上衣服显瘦,脱掉衣服显壮的人。 瞿佑安离开酒吧是在半夜,回到家里面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也不想开电脑,所以就洗了澡爬到了床上躺着。五月的天已经开始有些炎热了,瞿佑安不大舒服的翻了个身,最终还是放弃了不洗澡的这个念头。 看着浴室里面镜子中的自己,他已经忘记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审视自己的身体,自从和妻子结婚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过了。 瞿佑安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也试图和男人谈过恋爱,但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他不知道是因为实际上他不是个gay,还是以为没有遇上正确的人。 曾经试图和家人坦白自己是gay的事实,试图让他们放弃给自己找相亲对象的念头,但是,终究是好抵不过家人的殷切期望,和妻子结了婚然后有了青青这个孩子。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卑鄙无耻的人,大概用比较流行的话来讲,他属于骗婚,妻子是被欺骗的同妻,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男人。 世俗、父母的压力,这些都无法改变他欺骗离自己的妻子的这个事实。 和妻子结婚之后,开始专心的工作养家,虽然放弃了很多东西,但是每天回家之后有人烧好了一桌饭菜等着自己,这样的温暖让他屈服。 甚至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自己是爱着妻子的。 江城歌又被教授抓去小幅度的修改了一次论文,终于在忍无可忍快要无需再忍的爆发之前,被教授放过。 踹着路边的石头,郁闷的不想回寝室,寝室里面住着三个考证狂,和他格格不入。除了四个人的感情的确还不错之外,江城歌觉得,他和他们绝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坐在学校边上的石凳子上,这里似乎是情侣们很喜欢坐着的地方,所以在江城歌坐下之后没有起来的这一个小时里面,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成双入对的人从自己的面前经过,然后一脸愤慨的郁闷离开。 江城歌,突然很想谈恋爱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思想的。 那时候的他,觉得一个人挺好的,看着大哥因为要陪嫂子而放弃了自己的私人时间,他觉得谈恋爱实际上就是浪费时间。 这个位置是个死角,周围的人很难能看到这边有人在,但是坐在这里的人却可以清楚的看见周围都有什么动静。 江城歌看着昨天晚上在唱台上面唱歌的人,微笑着和学院里面的一个女老师说话,手里面还牵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看上去其乐融融的样子。 那个女的江城歌是知道的,不是本系的老师,但是因为面容姣好身材火辣,所以倍受学生们关注,寝室里面对这个老师的讨论也是日新月异,江城歌虽然不参与但是不表示不知道。 江城歌有点儿无所谓的笑着,他想,如果告诉寝室里面的那三个宅男。他们的女神现在正和一个男人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孩,站在下门口有说有笑,很有可能是一家人的时候,他们几个会是什么状态。 那个男人将小姑娘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微笑的和那个女老师道别,最后抱着小姑娘坐上了边上的出租车。 江城歌突然很想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很想知道那个小姑娘和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疯狂的程度这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仿佛迷失在荒漠里面的人类,极度的希望在前面找到绿州,然后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爸爸,我看见小姨的男朋友了。”瞿青青小朋友嘴里面塞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这话,用手在哪里比划着夸张的表示着,“那个叔叔长得老高了,比小姨高了半个头……不对,是一个头……” 瞿佑安拧了拧瞿青青小朋友粉嫩嫩的脸颊,笑道:“那你喜不喜欢那个叔叔?” “不喜欢。” 瞿佑安有点儿奇怪自己女儿的回答,刚才那个兴奋的样子分明很喜欢的啊。揉了揉瞿青青的头发,微笑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青青最喜欢的人是爸爸,才不会是其他人呢。”瞿青青认真的看着瞿佑安,然后拔掉了嘴里面塞着的糖,在瞿佑安的脸上吧唧一声,亲了上去。 第3章 今天是他妻子的忌日 瞿佑安对于自己女儿的言语报之一笑,抱着瞿青青小朋友也就不再说话。 江城歌再次出现在an酒吧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临近期末考试了,学校里面的气氛让他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不过是一个期末考试而已,有必要弄得像是如临大敌一样吗? 顾良雁看着坐在角落沙发上的人,丢下了吧台:“我记得过两天你就应该考试了,怎么有时间过来了?不应该在学校里面,埋在书本堆里面认真研读,防备补考吗?” 看着顾良雁衣服幸灾乐祸的样子,江城歌一巴掌拍了过去,没好气的说道:“有本事你去看啊,你个没上过大学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顾良雁是考上了没去读,不想把青春遗留下的时间花费在学校里面,两个人实际上年纪相仿,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忌讳的。所以,说话什么的,向来都是没大没小的习惯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得了得了说不过你,不过大白天的你过来,这边也没好玩的啊。”的确,酒吧晚上才会比较热闹,白天过来,估计是拿来当咖啡馆之类的用处吧。 “我也没地方去啊。”江城歌是本市的人,这大热天的他也不想回家,也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躲着,自然而然的想到的就是an酒吧了。“哎,你不是说那个瞿佑安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吗?怎么,他人不在。” 顾良雁撇了撇嘴,无奈的说道:“他很少会过来这边的,他有其他的工作,基本上只有晚上八点到十点他才会在这边。”对于瞿佑安的缺席率顾良雁也觉得很无奈,但是人家是老板啊,他作为一个包身的员工当然是不可能吐槽什么的了。 “另外的工作?” “是啊,他是个作曲的,不算有名气,似乎用的名字也不是他的本名。要不是我和他比较熟,根本不知道他还有这个工作,不过听说以前也干过,但是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放弃了很长一段时间。”实际上,具体的顾良雁也不算清楚,他也只是隐约的听瞿佑安提起过一些。 顾良雁好奇的看着江城歌,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模样,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恐的看着少年,惊讶的说道:“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他可是有女儿的人啊。” “女儿?”江城歌突然想起那天在校门口遇见的情况,那个小姑娘真的是他的女儿,那么那个女老师就是他的妻子了? “是啊,他和他前妻的女儿,不过他前妻已经去世了。”顾良雁有些遗憾的说道,“他很珍惜自己的家庭,只不过事与愿违罢了。” “他很爱他的妻子?” “他只是很珍惜他的家庭而已,那种属于家的温暖,会让人屈服的。”顾良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是个gay,怎么可能会爱上他的妻子?” “他妻子是怎么死的?” “不清楚,但是应该和他有关系,具体什么关系不知道。因为这个,他和家里面断绝了关系,现在是孤身一人。” “我前段时间看见他在大学生那边,和一个女人……” “那应该是他妻子的妹妹,估计,在这个城市也就那个妹妹不会对他冷眼相待。” 江城歌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的希望见到一个人,想要告诉这个人…… 他不知道要告诉他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身份去见他。是啊,他们两个,实际上彼此之间只是陌生人而已啊。 “今天,瞿佑安没有来吗?”江城歌坐在吧台,询问着正在调酒的顾良雁。 “今天是他妻子的忌日,他不会来的。”顾良雁将酒放到了江城歌的面前,“现在才下午两点,你喝这么烈的酒,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没什么。”江城歌浅饮这被子里面的酒。 忌日吗? 江城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他很少会过来这边,即使是清明的时候。 墓地规模很大,江城歌看着一排一排上去的墓地,空旷的让人觉得宁谧的可怕。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坐在墓前,江城歌不知道这个人维持这样的动作多长时间了,但是看着一动不动的样子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江城歌是一个人跑来这边的,他没有问顾良雁到底在什么地方,具体的位置也没有问。他想,如果找到了,那么就不顾一些代价的把这个人绑回去,不管他愿不愿意都要让他变成自己的人。如果找不到……找不到又能怎么样,让他就这样放弃掉吗?怎么可能? 江城歌不知道对于瞿佑安的执念来自什么地方,实际上,他们两个才见过两次面,一次话都没有说过。 第4章 那爸爸,叔叔呢?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人唱歌真好听,那股子将所有人隔绝在外的感觉,让他对于他有着太多的好奇。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看见这个人温柔的对着那个女人微笑,温柔的和那个小姑娘说哈,他也渴望有这样一个人,这样温和的对自己说话。 有些时候,某些感觉来的太过莫名其妙,江城歌实际上找不出太多的理由解释自己乱七八糟的心境,只是凭借着直觉告诉自己要怎么做,所有他来了这里。 瞿佑安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抬头的时候意料之中的察觉到有些眩晕,支撑着自己希望站起来,毕竟在被人站在你面前的时候,自己却坐在地上,无论如何他都觉得过于压抑和失礼。 坐着的话,那个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给人太多的压迫感。 江城歌想要伸手去扶这个看上去随时有可能会摔倒的人,但是最后还是收了手,看着男人有些艰难的站直了身体,然后疑惑的看着自己,清凉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响起。 “你是?江城歌?” 江城歌很好奇,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不过想想大概也就只有顾良雁才会说出来吧,自己去酒吧基本上都是直接找顾良雁的,所以没有道理别人会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江城歌略微的笑了笑。 “我看你和良雁似乎很熟悉的样子,所以问过,自然就知道了。”瞿佑安躬下身整理了一下放在他的妻子墓前的鸢尾花,“你怎么回来这边?” 江城歌看了一眼墓碑上面贴着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有着较好的面容,和那个女老师由着七分的相似,但是也只是相似而已,照片上的女子比起那个女老师要多了一些单薄。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可能会比较喜欢这个女人,那个女老师带着太多的媚态。 照片上的女子,微笑的模样,就会让人又温暖的感觉,也难怪瞿佑安会沉溺。 “我……就是随便走走,然后就过来了这边。” 瞿佑安看了江城歌一眼,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是随便走走就可以走到的地方。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说,他自然是不会过多的询问的。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转身下山。 “你看上去,很喜欢你的妻子。”江城歌走在他的身边,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只是为了排解一路上的无聊。 瞿佑安转身看了一眼自己妻子的坟墓,然后笑着说道:“并不算是吧,与其说喜欢还不如说是珍惜,她给了我很多的温暖。”然后微笑的面容却突然的停止,让人觉得仿佛世界都四分五裂,“如果不是我的话,应该她会活的更加的幸福才对,如果是别的男人她现在不应该躺在那个冰冷的方寸地方。” 江城歌静默的等着。 “如果,她不发现我的秘密的话,应该还会活着的。不对……应该说,如果我小心一点,不要被她发现的话。”瞿佑安仿佛呢喃的说这话,走在离开墓地的公路上,“那些日记,我不应该带到家里面的,我应该烧毁的。” 江城歌突然有些不想知道真相了,这样的回忆,对于瞿佑安过于残忍,仿佛将好不容易修补完整的世界,再一次当着他的面支离破碎。 “如果觉得很痛苦的话,就不要在回忆。”江城歌如是的说着,“这个世界,总会出现一个人或者一个时间,让你再回忆这些东西的时候,没有这么痛彻心扉,而平静。” 瞿佑安看了江城歌一眼,然后微笑的点了点头,继续往前面走,但是一直都不在说话。 江城歌看着走进小区的幼儿园的男人,然后躲在角落看着男人抱着小姑娘和老师挥手再见,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在张望着。 “爸爸,你在找什么?”小姑娘稚气的声音,询问着自己的父亲。 “没什么,再找一个朋友。” “爸爸的朋友……”小姑娘掰着手指,大约在思考一些东西,然后笑弯了眉眼说道,“是叔叔吗?”小姑娘模样更加像瞿佑安一些,所以笑起来的样子更加像瞿佑安。 “应该是叔叔吧,哥哥也是可以的。”瞿佑安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不解,大概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吧。 江城歌躲在一边,有些想笑,他觉得还是被叫做“哥哥”吧,毕竟他看上去也不应该那么大吧。不过……也许被叫做“叔叔”也不错。 “那爸爸,叔叔呢?” 第5章 才不和哥哥玩呢 “应该是离开了。”瞿佑安将女儿换了一只手抱着,“青青今天想吃什么?” “玉米炖排骨……还有,胡萝卜……”小孩子的思维很容易被打断的,小姑娘愉快地好自己父亲诉说着惊叹在幼儿园里面发生的事情,然后偶尔抱怨一些幼儿院的小朋友又做了什么坏事。 江城歌没有想到过的是,瞿佑安的妻子的死竟然会和他的性向有关系。 那个日记本里面存在着什么东西,不用想都知道里面会是些什么东西,都是些什么内容了。 过上暑假生活的江城歌,在拒绝了自己哥哥的邀请去公司里面围观打发时间的建议,天天蹲在an酒吧里面,守株待兔似得等着瞿佑安出现。 顾良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躲在角落里面听歌喝酒的人,端着酒杯坐在了他的对面,没好气的笑道:“我一开始以为是他看上了你,结果居然是你看上了他,小处男也有一天想着要喜欢什么人了?” 江城歌抬了抬眼,瞥了人一眼,然后默默的喝光了杯子里面的酒。“怎么?我就不能喜欢什么人了?” “行,怎么不行。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他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他有一个女儿,他享受过家庭带来的温暖。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让人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攻破?”顾良雁看着酒吧里面其他的人,“这两年在这个地方,成了不少也分了不少,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嘿,他瞿佑安要找早就找了,还用轮得到现在?” 江城歌平静的听着顾良雁的话,最终没有说话,仍旧看着唱台上安静的唱着歌的瞿佑安。 瞿佑安觉得最近经常可以见到江城歌在自己面前晃荡,即使是现在已经暑假,学生党都放假了,但是也不至于让一个人可以一天到晚的都待在酒吧里面吧。 青青扒拉在顾良雁的背上,拽着他的耳朵,玩的开心。 还是白天,酒吧并没有开始正式的营业,在酒吧里面呆着的人基本上都是常客或者员工。瞿佑安正在调试播放器,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得不白天到酒吧这边来,所以无法找人带的青青,就只好带过来了。 “怎么?修好了?”顾良雁背着瞿青青走到在那里试音响的瞿佑安身边,“你女儿可真够闹腾的,有点体味到你这个当爹的不容易了,这些多长时间啊,我就让她弄得一身是汗筋疲力尽。” “那是青青喜欢你,不然理都不理你,还和你闹腾。”瞿佑安断掉了音响的电源,点了点瞿青青的额头,微笑的问道,“是不是啊,青青。” “就是,不喜欢,才不和哥哥玩呢。”瞿青青从顾良雁的背后爬了出来,想到瞿佑安的身上,却被自己的父亲拒绝,瘪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顾良雁看了一眼瞿佑安,然后又看了一眼瞿佑安看着的江城歌,笑着说道:“他和父母关系不好,所以一放假能往外面躲就往外面躲,对继承自己家产业又没兴趣……估计昨天晚上又是半夜回的家,早上爹妈还没醒就跑出来了。” “一般的富家公子,不应该都是有自己的房子的吗?” “他家他是私生子,能有一席之地就差不多了,所以人也挺孤僻的,很难和人处得来,估计在他家也就他哥哥真关心他。”顾良雁抱着瞿青青到吧台那边玩去了。 “良雁你别让青青玩那些酒瓶子,摔破了扎手的。”瞿佑安心惊胆战的看着顾良雁抱着青青往上面顶,那些就酒瓶子要是掉下来,溅起来的玻璃渣子弄到青青怎么办? “放心,我会看好她的。”随便,双臂要晃了两下,逗着瞿青青小朋友直笑。 瞿佑安看着由自玩的开心的两个人,虽然还是有点担心女儿会受伤之类的,但是孩子总能一直被保护的好好的,不能不让他们接触会受伤的东西。 他们的世界太过封闭之后,你永远无法想象,也许有一天因为这些而带来的伤害代价会有多大。 瞿佑安也懒得在管着两个人玩闹,拿了酒吧里面,估计是顾良雁有些时候直接睡在这边用的毛毯子走到了江城歌在的沙发上。 沙发对于躺在上面睡觉的江城歌来说太过于狭小,所以让看见的人突然觉得楚楚可怜。 瞿佑安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刚才在听到顾良雁说的那些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面的想法,那种仿佛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感觉,他感同身受甚至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第6章 你是在赶我吗? 大概是盖上毛毯的时候打扰了睡着了的江城歌,手里握着毛毯,睁开了双眼奇怪的看着周围的场景,然后就遇见梦里面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觉伸手掐了掐眼前的人的脸颊,过于真实的触觉,让江城歌慌乱的松开了手,然后慌张的坐了起来。 “啊。”瞿佑安捂着刚才被江城歌撞到的额头,看着同样捂着额头,明显因为刚才那么一撞而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江城歌,无奈的笑道,“你要弄醒你自己,也不用托我下水吧。”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回撞到你。”江城歌歉意的看着已经在对面做好的人,然后环顾了四周,迷糊的大脑才渐渐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平时都是在瞿佑安的歌声中醒过来,现在宁静的环境反倒是有点儿不知所措了。酒吧里面的人还不多,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看着两个人的目光开始渐渐的离开,然后继续各自做事情。 “你天天睡在这里,身体怎么受得了。”瞿佑安将一杯醒脑的茶放到了江城歌的面前,因为酒吧里面经常会有喝醉酒了的人,所以基本上都会准备好醒脑的茶在边上。 “你是在赶我吗?”江城歌紧张的看着瞿佑安。 “不是,我只是听说你经常晚上不睡觉,然后一大早就过来这边,这样的作息时间实际上对身体是不好的。” “作息时间只要适应了自己的身体不就好了?”江城歌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按照那些专家的说法,十一点一点是什么什么排毒的最好时间,那这个时间正好是中午的美国人要怎么办才好?他们的时间不是正好和我们想法吗?” 瞿佑安听着江城歌的解释,被堵得哑口无言,最后有些无奈微笑的点了点头。 有了瞿佑安,江城歌直接把an酒吧当睡觉的地方就越发的明显了。 “我说,你这整体我往我这里跑也不见得是什么事啊,你哥可都快抄家伙来揍我了。”顾良雁手指敲着桌面,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好歹也是个学金融的,家里面那么好的资源你不要,偏要自己找地方实习,你这不是傻吗?” 江城歌抬头瞥了顾良雁一眼,然后继续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机。 “我说,你这么和你爹耗着也不是办法啊,要是这父子真当不下去了就别当了,何必两个人呕着气谁都过的不舒坦呢?” “如果他愿意和我断绝父子关系,我表示一点意见都没有。现在我走出去,那个不知道我是他江家的二公子……”说到这个江城歌就觉得来气,要不是这个,也不至于这个城市的人都不要自己。 顾良雁也知道江城歌心里面不痛快,自然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瞿佑安仍旧在那个地方唱着蔡依林的《妥协》,江城歌任然坐在酒吧的角落安静的喝橙子,宁静的听他唱着歌。 江城歌看着手里面橙黄色的液体,然后微微的一笑,这种饮料原本自己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因为那个人说酒喝多了不好,因为那个人说他喜欢喝橙汁,果然是疯了。 瞿佑安有些东西真的会变成习惯,比如每天唱歌的时候,无意中的一个回头就会看见这个人微笑的看着自己,那双沉溺在酒吧的黑暗中的双眼,眼眸里面有太多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他想,这样的一个少年,眼睛里面的内容却那么复杂。 江城歌仍旧像往常一样,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面,今天他来的有点晚了。最终他还是屈服于自己的兄长,他去了自己家族的公司上班,同时也幸运的因为这个决定而得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江城歌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八点半了,那个人却还没有出现在唱台上面。 “今天,瞿佑安没有来吗?”江城歌一把拉住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顾良雁,厉声的问道。 “他感冒了,在家休息呢。”顾良雁抽空搭理了一下江城歌。 “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如果换了平时估计顾良雁得和江城歌插科打诨一段时间,然后就绕过去了,但是偏偏遇上今天人特多的时候,哪有时间和江城歌纠结这个,即使被再三嘱咐也不要把瞿佑安他的私人信息告诉别人,还是脑子一热一着急就什么都说了。 第7章 是谁在外面? 江城歌抓上了放在沙发边上的西装外套,直接冲出了酒吧。 顾良雁拦住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服务生,问道:“他跑这么快干嘛?又不是着急着去投胎。” “顾哥,你把老板的家庭住址告诉人家了,老板估计得过来和你算账了。”服务生小哥一脸看好戏的看了顾良雁一眼,他可是亲眼见证因为把老板的电话号码告诉别人,于是人高马大的顾良雁,居然被看上去瘦弱的老板瞿佑安,恶狠狠的批评了一段的那个欢快的场景。 顾良雁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他在想,如果他现在跑去拦下江城歌,或者直接翘班走人,那个方法会比较好。 江城歌冲到瞿佑安所在的小区的时候已经是万籁俱静的时间,这个小区应该有一些年头了,因为住着的人基本上都已经上了年纪了,所以九点多的时间,小区里面基本上已经没有人在走动了。 古老的地方总是透着些让人觉得诡异的气息,江城歌历经艰辛终于在这个乱的有点儿像迷宫的小区里面,找到了瞿佑安在的那个单元。 江城歌站在瞿佑安家的门口,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贸然的过来,瞿佑安在发烧,怎么可能会起来给自己开门,如果找瞿青青小朋友的话,应该也是不实际的。 瞿佑安在发烧,估计已经妥善了安排了瞿青青才对。 江城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钥匙可能被放在门口的花盆底下,但是他拿起花盆的时候,钥匙的确是在花盆底下放着,他突然觉得房间里面的那个人简直就是让人头疼的存在。 这个小区明显过于老旧,很有可能会变成小偷经常光顾的地方,怎么可能这么安之若素的把要是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这不是开着大门等着人家入室盗窃吗? 房间里面客厅的灯是开着的,房间并不算是很大,但是足够父女两个人生活。 房间被整理的很整齐,当然也很规范,基本上你站在门口内能一目了然的知道哪里是厨房哪里是浴室哪里是主卧哪里是儿童房,甚至还有一件被专门规划出来做了工作室。 客厅的沙发上放满了毛绒玩具,估计都是小姑娘放上去的。 江城歌一点也没有为自己这样唐突的登堂入室而感到任何的羞愧难当,甚至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在没有经过主人家同意的情况之下过来,是否做的得当。 “是谁在外面?”主卧传来了一阵声响,大概是床上的人下床的声音,然后在江城歌还在发愣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回答的时候,主卧室的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给人感觉病入膏肓的人,扶着门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上去十分艰难的站在那里,然后在过了许久终于看清门口的人是谁的时候,才轻声的询问道:“江城歌?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江城歌看着穿着睡衣的人,睡衣是有些陈旧的样子,估计买过来也有些年月了,现在穿在瞿佑安身上就像挂在他身上一样,空空荡荡的,显得这个人瘦弱的过分。 江城歌脑内不停的转换着思维,他觉得如果说是自己问了地址就跑过来的话,会不会目的说的太过明显了,然后直接把这个人吓跑了。 他听顾良雁说起过,这个人享受过家庭的温暖,也许不会再选择和一男人度过余生,甚至可以说可能会避免这样的生活。 “那个……啊,对,顾良雁不太放心你,说你在电话里面和他说的时候声音听起来挺严重的,酒吧那边生意又忙得有点过分,所以看见我这个闲人无事可做就打发我过来了。” 如果瞿佑安没有发烧的话,绝对不可能会相信这样的说辞,但是不幸的是他现在发着烧,而且烧的脑袋昏沉沉的,怎么可能有那个脑回沟去思考这么深刻的问题。 瞿佑安表示知道的点了点头,然后扶着门框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在江城歌想要跟上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玩房间里面走的人的身体渐渐矮了下去。 江城歌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昏过去的瞿佑安。 第8章 你也能帮我吗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慌乱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喂。” “哥,哥……” “城歌?发生了什么?怎么了?”被各种合同各种报表折腾的精神疲倦的人,在听到自己弟弟焦急的声音之后,立刻清醒了过来,握着手机的手指也不自觉的捏紧。 “那个,发烧,昏倒……怎么办?”江城歌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诉说着。 “城歌,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你现在人在那里。” 江亦凉赶到江城歌在电话里面说的地方的时候,房间的大门的敞开着的,江城歌抱着人坐在沙发上,那个呆在江城歌怀里面的人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哥。”江城歌紧张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轻声的喊道,“他怎么样?” “烧成这样居然被一个人扔在这里,赶紧送医院。”江亦凉直接从江城歌怀里面把人抱了起来,“给他收拾一些东西,然后记得关门关窗,我先抱他到楼下。” 如果不是江亦凉和这家医院的院长有私人关系,估计就算急急忙忙的带到了,也不一定有床位,在这个人口过于密集的地方。 “医生,他怎么样?” “再厉害点,得烧出毛病来了。”急诊的医生类似于责备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对身边的护士嘱咐了一些,“等烧退了,然后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他劳累过度,所以需要好好的休息几天。” 医生被急急忙忙过来的护士叫走,估计是又有急诊的病人。 江亦凉看着自己弟弟一副紧张的样子,略微的皱着眉头,轻声的问道:“他是谁?” “一个朋友。” “普通朋友,你能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能这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说实话。”江亦凉冷声的说着。 “现在还是普通朋友。” “那么以后可能不是,是不是?”江亦凉面对着墙壁,“城歌,你不要忘了,你是江家的二少爷,你的人生注定不能是你自己的。” “哥,你错过了爱人,难道希望我也重蹈你的覆辙吗?”江城歌仍然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和顾良雁之间的事情,一直以来自欺自人的人都是你。” 江亦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弟弟居然会知道这件事情,顾良雁不可能和他说起这个,他又应该是怎么知道的? “我半夜起来的时候,自己看见的。” 江亦凉回忆着当初可能被发现的时光,才想起来,那时候自己还没有结婚,甚至还没有想过要因为公司牺牲自己的婚姻。 那时候……江城歌也只有高二而已,那是五年以前的事情了。 江亦凉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医院,他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身份面对自己的弟弟,他朋友的前男友一个懦夫,还是他的兄长江氏企业的总经理。 “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左右我的人生。”江城歌看着正在输液,现在还昏迷不醒的瞿佑安,微笑的在他干涸的唇上用棉签沾上水,“瞿佑安,你没有退路的,你没有地方可以逃的。” 瞿佑安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正被一个人握在掌心,另一只手因为输液而有些麻木,艰难的侧过头透过过于明亮的光线看着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的少年。 他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只是隐约的记得自己感冒了,然后这个人跑到自己家来照顾自己……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个身体果然是越来越糟糕了,根本就受不了每天过度的工作。也难怪,每天早上那么早起床然后送青青去上学,然后回来就开始在工作室里面工作。每天晚上八点准时在酒吧里面报道,还是第一次这么长一段时间,天天去酒吧里面报道呢。 连他自己都没怎么想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醒了?”江城歌惊喜的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人。 “昨天晚上,辛苦你了。”瞿佑安游戏抱歉的看着江城歌,虽然具体的记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了,但是逃不过的就是这个人把自己搬到了医院,不然自己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躺着呢。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想要做其他事情?”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瞿佑安看着病房的样子,估计住院费得不少钱。 “医生说烧退了的话,就可以出院了,但是需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他说你有点缺乏休息。”江城歌连忙扶着要坐起来的人,“你要干嘛?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可以了。” 瞿佑安有些无语的看着江城歌一眼,然后对于自己要说的内容红了一张脸:“我要上厕所,你也能帮我吗?” 第9章 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江城歌因为瞿佑安的话也闹了一张红脸,然后慌乱的站起身,去拿挂在哪里的吊瓶:“我扶你过去吧。” 原本想说这么一点路自己还是有力气过去的人,却在双脚接触地面的时候一软,险些栽倒在地而收回即将说出口的话。 医院的卫生间并不大,堪堪容下两个人,江城歌背着身手里面拿着吊瓶,有些尴尬的说道:“你自己弄吧,我不看就是了。” 瞿佑安倒是被江城歌这个样子给逗笑了,两个人都是男人,什么东西没有,有什么好害臊的。笑着说道:“你不扶着我点,万一我又摔了怎么办?” 江城歌一手高举着吊瓶,一手搁在瞿佑安胳膊底下,扶着这个人防着他摔倒了。他不是很明白两个人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那么小的一个空间里面……想着就让人面红耳赤的感觉。 小心的让瞿佑安在床上躺好,然后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声,说自己去买吃的回来,然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的病房。 江城歌回来的时候瞿佑安已经拔掉了针头,微笑的坐在床上和人打电话,看见江城歌回来微笑的点头打着招呼。 “青青先在小姨家里再住两天好不好?”瞿佑安微笑的任由江城歌将小桌子搬到了床上。 “这样啊,那好,等爸爸这边忙完了就去接青青回家好不好?”瞿佑安微笑的结果江城歌递过来的勺子。 “好,那青青在小姨那边要乖乖的。”挂掉电话的人,浅笑的看着小桌子上面的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皮蛋瘦肉粥的?” “啊,这样的啊,我是看着我喜欢所以买回来的。”江城歌有些惊讶的说道,“幸好没有买错,有的人可不见得喜欢这个。”江城歌将大碗里面的粥盛了一些小旁边小碗里面,“你刚才在和你女儿打电话?” “是啊,这两天我接了活,比较忙没时间照顾她,所以让她去了她小姨那边。”瞿佑安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样子,她似乎应该在她小姨家多待一段时间。” “刚才回来的时候,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如果今天晚上没有复发的话,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了。” 瞿佑安微笑着低着头,轻声的嗯了一声。 江城歌突然觉得这样很让人满足,这个人就在自己只手可得的地方,虽然还没有挑明了讲,但是这种感觉却让他满足的一塌涂地,果然魔怔了。 感冒这种东西,来的迅猛去的火速,所以第二天江城歌就带着瞿佑安开开心心的出院了。 “其实你不必特地跟过来的,我一个人又不是有问题。”瞿佑安微笑的看着帮忙把东西提到楼上,然后将一些食材放到厨房的人,虽然因为感冒身体还是觉得有一些不适应,但是并不算完全不能照顾自己的。 “医生说这段时间你需要好好休息,你女儿的话可以让她现在她小姨那边多呆几天,你需要调养一下你的身体。”江城歌颇为认真的看着瞿佑安,“你现在需要去床上歇着。” 瞿佑安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人,弯了弯眉眼笑道:“我现在需要去一趟工作间,如果错过了这张单子的话,我可就连医药费都还不起 了。” 虽然知道瞿佑安只不过是玩笑似的话语,但是江城歌却找不到反对的理由,自己没有那个身份去反对,自己和他实际上只是见过几次面,甚至连朋友都还说不上的关系。 瞿佑安的工作间向来都是闲杂人等免入的。 打开电脑将文件通过邮箱传给客户,然后在离开工作间的时候,顺便将门一起给关上了。 瞿佑安从工作间里面出来的时候,顺便听到了从厨房那边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惊悚的声音。 慌慌忙忙的跑过去,然后就看见厨房里面的一片狼藉,满脸黑线的看着正站在狼藉中间一脸无辜的江城歌,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本来想给你做点粥的。”他也没想到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他以为只要有锅有米完全可以了的,谁知道居然会手忙脚乱成这样,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残局。 “你没有进过厨房吧。”瞿佑安笑着蹲下身,开始收拾厨房里面的狼藉,“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似乎开始上班了,才刚开始上班就翘班,也不怕你老板炒了你的鱿鱼。” 最终江城歌还是被瞿佑安顺利的赶出了加盟,瞿佑安不认为江城歌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好自己,更何况自己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能力照顾好自己。而且,他不认为,将江城歌留在自己的家里面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第10章 城歌在不在这边 “良雁。”瞿佑安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吃过晚饭之后,再吃了药舒坦的靠坐在床上,打开着电视。电视里面放着的是广告,反正也只是拿来消遣宁谧用的,在放着什么东西也没有关系。 这会儿是晚上的九点多,正好是酒吧人多的时候,顾良雁躲到了角落才勉强可以和瞿佑安通话。嬉笑着说道:“老板,你找我什么事儿。” 瞿佑安听着顾良雁的称呼就知道这小子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不用问都知道,估计是为了他把自己的家庭住址告诉了别人在那里不好意思呢。 轻声的笑着,他觉得适当的整整这个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实际上是非常有必要的。“你最近本事越来越大了。” 顾良雁有种背后生凉的感觉,这笑声分明是在狰狞,这淡定的不包含任何情绪的声音夸奖的内容,根本就想是生死状上面的死刑,心中不禁一阵阵的悲凉,这是快要死了的状态啊。 “老板,我知道错了。”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说着。 “自己说,错什么地方了。”瞿佑安拿着遥控器换着台,心情很好的调侃着。 “我不应该把你的家庭住址告诉江城歌。” “还有呢?” 顾良雁站直了身体,他想不起来自己还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但是自家老板问了自己总不可能话说没有了,这看上去很像给自己开脱啊。 “那个……请老板明示。” “当真没有?” “老板,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很好,你继续工作吧,这个月的奖金扣一半。”瞿佑安淡定的决定着某人的生死,然后挂断了电话,笑了笑往被子里面钻了一点,心情很好的看电视。 顾良雁哭丧着脸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他总觉得自己距离死期已经不远了,以往自己做错了事情最多是扣了全部的奖金,这次只扣了一半,明显的放轻了处理的力度,很有可能在其他的方面对自己进行更加深刻的制裁。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板,你在这儿干嘛呢,那边有人找你。”小哥好不容易找着自己老板,结果看见人家一脸跟便秘了一样的蹲在角落,一副我被天下人抛弃了的模样。 顾良雁缓过神,看了一眼小哥指的方向,白了张脸。 那个男人西站笔挺的站在格格不入的地方,但是却给人安之若素的感觉,眼镜架在他的鼻子上面,挡住了他的双眼,却让顾良雁还是有种被审视的感觉。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都这么些年过去了,怎么还是一见着这个人就心惊胆战的样子,这是病得治啊。 顾良雁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正常一点,微笑的踱步到那个人面前,笑着打着招呼:“江亦凉,好久不见。”平静温柔却带着些疏离的声音,笑容得体却让人感觉不到熟络。 江亦凉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了,似乎在这个人高中毕业之后就开始刻意的去回避和他的见面,近三年的没有见面,实际上自己都快不记得他什么模样。 看着他仿佛没事人一样的微笑点头,却意外的发现自己那么的无法忍受,刻意的和这个人疏离,甚至已经记不清这个人生的什么模样。但是身体的感觉,却在这个人走近的一瞬间全数复苏,连逃避的时间都不给予自己。 顾良雁看着当自己走近时,和躲瘟疫一样往后匆忙的倒退了一步的男人,微笑的摸样愈发的扩大,甚至可以用上夸张来形容。 “不知道江大公子来这里作什么?这儿可是gay吧,不是你这种即将和你的未婚妻结婚的人,应该来的地方。”顾良雁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些凉意,更多的却让人听出了太多才嘲讽和鄙夷。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顾良雁会和自己这般相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他这样咄咄逼人的说话,几乎是哑口无言。看着他停在自己一步远的地方,那曾经是两个最遥远的距离,如今却成了两个人最近的距离。 顾良雁看着对自己无话可说的人,有些惨烈的笑道:“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还请江大公子早点离开吧,如果被你那个大小姐的未婚妻知道了,不知道你今天晚上会不会睡客厅呢。” 江亦凉很想告诉他,即使那个女人知道了,他也不可能睡客厅,因为一直都是主卧和客厅分开睡的。 “江大公子?”顾良雁恢复了那副笑的云淡风轻,却带着些温和的微笑模样,轻声的喊着江亦凉,疏离的称呼。 “城歌在不在这边?” 第11章 我们这是去哪里 “城歌不应该和你在一起吗?他不是在你那边上班吗?怎么会不见了?”顾良雁是真的把江城歌当朋友,两个人年龄相仿,又是高中同学感情好的可能比江城歌和他哥哥还要好。 顾良雁已经有五天没有看见他了,五天前瞿佑安在医院里面,江城歌估计是在医院里面陪着。但是剩下的日子就绝对不可能了,瞿佑安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在自己家里面逗留。 “他昨天请假了,在医院陪人,今天没有请假也没有来公司,我以为他性子野出去玩了。晚上打他电话也没有人接,所以想,他是不是到你这边来了。”江亦凉看着顾良雁也是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估摸着就是没有过来这边。 江城歌虽然不喜欢家里,但是也从来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在什么地方不见了,至少还会告诉他这个哥哥的,不可能这么一整天联系不到人的啊。 “对于城歌来说,这两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江城歌虽然做人挺乱来的,但是绝对不会做出让朋友担心的事情,更何况这种失踪还几天的事情,更加不可能。 瞿佑安正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电视上面的东西,虽然他没怎么明白到底在讲些什么东西,但是用来消遣时间是足够了的。 刨过放在边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顾良雁。 瞿佑安觉得这个挺奇怪的,自己刚刚那么折腾了他一回,按理说没道理这会儿过来自己遭罪的啊。 “喂,良雁出了什么事儿?” “老板。”顾良雁的声音几乎有些失控,“城歌这些天有没有去过你哪里?” 瞿佑安看了一眼放在边上的日历,发现自己在家里面已经休息了四五天了,这些天自己算得上是彻底的休息,每天都是一个人。“没有。” 瞿佑安可以听见电话那头传过来的风声,而且不应该是自然风,突然心里面有些不好的预感:“良雁,发生了什么事?”从来没有见过顾良雁这么着急的模样,不自觉的觉得事情似乎挺严重的。 “我们已经有四天没有城歌的消息了。” 瞿佑安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耳边余下的声音只剩下“江城歌不见了”。 顾良雁把门打开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瞿佑安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的声音匆忙的抬头,开口就是问:“现在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没有,我们就是想过来了解一下,他和你告别的时候神情是什么样子的?”江亦凉环顾了一下房间的格局,瞬间确定了自己弟弟不可能存在在这个空间,不然以自己弟弟的破坏能力不可能还能这么完整的保存着的。 “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三个人坐在瞿佑安家的客厅里面,瞿佑安对于江城歌除了那几次的交集之外,甚至都没有说过,不可能提供什么线索。 瞿佑安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于江城歌这个人的了解太少,第一次对于自己的不了解表示那么的厌恶,对于什么都太过漠不关心的性格,也许有些时候真的不好。 有些无奈与自己的性格,太多的时候,对于和自己本身没有太大关系的东西,他都不习惯去深入的了解,他甚至连瞿青青小朋友小姨的那个未婚夫都不见的了解多少,除了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之外。 “今天是几号?”江亦凉猛然的问道。 “八月二十五号,怎么了?”瞿佑安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日历,轻声的问答道,然后有些着急的反问着。 “城歌第一次来家里面是八月三十一号,是因为他的母亲去世了,家里面没有人能够照顾自己才过来的……他的母亲的忌日是八月二十九。”江亦凉越想越觉得恐惧,一般这个时候自己都会陪在他的身边的,怎么可能让他一个呆在那里。 顾良雁傻愣愣的坐在沙发上,这些天自己因为瞿佑安身体不适,所以酒吧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在忙,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得上其他的,他甚至忘记了这么严重的日子。 瞿佑安不明白对于忌日为什么两个人的反应会这么大,但是在两个人回过神急急忙忙的往外面冲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披上了一件外套跟着一起出去了。 “我们这是去哪里?”瞿佑安看着不停快速倒退的风景,车速可见是自己不敢苟同的速度。渐渐驶入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不觉得有点儿担心。 第12章 我们另外找时间吧 “城歌原本居住的地方。”江亦凉握着方向盘,脚下踩油门的力气一点也不见的小下去。 顾良雁从来没有听江城歌提起过关于他的母亲去世的这件事情,只是隐约的知道,他是亲眼看着自己母亲自杀死亡的,所以有一定的心里恐惧。 瞿佑安跟着两个人下车,是一处很偏僻的地方,搭着的房子基本上都是违规搭建的,住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所以破破烂烂的甚至还能闻到一阵阵的恶臭。 瞿佑安从来没有想过,那样一个江城歌居然是在这样的地方出来的。 江亦凉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原本江城歌居住的地方,据说是因为这里死过人,所以没有人愿意住在这里,所以就一直荒了下来。 瞿佑安不自觉的去抓住顾良雁的胳膊,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你牵着我点,我看不清。”瞿佑安在太黑的地方看不清东西,倒不是看不见,只不过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适应。没有人知道是因为什么。 三个人找到江城歌的时候他坐在僻陋的房间的角落,他们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清醒着。 江亦凉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了江城歌的身上,裹住了他的身体。“你们两个过来帮一下忙,他昏过去了,帮我把他扶到我背上。” 瞿佑安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的顾良雁,抱着昏迷不醒的江城歌,神情紧张的模样。侧过头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人,紧紧皱着的眉头。 瞿佑安觉得在这个车上面,自己实际上根本就是一个外人,那三个人的事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原来顾良雁除了和江城歌认识之外,还认识他的哥哥。 “好有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 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让瞿佑安很诧异,顾良雁都没有到什么地方的时候,江亦凉却已经及时的回答了。 对于这家医院瞿佑安觉得似乎挺有缘分的,在几天之前自己常常从这里离开。 下车的时候,瞿佑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着,居然急急忙忙的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自己甚至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匆忙,按理说不应该的。对于他来说,江城歌只是一个见过几次面,彼此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 瞿佑安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会被安排在这家医院了,因为江亦凉和这家医院的院长认识,而且显然那个院长似乎习惯了江城歌被这么送过来了,所以安排起来得心应手的样子。 顾良雁和瞿佑安一起站在病房外面。 “他为什么会这样?” “城歌是江家的私生子我应该和你说过的吧,他本来不和江家的人生活在一起,他和自己的母亲一起生活。但是……城歌十二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实在无力抚养他,所以选择了死亡让江家接受了城歌。”顾良雁要继续说下去的内容,被从里面和医生一起出来的江亦凉阻止,有些讪讪然的笑着。 “瞿先生吗?”江亦凉小声的询问着,大概也是考虑到了医院里面的基本上都是病人,这个时间病人也应该已经休息了,或者与他自身的修养有关,“瞿先生,我想抽个时间和你聊一聊。” 瞿佑安不知道自己和江亦凉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他这个大人物不应该会知道自己的存在,而自己也不可能去和这样的人有交集,他实在想不明白江亦凉这样的人找自己能有什么好聊的。 瞿佑安想要去问顾良雁,却发现他已经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转身走进了病房,顺便将病房的房门给关上了。 “良雁和城歌的感情很好,比我和他的感情还要好,所以城歌醒过来想看见良雁的话可能心情会平静一点。”江亦凉透过房门看的玻璃窗,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的情景,顾良雁已经脱掉了鞋子坐在了一旁陪护的病床上,显然一副非常熟练的样子。 瞿佑安不知道病房里面是什么情景,不过大概也不需要知道了。 “瞿先生,我先送你回家吧,今天晚上太晚了,我们另外找时间吧。” 瞿佑安下车的时候,顺手接过了江亦凉递过来的名片,然后两个人微笑的告别。 “老板,这两天酒吧的事情我交给小哥了,我和城歌这些天的伙食问题就要依靠老板了。” 瞿佑安大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手机上面顾良雁发过来的短信,对于顾良雁接着生病为由到他这里蹭饭的记录已经可以用作举不胜举来形容,但是他没有想到居然去陪护也能成为他蹭饭的理由之一。 第13章 良雁躲着你哥干嘛 “安安心心的吃医院的伙食。” “老板,不要虐待员工啊,就看在我尽心尽力的服侍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赏口饭吃吧。你要知道,医院的伙食有多么的让人心力交瘁,简直就是让人难以下咽。你怎么忍心,看着我们这两个还开在春季里面的花朵,就凋谢在了医院伙食的摧残之下。” 对于顾良雁耍嘴皮子的功夫,瞿佑安也算是领教过一二的,只是没想到最近功力越发的见涨了。 “说吧,早上想吃什么?” “老板熬得米粥才是真绝色,趁着江城歌这个二傻子还没醒,老板赶紧做好送过来吧。” “对了,江城歌说他喜欢皮蛋瘦肉粥。” 瞿佑安看着前后发过来的两条短信之间的矛盾内容,报之以笑,最后也就没有说什么,就当是自家弟弟冲着自己撒娇好了。 瞿佑安今年二十六岁,比起才二十一的两个人来说,的确可以算得上哥哥了的。 用保温瓶装着做好的皮蛋瘦肉粥进医院的时候,顺便收获了前台护士小姐的甜美笑容,大概这么一大早过来送早餐的人,的确不多见吧,更何况他不像是一些早餐店里面送早餐的。 医院距离瞿佑安的住所并不算远,所以就算起得晚了,做饭又用去了一段时间,他到病房的时候也只是早上九点多,病人也是陆续起床的时间。 “老板,你终于来了,望眼欲穿了。”顾良雁看见病房的门被打开,几乎是拜天拜地拜神仙的迎着瞿佑安进的病房。 瞿佑安将保温瓶交到了顾良雁的手上,才惊觉房间里面的另一个人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被人盯着看总归还是有点不好的,瞿佑安有些好笑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江城歌别开了自己的目光,看着窗外的天空,他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和这个人说话,想要和他交谈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这种很纠结的心里让江城歌很郁闷。 顾良雁愉快的解决了自己的早餐,然后将照顾江城歌的事情暂时交给了瞿佑安,抱着的理由是:“老板,我估摸着按着江家大公子的性格,不让江城歌在医院里面住上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同意他出院的,我这不是防范于未来,免得到时候弄我个措手不及嘛。” 顾良雁逃命似地离开的时候,瞿佑安都没怎么弄明白什么叫做防范于未来,免得措手不及。 “他在躲着我哥,我哥也在躲着他,他们两个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我出事儿,都已经有三年没见过面了。”江城歌看着被关上的病房的房门,“我哥每天上午十一点多会过来医院一次,顺便带午饭过来。” 瞿佑安将保温瓶里面的皮蛋瘦肉粥盛了一碗给江城歌,然后玩笑着说道:“这还没两天呢,咱两个就二进宫了,上回你给我买皮蛋瘦肉粥,这次轮到我给你送皮蛋瘦肉粥了。” 江城歌含着勺子,听着瞿佑安玩笑似的话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个人分明就是陌生人,却在这个人口中说的像是熟识了一般,江城歌突然觉得实际上两个之间的关系,应该相较于自己说设想的要更加的亲近一点。 “良雁躲着你哥干嘛?”瞿佑安整理者陪护的人睡得床,低着头问着,免得两个人陷入尴尬的境地。而且,他的确是好奇这个,他也是今年这个暑假才知道原来顾良雁还认识江城歌这样的人,更加是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还认识江亦凉这种大人物。 “顾良雁是gay。” “是gay又……”瞿佑安有点儿奇怪的看着江城歌,他想不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却突然被自己一瞬间闪过大脑的信息稿费吓着,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开口了。 “他们两个在一块儿三年,结果我哥抛弃了他,因为要和一个企业的大小姐结婚。”江城歌把空掉了的碗放到了边上的床头柜上,拉着被子又往下躺了一点,这么多天的不眠不休让他的身体至今还处于十分疲惫的状态。 瞿佑安听说过这种企业之间的商业联姻,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样的东西会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甚至和自己认识的息息相关。 想要更多是询问关于江亦凉和顾良雁之间的事情,回头却发现那个要被询问的人,这会儿已经吃过东西,躺在被窝里面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江城歌的脸色任然不见得好太多,但是比起昨天晚上那个惨白的仿佛的了白化病一样的人,只要有了一些的红晕。这样安静的躺在那里的人,比起当初在酒吧里面看见的,要更加的宁静,仿佛…… 第14章 我挺喜欢她的 瞿佑安被自己想到的形容词给吓了一跳,然后急忙将那个该死的东西驱逐出了大脑,这样的词语形容一个大男人,实在是欠缺妥当。 江亦凉是中午下班之后驱车过来的,公司距离这家医院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再加上大中午的路上的车子也不少,所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瞿佑安知道中午江亦凉会送午饭过来,所以也就没有回家去做饭。 “怎么是你在这边陪着?顾良雁呢?”江亦凉进来的时候,看着还在谁家的弟弟,原本想要喊顾良雁的,却发现在病房里面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书的人,根本就不是那个自己想着的人。 瞿佑安看了一眼提着饭盒的人,慌忙将手上的书放到了边上,起身接过了饭盒:“良雁说自己有点儿事情,下午再过来,所以让我现在这边陪一会儿。” 江亦凉略微的点了点头,拖着椅子坐到了江城歌的床边。他对于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弟弟是真的疼到骨子里面了,小时候尽其所能的捧在手心里面护着,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想要小心的护着的一个人,江亦凉的那个人的从十八岁开始就是江城歌。 瞿佑安看了一眼饭盒里面的饭菜,丰盛的完全不是一般的饭店之类可以承受的,估计是专门在家里面带过来的。 “这个是城歌的嫂子准备的,你先吃吧,城歌那份先不要打开,等他醒了再打开就好了。”江亦凉看了一眼瞿佑安,然后冷静的回答道。他不说是自己的妻子,那个女人的身份……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 实际上饭菜的味道很好,都快要赶上专业厨师的水平了,即使被自己女人评价为做饭比小姨好吃的自己,也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东西比这个好。 “城歌的嫂子是美食杂志的编辑,手上面的功夫肯定是不少的。”江亦凉微笑的看着吃的似乎挺心满意足的男人,微笑的解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得赶回公司开会,城歌就麻烦你照顾了。如果良雁回来的话,麻烦告诉他,我想找他聊聊。” 江亦凉才刚开了门走出去顺便把门关上,原本躺在床上的江城歌已经掀开了被子,睁开了双眼:“快,这香味得馋死我啊。” 瞿佑安惊讶的看着坐在那里,明显不像是刚醒过来的人。 江城歌郁闷的瞥了一眼瞿佑安,然后闷声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啊,如果我醒着的话我哥一定会在这里折磨我到问出良雁的消息的,顾良雁那个小兔崽子就这么抛下我这个病人离开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笑着将饭盒打开,递给了一副饿死鬼样子的江城歌:“你很喜欢你嫂子做的饭菜?” “我哥告诉你那是我嫂子的?”江城歌咬着筷子奇怪的看着瞿佑安,然后瘪了瘪嘴,“看来他们两个快结婚了,我都管她叫姐的。我哥,以前介绍她的时候,也都是用‘他姐姐’的。” 江城歌说这个的时候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你不喜欢她?” “很矛盾,我挺喜欢她的,知书达理、手艺极好、为人风趣,比起我那个哥哥不知道号多少。但是,因为她的出现,良雁不得不选择一个人。”江城歌咬着筷子仍旧在缓慢的进食。 “没有她,也会有其他的女人,你哥哥不可能一个人更加不可能和一个男人生活下去。”瞿佑安比起江城歌更加了解这个社会的不包容性,几百年几千年遗留下来的思想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分崩离析的。 “我不相信。”江城歌鉴定的看着瞿佑安,然后猛然的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近的有些过分,距离指的并不全是两个人身体之间的距离,而是心灵的距离。 瞿佑安对于江城歌的回答并没有表现什么,他只是觉得,江城歌还太年轻,不了解这个社会到底有多么的残酷,所以他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些话。 而,等到若干年以后,他觉得他不见得还能这么信誓旦旦的诉说着这样的话。 但是,这个时候的瞿佑安没有想到的是,若干年以后,当再次遇见江城歌的时候,当江城歌将自己认为不可能的一切展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才明白江城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是说说而已。 江城歌知道瞿佑安对于自己那句不相信的轻视,甚至他觉得,更多的是应该是对于一个年少无知的人的放纵思绪。 第15章 和你有关系吗 “嗯……瞿先生,如果你可以想回家去的,我……一个人可以的。”这还是江城歌第一次叫瞿佑安。 对于江城歌的称呼,瞿佑安微微的一笑:“你可以喊我的名字的,我们两个似乎还算是挺熟悉的吧,喊名字应该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也跟着良雁一样喊你的名字。” “好。”将空掉了的饭盒交给了瞿佑安。 “你和良雁认识挺长一段时间了吧。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瞿佑安对于这个还是比较郁闷的,自己虽然是不怎么去酒吧,但是不应该三年都没有见过江城歌。 江城歌弯了弯眉眼:“上大学之后虽然不用心但是还是挺忙的,所以不怎么有时间过来,大三了不是挺闲的,导师估计是被我哥叮嘱过了,所以没少找我麻烦。”实际上,他并不是没有来过这边酒吧,但是也许是两个人之间的缘分还没有到。 江城歌很庆幸,自己遇见了这个人。 顾良雁回来的时候是带着大包小包回来的人,明显是一副准备在这里常住的样子。 “你准备把医院当家吗?”江城歌看着夸张的拉着行李箱过来的顾良雁,冷汗就从自己额头滴了下来。 “为了你,我现在可是正宗的无家可归的人,现在江亦凉逮着机会都赌我。”顾良雁将行李箱往床底下一塞,“反正你也得在医院里面呆上十天半个月的,就战士收留一下我又不会死。” “我没准备在医院呆太长的时间,开学之前我一定要出院,这个暑假我还没出去玩过呢。”江城歌双手叠在自己的头下面,悠闲的晃着自己的双脚。他觉得,虽然住院就和住宾馆一样,只是要按时的打针吃药之类的,但是的确很享受,躺在床上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但是还是会无聊的。 “操,那岂不是就这两天,那岂不是我这一身的行头都没有用武之地了!你丫的,干嘛不早说,你坑死我了。”顾良雁要不是看在某人现在还躺在床上,估计这会儿自己就已经冲上去打人了。 江城歌瞥了人一眼,奸佞小人一样的笑了笑:“你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啊。” “以前,不是也是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吗?” “我记得只有一次,还是我高二的时候,今时不同往日懂不懂?”高二的江城歌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更多的需要自己做主,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叫自己的兄长给你做主,所有,兄长让自己在医院里面住着自己就住着,一直到他安心为止。 而且,高二的时候,他不喜欢学校里面那种类似于勾心斗角一样的生活,彼此之间竞争的压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更何况,那时候的顾良雁还和江亦凉在一起,他不用因为两个人之间现在这样的状态而因为夹在那里苦恼。 顾良雁对于江城歌所说的内容表示非常的不开心,他现在根本就不敢回自己的住所,那个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让江亦凉知道了。也是,如果他有心想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看他想不想知道,努不努力去试图知道。 他一点也不想面对江亦凉,他因为这个男人和自己家里面彻底的断裂,因为这个男人还的自己混居到现在的境地。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的,和这个人进行正常的沟通,他甚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个男人交谈。 “我哥说,让你有时间的话和他谈谈。”江城歌犹豫了挺久的,还是选择了告诉他,毕竟从瞿佑安说出口还不如自己告诉他,“我想,你们两个人之间,耗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聊聊了。我看着我哥的意思,估计快结婚了。” 顾良雁冷漠的看着江城歌,然后咧嘴一笑:“我们两个人还有什么好聊的,在三年以前不是已经断了吗?你看,他三年前订婚,现在都三年了,也是时候结婚完事了。” “订婚三年……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他的犹豫不决,和你有关系吗?”江城歌太过了解自己的哥哥,他不相信订婚这种东西,经过三年都没有结婚,他不认为是自己的哥哥会做的事情。 这些年他一直在为这个寻找一个理由,但是,他最近刚刚想明白。那个理由除了顾良雁,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可以影响自己的哥哥到这个地步。 要面对的始终是逃避不了的,顾良雁想要在江城歌办理出院手续之前逃之夭夭,却没有想到自己算盘打的再怎么精细,却还是让老奸巨猾的江亦凉逮个正着。 “他们两个这样出去,真的没有问题吗?”瞿佑安帮忙提着东西,小心的看着被西装革履的江亦凉拽着离开的顾良雁,“总感觉你哥,似乎正在气头上。” 第16章 江城歌,你把人吓跑 “不是似乎,是本来就在气头上,他只不过是不小心自己撞在了枪口上。”江城歌才不会没心眼的告诉瞿佑安,枪口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 “你现在去哪里?”两个人站在医院的门口,原本被用来当做司机的江亦凉由于各种原因已经先行离开,两个人不得不选择在人来人往、人山人海的医院门口,和众多的人口抢占出租车。 江城歌从来没有尝试过在火辣辣的太阳之下,不禁要顶着炎热还要顶着人潮,做一件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 如果只有江城歌一个人的话,也许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坐上车,被瞿佑安塞进后座的时候,江城歌都觉得自己像是打完了一场仗。 瞿佑安扭过头再次开口问道:“你现在要去哪里?” 报上了自己的住址之后的人就摊在了后座,气喘吁吁的看在外面的场景:“怎么这么多人?” “小伙子,医院门口一直都是这么多人的。”出租车司机抄着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熟络的说这话,“我看你也不经常在医院这边打车吧。” 江城歌的确是没有在医院门口打过车,实际上他很少会打车,还没有驾照之前他一直有一个叫做江亦凉的司机。后来有了驾照,也就顺其自然的有了一辆自己的车,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但是好歹可以拿来代步。 司机似乎是个话唠的人,从开车开始就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也不管车上的两个人有没有人搭理他。他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在自顾自说这话,瞎扯着。偶尔,坐在副驾驶座的瞿佑安会礼貌的会一两句,但是基本上都是出于安静的状态。 江城歌的房子并不大,是白领单身公寓的基本配置,瞿佑安看着可以用空荡荡来形容的房间:“很干净。”而且,干净的有点过分,瞿佑安甚至都怀疑,这个设备完整的厨房,到底有没有开过火。 “你过两天就要开学了?”瞿佑安在帮忙回到家里面之后,就蹲在空调前面不想起来的江城歌整理东西,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保姆了一点,居然这么自发自觉的留下来帮忙整理从医院里面带回来的东西。 顾良雁当初过来整理东西的时候,大概想着得在医院待上好长一段时间,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的能想到的能用上的都拿上了,直接导致房间被翻的略微有点儿凌乱。间接导致,瞿佑安现在整理的时候,基本上等于把整个房间整理了一遍。 “你饿不饿?”两个人是吃过了午饭回来的,等瞿佑安整理完毕之后一早是饥肠辘辘,回过身去问这个房间的主人,却发现原本蹲在地上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恍然想起,在刚才打扫的时候,自己应为某人太过碍手碍脚,于是打发去了客厅来着。 三人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随手卷来的毯子裹在他的身上。沙发容下江城歌实际上有点儿勉强。 “起来,想睡觉的话去床上,我已经整理好了,你这样躺在这里会感冒的,还想再去医院呆两天?”瞿佑安说话的时候,收尾有一些上扬,让人听着带着些微的笑意。 江城歌朦朦胧胧醒过来,眼前看见的就是瞿佑安带着些笑意,看着并不清明的脸。然后傻乎乎的笑着,双臂撑起自己,毫无预兆的在瞿佑安的脸上“吧唧”了一口,然后在心满意足的咧嘴笑着。 目瞪口呆的看着江城歌已经自觉的拖着毯子,进了房间,随后传来了一身倒在床上的声音。 对于江城歌刚才的行为,瞿佑安除了将之认定为还没睡醒,梦游之中,他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借口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亲吻。 飞快的逃离了江城歌的领域,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江城歌听见门被打开,然后迅速的被关上,随后这个房间陷入了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的环境之内。 抱着被子,靠坐在床上。 看吧,江城歌,你把人吓跑了。 江城歌再次听到动静,他不知道是多长时间之后,沉浸在宁静之中太长时间的人一般是无法确定自己沉浸了多少时间的。江城歌想要开口询问,自己房间的门却被人从虚掩的状态推开。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刚才落荒而逃的那个人,江城歌眨了眨双眼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说看见的。 第17章 那时候,真的疼 “你醒了?”瞿佑安微笑的走进了江城歌的房间,站在他的床边,伸手仿佛十分寻常的在江城歌的额头探了探,“看上去没有因为在沙发上面睡着而感冒,不然如果又感冒了的话,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哥哥交代了呢。” “你……”江城歌看着收回去的手被放在那个人的身边,抬头看着他微笑的脸,他想问他:“你为什么又回来了?”或者“你刚才去哪里了?”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始终没有问出口,他害怕这个人再像刚才那样,匆匆忙忙的离开然后不再回来。 “我怎么了?”瞿佑安笑弯了眉眼,“该不会是刚才我关门的声音把你吵醒了吧。”带着些歉意的微笑,“我出去买了点菜回来,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所以就准备做饭。” 江城歌这两天并没有少吃瞿佑安做的东西,相反的,除了中午的午饭是自己哥哥带来的,自己嫂子做的意外,早饭、晚饭都是出自瞿佑安的手笔。 江城歌并不认为瞿佑安的手艺比自己的嫂子要好,但是却意外的发现,比起吃自己嫂子做的,他更加喜欢瞿佑安的。也许是因为喜欢这个人,爱屋及乌;也许是因为少了过多的花俏,更加接近于家常,所以喜欢。 “想吃什么呢?”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做的,不管是什么都好。 顾良雁知道江亦凉妄图在医院里面逮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是,他觉得,凭借着他机智的头脑不可能被江亦凉逮到。可是,事实告诉他,有些时候聪明才智并不是没回都可以的。 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也许说的就是他和江亦凉。 坐在缓慢行驶的车上,顾良雁自己都不记得有都长时间没有这样平静的坐在江亦凉的车子上面,似乎很长很长时间了,也许长到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年。 但是,事实告诉自己,这是距离两个人分手的第一千一百三十七天之后,看吧,他连两个人分开了多长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分明每天都和陀螺一样试图去忙碌。居然,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在那里去铭记两个人到底分开了多长时间。 顾良雁不知道江亦凉准备带着自己去什么地方,经过的道路从熟悉到陌生然后回到熟悉最后又开始陌生,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顾良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吃早饭是在六个小时之前,自己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开车的人,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双手握着方向盘。 这个人就算不饿,难道不累吗? 顾良雁觉得江亦凉就是个怪胎,三个多小时的车开下来,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应该会觉得疲惫吧,他居然还能像现在这样面不改色的在那里开车。 “江亦凉。”终于忍无可忍的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车子猛然的减慢了速度,然后以人类所不能理解的形式靠停在了边上,江亦凉微笑的转过头看着怒目而视的顾良雁,伸手揉了揉这个人的头发:“我以为你准备一直和我怄气,一直不和我说话。” 顾良雁很想拍开这个人的手,这样的动作对于两个人来说,未免也太过让人误会了吧。而且,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以为自己一直喝他怄气,一直不和他说话。 明明,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拽上车的人是他,莫名其妙的开着车一直不说话只顾开车的人也是他,凭什么说自己和他怄气,凭什么说自己不说话。 看着气鼓鼓的顾良雁,江亦凉突然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居然已经有那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离了。他全身的细胞都在沸腾,都在和自己诉说,他们对于这样的相处方式有多么的怀念。 身体不受控制的把那个怒目而视的人揽在了怀里,任由这个人从乖顺,也许是因为还没有回过神来,到后来的抵抗,一直到肩膀收到攻击,才把这个人从自己的怀里面松开。 “江亦凉,你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神经啊。”顾良雁抹着自己的嘴角,妄图让这个人留在自己嘴里面的味道擦掉。 “我记得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也是现在这个反应。”江亦凉伸手阻止了顾良雁继续近乎虐待自己嘴唇的暴力行为,“那时候我吻了你,今天你只不过是咬了我一口而已。” “我记得,你第一次咬我,那时候我十八你才十一,因为我帮城歌抢走了你的篮球。”江亦凉靠坐在驾驶座上,轻轻的一声叹息,“你要在我的手上,那时候,真的疼。” 第18章 你敢不敢不要这么狠 顾良雁不知道江亦凉把自己带出来,却坐在路边,这样的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不能否认的是,那些经过的一点一滴,牢牢记住的不仅仅只是江亦凉一个人而已。 “再多的疼,比得上,你给了我所有梦幻的感觉之后,却告诉我你要和一个女人结婚的事实吗?”顾良雁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出声打断了江亦凉继续下去的言语,“你活生生的把我从一个你营造出来的梦境里面拽出来,然后告诉我,那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而已,我设想好的未来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顾良雁盯着眼前这个,比起那时候更加成熟的男人,冷冷的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以为,我们可以和别的同性情侣不一样,我以为,我们会想那时候那样一路走下来……可是到最后,你告诉我,你亲口告诉我,那些都是不可能的。” “江亦凉,你那时候那么狠心。现在,你和我说这些,你想要得到什么?一切重新开始,还是让我好不容易从伤痛之中苏醒过来的心,再一次四分五类?”顾良雁任然是盯着江亦凉,却发现,从自己开口说话起,这个人就一直看着自己,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江亦凉,你敢不敢不要这么狠心?”顾良雁抓起了手边的东西就往江亦凉身上砸,他不知道丢出去的东西是什么,他更加不知道丢出去的东西会给江亦凉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当江亦凉的额头渗出血来的时候,顾良雁才发现自己刚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慌乱的拿过车上放着的纸巾,手忙脚乱的擦拭着额头的血迹,用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的声音说道:“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我不知道回这样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伤害你的。” “后座有医药箱,里面有酒精。” 江亦凉看着跪在副驾驶座上的人,拱过身小心的处理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那心疼的表情根本就藏不住的挂在他的脸上。 他想,有些时候,虽然苦肉计是卑鄙了一点,但是实际上也是不错的选择,尤其的对于顾良雁这个人来说。 “你还疼不疼?如果疼的话,先吃点止痛药……我来开车,我们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顾良雁拽着江亦凉的衣袖,紧张兮兮的看着靠坐在那里,闭着双眼不说话的人。 “良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需要一个继承人。”江亦凉原本不想告诉他的,这些东西不适合让他知道,但是江亦凉不想因为自己的不说,而让自己失去顾良雁这个人。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顾良雁吃惊的看着驾驶座上的那个人,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面所听到的内容,什么叫做他需要一个继承人。 江亦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城歌跑去西塘玩了两天,赶在开学之前跑了回来,大四是可以住在外面的。 实际上大二的时候就可以申请住在外面了,但是因为那时候没有自己的房子,所以他宁愿选择住在学校里面,也不愿意住在家里面。 在到an酒吧是九月一号,开学的第一天,大四依旧清闲的很,实际上只要做好毕业论文就可以不用去学校了,只要在被召唤的时候出现一下就可以了。 瞿佑安坐在唱台上,唱着安静的歌。 江城歌任然是坐在那个角落的位置,安静的听歌,平静的喝酒。 “今天怎么过来了?”瞿佑安将唱台交给了边上的人,反正也九点半了,多半个小时少半个小时也无所谓,更何况自己是这里的老板,自己说了算才对。 如果瞿佑安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这个人怎么就跑出来了呢,而且还不回去,这个时间回去的话应该也是被关在门外了吧。 “我现在住外面了,反正大四也不用怎么上课,所以也就无所谓了。”江城歌环顾了一下四周,从他过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看见顾良雁,即使是他太忙也没有道理都不过来打一声招呼,更何况他根本就没看见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面。“顾良雁那个死小子呢?” “自从上次让你哥带出去一次之后,他就到我这里请了半个月的假,也没什么原因一直没过出现过了。”瞿佑安对于顾良雁突然失踪也是挺不能理解的,在他眼里面顾良雁不应该是那种会让人担心的人。 第19章 嗯,我送你回去 “难道是我哥对他干了什么?”江城歌对于自己脑内出现的内容冷汗了一场,就算再怎么不待见自己哥哥处理他和顾良雁之间事情的方式,他似乎也不应该这样设想自己的哥哥啊。 江城歌对于到an酒吧没有找到顾良雁的这件事情,报以了一小份的遗憾之后,就像这份不大的遗憾抛之脑后,反正这个人会照顾好自己的,更何况自己也不是因为他才到这边来的。 “你女儿一个人在家,没有关系吗?” “她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睡觉了。”瞿佑安说起自己女儿的时候,嘴角总是略微的上扬,仿佛那是他所有幸福的源泉,“她很懂事的,知道我要工作,所以会照顾好自己的。” “既然已经睡觉了,那么稍微晚一点回去也没有关系吧。”站在酒吧门口的两个人,江城歌略微的扭过头,轻声的询问着,“已经十点了呢,我们一起去吃个夜宵吧……嗯,我送你回去。” 直接阻止了妄图用没有车子可以回家为借口的瞿佑安。 这还是瞿佑安第一次做江城歌的车子,比起他哥哥的那个车,这辆车在市区里面开也只能算是中段的车子,并不是起眼的颜色。 江城歌看着迟迟都没有准备上车的人,有些无奈的说道:“实际上,我开车的技术还不错,所以你不必为上了我的车而要担心你的人身安全表示无奈。” 如同江城歌自己所说的,他开车的技术的确不算差,至少平稳。 江城歌带瞿佑安吃夜宵的地方是大学城这边,因为他似乎也就对这边吃夜宵的地方熟悉一点:“我和我同学经常半夜偷跑出来,来这边吃的,我知道一家味道特好的馄炖店。” 这是一条类似于小吃街一样的地方,大半夜了却也不见得人少下去,瞿佑安下车之后就一直让江城歌牵着手。 瞿佑安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大概从自己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每天为了生计而奔走,忘记了自己的梦想忘记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瞿佑安没有读过大学,只是高中毕业而已,他自己都快记不清那时候刚出来面对这个社会的无奈和彷徨,他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江城歌看见瞿佑安几乎是用好奇的目光,去打量自己所身处的地方的一切,不禁奇怪的问道:“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吗?”江城歌觉得,瞿佑安经常回来这边接送自己的女儿,不应该没有来过这里的。 “我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来过小吃街这样的地方了,我都快要忘记臭豆腐是什么味道的了,烧烤的滋味,抹上糖醋之后的油炸排骨……”瞿佑安看着街边的那家烧烤店,是一个流动的摊点,周围围了不少的人。 “那家是我和室友一致认为,这条街上味道最好的烧烤店,你要不要试试?” 瞿佑安手里面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不少的东西,手上拿着个手柄上饶了一圈纸巾的排骨。他没有想过,他一个二十五岁了的大男人,居然会和一个大学还没有毕业的人,一起走在街上吃街边的小吃。 晃着手里面的袋子,询问身边的人:“你要不要来一点?” “你吃吧。” 馄炖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因为是熟客的缘故,所以并没有让江城歌和瞿佑安等太长的时间,两碗热腾腾的馄炖就端上了桌子。 “味道怎么样?” “很好。”瞿佑安很少这样直接的夸奖一样东西,足以见得这样东西到底有多么的得他口味。 江城歌就像得了糖的孩子,傻笑的看着低着头吃东西的瞿佑安,仿佛刚才被夸奖的人是自己一样。 走在馄炖店回到停车的地方的路上,瞿佑安轻快的说着话:“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放松的在街上吃东西,自从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你和你的妻子,是怎么认识的?” “我一个高中毕业的人,怎么可能幸运到大街上遇见一个,然后一见如故从此相亲相爱?”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呢?“当然是相亲认识的了,我妈他们给我安排的。” “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家人,除了你的女儿。” 第20章 我怕你会逃走 瞿佑安的确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起过自己的家人,即使是认识了很久的人也没有,更何况自从和家里面决裂之后,以前认识的人基本上都对自己避之如蛇蝎了,又怎么可能还有交往的人呢。 “没什么好提的,我们赶紧回去吧,我怕青青如果半夜醒过来,会害怕。” 知道瞿佑安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江城歌也不可能傻到去触及别人的底线,所以自然而然的结束了这一段对话。 瞿佑安坐在副驾驶座上,扭头看着车窗外不停的倒退的风景。 江城歌通过倒车镜,小心的观察着身边坐着的人的面部表情,略微有些紧张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江城歌,其实……你到底想干什么?”瞿佑安轻声的询问着江城歌,他不是白痴,这么明显的行为即使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事实却一次一次的涌上心头,仿佛当头棒喝一般的敲击在自己的额头,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个真相。 那个人任然在那里开车,安静的看着前面的道路,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副驾驶座上的人的问题。 瞿佑安看了一眼江城歌,最后还是放弃了让他解答自己心中的疑问,也许只是自己想得太多而已。那么,刚才自己那样的问话,会不会试两个人,连普通的朋友都做不下去,毕竟自己用这样的心思怀疑他的行为,怀疑他的不纯净。 车子被缓慢的停在了瞿佑安住着的楼层楼下。 “那个,我到了。”瞿佑安看了一眼江城歌,最后还是伸手去开了车子的车门。 “等一下。”江城歌伸手握住了瞿佑安的左手,拉住了想要下车的人,越过身将被打开的车门重新合上,“刚才在路上不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害怕开车的时候分心……”江城歌小心的看着瞿佑安,紧张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那……” “瞿佑安,我看上你了……对的,你的心告诉你的信息没有错。我,江城歌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你这个带着一个孩子的父亲。”江城歌盯着瞿佑安的双眼。 “你喜欢我什么?”瞿佑安得到的是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却发现自己平静的出乎自己的意料。 “你不要妄图什么,我喜欢你什么你就改什么,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江城歌咧了咧嘴,想起了网上的某个段子,“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上你什么了,但是就是无可救药的看上你了。” “我是男人。”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曾经有一个家庭,给予你一切温暖的家庭,你还有一个你深爱着的女儿。但是,瞿佑安,这些都构成不了我喜欢你的这件事情的威胁。”江城歌握紧了瞿佑安的左手,“我不知道你需要一个什么样子的理由,我只能说我给不了,但是我就是喜欢你。” 江城歌略微的有些紧张的看着瞿佑安,却发现这个被自己握住手的男人,僵硬的让自己只是握着手也能感觉到他的僵硬。 江城歌有些无奈的笑道:“现在在告白的人是我,在等待着生死的人也是我,瞿佑安你在紧张什么?” 瞿佑安最终还是挣开了江城歌的手,想要去试图打开车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打不开它。猛然的回头,瞪着这辆车子的主人江城歌:“你把车门锁了?” “我怕你会逃走。”所以,在把你拽回来关上车门之后,就锁掉了。因为害怕他的逃走,所以不顾一切的想要去珍惜,即使可能会让他感觉到厌恶,但是还是无法自己当时按下锁的动作。 “江城歌,我有一个女儿,我不能因为你而让自己的女儿陷入以后可能要面对的困境。她没有母亲,她的父亲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让她怎样去面对这个社会。这个社会,还没有宽容到,容忍两个男人在一起。” 瞿佑安最终下了车,离开了江城歌的车子。 “顾良雁。”江城歌将车子停在车库,准备上电梯的时候,却看见转角的地方靠着墙站着的人,是失踪了几天的顾良雁,“你个死小子,这些天死去什么地方了?” 顾良雁看上去有些狼狈,看见江城歌的时候,整个人就靠在了他的身上,凑到他的耳边笑呵呵的说着话:“你哥他强暴了我,然后把我弃尸荒野,如果不是我运气好,又长了个心眼,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第21章 我需要金屋藏娇吗 江城歌对于顾良雁给自己的答案嗅之以鼻,用膝盖想都知道他绝对是在骗人的,就算他哥对顾良雁已经没有当年的感情了,也不可能对他作出这样的事情,即使的他心中的那些条款那些约束,也不可能容许自己这样做。 “江城歌,你得收留我,害我变成现在这样的可是你哥啊。”瞿佑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屋子里面唯一一碗泡面,明显是一副饿了很久的样子,看上去似乎这几天过的格外的凄惨。 洗过澡的人一身清爽,虽然今天晚上被瞿佑安拒绝让他觉得有点儿沮丧,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以后还会继续努力的心情,刘备还三顾茅庐清楚了诸葛亮呢。 “坦白,这两天去了什么地方?” “你哥居然丧心病狂的妄图让我去参加他的结婚典礼,打死我也不可能会答应的,但是如果被他逮住的话,就算我不愿意也逃不了的。”顾良雁解决掉了碗面里面的最后的汤,将纸碗随手一丢扔到了沙发边上的垃圾桶里面,“你哥就算是用坏了脑子,也不可能想到我会躲到你这边来。所以,等你哥结完婚我再回去自己那边。” 江城歌对于顾良雁的自作聪明嗅之以鼻,他可不觉得自己哥哥会想不到顾良雁会去什么地方,自从顾良雁高中毕业之后就和家里面那边断绝了所有关系。 反正是没有必要存在的私生子,即使断绝了关系,也只是在家谱里面少一个人而已,无伤大雅。 江城歌不认为自己的哥哥想不到一个问题,顾良雁在这座城市除了自己,并不认识其他的人,所以顾良雁除了到他这里来,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 而且,他可不认为顾良雁到现在为止,还处于自己哥哥不知道踪影的处境下。 “我可不管你,吃饭自己叫外卖,不许动我房间里面的东西,其他的地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既然你整天都呆在这里,那么房间的卫生打扫就交给你了。”江城歌将毛巾丢到了沙发上,然后转进进了房间,他需要好好的想想,攻陷瞿佑安自己下一步需要做的事情。 江城歌从学校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上了在楼下等着自己的兄长。 电梯正在缓慢的上行,江城歌透过电梯里面带着的镜子,看着兄长的神情。淡定,从容,根本就不像是过来杀人的。 “哥,回头你动作小一点,我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开门的时候,江城歌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气场极其强大的兄长,最后如同壮士一般英勇的将房间的门打开。“进来吧。” “城歌,你中午也回来啊,我不知道你要回来,所以只叫了一份外卖。”门才打开,呆在房间里面的人就已经咋咋呼呼的跑了出来,只穿了一只鞋,身上的睡衣纽扣开了三个,睡裤早就不知道脱到哪里去了。白晃晃的两条大腿,嘴里咬着手上拿着的筷子,乱糟糟的头发,笑呵呵的看着进门的城歌。 江亦凉看见顾良雁的打扮,猛然的冷了双眸。 “哥,我和良雁只是普通朋友,就算他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晃,我也不可能干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的。”江城歌踹掉了球鞋,然后急匆匆的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还没有傻到,呆在客厅里面,当炮灰。 江城歌的房间是他的主要活动场所,并没有吃饭的人挖出了自己房间里面藏匿的零食,顺手打开了电脑。 在学校的时候因为携带问题,用的是笔记本,但是既然回到了家里面,他绝对没有那个虐待自己的心情,果断的给自己弄来了一台即使开3d网游战双号,也麻溜麻溜不带卡的台式电脑。 显示屏大个,画面流畅度比起用笔记本不知给力上多少,按键盘的时候也要有感觉的多,就是那个戳键盘的声音就不在一个概念上的。 江城歌带上了耳机,阻止自己听到外面的声响,不用想都知道依照两个人的性格,不大打出手最后干柴烈火,他就跟顾良雁的老公姓。 “跟我回去。”江亦凉把顾良雁手中的饭盒放在了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那里举着筷子的人。明明家里面有专门负责伙食的阿姨,他却要跑到这里来吃外卖,明明家里有舒服的大床,他却要跑到这里来睡沙发。他实在想不明白,顾良雁脑子里面,装的是浆糊还是豆渣。 顾良雁抬眸看了一眼江亦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将被江亦凉丢弃到一边的饭盒放回到了自己的面前,夹起并不算好吃的红烧肉拌着饭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回答。” 顾良雁吃掉最后一口饭,然后慢慢悠悠的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靠着饮水机站着,手中握着塑料杯,杯子里面盛着水。奇怪的看着江亦凉:“跟你回去?去什么地方?” “回家。”再好的耐心都会被他给磨没了的,江亦凉认为自己和他已经说的足够清楚,等到他彻底的管理了江氏集团,等到他有了一个合法继承人之后,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他也会和那个女人离婚。 “在三年以前,我就没有家了。”直直的看着对面猛然欺身上来的人,举着的手隔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略微的抬头正好可以和这个人对视。 那双眸子里面,藏匿着太多江亦凉没有见过的东西,这相互躲避的三年顾良雁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江亦凉不可能不知道。 那时候的顾良雁,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眸子里面永远都镶嵌着落不尽的笑意。说话的时候,语气总是略微的上扬,总是让人觉得心情很好的样子。 现在的顾良雁,疏离、冷漠、满腹悲凉,眸子里面躲藏着这些年看透的悲欢离合。说的话,总归带着些隔阂;下意识的动作,总是带着陌生和拒绝。 “顾良雁,你到底在固执什么?” “以前,你说,你就是喜欢我这固执的性格,说白了就是死脑经。那时候,你说,我这样子会被人欺负的。你说,因为这样,所以你需要无时无刻的不呆在我身边,免得我被人欺负了还无力反手。”顾良雁举杯,仿佛手中拿着的是一杯上好的红酒,用着高脚杯装着。“但是,江亦凉,你现在是准备让我蒙蔽双眼,任由你去伤害一个女人?我做不到。” 江亦凉将人锁在自己的怀里,完全不顾他的死命挣扎,甚至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造就一个有一个的疼痛。“顾良雁,我不是圣人。我很自私的,所以,你除了我谁也不能选择。” 江城歌因为论文需要治疗,不得不选择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摘下耳机的时候房间里面一篇安静。 客厅里面没有人,客房里面也没有人,原本脱在门口的那两双鞋子现在也消失不见。 江城歌想不明白,自己老哥是怎么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面,把固执的要死的顾良雁从自己的家里面拖走的,但是多半是要使用些微的暴力以及各种不折手段。比如,灌药。 “喂,哥,你们什么时候走的?”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发现停在楼下,自己兄长的车子也已经消失不见停上了别人的车子。戴着耳机,想着也许可以打通,虽然他觉得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很有可能在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你进去没多长时间就离开了,他现在,应该正在家里面打扫卫生。”江亦凉说话带着些笑意,明显是神清气爽的样子。 “哥,你没和良雁在一起啊。他现在在哪里?”戴着耳机和兄长说着话,然后手中的方向盘打了个弯,车子就滑出了停车的位置。 “地方啊,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你了,过两年你再知道吧。” “哥,你不会是准备把顾良雁藏起来吧。”江城歌开除了小区的门口,听着兄长的话,猛然想到了一个很怪异的画面,心惊胆战的说道,“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样做比较好,你我心脏可能都受不了。” “脑子里面,都想着什么呢?” “难道你不是准备金屋藏娇?” “你嫂子知道良雁,你说,我需要金屋藏娇吗?更何况,顾良雁怎么可能是娇。”江亦凉那边传过来翻页的声音,估计正坐在办公室里面开启他工作狂的模式,“城歌啊,我看你大四也没什么事情,干脆来公司帮哥的忙吧,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 “哥,永远不会是迟早的事情,而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在学校的图书馆里面,利用色相诱使管理员帮忙找齐了自己需要的书,然后从开着空调的图书馆离开。 图书馆里面原本就为数不多的位置,早就人满为患,有些人干脆就自带了便携式小椅子,蹲在图书馆的角落看书。 江城歌觉得自己在大四的时候选择外宿实际上是很正确的选择,不然,如果让他在这种环境之下,去完成那些欲望折磨自己到死的论文内容的话,还不如直接找一根面条上吊算了。 下午的五点多,阳光已经没有那么毒辣,江城歌一时间也不怎么想要回家,毕竟回去就要去面对那该死的的毕业论文,他似乎还没有对自己这么残忍。 第22章 你简直就是弱爆了 将车子停在了地下车库,然胡晃悠到了广场上,才发现这个地方距离瞿佑安的家实际上,近的可怜。 幼儿园的门口,穿着粉蓝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儿背着不大是书包,低垂着头坐在幼儿园门口的秋千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青青,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江城歌认得她,是瞿佑安的女儿,他记得名字的。 “小姨今天学校里面有事情,所以要晚一点才能过来,让我在这边等一会。”瞿青青小朋友抬着头看了一眼和自己说话的陌生人,虽然老师有说过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了,但是这个哥哥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坏人啊。“哥哥,你是谁?” 听着瞿青青脆生生的喊着自己,江城歌突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法,攻占瞿佑安的方法。别人都说,讨好对方的父母,江城歌觉得他还是讨好瞿佑安的宝贝女儿比较方便。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小姨今天可能要六点多才能过来了,哥哥想带你去吃饭好不好?”江城歌把坐在秋千上面的人一把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四岁的小孩抱在手里面,如果没有点实力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但是,我不认识你啊。” “可是,我认识你爸爸啊,他叫做瞿佑安。他有一个合作伙伴,叫做顾良雁。对不对?”江城歌笑弯了眉眼。他觉得,这个小孩还真的是聪明,突然觉得实际上并不是所有的小孩子都让人烦厌的。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叫做江城歌?” 江城歌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会出现在瞿青青的嘴里面,嘴角有些抽搐的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爸爸和我说过你啊。”确定这个人是认识的以后,瞿青青小朋友十分熟练的挽上了江城歌的脖子,亲密的蹭着江城歌的下巴。 “你爸爸和你说我?他说我什么?是不是说我坏话?” “才没有。”立刻为自己的父亲反驳,然后一本正经说道,“爸爸说你是个好人,说你很真诚……” 估计,这个年纪还不能理解自己口中说出来的那些形容词到底什么意思,但是,至少江城歌听着很开心,因为如果让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记住一个人,能证明的就是那个被记住的人,经常被提及。 江城歌觉得,至少,自己在瞿佑安的心里面,不是完全没有位置的,一席之地至少是有的。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让瞿青青接受自己。 “青青想要吃什么?”扭头问着不安分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不要动来动去的,很危险的。” “肯德基。”几乎想都没有想的就出口。 江城歌挑眉看着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的小孩,然后咧嘴一笑:“是不是你爸爸不许你吃肯德基?” 因为被说中心事,所以紧张的看着江城歌,一副惊恐的表情。 “好吧,我们去吃肯德基,路上呢,你需要思考一下你要吃些什么东西。”江城歌将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顺便发了一条短信给瞿佑安。 【青青我带去吃饭了,不必挂心。】 瞿佑安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工作间里面工作,收到江城歌的短信不免有点儿奇怪,看到短信的内容之后,直接走出了工作间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喂,爸爸。” 接电话的人是自己的女儿。 “青青,爸爸不是说过,不许和陌生人走的吗?”瞿佑安有些生气的说道,非常明显的就是,自己好不容易拒绝掉的江城歌,好不容易让这个人在过于的五天里面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却在再次出现的时候发现这个人直接越过他认识了自己的女儿。 他有种,自己被女儿卖掉了的感觉。 “可是爸爸,江哥哥才不是陌生人呢,他不是爸爸和顾叔叔的朋友吗?”瞿青青一本正经的说着,然后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开车的人嘉许的看了自己一眼,最后笑的更加的开心。 “总之,你赶紧回家来,不许和他在一起。” “但是,爸爸,哥哥说要带我去吃饭,你一定在忙工作的事情,肯定没有给青青做饭吃。” “小姨呢?” “小姨刚才打电话给老师,说学校有事情。”聪明的瞿青青小朋友并没有告诉自己的爸爸,她小姨还说了一句话,就是:“她六点多一点就会过去。” “爸爸,青青会保护好自己的,所以爸爸不要担心了。而且,哥哥对青青可好了,还带青青去吃……去吃晚饭呢。” 最终还是败在了自己女儿的手下,气馁的放弃了召唤自己女儿回家的念头,根本就召唤不回来啊。“好吧好吧,吃过饭之后就让他赶紧送你回来。” 瞿青青小朋友乖巧的把江城歌的手机放进了江城歌的口袋里面,然后扭头看着窗外,最后的悠悠的说道:“哥哥,你是不是在追我爸爸啊。” 江城歌握方向盘的手门然卡了一下,正确的说,他觉得他整个人都卡了一下,他不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天下大同到,四岁的小朋友也懂得这些东西了。 “没有啊。” “哥哥不说实话的话,青青不要帮你了。”瞿青青小朋友生气的看着开车的人,抱着自己的小书包,嘟着嘴,一副你骗我的话我就哭给你看。 “好吧,我在追你爸爸,青青是怎么知道的?”江城歌最终投降,但是,死终归是要死个明白的,死的不明不白岂不是太冤枉了? “以前也有人带青青出来吃饭,后来爸爸也是这样和青青说话的。回到家的时候,爸爸说,青青是不是想要后妈了,说后妈会很凶很凶的对青青……” 江城歌听着瞿青青小朋友的阐述,他觉得,他整个人都不是很好了。 把瞿青青小朋友送到家的时候,原本象想要就这样离开的,却让瞿青青小朋友给拦住了。 扒拉在车窗门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江城歌:“你这么不懂得把握机会是不可以的,如果你是把我送上去的话,爸爸是不会赶你出来的,百试百灵的哟。” 江城歌抱着瞿青青小朋友上楼,捏了捏她的鼻子,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自己坦白从宽,你是不是靠这个骗了不少的吃喝?” 扬手,挥掉了江城歌的手:“才没有,你是第一个需要我这么提点的人,那些阿姨和大妈可比你明白多了,你简直就是弱爆了。” 江城歌对于自己被一个四岁大的小屁孩这样贬低,表示,感觉心脏不怎么好,他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爸爸。”房门被打开,瞿青青小朋友坐在江城歌的手臂上,开始往给自己开门的父亲的怀里面扑。 瞿青青小朋友刚从自己的身上离开,想要进屋的江城歌却让立刻关上的房门给隔绝在外,透过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的房门,开没有离开的江城歌可以清楚的听到这个时候屋子里面父女两的对话。 “爸爸,你干嘛关门,哥哥还没进来呢。”瞿青青小朋友着急的嚷嚷着,估计这会儿正准备从自己父亲身上下来,去给还站在门外的江城歌开门呢。 “不许。” “为什么。”着急的和自己的父亲争辩,那说话的语气,简直就像要哭了似得, “没有为什么,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 然后就听见,瞿青青小朋友气呼呼的跑开了。 江城歌想,大概瞿青青小朋友说的那个什么一定不会被挡在门外的说话,可能对于自己是不适用的,毕竟过去试验的对象,性别都是女啊。 正准备下楼的人,却发现因为经久失修导致楼道的灯坏掉,现在的楼道却有了亮光,而光源来自刚才把自己拒之门外的屋子。 江城歌惊喜的转身去看,瞿佑安穿着居家的衣服,站在门口看着门口的自己。 江城歌,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有一些思念,不见面的时候不知道,见到之后才发现原来竟然已经朝思暮想了那么长时间。 最总,江城歌还是走进了房子。 “还是留下来喝一杯茶再走吧。”站在门口的人,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然后平淡的说道,仿佛刚才那么失礼的直接把门关上都不曾存在一样。 瞿佑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再把门打开,然后想要看看那个人是否还站在门口,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自己打下对这个赌,赌注是什么,又是为什么会有这一场关于这个人是否还在门外的赌局。 江城歌对于自己还能进入瞿佑安家这件事情表示深深的感慨,本来他以为,没个一两个月的,估计他想近身都是将很困难的事情,但是谁知道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接近了。 瞿佑安穿着居家的衣服,踏着拖鞋,端着水杯,从厨房走来。 江城歌安分的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双手放在双膝上,规规矩矩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动静,扭过头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 他觉得,现在的场景很想自己幻想的很多年以后,他工作回来,然后这个人端着水过来给自己。对自己脑内的想法表示无力,现在八字儿还没一撇呢,脑子里面就开始乱七八糟的幻想了。 第23章 三也是需要职业操守 “那个,谢谢你带青青去吃饭。”江城歌坐在那张正对着电视机的双人沙发上,瞿佑安盘着双腿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抱着自己的盘着的双腿,看着江城歌没有说话,有些干巴巴的说着话。 江城歌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双手端着水杯放在嘴边,却没有回话。 不知道应该聊什么的两个人,各自坐着,却没有人表示要离开,也没有人表示对方可以离开了。 “那个……” “那个……” 江城歌微笑的看着和自己说出一样的话的瞿佑安,然后摆了摆手:“你先说。” 看着江城歌对着自己的笑容,瞿佑安突然觉得坐立不安,放下了盘着的双腿:“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时间好像,不是很早了。”说话的时候,瞿佑安顺便看了一眼电视墙上挂着的钟表。 明显是,心虚啊。 仿佛看穿了瞿佑安的心思一样,江城歌任然笑的是天真无害的模样,咧着嘴点了点头,仿佛喃喃自语一般的说着:“似乎时间的确不早了,那么,我先告辞了。”江城歌起身,非常主动的走向了门口。 单手搭在门框上,正在穿鞋的人突然回过头,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一只手臂距离的瞿佑安。他没有想到,转身的距离,两个人居然相连的这么近,略微的愣神之后反应过来:“十月一号是我哥哥结婚,我想,我不可能不去是,我哥哥又没时间照顾我,我希望能够邀请你和青青一起去。” 问出这个的时候,江城歌已经做好了被瞿佑安毫不犹豫拒绝的准备。 “良雁也会去的吧?”瞿佑安单手抵着自己的下巴,带着些微的思索,轻声的说着。不知道是在询问站在门口的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想,我哥不会放过他的。” “那,到时候还要麻烦你过来接我一下,毕竟,我可能没有请帖,但是我有些担心良雁。” 瞿佑安看着房间的门被缓慢的关上,然后踱着步子走回了沙发,在原来的位置盘着腿坐在那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意和江城歌一起去,但是他知道,所谓的担心顾良雁会出什么事情根本就是自己给找的借口。 借口可以有千千万万个,但是找不了一辈子。 顾良雁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光着膀子的江亦凉抱着笔记本,坐在两个人刚刚还在上面滚过的床上,带着眼镜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东西。 举着手擦拭着自己的头发,直接跳到了床上蹲着。 “我说,再过十来天你就结婚了,现在却不在你新娘子那里帮忙一起准备婚礼。江亦凉,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亦凉将放在腿上的笔记本放到了边上,把蹲在自己身边的人挪到自己的腿上坐着,结果顾良雁手中的毛巾,举着双手帮忙他揉着那头栗色的头发。“情妇不都希望男人不要管原配的吗?怎么到你这里,反着来了?” “小三也是需要职业操守的,我是有职业操守的好吗?还有,我不是情妇,我是情夫。”顾良雁看上去乖巧的趴在江亦凉的身上,手指挠着江亦凉的胸膛,“我觉得,这两天我的表现很好。” 一把抓住捣乱的手指,扯过某人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然后闷声的笑着:“是很乖,乖的都知道诱惑的事情了。”也不管顾良雁的头发还带着些湿润,直接抛弃了擦头发的毛巾,翻转之间已经把某人压在了自己的剩下。 顾良雁双臂环上江亦凉的脖颈,然后浅媚一笑,略微抬起的右脚抵在了江亦凉的关键部位。笑的得意,眉眼弯弯:“你确定给你还硬的起来?你不累,我还累呢,赶紧从我身上起来。” 刚刚洗过澡的人身上还带着凉水的冰凉,贴在身上舒服的很,江亦凉不大舍得让人从自己身上下来,不过自己这两天一直都和顾良雁在一块儿,反倒是公司的事情落下了不少。“再抱会儿,一会儿我得回公司。” 顾良雁躺在床上,看着全新的房子,他甚至可以想象江亦凉是多么处心积虑的在谋划现在的生活,比如这个房子的存在,比如自己现在和他在一个床上的事情。 手机被允许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却不愿意也不想去搭理他,手机里面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个未接电话,有多少条未读的短信。 想起江亦凉在离开的时候,对着镜子整理他的领带的时候说的话。 “你可以出去上班工作,但是每天晚上八点之前要回到这里。” 他现在是算作什么,一个让人过节喊打的小三,而且还是个男人。 坐起身,扭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身上的痕迹无一不是在昭示着自己刚刚发生了什么,那该死的事实让他暴露在社会伦理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他不知道,如果这些事情被江亦凉名义上的妻子知道,自己要面对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的。被所有人知道,他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以一个同性恋的身份。还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江氏现在的掌舵人,其实是个同性恋,然后他成为江氏永远的罪人。 一切的一切,到最后,自己都会变成千古罪人,然后永世不得超生。 呵呵,江亦凉,你怎么可以想的这么的周到,周到的我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手指拂过身上的痕迹,然后用力的去揉捏,最后通红了一整片的皮肤,但是那个痕迹却如何也遮挡不住,仿佛是罪证一样,用来公告天下。 顾良雁有些心灰意冷的躺回到了被子里面,他想,如果自己现在就死掉的话,也许就不需要去面对那些可能发生的情况。不,那些情况,不会是可能会发生,一定是必须要发生。 顾良雁和江亦凉认识十八年,好友三年,恋人三年,形同陌路三年,这个世界上可能不会存在比他更加了解江亦凉的人,即使的江城歌,顾良雁都觉得还没有他更加的了解。 之所以去找江城歌,只是想知道,江亦凉下一步会做什么。却没有想到,到最后自己却落入了江亦凉的陷阱里面,然后自己无法脱身。 没有任何的枷锁,有的只是来自江亦凉,来自让自己无法自拔的男人的柔情。这些东西,是当初在一起的三年都不曾有过的东西。 自暴自弃的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既然躲不了那么干脆就任人摆布好了,反正自己的人生看上去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属于过自己。 因为父母要求去和江亦凉认识,所以去认识。因为要去和江氏有好多关系,所以主动和江城歌搞好关系,然后借机和江亦凉熟识。 看吧,当初让他去和江亦凉认识的人,到最后却因为他爱上了那个人,而被赶出家门。因是那些人种下的,果却要他一个人品尝。 顾良雁不知道自己是比江城歌幸运一些,还是比江城歌倒霉一点,同样都是私生子的身份。他从小就被送到了顾家,因为顾家的夫人生不出儿子,而他到顾家的第五年,夫人却喜得了一个儿子,从此他的所作所为只为了给那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一个顺利完美的将来。 顾良雁从来没有享受过来自于母亲的温暖,因为他的出生不过是因为顾家需要一个儿子,而他的母亲只是因为受了钱所以生下了他,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子的。 顾良雁知道自己不是顾家名正言顺的孩子是从小的事情,因为那些证据,都是用来威胁他乖乖听话的筹码。 有些时候,顾良雁觉得自己的命运是不是太过凄惨,却又觉得矛盾,因为他很庆幸自己认识了一个叫做江亦凉的人,即使带来过太多是伤感与悲凉,但是不得不说的是。 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找不到自己用尽力气去爱的人,而他因为这样的生命却遇见了那样的一个人。 顾良雁从来不对自己的心否认,在那个地方从始至终都住着一个叫做江亦凉的人,从来不曾离开过,即使那个人伤害过、离开过、背叛过、抛弃过……可是,他该死的却从来没有放弃过爱那个人,更加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上那个人。 顾良雁觉得这样的自己,实际上就是在犯贱,但是他阻止不了自己继续下去的行为。 接到江城歌的电话的江亦凉正在办公室里面看文件,看见来电显示有些惊讶,毕竟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实际上只有半分钟不到的路程。 “有事干嘛一定要在电话里面说,直接到我办公室里面来找我不就好了?”夹着手机,手上还在翻着文件夹里面的东西,偶尔转动一下笔。 “哥,帮我写一张请柬,我想带瞿佑安还有他的女儿一起去你的婚礼。”江城歌现在在江氏上班,只是普通的职员,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人是公司的二少爷。 “怎么,想在我的婚礼上面掀起轩然大波?然后鸡犬不宁,最后以达到你最终的目的?”江亦凉很清楚江城歌心里面都打着什么主意,而且他也不反对,但是他不认为在自己的婚礼上面用这样的方式是一件多么明智的选择。 第24章 但是他是男的 “不是。他不放心顾良雁,所以……” “借口。” “当然是借口,但是,哥。你就当是给我哥顺水人情呗,大不了我帮你搞定良雁。”江城歌这会儿正在打印文件,冲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微微的一笑,然后继续讲自己的电话,“我就不信,你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面,放心良雁一个人呆着。” “的确是不放心,但是,弟弟,你确定要出卖朋友?”江亦凉心情很好的直接签掉了一个不算重要的合同,从边上的文件夹里面又抽过来一个。 “如果被卖的是顾良雁,买主是江亦凉的话,我一点也不会含糊的。”江城歌将打印好的文件整理好,然后用订书机订好,放进了边上的文件袋里面。夹着文件袋往自己的座位上去。 “那行,不就多一份请帖吗,花不了几块钱。”江亦凉爽快的答应,“不过,你来一趟我办公室,帮忙处理几个不怎么重要的合同,积压太多了。” 江城歌到江亦凉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面的茶几上已经整理出来一部分文件,跟了江亦凉多年的超级秘书正在快速的分着文件夹。 “来了?”头也没抬,“去沙发那里吧,没搞定,今天你就陪我一起加班吧。” 江城歌看了一眼黑着脸的秘书大人,他大约是猜到到底什么情况了,估计是江亦凉江总经理长期懈怠工作,终于惹得秘书大人发飙。 坐在沙发上帮忙看文件的江城歌,看着手中的合同,然后顺手模仿了一把自己老哥的笔迹,刷刷的牵上了他老哥的名字。“哥,你怎么招惹了秘书大人了,这么虐待你?” “这两天光着急照顾良雁了,这不是两头顾不过来吗?”江亦凉看着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这堆积起来的文件,果然是有够多的。 “你怎么还没有精尽人亡?”江城歌斜了人一眼,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老哥在哄顾良雁的时候除了把人直接拖上床,还能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 “还好还好,你老哥我,身体不错底子好,没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人榨干。” 对于看文件还能聊天的兄弟两个人,而且聊得内容还这么黄爆,进来送文件的秘书大人除了恶狠狠的瞪了不专心的两个人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更加合适的表情。 好不容易从自己老哥的办公室被释放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晚饭也是叫的外卖。腰酸背痛,他觉得,自己在公司里面干了着大半个的时间都没有这一天的工作量大,果然秘书大人不是可以轻易惹怒的。 手机在离开公司大楼的时候被掏了出来,才发现瞿佑安居然打了好几个电话给自己,但是因为在看文件的关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袋里面的手机在震动。 “喂,有什么事情吗?”开着车离开了公司的车库,接通的电话那头有些嘈杂的声音。准备回家的江城歌,最终在大转盘的位置放弃了原本决定好的方向,转头往an酒吧开去。 “下午的时候有人送了一张请帖过来,是你哥哥婚礼的请帖,我就是想问一下是什么情况。”瞿佑安轻声的和身边的人说了两句话,江城歌听不清是什么内容。 “我帮我哥看了一天文件换来的,我怕自己那天不能及时的去接你们,所以干脆让我哥给你也弄一张。毕竟,良雁总不能没有人照顾的。” 两个人有乱七八糟的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的时候,江城歌已经把自己的车轻松的停进了车位。 瞿佑安任然站在原来的位置,握着麦克风坐在那里唱歌,江城歌过来并不是为了喝酒,只是单纯的想要来听歌而已。 “哟,今天怎么有心情过来了?”顾良雁端着高脚杯放在了江城歌的面前,巧笑倩兮的询问着过来之后,就坐在老位置上面,用着所有人都看得懂的目光看着唱台上面唱歌的人,“我说,你也适可而止一点儿,别太明显了。” “我觉得你也收敛一点,笑成这样,如果让我哥看见了,你明天还准不准备下床了?”江城歌小心的看了一眼门口,安心的发现自己的兄长并没有尾随其后。 顾良雁听到江城歌的话,猛然的有点白了脸,江城歌是帮忙在公司里面加班的,那么江城歌都下班了,江亦凉没道理还呆在公司里面的。他,似乎记得,某个人说过,八点之前要回到家里面。 在顾良雁脑袋里面飞速转动的时候,酒吧的门再次被打开,穿着西装斯文的戴着眼镜的人已经寒着脸走了进来,然后用了三秒的时间在人群里面搜寻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的身影。 顾良雁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立刻放下了自己脸上的笑容,然后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乖乖的坐好。心惊胆战的按着越来越近的江亦凉,他突然觉得,刚才在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就应该不顾一切的马上离开。 现在在顾良雁的眼中,冷着一张脸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江亦凉,就像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当初我说过什么话?”江亦凉看着安分的坐在沙发上的顾良雁,冷着声音说道。 酒吧里面的光线有点暗,所以唱台上的瞿佑安看不清带走顾良雁的人是谁,更何况他看过来的时候余下的只剩下那个男人的背影。 “刚才带走良雁的人是谁?” “我哥。”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江城歌现在正在江氏上班,按照上班族的时间工作日不见得是来酒吧的好日子。 “想来就来了,反正就算明天早上迟到了我哥也那我没办法,我今天可是帮忙看了一天的文件的。”江城歌有些恹恹的说道,他现在都觉得自己双眼有点儿花,这该死的的文件密密麻麻的看着自己头都快大了。“你还要唱多久?” “唱不唱都没有关系的。” “那成,你什么时候回去和我说一声,我送你。”江城歌明显是不准备在瞿佑安之前走的模样。 “实际上,你不用……” “佑安,我表现的有那么不明显吗?”江城歌有些挫败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我明明有很认真的追你啊。” 瞿佑安很想说,是人都看得出来他在追自己,但是追不追是他的事情,同不同意被追却是他瞿佑安的事情。他不认为,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好结果。 “追不追是我的事情,瞿佑安你可以选择不做我的车离开,但是我同样也有自己的办法。” 最终,瞿佑安还是坐上了江城歌的车子,上次坐在这个副驾驶座上的自己…… 瞿佑安看着窗外的风景。 上次坐在这个位置上面的自己,因为江城歌的言语,最后落荒而逃。他不知道,今天自己会是用什么样子的方式离开,但是终归不会是什么好结果的吧。 “你上去吧,我帮你照着。”江城歌越过身体帮吗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打开了车门,却发现坐在副驾驶座上面的人迟迟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咧着嘴笑道,“你是舍不得我的车,还是舍不得我?或者,我们需要来一个法式长吻告别?” 瞿佑安直接下了车,一脸惊恐的看着江城歌,然后才发现自己被骗了。愤懑的瞪了得意的笑着的江城歌,最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江城歌一直等到那层住着瞿佑安的房间的灯亮起了,才缓慢的调转了车头,离开。 瞿佑安躲在窗帘后面,看着驶出自己目光可以到达的地方的车子。 “爸爸,你其实也是喜欢哥哥的吧。”瞿青青小朋友的房间的门被小心的打开,穿着公主睡衣的人,抱着玩偶拖着小被子走到自己父亲的身边,抬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瞿佑安没有想到向来准时睡觉的瞿青青小朋友这个时间,居然还能这么清醒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被女儿看到,而且心里面冒出来的那个“捉奸在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爸爸,你这一副被我识破之后凶神恶煞的表情,已经成功的出卖你了。”瞿青青小朋友一脸对自己的父亲无奈的表情,“我觉得江哥哥比起那些疯女人好多了。” “但是他是男的。”瞿佑安对于自己女儿看上去过于成熟的言论表示需要教育一下。 “男的?为什么不可以?”瞿青青小朋友奇怪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因为长期和自己的小姨来玩,看到的就是小姨和她老公相处的快乐,她不知道这个社会的定论是男人只能和女人在一起。 “那,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了,青青会不高兴吗?” “爸爸会不爱青青了吗?” “不会。” “那青青为什么要不高兴,如果爸爸和哥哥在一起会开心的话,青青也会开心的。” 瞿佑安哄着女儿睡着了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过后,却发现深夜的自己居然一点睡意都没有,所以干脆走进了自己的工作间。 这些天并没有接到新的工作,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有满腔的东西需要通过音乐才能抒发出来,于是工作间的灯光从深夜一直亮到了手机的闹钟响起,才发现自己居然兴奋的一个晚上没有睡觉。而,这样的工作状态,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经历经过了。 第25章 一语道破天机 看了一眼桌子上面乱七八糟散落在哪里的纸张,猛然从世界里面惊醒的瞿佑安才感觉到身体的抗议,果然这种熬夜的事情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不适合自己了啊。 江城歌看着神清气爽的走进办公室的老哥,然后拉过了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小声的凑到他的耳边问道:“经理经藏上班迟到?” “只有像今天这样,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的时候,才会有迟到的现象存在。”对于这种用工作狂才能形容的人类,迟到的几率比他没穿内裤的几率还要低。 江城歌支着下巴,默默的为昨天晚上被带走的好兄弟哀悼了片刻,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开了今天的工作,虽然说是过来实习的,但是如果能学到好东西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 江城歌这人吧,和所有人都处得来,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不难相处,但是真正相处起来却发现这个人吧,和什么人都可以聊却不是和什么人都交心的。 只不过,出了社会了,谁还会在意这些东西。交心的自然是好事,交不了心当然也不会是坏事,只要不是什么死对头,遇见的时候可以微笑握手打招呼,就算是朋友。 午饭的时候,江城歌决绝了同事共进午餐的提议,然后等到办公室的人走到七七八八了才算起身往经理办公室走去。 “哥。” “来了?”还在看文件的人应了一声,然后依旧头也不抬的样子,看上去一副十分忙碌的模样,“你先到那边的沙发上坐一会儿吧,你嫂子估计得再过一会儿才能过来,待会儿一起去吃午饭吧。” “嫂子过来?她经常过来?” “那倒不是,因为距离婚礼没几天了,所以过来商议一些具体的事项。” 江城歌觉得,江亦凉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关心自己婚礼是什么模样的新郎官,有谁见过距离结婚还有三天的新郎官,还在公司里面忙忙碌碌。 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人走进了办公室,江城歌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明明昨天累死累活的搞定了所有文件的江亦凉,今天又是一副忙碌非常的样子,江氏虽然庞大但是也不至于忙成这个样子,不然养着那群秘书是干嘛的? 估计,这样的行为只为了一个目的,就是给自己不关心婚事找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借口。 ——工作太忙。 “城歌也一点都不知道帮着你哥一点,亦凉就要结婚了,结果还天天忙着公司里面的事情,这婚礼的事情都是我在那里准备的。”白世吟是大家闺秀,即使的略微带着些指责的话,也让人听着像是在调笑般的抱怨。 坐在白世吟身边的江亦凉,给江城歌夹了一点他喜欢吃的东西,微笑的解释道:“城歌刚刚到公司这边来,对运营之类的事情都还不了解,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免得除了什么事情。” 江城歌有点儿明白为什么江亦凉和白世吟吃饭,要带上自己,根本就是方便用来当挡箭牌的。 “你不让他历练历练他总是不懂的。” “再过段时间吧,等他先熟悉熟悉公司的运营方式之类的,毕竟这些年他都是在学校里面学,纸上谈兵的东西能学到多少东西。”江城歌喝了一口高脚杯里面的红酒,“不是说中午来聊一下婚礼的事情吗?如果差不多了的话,我们开始吧。” 江城歌坐在远处的沙发上玩着手机里面的游戏,偶尔会抬头看一下在双人沙发上面讨论的两个人,那副讨论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是在规划自己的婚礼一样。 “城歌,可以回去了。” 坐在后座的江城歌,看了一眼靠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人。 “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别遮遮掩掩的。”江亦凉并没有睁开双眼去看江城歌。 “你和白世吟……” “既然双方父母希望我们结婚,那么结婚就好了。”江亦凉仿佛是在说别人一样的道出真相,“直接结婚就好,到时候离婚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已经得到各自想要得到的东西的话,离婚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江城歌觉得,他突然发现自己比起江亦凉实在太弱。 “你也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了,不想留在江氏,以后准备怎么办?”江亦凉突然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江城歌,他不记得自己这个弟弟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喜欢过画画喜欢过摄影喜欢过雕刻,但是没有一个的一直坚持下来的。 “具体的还没有想好,但是,我不留在江氏是一定的。” “所以,现在,其实你是在我这里盗取——经验。”江亦凉一语道破天机,“如果白手起家的话,有什么问题可以过来问我,但是告不告诉你或者帮不帮忙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至于,你和瞿佑安的问题,你自己解决。我需要告诉你的就是,家里这边似乎已经有点注意到了。” 江城歌都快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也就是江家的大宅,他将关于江家的所有都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他从来都不觉的自己什么时候和江家有关系,除了自己身上流着的二分之一的血液,和自己的姓氏之外。 “我没那么容易屈服。” 江亦凉回到住处的时候,发现自从上次被自己逮到了之后恶狠狠的惩罚过的顾良雁,现在变得乖巧了不少,至少知道每天按时回家了。 站在餐桌边上的人,围着围裙正在往桌子上面放下筷子,然后回过头微笑的说道:“我做了晚饭,要不要试试我的手艺,虽然不一定比得上你的未婚妻,但是至少应该可以入口的。” 桌子上面的菜色并不见得色香味俱全,但是至少是可以吃的颜色,更加重要的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甚至知道自己不喜欢吃姜,整张桌子上面找不到一点儿姜的痕迹。 白世吟是一个美食家,所以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料理里面存在着瑕疵,即使知道江亦凉不喜欢吃什么,但是她如果认为缺少某一样东西而让整道菜失去了完美,即使江亦凉不喜欢也不会顾及。 “味道怎么样?”顾良雁喜滋滋的看着对面的人。 “挺好的。”江亦凉将剥好的红烧虾沾了汤汁之后放到了顾良雁的碗里面,“喜欢吃也不知道自己去剥吗?”有些指责的说着,但是手上剥虾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见他停下里的。 “反正有你帮我,而且好麻烦的。”把虾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面,微微的眯着双眼,想说吃饱撑足的猫,一副好满足的样子。“如果你以后结婚了的话,那就没有人给我剥虾了,突然好想去大闹你的结婚现场。” 江亦凉不认为顾良雁真的会去闹腾,既然只是口头上过过瘾的话,他不认为是什么不可以容忍的事情。 “抢新郎,还是穿着婚纱回来?或者,直接抢走新娘?”江亦凉微笑的把最后一枚虾塞进了顾良雁的嘴里面,思考着如果大闹婚礼现场,可能会出现的场景。 顾良雁解决掉碗里面最后一粒米饭,坐在那里收拾着桌子上面的残羹剩菜,对于江城歌的提议翻了个白眼。“这么没有创意的事情,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 “江亦凉,你不要觉得我只是说说而已,有的时候顾良雁疯狂起来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他是谁了的。”收拾了碗走进了厨房。 “江亦凉。我会在自己的身上,在你碰触过的地方,用刀或者针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可以留下痕迹的东西,刻下你的名字。然后,在你结婚的时候,从你婚宴现场对面的大楼上,穿着婚纱跳下来。” “白色的婚纱,白色的头纱,穿着白色的帆布鞋,这样的造型其实很棒的对不对?”顾良雁仿佛看见了自己这副模样,微笑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饭桌前的男人。 “然后,我纵身一跃,谁都不能拦住我,然后再也不会有人可以阻止我爱你。” 仿佛身临其境了一样,江亦凉浑身冰凉的坐在那里,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一天顾良雁选择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自己会不会疯狂。 顾良雁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低着头,扑闪着双眼,却还是无法阻止眼泪从泪腺里出来,然后一滴一滴的落在水槽里面,最终和水槽里面洗碗用的水融入一起。 “顾良雁远比你所知道的疯狂的多,自私的多,勇敢的多。” “我知道。”江亦凉吻着顾良雁的脖颈,“但是,如果你的这些自私,这些疯狂,这些勇敢都是因为我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你,护你周全。” “爸爸。”换上新衣服的瞿青青小朋友,开心的在镜子前面转了个圈,“好看吗?” “小公主当然好看。”瞿佑安比起平时穿着要庄重的许多,毕竟是去参加别人的婚礼,穿的太随意终归是不好的。 顾良雁揉着一头乱糟糟的栗色头发,看着在那边玩的开心的两个人。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江亦凉结婚吗?他这个半个当事人都没觉得怎么如临大敌呢,为什么瞿佑安却要这么庄重的对待。 “爸爸,为什么你去相亲,还要带上顾叔叔?”瞿青青小朋友坐在自己爸爸的胳膊上,穿上新裙子就不愿意脱下来了,咬着棒棒糖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第26章 你骄傲什么 顾良雁听到瞿青青小朋友的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是很好了。 “谁告诉你,爸爸要去相亲的?”瞿佑安也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居然能想象的这么的天马行空,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相亲这个东西的,更加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电视里面说的啊,电视里面去相亲的人都会很认真的打扮……” 瞿佑安觉得,他需要控制一下自己女儿看的电视的内容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爸爸不是去相亲,今天是江城歌的哥哥结婚的日子,爸爸带你去参加婚礼。” “哥哥的哥哥,还是哥哥。”瞿青青小朋友认真的在梳理关系。 但是边上陪着一起的顾良雁就不乐意了,江城歌和他差不多大,但是却管他叫哥哥管自己叫叔叔。结果,江亦凉这个比瞿佑安岁数还要大的人,凭什么也被称作哥哥? “青青得叫人家叔叔。” “为什么?哥哥的哥哥,为什么会变成叔叔呢?”瞿青青小朋友表示她不明白啊。 “没有为什么,就是要叫叔叔。”顾良雁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瞿青青小朋友,“他比我老,所以一定要叫叔叔知道吗?” 瞿青青小朋友看了顾良雁一眼,然后哼的一声扭过头,她才不要理他呢。 江城歌过来接三个人过去的时候,瞿佑安正坐在肯德基儿童乐园的外面,看着在里面玩的满头大汗的女儿,顾良雁则是坐在角落漫不经心的咬着薯条,不修边幅的模样让人看着散漫的厉害。 婚宴被安排在这座城市最大的酒店大堂,瞿佑安虽然没来来过这么大的场面,但是还不至于不知道礼数,安静的走在江城歌的身后,然后安静的拖着顾良雁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江城歌在把三个人带进来之后就去了自己兄长那边。 “哥,人我给你带到了,至于他会不会安安分分的不闹事,你就自求多福吧。”江城歌微笑的接过了边上的人递过来的水杯,笑道,“这个酒一会儿再喝,今晚上你们得下手轻点,不然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事儿耽误了,就是你们的错了。” “二公子才在商界待了几天,这说话的架势就不一样了,果然是后生可畏啊。”过来敬酒的人是个快四十的人,一脸的横肉,说了一句话然后挽着自己的舞伴离开。 江城歌对于那个人嗅之以鼻,勾着江亦凉的肩膀没好气的说道:“看他那一身横肉,都不知道他身边的那个美女是怎么看上他的。” “钱是万能的。”江亦凉把江城歌搭在自己身上的爪子揭了下来,“一会儿爸妈得过来,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见就去良雁他们那边躲躲,今天晚上就不要闹事儿了。” “这么多人面前,他们两个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会乱来,安了。”江城歌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吧,我的新郎官哥哥,该出去接咱们的新娘子以及双方父母了。” 瞿佑安心惊胆战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安静的喝酒的顾良雁,他总感觉自己在身边按了一个定时炸弹,他无法想象,要是什么时候顾良雁爆炸了,该如何是好。 新娘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席地,弯着新郎的胳膊从酒店的门口走过来,瞿佑安不得不承认,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确是相配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边上的顾良雁,却看见他真认真的看着台上的场景,嘴角勾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反正瞿佑安看着觉得后背发凉。 “下面,请我们的新人交换戒指。” 顾良雁低下头,右手拂过握着酒杯的左手,左手的无名指上面戴着一枚戒指。 “这是什么?”顾良雁抬起自己的双手,被子从自己的身上滑了下来,运动后的身体有些疲乏,声音也有点儿暗哑。刚才在被子底下,被人带上了在无名指上面套上了个东西,灯光之下银白色的戒指闪耀着不算惹眼的光泽。 “婚戒。” “你结婚就用这么简单的戒指?”顾良雁把手举过头顶,趴在江亦凉身上不安分的蹭了两下,顺便鄙视了一下戒指,“好歹也应该是个钻戒吧,你也不怕你的新娘子嫌弃你。” “她的和你的不一样,如果你想要大号的钻石的话,去重新定做一个来好了。”江亦凉玩笑的把人的手收回到被子里面,“开着空调呢,你不冷?” “还好。”顾良雁听话的缩在江亦凉的怀里,“我还是没怎么明白你什么意思。” “咱的是对戒,白世吟的那只戒指只是看上去是同款的戒指而已。这对戒指可是特地请人帮忙设计的。” 瞿佑安看着顾良雁微笑的样子,怎么都觉得这是有事情要发生的前奏啊,小心翼翼的在顾良雁的耳边说道:“你可千万别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今天好歹也是江亦凉结婚的日子,有什么事儿咱私下解决。” 顾良雁回眸一笑,弯了眉眼端着酒杯就站了起来,在瞿佑安还来不及阻止接下来的动作的时候,顾良雁已经走到了正在和人举杯的江氏夫妇面前。 江氏夫妇在看见顾良雁的时候就白了一张脸,他们当然知道他和自己儿子之间的关系,但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过来参加婚礼。 江夫人紧张的看着顾良雁:“你怎么会在这里?” “伯母说笑了,我也算是亦凉的朋友,他结婚我又岂有不来参加的道理?”顾良雁笑着举杯,“恭喜伯父伯母,娶了一房好儿媳妇儿。”然后,仰头饮下了杯中酒。 “你也好意思过来。”站在边上的顾夫人斜了人一眼,冷笑道,“当自己是什么人,这种宴会也是你这种人配来的吗?” “我来或者不来,这和顾夫人相信没有太多的关系,毕竟这是江家的喜宴和你顾家没什么关系。”顾良雁冷眼相看,“今天是江大公子的大喜日子,在这里争吵似乎并不好,四位慢聊。” 顾良雁就想斗胜的公鸡,高傲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马上就迎来了瞿佑安的询问。 “你干什么去了?” “打仗啊,大胜而归。”顾良雁微笑的给瞿青青小朋友夹了一个螃蟹,“青青想吃什么?告诉叔叔。” 瞿佑安见着顾良雁似乎也没有准备闹事的样子,所以安心的在那里吃自己的,他和场面上的人都不认识,当然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左右的找人敬酒之类的。 但是吧,你不与人为敌,别人却不见得良善。 “哥。” 正与瞿青青小朋友玩闹的顾良雁回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身得体的衣装,梳理的整齐的头发。 弯了弯眉眼,笑道:“顾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最终,顾良雁还是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位置,然后走出了大厅。 江城歌自然是看到了了,小声的在自己正与人说话的哥哥耳边小声说道:“良雁让顾家的那个弟弟给叫出去了,我刚才看到顾氏夫妇也出去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如果他连这么几个人都解决不了的话,以后,要如何和我并肩而战?”江亦凉抽空轻声的与江城歌说了一句话,然后继续和过来道贺的人周旋。 瞿佑安担心顾良雁,但是因为女儿还在不可能离开,最后看见江城歌两个人分明看到了却没有什么表示,也就只能安安心心的坐在位置上面。 最应该担心的两个人却是一副没事儿人似得模样,那么就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于是,皇帝不着急,他这个朝外人士也就当不知道这事儿好了。 顾良雁双手兜在裤兜里面,等着对面的三个人说话,如果不是今天遇见,他都不知道原来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三个人。 “三位,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能不能放我过去?站在这里喝西北风吗?我可是还没吃饱的呢。”顾良雁对于把自己叫出来,结果却没有一个人说话的行为表示深深的不理解和郁闷,他可是饿了一天就为了今天晚上可以吃个够本的,战斗力还没有消耗完呢。 “不知廉耻。”顾夫人冷言说道,“看着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你怎么吃得下饭?” “顾夫人,三年以前我和江亦凉就已经结束了。”只不过,最近又重新开始了,“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参加江亦凉的婚礼而已,如果你们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宴会上面的话,你们大可以阻止江亦凉给我请帖,自然我也就进不来了不是吗?但是,你们有这个权利吗?” 实际上,顾氏和江氏也算是合作伙伴关系,但是这只是在江老头还在掌权的时候,现在商界哪个人不知道,虽然江老头还是江氏的董事长,但是真正手中握权的是却是江氏的大公子、江氏的总经理,江亦凉。 看着顾良雁有恃无恐的模样,顾夫人就觉得一身的气。 “不就是躺在男人身下的人吗?你骄傲什么?” “呵,我有这个资本,你有吗?还是说,你有足够的本事让江亦凉放弃我,去上你?”顾良雁向来对这个传说中的养母不抱好感,所以说话从来没给过正脸。 “够了,她怎么说都是你的母亲。” 第27章 是上帝的赐予与馈赠 顾良雁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边上没有说过话的男人,然后惊奇的笑着:“原来顾董事长也在啊,一直都不见你出声,我还以为你没什么话来这里看戏呢。”顾良雁呵呵的笑着,仿佛心情很好一样,“您刚才说母亲?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你知道?” “哥,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顾良雁猛然回头:“哥?你在叫谁?我咄咄逼人,当初是谁把我赶出来,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现在的我可能就已经见阎王去了。别在这里充好人,你们顾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别忘了,你血管里面留着的血,有一半也是姓顾的。”顾董事长怒道。 “对,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去,所以,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好人”顾良雁最后看了三个人一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放下自尊跪下来求我,我顾良雁说到做到。” “就凭你,一个让男人睡的东西,和你妈一样的贱。”顾夫人指着顾良雁离开的身影,大声的说着,如果不是因为距离大厅的门还有点距离的话,顾良雁还真担心把里面的人给招惹出来。 转身,顺手拿起了放在边上的不算大的花瓶,然后冲着那三个人就扔了过去:“别他妈的以为自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可以在这里唧唧歪歪。我就是让男人睡怎么了?人家喜欢我喜欢,你管得着吗?别在这里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惹火了里面的人,你顾氏也只能给别人当坐垫。” 顾良雁站在大厅的门口,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冠,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走进去。 “你怎么样?没什么事情吧。”才走进来的人就别江亦凉拉到了边上,紧张的看着进来的人,身上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挑了挑眉,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看了两眼周围的情景,才发现这个时间基本上大家都在和人嘘寒问暖,根本没心情顾及到别人,更何况两个人现在站着的地方也的确有点儿太过边角了一点。 “如果你昨天晚上不要那么用功的话,我想刚才我扔那个花瓶的时候,会更加给力一点。”顾良雁转动着自己的手腕,长久不锻炼以及和人打架了,他都快忘记发飙应该是什么表情了。 江城歌拽过顾良雁的手,帮忙按摩着他的手腕:“城歌和佑安还在那里担心你会不会被人欺负还是怎么的,我看,你不欺负别人,就应该万事大吉了。” “我看起来有那么弱吗?” “没有,你很强。”江亦凉好笑的恭维着,“一会儿结束之后到我车上等我,钥匙我记得你有一把的,没带的话先拿我的过去。” “你准备干吗?新婚之夜,让你的新娘子独守空闺?” “安胎呢,反正要分房睡的,我干嘛还回去。” “安胎?” “试管婴儿,放心,我还没有那个雄心豹子胆干背着你干嘛。”江亦凉一副狗腿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妻管严,“好了,你先去佑安那边吧,他挺担心你的。” 瞿佑安不大放心的任然在那里观看江亦凉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瞿青青小朋友真开心的拽着江城歌在那里给她弄这个弄那个的,反正这人要追自己的爸爸还得过自己这关呢,能利用就使劲利用呗。 “我哥从来不会做没有分寸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江城歌玩瞿佑安的碗里面盛了一碗汤,“这家酒店的三鲜汤是一绝,尝尝看,我看你今天一晚上都没有安安心心的吃饭。” 江城歌虽然跟着自己兄长身后,但是还是会关注这边的情况,瞿佑安并没有怎么参加过这样的场面,作为唯一一个和他熟悉的人,他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呆在那里。 虽然知道江城歌不可能骗自己,但是还是不放心:“良雁他……” “你就把你的心脏平平安安的放在你的肚子里面吧,顾良雁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你比较了解还是我比较了解,他虽然爱惨了我哥但是还是有理智的。什么情况下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有的时候,他比我们这些局外人还要清楚。” 江城歌和顾良雁认识也有些年份了,顾良雁什么样子的人他能不清楚,即使当了三年善良的小天使。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能指望一个从懂事开始就学会了勾心斗角的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江城歌拿着毛巾擦拭着瞿青青小朋友的嘴角,微笑着拧了拧瞿青青小朋友的脸颊,轻声的笑道:“吃饱了吗?我的小公主。” “嗯,哥哥,你要走了吗?”瞿青青小朋友实际上还是非常喜欢江城歌的,毕竟能这么耐心对待自己的人实际上真的已经不多了,再加上江城歌也的确张的非常符合她的审美标准。 周围的人基本上都是已经呈现了吃饱喝足,该撤退的撤退,该留下来套近乎的套近乎,该过来瞎闹腾的就过来瞎闹腾。 “是啊,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了,你带着你爸爸到隔壁的房间等我一下,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去。”江城歌拽过瞿佑安,“你和青青去隔壁的房间等我一下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想打到车也没这么容易,一会儿我这边事情完了送你们回去。基本上都是商场上面的人,不至于闹的太晚的。” 实际上,这个时间,在其他地方也许真的不容易打到车,但是在这里出了大门就有出租车在外面等着你,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打得到车打不到车的情况。 江城歌对这个再了解不过了,难道瞿佑安自己会不知道?瞿佑安虽然不怎么参加这类似的宴会,但是没吃过猪肉总得见过猪跑吧,更何况他瞿佑安也不是完全没有参加过的。 江亦凉看了一眼一路走来,边走边整理自己身上的着装的弟弟,端着酒杯微笑的与围绕着自己周围的人点头致意,而后将自己弟弟迎接到了自己的身边。 躲过众人的耳朵,小声的在江城歌的耳边问道:“你家那个呢?怎么样?” “在隔壁的房间,不出现意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这边几点可以结束?”江城歌微笑的结果了对方递上的酒杯,握在手中却没有第一时间要喝的意思,“各位,总得留点儿时间给我和我哥商量对策的时间吧。” “十一点之前应该可以搞定,家里面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回去了。” “包括嫂子?哥,你这算盘打得不错,是准备新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房,然后在去和你的小情人私会是不是?”江城歌太了解自己的兄弟到底安得什么心思了,点破之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专心致志的帮忙对付上来的一拨又一拨的人。 瞿佑安抱着女儿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来到了偏厅,却发现顾良雁真躲在这里好吃好喝的,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有木有样的充大爷,一身得体的衣服反倒是让他弄得乱七八糟。 瞿青青小朋友一脸嫌弃的坐在顾良雁的身边,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在那里整理,揪着顾良雁的衣袖嫌弃的说道:“邋遢的男人,难怪你找不到媳妇儿。” “我不找媳妇儿,我找老公嫁了总可以吧。”顾良雁瞪了瞿青青小朋友一眼,然后在顾良雁发飙之前乖乖的坐好,“青青想吃什么,叔叔给你弄。” “吃饱了。” “那想看什么?”偏厅不算大,也就三十来平方的大小,配了一个电视机,“这个时间的话,应该正在放动画片的。”顾良雁托着下巴认真的在百来个台里面找动画片。 瞿青青小朋友一脸嫌弃的看着顾良雁,扒拉着短小的胳膊儿从顾良雁那里抢过遥控器:“多大的人了,还看动画片,那是给小朋友看的。” 瞿佑安把房间略微的收拾过后,转头看见的就是沙发上顾良雁,躺的东倒西歪的睡着了,怀里面抱着瞿青青也显然是睡着了的样子,问过服务生要了条小摊子。 看着安稳的睡着的女儿,瞿佑安不自觉的温柔了脸上的表情和眸中的感情,他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冰冷的。 那个时候回到空荡荡的家里面,以为自己的一切都结束了,却感觉到自己的女儿躲在自己的怀里面,轻声的哭泣。温暖的感觉,让原本全身冰凉的人渐渐温热,让已经绝望的人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在很多人看来,瞿青青实际上是瞿佑安的阻碍,因为有瞿青青在,所以瞿佑安不能按照自己的梦想去生活;因为瞿青青的存在,所以瞿佑安不能重新找一个人生活,即使是一个男人;因为瞿青青的存在,所有瞿佑安不得不去努力的工作,不然无法养活两个人。 在所有人看来,不,也许不能算是全部人,至少身边的一些人还是觉得瞿青青的存在是必要的。瞿佑安却知道,女儿是他让他当初活下来的支柱,他没有理由放弃。她是他的女儿,更加是他的天使,是上帝的赐予与馈赠。 第28章 今天晚上,我睡哪里 瞿佑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的时候,实际上整个人都已经睡的迷迷糊糊了。 “该起来了,居然能在这里睡着,这么小的沙发你们还能睡得下三个人,真的是服了你们了。”江城歌一脸无语的念叨着,顺带着吐槽还不带停顿的。 瞿佑安脑子开始转动的时候,就听见江城歌絮絮叨叨的轻声吐槽的声音,双颊被人轻轻的拍打,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发现江城歌正认真地看着自己。 “现在几点?”想要去查看边上有没有看时间的地方,却发现就连自己的手机都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揉着自己的头坐了起来。他并没有喝酒,可能是因为在这里睡的并不舒服的缘故,所以才会觉得有些头晕。 “不早了。”江城歌见着瞿佑安醒过来,小心的把还躺在沙发上睡觉的瞿青青小朋友抱了起来,“我可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抱着你下楼,所以,自己想办法吧。” 如果,瞿佑安早那么十分钟起床的话,就可以围观到顾良雁被江亦凉二话没说的抱起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这件偏厅。好吧,实际上也就之后他江城歌一个人而已。 瞿佑安看着抱着自己女儿,手脚麻利的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不,更加确切的说应该是男孩。对于瞿佑安来说,现在的江城歌还有一些属于年少轻狂时候的天真与狂妄,但是他却第一次觉得,也许这个人真的有足够的能力和自己在一起,无关于任何的人事。 空荡荡的走廊上,可以清晰的听到江城歌的皮鞋摩擦花岗岩地板的声音,并不算好听,但是却让人觉得安心。 尚且还站在门口的瞿佑安快步的赶了上去,走到电梯前按了门口的按钮:“还是我来抱吧。”并不是不放心江城歌不能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只是担心会让他觉得不舒适。 毕竟,江城歌是大少爷,怎么可能干过照顾小孩子的事情。 “别了,一会儿别给弄醒了。” 地下车库已经开始渐渐的陷入了昏暗,并不算太早的时间,所以车库也开始关掉了一些灯,当然不至于让人看不清车库里面的路。 瞿青青小朋友被小心的放在车后座上,江城歌顺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裹着瞿青青小朋友。 “你这样会感冒的。”瞿佑安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只穿着西装外套的江城歌,虽然这个天气还是有点热,但是毕竟已经入秋了,怎么着都不可能太过炎热,更何况现在是大晚上。 “你还是注意一点你自己吧,刚才在偏厅的时候也不知道去要个毯子盖着,就那么躺在那里睡着了。”江城歌不会忘记自己刚进入偏厅的时候进入自己视线里面的场景。 开着小灯的房间里面还响着广告的声音,不算明亮的灯光落在在偏厅里面睡着了的三个人,顾良雁抱着瞿青青占据了大半个地方。瞿佑安,双臂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歪着头睡着了。 多想把那个一点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的人拖起来,然后恶狠狠的批评,却在看见他宁静的睡颜的时候,无可救药的驳回了自己接下来要发生的动作。 直到自己的兄长把睡得安慰的顾良雁带出去,才小心的走到他的身边,手指拂过他沉睡的眉眼,他知道自己那时候心脏跳动的有多么的快速,那种接近自己这一世都要去珍爱的珍宝的感觉,他想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 “江城歌,你喝酒了。”直到车子开除了车库,瞿佑安才猛然的想起,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开着车虽然脸色有些发红,但是明显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人。 “那个酒里面动了点手脚,不然让那群人那么灌,别说是我和我哥了,就是来了个千杯不醉也得让他们撂了。”江城歌勾了勾嘴角,“更何况,我也是喝了醒酒茶的,如果担心我会因为醉酒而出车祸的话,这个你完全可以不必担心,至少把你们父女两个平平安安的送回到家里面,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瞿佑安略微的摇下了车窗,感受着这个入秋的空气里面夹杂着的秋天的味道,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开车的人也不去思考喝过酒的人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只是,没有条件的相信,江城歌会伤害自己,江城歌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以及兑现自己所说下的话语。 古旧的小区沉淀着过多岁月的痕迹,昏暗的灯光不足以照亮回家的路途,江城歌打开了车灯让小区不至于带着过多的黑暗。微笑的看着尚且还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你到了,早点休息吧,不早了。” 瞿佑安坐在哪里,蹉跎了许久,才悠悠的开口:“你要不今晚就住在我这边吧,毕竟时间也不早了,更何况你还喝了酒,这么上路……不是很放心。而且,也没有关系。” 江城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内容,瞿佑安是想要告诉自己,他同意他江城歌入住他的世界。激动的看着瞿佑安,难以置信的想要再次确认自己刚才所听到的是不是自己的臆想,或者只是自己是幻觉。 “赶紧找个地方把车停下来吧,还好今天不是什么过年,不然这里到处都是车那里还找得到给你停车的地方。” 因为这个小区里面住着的大多都是老人家,所以只有到了过年的时间才会喊上一堆的后辈一起过来过年,这小区里面就会到处都停满了私家车,别说是过车了就连过人都得先找好了路子才能走动。 瞿青青小朋友被送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小心的发在她的小床上,瞿佑安最后一次确认了瞿青青小朋友的确是盖好了被子,才关掉了小房间里面的灯。 江城歌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回过头,有些尴尬的看着出来的人:“似乎只有两个房间。”而且还只有两张床。 因为从买房到装修,瞿佑安都没有想过会有其他的人出现在这里,所以只考虑了自己和女儿的住房问题。 瞿佑安瞥了坐在沙发上的江城歌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在江城歌以为他准备抛弃他的时候,从房间里面拿出来了一身换洗的衣服:“我的衣服给你可能大了一点,你先大概的穿着吧,浴室在什么地方总是知道的吧。赶紧去洗个澡,赶紧睡觉,今天累了一天了,困着呢。” 抱着瞿佑安给的衣服,江城歌不大放心的看了人一眼,然后问出了自己非常担心以及牵挂的问题。“今天晚上,我睡哪里?” 略微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江城歌:“难道你认为我会好意思让你这个客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吗?”以及,我会委屈自己,让自己睡在沙发上面? 江城歌没有想到瞿佑安居然会同意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只要一想到一会儿能把心心念念的人抱在自己的怀里面睡觉,就觉得自己距离幸福真的是只差一步了。 火速的解决掉自己身上的事情,套上并不算合身的衣服,走进房间之后才发现自己刚才想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瞿佑安坐在地上估计是刚刚铺上的床铺上,靠着墙壁坐着,手里面拿着本杂志正在翻阅的样子。见着人进来了,抬着头。 躺在床上的人趴在床沿,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瞿佑安,房间里面的灯基本上全让关掉了,只剩下床头不算亮堂的台灯,但是足够让江城歌看清瞿佑安的模样。 忍无可忍的转过身,略带着些不耐烦的瞪了江城歌一眼:“看着我干嘛啊,赶紧睡觉,你不困我还困呢。” “我不困,你睡你的就好了。” 瞿佑安非常想要发火,他现在的确是非常想要睡觉,而且该死的困得要死。只是,就算他在怎么能忽略掉身边的人,江城歌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轮到谁都不能安安分分的睡着啊。 更何况,盯着自己的人,还是那个叫做江城歌的人,就更加睡不着了。 一把坐了起来,把趴在床沿的人吓了一跳,瞿佑安抱着枕头站在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没好气的说道:“往里面躺一点,我睡床上,你也赶紧睡觉。” 江城歌一脸惊喜的看着瞿佑安,然后二话没说的直接往里面挪了挪位置,空出了大半边地方。 以为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了,才发现人家根本就不鸟你,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足够再塞下一个人,江城歌对于这个表示略微的不满,但是除了一点一点的努力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之外,他也不敢提出太大声的抗议。 万一,好不容易同意和自己睡一张床上的人,因为自己实际上并不算过分的要求而反悔的话,估计他得把自己的肠子一块儿给悔青了。 “要,实在是不成,我还是睡沙发吧。”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却被瞿佑安轻而易举的再次断开,看着几乎一半个身子挂在窗外面的人,江城歌挫败的说着。 第29章 你就当是一种历练好 瞿佑安转过身,半卧在在床上,看着躺在不远处的男人:“江城歌,我们好好谈谈吧。”躺在这张床上才人,无法入睡心里面乱糟糟一片的,不是只有他江城歌一个人的。 “谈什么?” “青青很喜欢你,也不反对我和你在一起,相对于以前的那些女人青青更加喜欢你。” 江城歌对于瞿青青小朋友的表现报之一笑,弯着眉眼问道:“青青喜欢我,那你呢?你喜欢我吗?”实际上,这才是比较主要的内容啊,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因为别人,更加重要的应该是双方之间的感觉。 瞿佑安实际上并没有想过自己对于江城歌是什么样子的心思,如果非要说喜欢的话,也许并不浓烈,只能说算得上。但是,很多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江城歌,你是江氏企业的二公子,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酒吧的歌手。我们两个人之间存在着的鸿沟,不是只需要一步就可以跨越的。”瞿佑安冷静的分析着,看着江城歌的双眼。 江城歌没有想到瞿佑安居然回去思考这些问题,在他看来,这些表面上的物质上的根本就不能构成两个在一起的阻碍。 “江城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的差距。价值观、世界观等等,都存在着本质的差距。” “瞿佑安,你在害怕什么?你是怕爱上我,万劫不复。还是其他的什么?” “对,我害怕自己爱上你,却最后躲不过这个社会的本质而最终离别。江城歌,我已经品尝过一次世界在我面前崩塌的感觉,那种崩裂的感觉我不想再让它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面第二次。”瞿佑安几乎不敢去回忆关于那段时光的全部内容,只要稍微的想起一点,心脏就像被狰狞了一样。 “瞿佑安,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如果是对你自己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需要接受我就可以了。如果我对我没有信心,那么是我的不对,我没有让你感受到我足够的坚持。” 江城歌认真的看着对面的瞿佑安,瞿佑安冷静的看着对面的江城歌。 最终败下阵来的还是瞿佑安,他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了在江城歌面前妥协,这样似乎并不是很好,但是他该死的却无法控制自己。 “江城歌,你赢了。”有些挫败的败下阵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来自于人体的温暖,略微有些冰冷的人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瞿佑安,有一瞬间的失控,江城歌成功的在只用了一个动作,时间还不超过一秒钟的情况之下,让瞿佑安彻彻底底的臣服自己心脏告诉他的结果。 江城歌紧紧的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面,仿佛是自己一松手,这个人就会从自己的面前消失,所以不自觉的加重了手里面的力量。 瞿佑安好笑又无奈的推了推江城歌,略带着写吐槽的说道:“你的手臂能不能松一点,这样紧紧的勒着我,很难受的。” 仿佛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江城歌微微的低下了头,愧疚的不知所措。 瞿佑安的双手换上了江城歌的身体,几乎的带着感激和感叹的心意躲进了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少年的怀里,他贪恋与江城歌给予他的温暖。“其实不要太紧的话,就没有关系了。”轻声的劝慰着,仿佛诱惑着一般。 “不许做其他的事情,明天我还要带着青青出去玩呢。”瞿佑安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些,但是需要怎么样去做,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江亦凉和顾良雁住的地方距离喜宴的酒店,即使是开车都需要有一个多小时的距离。 顾良雁在被江亦凉抱起来离开偏厅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但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还在这个房间里面的江城歌,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躲在那里当鸵鸟,睡得安安稳稳的。 两个人进了电梯之后,江亦凉微笑着蹭着怀里面人的脖子,轻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电梯里面可是有监控录像的,如果你再装睡的话,我就当着监控室的那些人在这里做了你。” 顾良雁还没有傻到会去不相信江亦凉的话,所以分分钟的就醒了过来,顺便手脚麻利的跳下了江亦凉的怀抱。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所以手脚还有点发虚,刚下地的人如果没有江亦凉及时的把他拉住,估计就已经摔在地上了。 “你什么借口跑出来的?你父母会同意你新婚之夜,放着自己的新娘子不管?”顾良雁还没有傻到会以为江家的那两位多么的宽宏大量,不用想都知道,居然不会那么简单的。 将车子划出了地下的停车库,已经是深更半夜,即便是大都市街上的车流也早已经不是那么的水泄不通,几乎是开到了限速之下的速度。 顾良雁斜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沉稳的开着车的人。内敛的眉眼,不觉得勾着嘴角傻笑。 “笑什么?” “我在笑我自己,这都不行了?”顾良雁类似赌气似得回嘴道,“江亦凉,我发现实际上你张的好不错。” 对于顾良雁的说法,江亦凉报之一笑:“张的不好看,你能从初中的时候就对我死缠烂打?” “你说,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还在和我在一起,会怎么样?”当初还没有发生什么的时候,就仿佛天崩地裂了一样,如今他这是在勾引有妇之夫吧,还不知道江家的那两个人应该怎么对付自己呢,想着都觉得背后升凉啊。 “你凭什么以为他们会不知道?”江亦凉扭过头问道,“只是知道了,能不能行动却是另外一回事情。如果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那么我不会再来招惹你。” 顾良雁无法形容自己现在心中的想法,相对而言更多的应该是感激,拥有那么一个细心守护自己的人实际上是幸福的让人无法抗拒的。即使是千古罪人又如何,反正百年之后不过是一捧黄土,又有谁会记得当初有一个叫做顾良雁的人。 江亦凉阻隔着要玩自己身上扑腾的顾良雁,笑骂道:“昨晚上没喂饱你?”伸手揉了揉顾良雁的头发,“好好休息,我休了长假正好可以带你出去玩,明天早上八点半的飞机。” 顾良雁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居然是一点招呼都没有打过的旅行,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江亦凉:“我们去哪里?” “荷兰。” “我没有护照。” “我已经帮你办好了。”江亦凉从衣柜里面拿出了换洗的衣服,“我到外面的卫生间,你在卧室的吧,早点休息。不许玩电脑,洗好了赶紧睡觉。” 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感觉心脏要从原来的位置跳出来,那里面满满的装着的人都是那个叫做江亦凉的。他不想再多过问,江亦凉是如何说服那个女人的,也不想去寻找为什么没有人再阻止两个人的原因,只要江亦凉在自己的身边一切都变得没有关系。 “我们就这么走了?”顾良雁在走过安检的时候转身往后面看了一眼,不大确定的看着江亦凉,“你公司怎么办?an酒吧怎么办?” 江亦凉牵起顾良雁的手,拽着他义无返顾的继续往前面走去:“公司有城歌管着,酒吧你又不是老板,你担心什么?”更何况,他早就交代过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江城歌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手机震动的时候他还没睡醒,所以扒拉出了手机看了一眼,看着是短信也就没放在心上,如果有什么急事还有心情发短信?早一个电话打过来了,所以没看清楚短信的内容,就把手机甩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安之若素的抱起身边的人睡觉。 这么早,何必为难自己,睡到中午才是王道。 瞿佑安正在厨房做早饭,就听见卧室里面的人发出一声叫骂,关了煤气才跑到卧室,看见的就是江城歌拿着手机面目狰狞的模样,不禁小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早上突然发出那么大的声响,也难怪会让瞿佑安担心。 江城歌举着自己的手机,颤抖着双手控诉一般的说道:“我哥带着顾良雁出国了,丢下江氏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让我帮忙收拾,他丫的脑子有坑是不是?我怎么可能看管的过来,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说着话的人忙乱的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当着瞿佑安的面开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口里面振振有词的说着:“我要去机场把他们两个混蛋叫回来,我就说我哥莫名其妙的让我帮良雁办护照干嘛,感情从一个月之前就算计好了。我就算,以前向来不提起让我去江氏上班的他,怎么会心血来潮似得鼓捣我去,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顾良雁一把揽住想要往外面冲的人:“你哥他们是几点的飞机?你知道他们是去的什么地方?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去。”把人拽到自己的身前,整理着乱七八糟的衣领,“如果你哥没有把握,也不会让你留在这里帮他看管,你就当是一种历练好了。” 第30章 只要是你做的,都喜 江城歌愣愣的看着帮忙自己整理身上一副的顾良雁,然后猛然握住要退开的人,二话没说的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刚才帮忙自己整理一副的模样根本就是一副妻子帮丈夫整理衣服,无论怎么说都让江城歌感觉到了一股子的满足感。 原本想要挣扎的顾良雁,却突然想起了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僵了僵身体却立刻适应了现在的怀抱,任由江城歌抱在怀里。 “爸爸,你和哥哥抱了好久了,再不做饭的话就没时间吃饭了,今天还要出去海边玩呢。”瞿青青小朋友抱着自己睡觉不离手的玩偶,穿着睡衣站在两个人的旁边,仰着头一脸天真的看着两个人。 说不尴尬那绝对是在骗人,瞿佑安慌乱的把人推开,然后转身往厨房走去。 江城歌蹲下身看着瞿青青小朋友,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小家伙出现的还真是时候,走吧,哥哥带你去换衣服和洗漱。” 瞿青青小朋友非常听话的张开了双臂,然后被江城歌抱起,放在手臂上:“我要穿那条粉红色的裙子。” 江城歌抱着饭碗坐在沙发上,电视上面正在播放着动画片,瞿佑安坐在江城歌的身边举着双手提站在他双腿之间的女儿梳头发。 江城歌不禁对自己越来越容易满足的心态,表示深深的无奈,果然是,被练出来了啊。 就像现在,只是看见这个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还是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温暖,简直就是要溢出来一样。 “爸爸,我们可以去游泳吗?” “不可以。” “为什么?” “现在天气太凉了,去游泳的话太冷了。”瞿佑安耐心的解答着女儿的提问,嘴角扬起温柔的姿态。 “那,来海边做什么?”瞿青青小朋友不大高兴的看着海面,天气有点儿冷,海风吹在身上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爸爸,冷。” 江城歌从车后座提了件西装外套,从瞿佑安手中接过瞿青青小朋友:“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还是不要到下面去了,哥哥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瞿佑安抬着头看着大门上方写着的三个大字——游乐场。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什么勇气带着女儿来这里,毕竟到这边玩的大多都是家长陪同的。他不知道,在女儿问起为什么别得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陪着一起的,而她却只有爸爸。 不禁看了江城歌一眼,却看见他低眉浅笑的同自己女儿说笑的模样,突然觉得其实不一定一定要父母都在的,只要开心就好。 瞿青青小朋友弯弯着眉眼,拉扯着江城歌往前面跑,瞿佑安拿着江城歌给瞿青青小朋友买的各种小东西走在后面。 他也想过让江城歌不要太由着青青,但是江城歌说的也没有错,都是一些小东西实际上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钱,出来玩不就是出来高高兴兴的玩一天,何必和这点儿东西过不去呢? 江城歌牵着青青站在碰碰车的外面,瞿佑安不禁奇怪的问道:“怎么站着不动了?” “青青想玩这个,说问问你要不要一起玩。” 瞿佑安看了里面的情况,基本上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不禁讪讪然笑道:“我还是算了,老胳膊老腿的就不要和我过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瞿佑安站在铁栅栏的外面,看着青青坐在江城歌的怀里面,笑的见牙不见眼,突然萌生出一种感动,过去的那些年实际上自己欠女儿的太多,多到原来只是一个寻常的游戏就可以让自己的女儿笑的这么开心。 江城歌把车子开离了人群,开到瞿佑安所在的地方,瞿青青小朋友站在车子上摇晃着自己的手臂,高兴的呼喊着,眉开眼笑的模样不禁让瞿佑安也跟着笑出了声来。 最后的项目被江城歌带到了鬼屋门口,瞿佑安有点儿不放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你真的要进去?” “有哥哥在,青青才不怕呢。”瞿青青小朋友挥舞着西装外套宽大的袖子,赖在江城歌的身上不愿意下来的模样,“爸爸,你和我们一起进去吧,一起吧。” 江城歌微笑的看着有点儿望之却步的瞿佑安,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怕这种东西吧?”江城歌问这话不过是无意,却看见瞿佑安略微白了一张脸,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果真的不想进去的话,我陪青青进去就好了。” 听着江城歌的建议,瞿佑安原本想着就这样吧,不进去了,却在见到瞿青青小朋友一脸哀怨的表情,想起今天玩了一整天却都是江城歌陪着的,自己实际上一直只是跟在身后而已。 最终,江城歌买了三张票。 站在鬼屋的门口,就可以感觉到从里面穿出来的一阵阵的阴风,中间还夹杂着尖叫声和小孩子的哭声。瞿佑安不觉的缩了缩脖子,有些哀怨的看了江城歌一眼,却看见他居然还是面带微笑,信心满满的样子。 江城歌对于自己现在的情况表示十分的满意,单手抱着实际上分量并不算小的瞿青青小朋友,另一只被走在身边的人紧紧的握着,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不会分开的力气握着。 江城歌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至少有了对象还白捡一个女儿的这种好事,可不见得是所有人都可以遇见的。 “啊……”瞿青青小朋友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张血红血红的脸吓得一声尖叫,然后整个人都扑腾进了江城歌的怀里面,但是显然也只是尖叫了一声而已。 反倒是身边的这个大人,虽然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但是被紧紧抱在双壁之间的手臂,可以明显的知道来自于那个人的害怕和不安。 瞿佑安从鬼屋里面出来的时候是惨白着一张脸的,至少江城歌觉得这个时候的瞿佑安,脸色看上去差到一定地步了。不禁有些担心的看着强自镇定的人。 “今天时间也不算早了,要早点回去了。”江城歌抱着还要再玩的瞿青青小朋友往游乐场的出口走去,全然不管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孩儿。 瞿佑安从鬼屋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即使是坐到车上了,怀里面坐着自己的女儿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前面的路,仿佛失去了知觉一样。 “哥哥,爸爸是不是不高兴了?”瞿青青小朋友坐在家里面客厅里,坐在自己专属的地毯上面,身边摆满了今天买来的新玩具,显然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一只手拽着玩具,一副不撒手的样子,“为什么爸爸一直都不说话,是不是青青惹爸爸生气了?” 瞿青青小朋友略微的仰着头,睁大了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瞅着坐在沙发上的江城歌,生怕是今天自己太过闹腾,而让自己的父亲不高兴了,以后可能都不带自己出去玩了。 “不是,和青青没有关系。”江城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扭头看了一眼厨房,最终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青青自己玩,哥哥去厨房看看你爸爸。” 江城歌推开厨房的玻璃门,男人穿着围裙,低着头正在那里切菜,安静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行为举止全然不对的人不是他一样。 从身后把人圈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轻轻的磨蹭着温柔浅笑的说着话:“是不是下午走鬼屋的时候吓到了,怎么这么惨白的脸色?”江城歌说话的时候带着轻微的笑声,喷泊在瞿佑安脖子上的气息让瞿佑安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青青在呢。”虽然没有和男人在一起过,也从来没有想象过原来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和一个男人这样的举止亲密,瞿佑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是江城歌的关系,还是因为其他的,至少他对于江城歌如此亲密的接触并不表示排斥。 江城歌不愿意从瞿佑安的身上起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说道:“进来的时候顺手把厨房的门锁了,青青她进不来,而且她正在客厅里面鼓捣着那些小玩具呢,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要找你。” 瞿佑安虽然觉得江城歌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一时间还真就想不起来,其实厨房的门是没有带锁的。于是,也就听之任之的让江城歌舒坦的抱在怀里面,安心的低着头继续切自己的菜。 “今天晚上吃什么?”看了一眼水槽里面放着的蔬菜和一条鱼,江城歌不禁好奇的问道。 “糖醋鱼还有几个家常的小菜,青青喜欢吃糖醋的鱼。”瞿佑安将切好的茭白放到了边上的框子里面,似乎想起了什么,低着头继续注意自己手上的东西,仿佛无意之中闻到一样,“你喜欢吃什么东西,和我说,会的话就做给你吃。” “无所谓。”只要是你做的,都喜欢吃。 实际上,江城歌在吃这方面并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能下肚就可以了。他的生母并不是一个做饭很好吃的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所以养成的好习惯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过。 第31章 从始至终,不是我一 “那,我还是按照青青的口味做好了。”瞿佑安点了点头低声的说了一句,把处理好的食材放到该放的位置,动了动自己的身子。一开始只是切菜被这样搂着实际上感觉不到什么,但是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反而是觉得碍手碍脚了,“你还是出去吧,厨房里面油烟大。” “我想看着你。”江城歌摆着就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对于瞿佑安说的话形同充耳不闻,我行我素的架势。 “那你先放开我,我不方便。”瞿佑安仿佛要证明自己所说的似得,抬了抬明显不大方便的手臂,“这样抱着,我都没办法抬胳膊了,别在这里添乱。” 虽然帮不上忙,站在空间狭小的厨房里面明显是阻碍,但是江城歌就跟毫无知觉似得,依旧在角落的地方站着,偶尔和瞿佑安说两句话,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安安分分的站在边上。 要不是原本就有点儿空间不足的厨房,变得更加的狭小,瞿佑安甚至都感觉不到边上正站了一个人,在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做饭。 以为女儿会因为下午走过了恐怖的鬼屋,而且还让一头血的人扮成的鬼吓的不敢睡觉,结果实际上被吓得不敢睡觉的其实是自己猜度。给女儿换上了睡衣,抱着放到了卧室的小床上,还是有点儿不放心的询问道:“一个人睡觉真的没有关系吗?” 瞿青青小朋友瞥了瞥嘴,眯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从小被子里面探出了自己的小手:“青青现在的大姑娘了,才不害怕呢。爸爸也早点睡觉,哥哥也晚安。”伸出的手,还冲着站在门口的江城歌摇了摇,然后翻了个身。 一直待到女儿的呼吸渐渐沉稳了才起身,关掉了房间里面的大灯,开了一盏小壁灯,最后在江城歌的陪伴下离开了房间。 江城歌靠坐在床头,看着随手从床头拿过来的书,是一本玄幻的小说,江城歌没有想到的是瞿佑安居然还会看这方面的书。 瞿佑安穿着有些老旧了的睡衣从卫生间里面出来,看着坐在床头灯下的男人,低头看书的模样,棱角分明的面庞在灯火之下化作温柔的模样,不觉得笑弯了眉眼,露出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这样看的话,管不好,对眼睛也不好的。”从江城歌手中抽走了那本书,“而且显示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实际上是因为那本书上面,乱七八糟的写着一些不能让别人看见的东西。 直接把还穿着拖鞋的人拖到了自己的身上,蹭着他的脖颈享受着温存的时候带来的温暖,轻声的说道:“那些话,我已经看到了。” 瞿佑安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应现在的江城歌,他甚至还记得被随手画在书上的那些话的一字一句,甚至还清楚的记得都在哪一页。 瞿佑安不知道江城歌在看到那些话之后,现在的心里面想着的是什么,是得意还是其他…… “我很庆幸,从始至终,不是我一个人在想入非非。”瞿佑安脚上的拖鞋原本就是穿的不牢的,这会儿因为江城歌突然的动作直接拖到了地上,也幸好是棉质的拖鞋,所以即使掉在了木质的地板上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瞿佑安发现,江城歌非常喜欢蹭自己的脖子,类似于小动物讨好主人似得动作,实在话是瞿佑安对于这个动作一点抵抗力也没有。不觉的伸出双手,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抱在怀中,轻声的笑道:“我最近,是越来越爱撒娇了啊。” 江城歌对于瞿佑安对自己的动作的理解略微表示了一下不满,比如牙齿抵在了瞿佑安不算明显的喉结上,轻柔的啃咬着上面负着的皮肉。 因为江城歌的动作,瞿佑安不觉的缩了缩脖子,那种生命被人威胁在唇齿之间的感觉,果然是让人万分的惊恐。瞿佑安躲避开了江城歌的牙齿,却将自己的肩膀落入郎口。 瞿佑安有一对非常漂亮是锁骨,江城歌突然有些涟漪的想法,如果在这个锁骨上烙印下自己的痕迹,应该是非常让人为之兴奋的事情吧。 那对锁骨上面被印上一个深刻的吻痕,瞿佑安不禁的哼哼了两声,敏感而又脆弱的地方被人深刻吮吸的感觉,是让人又爱又怕的啊。 迷离了一双眸子看着江城歌,最终被卸下身上的衣物的时候,瞿佑安甚至都没有想到两个人居然会发展的这么快,等到身下传来一阵刺痛的时候。瞿佑安才恍然回神,自己既怕过也曾经期待过的事情,居然在自己恍然之间发生了。 瞿佑安甚至都没怎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激情过后的江城歌带着舒心的满足,搂着明显被使用过度了的人轻轻的蹭着瞿佑安的脊背,小声的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所以并没有准备那些东西,我现在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尽量放轻自己手上的动作,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放在已经续好了温水的浴缸里面。在接触到温水的时候,瞿佑安不觉的搂紧了江城歌的脖子,闷声的说道:“疼。” 立刻马上的把人安回了自己的怀里面,最终选择陪着他一起坐到了浴缸里面,瞿佑安缩在比自四岁的江城歌的怀里面,蜷缩着身体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肌肤上游走。 “嗯……你干嘛……”被接触到刚才才使用过的地方,瞿佑安不觉闷声的哼出声来,“不行了。” “如果不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的话,明天你会不舒服的。”江城歌轻声的诱哄着不愿意配合的瞿佑安,然后不等他反抗直接把手指探入了刚才被扩张过的地方,“洗干净之后才能上药,不然好的不快。” 昏昏沉沉的被将成功摆弄来摆弄去的,睡着的时候江城歌还没有消停下来,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瞿佑安能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人是醒着的,强迫自己睁开了双眼,才发现已经是一世的光明。 “几点了?”出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的厉害,“青青呢?” 看书的江城歌回过头,看着说话困难的人,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青青被她小姨接走了,说是她出去旅行正好可以带上青青一起来着。”江城歌披上了外套,下了床,“你还有一点儿发烧,我去给你那退烧的药。” 吃过药,喝过热水的人,明显感觉到身体要舒服了很多,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和自己一起躺在床上的人:“我睡了多长时间?” “不长,昨天晚上凌晨两点多了才睡觉呢,下午三点钟醒过来还是可以被原谅的。”江城歌也放弃了继续看书的意思,搂着人躺在被窝里面不愿意起来,“如果累的话,再睡一会儿?” “都睡了十三个小时了,哪里还睡得着。”瞿佑安有些不大乐意的说道,“你吃饭了吗?” “中午的时候叫过了外卖,你饿不饿?” 如果江城歌不问,瞿佑安反倒是想不起来的,被这么一问就觉得腹中空空,而且还不争气的叫了一声。不禁的红了一张俏脸,低着头有些闷声的说道:“我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尤其是外卖的东西。” 这开始为难江城歌了,一直秉承着君子远庖厨为己任的江城歌,怎么可能会有进厨房做饭的这项技能。 “放心,我叫的外卖,绝对好吃也干净无污染。” 在江城歌千般万般的保证过后,瞿佑安才松了口,同意吃吃看。 江城歌的确没有骗他,毕竟五星级酒店里面的东西,怎么着都不会难吃到哪里去的,更何况还是自家里面的这位二少爷要的东西,自然是尽心尽力的坐好。有的时候,江城歌也觉得这个身份还是能带了一定好处的,比如吃这一方面。 瞿佑安觉得自己不过是被一个晚上辛苦劳动了,却享受了国庆七天长假里面三天吃了睡睡了吃猪一般的待遇的生活,这些天江城歌甚至连床都没舍得让他下,虽然觉得被江城歌这样小心翼翼的养护着挺奇怪的,毕竟与他而言他还是一个男人,没有脆弱到这种地步的。 但是,瞿佑安却意外的非常享受被江城歌如此这般小心守护的感觉,被人捧在手心里面怕摔,含在嘴里面怕化的感觉,还这的是会让人上瘾的啊。 被容许下床是因为这天下午瞿青青小朋友会和她小姨旅行回来,三天没有见过女儿的瞿佑安,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看着一脸沉重的江城歌。 “好吧,但是如果不舒服的还是和我说一声,毕竟听说那个地方……” 被江城歌露骨的话语说的有点儿对不住自己,瞿佑安红了一张脸之后没好气的瞪了江城歌一眼,然后扶着床沿坐了起来,实际上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了,只要不大动作的话也不会感觉到太多的不适,至于因为某些动作而导致的身体的酸痛,实际上在躺了两天之后就已经基本上休息的够了。 江城歌几乎的寸步不离的跟在瞿佑安的身边,生怕让机场上的人潮给磕着碰着了。 第32章 爸爸身体有点儿不舒 有点儿受不了江城歌跟护着玻璃娃娃似得护着自己,瞿佑安拽着江城歌的衣袖,轻声的说道:“你也稍微收敛一点,毕竟是这么多人呢,更何况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 瞿佑安虽然这么说,江城歌也的确点了头。 但是江城歌照旧是原来怎么做,后面还是怎么做。瞿佑安对于教育江城歌,让他能够收敛一点的事情,已经放弃了希望,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两个人找到了半个多小时,江城歌带着瞿佑安找了个地方坐下。 “座位会不会太硬?会不会觉得不舒服?”江城歌将刚买回来的奶茶递给了瞿佑安,“他们可能还需要挺长一段时间才能出来,如果坐在这里不舒服的话,不如我们会车子上面坐着吧。” 瞿佑安伸手把站着的人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坐着,没好气的说道:“我哪里有你说的这么金贵,安心在这里坐着等吧,我没有关系的。”再三的强调过自己已经好了,江城歌才算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有时候,这也是挺让人苦恼的是事情啊。 青青被她小姨牵着小手从走廊里面走出来,边上还站了一个拉着行李箱的男人,大概是那个小姨的未婚夫,瞿佑安不禁眯起了双眼。 “江城歌。”负责把小姨和她未婚夫送回来的江城歌被人叫住,“我希望找个时间和你谈谈,毕竟我是青青的小姨,大概也是姐……佑安亲人吧。” 坐在驾驶座上的江城歌看了一眼站在车外的女人,然后微笑的点了头。 江城歌回来的时候,瞿佑安正在检查瞿青青小朋友这次出门,又买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 “回来了?渴了的话,自己去倒水喝。”瞿佑安连头都没抬的直接命令道。 对于瞿佑安如此随性的说话,江城歌表示十分的受用,并不是什么该死的受虐心理之类的东西,而是江城歌觉得这是因为瞿佑安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的表现,于是跟得了蜜糖似得屁颠屁颠儿的跑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晚上睡觉的时候,和自己爸爸分开了那么长时间的瞿青青小朋友,非常不配合的抱着枕头出现在了正准备睡觉的两个人面前。 江城歌颇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青青有什么事情吗?”因为明天就要上班了,而且要经常性的回学校,所以江城歌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可不见得能到这边来,正准备今天晚上好好和瞿佑安温存一下。 “要和爸爸一起睡。”说完,就拽着自己的小枕头扑腾到了两个人的中间,然后眯着双眼一副我要睡觉,你们谁都不要赶我走的模样。 瞿佑安颇为无奈的看了江城歌一眼,却在看见他一脸苦闷的表情之后,木然的心情大好。穿过瞿青青小朋友,将手放入了江城歌的手掌之中,微笑的说道:“早点休息吧,嗯,明天你还要去公司上班的吧,太晚睡的话也不好。” 江城歌对于瞿佑安显得有点儿小心翼翼的动作瞬间咧开了嘴,牢牢的拽着瞿佑安的手,然后另一只手把两个人一起安放到了自己的怀里面:“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送青青去学校呢。” 瞿青青小朋友比起两个大人醒来的都要早一点,转头看了一眼睡在自己两边的人,从懂事开始就没有和自己父亲睡过觉,也从来没有享受过在父母身边起床的瞿青青小朋友,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青青醒了?”江城歌小声的说这话,仿佛的害怕因为太过大声儿吵醒了边上睡觉的男人,“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你又不会做饭。”瞿青青小朋友憋着一张嘴不情不愿的说道,“爸爸以前都起的很早的,为什么今天青青都起床了,爸爸还没有醒?”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双眼,瞿青青小朋友对于向来早起的父亲,今天却意外的不禁没有起床,连醒都没有醒。 江城歌看了一眼边上睡得安然的人,神情专注而又温柔,仿佛天下之间只有瞿佑安一人而已。江城歌的目光,让瞿青青小朋友都不自觉的看的有点儿呆。 “你爸爸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昨天晚上吃了药所以才会还没有醒的,今天哥哥送你去学校。”江城歌小心的从床上站起身,把还穿着睡衣,但是明显因为睡觉的时候滚得太厉害而导致睡衣皱的有点儿夸张,“声音轻一点,不要打扰了爸爸睡觉。” 虽然对于大多数时间都是身体健康,而且昨天看上去明明身体好好的爸爸却在早上的时候被告知生病了表示有些疑惑,但是天真善良的瞿青青小朋友还是非常听话的让江城歌抱着带回到了她自己的卧室。 瞿佑安是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吵醒的,迷瞪着一双还没有睁开的双眼摸过,举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看见来电显示的江城歌,想要去接电话的人却因为没有拿稳手机直接砸在了自己的鼻子上,疼的他“哎呦”的叫出了声来。 被这么恶狠狠一砸的人立刻的清醒过来,拿着手机放到自己的耳边,却听见那边笑得欢腾的声音,不禁有些生气的说道:“你笑什么呢?” 仿佛的强忍着笑意的人,岔气一般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起来没有。不过看样子是不用问了,绝对是刚醒过来吧。”江城歌说话的时候语气的末梢有些上扬,明显是心情很好的模样。 瞿佑安不觉的想起了昨天晚上,居然半夜被某人拖起来,然后强行关押进了卫生巾。 躺在床上的人,身上还能感觉到昨天晚上温存的记忆,明明只是第二次做这事儿,身体却仿佛是为了彼此存在一样,那么契合,即使在那种非常不方便的地方,而且用的还是那种十分不便利的姿势。 现在还赖在床上的人感觉到的是全身的酸痛,明明都和他说了今天要送青青上学,不要做这些事情的,结果还是没有逃过他的魔爪啊。 我在被窝里面的人翻了个身,拿着手机:“你现在在做什么?” 那头传来的是翻书页的声音,似乎看了挺长时间的人闷闷的吐了一口气,有些无聊的模样。嬉笑着说道:“还不是了解江氏的过往的辉煌,真的是够无聊的,光顾着歌功颂德了,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都不知道我哥干嘛把这些没用的东西放在办公室里面。” 听着江城歌的抱怨,瞿佑安才恍惚的想起,其实江城歌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人啊,比起自己这个已经步入社会好多年的老头子,要年轻上四岁呢。果然,还是有些孩子气的,即使在一些时候表现的如何的成熟。 这般想着,瞿佑安又不自觉的想起来昨天晚上在浴室里面,被托起一只脚架在他的手腕上,单脚着地的站着,被进入的太过彻底而导致现在都无法忘记来自于身体的感觉。太过惊心动魄的快感,于是,终身难忘。 “怎么又没声音了?在想什么呢?”迟迟听不到瞿佑安回答的江城歌,轻声的笑道,却在顷刻之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你的衣服还在洗衣机里面,那件睡衣昨天晚上我……好像弄坏掉了。” 瞿佑安略微的掀起了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情况,还好某人还知道给自己穿上一件衣服,这是这个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 “那个衣服是我的,穿在你身上有点大,不过当睡衣的话穿着应该还是挺舒服的。” 现在穿在瞿佑安身上的衣服是江城歌的t恤衫,有点儿大的过分,除了内裤之外实际上并没有穿其他的东西,长长的衣服过些夸张的盖在瞿佑安的身上,堪堪的挡住了下面的风光。 但是。 瞿佑安不禁有些怀疑,在江城歌为自己穿上这样的衣服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目光更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不觉得有些胆寒。他突然有点儿佩服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安之若素的让自己这样出现在江城歌的面前,典型的找死的节奏。 “已经中午了,不要饿肚子了,该起床了。如果不舒服的,去叫外卖,或者我帮你叫。” “我还是自己做吧。”瞿佑安单手支撑着自己坐起身来,昨天晚上虽然动作夸张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到完全不能动弹一下的地步,更何况还休息了大半天呢,他还没有娇弱到这地步吧。 “那行,你吃饭吧,青青我今天下午会去接的,你不用担心。” 正想挂电话的人,却听见电话那头的人突然出声。 “今天晚上想去酒吧里面看看,毕竟这些天一直都没有过去看过,以前有良雁在那边帮忙看着也不担心,毕竟现在换人了……” “好,不过不要一个人过去,等我下班之后我和你一起去。” 当一个人完全属于你了的时候,你会想到的是别人对自己的东西虎视眈眈的模样,然后就仿佛自己的宝贝被自己窥视了一般,整个人都身心不舒畅。 第33章 松开,别人看着呢 “嗯,记得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带着青青去让她自己看想要吃什么东西。” 虽然很怀疑瞿青青小朋友到底知不知道哪些蔬菜和肉类都被叫做什么名字,但是江城歌还是奉命行事的去幼儿园接了瞿青青小朋友,然后带去了小区边上的菜市场。 菜场的大妈大叔们似乎都和瞿青青小朋友认识一样,对于另一个男人带着她过来买菜,纷纷报以深刻的问候:“青青这是谁?” “这是我哥哥,婆婆不许给他介绍女朋友,哥哥是爸爸的。”瞿青青小朋友在酷酷的说了这话之后,还美好的得到了卖茶的阿婆的一株白菜,看着水灵灵的样子就知道是菜中极品。 江城歌在走出菜市场的时候,略微有些明白为什么瞿佑安会再三嘱咐自己,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带上这个小家伙。因为小姑娘不仅嘴甜,而且还和菜市场的人们打成一片,不会有人过来坑他们,对于江城歌这个完全不知道如何分辨蔬菜好坏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 “青青和那些人都认识?”回到车上的时候,顺手给瞿青青小朋友买了一串炸鸡翅,“还有,不要告诉爸爸哥哥给你买这个,不然你爸爸会骂哥哥的。”在和瞿佑安在一起的时候,还不忘记讨好这个活宝,才是治家之道啊。 “不认识,但是他们都认识青青,因为爸爸和他们认识的。”瞿青青小朋友说好的时候,挥舞着小爪子,把啃生下来的骨头放到了纸巾上,“还是和哥哥出来比较好,都不用青青自己走路,还能吃炸鸡翅,爸爸都不给青青吃的。” “那是爸爸比较好,还是哥哥比较好?”江城歌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这话问的怎么这么的不对味道,然后恍惚间想起在电视剧里面经常出现的一句话是:“是妈妈比较好,还是爸爸比较好。” 江城歌从车位上倒车,然后开上了公路,不觉的浅笑。 瞿青青小朋友歪着头一个人傻笑的江城歌,然后深入的思考关于刚才江城歌说的问题,最后十分苦恼的说道:“青青可不可以同时喜欢爸爸和哥哥两个人,你们不要分开,这样青青就可以和你们两个一起在一起了。” 空出来的手揉了揉瞿青青小朋友的头发,神情专注的看着前方:“好啊。” 瞿青青小朋友牵扯着停好了车上了锁的江城歌的手,蹦跳着走进了小区单元的走廊,微笑的和坐在边上闲聊的老人家们打着招呼:“婆婆们好。” “青青啊,这个男孩子是谁?” “是青青的哥哥,帅不帅?”然后仿佛需要够了一样牵扯着江城歌就往楼上跑,小胳膊小腿儿的也的确是跑不快,江城歌迈着步子跟在她的身后,走在有些狭小的楼道上。 瞿佑安的家是在三楼,对于这有些老旧的楼房来说,三楼实际上是个顶好的位置。 江城歌还不曾敲门,房门却以及自己从里面打开了,门里面站着的人穿着居家的衣服,仿佛等候多时的妻子等待着丈夫回家一般。 瞿佑安笑弯了眉眼,看着自己女儿拽着江城歌的手指,显然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先进来吧,青青去做功课,你去看会儿电视,我做饭。” 原本想要跟进去帮忙的江城歌却被瞿佑安举着锅铲从厨房里面赶了出来:“你不要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想在这里帮忙,如果真的闲着无聊的话就去帮我把我的工作间收拾一下,那些画上叉的纸和那些没画上的都分类放好。” 江城歌是第一次走进瞿佑安传说中工作的地方,说实话,和江城歌想象之中的相差甚大啊,简直就乱的快要没地方落脚了。 江城歌觉得,按照去瞿佑安的性格应该是分文别类的,然后按照顺序时间之类的放好,整理的整整齐齐的,而不是像现在看见的这样,乱七八糟的满地都是。让人有种,花上一个月也不见得能整理好的感觉。 “哥哥,这间屋子,爸爸从来不许别人进来的。”瞿青青小朋友扒拉着门框,小心谨慎的不让自己踏入雷池一步一般,“爸爸果然对你不一样。” 江城歌弯着身子,手里面拿着两张被画了红彤彤的叉叉的,看上去应该是草稿的a4纸,扭过头看着颇为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的瞿青青小朋友,复而一笑,不作答。 瞿佑安端着饭菜出来的时候发现江城歌并没有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转身进了工作室,却发现那个人在整理那些乱七八糟,连自己都看着头疼的地方。不禁莞尔。“你还真听话,我让你来收拾,你就来收拾。” 江城歌回过头,看了一眼尚且还围着围裙的男人,浅浅的一笑:“我发现你这儿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的不少,难怪能乱成这个样子,不过也算你有本事居然能在这么凌乱的地方工作。” 瞿佑安踏进实际上整理过和没有整理过是一样的工作间,站在江城歌身边的人还比江城歌矮上大约一个头,需要略微抬头才能和他对视,笑弯的眉眼里面洋溢着的是盛不住的笑意。 “其实,有些时候也想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整理一下,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有些事情适应了要改过来,其实还是挺困难的。我已经习惯了,在这种凌乱的环境里面工作了。” 瞿佑安猛然的回过头看着边上的江城歌,木然的红了一张脸:“大白天的,青青还在呢。”捂着刚才被偷袭的脸颊,瞿佑安觉得江城歌果然的胆大包天了。 “走吧,回头等闲下来再好好处理一下这里,终归是不能总那么乱七八糟的下去的。”江城歌没有洁癖,他只是不希望瞿佑安在这样凌乱的地方工作,他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为了让瞿佑安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开始,无论是什么地方。 瞿青青小朋友被丢在家里面写功课,独立自主习惯了的人非常乖巧的点头,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有些时候江城歌都会怀疑,在瞿青青还小的时候,瞿佑安是怎么带的她。但是,终归是不重要的,那些过去的苦难和痛苦,都会因为他江城歌的到来而不复存在。 瞿佑安坐在江城歌的身边,他觉得江城歌都快要变成自己的专属司机了,现在只要是出门基本上都是江城歌开着车子带着出去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的时候,瞿佑安有时候都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江城歌不在自己身边了,大概真的会非常的不习惯。 酒吧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热闹非常,即使换了一个管事的,但是任然是那时候人满为患似得场景。瞿佑安找到管事的小哥,发现果然人都是要锻炼出来的,还在不久之前让他提心吊胆的人现在已经可以安定自如的应付那些难缠的客人了。 “老板,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了,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小哥和正在闲聊的人低声说了两句,就走到了瞿佑安的身边,“哎,江二公子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他……”瞿佑安略微皱了眉头,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人这会儿已经不在了,在人群中搜索却不消半刻就能找到那个人,那个角落的位置似乎是因为某个人的专属,所以并没有人敢来侵占,“刚才和你聊天的人是谁?看上去不错,抓住机会啊。” 抬着手挠了挠头,笑哈哈似得说道:“只是普通朋友,老板要唱歌吗?这边有好些人和我抱怨了,说老板好久没来了,都怀念了呢。” 瞿佑安看了一眼坐在角落,安静着看着自己,手里面悠闲的端着高脚杯的人:“我九点钟再上去吧,现在这个唱歌的唱的不错,偶尔也让我听听被人唱歌。” 顺手在吧台这边顺走了一杯果汁的瞿佑安,看似悠闲的绕过了人群,然后在江城歌的身边站着,并没有选择他的对面坐下,而是坐在他的身边,两个人的身体因为沙发原本就是单人沙发,而紧紧的贴合着。 江城歌对于瞿佑安这个状态非常的受用,这个人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渡了一口酒到嘴里面趁着身边的人不察的时候,揽着他的肩膀递上了他的唇,将满满一口的水酒渡入瞿佑安的口中。 瞿佑安会喝酒,但是酒量不好,也不喜欢喝酒。这回又让江城歌这么突如其来的来一次,瞬间就觉得满口满鼻子的都是酒气,颇为难受。睁着一双水雾蒙住了的双眼,不大高兴的看了他一眼。 “生气了?”江城歌其实还是挺害怕的,毕竟在其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他怕极了瞿佑安突然的反悔或者离开。 “我看上去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瞿佑安拍了拍江城歌的肩膀,“松开,别人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反正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害怕的。”江城歌一点儿也不在乎,搂着瞿佑安的肩膀颇有些变本加厉的感觉,颇为厚颜无耻似得说道,“我这正好是告诉所有人,你瞿佑安是我江城歌的人呢。” 第34章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 “就你小心思多。”瞿佑安好气又好笑的苛责着江城歌的小孩子心性,却没有在挣扎着让他放开,反倒是颇为享受似得浅抿着杯子里面的果汁。最终一本正经的告诫道,“以后别喂我酒,我酒量不好。” 江城歌任然是坐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上,看着坐在唱台上唱歌的人,轻微的低着眉眼。在热闹的酒吧里面唱着颇为不合时宜的慢歌,却仿佛一点也不存在格格不入的感觉,然而让人觉得再合适不过。 江城歌举着没有任何变化的高脚杯,浅笑着看着唱台上的男人。坐在那里的男人,仿佛与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同一个一样,大概那里才应该是他的舞台,所以可以容纳他,让他发光发亮。 “你们江氏的两位公子,也是有足够本事了,把我们酒吧最让人痴心妄想的两个男人都拐走了。”小哥穿着一身得体的衣服,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这家就把的管事儿的,估计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应该是坐在十几层楼高的地方,俯视天下。再不济也应该是一个白领之类的人物,而不是在这里管着一家gay吧。 江城歌瞥了说话的人一眼,看似禁欲的打扮,江城歌不免一笑:“当插头的偏要装成当插座的,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如果你遇上个男人,只当插头的话,可能你也会像我这样了。”小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晃悠着离开了江城歌的身边,果然仿佛只不过是路过,说的话也不过是随意的闲扯。 江城歌沉默的看着唱台上唱歌的男人,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瞿佑安想做插头的话,自己会不会选择甘居人下。 江城歌觉得自己大概是愿意的,因为那个人是瞿佑安啊。 回家的途中,江城歌猛然问起:“佑安,你有没有想过,当上面的那个?” 叫江城歌的这个问题问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实际上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之间谁上谁下的这个问题,很多时候他都是选择的顺其自然,他觉得实际上并没有过多的去计较这些,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顺其自然吗? 看着他答不出来的样子,估计就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了。 江城歌和瞿青青小朋友的小姨正式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份,江城歌也的确是清闲了下来,不用没有去公司里面报道,因为真正的掌舵人江亦凉在传说中的度蜜月中回来了。 江城歌提前到了两个人约好的茶座等着,桌上放着一整套的茶具,这里似乎是不少人会过来闲坐的地方,但是对于江城歌而言实际上是全然陌生的,他并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对茶艺这种所谓十分高雅的东西有过任何的研究。 她小姨进来的时候穿着十分的严实,至少在她进门的时候江城歌还没有看见她的脸,送她过来的大概是她的未婚夫,那辆载着她过来的车子停在了路边,大概是等着她谈完了直接带走。 “直说吧。” “好。” “青青还小,她不知道同性恋这种东西在这个社会上要遭受多大的舆论,我姐夫……不,佑安他孤身了那么多年,我看着他一个人那么辛苦的走过来……江城歌,你有没有想过等到青青长大了,知道了自己父亲这样的行为是不被社会认可的,你让她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活,你让别人怎么看她。” 对于她小姨说的那些,江城歌不可谓是没有想过的,从打算要和瞿佑安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终归的不得解的。 “你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青青实际上是个很早熟的孩子,她一定知道你和佑安之间的关系了。她早熟,但是不代表她就懂得这些……” “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青青是我姐姐的孩子,如果你真的选择要和瞿佑安在一起,而瞿佑安也非你不可的话,我希望你们两个人的结合不会对青青造成太大的影响。”她小姨一脸冷漠的看着对面的人,“青青请交给我来抚养。” 江城歌冷漠的看着对面的人,蹙着眉头。 “我不会交出青青的,你休想。”江城歌不知道瞿佑安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更加不知道瞿佑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并没有和他提起过两个人会在这里见面,甚至都没有告诉他,他要和瞿青青的小姨见面的这件事情。 瞿佑安几乎是用执拗的目光等着对面的女人,似乎是极力隐忍的模样,所以身上的肌肉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江城歌拉着站在桌边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拍抚着他的后背,尽力舒缓他的情绪。 冷然着一双眸子看着对面的女人,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瞿佑安的反应会这么大,毕竟她所担心的问题并不是不存在,而且毕竟她是青青的小姨,没有道理会伤害青青的。 瞿佑安没有想到,原来这些年的风平浪静实际上,都不过的表面的假象而已,这个人对于父女两个人的好,其实看重的都只是因为瞿青青身上流着的一般的学是妻子的。 江城歌从来没有看见过瞿佑安这么决绝然的样子,那种绝不退让的样子,让他不自觉的有些嫉妒瞿青青和瞿佑安之间的血脉相连。 最终之间的对话还是不了了之,江城歌搂着瞿佑安的肩膀。 “她当初做流产的时候大出血,子宫切除,不能生孩子。当年她姐姐去世的时候,她就和我提过把青青过继给她,当时我不同意她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一直以为这么多年,她是真的对青青好,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其实根本就是在窥视。她怎么可以这样,青青是我的全部,她怎么忍心就这样从我身边夺走。” 瞿佑安拽着江城歌的衣服,一路都在喃喃自语,不过庆幸的是江城歌最终从语无伦次的言语里面,拼凑出来了事情的经过。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评判,毕竟,他说到底是几个人之间的局外人,不能感同身受自然也就不能评判到底谁对谁错。 瞿佑安从茶馆回来之后就一直精神有些恍惚,向来都是让江城歌一个人去接的瞿青青小朋友,这回瞿佑安怎么说都不听,就是不愿意在家里面等着,非要和江城歌一起去。 虽然爸爸过来接自己回家很开心,但是看着自己爸爸这个样子,瞿青青小朋友年龄再小也应该知道一定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原本是想要怀疑是不是哥哥惹爸爸不开心了,可是看见爸爸回到家里面之后,不禁时时刻刻的呆在自己的身边,那副对哥哥全权信任的样子告诉她绝对不是因为哥哥的原因。 晚上睡觉之前,瞿青青小朋友拽住自己爸爸的睡衣袖子,懦懦的开口说道:“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青青做错事情让爸爸不开心了?”小姑娘迷瞪着一双眼睛,颇为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瞿佑安看着自己的女儿,强行勾着嘴角笑道:“和青青没有关系,大人们之间的事情青青不要管,青青只要好好的在爸爸身边就好了。”揉着自己女儿柔顺的头发,“青青会一直在爸爸身边的吧。” 仿佛要肯定的告诉自己的父亲一样,瞿青青小朋友使劲的点头,笑弯了眉眼:“当然了,青青要和爸爸一直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的。” 江城歌过来叫瞿佑安的时候,瞿青青小朋友已经睡熟了,瞿佑安就跟石化了一样坐在小床的边上,痴痴傻傻的看着小床上面睡觉的人。 “休息吧,青青的事情有我呢。”江城歌带着人除了儿童房。 穿着睡衣的人被江城歌拖到了床上,强迫的要求他躺下。 “你要怎么帮?” “如果真的不能放手的话,那么只能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了,你的条件虽然没有她来的好,但是终归还是有血缘关系的,总会有办法的。”江城歌把人揽在自己的怀里面,轻声的安慰道,“还有我呢,想睡觉吧,明天起来黑眼圈的话青青还担心的。” 瞿青青是瞿佑安的软肋,一直都是,所以当江城歌拿出瞿青青这张王牌的时候,瞿佑安剩下的也就只有束手就擒。 瞿佑安不知道最后江城歌是怎么办到的,但是最终瞿青青小朋友安然无恙的呆在自己的身边,当江城歌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江城歌不过是在开玩笑。 那个女人坚持了那么长时间,足以见得她对瞿青青的执念到底有多深,却因为江城歌的存在而放弃。 江城歌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面的瞿佑安和瞿青青正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感觉到的是无限的满足感。 “佑安,我有事情和你说。”江城歌站在瞿佑安的身后,轻声的说道,顺便看了一样瞿青青,笑道,“青青先把爸爸借给哥哥一下可不可以?” 瞿佑安不知道江城歌神神秘秘的要做什么,却还是跟着他进了房间,一脸疑惑的看着江城歌:“你做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第35章 什么叫做至少四年 “啊,不过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怎么了?”瞿佑安觉得江城歌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他是江家二公子,相对的忙碌还是理所当然的啊。 江城歌有些迟疑的看着瞿佑安,对于瞿佑安的不以为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来体会,大概这个人并不知道自己要离开多长时间吧。 江城歌突然之间不敢告诉他,告诉他自己要离开整整四年。 可是如果不告诉的话……突然之间离开,大概会很生气吧。虽然瞿佑安看起来一副很随性的样子,但是骨子里的倔强和认死理,江城歌是深有体会的。 虽然不敢,虽然舍不得,却还是在沉思之后开了口:“至少四年。” 瞿佑安愣愣的看着对面的江城歌,他的大脑无法反应刚才从江城歌的嘴里面出现的字样,什么叫做至少四年? “我哥让我出国留学。” “为什么……会……突然让你出国留学?”瞿佑安站在江城歌的面前,拽着他的衣袖,仿佛是拽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握着不肯轻易放手。 “其实,从一开始就希望我去的,我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 江城歌离开的那天早晨,瞿佑安还没有起床,拖着巨大的拉杆箱站在玄关的地方,回过头看着自己生活了进半年的地方。 “哥哥。”细弱的声音从角落里面响起,瞿青青小朋友穿着小睡衣,小心的站在角落略微怯生生的看着江城歌,“哥哥要离开了吗?” 江城歌没有想到在离开的时候会见到瞿青青小朋友,放下了手中的拉杆箱,蹲下身看着已经跑到自己面前的人:“只是暂时离开,等到哥哥的事情做完的时候就会回来,这段时间青青要照顾好爸爸。” 瞿佑安蹲坐在卧室的门口,倾听着屋子外面的声响,木然着一张脸。 江城歌坐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手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的是瞿佑安的脸,略微上扬的嘴角和不算好的拍摄角度,显然是抓拍的结果,却因为拍照的人而显得这个人更加的温和,阳光之下仿佛全身都散发着光芒。 江城歌不知道以自己出国为代价,而让瞿青青能够一直留在瞿佑安的身边是否正确,只是如今已经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了。 “哥,帮我一个忙。” “你知道的,让我帮忙,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答应。” 实际上出国的这件事情,江亦凉在江城歌高中的时候就和他提出过,只不过江城歌志不在此所以一直被搁置。 窗外的茫茫云海,江城歌歪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飞机已经飞离了亚洲的地界。 原来,感觉到,对方不和自己在同一块土地上的感觉是这样的。失落和严重的没有安全感。 瞿佑安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忆那些江城歌不在自己生命中的日子,仿佛只是回归到了江城歌从未出现之前。 除了偶尔会听女儿问起关于江城歌去了哪里的问题之外,除了偶尔那个人会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自己的大脑里面,看见一些原本完全不属于自己生命的东西,会想起,啊,这个东西曾经有个人带自己来看过玩过或者其他。 瞿佑安有时候也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当初自己在知道江城歌要离开那么多年的时候,自己居然能过那样安之若素的放他离开,难道不应该像所有的情侣分手那样,一副生离死别一样的哭闹过后,然后再断恩绝义之类的吗? 瞿佑安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江城歌不在的几年里面,会不会遇见一个比江城歌还要好的人,也不知道江城歌在地球的另一边是否会遇见一个比自己更加让他心动的人。 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放着的日历,看着外面阳光温暖,瞿佑安略略的有些无法回神。 “晚安,瞿佑安。” 因为是暑假的缘故,并不需要很早的起床送瞿青青小朋友去上学,更何况过分早熟的女儿在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家了,曾经因为自己工作忘记了时间而耽误了接送女儿,在到学校的时候却被告知女儿已经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房子的门是没有上锁的,厨房里面传出来轻微的声音,以为家里面闹贼,却发现是自己一个人回家的女儿正在家里面帮忙准备晚饭,虽然看上去很笨拙的样子,瞿佑安却觉得很感动。 “哥哥说,要照顾好爸爸的。”瞿青青小朋友仰着头,非常认真的解释道。“爸爸,哥哥什么时候才回来,青青好想他,就不能偶尔抽个空过来看望青青吗?” 后来饭桌上,陷入了一片的沉默。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才从床上把自己弄出来,青青已经自己去了补习班了,中午也是在补习班老师家里面吃饭的,因为下午还要学习绘画。 瞿佑安吃着昨天晚上剩下的饭菜,想起,这个时间如果还没有睡的人,现在可能在吃夜宵吧,突然就觉得实际上这些剩菜剩饭也不见的那么无法下咽。 瞿佑安从工作间里面弄出来了昨天晚上熬夜赶出来的东西,火速的整理了自己,然后用小袋子装好东西,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虽然江城歌有给自己买公文包这样的东西,但是瞿佑安怎么都觉得不习惯,即使曾经试图使用过一段时间,最后发现还是这种纸袋子比较符合自己的生活习惯。 从人家音乐工作室里面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个时间,江城歌应该已经睡觉了吧,毕竟在江城歌那里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的样子啊,江城歌似乎也没有熬夜的非常过分的不良习惯,不像自己不到半夜绝对写不出来东西。 这些年,瞿佑安已经开始有持续合作的音乐工作室了,虽然也会有空窗期,但是相对于几年之前问起别人瞿佑安是谁,至少现在也是有人答得出来这个问题的,偶尔也会被人夸奖。 “老板,你知道你有几个月没有驾临你自己的酒吧了吗?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才是这家酒吧真正的老板。”帮忙管理酒吧的小哥在见到不知道有多久没有露过面的瞿佑安之后,几乎是用朝拜神灵一样的心态看着一声招呼也不打出现的瞿佑安,颇有感激涕零的样子。 “今天交了曲子,青青今天的课程也被安排的满满的,所以就有空过来了。”瞿佑安坐在原来的那个专属的位置上,这个时间酒吧里面的人还是寥寥无几的,所以小哥过分夸张的行为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关注。“最近生意怎么样?” “好到,可以让我求涨工资了。”小哥端着杯橙汁放到了瞿佑安的手里面,然后身姿优雅的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弯了弯眉眼,“也可以给其他人涨工资了。” 瞿佑安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对面的小哥,然后笑然:“不是说好的这些事情你负责就好了的吗?至于你的工资是每个月百分之十五的分红拿的啊。” “老板今天晚上要唱歌吗?”小哥离开之后,这两年在酒吧里面常驻的歌手过来询问,打扮的颇为性感时尚的样子,显然绝对不是和瞿佑安一个世界的人。 “给我一首歌的时间就好。”瞿佑安弯了弯眉眼,他已经很少在这边唱歌了,曾经有一段时间天天到这里毫无节制的唱,所以有些破坏了声带,已经无法经受长时间高强压力的唱歌了。 “明白了。”性感的少年风姿卓越的离开。 瞿佑安看着少年离开的背景,突然觉得很奇怪,像江城歌这样的人,喜欢这样的少年才比较正常吧,为什么就看上自己这个带着孩子,而且离过婚,并且也不懂享受不懂得时尚之类东西,更加重要的是两个月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是认识的世界其实是全然不同的。 瞿佑安非常幸运的遇见了,偷得浮生半日闲出来闲逛的两个男人,和江城歌有关系的两个男人。 “最近,有他的消息吗?”从唱台上下来,瞿佑安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面,询问着对面的江亦凉和顾良雁。 “这段时间他似乎都很忙的样子,没有怎么联系呢。”顾良雁别开了自己的头,躲开了江亦凉递过来的水果,“这颗不用看都知道是酸的,换一个。” 对于这些年,与江城歌的生活,唯一知道的途径就是这两个人,当初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什么可以联系的方式,而这两个人似乎也没有那个心思告诉自己应该怎样知道江城歌过得好不好。 “啊,这样啊,那没有关系。”对于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江城歌的消息,说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失望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失落的样子是对面两个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那个,青青似乎晚上的钢琴课下课了,我要去接她回家了,你们慢慢玩,告辞了。” 实际上,青青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下课了,现在应该在老师的护送下已经回家了。 瞿青青似乎特别能够得到大人们的特别关照,所以在知道爸爸并不能够接送的情况之下,主动的承担起了她的接送问题。 偶尔瞿佑安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也会想要做一下表示,或者说尽量让自己不要天天都不能去接送。 但是在听到老师说:“青青是个非常有才华的孩子,和她在一起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我很感谢你信任我让我来教授她。” 第36章 床上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两个男人的婚礼? 瞿佑安是被江城歌带到了荷兰之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脑子里面留存着的还是当初江城歌拉着自己说要结婚时候的震惊。 瞿佑安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想到和一个男人结婚的,如果江城歌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的话。 “在想什么呢?发呆?”从申请签证、购买机票……所有的一切都是江城歌一手包办的,瞿佑安完全是被江城歌形同绑架似得带到了荷兰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瞿佑安半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熟悉的国家,不熟悉的城市,不熟悉的房间,唯一能够依赖的男人。 瞿佑安觉得江城歌似乎和多年前的人不一样了,可是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呢?变得高大了嘛?好像并没有,大概最多也就是壮硕了一点,但是也只是壮硕了一点,仅此而已。 “结婚?”瞿佑安知道躺在了床上的时候,才隐约的反应过来现在自己需要面对的是什么,一双眸子好奇的不确定的看着江城歌。 江城歌一脸惊悚的看着瞿佑安,然后猛然之间的抱着人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带着绝不容许反驳的神色:“你该不会是准备到了现在过来和我说后悔吧?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可能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瞿佑安睁着一双茫然的双眼看着江城歌,都没反应过来江城歌到底是怎么就觉得自己要反悔的。 “可是,当初你和我求婚的时候,我也没有答应啊。”明明那个时候,是江城歌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把戒指套在自己手指上的,怎么就成了自己反悔不反悔呢? “反正我不管!”江城歌冷哼了一声,抱着人又躺回到了床上,拿着被子把人和自己一起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面,顺带着还蹭蹭瞿佑安的头顶,“终止,带上了我的戒指,你休想拿下来。” 瞿佑安,其实也没有这么想过的。但是,这个人未免也太霸道一点吧。 正确的来说,应该是这个人,霸道的本质还真的是从始至终的都没有改变过一丝一毫的啊。 “你这样,很霸道哎。”瞿佑安幽幽的嘟囔道,但是也就是嘟囔了一句,仅此而已。 只不过呢,江城歌就不见得真的当成耳边风的就过去了,对于瞿佑安的抱怨他有点是办法让他把说出来的话咽回去。 瞿佑安难以置信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觉得怎么几年不见,这个人越来越精虫上脑了?! “你够了啊!才刚刚偃旗息鼓!”瞿佑安对于江城歌这需求度简直是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了,刚刚才做过的,怎么现在又来了?! 江城歌可怜兮兮的看着瞿佑安,然后拿着欲哭的神色看着瞿佑安,就差没有挂上两滴泪水以示自己是真的特别的可怜了:“你知道在国外的这么多年我都是怎么度过的嘛?每天晚上都想你想到睡不着觉……” 每次想你,都只能自己的左右手为伴,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瞿佑安一脸无语的看着江城歌,对于江城歌这套说辞,瞿佑安一开始还是能够听进去的,最开始的几次甚至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因为江城歌的几句话,最后听之任之了。 现在,这段话瞿佑安都可以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了,这个人决然还没有想过要换一套说辞? 江城歌其实吧,也知道这段话的内容杀伤力已经没有一开始强了,但是呢不管杀伤力如何,只需要结果都是一样的,杀伤力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 瞿佑安到了最后是直接睡死了过去才被江城歌放过的,江城歌怀着一颗吃饱餍足的心才没有继续索求,而是带着瞿佑安去仔细的清洗了一遍。在确认瞿佑安除了因为使用过度而显得有些红艳之外,并没有受伤之后,才放心的抱着人睡觉了。 瞿佑安觉得吧,江城歌回来之后,完全就是化身了禽兽的存在,根本就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江城歌意识到瞿佑安生气了,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因为瞿佑安不理人了。 那种不理人,不是单纯的不和你说话那么简单,他会和你说话,但是所有的反应都是冷淡的。不管你和他说什么,他的表情都是一样的。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的瞿佑安,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江城歌完全是如临大敌的。 江城歌还没有遇上过这种问题呢,所以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才好。 能够求助的,大概也就只剩下自己大哥和大嫂了,所以江城歌想都没想的,也没管现在国内是什么时候,自己这个电话打过去合不合适。 当然,打给自己大哥是没有人接的,江城歌还挺习以为常的,毕竟大哥忙嘛。 打给顾良雁到是打通了,只不过,状态有点奇怪。 “佑安不理我了,怎么办?” 顾良雁闷哼了一声之后,才断断续续的喘息了两口,终于开口说话了:“你惹他生气了?” “应该吧……”江城歌意识到顾良雁可能在干嘛之后,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这个电话打得,简直是如同烫手的山芋。 “拖上床,操一顿,什么事情都能……”顾良雁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突然爆粗口,“妈的,江亦凉,你作死啊!轻一点知不知道啊!唔……” 江城歌在一阵尴尬之后,非常果断的选择了挂断手机,想都没有想的招呼都没有打一声的直接挂断了。 顾良雁看了一眼传来忙音的手机,眨了眨双眼然后把手机往边上一扔,笑弯了眉眼的看着在自己身上勤奋耕耘的人:“老公,我刚才那句话,够不够给你长脸?” 江亦凉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揉揉顾良雁的头发:“真乖。” “所以,咱今晚能不能歇会儿?”顾良雁眨巴眨巴双眼,笑吟吟的看着江亦凉,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蹭蹭他的胸膛,“明天不是还要坐飞机去荷兰的嘛?耽误时间就不好了。” “没关系,我会记得叫你起床的。”江亦凉弄明白了顾良雁刚才那话的根本目的是什么,然后笑眯眯的搂着人的腰,完了之后一本正经的数到。 顾良雁除了乖乖的点头,还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床上这方便的事情上,江亦凉从来都是一分一毫的亏都不肯吃的,哪里轮的上顾良雁反抗什么的。 毕竟,江亦凉有的是办法让顾良雁把反抗的后果,吞下去。 所以呢,其实呢,也是一个大写的伤不起啊。 江城歌的问题没有被解决,也不知道应该找谁来帮忙解决这件事情,所以在左思右想之后呢,江城歌最终还是决定上网问问吧,毕竟世界这么大网络这么便捷网友那么机智。 江城歌有个微博,上面的内容基本上可以分为以下几部分:我和安在一起的日子,我和安分开的日子,我和安重聚的日子,我和安的小日子……总之,三句话不离瞿佑安,一个一本正经秀恩爱的boy! 当然,这个微博,瞿佑安是不知道的。至少,在江城歌的认知里面,瞿佑安是不知道的。 幸福的小日子:肿么办,我们家安生气了,不理我了。家庭冷暴力,真心要不得。 每天都被秀恩爱闪瞎眼: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让小受这么生气?!让受生气的攻,都是渣攻! 干了这碗狗粮:让小受生气的攻都是大渣攻!大渣攻,烂黄瓜! 一口闷:拖上床,操一顿,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别问我为什么,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幸福的小日子:就是因为操太多才生气的,是不是所有的受,都不喜欢天天做这件事? 保护动物人人有责:所以说,我这是一不小心的,又被秀了一脸恩爱? 说人话啊渣:你想要证明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很强,请你只说就好,我们会当做很理解的样子。 幸福的小日子:你们……我觉得,你们可能是不想再被喂狗粮了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再见,我要卸了微博。 白首不相离:既然他不高兴做那么多,你稍微收敛一点看看呗。 单身小藏獒: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现在稍微的忍耐一下……也是可以有的…… 瞿佑安看着小藏獒的回复,默默的努了努嘴,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江城歌在一堆的回复里面,终于是看见了一条相对有用的回复。所以说,面对冷战面对冷暴力,得对症下药才行啊。 虽然瞿冼言不清楚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但是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说,结果他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今天晚上江城歌就没有拖着他就往床上跑。 “佑安,不要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以后你要是不愿意,我一定不干了,好不好?别生气了嘛?……” 江城歌搂着瞿佑安不遗余力的卖萌求原谅,弄得瞿佑安是一个头两个大,但是看着江城歌那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舍不得说什么太重的话。 “我也不是说一点都不许……”瞿佑安有点儿为难的开口,终不能让他自己主动求吧?反正他是做不到的,“稍微节制一下也是应该是,毕竟做太多,对身体也不好的……” 第37章 小问题不解决会变成 瞿佑安松口了,难道就代表这件事情就此翻篇嘛?当然是不能够的,这么天真的话,就可以不要继续混下去了! 江城歌说不做就不做的,所以是真的节制的很的。 两个男人的婚礼需要准备什么呢?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准备的,婚礼也很简单,到场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请一个牧师走一趟礼堂……实际上…… 瞿佑安有些好奇的扭头看着江城歌,实际上他是不明白为什么江城歌非要弄出来这样子一个婚礼的,这到底的有多么的没有安全,非得弄一个在国内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使用价值的结婚证的呢? 关于这个问题,瞿佑安在穿上礼服,和江城歌一起走向牧师的时候都没有想明白。 一直等到江城歌将“我愿意”说出口的时候,瞿佑安才隐约明白过来,其实哪里要的是那个结婚证,要的不过是那一句斩钉截铁的承诺而已,并不是为了给承诺套上一个枷锁,而是为了让这个承诺看起来更加的神圣。 算起来的话,今天晚上实际上应该是新婚夜吧? 瞿佑安有些惆怅的盘腿坐在床上,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的按着,面对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的电视,实际上能干的也只有切台了,因为实在是听不懂人家在说什么,在听不懂在说什么的情况之下,瞿佑安一点都提不起要停下来看某个节目的兴趣。 江城歌洗洗刷刷的在浴室里面待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出来,瞿佑安是终于忍不可忍的冲到了浴室门口,然后站在门口的时候刚才那股子决心又突然之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偃旗息鼓了。 瞿佑安觉着吧,自己现在这么跑过去,就有点儿求着欢的意思了,明明一开始拒绝的人因为这件事情不高兴的人是他,这个时候他先示弱的话……会显得很没面子的! 瞿佑安在浴室门口徘徊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还是决定转身回去,假装自己其实一直都坐在床上玩电视玩遥控器的样子。 江城歌要是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人给放过了,那就不是江城歌了,所以在瞿佑安在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浴室的门就那么大刺刺的打开了。 瞿佑安被吓了一跳,咋咋呼呼的转过身,然后就看见了袒露着上身的江城歌,突然之间就面红耳赤的厉害,甚至是连耳朵尖儿都泛起了红光。 江城歌摆着一脸好奇的神色走上前,有些担心的看着瞿佑安,然后忧心忡忡的询问道:“怎么脸色这么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一趟?或者吃点感冒药?” 他哪里是因为这个?! 瞿佑安有些忿忿不平的抬头,不满的瞪着江城歌,一双眼睛眼底透着的满满的都是委屈。 江城歌是忍了很久才忍住没有一瞬之间没绷住的笑出来的,啼笑皆非的看着江城歌,对于瞿佑安的状态江城歌还是有所自觉的。即便是下面的这个,也是有这方面的需求的,存天理灭人欲原本就是一个不科学违背天理的存在。 但是吧,江城歌既然是打定了主意了不自己先妥协,怎么可能在现在半途而废?这不是在开玩笑嘛?必须是不能够的! 瞿佑安瞪着江城歌,结果迟迟没能够等到江城歌的反应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身就走,气鼓鼓的样子一副收了极大委屈的样子,看着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 江城歌将瞿佑安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是不付诸于行动,揉了揉瞿佑安的头发:“今天累了一天吧?去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恩?” 瞿佑安觉得江城歌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百分之两百就是故意的! 不然谁会在睡觉之前,往自己的身上摸那么撩人的香水儿?瞿佑安抬头瞪了江城歌一眼,然后梗着脖子就朝着浴室走去了,江城歌真的是想要提醒他一句把换洗的衣服带上,都来不及的。 所以说啊,有的时候逗一逗大叔,也是一件非常有兴致的事情的,至少江城歌是这么觉着的。 浴室的空间实际上很大,这个认知瞿佑安在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就有了,毕竟两个人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就在浴室里耳语厮磨了一套…… 这种事情不想也就没什么了,现在想起来了……瞿佑安就觉着吧,这地方真的是怎么洗都觉得热得慌,乱七八糟的洗干净,然后拿着花洒冲洗了一遍之后,瞿佑安就直接从浴室出去了。 果着身子,就更刚从锅里面捞出来的虾米似得,红艳艳的布满了全身,就连眼眶都变得猩红了。 瞿佑安直接冲到了床上,二话不说的直接压在了江城歌的身上,然后咬牙切齿的磨着牙口恶声恶气的怒骂道:“你到底在水里面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什么会这么热?!” 江城歌被瞿佑安这么个质问弄得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洗澡水还是那一桶洗澡水啊,他都没觉得水有什么问题的…… 江城歌满脸困惑的看着瞿佑安,面对着瞿佑安的兴师问罪,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了。 “你卑鄙!你无耻!你不要脸!你居然在洗澡水里面下药!”瞿佑安咬着嘴角,跨坐在江城歌的身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江城歌。 要是到了这个时候江城歌还弄不懂瞿佑安这话是什么意思的话,江城歌觉得自己多半可以不用继续混下去了。 什么洗澡水有问题,什么在洗澡水里面下药,其实都是借口啊。 江城歌看着瞿佑安,然后闷哼的轻笑了一声,对于薄脸皮的瞿佑安居然能够想出来这么卑劣的借口,江城歌觉着已经足够了……这个借口,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根本不存在可能性,说白了不过是瞿佑安给自己找的一个并不好的台阶而已。 不管,没关系,足够了,不是嘛? 瞿佑安眼角含着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江城歌,然后闷哼了一声之后终于在睡着之前骂了一句:“江城歌,你王八蛋!” 你瞧瞧这骂人的话,骂的其实一点水准都没有。 瞿佑安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骂人的人,所以翻来覆去的骂来骂去的,也就是那么两句话那么几个词语,翻不出来什么新的花样。但是江城歌听着乐意啊,他听着开心啊,管你是骂人的话还是情话呢,在他看来那都是情话。 瞿佑安是等到了第二天睡醒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估计是着了江城歌的套了,不然就凭着江城歌那个每天都旺盛的恨不得睡死在床上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多天都不捧自己一下? 但是,后悔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和马后炮有什么区别? 瞿佑安愤恨不平的看着江城歌,对于江城歌的行为是百分之两百的鄙视的! 江城歌也知道,在于这件事情上呢,多多少少是他稍微的卑鄙了那么一丢丢的,但是呢有的时候呢,人不卑鄙枉少年啊亲。不用点儿小手段,怎么抱得美人归,谈何幸福呢? 自知的确是自己做错了的江城歌,在于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的这件事情上面,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在瞿佑安醒过来之后,非常殷勤的忙前忙后端茶送水,就差没有点头哈腰了。 瞿佑安其实觉得自己生气是没有道理的,完全是不讲理的,毕竟昨天晚上于是说是江城给给他下套,但是他自己要是没这方便的想法,江城歌就算是想要下套也没地方可以下。 但是瞿佑安觉得吧这件事情自己要是就这么翻过片了,岂不是助长了江城歌的气焰?所以,瞿佑安虽然觉得自己并不占理,还是摆足了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佑安,身体感觉怎么了?还疼吗?昨天晚上我也是一不小心太激动了,这么多天没有发泄过来,而且又正好撞伤了咱们的婚礼……一不小心有点儿失了轻重还是可以被理解的,是不是?”江城歌坐在床边,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瞿佑安的腰窝。 江城歌这方面伺候人的事情做的多了,多的习惯了,所以呢其实瞿佑安被伺候着还是挺舒服的,趴在床上活脱脱的就是一直吃饱餍足的猫。 “你干嘛?”瞿佑安在察觉到江城歌这厮,居然贼心不死的在扒自己的裤子的时候,猛然的回过头,一双眸子忿忿不平等着江城歌,伸手的就是冲着江城歌作怪的手上拍了下去,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江城歌努了努嘴,然后笑眯眯的凑到了瞿佑安的身边:“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如果严重的话还是需要上药的。明天准备带你去希腊逛逛,然后在去法国,去英国,再转飞到日本……” 瞿佑安忍不住的来了兴致,托着下巴听这江城歌规划着未来一个月到两个月的行程,对于江城歌将接下来的日子都规划的一丝不苟,还是非常满意的,听着江城歌述说着到了一个地方可以做的事情会看见的风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裤子已经离自己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