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老师的道路》 第一章 小书虫的笑话 “两斤的4摄氏度的水有个什么样的容积单位名称呀?”化学老师黄强阴阳怪气地问。 “公斤!”最快的刘大元抢道。 “嘿嘿,不对!”黄老师皮笑肉不笑。 “千克吧。”张春树站起来迟疑道。 “换汤不换药!当然,还是不对!”又是一串阴阳怪气。 全班同学都没胆回答了,正在真真假假地紧张思索着,第三个同学慢慢站了起来,一声全班同学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明显还没有渡过变声期的男孩声音脆脆的响起来: “蒸!” “对!也不对!”黄强扭动着脸评语。 全班静悄悄地,先是愕然,接着是恍然大悟,“哈哈”“呵呵”各种震人心魄的怪笑不绝于耳起来。 “嗯,是风一同学救了大家,这个单位很简单——升!”…… 之后黄强老师说什么风一已经不知道了。他15岁了,站起来不够一米六,初三了啊,当初初一时许多比他矮个的现在都比他高了。他坐了下来,低下头,微黑的脸通红,如果桌子下有个什么道,他一定果断钻进去!可是他只能把头缩进身上的那件已经褪色的淡黑色的皱巴巴的土棉布衣服里,但明显缩不进去。恨啊!他恨自己,也恨同学,更恨老师——这个小白脸薄嘴皮的光棍强:你个子小人单薄没有错,人挺聪明有才的,但为什么长张小白脸啊!你小白脸你没有错,但为什么你还长了张薄嘴唇啊?你薄嘴唇你没有错,你还小气让女人嫌,起码25岁说不定30岁都没有老婆你天天变态啊上课害我啊…… 风一来自深山,本来当初奶奶给他起的名字叫风衣,可是报名读书的时候他只会写一杠,结果就叫风一了。因为成绩太好,小考获得全小镇的第一名,风一直接录取到柳河县的重点中学读初中了。柳河中学是全县最好的中学,高考在全省都是有名的,这里本来没有初中,但两年多前可能是领导们头脑发热了吧,开起了初中部招了两个初中班,其中初一班还是集中了成绩最好的学生美其名曰语文实验班。风一就读的正是实验班。 风一的家乡叫太谷,村子坐西南向东北,后山如一匹葱绿的健马只可惜是低头吃草状。虽然是深山,但风景却很美,有着一片片水稻一片片荷田(风景好产量低),一两汪鱼塘三五群牛羊(不过人们很穷不知道为什么)。山,不是很高的山,都是拔地而起的一座一座很少相连的山,大方而不失秀气;谷,其实是平地,表面是黑色的土地,深处地层却是河沙(风一曾经和父亲一起挖鱼塘挖到深处发现河沙,沙砾中还不少细小如小指头般的小鱼小螺小蚌的化石)。他父亲说清朝时这里还是大河,整个平地几乎都是河床,两岸都是森林,山上还有老虎。不过现在山村只两条小河,叫做溪更合适,只因为前身是河所以还叫河吧:一条从西边来,在村子西北角分一半向东流入一个永远不干却也不会满的小潭中,另半条河流入北边的那个在小风一的眼中就是大海的水库;第二条小河在村子的东边自南而来,在东北角流入一个深无底的地洞。小潭在北,地洞在南,其间隔一座形如马鞍的小山,这两个不知通向何处的水穴就像太极图上一对神秘的阴阳鱼眼,长年不知足地吞着河水。其实小风一是不知道什么太极图的,他只是想,如果桂林漓江一带海拔提高了些的话,一定也会变成他家乡那般的深山。 风一从小喜欢听故事,有一个夏天他和一群孩子坐在石板上听老人讲故事,半夜他醒来只有他一个人躺在石板上,大大小小的别人都全回家睡觉去了。老人们讲故事完了都喜欢说:“哎,故事很多很多,很长很长,就是一年半月也说不完!”每当这个时候,小风一心里就痒痒地骂老头吊人胃口。有个老头指点他,让他去八里外的小镇上找文化站碰运气,那里好多书,说不定管理书的老头会借给他。那年小风一有十岁多,读小学三年级,勇敢地进入文化站,没有借书证,只因为管理员老头一眼看到他人品好,就借书给他了。从此,他成了全镇最小的捧着大部头书看的小说迷了。第一部书是《封神演义》,接着《西游记》、《三国演义》、《七侠五义》、《小五义》、《续小五义》、《飞龙全传》……村里的高中生们都不会看小说呢,他们只会扛着红旗排队去学校,每天大多时间都是去捡猪菜和放牛,从看小说的学识和资历上,他们倒只算是小风一的弟弟妹妹了。 小学只有两门主科语文和数学,所以正是看小说的好时光。镇文化站里凡是冷兵器时代的打仗的书几乎都被风一看完了(他从来不借现代枪炮打仗的书来看),他把这条看书的门路让给了哥哥,来到了有更多书的柳河中学来了。成绩是好,人是聪明,可是说话一句中可能也就两三个字模糊的正确,风一老是被人笑。可是这笑话能怪谁,怪小学老师吗?没有那些老师,他也来不了这个大镇读书呀!他暗中发誓学好普通话,以后自己当老师,中止山村的恶性循环。 风一爱看小说,他用童弟周刻苦学习的那股劲来看小说,厕所的路灯下、被窝里的手电筒微光下,那都是他刻苦的身影。他还爱看小人书,镇上的集市有人摆租小人书,在场看了还一本两分钱。那天中午他看着小人书,哥哥骑自行车送给他三十斤米做伙食,放车在旁边一起看小人书,当他们看书醒来后车上绑大米的胶绳被人割掉了,三十斤米不翼而飞。这个事让同学们笑了他几十年。 最让风一羞愧的是,初一时候他睡上铺,有次他睡着时梦见上厕所小便,爽快地射着,结果被下铺的同学吵醒了,好在下铺同学配合,当初架蚊帐的时候上面还夹了塑料薄膜,只见薄膜上黄澄澄一片宝贵黄金水。没有这事,谁能知道薄膜的价值呢!风一,绝对不是故意的! 初中有六门主科:语文、数学、英语、政治、物理和化学。风一每门功课都很棒,当然英语和政治除外,因为他懒得背那些没用的东西。那四科他很稳,满分一百而他总是七十以上九十以下,人家班里比他平时成绩好的同学不及格时他也是七八十分,人家比他差的拿九十多分时他还是七八十分。理科考试他从来不能提前交卷过,也很少做得完试卷,因为他对各种题目都很生疏,别人自习课做习题时他是看小说,考试即使出的是例题他都得一头推算过去。不过风一做过的题目命中率挺高,完全可以去买黑庄**彩!他做了的基本很少丢分。有次物理考试他只做了80分的题目,竟然全对,而那次考得很难,全年级上八十才三个人,那次他在初中部扬名海内外! “即将毕业,我们想想都兴高采烈。可是,中考日子的临近,我们初中生活的末日也就要到来了。盛夏时节,偶尔得回家一次,可恨我整天都忙着复习我最弱的而又无用的英语,我是忍着忍着,实在屎胀难忍,我向村外飞奔。……透过那个牛嘴巴那么大的小孔窗向厕所外望去,夏天的乡村真美真迷人。禾苗已经抽穗,满眼都似乎沉甸甸。我不禁想,我家的稻田在哪?不知道我们家丰收的希望,是否又要寄到明年……”语文老师在念一篇作文,至此,班里议论纷纷。 “厕所作家啊!” “好雅兴啊!” “稻花好香啊!哈哈!” …… 风一红着脸,这是他的作文,他将在下课的课间里接受同学们的“祝贺”。 第二章 小树 我愿做一棵小树 不惧风吹雨打 不辞夕阳晨露 或许,我变成了乡村的独木桥 或许,我成了农夫的锄把 又或许,我成了铁路的枕木 不是栋梁材 我还是强者 虽然低调 但我愿意经受这火车的轮轮回回 是蛰伏不是痛苦 初中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国庆节墙报栏上全是高中生的作品,不过版面右上角显眼的位置有这么一首小诗,是唯一的初中作品,它是风一写的言志小诗,似乎有点颓废与沮丧。这是风一的内心写照。 柳河中学后的九曲河边多垂柳,风一好多次折柳枝回家乡插枝,家乡也从此开始有柳树。柳树是最废的一种树,但也是最美的一种树之一,体现价值也非作栋梁不可啊! 最后一年风一很少看小说了,时间都扑在英语政治的记背上,这两科后来风一基本都能拿90分以上了,却害得拿手的理化又下来些了。不过没事,他毕业考总分在全校前20名,可以不用中考直接升读本校的高中重点班。然而,风一放弃了成为栋梁的机会参加了中考,把栋梁的机会让给了20名之外的漂亮妹妹弟弟们挤进来。唉!君子有成人之妹啊! 柳河县隶属凤城,凤城有座师范学校叫凤岭师范,风一被这所师范录取了。 为生活和前途的拼搏暂停了,上了师范就是决定回来会有工作,会有美女。村里很热闹,邻居们为风一庆祝,他这天学会了喝酒。 晚上,醉熏熏的父亲风羽张在堂屋里打起拳来,因为他能扬眉吐气了。不知道他打的是不是醉拳,反正他的动作都是醉意,边打还边去对着书看。风一无聊,坐在桌边翻看那些书,有些书是父亲的,有些是哥哥的。父亲的书都是有图的,因为他以前是村里的一个民兵队长爱切磋却也是个文盲(只读过两年书,看得懂数字会签名而已)。哥哥自认宝贝的书不放这里,他不在意的书就丢跟父亲的桌上。 哥哥的一本书让风一兴趣了。这本书没有图,都是文字,这本书让风一喜欢不已,因为书的内容是诗体,有一种美让风一觉得它的不同。看看封面,封皮是朴素的木纹纸,竖着的标题《十二庒》。风一把这本书据为己有,挟在腋下上楼去。 风一的家是石头砌成的房子,上面盖瓦,在房高三米的地方架着一层由长竹片编成的楼面,那就是所谓的楼了。竹面上铺两张蒲席,就是风一和哥哥风马的床了。风一盘坐蒲席上,就着15瓦的昏黄灯光,翻开了《十二庒》。 “象天则地,圆空法生。大小开合,唯妙于心。如如不动,是真阴阳。宝斯不动,发用乃常。”这是天庒和地庒合诀的开头。效法天地的存在和运行,虽然我们知道是地球绕着太阳转,但是练功也只能按看到的,改为太阳绕地球转了啊。闭上眼睛,感应周围的圆与空之意境,感应多远,天有多远。心与天之间,一呼一吸相应。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心渐渐平静下来,久久之,唯心地相契,心地与天相呼。是一本好书啊!好书其实就在身边,只是要善于发现!一个晚上,十二庒的口诀就全被风一背下来了,他此时觉得自己的背功好厉害,过目一晚不忘啊。 早上,风一按十二庒口诀练起动功来。“气平正立平肩档,两掌前起半阴阳。后臂平肩等胸阔,前肘微曲对鼻梁。大指翘立齐眉际,四指轻联并雁行……”他的身姿,刚时有若蹲山,掌似钢刀;柔时如妙曼的舞女,臂若无骨。 晚上静悟,白日运动,如此十来日过去了。风一晚上每闭眼感觉时,丹田处一团蓝光显现,额前也一团蓝光显现,遥相呼应。白天他练动功时,每两掌相对,就仿如之间有电丝相联一般,掌心略麻,随着两掌间的距离远近不同而变化。 十二庒分为天地之心龙鹤风云大小幽明。这个暑假,风一一庒一庒练下去,熟了一庒便下一庒。 “地字庒与此相反,不同起手左右张。开平一字合中脉,下降童子拜佛庒。升降开合同一理,阴阳反正细推详。”会了天字庒,地字庒就直接会了。 之字庒:“天字起庒,倚缘地字。继变含机,化成本式……”这一庒练起来,两条手臂一前一后,就是两个大s形的太极,把身形护得严严实实,要诀是游身荡臂,前手是拿云而绕眉钩地,后手是翻圆阳偎腰际。这在武功运用中真的是防御的绝学了,唯一要注意的是“防针足背”,就是要防别人用足跟针一样点扎你的脚背的意思。 风一因为家穷营养差吧,15岁了初三都毕业了还没长到一米六,虽然声音有点沙了起来,但是还没有像别人一样彻底“青春”起来。人家同他或大他一点点的都会谈恋爱了,他却女孩子都没牵过手玩,完全就一个“宅男”,不过当时没有“宅男”一词,也没有电脑来玩。他呢,就是说初三毕业了还没有来月经,不,相当于第一次月经的那种经历,就是说他除了会射尿没射过别的,呵呵。 他这样虽然有点悲哀,但练功正好,真是心无杂念,**点钟的太阳啊!每天懒懒地躺在他的竹“床”上,异想天开,或者在堂屋里扭捏着他的金步摇。 暑假里他也跟家里人干农活。他们家早上五点去割谷九点回来,再到下午五点或去种二苗的水稻或去旱地种番薯,天黑就回来,如果有月亮,种番薯的话会干到晚上八点才收工。因为人口平均的水田六分和旱地四分加起来才一亩,所以干活还算轻松所以此处不表。 当风一只练熟了天地之心四庒,假期就要过去了,新的生活也要开始了。好憧憬呀,那种不用拼命的读书生活,每天可以和女同学打情骂俏,直到真正成长变成男子汉大蝴蝶。 天高这个鱼随便跃呀,还有那个海宽鸟也随便游啊,凤岭师范,风一哥哥来了! 第三章 阿姨学校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坐在风一右边的同桌小声问。风一看过去,一个小白脸兄弟,大约个子站起来也就一米五多些不会有一米五四,眼睛有神智商颇高的样子。 “风一。你呢?” “哦,是丰胸啊,幸会幸会!我叫银小雄。”伸手,握手。 风一在自己胸口自摸了几下:“呵呵,是有点肌肉!你叫淫小虫啊!不过以后我还是叫你大**吧!” 握手礼还是没有结束,别看白脸小子无害的样子,他右手大拇指用力压风一右手的中指根然后猛握下去。风一知道小看这家伙了,急速大拇指用力摁向银小雄的右手合谷穴,然后握手礼松开了。 “小**你有什么爱好?不会就是好色吧!” “你看我还没长成大人呢,班里最矮的女同学都比我高,谁喜欢我这样的小不点!我喜欢看小说,喜欢打乒乓球,喜欢游泳,喜欢气功……你呢?” “你不问我不行吗?一样的,除去你的好色之外,其他的我也一样!”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干杯!”两人右手均作握杯状,狂敲了一记。 风一忽而右肩触动了一下,头向右转一看,右肩一种触电的感觉!坐在小银后面的一个大美女左转了半个身子,用右手食指按了下风一的右肩刚收回 “我是班长,云子英,现在是课堂你们说话太大声了吧?” “班长!小英大美女,你真是英气逼人啊!下回我不敢了!”风一道。 “是啊,班长你英气逼人啊,我们真是不敢了。不过我这么近你你为什么刚才不点我的肩井穴啊,大老远去点风一的穴位啊?” “你还小,肩膀还承受不起班长大人的一个指头!”班长左边的一位看起来长大后会雍容华贵样的小姑奶奶装着一本正经地说道。 “哼,你也不大呀,最多高不了我两公分!”银小雄左转头道,“不过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呢?” “本姑奶奶叫龙秋。” “嗯,龙老爷的龙,老气横秋的秋是吧?龙兄!”淫小虫快速地用力地边说边转头向着风一,“丰胸,隆胸和你是一对啊!” “呯!”小**终于如愿以偿获得到了龙小娘的一掌。 …… 风一来到凤岭师范几天了。 学校给风一的印象就是很美很很美,校园美,后山美,女同学更美啊。他还有一个印象就是女生好多,随便哪里可以看不到男生,却很少看不到女生,除非在男厕所和男澡堂。风一的班级是一年级五班,有45个学生,其中男生12个,其余就全是女生了。男生2个市里的,10个县乡的;女生则市里和农村的各占一半。嘿,男生们都各自在心里合计,一个男的配二个女的城里一个乡下一个,都还有好多个个女的没有着落呢! 因为女生多漂亮女生更多,这个学校被人称为“阿姨学校”。哎,为什么不叫“小姐学校”呢?当然,那时“小姐”一词还没有上升到交际花的地位。又为什么不叫“美女学校”呢?“美女”一词其实还没有通行!就是阿姨好!温柔多情,善良大方,有的还辫子粗又长,富有爱心的代表。虽然女生们都是十六七**岁,但也都只能是阿姨了。 每当早上做操和课间操的时候,两棵高大的皂荚树下一片花枝招展,穿裤子的是乡下来的美女,没穿裤子的穿的裙的是城里来的美女,莺莺燕燕,男的都流口水啊风一除外。风一也许也流了口水,但他绝对会往肚里吞。 学校有个舞蹈社和篮球社最吸引人,每学年初都会在新生中招人。喜欢运动的风一去篮球社报名,但是被以身高不到1.65米而拒之门外。风一手长腿长倒三角长脖子形象不错适合舞蹈社条件去报报名,结果因为脸有点黑样子有点土气穷人样也落选了。风一注定是没有组织的散人了。 小雄高兴风一的遭遇。俩家伙一高一矮一黑一白没事常常一起爬上后山凤岭上装模作样地打坐。而要下山之前,银小雄就来一声长嘨,做为收尾。而早上天还黑的时候,他们就相约起来,然后还上山各到不相见的地方各玩各的去。 在教室里坐位上的时候,风一和银小雄基本是都是人各一本武侠小说在看,看完了交换看,常常比赛看书速度。他们有时候看学校图书室的书,有时候到校外私人书屋去租书来看。而坐在他们后面的班长则经常拍他们肩膀然后龙老爷翻白眼。 “我说风一,你那么爱看书,我帮你报名去图书室或者阅览室去当个管理员怎么样?我知道你的才能!”班长一种女中音的磁性对风一说。风一向来知道自己的眼睛看别人眼睛会让别人错觉,所以他不敢看班长的脸,把眼光移向班长的胸部聆听班长的教诲,很美丽丰满的教诲。风一想说:班长您才是风兄啊! “我就怕累,每天图书室开放的时候那么多人去借书,就找书都累死人了!” “那么去阅览室吧,共6个人每晚两人一周轮两次,时间只是晚饭后到晚修前。”班长耐心地说,“不用找书,人家指架上哪本书你就拿哪本,然后放他的借书证或者校牌在原位就行了,有两个人一点也不忙,而且我告诉你,有很多的气功呀武术呀的杂志,你都能比别人优先看喔!”云子英拿出一张表格让风一填写报名。 “好吧,好像是好事,我同意登记了!” 从此周二和周五的晚饭后晚修前风一就在学校阅览室“上班”(那时一周上六天课)。 学校是明令禁止学生谈恋爱的,然而生活在幸福的花丛中,人们形影相伴着,秋波暗送着,少数人花前月下柳梢头黄昏后着,只要不出事,校园生活总在酿造着或多或少的幸福。风一虽然说话天生风趣一些,爱吃点女同学的便宜,但他真正的内心很沉很冷,也许因为初中时语音不标准导致交流交际挫折留下了后遗症让他孤僻内向,也许他天生就是个让人冷热不测的两极人物。他每天坚持练着他的十二庒,像个古人一样,每当练起功的时候特别是坐卧式时他就与时代仿若有了一层隔阂。他,是个孤独者。他认为,他可以是别人的知音,但没有人是他的知音。 第四章 懒样子的明白 “幽字庒和诀,功耑在修脉。人唯气与脉,双修弗可缺。不修亦在动,随运天地中。修使若燃灯,常和住春风。外用此降魔,地躺招最绝。地支与罗汉,都从此化绎。早晚及睡眠,利时勤参修。个中真妙谛,上师亲传授。明字属坐功,法重降心魔。证得三昧旨,即身见弥陀。此系无上法,须依止上师。动静两无碍,心性证斯师。”这是幽庒与明庒,幽为卧功明为坐功,真蛋疼啊,就这几句,怎么炼!最重要的两庒啊,说什么要上师亲传授,去哪找什么上师,到目前为止风一的老师也就那些教汉语数理化音乐体育什么的老师,十二庒的老师还是风一哥哥自己老大爷啊。就看出个心常燃灯,还有打架用地躺招踢人的下部和腿最阴险最绝妙,没了!曾听哥哥说这是文化革命时期要烧掉的书中偷偷留下来的一本书,没人看得懂,后来被哥哥拿到了,当然也是看不懂。 书中有好多地方都是太极圈什么的,和道有关;书上又什么“童子拜佛”“见弥陀”了,和佛有关;书里还有许多与密宗相关的东西。好乱,但似乎是佛门为主。不管了,有点收获算点吧,以后是什么道路只能未知。 打架功夫最多的是风云二庒,拿云庒是进攻,旋风庒是消退,擒拿点穴,最是实用。无论什么美好的东西,不要寄托太高的希望。 这晚,风一坐在床上,双盘,舍尘心俗事诸般念想,渐渐两月相印,眉间放白毫光,忘我入定。 不知什么时候,风一仿佛自己是一座巨大的泥石像一般,坐在一个大殿上,俯视着空荡的殿堂,没有喜怒哀乐。又不知什么时候,风一似乎坐在个没有时空感觉的所在,前面来了位黑发黑须四五十岁模样的中老年人。 “老夫号懒翁,所以来唯引汝入门而已……冥尔目,调息片时。觉息调矣,始以意凝神于脑,以目光微向巅顶一看,觉得微明如黑夜月色然;随即用意引此光映泥丸,待得脑中光满而头若水晶然(此即洗髓法也。),久之,乃引此明由重楼达绛宫,存之半响,觉我绛宫纯白(此即洗心法也);随以意引到中黄,亦如上法存之,觉中黄纯白(此净土法也);其光明自觉随气下降,又觉下田渐渐宽阔而更幽深焉(此即靖海法也)。内照至此,愈之愈明而愈宽广,久之又久,觉有气动于中(此即龙从海底现也)。我则一念清虚,微以意引目光从海底兜照后去,未几,觉此光明已透尾闾(此即虎从水底翻也);渐渐有光自下升上(此即黄河水逆流也),竟透大巅(此即还精补脑流也)。我于斯时,用首尾照顾法。其法惟何?我之两目光存在半天空,如日如月下照巅顶,直透三关,照至极深海底(此即圣日圣月照耀金庭之诀),几若现有一轮月影,沉于海底,与上半天空月轮上下相映(此即水在长江月在天之诀)。我于斯际,万籁皆空,惟用一意、上冲下透并行不悖之诀,行之久久,觉此清光上透九霄,下破九渊。斯时我身已不觉有焉。内照之入手如此,吁!说时容易,行时难也。……”风一边听边如其言,有所得中,那个老夫什么时候淡去也是不知。风一不知不觉按照老头的方法,前段他自己本来都达到甚至是超过了,所以很快他便通了任督,当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沿髓路上升进入大脑的时候,风一当下一种大爽的感觉,好像智商一下乘以二乘以三的舒服!当他的神气下喉管就是所谓重楼降到两乳之间时,一吸,好像天地都进入胸中一般,每一吸都有胸肌以及两个大臂膀得到煅炼后的感觉。机至腹,一呼吸间就是腰腹充实内外都得到煅炼的感觉。几个小周天后,风一三心二意起来,同时在脑胸腹呼吸,好像天地的精气都被他吸进全身,压缩在体内。 当风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他只大约记得那个老夫的样子,还有那老者叫懒翁,当然也记得行功的方法与感觉,但却记不住那老者所说的是什么一句句了。“操,本来我的功夫就和他的差不多,难怪他来引导我!”风一想,“上帝说要有光,于是这个世界便有了光。入定的世界有光,黑中出明白,这就是明白吧!” 风一想:老头叫懒翁,自己是不是也安个什么道号的,钟离权叫正阳子,吕洞宾叫纯阳子,王阳明叫重阳子,这样的道号蛮雅致的,我也叫啥阳子吧!我坐中所见为蓝白之光,不如就叫“蓝阳子”吧!可是又好像这个道号已经被谁谁占用了吧,别弄哪天那个蓝阳子来灭了自己,还是别叫蓝阳子吧。老头是懒翁,我就叫“懒阳子”吧,干脆大方点叫“懒样子”得了,简称“小懒”吧。这时,风一记起好像老头说过一句很重要的话,必须时时记得: “懒,从心不从女,赖心而学。从天心从道心方能成道。” 风一起床,冲到水塔下简单洗漱之后,向后山凤岭上跑去。习惯深呼吸的他早上一般不愿在公共厕所里小便,因为男厕所里尿味太重,臭极了受不了,也不知道公共女厕所里臭不臭。他浇灌完凤岭上的栋梁(一棵高大的松树)根部,每天一样地开始什么什么字诀的动功锻炼了。最后他还特地把天字庒里的虎爪用在松树干上狠狠挠一阵,才下山准备参加集队做早操去。 “风一过来!我发现你好像比昨天长高了,和姐姐比比看!”班长无论用什么语调说话永远是温柔的。班长云子英总是来得比较早,虽然不一定是第一个,这时操场上还没有几个人。风一走过去面对班长就差点贴上,踮起脚就比。 “不用踮脚!真的比我高了好多了!”班长双手压住风一的肩膀认真比起来。风一这时也发现好像真的是一夜长高好多可能都一米七的样子。 “呵呵,我不就是见了美女就长嘛,多出十几公分正常的,正常的!”反正风一爱开班长的玩笑,脸本来就有点黑根本没谁知道他脸红没红过。 “啪啪,班长大人妞,不是听说你和学生会的学长谁谁亲近的样子,原来是假的,竟然偷偷和疯子拥抱!”大**银小雄什么时候也从山上下来啪了两下手掌道。 风一过去沉下身子然后对着小雄一肩膀撞过去:“你适合当记者,真会歪曲!” “别乱说话啊,本姑娘不毕业不可能谈恋爱的,没见识!”班长板起脸不过还是不严肃,“哦银小雄你们两个记得啊,我们班内按组搞篮球比赛你们没忘记吧。今天下午第八节活动课有我们组的一场。人家组三四个男的而我们组只有你们两个男的别装忘记去爬山不来打啊!” 班长就是班长。 早操。 第五章 有英气,不逼人 篮球场上人山人海,可能两百多人吧,有男女混编的球战还是让人们喜欢的。新生五班第二组的对第四组。第二组两男生风一和银小雄带着班长和另两位美女上场来,班内班外一阵嚎叫:“云子英,加油!”。对面第四组两男生许闷和卫金光也带着三女生进场。许闷边走边摇着上身说:“风一,你们组只有两个男的,我们也不欺负你们,也只出二个男的,但是我们两个是校篮球社的啊,希望你们不要输得太惨!” “我们组有班长,人气比你们高,怎么会输呢!”风一向班长指了指。 “我们组的美女不比班长差呢!”一美女看向另一个模特般的美女,那模特叫路羽吧,再给她长大一点可能还真迷死人了现在也差不多。 “你们如果输了不会说是让我们的吧?”银小雄个子小志气高。 班长大声对着裁判员陶冰说:“老师,可以开始比赛了,吹哨吧!” 跳球开始,球便控制在第四组的手里,在许闷和卫金光两个篮球校社会员的配合下,进了首球。接着几个进球还是第四组的,似乎一面倒啊,才开场没几分钟,场外都觉得兴趣不盎然了啊:“水平不在一个级别啊!” 风一这组的暂停了。风一对班长说:“看来你让我打前锋这个阵型要调整下了,我还是打后卫吧!”班长同意:“那就银小雄前锋吧,我和你后卫,但你不要再懒洋洋了!” 接下来,风一担任了后卫,开始截住任何一个靠近三分线的球。这时许闷传了一个球给卫金光,卫金光带着球,虚晃了下准备过了风一。风一左手向下一拦,还没碰到球,球就改变了方向,他再右手一接引,有如有磁性一般,球就到了他的右手了。风一带球过了半场,在右线被两女生拦住了,他向左过了她们准备继续前进,这时丢了球的卫金光已经撤回了,正防住左线并以他大块的身材向风一撞了过去。风一右手一拍球到了左手下运球,同时右手护球,右腿上步一弓,头一缩右肩右膝向卫金光一迎,卫金光跌了出去。 “风一,加油!” “风一威武!” 场外开始热闹起来,想离开的观众又回来了。人们喜欢同情弱者,见有篮球社的跌地他们高兴啊。卫金光没有受伤,起来还是生龙活虎地比赛。这时许闷过来补防,而银小雄已经是没人防了,孤独地在等着,而正是这时风一来个反弹球,银小雄得球了,上篮,投中。接着风一再次用相同的手法从许闷手里吸走一个球,最后和班长配合,被班长得了两分。现在风一在的地方,无论是抢球还是带球,力气小的女同学根本近不了身,力气大的许闷也好卫金光也好向他硬冲的时候,他都是不自觉地气劲一吞一吐,半侧半让地把人弄翻。动作够不上犯规动作,摔了人也没有受伤,裁判陶冰迷惑地欣赏着风一的表演只有一次吹他的犯规。风一带球的水平也不比篮球社校队队员的差,他当初只是不够高度没进篮球社而已。他好几个球都是直接从带球到进球,让场上欢呼不已。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风一的第二组分数已经反超了第四组。 下半场开赛后,风一状态越来越好,战意越来越高,他感觉这时就是自己一个人都能扛下对方五人的队伍,因为他感觉到方圆五米之内是球是人都逃脱不了自己的掌控了。这时他突然醒悟了:怎么就一场球赛就战意高昂呢,要控制自己啊,这般姿态可不是自己的作风! 整个下半场,在风一的控制下,双方都是你一球我一球,风一他们总是领先一球。而下半场中,第四组的两个校队的风采又出来了,可以说风光之极,但他们始终落后一球,终于忍不住再换一个男同学上来。他们还是落后一球。再后来第四组全组的四个男生都上场了,也仍然没有改变命运,最后以输两球也就是4分的差距告负。 裁判员老师,高个子但算不上美女的陶冰,篮球校队教练之一,笑着问风一:“是不是来我们校队?进篮球社也是一句话!” “我那么懒,不适合你们的要求吧!”风一此时已经不在意加入校篮球队更别说什么篮球社了,他只想多有点自己的时间,“以前进不去校篮球队,我已经打算去足球队试试了。” 其实风一什么队都不想参加了,他觉得这什么什么队,不过是能出些风头罢了,而现在直觉告诉他自己应该不出风头,应该开始学会克己,学会掏光羊尾什么的。风一因此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陶冰的邀请。 自这场最低级别的篮球赛之后,风一的名声在凤岭师范响了起来。他虽然长得有点黑,但是美女们特别是舞蹈社的美女们非常喜欢他,都说他很帅尤其是很酷。不过人们很少能看到风一,除本班同学在课堂里除外,班里如果有什么活动不特别交代他和银小雄的话,他们十有**是会缺席的。 每天放学到晚饭前的时间风一都有安排,周一、三、五的他就在宿舍里做俯卧撑,周二、四、六的一般就上后山凤岭去锻炼,而周日他全天都到距学校几十里外的各处山林里“考察”。风一每次做俯卧撑都要做一千个,摆好姿势就左右叉开五指撑着做了一百个,然后再双掌撑地,翘起屁股像一座拱桥般歇息了十几二十个呼吸,接着就是双掌俯卧撑五十个,再拱起歇息十几息,就如此反复直到总数达一千才结束。每当他掌下的被汗水印出掌印的时候,他就边撑边移动一边去落掌干处,如此每每他完功的时候,宿舍里的地面便全是他的掌印。饭后风一喜欢去游泳,除了周二和周五要去阅览室“上班”外,他几乎是风雨无阻地与银小雄去岭后的鸳鸯河游泳。那条河为什么叫鸳鸯河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凤岭的右边也就是我们面向凤岭时凤岭的左边有一条小道绕过去,不过一里来路,步行不过十多分钟就能到岭后的江边,有一片沙滩,是游泳的好去处。那里游泳的都是附近的市民,而凤岭师范的学生也偶尔有少数人来,因为凤岭师范不允许学生到河边游泳,曾经有学生在此溺水死亡的,所以学校领导是久不久强调一次严禁去河边游泳。但说来说去,人品好的自然是例外,比如风一和银小雄,班主任武尚以及许多老师都知道他们经常去河边游泳的事,但班主任也就在班里点名警告过一次之后就开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了。嘿,用银小雄的话说就是他们是学校的游泳社的,会员就两人,风一是会长银小雄是组织部的部长。 一年级五班十二位男生,桂丹阳和张宗贵是舞蹈社的,许闷和卫金光是篮球社的,秦青树和刘商河是田径社的,古日南和潘习思是琴社的,风一和银小雄是他们自己只有两人的游泳社的,还有两位没有组织。一个是罗多财,他虽然没有组织,但是他能说会道,喜欢聊女同学,只要凤岭师范还有地方有女生,就不会闷死他;还有一位是王昊,瘦瘦的青白的样子,不喜欢运动只喜欢思考似乎也智商高的样子,高兴时也会加入风一银小雄的队伍一起爬山一起游泳,但是他说过他只愿意力气变大但是他希望他永远是个瘦子。班里的二位市里的男生是桂丹阳和王昊。 就是班内组际篮球赛的这周周六早操散后,王昊拉过风一和银小雄小声道:“六班的美女林东宝想请你们吃饭,时间就是今天放学后,怎么样,去不去?” “不好吧,又不认识!”风一拒绝,他习惯周六在山上呆久些。 “她学剑术的啊,市内的真正美女,而且他老爸是凤城城中区的区长呢!兄弟们,给我个面子吧,今晚去吃她一顿饭吧!”王昊有点急。 “总该告诉我们她为什么请我们吃饭吧?”小银不打算拐弯抹角。 “我也不知道,她只说看过你们的篮球赛,觉得你们挺英雄的,真心想结识一下,反正周末也是同学间结交认识聚会等等的良时,吃个饭不是很正常吗?”市内来的学生都能说会道的,王昊显然也是。 “好吧,去就去。不过告诉她,我可是会把她吃穷去的啊!”风一最后和银小雄点点头笑道。 第六章 林东宝 周末放学,凤岭师范的门口真是热闹。一辆辆摩托车上各呆着一位中青年,大多嘴里叼着一支香烟,这时正隔着袅袅的烟雾,在出校门的人流中诸位美女身上搜索着。不时地,一位位笑脸如花登上自信帅哥背后的车座上,或者一朵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在一阵车屁中绝尘而去。王昊带着风一银小雄出来了,穿过这中外雷同千古不易的风景,坐上一路公交车,沿着北鹤路西行。 北鹤路尽头下车步行几分钟,三人在凤北区的一座辉煌而不失雅致的小楼前停下。现代的泥砖钢筋结构,只有三层,每层的顶部都有仿古琉璃飞檐,面前的楼门上一块木匾写着两个篆文大字——“居鹤”。 一位红衣服务员小姐笑脸立正只是没敬礼:“请问是风先生吗?鹤居欢迎你们!请上三楼!”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们三个?”风一笑问。 “废话,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瘦,还不容易看出吗?”淫小虫才思敏捷。 “三位如此年轻英俊,我们很少见到的,所以一猜就着。”小姐笑言。 三楼一个包间,门扉上雕着一棵松树,一只鹤鸟立在松枝上,门上两字“风迎”。“这是你们的包间——迎风。” 风一心里轻笑:好深好细的心思啊! 玻璃钢的桌面前坐着三位美女,那位墨蓝色旗袍个子稍高直竖着小蛮腰一俏脸庒肃无情的应该就是女主人林东宝吧,此时三人站立起来荡漾出一脸笑意: “欢迎三位,谢谢你们的到来!请坐!” “来吃你们的,应该是我们感谢的,你们莫客气!”银小雄和王昊各伸出爪子一路和美女抓握。风一不习惯握手,在一边等着,见他没有伸出手来别人也不好意思向他出手。三女重新坐定,林东宝在主座,二美女对面,风一坐在林东宝右手边,银小雄在风一右边傍着一美女坐下,对面王昊坐在林东宝的另一边。 “来,先干一杯认识一下!”王昊率先举杯介绍,“……” “服务员,上菜!” 风一是第一次吃上这么好的酒菜。农村来的,风一饭吃得特别多,起码吃了五六碗,夹菜他倒是挺害羞的,好几次林东宝还边劝边帮他夹菜。 饭足之后,他们才开始敬酒。只是这么各自敬几杯,其他五人还没什么,风一就有点不过瘾了,在座每个人他都找斗几回酒,会划拳的就划拳,不会划拳的就猜单双,或者剪刀石头布。 “风一,虽然我们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但在学校后岭上那些个天还没亮的早晨,我都好几次不小心见过你和银小雄,更在那天欣赏了你在篮球场上的风采,相信你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所以非常仰慕!”林东宝脸有点红,“我也喜欢武术,在剑馆学了点剑术皮毛,希望能和你做个朋友,有空的时候指点指点小妹。” 风一筷条指着自己碗里的肉菜,舌头有点大:“我说六班的美女,嗯,林妹妹,我吃了你的肉,嗯,你的口水,还能不听,不唯,惟命是从吗?” 林东宝的脸红得娇艳欲滴小声说:“真的吗?” “大丈夫一言既,既然出来了,那,那四,四匹马也追,不追!” “如果你还没有女朋友,那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林东宝这句在心里造势了好久转了又转才说了出来,脸上已经飞霞了。 “这怎么行,你是城里的千金小姐,我是农村来的山野蛮人,门不当户口也不对,再说你不怕你爸打死你?”风一酒突然有点醒过来。 “你还大丈夫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无论怎样要有吃亏的又吃亏不到你!” “我光脚的,你穿鞋的,随便你,我欢喜都来不及!” “吃完饭我们六个一起去鹤山公园划船啊,好不好?”一成了女朋友,那张在学校里一向冷肃闻名的脸竟然真的泛起了一丝娇柔,明星一般。 似乎这是预订好的,也是周末啊时光难耐,只要风一不反对也就没有人反对。 饭后,六人在夜市买了些水果什么的,打了一辆后篷三轮摩托的,一边的条橙上坐三个,向鹤山公园驰去。 周末的公园里人挺多的。有露天溜冰场,还有露天舞场,还是有现场乐队的呢,可惜三个男生都不会跳交谊舞,就不知道三位女生会不会,反正没有人提议去跳舞,而溜冰总会摔的,他们也没谁想去溜冰。他们就在公园里随意走走,向着公园的池塘前进。公园的石椅上、木椅上,往往有一对对恋人,甚至草地上,矮丛下,也不缺乏深情男女,如果你不装矜持,稍不小心就会捕捉到让你脸红的亲切的体贴的画面。 好一个深有启发的所在啊!谁还情窦未开呢?大家可能都看见,可是又都装不见所谓心照不宣天黑脸红照不见。 租船很便宜,一条塑料船两条塑料桨自己划,一小时才六块钱。六人租了三条船,每船一男一女,在月色下各自划向宽阔的水面。 生活真的是一场梦啊!几个小时前还是彼此陌生,几个小时后就月下共泛舟了。人品好就是好,艳福来的都是特快!三条小船分分离离,有时故意地撞到一起,惊起一两声娇呼,有时又独自静静地躺在池面的月光上,让上面的男女主人剥开橘子,一瓣一瓣地品尝。风一从来没有碰过同年女子的手,而林东宝又不会划船,但风一是懒得出名的,他任由林东宝怎么划,实在需要救一下船他才只好帮忙,这时难免不小心就碰了美女的手了。男女兽兽很亲啊! 风一好像在自己家乡水库的月下,漂浮着一叶小舟,他坐在小船上,旁边是他娇俏的小娘子林东宝,他又似乎和他的美娇娘相濡以沫亲着嘴,相伴于江湖……风一的心险些从此失守。他有点淡淡迷茫。 续了一次费,他们整整在船上玩了两小时,才意犹未尽地一起打车回了学校。 风一没有睡觉,去澡堂冲了个冷水澡,就登上凤岭,在一株松树下盘起腿坐下。 艳事如风流逝水,莫住我心头。娇颜与月色,到头总是一场空。且放下心来,让我万缘皆去,独坐松山。蚊子有一些,但近不了风一的身,纷纷在三步之外便跌落尘埃。小周天之后,头顶淡淡蓝白一轮月光,丹田如水也映着一轮,静极,但风一还是进不得定中。眉间光放,胸怀大地,但依旧是十分清醒。他双手一会膝前,一会腹下,时阴时阳,一会又糊里糊涂地乱握乱结。当他有次在胸前竖起左手食指,右手握住,再扬起右手拇指遥指下巴的时候,天地忽然极静下来,吸第一口气的时候好像把天地都吸进了胸中。此时他心中再没有林东宝,没有春心月色,仿佛自己又成了壁上的佛,没有喜怒忧乐地俯视人间。不知道为什么,他每个呼吸都要吸得很深才停得下来,每次吸气都快把自己撑爆了,而每次身体都是勉强压住,胸口一根根骨头都想向外蹦,像要断了一样。总之,他身上是气与筋骨皮肉相互斗着,人是痛苦着。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已经像古铜合金般强硬坚韧了,身体上的肌肉一块块虽然不像健美员那么夸张,但都极精致仿佛是一股股钢丝绞成的钢丝缆。头顶的明月渐渐落下腹中,与下丹田水中月影重合,压缩着,成了粘稠的液体,鸭蛋般大小不过不是椭圆而是圆的,淡蓝的壳,金黄的蛋黄。风一有一种自己独坐天地中猛吸天地灵气的感觉,又有如自己的身体极大而天地在身中任自己取求一般。此时后岭高天之上天地灵气旋涡般尽被他吸走。而岭下,学校还是安静的睡眠着,人们继续着他们的美梦。 “你早来了?”当风一睁开眼的时候,十米外一棵松树下倚立着一位凹凸丽影,不正是他的小娘子林mm是谁。 “你知道我来?” “是你来了我知道!” “你不介意我刚才看你练功吧?” “反正我坐那而已,怕谁看呢?你就算看到什么,也没事。再说,我还应该谢谢你的守护呢!我练完了,我看看你舞剑吧。”风一扯了几根松针轻咬着说。 “好。”林mm舞起了剑来。 “哎,林妹妹我说啊,你左手的剑诀好像只是为了好看,但是没有起到它的作用呢。” “那应该怎样?” “它不只是为了好看和平衡,它还应该和右手的剑配合,要指点穴位的。呵呵,我好像哪里见到过有这么个说法的。” “可是现在哪里还有谁真的会点穴呢!如果你懂,舍不舍得教教小妹呢?” “这个我也只懂得道理,要练还得你自己来。一下子也说不清楚,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吧!”风一指岭下的足球场方向,道,“快到早操时间了啊,我们下去吧。” 第七章 真的是爱情吗 自此以后,林东宝就经常和风一呆一块。美女们都羡慕林东宝,毕竟学校里男生少,优秀的男生更少,虽然大多数女生并不知道风一哪里优秀。而更多的是男生们羡慕风一,人们并不怎么知道林东宝的父亲是凤城城中区的区长,但林东宝的端庄秀丽超凡脱俗,总是要让她的回头率百分之两百以上。 这时,凤岭之上,风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靠着一棵老松,而林东宝轻倚着他的左大腿内侧,头靠在他胸前。本来他们认识后这些天来最多只是走路的时候牵牵手,坐下的时候相互靠靠背,但随着两人的越来越熟悉,也随着风一的逐渐敞开胸怀,林东宝就开始不知不觉而自然的靠在了他的怀里。风一看着她的挺直而又小巧的鼻子,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也或许是香水的味道,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林东宝也没说话就保持着安祥平静的美丽。时间仿佛也不动,天地仿佛永恒地摆设着,美丽与幸福到底是多久,谁又能知道呢?风一左臂绕过林东宝的腰,手掌停在她的腹前,有时轻轻地揉一揉,再没有什么动作了。虽然怀中娇柔的衣着下是一团软玉温香,风一也正是血气方刚时,但他心中并无邪念。他第一次感觉,美女在怀顿生出一股庞大的气机,正是采取佳时所以体内运转不息。风一预感,自己结丹之时已经为时不远了。 “一,你是不是柳下惠了?”风一有所动作的时候林妹妹便觉察了。 “我没那么厉害,如果不是隔着衣服,我早把你吃了!”风一吓她一下。 林东宝大眼珠盯在风一眼睛上,呼吸有点呼呼了,好像眼睛里和嘴唇上空气的湿度有点增大,两张脸越来越近,可是风一终于只在林东宝的右颊上轻轻亲了一口。林东宝不满意,竟然“哼”了一口,虽然没有哼出声来,但是风一是谁,他灵敏得不得了,只好把林东宝往怀里紧了紧,以示安慰。 “我不够漂亮吗?” “废话了,你很漂亮!” “那你好像并不喜欢我!” “耍流氓才算喜欢吗?” “你是个怪人!” “可能是吧。”风一转移,“好像你并没有修炼什么内功,如果你相信,我教你懒翁心法怎么样,以后再教你十二庒,我觉得十二庒更适合女子修习。”林东宝接受,于是风一尽心相授起来。 有一个星期日,林东宝回家了,风一空出了这一天,和银小雄早早跑步去三十里外市南的森林公园——虎穴公园玩。这里是真正的森林公园,两人虽然没有看到野生的老虎,但别的许多野生动物还是能看到。两人各有底子,都不怕,尽量往无人迹的地方探寻。他们的意思,是要在这里找出一个不会被人打扰的练功场所,因为离学校最近的一个安静之处也只有这里了。 公园门在北边,并不收费。他们进门后向南穿过几条小溪和一片森林来到一条山脉下,于是沿山西行。越来越偏僻,除了他们外再不见任何人,他们就往山上登。爬到一处较平缓的山脊上,两人高兴地看着山南面脚下远处的悬崖,是个好地方。“我们休息一下,然后去南边找看看有没有个山洞或者能挡点雨的山壁,那才能算根据地。”风一坐在地上说。银小雄干脆躺了下来,反正今天时间多。 两人正闭目养神间,山脚方向传来声响。 好奇怪啊,这么僻静的地方,怎么还会有别人来呢!两人向原路往山脚走下。 “哦,是我们学校二年级六班的曾柳华学长吗?”银小雄开口,“学校学生会的文艺部长是吧?” “想来你们都认识我,我就不自我介绍了。他们是我的朋友,社会上的。嘿嘿,终于在校外遇到你们了!”曾柳华指着他带来的四个人说。 “不要啰嗦,直接收拾了吧!”四个大汉都亮出了刀和棍,其中一个八字胡不耐烦地说。 “怎么回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哪里得罪你们了?大老远跟来想杀人吗?这个年代好像没有王法,但法律还是有的吧!”风一还是很镇定。 “看是同一个学校的份上,让你们明白吧,”曾柳华说,“林东宝你不应该碰,她只能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双方的父母都有这个意愿,虽然没有订婚,但我正在开始追她。忘记告诉你,我爸爸是凤北区公安局长!” “是不是你找这个机会很久了?”风一这时明白这个美丽的爱情为什么来得这么快,原来自己是一块挡箭牌!太俗了啊! “不错,我不想原谅人,所以不在学校里随便教训你。”曾柳华寒着那张略带青白稍钩的脸。 “高个的废掉,尽量不死,实在死了也行!矮个的留一个看住。”一个米六左右的全身肌肉的青年下令。 “银小雄你别动手,与你无关!”风一向一边空地闪去,暗自布气,正色道。 三人向风一逼来,一人看住银小雄,曾柳华不动,看着风一冷笑。 风一率先右手向一个高个子的铁棍伸手,身体左转九十度,身体微蹲,那举起还没有得抡下的铁棍便被风一在他两手之间处抓住了,风一左转身也此时结束,右肩撞在高男左胸侧腋下,高男一声痛哼飞向八字须。八字须扶住了高男时,肌肉矮一尺的牛角刀凶狠扎来,风一把夺来的铁棍猛敲在刀身上,再从上往下快速一棍打在他右手背上,刀落了地。 银小雄这时也动了,趁盯着他的那人向风一这边看时踢落了那人的刀,一个右肘水牛角一般狠狠伐在那人的左胁下,抢过刀盯着曾柳华和刚才那已经有了怯意的对手。 风一已经把三个对手的武器全卸了,他一一挑飞到远处,把铁棍也射向了远处,说:“别看我好欺负,我喜欢一个女人也轮不到你曾柳华来指责,就算我不喜欢她她也未必喜欢上你!”风一周身布气,对手们的动作都在他气机牵引下动作根本快不起来,徒手之下他挨了几下但对他来说根本不痛,只是偶尔故意叫痛几声,但他每一下都让对方痛不堪言。曾柳华也加入了风一这边的战团,但除了打中风一几下,换来几声虚假的痛叫外,对风一还是没有什么威胁,但他们自己并不知道。 银小雄只能对付一个,此时对峙着,眼睁睁地看着风一被痛殴! 曾柳华一脚踢在风一的腰上,风一顺势摔向了八字须,一起跌在地上扭打,几个人顿时拥上对风一拳打脚踢,风一是跌了又起,起了又跌,除了头部和下阴,其他部位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但对方四人挨的也是不少,虽然算不上重手,但他们回去定然得躺半月,只是他们现在没有发觉多么严重罢了。风一非常看不起曾柳华这种没有什么能耐只靠老爸当官欺压人的人渣,在乱局中食指在曾柳华巨阙穴上阴了一指。曾柳华只觉胸部麻热了下并无危险,但这一指如果近日没高手及时解救,慢慢地半月后发作,他将生机大失,绝对成一个废人! 风一蜷缩在地上像个死人,四人停手了。 风一其实没有事,他蜷住是正好准备发力,随时用地趟招伤人的,但四人以为他内脏重伤了怕出人命,曾柳华还不想闹得太大,否则非要他老爸出手不能摆平。 “以后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林东宝不是你能碰的!我们走。”曾柳华最后不忘记威胁。 第八章 出关 “银小雄,风一呢,怎么几天都没有影子?”林东宝两天都没见到风一了,这时在岭上见到银小雄,急切地问道。 “他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什么病?哪家医院?”林东宝有点色变。 “不在医院,是受伤吧,回家自己养伤去了,等哪天他来了你自己问他具体的情况吧!”随着风一对林东宝的成见,银小雄也不给她好脸色了。 “他到底怎么了,很严重吗?”林东宝追问。 “说不定是内伤,我不清楚,来了你自己问吧!我下山了。” 林东宝脸色惨白。她不喜欢曾柳华,在家人面前表态过她要自己找男朋友,曾柳华找她接近她从来不给好脸色,也总找理由拒绝,最后没法了就想找个挡箭牌先挡过去。但是她选择接触风一不久,竟然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朴素的,从农村来的同学。 林东宝已经练出了性光与内气,比起以前的不入门可以说是天壤之别,这还多亏了风一的懒翁心法。她本来想在岭上练一下十二庒,但现在毫无心思。 林东宝正下山。 “东宝学妹,我们好有缘呀,在这里又遇见你了!我们坐坐说话好么,别急着下山嘛!”将近一米七五的一位钩脸帅哥出现,正是几天前“教训”了风一他们的曾柳华找机会追上山来。 “我没空,你也别缠我!”林东宝下山的脚步不停。 林东宝这天在学校里打探了好多人,几乎来自柳河县的男男女女都找遍了,都找不到认识风一知道他家在哪的人。林东宝最后还红着脸敲开了五班班主任武尚的门,但武尚也没点他们谈恋爱的事,却说谁也不许去看风一,特别是她林东宝。 那天银小雄送风一来请假的时候,风一脱掉上衣和长裤让武尚看,到处是青紫的皮肤让武尚目不忍睹。风一如实说出了被当挡箭牌的事,银小雄也说了那天的打斗,唯一没说的是他们其实都没受伤。风一决定以后远离林东宝,陪着这样的女人天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祸事飞到自己身上。 风一并没有回家,他一个人回到了虎穴公园那天打架的那座山,在山南的一处悬崖上找了一个不大的山洞,准备了些食物和水就暂时住了进去。离开人烟,风一在这人迹罕至的山上准备了三天,然后用石头从里面把山洞封死。 风一并不怕事也不怕打架,只是不愿意被人当枪使,如果当初林东宝明白说出来,风一不会拒绝她。现在风一打算忘去这个女人,并借这个月的病假在这个山洞结丹。修真的事,现在没有几人相信,但是风一随着自己的境界提高,越来越肯定自己已经到了要结丹的地步了。 风一双盘上腿,放下心思,调匀呼吸…… 静而又静的时候,那张微仰的笑脸又来了,长睫毛下会冒雾的大眼珠,直而巧的鼻梁,没有唇膏也自然红润的嘴唇。“我的妈呀,我真的爱上她吗?”风一摒不掉那张曾经牵挂的笑脸。“难道她真的会爱上我?那张脸好像从来都那么真情!”风一心里一叹,“这个女人如果去当演员,绝对会大红大紫啊!到现在我都还觉得他是真心的!哎,还是让她随风而去吧!” 风一重新入静,正看到笑脸时,心里一闪:大日如来手印!这个手印经常在风一入定时跳出来,上次入不了定结果不小心结了这个印就入定了。风一胸前轻握左拳竖起食指,右手在上握住左手的食指,当右手大拇指微微翘起时,一呼一吸,天地心情立时静笃,不久便入了定中。 风一呼吸越来越慢,心神感应到整个洞内的空气和自己相契合,它们就是自己的呼吸,自己的身体和洞内的空气合为一体…… 风一心神感应的范围在扩大,渐渐整个山体都与他契合…… 风一与山,与山周及其近处的空天契合了起来…… 在风一能感应的一个圆形的天地内,一切的微粒分子什么的都被他驾驭了。天空中一个极淡极淡的由空气尘光水气构成的庞大的模糊虚影出现了,大约就是风一的模样,然后越缩越小,往山洞所在之处慢慢从山上缩下去,影子越小越像风一,缩入了山中。山洞里,那个虚影套在风一之外,还在慢慢缩小,山洞的岩壁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是一股从风一身上发出的向外的压力,岩壁嗡嗡直响。借助洞壁的反压力,虚影终于和风一的身体重合了!这时在风一的体内,虚影继续缩小,最后像拇指尖大小停在膻中穴。风一气海中的液体鸭蛋这时生出一股极强的吸力,拉扯着膻中穴中的那个由虚影凝实而成的小珠,小珠顺着任脉向下滑去,轰的一声没入鸭蛋中。这时风一身体想要爆炸一般,山也像要爆炸一般,它全力向风一挤去,痛苦,接着还是痛苦,鸭蛋混着小珠越压越小,最后就是小珠那么大,金黄的耀眼的钻石一般。一切安静下来了。钻石般的圆珠向下钻过尾闾,再向上挤过夹脊,继续上行,最后上了玉枕,进入鼎中。这时风一周身一片明亮,他也感觉天地通明,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清楚楚。珠子在风一的脑宫紫府里慢慢地温养着,周围的一切光华淡去,一切又死一般的平静。 当风一醒来的时候,体内一股巨大的力量感,能撼天动地般;一股明彻的感觉,周遭所有不视而知;一股智慧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脑里豁然开朗,俨然一个洞府,其中璀璨的珠子就是金丹么!这,这也太容易了吧!痛苦和危险过去,风一习惯性忽视。 出了山洞,风一去溪水里洗了个澡。他觉得水里的鱼尽在自己囊中,心意一动,鱼儿就游不了了。他捉了几条小鱼,烤了吃后,跳,跳,跳上了山顶。 天空很美好啊!其实天空还是和原来一样。风一举起双手,好像本来天空就和自己一体一般,千丝万缕相连着,自己是如此轻微地挂在一个巨大的降落伞下。风一想向山崖下跳去,又有点不真实。风一双手向下一划,双脚轻浮地离了地!呀,是真的!风一抽了自己脸上一巴掌,妈呀,真的疼!勇敢一点,跳! 风一向崖下缓缓地飘去。没有痛,只有快乐着,他双手张开五指像划水一般向下一划,人便又向上浮起一阵,他把能联系的高空中的微尘空气分子什么的往下扯扯扯,就不再下坠了。风一好像能飞了,但严格来说还是飞不起,他飘向悬崖对面那座山的山脚。也是荒山野树,风一手脚并用浮上那座山顶,又滑浮过这边来。练了一会十二庒,这时觉得这十二庒是太容易了。 风一出了一次公园,知道了自己在里面不过是过去了十一天,于是买了包盐和一盒火柴,又跑回了虎穴公园的那个山洞去,继续过起了山顶洞人的生活。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他决定巩固一下目前的修为再回去。 第九章 咫尺天涯 曾柳华骚扰了几天后虽然不再来了,但风一的消息还是没有半点,林东宝半个月来是越来越憔悴。她好几次找银小雄问消息,现在又岭上来问了。 “装可怜的小娘皮,也好像真的有点可怜了啊!”银小雄心里有点不忍。 “你是不是当初就是打算把风一当挡箭牌耍的?” “我知道他一定会恨我。但他又哪里是纯粹的挡箭牌,我是真的很爱他的!” “你确定不只是有点喜欢,而是真正的爱?”银小雄他奶奶个熊的像个律师一样,好像这还有什么乐趣。 “反正你看得出来,不要再打趣,你要帮帮我!”想到说不定再也难以见到风一,她都有点想跪下来求银小雄了,“你就看在你是风一的好朋友的份上,帮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美女泫然欲滴了,银小雄敢紧说:“正好是半个月前那个礼拜天,你回家了,我和风一去虎穴公园玩,那里很少人迹到达的。后来曾柳华带了四个社会青年带着刀棍跟着找来,说你只能是他的,所以要教训风一,打起来了。我对上一个,算是动不上什么手,风一对上四个人包括曾柳华,所以受伤比较重……” “我马上去找曾柳华算账,我豁出去了!”林东宝恨恨地边说边向山下跑去。 林东宝来到二年级六班的男宿舍前,大叫:“曾柳华你个野仔,你给我出来!” 二年级六班的男生们多少知道曾柳华想追林东宝,也知道林东宝跟着风一,曾柳华是天天想教训风一,告诉她曾柳华这周已经请病假了。 “曾柳华你m逼的,装死也没有用!”噢,买购的,美女一点也不端庄! “这个剑女已经发飙了!”学长们心里嘀咕,再次大声劝道:“他真的请假了一个星期,不信你可以去女宿舍问我们的班长,也可以去问我们的班主任!” 林东宝去女宿舍证实了之后就向老师请假回家了。 “宝宝你千万不要胡闹!”林镇海区长听完女儿的叙述喝道。 “我不管,他们曾家的人就可以没有王法!你们不理我自己去闹!”林东宝不干,一反平时的小乖乖样。 “林镇海区长,不要在女儿面前摆官威,不用那么大声说话!”林夫人在中间调和,“宝宝乖,听妈妈话,我作主不要你和曾家的小子处对象,这样满意了吧!” “我也同意这个意见!”区长也表态道。 “如果风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是饶不过那个野仔!”林东宝微喜,还是恨恨地骂。 “曾从烽的官不比我小,你要知进退,不要给我惹事!”父亲严厉告诫林东宝,“还有,那个农村来的同学叫风一吧,就算他好了你也不能再跟他来往了,他怎么配得上我的女儿呢!” “妈妈也是这个意见!”母亲看着女儿及时开口附和。 “这次我不会听你们的!庸俗,势利!”林东宝反抗。 “反对无效!睡觉去吧,明早回学校。”父亲摆了摆手。 这一周,林家找机会向曾家表达了不能结亲家的意思,理由就是女儿誓死不愿,毕竟只有一个女儿,而且父母包办婚姻也跟不上时代了云云。同时也知道了曾家小子住院一周了差不多没命,虽然救了过来,但心肺都有问题,算是半个废物了,林家两老是暗自庆幸自家女儿及时地没有被往坑里推。 曾家也曾怀疑曾柳华被人害了,但又想不到会是谁,曾柳华更不会想的风一,因为风一早在他曾柳华还没病的半个月前就一直没来学校,而且风一还被他们揍得惨兮兮。曾柳华想到风一的惨样,心里还是得意了一把。 风一出关已经十天了,这十天来他是在虎穴公园里的两座山之间飞来飞去地练。虽然他无法飞上高空,但是爬到山顶后,从这座山顶飞到那座山顶是完全没有问题。风一想回学校去了。 风一坐车回了学校,跟班主任销了假。 风一不去爬山了,也不在宿舍的地板上做俯卧撑印汗掌印了。 他每时都冷冷的不苟言笑,除了在班里偶尔和班长以及银小雄他们笑几声。 他还是和银小雄经常在班上看小说,看武功气功杂志。 他和银小雄依旧在晚饭后去岭后的鸳鸯河游泳。 风一白天都刻意地避开和林东宝相遇,当林东宝想要接近时,他都不用看就知道了,眼睛不瞧一眼,便退走了。 夜,很深。林东宝独自站在凤岭上那个老地方。那里有一棵老松树,树下一块大石头。 石头上这时空荡荡的,往日那个懒洋洋的身影不再坐在那里。 她好想,多么想再一次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咬嚼松针的声音,还有那淡淡的松针香味,也让他静静地闻着自己身上的淡淡幽香。 她觉得自己好虚弱,真怕自己就要摔倒了,赶紧抱住松树,她哭了。 她不能怨父母,也不能怨风一,她只是恨自己。 夜,那样地冷淡。 风,轻柔地拂起她的衣角和几丝秀发,极温柔地拂着。但,这不是她的风。 她是第一次这么伤心地哭。 她的心,真的是在痛! 风一也没有哪晚上睡觉。在别人刚睡觉时就假寐,当夜稍深时他就悄然离开了寝室。他先是掠上了学校左前方的笔架山,然后从学校上空飘飞而过,再努力地稍稍攀升,生怕落下些碰到那些不规则的电线上。之后,他落在后岭顶最高的松针上,离他以前打坐的松树已经几百米之遥了。 坐在松枝上,闻着松针的香味,风一的眼前又仰起那张幸福的笑脸。他淡淡一笑:“对不起!我可以原谅你的那些无所谓的欺骗,但曾柳华说得对,我不应该忘记我的身份,你的父母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他其实不知道他自己的内心深处——他并不原谅她,只是为不原谅找到本来就不用找的借口。 风一从松巅上轻松地飞过河面到达对面的河岸的矮山上,再艰难地往回边飞边攀升,拔回原来的松顶。 他,用气把松顶布成了一片,然后随便地坐在松枝上,心神渐渐化入这天地。 第十章 回来 风一出关已经一周了。 这一周的每个晚上,他除了打坐,就专致力于练习飞行的体悟与技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很多的东西随着境界的达到,他慢慢就会自己体悟出来。他的飞行技进境神速。现在他能体会到的可以让自己高飞起来的法门就是虚翅:气自两肾分两路升到左右肩下后背的双饭杓骨,再顺两肘铺开,由两肘尖向外延伸,便布成两扇巨大的无形虚翅,只要双肘一展一扇,人就浮腾起来。风一已经可以凭虚翅飞上一百米的空中了,虽然不是太高,但也让他满意。这,不是寻常之“人”能做办到的。 这晚,风一驾着虚翅在校园上空的山头,还有岭后的鸳鸯河两岸来回飞了两圈,最后停在最高那棵松树上。他不大想打坐,便飘落下地,无聊地沿着山脊往他当初习惯打坐的那棵树松——曾经和她相恋相依的老地方,轻轻地贴地浮滑而行,幽灵一般轻若无物地浮行。 松树下,那块石头上,一个落寞的身影,右腿盘屈着坐在石头上,左腿竖起膝盖跨过右脚,拄在地上。她臂抱住树干,左手也扶着树身,额头顶着树。风一有点呆了,林东宝?离开吗?他有点走不动步子了。 毕竟一直是自己的女人,虽然没有发生过什么严重的关系,也虽然她还不真的算个女人。风一把女人抱了起来,她一颤,转过脸。风一抱着她,自己靠着松树坐在石头上。 林东宝第一次在风一怀里流泪:“我知道你会来。” “你一直晚上都来这里?”风一有点说不出来。 “除了回家,在学校我就都来这里等你!” 抱紧了,两人不再说话…… 久久。 “当初我不应该瞒你,事情发生之前有那么多的时间我都没有主动告诉你,我好后悔!你会原谅我吗?”林东宝还是不放心地问。 “其实那事我不怪你。” “那你为什么都不理我了?” “如果你真正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或许就不希望和我在一起了。”风一犹豫沉吟。 “风一,无论怎样我都会爱你!” “首先,你父母不会同意,你说吧怎么办?” “现在是什么年代,我们都会是教师,起码生活有着落,就算我放下官家小姐的身份我也要跟你,我相信他们最后会妥协。” “那太委屈你了!”风一继续,“或许我并不是你眼中的纯朴的少年闰土,而是一个你厌恶的阴暗的人。那天打斗我没有受伤我只是演点假相,受伤的是曾柳华。我知道就算我不再理你,你也未必看上他,最后他还是会恨上我,所以我就阴了他一指,让他半月后发作。” “我理解。”林东宝面目无情。 “我为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也为我自己解决了一个后患。我在你心目中现在变成了一个阴险的人了吧!”风一对林东宝不会拐弯抹角。 “我表面善良温柔,但我的家庭熏陶给我的更多的是算计,也因此你那么久都不要我了,我还配说你阴险么?”林东宝幽幽地道。 “风一,吻我!”女人主动。 “不好吧,我没有经验——”风一不决。 “你是说我不是第一次!”林东宝不干。 “不是,我是怕我会激动了毁了你!”风一亲了她脸颊一下道歉着。 “我什么都不怕!呜——” 嘴嘴印上了,然后就是两舌头都伸过去相抵,再然后就没有了。 风一只是双手在林东宝的背后和腰揉来揉去,并没有摸更多的地方。林东宝贴上双峰呼喘,她不想控制感情。这就苦了风一,胸口呀什么地方呀到处要生出手来是想完全拥有她,但他克制住。也不知道是多少分钟,反正笔者不在场。 风一离开了嘴:“乖,不要太激动!我已经结了丹,你目前远远跟不上,莫毁了自己!虽然你是贵族子女,但对我来说还是俗人,我要想法让你跟上,要不我们难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结丹的事?”林东宝微喘惊问。 “请那个月假其实就为此事,我在虎穴公园一个山洞里闭关了结。”风一右掌揉着林妹妹的左脸说,“这事不要告诉他人,绝对不能!” “嗯。”林东宝应道。 “风一,以后我叫你风还是一,还是叫你老公?”林东宝红着脸问。 “随便你!” “那没有老师的地方我叫你老公?” “切,不是说那啥了才能叫老公老婆的吗?” “去你的!” “好吧,老,老婆,老老婆,老婆婆,嗯,您这些日子委屈了,老公帮您按摩一下!”风一开始帮林东宝按摩。 “嗯,还真舒服!”按摩了一阵后林东宝边享受边道,“风一,明年九月份国安部会招收一批特殊才能技术人员,而市国安局将内部提前招收,就在这个学期末也就是不够二十天后进行招收面试。我爸虽然反对我们,但是他还是推荐了你,你愿意去试试么?” “我懒,再说我喜欢当老师,再说去国安什么局呀部呀的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去!别人进去也许会累,但你的特殊能力类别是特殊中的特殊,如果你能进去,说不定将来成就远在我爸之上!”林东宝解释。 风一用食指背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道:“就这些,完全就为了造就我和你门当户对是吧?” “是又怎么样,你不愿?”林东宝恢复了自信的少女样,“如果你能进国安局再进到国安厅,而后进到国安部的话,你会看到很多意想不到的秘密保藏的武功呀气功呀等等有关修炼的书,有些书对别人或许没有用,但对你一定会大有启发的,因为你不是常人!再说你不是没有师父的吗?去了最好!” “你说的好像已经一定录取我了一样!”风一心动了。 “我爸对你没抱多大希望,可能只是想让我死心。但我相信没人比得过你,因为你很神秘,因为你是金丹高手,这个名词能用的人在全国可能也没几个,我们市可能就只你。”林东宝为自己自豪。 “为了老婆大人的幸福,我愿意,去参加招聘测试!”风一说完在林东宝红唇上亲了一口。 第十一章 招聘测试 时间过得真快,和美女一起过的时间更是飞快。 期末考题前一个星期的周五早晨,风一林东宝在校门外等来了一辆车,反正不是老子来死,到底什么牌子风一不认识。 “爸,你来了?谢谢啊!”林东宝笑得很甜。 一位国字脸,不,应该是国字脸和日字脸之间的四十多的男子,一米七多点的个头,肚子并不见便便的西装革履帅气样下了车,威严而慈善地对风一点点头:“小伙子风一对吧?上车,我送你去市国安局测试选拔。” “谢谢区长!太不好意思了!”风一客气然后扭过头面向林东宝,“等我的好消息!” 风一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见厅里青年男女四十来人,都二十岁以下的样子。 一位美女工作人员分发表格大家填,有计算机类,有情报类,有器械技术类,有体能异能类。风一填的是体能类。填好表后风一他们被分别带入相应的测试室。 风一被带进一座竖着的合金棺材般的东东里,关在了里面。电子提示音响起。 “正在增加压强,五万帕……十万帕……十五万帕……” 风一又开始有点像那天结丹时承受的压力,不过还是差上很多很多。 “……五十万帕,通过!继续加压请按1,结束请按0!” 风一按了一下面前的键盘上那个绿色的“1”字。 “……” “……五百万帕!继续请按1,结束请按0!”风一果断按了0,压强慢慢逐渐减小。风一退了出来。 接着,风一又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一座仪器前。 美女工作人员轻柔地说:“把衣服都脱掉……” “美女,难道是要测试性功能吗?”风一为难地说,“美女,我不能进行这个测试,我虽然有女朋友,但是我还是处男呢,我不能对不起她!” 美女工作人员脸噗地红了。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要不是有女朋友,我一定追你!”美女的脸真的很性感很吸引人,风一管不住嘴巴。 “你听我说完,你可以穿内裤……” “穿内裤也干不了那事吧?”看见美女脸红风一就调侃。 美女脸更红了,急速地说完:“脱完衣服进入面前的仪器,进行闭息测试!” “误会!”风一赶紧脱了衣服,进入那座大玻璃钢仪器中,盘坐下来。 仪器中水慢慢从下升了起来,彻底把风一淹没,上面也盖住了。眼前有一个防水键盘,上面显示屏时间在一秒秒地闪。 “1分钟,继续请按1,结束请按0!”机器在温柔地提示。 “两分钟,继续请按1,结束请按0!”……时间在一分一分地过去。 “10分钟,基本通过,结束请按0,继续请保持安静!” 风一闭住着呼吸,他这时心神在容器之外,就感觉身体也囊括了这里的一切,也是在容器之外,再久也没事。 “15分钟,非常棒……” …… “30分钟……”风一没听完,按了“0”。仪器的盖子弹开,风一站了起来,出来了。 “恭喜你!我第一次碰到能这么久的人!”美女惊讶不已。 “这也不算太久,谢谢你了美女姐姐!”风一水都不擦穿上衣服道。 “这是你的表格请拿好,接下来你到厅前的竞技场去等待最后的测试,”美女填好表格交代,“我还要测试一个。” 竞技场上已经有三十多人或坐或站地在那里等了。 当所有参加测试的人都到齐了之后,最后的竞技开始了。好几位领导坐在场边的高台上,风一只认识林镇海。 五个美女工作人员来到场上,那位叫风一脱裤的美女清了清嗓子,说道: “最后这项测试是打飞机……” 男同胞们“噗”地笑起来。女同胞们有的也笑起来奇怪地看着美女工作者,有的羞红了脸。 “机器会几乎同时打出二十架模型塑料飞机,测试者任意用任何方法,在飞机飞过这根红线之前把它们打下来,打下越多越好!”美女终于表达完了。 “第一位测试者,稚甜(稚憇),等等,这个字怎么念?女,16岁。”美女姐姐刚叫第一个测试者,她就卡住了问道。 第一位上前测试的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清纯的脸,阳光的身材,除了鼻子不比林东宝的巧,个子比林东宝矮了大约一公分外,就丝毫不比林东宝逊色。她向美女姐姐说:“我叫稚憇,读音就是稚气。我很清纯很天真可爱是吧!” 稚憇两手中都是合金的铜钱,站在场地里的红线上:“可以开始了!” “稚憇,女,16岁,开始!” “****”声响起,二十架塑料飞机向稚憇头顶上空飞来。稚气女孩上身右转,右手反扬,随即身体再转回,左手又是一扬,两阵金光向飞机群飞去。“噼噼啪啪”一阵,二十架飞机全落了下来,不过有两架落下时过了红线。 “十八架!”美女姐姐宣布成绩。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上场,成绩或好或坏,但风一认真看的不多。 “第十一位上场,李净轩,女,16岁。” 也是一个绝色美女,瓜子脸,紧身黑衣显得那一对特别饱满,两团白中间沟壑隐约,充满神秘。李净轩手腕上卷着一卷皮鞭,站到场中。 二十架飞机飞过来了。李净轩的手快速抖动,皮鞭化成了一面墙,把上空的塑料飞机全拦了下来,乖乖地全在红线之前掉在地上。 “李净轩,二十架!”美女姐姐朗声宣布。 接下来没有多少看头,好多人连一半的飞机都打不下来。 “第十七位,风一,男,16岁。” 风一暗暗布气锁住上空,当二十架飞机过来的时候,他抬起左手,空中的飞机在他意念下都停下了,然后叠到了一起,最后向风一的左手缓缓地,缓缓一飘落下来。风一左手一引,把它们轻轻地置于脚下。 全场响起了掌声与惊讶声。 “风一,二十架!” …… “测试结束,各位应试者可以回去了,等待通知,通知将在明天上午发出,而届时录取者将在明天下午到此集中。”美女宣布逐客了。 大家都走了。风一跟着林镇海回到车上,绝尘而去。 “风一我通知你,你被录取了!”区长一边开车一边说。 “区长,您不是开玩笑吧?”风一不相信地问。 “呵呵,小伙子,你不错,表现不错!你是不是测试结束也不见谁通知我,所以怀疑这个消息?”林区长侧过头一下,“你被录取我才能告诉你,我就是我们市的国安局局长,城中区长是明面的职位。这个家人也不知道包括东宝,这个你继续保密!” 林镇海接着对风一说:“今晚就在我家住吧,明天下午你直接跟我一起过去开会,我一会帮你向学校再请假一天。” 第十二章 风一组长 风一步入林家的客厅。 茶几前,一个少女正坐在沙发上,白底粉红的海纹有袖t恤紧紧地裹着她的小腰,随着她抓取瓜子时身体的前倾,胸前相互紧挨着的两团波浪几乎要撑到茶几上。正是林东宝。风一眼勾勾着看着:好像又长大长圆了一些的样子,我的眼睛迟早会被引得冒烟。 明眸望来,红唇微启:“回来了?录取了没?”然后站了起来。 “嗯。你怎么回来了,明天不是还要上课的吗?” “我不是关心你嘛,所以下午请假回来了。”林东宝小声说,“我回来恭喜你的!” “宝宝,你忘记倒茶了!”林镇海停好车这时也进来了,“你回来得正好,明早回学校顺便帮风一请明天的假!” 林东宝给风一倒了茶说:“知道了!风一你坐下喝茶吧,我妈在做饭。”然后又倒了一杯茶给她老爸。 “宝宝你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啊!”林镇海打开了电视把音量调小了,意味深长地说。 “风一你好啊!欢迎来到我们家!”林夫人端了一盘菜进来,“宝宝帮我去端菜!” “阿姨辛苦了!” 林夫人把菜放到餐桌上看了林镇海一眼,回过头来对风一一笑,道:“你还是叫我伯母的好!是不是?”然后走回厨房。 “坐过这边来吧!”林镇海挪到餐桌旁坐下,向风一道,“风一,你就叫我伯父吧,是该亲近些,无论从哪方面说我们都别生分才是。” “那好,伯父,恭敬不如从命!”风一笑着对林伯父点头道。 开餐了。林镇海举杯:“为风一初到我们家作客,也为风一今天测试的成功干杯!”林伯母:“风一,欢迎你!”林东宝也小声道:“祝贺你风一!” “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干杯!”风一喝酒的场面话还是会的。 饭后,风一和林家三人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就被林东宝送到了客房,两人拥抱偷亲了一会,林东宝回去了。风一就在床上躺下,以幽字诀的方式,沉静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林东宝去学校了,林夫人也去上班了,林镇海和风一坐在厅里。 “风一,我们在家我就多给你说说,下午去的时候是分组,不同组谁也不知道谁被录取了。以后只有假期才会有可能集中训练,平时各自在原来的地方读书的还是读书,工作的还是工作,如果有任务,就临时请假,组织尽量不影响你们原来的学习和生活。”林镇海以局长身份说,“你尽量提高自己,争取机会进到省里的国安厅甚至是国家的国安部!年轻人就应该有个高点的目标给自己。” “好的,我记住了。”风一应道。 下午,风一在小会议室里见到了三人——两美女风一没有猜错都入选了,稚憇和李净轩,还有一个叫高平中的男生。这男生风一也有点印象,他当初是跳到空中一把铁扇把塑料飞机扇扇点点地打落,好像是还有一架塑料飞机让他失手了,那架被他点偏了,斜落后飞过了线才到地。他也是一个高手。 主持的就是林局长。风一没有听他说什么,反正他不用听也是基本知道。 会议结束后是安排四人选举一下四人新手小组的组长,大家都一致同意以比试决定。 两美女先比。 稚憇摇着摆着身体颤巍巍地下场,嫩嫩地道:“姐姐请赐教!”李净轩也是波浪起伏地不甘相让,右手握着鞭柄双手抱拳:“李净轩有礼!” “我说你们俩,不会是只比身材吧!”高平中正色,正色地笑道。 “找死!”李净轩向高平中甩了一个响鞭。 “雅蠛蝶!”高平中怪声道,“你先打赢稚憇小姐,等我赢了风一咱们再打!” “做梦吧,你能赢得了风一!”两女齐声讨伐高平中。 风一有点不耐:“打吧,废话先别说!” 两女拉开距离。李净轩右手握着鞭柄,还拇指和食指捏住鞭身中部,左转身含右肩在前等待稚憇的发动。稚憇猛转身振臂,只见三枚金钱镖品字形锁向李净轩的身形。李净轩就用长鞭的尾端那半截嗖嗖嗖三声把金钱尽数击落。 稚憇正准备再发几镖,李净轩的鞭影已临身。稚憇只得向右后飞退,并且一个大左旋,左手齐齐飞出十一枚金钱镖,成“羊”字形几乎无差别攻击罩向李净轩。李净轩鞭已回守,这时舞出影墙密不透缝,金钱镖无功! 两女是你来我往,最后还是李净轩稍胜一筹,鞭梢卷住了稚憇的小脚,把她拉倒在地。 “高兄有请,该我们打了!”风一赤手空拳作礼。 “风兄请!” 高平中是扇影呼呼生风,风一是左肩掌在前,摆了个左含机步,然而高平中就是攻不近风一的身前。风一有时左化右含机,有时就是马步双推掌,动作简单之极。而高平中是越打越吃力,仿若在沼泽里游泳一般。当他一次合扇时,被风一气劲锁住,再也打不开了。风一提起右脚,右肘曲屈右手握住高平中的扇身,这时右足向前踏下,右肘尖击在高平中的右胸下,高平中飞了出去。风一胜出。 “承让了!”风一转身平静地看着李静轩,“净轩小姐请!” “不客气!”李净轩舞起鞭子直接进攻。 风一周身布气,鞭影近不了身。看出深浅,风一逐渐减弱防御,然后由得李净轩的鞭子抽在身上,但对他丝毫无损。风一伸手无阻,点在李净轩的右小臂曲池穴上,巨大的酥麻感让李净轩右臂失去了知觉。风一顺手夺过长鞭,战斗结束。 “风一,以后你就是他们的组长!”林局长走到四人中间,“在只有你们四人的场合,你们无条件听从风一的指挥。好了,等待假期的集训通知,你们可以回去了。” “风一组长,后会有期!”几人向风一道别,便各自离开。 林镇海把风一送到了一路车站牌,风一自己坐公交车回校。他不能不回去,因为他要用明天星期天的时间“预习”一遍书本,后天开始就是期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