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scp收容失效》 第1章 01 我曾在我活着的时候多次的思考自己将会如何死去,当然也曾连带的多次思考自己将会死在何时。 虽然我清楚的知道,我个人的目标是希望自己可以活的长久,且死的安详。 但奈何鉴于死亡一事向来都是并非人类可以掌控的东西,而梦想这种东西又总是遥不可及,所以我活的短小,且死的狰狞。 所以,我死了。 死在我二十一岁的那个闷热的夏天,死因是他杀,溺水而亡。 沉重的铁块绑在我枯骨一般的脚裸上,带着我无力挣扎的坚决坠入了名为“窒息”的漩涡,从而从容不迫的结束了我短暂且倒霉催的生命。 我沉浸在黑暗且冰冷的湖水底部,而属于我的生命则永远的结束在了那毫无意义的一秒里。 恍惚间,我感受着那冰冷的湖水抚过我的皮肤,然后原本沉重阴沉的灵魂从那一刹那间变的如羽毛一般轻盈透明。 我闭着眼,心有妈卖批的望着那视线里无限延长的黑暗,而它则以我从未有过的平静回应于我。 我死了,死于他杀,溺水而亡。 虽然在要死的时候我内心是很想哭爹骂娘的,但是现在介于我已经死透了,所以我便觉得所谓的“溺水而亡”对我来说也可以算的上是一个不错的死法。 虽然不是我最想要的安详,但也勉强算是死的体面。 更何况我所死在的地方,还是我生前最钟爱那湖泊里,所以我想我的死亡也可以算的上是一件浪漫至极的事情了。 死后的世界跟我活时的世界并无不同,它还是我印象中那五彩斑斓的模样。 我感受我的灵魂脱离了我痛苦的身体,漂浮于那梦幻的云海之上。 我呢,名字叫做电锯。出生于地球上但却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国家的犄角旮旯当中。 从我出生直到我死亡的日子里,我从未有见过我的母亲。但除此之外,我却一直跟我那“子不欲养,且亲不待”的父亲形影不离。 我从未有听过我母亲的名字,但我的父亲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在整个欧洲地区都大名鼎鼎的重量级人物。 我父亲的大名叫泰德·邦迪——而至于为什么有一个如此正经名字的他,会给身为他亲儿子的我取一个如此不正经的名字的原因并不是特别重要,所以我便暂先不说。 总之,介于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了我父亲的名字,所以我想如果有人去度娘那里调查的话,大概就会知道我的父亲是一个多么的“有名”存在——前提是做为一个完美的杀人狂来说的话。 嗯,是的,没有错,作为一个“杀人狂”来说的话。 在近现代的历史上,我的父亲可以算的上是欧洲地区最有名的连环杀手之一。而曾经被无数人所熟知的“食人魔汉尼拔”,就是以我父亲作为原型之一诞生的。 所以显而易见,由此我们就可以推断出我的父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食人魔”的结合体,百分之百的披着人皮的魔鬼。 不过介于他现在已经死了能有好几年,而身为他唯一血脉的我也已经死掉了的关系,所以我想现在正存活于世的人类大可安心上那么许多。 我从来都不曾记得死在我父亲手下的亡魂究竟有多少,就像我从来都不记得我迄今为止究竟脱口而出多少句“卧槽”一样。 但知道的是,我父亲一直都是杀人无数,且从不愧疚的一个混蛋。所以我想那些死在我父亲手下的倒霉蛋儿,大抵是要比我脱口而出的“卧槽”还多上许多。 毕竟跟我脱口而出的“卧槽”比起来,“杀人”早已经成为我父亲的常态,而“食人”则是他的日常。 我一直都认为我的父亲是一个丧心病狂且罪无可恕的男人。当然,那不仅仅是基于他杀人的行为,更多的,则还是因为他“食人”的日常。 良知泯灭,善良无存。 可能是基于三观上的扭曲和欲望上的使然,我的父亲总是在虐杀掉那些倒霉蛋儿后,往往还会吃掉那些倒霉蛋儿身体上的一部分。 有的时候是脑子,有的时候是眼睛,有的时候肋骨,有的时候是四肢…… 我想那些倒霉蛋儿在我父亲的眼中,大抵等同于常人眼中待宰的牛羊,是可以端上餐桌,摆在餐盘中的珍馐。 然而最令人感到可怕的是,无论是杀人还是食人,继他开始于使用这项技能后,他就把它们化作为了他日常的一部分,并从未有为此兴奋过,哪怕是那么一次。 而这也则是我父亲最恐怖的地方。 我的父亲向来优雅,哪怕是让他打断一个人的下巴,并生吃掉他的舌头,我也但敢保证我父亲脉搏跳动的频率也绝对不会超过七十五下。 我的父亲一直把我像正常小孩般扶养着,直到于我十三岁那年发现了他的“秘密”。 我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要更加糟糕一些,是那些已经已经被做成了美食的倒霉蛋儿们,还是我那个把倒霉蛋儿们做成了美食的父亲。 我从不恐惧于我的父亲,但我却憎恶于他的行为。 我无感于“死亡”,但我敬畏于“生命”。 所以理所应当,当我直面于那些隐藏于表面的下的真相后,我憎恶于我的父亲。 “但是我从未强迫于你去犯罪,我的儿子。”我父亲说这话的时候,正在品尝着他餐盘中那所谓的【珍馐】,他那始终优雅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嘶哑,听起来就像是生锈的金属间的擦刮声,“你是无罪的,就像是现在的我一样。” 所以,您对【无罪】这一词汇的认知八成是有着什么异于常人的误解。 杀人,食人,毫无悔恨的残害着世间美好的生灵……见鬼的!你这他妈的究竟算的上是哪门子的【无罪】! 三观不同,碍于交流。 我的三观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扭曲,所以我想我当时望向我父亲的表情一定是相当的精彩绝伦。 而从我父亲的当时望向我的神情来看,我就猜到我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再继续好过下去。 于是果不其然的,再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用了属于他的方式,让我心甘情愿的做出了跟他一样的行为,那就是——杀人,还有食人。 哦,当然了,这其中他所使用的方式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而且与之相反,它非常的简单,执行起来总共也就需要两步——首先,就是把我关进他储存“鲜活食材”的笼子,再然后,就是断水断粮。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的确也不是什么个正经的好玩意。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大概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各有各的理。 你想弄死我,那我就弄死你。地上有死的,那就趁饿吃,地上没有,那就一起饿着,但如果你要想弄死我,那么就请参照这一段的开头。 我的确是敬畏那些活着的生命,但那向来跟善良无关。 所以显而易见的——我有罪,而且可以说的上是罪孽深重。 不过好在的是,现在我死了,死于他杀,而下手的人则正是我的父亲。所以我想我的死也应该算得上是罪有应得,且死得其所。 虽然我也很奇怪我的父亲为什么没有选择吃掉我身体当中的一部分,并还给我留了个全尸,但我这个人想来佛系的一点则在于,我那曾经贯彻于我一生的理念—— 【既然活着的话呢,那就好好的活着。】 【既然死了的话呢,那就好好的死着。】 所以本着『死后不理活时事』的原则,我便内心平静的以一种旁观的视角,注视着我那肮脏的生命静止于黑暗的湖底,等待着那冰凉的水草缠绕于我这扭曲的灵魂,带我坠入那永无止境的深渊。 而它也的确就这么做了,只不过是用了另一种更加温和,但也却更加残酷的方式。 但是现在的并我并不了解,毕竟我才刚嗝屁了不到二十四小时,所以那时的我也就本以为自己会那么一直死去,就那么的在冰冷的死亡中永远的结束掉我的生命。 然而当我在一次恍惚之间睁开双眼,猛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沐浴在我曾经还活着时,所疯狂眷恋着的阳光之下时,我一度怀疑自己陷入一场虚假的美梦的当中。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阳光撒下的温暖砸的我一脑子的茫然,半透明的蓝色面板安静而低调的悬浮在我的面前。 我的脑子还昏沉着,一时间还有些缓不过劲来。 清凉的微风吹过,我缓慢的转动着脑袋左顾右盼,透过有些违和的视角,看着一地各种各样废弃的垃圾继续着我的茫然。 十几秒后,大脑开始重启,我转着眼珠子观察着我的四周,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处于一条巷子的深处,而巷子外则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我甚至还能凭借着我出色的听力听到那其中各种各样的嘈杂声。 我低头打量自己,发现身上还仍然穿着我死时的那身衣服,即使这身衣服一如我印象中的那样肮脏而且残破,但我想这应该可以算的上是我目前唯一的衣服了。 这下子我算的上是彻底的清醒了,并且贼鸡儿高兴的发现这并不是个虚假的美梦,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但我现在的的确确是处于活着的状态的。 不过介于我面前还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蓝色面板,我想我应该也能很快就知道我现在之所以还活着的原因,就算不能,大概也能多少给我提供点我所不知道东西。 我磨蹭了一下,然后向前迈了半步,伸着个脖子打算观摩观摩这乍一看上去,就是个所谓黑科技的透明面板。 嗯,蓝底黑色无花边,黑体加粗无排版,整个页面都在透露出了一种大写的“朴实”。 我:“…………” 真尼玛的磕碜,这设计师当时怕不是把脑子拿去了喂狗,然后拿脚做的页面哦。 我被丑到了,但介于这只是小事,所以我便揉了揉眼睛打算继续看下去。 【scp基金会控制收容保护 】 【d级人员培训单】 【亲爱的电锯先生:首先我代表我们基金会中所有的员工欢迎你加入我们,并在我们最高机密研究系统的指导下展开永久的刺激工作。不幸的是,你即将迎来的工作是高度机密,所以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任何关于scp的资料信息。】 【人类到如今已经繁衍了二十五万年,而只有最近的四千年是有意义的。】 【所以,我们在将近二十五万年中的时间里在干嘛?我们躲在山洞中,围坐在小小的篝火边,畏惧那些我们不懂得的事物——那些关于太阳如何升起的解释,那些人头鸟身的怪物,那些有生命的石头。所以我们称呼他们为“神”和“恶魔”,并向他们祈求宽恕和祈祷拯救。】 【以后,他们的数量在减少,我们的数量在增加。当我们恐惧的事物越来越少,我们开始更加理智看待这个世界。然而不能解释的事物并没有消失,好像宇宙故意要表现出荒缪与不可思议一样。】 【人类不能再生活在恐惧中。没有东西可以保护我们,我们必须保护我们自己。】 【当其他人在阳光下生活的同时,我们必须在阴影中和它们战斗,并防止它们暴露在大众眼中,这样其他人才能生活在一个理智的,普通的世界中。】 【但是现在,因为次元壁的破裂,所以导致scp收容所中所收容的“scp”大量的流失于空间的漩涡当中。而你的任务就是回收那些所有收容失效的“scp”。】 【而为了你能够有效而迅速的收容“scp”,所以在工作期间,scp研究系统会为你进行各种工作上的指导,和生活上的帮助。】 【如果你能够顺利的完成你所要完成的工作,那么你将会得到我们的善待,并愉快的活着,而你所犯下的所有罪行也会一笔勾销。】 【否则的话……你·就·完·了。(划线加粗)】 【每个d组人员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编号名称,以下是你的编号。】 【d——0000】 【请记住你的个人编码,因为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设备信件都将由这个编号作为你的永久密码而存在。】 【以上,乃此次文件的全部内容。】 【我们控制,我们收容,我们保护。——the administrator】 我:“…………” 看着眼前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霸王条款的文件,我的内心不仅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点日了狗。 暂先不说前面那所谓的好像是“保护人类”的工作,咱就先所说后面那个所谓的“scp”,所以那究竟是个啥?寻找神奇动物在哪里吗?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误!)“杀人狂+食人魔”的儿子而已(并不而已!),抓捕“神”和“恶魔”什么的,你们scp基金会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这对身为区区人类的我来说,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啊哈里路亚! 我深吸了一口气,以便于平复于自己激动的内心。为了“和谐社会你我他”,我尽量不去吐槽我现在的“操·他·妈”一般心情,但另一方面我又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去吐槽我那“操·他·妈”一般的心情。 毕竟从我一个正常多年的普通人视角来看,scp基金会这玩意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实在是太他妈的邪门了! 【叮,介于现在时间紧迫,不利于编号d——0000执行工作,所以现在将自动销毁信件,然后显示scp基金会的默认版面。】 【销毁倒计时:10、9、8、7、6……】 我:“…………” ……你随意,你自便,我都行。 我不关心这些,毕竟我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所以尽管我对这个所谓的任务很感兴趣,但我其实对任何事情都不太关心。 虽说我现在对于“死了还不能消停”的这件事内心是挺复杂的,但我向来更加奉行的是“好死不如赖活,死了就爱咋咋地”的生活原则。 所以对于scp基金会这所谓的收容工作,我本身并没有太多的抗拒。 再而且,既然scp基金会这玩意能如此牛逼的给我整活,那它就一定能再非常牛逼的给我弄死,而活着总比死了强嘛,所以区区工作而已,最糟糕也不过就是再死一次而已,问题不大。 【……3、2、1。】 【叮,时间到,信件开始销毁。】 【销毁成功,现在进入职员档案板面。】 【职员:电锯】 【编号:※——※※※※】 【一名脑子有病的※※※,多愁善感又异想天开。行事有点无底线,而且对于活着这种事情也有点不认真。是个十分油滑且脑子有病的家伙。脑回路异于常人。脑子有病是他的标志。】 我:“…………” 我脑子有病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我冷漠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开始摸索的在面板开始寻找关闭掉它的方法。 于是,在我吭哧吭哧的倒弄了三分钟后,我握着手中已经从透明面板变成了一个金属小球的高科技产品走出了小巷。 唉,常言总道,死了轻松,活着受罪;无喝无食,就得求喝求食。 我顺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街道无目的的行走,顺道的抬手摸了下自己并不膨胀的肚子。 嗯,在悲鸣呢。 第2章 02 我是一个非常杂食的食肉性动物,所以对我这种人来说,想要填饱自己那饥饿的肚子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咬食着从饭店后门垃圾桶里翻找出来的残羹剩饭,我以一个流浪汉的姿态灰头土脸的蹲坐商业街的一个犄角旮旯里,暗中观察着这个我目前所要停留一段时间的城市。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我注视着那美丽的残阳,一点一点的被那由玻璃外壁所建筑的商业大楼所吞噬殆尽,然后再由花花绿绿的霓虹灯的光辉所取代。 白日的热闹不曾丝毫的消退,喧嚣依在。 但与白天忙碌严谨的街道截然不同。在夜晚,拥有着丰富的夜生活的人们完全的抛弃了白日的冷静和理智,在黑夜的掩盖下肆意的放纵着自己白天所压抑着的欲·望。 这里是日本的横滨,据scp官方提供给我的资料显示,这里好像还是著名于世界的国际港口市,仅次于东京,貌似是日本的第二大城。 虽然我是对于在此出差干活是没有什么所谓,但这对我来说却无疑是一个不那么太好的消息。 毕竟我是个正儿八经的欧洲人,标准的综发褐眼高鼻梁的那种。所以就算是因为自身学霸般的设定精通英、法、德、西班牙,意大利等多钟语言…… 但无奈从未有了解过亚洲地区的我,还是听不明白就算哪怕是半个音节的日语句式。 或许在以前,这对我来说并不是问题,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实在不行的话也能去当地的大使馆寻求到一些帮助。 但奈何如今虎落平阳不好混,身无分文且还是个黑户的我就算是在道边问个路,都会因为语言不通的原因而被他人所各种嫌弃。 这个城市的人对外国人可真是不太友好。 我捋了捋自己那黏成了食堂拖布般的头发,对于开局就身在异国他乡并把自己活成了个流浪汉的事情很是惆怅,而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会被他人嫌弃的原因,完全就是自己邋里邋遢的形象,而非所谓语言。 但是语言不通且身无分文的确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我是个有傲骨的人,即便是不在意于活着,但我也实在是无法忍受一直以翻垃圾为生的流浪狗的生活。 语言这事暂不着急,毕竟这年头,英语这种语言还算的上是普遍,真的要想沟通的话顶多也就是费点事。 但是这年头如果没钱的话,那肯定就是活不长久的。 而我既然还活着,无非就是想要活的更长久一点。所以为了能够长久的活着,我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向横滨的黑市卖掉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器官。 不过如果真的要是贩.卖器官的的话,肾的话就算了。毕竟这玩意是我身为男人的资本,卖了的话怎么想都是不太划算的。 但是相比之下眼.角.膜则要好很多。虽然比起肾要便宜上不少,但是眼.睛的话跟肾一样都有两个。而且拿去一个的话,也不会造成身体上太多的虚弱,如果我喜欢,顺便还能顺道cos一下海盗船长,完全就是很划算的一比交易。 吞咽掉手中全部的食物,我起身走进了身后一旁的小酒馆内。 根据我的调查,这间酒吧应该就是港口黑手党的集聚地之一了,所以我想这里面应该会有我想要找的人。 我推开门进入,但我显然忘记了我那糟糕的形象,所以我连酒吧的大门口都没能够进入,就被站在门口的位置的,穿着酒吧制服的招待人员给阻拦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这里闲人免进,要想进入的话,你得先出示通行证明。” 说实在的,我尽量了,但鉴于我在日本这个国家满打满算也就待了一个白天,所以我实在是听不懂这哥们刚刚究竟都跟我说了个什么玩意。 只是知道他非常迅速的吐出了一句不短的“叽里呱啦”就麻溜的结束了话语,速度快的都没能够让我听出个乐呵。 我满脸的呆愣,听的不仅茫然,还挺憋屈。 我向上帝发誓,要不是我真的缺钱,我真的立马拍拍屁股甩头就走,然后永远的离开这个让我感到无限不得劲的地方。 但是我缺钱的,所以我不仅没有拍拍屁股甩头就走,还特意的直视着这位招待小哥的眼睛,然后咧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can you speak english?” 招待小哥:“…………” 我:“…………please?” 招待小哥抽了抽嘴角,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黑金色的金属大门,连个具有“滚犊子”寓意的日语都懒得奉承于我。 好吧,看来这位小哥是不can的。 我悻悻摸了摸鼻子,并且还觉得这位招待小哥的脾气略差。 穷人没有尊严,所以我对这种打击基本是免疫的,并且还没脸没皮的在三秒钟后又一次敲响了眼前的铁门。 “咚,咚咚。” 黑金色的金属大门再一次被人打开,但这一回招待小哥在看见我的时候怔愣一下,虽然这种怔愣很快的就被烦躁的不耐烦所取代。 “你怎么还没有走啊?我们这里不招待臭乞丐!去去去,赶紧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就对你不客气了!” 招待小哥伸出手狠狠的推搡我了一下子,看我向我的眼神中,不耐烦的意味远远的多过了警告,“赶紧离开这里,滚去别的地方!” 我虽然仍旧没有听明白他究竟说了个什么玩意,但是从他的表情中我多少能猜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在赶我走。 我被阻滞了,但却还是仗着自己听不懂的关系决定在垂死挣扎一下。 “can you speak english?” 招待小哥:“…………你小子找死啊,混蛋!” 如果是刚刚的话,招待小哥对我可能仅仅还是不耐烦,但我想他现在已经完全的被我激怒了,骂了声我听不懂的脏话,就挥着拳头打算与我那张帅气的脸蛋来一次并不友好的亲密接触。 我对天发誓,当招待小哥的拳头第一秒对我挥过来的时候,我是害怕的。但当我在第二秒的时候对比了一下我跟他的身高和体重后,我就完全的意识到了,这哥们对于自己的武力值可能心里根本就没点逼数。 要知道,身为一个纯正的欧洲人,我有着非常标准的180公分的身高,和整整175磅的体重。 而那招待小哥呢,身高可能也就170多点的样子,至于体重……亚健康?这哥们看面相就是肾虚的,根本就是个我爹,啊不,是我父亲都看不上的次等食材。 所以综上所述,我觉得我打他的局势完全就是碾压,于是当下便没了顾忌,抬脚对着招待小哥的肋骨就是一记大力飞踢。 “……咕啊!” 招待小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那是一个心肌梗塞,呲牙咧嘴。“砰”的一声就因为力学的关系,撞在了身后的那扇黑金色的金属大门上。 我想我这一脚可能踹断了招待小哥的几根肋骨,所以一时间他倒在地上挣扎了半响也没能够站的起来。 “好痛………” 他艰难的支起身子,“你这混蛋………” 我:“…………” 我仍然听不懂他说些什么,所以我的内心不仅毫无波澜,甚至是还想再叭叭一句“can you speak english?” 受了伤的招待小哥仍然躺在地上一边鬼叫,一边叽里呱啦的说着可能是脏话的日语。而我则始终站在原地挠着我那油乎乎的后脑勺子,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再跟他叭叭一句我听不懂日语的现状。 我看着招待小哥躺在地上仍旧在骂着我所听不懂的东西,但是在骂到一半的时候,他却突然停顿了一下,眼露惊喜的停顿在了我的……身后? 我:“…………” 卧槽,药丸。 “咚。”“咔嚓。” 没有任何防备的,我被身后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中了脑子,然后受伤的部位则在短暂的清凉后立马变的火辣且钝痛了起来。 我状况有点糟糕,因为不仅仅是肚子,现在甚至是连我的脑子都在哀嚎悲鸣。 我略微偏过头看向身后。 朦胧的视线里,我看见一个大概跟地上那个招待小哥差不多高的男人正站在我的身后,脸上还带着狠戾笑容。此时他的手中还握着刚才用来袭击于我的木棍,不过可能是因为我后脑勺过于坚硬的关系,所以现在已经折成了两半。 我的脑子仍然是懵的,感觉整个颅内都在回旋爆炸着“嗡嗡嗡”的声音。 再一次。是的,再一次。我再一次的认识到了我的错误,错在又总是不对身后的活物有所肉·体上,乃至于是精神上的防备。 我因脑子上的疼痛呻.吟着,但因为“肇事者”的存在,而又不仅仅是呻.吟着。 在挨揍这一方面,我实在是一个无法忍受吃亏这一行为的坏人,所以我只好抬腿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并在他倒地的同时捡起了地上折掉了木棍,然后再把木棍折掉了的那一段,冲着他的腹部狠狠的怼了进去。 鲜血肆意,木棍对穿。 现在,那个下我黑手的人的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笑容,他瞪眼睛看着我,然后也跟他的同伴一样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而我看着他的表情则是既茫然而又失落,甚至说是还带点“卧槽我下手也太他妈的快了”的讶然。 好吧,虽然我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我刚刚的所作所为,但是很显然的,我这把急速反杀干的还是相当的成功。不过介于我现在的惊讶的状态,所以我想你们完全可以把我如此优秀的行为全部归功于我那“既然要下狠手,那就别他妈磨叽”的人生习惯。 嗯,虽然我也觉得这个习惯是蛮丧心病狂的,但介于现在这个习惯在刚刚维护了我的利益,所以我决定把它分类到“好习惯”的那一栏底下。 我安全了,因为想要袭击我的人现在都已经躺在了地上。 但是即便如此,我却还是想要迫切的急于离开这个地方。 介于刚才的袭击,所以我严重怀疑如果我继续待在这个风水极差的地方的话,保不成就会再一次遭遇他人的背后爆头。 我对我脑子的坚硬程度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而刚刚所经历的那一下大概也就是我的极限了,如果要是再经历那么一下,那么脑浆四溅就绝对是我这次人生的死亡现象。 怎想这样的死法都太过凄惨,而且毫无美感。 我是文化人,所以即使是死,我也是想要死的具有一些人生上的价值或是艺术上的创意,而脑浆四溅这种死法可绝对算不上我想要的死法中的任意一种。 总得来说就是此地不宜久留,但介于现在我还没有达到我卖个眼睛来赚钱的目的,所以走上前去,伸手打开那扇还算的上是厚重的金属大门。 看门的招待人员已经躺在了地上,所以我这次的行为便没有了人来阻拦。 我走进了酒吧,看见身穿黑色西装的黑手党们正三三两两的聚众聊天,各自喝着各自的小酒。 而在我进门后,大多数的人都因为本能上的反应下意识的看向了我的方向,然后嘀咕,或者不嘀咕的对我的存在表示或多或少的表现出了疑惑的神情。 但是他们的疑惑是属于他们的,并不曾属于过我,我从不有意给自己挖坑,所以我没有搭理他们。 我来这的地方找黑手党的原因是想要贩卖眼睛来赚钱,虽然我不太肯定会不会有人买,但我觉得我首先得把我的要出售的商品摆上柜台。 我一边在脑子里打着腹稿,一边走上了酒吧内用来唱歌以此调节酒吧内气氛的舞台上。 现在的酒吧内是由天花板上的音响播放着好像是民谣类的歌曲,听起来有些爵士乐和后摇(也是一种类似于民谣的音乐)的感觉。 舞台上没有人,这倒是方便了我的行动。 我在舞台上站定,而酒吧内的所有人也都看向了我的方向,我想他们可能在奇怪我的行为和形象,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昏暗且柔和的光线打照在舞台上,照亮了我身为主角的身影。台的的黑暗依旧,观众们注视着舞台的方向低声的窃窃私语。 我定了定神,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下。 “晚上好,在坐的女士们和先生们,欢迎你们光临今夜的拍卖会。” 我弯下腰,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繁复冗长且极为隆重的古礼。一副优雅至极的姿态,仿佛自己正穿着得体衣服,身处于一场属于十九世纪的位于伦敦上流社会的社交宴会,而不是像如今这种如乞丐一般的装扮。 隐藏于黑暗中的观众们觉得这个场面好笑极了,但是此时此刻,当他们注视着那综发青年的那双红褐色的双眼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得以笑出声来。 观众们不自觉的前倾着自己的身体,脖颈间的汗毛根根竖起,顶住了衣领。 这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让观众们为之恍惚,但好在是恍惚从来都只持续于一瞬之间,所以他们便把之错认为了错觉继而抛掷脑后。 但这并不是错觉。 织田作之助非常肯定的如此确认着。 因为是港口黑手党的集聚之地,所以这家酒吧的规模并不是很大。 我是不会说日语的,所以我说的是英语。虽然我尽可能缓慢且吐字清晰的说着教科书一般的英语发音,但我其实也并不确保在坐的人们,是否真的有能听懂我说的话,并还隶属于黑手党的人员。 我对天发誓我现在心里面慌的一枇,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迫不得已的,在做出适当的停顿后,我便再度的装模作样的露出了一副体面人的姿态。 啊,我真是去你大爷的了!我毫不犹豫的在心中进行着莫名其妙的谩骂,毕竟在一群黑手党们的面前装犊子且扯犊子实在是一个令人两股战战的技术活,这tmd是要命的! “那么如大家所见,基于现在我的一贫如洗的样子,所以我打算拿出我身上的一只眼睛,作为此次拍卖会的唯一的一件商品。” “至于商品介绍的话,我想我的眼睛除了有点好看以外也就没有更多的商业价值了。不过如果拿来做为艺术品而收藏的话,可能会在一百年后产生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价值。毕竟所谓的艺术品就是样子的,时间流逝的越久,就会越具有价值。” 说实话,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脑子究竟是怎么想出如此神经又作死的台词,但是毕竟我说都说了,在加上脑子里“卖掉一个眼珠子来换钱”的执着驱使着我继续作死,于是我扫视着全场,努力的让自己看向他人的眼神变的非常牛逼起来。 “起拍价七万日元,每次加价最低额度是一万日元,那么现在,女士们和先生们——” 我举起双手拍了个清脆的巴掌声。 “起拍价,七万日元。” 毫无意外的,在我宣布完此次即将要拍卖的商品后,酒吧内的气氛变的骚动起来。其中值得令人高兴的事情有两点。 一,眼下的这帮人大部分都听得懂英语,并且还还能够称得上是擅长。 二,他们对我于那只并没有什么软用的眼珠子很感兴趣,并且一个个看上去还都富得流油。 “喂喂,就算你这么说,但让我们花大价钱来拍卖这样的一个一点用都没有的眼珠子也太不合理了吧?”吧台旁,有人提出了质疑,“你这根本就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嘛!” 哦,耶稣,伟大的幸运女神这一次显然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虽然他的发音听上去烂的像个来自乡下的乡巴佬,但我真高兴他说的竟然会是英语! “当然,您要是这么认为也可以,但是您真的不觉得这是一场极为有意思的拍卖会吗?”我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您要知道,这完全可以算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拍卖会,我相信您肯定没见过像我这种把自己完好的器官拿上柜台拍卖的拍卖会不是吗?” “这可是一个完完全全健康的,且完好的镶在我眼眶里的眼球啊。”我咧开嘴发出赞叹的叹息,“您真的不想试着亲手把它从我的眼眶中挖出来,然后浸泡在透明的福尔马林里吗?我发誓这可绝对要比拍卖下一件令人心醉的中国瓷器要有价值的多了。” 显而易见,对于“拍卖掉自己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珠子”的这种事情对在坐的人们来说可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新鲜事。 如果说人们一开始仅仅是出于好奇的话,那么青年刚刚结束结束就是完全从从根本上激起了人们所谓的猎奇心态。 “好吧,你说服我了,我竞价,那么八万日元!”有人举手示意。 “十万日元!”立刻有人跟进。 “十二万!” “十五万!” “二十万!” ………… 气氛被炒的逐渐火热,我垂眼,安静的站在舞台的光线下,注视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人们。 喊价拍卖的人绝大多数都穿着得体的西服,并面带微笑。而我则在他们的眼中看了或多或少的狂热和戏谑,仿佛就像自己是在玩一场杀生予夺,但却事不关己的游戏。 我并不意外于人们的反应,但说句老实话,我并不喜欢他们的眼神。但又相较于这些,我果然还是更加的不喜欢去饭店的垃圾桶里翻食这件事情。 毕竟那些被扔到垃圾桶里的食物大多都是有点毛病的,所以就算是我的舌头可以忍耐它的味道,但我那总是哀嚎的肚子却不能忍受它的肮脏。 而忍受不了饥饿的代价,无非就是腹泻千里。虽然肚子拉稀是件小事,但肚子一直拉稀可能tmd就要了我的老命! 所以抬价吧,抬价吧,把价格抬的越高越好! 我暗搓搓在心里祈祷,无比激动的进行着无声的呐喊! 老子马上就要有钱吃饭了!!! 第3章 03 “四十七万日元一次!” “四十七万日元两次!” “四十七万日元成交!” 我以拍卖师的身份拍响了手掌。“啪”的一声响起,这代表此次拍卖的结束。 拍卖结束了,但我觉得这有点扯淡。毕竟在我看来,一个单个眼珠子能卖出四十七万日元的价格明显是这帮人脑子有病抽风,从而哄抬出来的价格。 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坚信的眼睛是肯定值不上卖出四十七万日元,这样漂漂亮亮的价格的。 这完全的就超出了我的预估范围,所以以至于我实在是很害怕在完成交易后,买下商品的人会诓骗于我,从而拒绝付账或是卸货杀驴。 这不能说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但是上帝为我作证,我完全有理由这么怀疑。 毕竟跟我想象中“买家会是个有钱老爷”的结果完全不同,赢得此次拍卖会“商品”的人是一位全身上下都写满了落魄的男人。 不是我瞧不起人,但那哥们看起来就是个和这个黑暗的世界格格不入家伙。 即便是说,他身上的那种格格不入并不只是说的是他的落魄,而是一种更加致命的癫狂。 但介于我现在需要的是钱,所以他的疯狂跟我无关。 我是个喜欢以貌取人的人,所以这个男人他在我的眼中真的不像是一个能够付的出四十七万日元的样子,哦,上帝啊,他甚至看起来甚至是都不像是一个精神正常的家伙! 如果这里是我脑子里所熟知的那个世界的话,我根本就会毫不怀疑认为这哥们根本就是一个即将要进“阿卡姆”的疯子! 但是现实总是令人遗憾的。这里并不是我所熟知的世界,而且也没有所谓的阿卡姆。 而此时此,他以一种飞蛾扑火般的目光注视着我。他激动的脸色赤红,越来越亮的双眼下流淌着一种名为病态的欣喜。 我不知道这哥们在欣喜着什么,但他是我的最终交易对象,所以即便是内心怎么丑拒,我也不得不去注视着他的眼睛,然后被迫的感受着他那病态一般的疯狂。 不可否认的,我的脑子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要少掉那么几根筋的,所以即便是我并不理解这个男人此时的狂热究竟是怎么个一回事,但我仍然没有动摇过我要把自己眼珠子卖出去的贼心。 这个男人的脑子八成可能就是个有病的。 在初步观察后,我对这个男人做出了如此评价。 这明摆着的事,他看上去就不像是个正常的。但介于他待会是要付给我钱的,所以我决定照顾一下他的面子,并虚伪的对于他的病态闭口不谈。 男人起身,他跌跌撞撞的奔向了我的方向,手中紧握他喝酒时所用的玻璃制酒杯。 “这是四十七万日元现金。”男人在我的面前停下,然后从他的怀中掏出了一个纸袋递向我,并尽可能压低着他的音量嘶哑着,“而我现在就要拿到属于我的商品。” 我纠结着这人的人品,并一度觉得这事不行,所以我沉默看着他,眯着眼没有做出回答。 男人没有继续追问,他也只是回望着我,但酒吧内的气氛却再一次的因为他的行为而发生了变化。就像是被人突然按下了暂停的按钮,周围人谈论的声音消弭于无形之中,空气一瞬间变的寂静。 我仍站在舞台的光线下,感受着黑暗中那四面八方投来的无声的注视。 现在,我原本还有点小紧张的情绪是彻底没有了。 我放心了,彻彻底底的放心了。 介于在场有这么多的人为这场完全就在商业诈骗的交易做见证,所以我完全不怕对方毁约赖账不给钱。 买卖向来都讲究“诚信”二字。 我伸手拿过男人的手中纸袋,并确认过里面的金额后,便麻溜的挖下了我的左眼放进了男人手中的酒杯里。 我是真的挖出了我的一只眼睛,鉴于我现在是个讲究“诚信”的商人。 圆了咕噜的眼珠子带着一层明显还热乎着的血浆被随意的丢进了酒杯。 杯子的里面虽然还有着酒,但因为它是透明的关系,所以距离较近的人们甚至还能够很轻易的看见那热乎乎的眼珠子在掉进去的那一瞬间后,液体交融所四炸开来的淡红。 然而最狠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身为当事人的那个综发青年。 明明就是他自己伸手挖下了自己的眼睛,但他的脸上全程不仅没有半点的痛苦纠结之色,甚至还表现出了一种——“眼珠子就算个屁,这玩意在我这顶多就是一破玻璃球,而你们这帮傻逼竟然还花了四十七万日元买一个这破烂玩意”的王八之气! 就算是在坐的黑手党们大多都见惯了杀戮和血腥,他们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并一脸怔愣的被那个穿的像是一个流浪汉一样的家伙给狠狠的冲击到了三观。 酒吧内的气氛在短暂的死寂后,瞬间哗然,空气中弥漫着的疯狂在一瞬间如火.药般被名为疯狂的火.焰点燃爆炸! 那位落魄的男人更是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拿着酒杯的手根本就是止不住的在颤抖。他哆嗦的厉害,几乎就是要把杯子里的酒和眼珠子都一起抖出去的节奏! 他抖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到我都有些怀疑他会不会就这么把那酒杯中的“四十七万日元”给抖飞出去然后就再也找不到啦。 我的怀疑是有理有据的,但是现在那都不关我的事,毕竟我已经拿到了他所应该支付给我的钱财! 我拿着我难得的战果施施然的冲着周围的黑暗鞠了两个一看就极为敷衍的躬,然后再用着能够完全压倒他们的音量,对于他们那慷慨大方的行为表示着我由衷的赞美。 “感谢各位先生们和女士们的大度捧场!现在拍卖结束!” 我随意的蹭了下左脸颊上正在肆意流淌着的鲜血,一边热烈的高声欢呼,一边用着我最迅速的动作往酒吧后门的位置移动。 这里算是黑手党的地盘,而我更是深谙着“诚信即是放屁,生米就得煮成熟饭”的这一歪门道理,所以脚下生风,溜的极快。 “再见啦!先生们和女士们!愿你们能够有一个美妙的夜晚!我们后会有期!拜!” 我欢快的跳了起来,并顺带着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瓶酒。我不知道那是谁的,不过介于我现在已经拿在了手里,而它曾经的主人又没有有所抗议,所以它也就再没有了属于谁的价值。 织田作盯着虚无的空中艰难抿了一口酒,感受着酒吧内的那种正在无声蔓延着的疯狂,只觉得整个脊梁都在为之颤栗。 天啊,这场毫无意义的拍卖会还能更荒唐一点吗? 织田作之助沉默着,他觉得这场拍卖会的存在就是个极为荒唐的事情。 如果有人此时能够窥视他的内心的话,那看到的就绝对会是成排的问号和感叹号汹涌而出,密密麻麻的占据了他整个大脑。即便是他实际上的反应,只不过是指尖微颤了一下而已。 他呆呆的望着青年离开的方向,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犹豫了好一阵后,毅然决然的把自己装作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闲来无聊在酒吧喝上一杯的普通社畜。 ………… 自那家酒吧出来后,我跑路了。 带着我自己赚来的钱和我不知道从谁那顺来的酒,用着我那唯独剩下来的右眼跑路了。 虽说这里是横滨,但红灯街的小巷还是错综复杂的令我惊讶。 我自小生活在欧洲的北美地带,所以在我童年的印象中,所谓小巷深处的黑暗中所隐藏的事物从来都是一副杂乱破败的样子。危墙之上是满面的涂鸦,生锈的铁丝拦网前,向来都是地痞流氓们群聚斗殴的最佳场所。 那里的巷子算不上深,但是却从来都盛装着无穷无尽的贫穷与犯罪。而巷口附近的昏暗之下,则更是流落着无家可归的流氓与四处拉客的娼妓。 那里是混乱的天堂,所以存在的多是死亡和疯狂。年幼的孩子们如果要是接近那个地方,多半是要惊叫着跑进妈妈的怀中大哭起来。 但是横滨……噢,我的老天,这里的小巷简直干净的让我几乎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平心而论,在整个欧洲地区,就算是最为讲究的英国都找不到几条像横滨这样如此干净的小巷。 日本人的干净简直让身为欧洲人的我感到羞愧。不过好在的是,大家都是万恶的资本主义,所以我这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气。 在七扭八歪的逛遍了整个横滨的小巷后,我终于在天亮之前回到了我认为暂时还算的上是安全的地方。 我来到了教堂,介于日本人多信仰神佛类神明的关系,所以这这所信仰耶稣的基督教堂看起来很是冷清。 我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无神论者,所以我向来信仰上帝耶稣哈里路亚。 我知道这对我这种人来说,所谓的“信仰”根本就是一件极为讽刺的事情,但你们要知道——任何事情都会存在着他滑稽的一面。 我不知道亚洲这边是什么样子,但在欧洲,每一个杀人狂都拥有着他们各种的信仰。当然,这个所谓信仰并不是单指意义上“上帝”这一类的东西。 我说的那种信仰,不单指于宗教,它更加要类似于一种哲学上思想。 这很重要,也是唯一重要的一点。 在我的父亲看来,有思想的犯罪才是真正有灵魂的犯罪,那完全可以称之为是一种美丽的艺术。至于其他的,那则都是摆不上台面的下三滥,是下水道里井底之蛙。 我是受过我父亲二十多年熏陶的。虽然我们在大多数的时间里,思想上总是存在着不小的分歧,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的本质大抵是跟我的父亲一样的漆黑。 虽然说这些话有些言之过早,但我发誓在往后的日子里,你们绝对会认知到我终究还是个如我父亲那般邪恶的魔鬼,永恒的死亡对我这种人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属。 我走进那已经有了破败凋零之色的教堂,并花费一定的时间找到了些许的热水,和一套干净的……圣袍。 啊……也是,毕竟这里是教堂来着的哈。 在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和污秽后,换上了圣袍的我终于是重新的恢复了我曾经衣冠禽兽的帅气模样。 一天的忙碌后,迎来的便是短暂的休息时间。我放任自己毫无影响的瘫倒教堂的长椅上,然后一边放松我之前紧绷着的神经,一边往干燥的口中灌下了一口酒。 在此之前,我是没有喝过酒的,所以头一次喝酒就喝掉整整一瓶的我无疑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不能自理。 现在是后半夜的凌晨三点,我醉醺醺的握着空掉的酒瓶胡思乱想着这两天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多少觉得有些滑稽。 我从我的口袋掏出了那个金属制的小球,然后捣鼓了一下后,任它变成了一个蓝色色的透明模板,静静的浮在了我面前的空中,而【scp】的专属标志则正光明正大的显示在屏幕正中央的位置之上。 我伸手随机点掉了默认版面,然后在桌面的多个软件图标里点开了标识着『职员信息』的那一软件。 【职员:电锯】 【编号:※——※※※※】 【性别:男】 【年龄:21】 【超级能力:佐藤良田】 我:“…………” ??? 哇哦……佐藤良田?这算是个什么鬼? 就算是超能力的话这个名称也太他妈的的诡异了!完全就是意味不明啊妈的法克?! 我看着职员信息上特殊能力的那一栏,懵的那是一个透透的。 emmm……所以说自本身的名字就不是个正经玩意开始后,现在就连我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的超能力的名字也一样开始跟着我一起不正经了吗? 佐藤良田……啥子的佐藤良田?!这特么一看就是个人名的玩意原来还可以是超能力吗? 噢,耶稣啊!我一直以为漫画里面把那所谓的人名当做超能力就已经是个槽点满满的事情了——比如说那个所谓的“锁了门的智商”【注1】——但是没想到原来现实当中竟然也真的有组织会这么干的吗?! 拜托,难道以后我每次动用那所谓的超级力量时,也要像高呼“沙赞”一样的去高呼一声“佐藤良田!”,然后就在一道霹雳的闪电下变身成为一个穿着不知道啥色紧身衣的肌肉壮汉吗? 更何况我这一没大胸,二没有翘臀,三没有super rich 的。这不让穿的话还好,这要是让我穿紧身衣拯救世界的话,那简直就是在糟蹋人。 我这人虽说底线堪忧,但我以我父亲的脑袋发誓我是万万不想被糟蹋的。 从以前的衣冠楚楚,再到后来的衣冠禽兽,我就一直在不断的告诉我自己——电锯你可是个正经的畜牲,你之所以能够活的这么轻松,靠的就是不断的糟蹋别人,而非糟蹋自己。 我看着职员信息上的超级能力那一栏,一本正经的在心里冷笑连连,我可去你妈的超级能力,老子可是个衣冠楚楚的正经禽兽,让我当超级英雄拯救世界,还不如去把灭霸喊来世界核平来的麻溜。 因为衣食无忧闲来无事,所以已经是个废人的我还在继续对着scp的电子板面胡思乱想。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而且还有那些所谓的收容失效的scp ,那都是啥?野生的宠物小精灵吗?所以说他以后的工作也应该就是类似“宠物小精灵培育师”这样的相关职业吧?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诶,是错觉吗……话说怎么从刚刚开始就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摩擦声老穿入我的耳中,难不成是酒喝多了后而产生了的幻听吗?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嗯,不是幻听。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那估计是耗子什么的吧,毕竟这个教堂这么破败。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啪嗒。” 我:“…………” 等等,那个“啪嗒”,“啪嗒”的一下是啥? 心下不好的预感陡然升起,多少还有点求生欲的我立马就终止了我当前吊儿郎当的态度,然后屏息静气的竖起了耳朵寂静如死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教堂内安静的风平浪静,越发越显的我死寂的样子像是一个大惊小怪的傻逼。 我:“…………” 操,老子的酒差点就被吓醒了! 我愤愤,不过好在这里除了我以外空无一人,所以没有人看到我刚刚丑态,于是我便放心的松了口气。 【滴滴滴滴滴滴!!!!!!】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狗日的!卧槽我他妈的松了早了!! 我被脑子旁突然响起的鸣笛声吓的狠狠的抖了一个激灵,直接就从长椅上像个蚂蚱一样的蹦了起来! 【红色警报!红色警报!!红色警报!!!】 原本漂浮在一旁的淡蓝色面板一边用着不男不女的电子音颁布着警报,一边闪烁着猩红色的警示灯妄想引起我的注意。 我:“…………” 淦……你赢了。 我恶狠狠的把面板拽到了我的正前方。然后伸出手指头点掉了『职员信息』那一板面,继而打开了那个在正在桌面上疯狂抖动的『任务板面』。 【任务名称:你那出来遛弯了的大爷】 【任务难度:三星半】 【任务目标:收容scp—682】 【任务小提议:弄死是不可能弄死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弄死的了,但是为了保护人类,你或许可以试试所谓的囚禁y】 【任务奖励:“本次元”合法身份x1、“本次元”合法银行卡x1、自由支配技能点x5】 【任务状态:未完成 -完不成你就完了-】 我:“…………”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怀疑你可能是个魔鬼。 我看着板面上的任务信息,一时间心情微妙。 真希望这会是一个轻松一点的任务。 我根据板面上的新手指导打开了名为『指南导航』的软件应用。 不过不是也无所谓。 红色的单向指针在罗盘的图案上疯狂转动,最终坚定不移的停止于一个方位打死不动。 反正无论无何,我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第4章 04 君要臣作死,臣不得不作死。 我没有反抗的权力,于是便只能认命的跟随着指针给出的方向,前往了待会scp要去作死的远方。 我由教堂为起始点走出了大门,并因为此时外面已然是天色大亮的关系,所以我便立马就瞧见了高挂于天空之上的太阳,和青天之下那离我不远不近处的浓烟滚滚。 诶,别说,这阵势看上去还挺大的。 我年纪轻轻眼睛还不算瞎,所以我也就根本无法没有任何愧疚之心的,对那不远不近处的浓烟滚滚视而不见。 毕竟那并不常见的景色实在是太过于显眼,显眼到了甚至可以说是嚣张的地步。 青天白日之下,灾厄逼近,哭嚎冲天。 我承认我现在的确是很想在正经工作的时间里,进行一下摸鱼划水无所事事的这种不正经行为,但是我那仅存的职业素养和脑子里为数不多的良心却坚决的不准许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良心叫嚣着善良,人性喧闹着堕落,而我则傻傻的站在两者之间的夹缝中独自纠结着所谓的轻松的活法。 我不是个喜欢装犊子且装深沉的人,所以我便非常的清楚我现在的纠结究竟是有着多么的无关紧要 。但介于纠结于无关紧要的事情向来是我的生活常态,所以我便无所谓的放纵着自己的纠结从而在另一种的意义上的做到了我想要的光明正大的摸鱼划水。 也许是因为我原地挂机许久未动,也也许是因为scp的系统智能自带监督功能,所以在我正在想继续发呆思考人生哲学的时候,那个半透明的面板便立马窜到了我的眼前,并反应迅猛的红光大作以示它那作为资本主义阶级的权威。 【警告!警告!警告!】 【察觉到员工※——※※※※有着消极怠工的行为!】 【在此给出第一次警告!在次给出第一次警告!在此给出…………】 在接下来的话我没有再往脑子里面听,因为我认为那些一想就千篇一律的套路对我这种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或者是说实际上的那种意义。 我活着的时候向来消极又得过且过,但我想这并不妨碍我是个半吊子的乐天派。 我喜欢平庸的活着,所以向我这样的人,大抵都应该是那种既不爱反抗顶头上司权威,又不爱单干事业人权至上的革命小人物。 我是个从小就生活在资本主义社会下的普通公民,所以对于来自公司顶头的一般压榨,我总是抱有着一种对此司空见惯了的木然。 俗话说的好,压榨底下出劳工。 我不能说我是一个优秀的劳工,但是来自上层的压榨却很好的促使了我接下来那并不出自于本心的勤劳行为。 我由衷为scp这种典型的资本主义作风感到羞愧,但在羞愧了几秒后猛然意识到这并没有什么软用后,我便又果断的放弃了这一纯粹是在浪费时间的行为。 我觉得我的存在就是在证明我只不过是个莫得人权的工具人,而scp的存在则是在证明我所觉得的并不是什么矫情臆想出来的错觉。 我按照着指针的导航向着浓烟滚滚的方向奔跑着,一边尽可能的用着我身为一个成年男子所拥有的最大速度,一边则尽可能的猜测着我待会要收容的『scp』生物究竟是皮卡丘还是小火龙。 但是用我那完全算的上是平庸的智商去坦然的推测的话,无论是“皮卡丘”还是“小火龙”那只不过都是我脑子瞎瘠薄胡诌而产生出来的臆想。 这话听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了,但我是指,我干嘛非得要管它会是个什么奇怪的生物呢? 哦,上帝啊,看看这声势浩大的阵仗吧!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牛逼哄哄的好莱坞科幻大片的架势,别光说是宠物小精灵了,就算有人跟我说是哥斯拉现世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说真的,我可说不准我待会究竟会碰见个什么了不得的大家伙。 这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猜测,但是介于现在是我在我所工作岗位上的第一次上岗,所以我感觉我此时此刻的行为简直就像是一个正在不断接近狼外婆的小红帽,光是用脚趾头想想都会清楚知道,我呆会要经历的那款还是没有伟大的猎人叔叔的那种版本“小红帽与狼”。 教堂的地位处于偏远地带的郊区,也就是说没有打车选项可以选择的我,只能满口卧槽的选择使用双腿狂奔出行。 scp的系统那宛如招魂一样的警告音咋呼的我心里直突突,所以我便为了能够获得待会清净,我尽我所能的以一个欧洲长腿之人的速度跑麻溜的冲向了事发地点,蹿的贼快。 灾难来的猝不及防,胆大的活人拿出手机开始了他们的作死只旅,而胆小的活人们则惜命的四散逃离。 我欣赏前者的愚昧,也看好后者的实务,但鉴于压在我脑袋上的“老板”已经给我定好了我未来的审判,那我也就只能乖乖听话的把自己当成一个莫的感情还挺惜命的“工具人”。 我看着指南上的距离,大概估算了我和目标的位置,然后在一个离目标不远不近处的位置停下了脚步,并开始左顾右盼的观察周围的地理环境和人为设施。 新手挑boos的是玩家,白板杠boos的是小白。前者称得上是普遍,而后者却只能算的上是白痴。 我从来都不会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做出徒手杠boos的这种硬核操作,所以一边在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以便接近boos的同时,一边在周围寻找着趁手的道具作为可以让我苟命的条件。 拐过了又一个十字路口,我平静的游荡在已经变得空荡荡的街道上,恍然间差点以为自己迷失在了闹鬼现场的寂静岭。 残肢遍地,血流成河。 我年少的生活过于黑暗,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有见过猎奇到如此重口的景象。 街道两旁的建筑上到处都挂满了一看就是新鲜出炉,明显还冒着热气的“人类残骸”。 视线所及之处,要么就是半死不活的活人,要么就是已经死绝了的死人。 我甚至说还在一面残壁上面看到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块! 我警告自己最好不要去思考墙上的那一堆究竟是个什么玩意的肉块,但可惜的是,那是不用想都会知道那东西生前有十成会是个活人。 空气中飘散着浓厚的血腥味,但比之浓重的味道却是野兽所独有的那种恶臭。 如此可怖的景象着实的冲击到了我的三观,于是我便非常人性化的被吓破的人胆,并由衷的表示自己应该写一份长达五千字的遗嘱。 毕竟这样的话才既弥补我了上次嗝屁所留下的遗憾,又能让我在这次嗝屁之前做出点准备。 我是很想写份遗嘱的,这可是全人类自古以来自拥有且不曾舍弃过少数传统习俗之一——但鉴于时间上很显然的不够,所以我以也就只能说句遗言来滥竽充数。 “德玛西亚万岁,兽人永不为奴。”我轻声呢喃着我的最初的但却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遗言,神情肃穆。 当然,我当知道我这句遗言留的有点文不对题且还没什么意义,但奈何我本人乐意,所以我觉得这句话便可以做为我此时死前的遗言来证明我走时的洒脱。 前面的街道不断的传来奇怪的声音,夹杂着不知道什么玩意发出来的咆哮声和混着人们的哭喊声,随着空气的传播变的越发的震耳欲聋。 身旁的墙壁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有着倒塌的预兆。但是只要不塌在我身上的话,我便不会在乎那玩意到底塌不塌。 我还在沿着街道的垃圾桶寻找着待会打怪可能会派的上用场的东西,可能一个还算的上是好用的打火机,也可能是一把有些生锈了的水果刀——反正也没啥特别牛逼的武器,所以但凡是有点杀伤力的东西,那就都会被我揣起来当做是能够保命用的家伙。 我收好了打火机,然后从垃圾桶翻出来条已经腐臭的烂鱼试了下刀。 手起刀落,鱼首分离。 我满意了这把水果刀锋利的程度,于是把刀藏在了袖口。我整理了一下我作为神职人员(伪)的衣着打扮,并终于打算履行我身为一个scp——d级成员的义务职责,去偷摸的看一下我待会要打的boos究竟长了个什么凶残的鬼样。 我拿着我的装备按照着系统给出的方向继续前行,然后在经过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我站住了,因为那里站着一个“少年”。 哦,当然,我知道,这原因听上去有点扯,但是我相信当你站到我的位置的时候,你给出的反映大抵会跟我现在给出的反映差不了多少。 黑发,鸢眼,黑西装;独眼,绷带,黑大衣。 一种放在欧洲略有平平无奇,但放在亚洲却是相当显眼的一种打扮。 而我是个正儿八经的欧洲人,所以惊吓到我的原由想当然的也不应该是这个少年的外表。 四处遍地的血脂残骸的街道上已然没有了还能够持续喘气了的活物,墙上不知道曾经属于过谁的器官残骸不断的的顺着牛顿的召唤掉落于地。 所见之处满是屠杀过后所留下来的血腥,但唯独那个站在尸骸上的少年却有着仿佛即将前去参加一场葬礼一般干净的体面。 我站在距离少年十五米左右的位置,右手摩擦着打火机,左手把玩着水果刀,一面犹豫着要不要与之擦肩而过,一面又出于怂的原因谨慎地没敢靠近。 四周狼藉,遍地哀嚎,繁华的街道一如既往的拥有着另一种意义上的“热闹非凡”。 阳光的照耀下,那站立在拐角阴影处的“少年”注视着他前方的景象,他眼神冰冷的像是被人砸在地上的玻璃,支离破碎还贼鸡儿的危险。 整个一大活人,恨不得从脚后跟到头发丝都贴满了“老子莫得感情”的人设标签。 我热爱为所欲为,但我并不热爱搞事作死。这哥们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光凭那鹤立尸群的气势看来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我没有节外生枝的打算,但scp那仿佛催命一般的警告音却扰的我心烦意乱,满脑子的粗鄙之语,恨不得立马就当着着满地尸骸的面前,对着scp就是一阵口吐芬芳。 但是死者为大,这事不道德,所以我便只能忍住了心中对scp的谩骂之举。 前方街道所传来的哀嚎越见越远,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开始泛滥了的良心催促着我“别他妈墨迹”,于是我也便只能硬着头皮揣着我的“道具”加快了移动速度跑过了少年的身边。 因为道路有些狭窄,所以我俩基本算的上是擦肩而过。但又因为我没有搭理他,他也没有搭理我的关系,我俩便也只停留在了擦肩而过但没有发生任何鸟事的陌生人关系。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当然,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 如果少年不突然伸手拽住了我的圣袍的话。 我本是不想搭理他的,但奈何他没松手意思,而我也没有揍人念头,所以我便只能扭头去搭理他。 “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再过去了,神父桑。” 少年带着没有情绪的笑脸看着我,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平静。 我看着少年,但是因为他说日文,而我又听不懂日语的关系,所以我奇怪的瞧了他一眼,并用着一副『老子屁都没听懂,你在这跟我说你妈呢』的混账嘴脸发出了一声嗤笑。 不可见的凉气在随着我的嗤笑在周围扩散,然后紧接着便是无声的沉默。 scp的系统一边闪着刺眼的红光一边,响着刺耳的警报在我的耳边叫唤它的存在,我看着少年那无动于衷的表情便明白了他眼瞎耳聋,所以扯了扯我那被他握在手中圣袍。 “嘛,既然这样的话……” 少年松开手耸耸肩,淡淡的说道,“反正这也只不过是我的一句心血来潮的忠告而已,随便你咯。” 我:“…………” 有能耐你说英语。 我仍旧听不懂少年的话语,但鉴于他已经松开了我的圣袍,我便立刻像难民逃灾——尽管我不是难民,而现在也没有灾需要我逃——一样的跟着scp的系统一起滚蛋。 少年没有再继续阻止我,而是安静的站在我的身后目送我的离开,直到我的身影消失,直到这血腥的地方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神父……吗?”少年维持望向前方的姿势,喃喃自语,“嘛,要是能真的带来救赎的话……” 我跑过了这条死一般寂静的街道,终于进入到了可以看得到“宠物小精灵”的危险区域。 尽管我在看到那所谓的“宠物小精灵”后,一度的在心里开始怀疑人生,并不由得嘀咕出了——“去他妈的宠物小精灵,这狗娘养的scp是要让我分分钟去变身奥特曼打怪兽的节奏啊!”的这种暴躁言辞。 我对上帝发誓,那我以为的“宠物小精灵”无疑的是一个可以称之为【怪物】的东西。 那玩意虽然跟我另一种想象中的【哥斯拉】种族虽有所不同,但他们的外形却大抵都是差不多的辣眼珠子。 【它】在一遍大肆破坏着的同时,一遍大肆虐杀着前方逃命落后的人类。【它】的体型巨大,外表看起来有点像是没来及赶上二十一世纪进化出“新皮肤”的“远古两栖动物”。 而且严格说,就算是没有“新皮肤”的经典“远古两栖动物”也不带长成【它】这个德行的。 毕竟无论从外形上,还是声音上来看,【它】都不像是个正常的那种两栖动物。 我想全世界,大概也就只有极个别的生物科学家,或许会对这种不只是啥玩意的未知生物抱有极大的兴趣。 但我想我是万万没种科学家们那种钻研未知生物的精神的,所以我看见这玩意就只会感觉到生理上的恶心,没当场呕吐出马赛克就已经是我教养良好,且对任何种族不搞歧视的最大尊重了。 怪物在咆哮,人们在惨叫,而我则苟在还算的上是安全的角落里,卑微的哭爹骂娘,怀疑人生。 狗*养的scp,他妈的……为什么?! 天地良心的,我感觉我被scp这无良组织给迫害了! 我真的是没进过职场思想过于天真了。就这吓人到怪玩意要是能跟“宠物小精灵”一样比拟的话,那我的童年肯定将会全是噩梦! 耶稣的花裤衩啊!这哥们看起来简直都有两栋楼层那么高了!不仅如此,还吱哇乱叫凶的一批!别说是小智了,我估计现在也就只有如来佛祖能收的了这玩意的了。 眼看着我这边都到地儿了但却还不动手干活,scp的系统板面便又一次的红光大放的飘到我的眼珠子底下给予警告。 【警告!警告!】 【察觉到*——****有着消极怠工的行为!察觉到*——****有着消极怠工的行为!】 【二次警告!二次警告!二次警告!】 scp系统又开始在叫嚣那些有的没的了,但是我管他呢? 用脑子想想这都是无效的,虽说我并不是一个滚刀肉,但是鉴于现在有个那么狂暴凶残的怪物待在那里屠杀,我甚至都没有走出角落的欲望。 【警告!警告!】 【察觉到*——****有着消极怠工的行为!察觉到*——****有着消极怠工的行为!】 scp的系统板面不断的在我的耳边吵闹着他的资本主义行为,声音嚷的我头疼,但往好的方面想头疼总好的过凉凉,所以我忍着脑子上的疼痛不为所动。 【三次警告!三次警告!三次警告!】 【三秒后枪决执行!三秒后枪决执行!】 我:“…………” 【三……】 卧槽?!无情!!! 【二……】 ……不是,等等,妈呀!咱上来这么硬核的吗?!说好的先来个个电击试个手的呢?!!(并没有说好。) 我惊了,反应过来后便立马的秒怂。 【一。】 “嘿!我说……”兄弟,我们商量下。 【砰。】 尾音落下,脑阔发凉。 我特别的懵,但尽管如此我去还是下意识的趁着自己还勉强能动的情况下去摸了摸我脑阔上的清凉。 非常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的,我在我脑袋上右边太阳穴的位置上摸到了一个洞。一个甚至说完全可以从我脑袋上右边太阳穴,直通到我脑袋上左边太阳穴的一个洞! 鉴于scp在几秒之前的警告,所以我猜测那应该是子弹或者是别的什么玩意穿过所留下来的痕迹。 我撑着我的眼睛,想思考一下scp究竟是用着一种什么样方法对我实施的“枪决”——出于人道主义,我把这所谓的“枪决”称之为“谋杀”。 睁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闭上的眼珠子,我靠在角落里无悲无喜等待着名为死亡的buff带我进入永恒的沉眠。 我早就应该死了。 我放松了我的四肢。 本应该就是如此的。 我想。 第5章 05 “嘀嗒,嘀嗒,嘀嗒。” 温热的鲜血顺着地心引力的作用,不紧不慢却又波涛汹涌的从我的脑子里滴滴答答的砸在地上。 脑子上的剧痛不仅越练越烈,并且还一直持续不断。 一开始的时候,我真心的认为自己将会马上断气儿,所以便根本没有把脑子上的疼痛当做一回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我意识到本该早就嗝屁了的我,竟然还他妈的在苟活于世的喘气的时候,我才终于的意识到了事情的发展与我预想的发展有那么些事关于“常识”上的不一样。 但是……但是这他妈的简直太不科学啊! 我摸着头上那新鲜出炉,甚至还冒着热气的洞口,一直以来都还算的上是平和的心态开始逐渐接近于崩溃。 脑子上的疼痛仍然毫不掩饰的叫嚣着它的存在,但我现在却已经没有了刚刚那种忍着疼痛等死的心态。 我不知道我为啥还没死,但想也知道这肯定会是那该死的scp搞得鬼。 说实话,早在消极怠工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料到了scp一定会有所手段,但如今当我见识到了scp的手段后,我却又被scp这毫无人道主义的手段给惊的像只柔弱的待宰羔羊! 我曾经跟随过我的父亲在哥谭生活一段时间,所以我很清楚像scp这样的组织都常常会对他们的员工做出一些各种各样的剥削和侮辱。 我知道这是我现在必须要忍受的东西,可是真当这样的一个现实摆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还不可抑制的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语出来的难过。 活又不让我好好活着,死又不让我好好地死着。 如果说“万恶的资本主义”在我这里可能只是一种相对性的调侃,但对于scp这个组织来说可能就是未必如此的事情了。 诚然,虽然我目前的身份就是个莫得人权的小员工,但作为我上司的scp对我这个小员工实在是太过于不友好了一点。 剥削、压榨、以及那些不可一世还莫得人权的霸王条款——这种事情总是常常且习以为常的发生在这样的世界上。 我觉得此时此刻应该是愤怒的,但是鉴于我要愤怒的对象并不会因为我现在的愤怒而遭受到我想给予给他们的报复,所以我便只能憋屈的低头忍气吞声。 我遗憾的为自己现在这种半死不活还得干活状态叹了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圣袍就一脸“认命了”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向着那【怪物】的方向移动着。 【怪物】身上的表皮有着极多数正在愈合着的腐烂,但是因为愈合速度的一般,所以我完全可以透过那些腐烂的地方看的见【它】那形状有些怪异的骨头,以及其颜色不太正常的内脏。 【它】低吼着,带着显而易见杀意。 透过那些尖叫逃窜的人群,我在空气中闻到了那种独属于死亡的腐烂的气味。 原本一直在发出警报声音的系统球在我进入到【怪物】半径范围五百米以内的位置时时候戛然而止,那瞬间寂静如死鸡的架势惊我差点以为提前迎来了黎明前的黑暗。 scp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安静惊吓到我了神经,但“它”接下来的做出行为却挑战到了我的无知。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那漂浮在我头顶左上角位置的,甚至都已经精细到厘米的上帝视角全景小地图,再一次的见识到了何为所谓的地下组织的“黑科技”加持。 我曾在纽约市待过一段时间,所以自认为我是个见过世面的老外,但是这么高科技的东西我却只在电视机里面见过! 我承认我被scp这突如其来的技术给惊讶到了,于是我惊叹,“这是什么?” 一阵滋滋呜呜的电子噪音,然后一个明显是合成出来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这是地图。】 系统合成的电子音在我的脑子里给出了冷漠而又理性的回答。 我:“……” 卧槽!这玩意原来还是联网的吗?! 我再一次的被震惊到了,但当我意识我这段时间总是会被这所谓的scp震惊到后,我便又淡定的开始挑事。 “我要举报scp基金会,请给我联系客服人员。” 毫无疑问,这是句调侃,即使是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我对scp的试探,但这仍旧是一句调侃。 【接受指令……】 【指令接收中……】 【指令接收完毕。】 【客服介入中……】 【客服介入成功……请稍后……】 【嘟……嘟……嘟……】 哇哦,这可不是我预想中的发展。 系统的合成音正在“嘟嘟”的给我联系客服,而我在一边看着地图向【怪兽】的位置摸索,一边听它“嘟嘟”。 说实话我挺意外系统会给我打这个电话的,但鉴于scp在我这里没什么好印象,所以我并不是真的期待我能够联系上客服小姐姐然后举报成功。 向一个“万恶的资本主义”举报它“万恶的资本主义行为”?哦,耶稣,这听上去简直就像个笑话,它听上去可有够烂的。 我紧贴着墙边,藏身街道的阴暗处逐渐接近到【怪物】的身边。 因为我的渺小,且周围嗷嗷叫唤的人实在是多,所以我想那个【怪物】并没有注意到我现在的鬼祟行为。 但【怪物】没有注意到我的鬼祟,并不代表周围逃亡的人们没有注意到我的怪异。 但是人们就算是注意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显而易见的,在这些逃命之人们的眼中来看,我想我此时的行为无疑就是一种活腻歪了的自杀行为,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人们仍旧争先恐后的向着与【怪物】位置相反的方向逃窜。 天灾之下,大多数的人们都是想活下去的。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想着去死,即便是他们的脑子再怎么愚昧无知,但是他们那聪明机警的本能却总是能够在这种要命的关头看出活着的美好。 而我是已经死了的,所以我便在【怪物】的追赶中不要命的作死,试图收容掉这个哥们,从而让现在还能够活着的人们逃出生天。 但是很显然,我觉得这对我来说几乎就是一个近乎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虽说再这么讲就有点显得磨叽了,但我实在是不想去干这种“除了送死没啥软用”的糟心任务。 但怎奈何生命无价。 我看着街道上那些哭喊着的人们短暂的走了下神。 好歹还是能够好好活着的呢。 我叹了口气,认命的拖着我那已死的身子转身拐进了一旁的大楼,然后爬着楼梯跑到了大楼二楼的窗边,紧紧的靠这窗户的一角躲藏起来。为了不让那正在不断接近的【怪物】发现我的存在,我甚至还特地的屏住了呼吸。 【怪物】咆哮着接近,而我则盯着我头顶上的地图耐心的等待着【它】的逐渐接近。 三百米…… 二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十米…… ok,这个距离应该差不多了。 这么想着,我麻溜的翻身跃出窗口跳了下去,而窗外则正是刚好已经路过的半拉身子的上古【怪物】。 【它】身躯庞大,长的话地图上显示的是150.47米,高的话到没显示,不过鉴于我现在正好跳到了【它】裸.露在外的骨头上,所以我想【它】大概比两层高上那么一点。 在我跳上去,并找到一排合适的骨头刚刚抓稳的瞬间,我身下的【怪物】突然的停止了那么几秒,直到我开始寻思这哥们究竟咋了的时候,【它】突然的开始剧烈的摇晃起了【它】的身子,似乎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狂暴状态。 我死死的抓着【它】的骨头,但腐烂的臭味和剧烈的晃动却让我体会到什么是精神和□□上的双重打击。 后者我是真的没辙,但前者我却可以试着憋气。 我不喘气了,并竭尽全力的抓着【怪物】裸.露出来的骨头和那些腐肉地下的肌肉一点一点的往【怪物】背上方向攀爬前进。 唉,这可真够憋得慌的。当然,各种意义上来说。 【嗨,上午好,伟大而又渺小的d级人员。】 我:“……” 卧槽上帝的胡子啊!!啥个子玩意在说话?! 脑子里突然穿出来的声音吓了我差点就松了爪子,然后迎接一次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空中飞人”活动。 不过好在的是我被被差点甩飞的那一瞬间之前反应过来,连忙稳住因为惊吓和晃荡而差点被甩飞身子,然后牢牢的抓着骨头以防意外。 【哦天啊,我很抱歉吓到了你,我的朋友!】 那个声音再一次的在我的脑海中响起,不过这一次我有所准备,所以内心不仅稳如老狗,甚至还有闲心组织语言以便用来我呆会的口吐芬芳。 “你是scp的人。”我问道,但用的却是陈述句。 【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所以是的,没错,我是scp的人,而你跟我一样。】 妈耶,你说这话的时候敢不敢摸摸自己的良心! 我被这哥们陈述观点的语气弄的有些恼火,所以想也没想张口便是一句万能的国骂。 “fucking your mother,bitch!” 那个声音没被我辱骂激怒,反而像是听到一个什么开心乐子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骂人的伙计,这跟我的预料分毫不差。】 我承认,我被这哥们这种另一种意义上满不在乎的说法给打击到了,于是我冷笑,并一度的失去了搭理他的欲望。 不过这次客服咨询结束后,我一定要给他打个差评。 【不过我得承认我们这事办到的确是不太地道】那个家伙开始自顾自的说道,【上面那些人对待你的方式实在是太过火了,但是我需要你知道,我的朋友,这是一切都是必要。】 “必要?其实我觉得那个并不必要,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我开始继续我着我的活计——用刀子划开【怪物】皮肤,然后再把刀子怼进【怪物】骨头间的缝隙处固定——这并不影响我跟我的“脑子”唠嗑,所以我继续叭叭。 “比起那个,我更在乎的是我什么时候跟你们签订了如此没有人权的霸王条款,以及,我需要为你们工作到什么时候才可以退休?” 【我也很想知道这个,但遗憾的是这并非是你我可以知道的事情……哦,不得不说你下刀位置可真够熟练的,而且用刀的动作看上去也很漂亮,(点烟的声音)你以前是当外科医生的吗老弟?】 “什么?请再说一遍?”我不想跟他谈及我的过去,于是我装傻。 【哦,我是说的你用刀的手法,不过,算了,管他呢。所以,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说你的事,我亲爱的朋友?说说看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联系上客服的,嗯?】 “没有人权的霸王条款,以及我什么时候才能退休。” 【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会跟我们签订你说的那个什么……hummm……噢,对,没有人权的霸王合同,要知道,除了那些不知道活了多久的-数据删除-外,我想应该没有人会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了。】 说道这里那个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在几秒的沉默后语气突然变得不快了起来。 【不过我想最好也就是这样了,说真的,如果要是让我知道了有除了-数据删除-之外的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的话,我保不准就会拿着-数据删除-把那哥们的-数据删除-给-数据删除-了!】 【噢,天啊,这主意简直棒极了!我至今还记得我上次这么干的时候,和我一起的那个d级人员哭的简直就像个婴儿!】 我:“……” ……那你还是真他妈的好棒棒哦! 我现在不太清楚是我的理解能力出了问题,还是做客服这哥们说话的方式太过于的无厘头,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所以我决定先挑我不懂的问。 “你口中的那些【数据删除】是什么?” 【哦,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主意,朋友。我是真的非常希望当时和我在一起的那个d级人员会是你,那样的话一定会有意思多了。】 我:“……” 虽然我并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个d级人员,不过他听上去还真是有够可怜的。 我不打算进行这个话题了,“……好吧,那么后者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humm,我是说……】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但他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这话的语气太过弱势,所以立马便改了语气,突然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噢,天啊,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退休,更何况说是你的?!你就不能问点我知道的东西吗?!】 我:“……” 所以你自己一问三不知还怪我问题多了?!! 我被这句反问凶的很是无辜,所以我便学他差不多的句子开头,立马语调刻薄的嘲讽了回去,“噢,天啊,那这可真是棒极了,你无知的简直就像是个婴儿!” 那声音没有回应,他继我说话之后就莫名的安静了下来。我想他大抵是被我的刻薄堵的直接沉默了,但是这本就是他应得的,所以我不仅没有丝毫的懊悔,甚至还有着些理直气壮的畅快。 那人不说话了,我也就不在理他。 【怪物】仍旧在疯狂的扭动着他的身体,妄想着好把趴在【它】身上的我给甩飞升天。【它】扭的挺疯狂的,疯狂到以至于我都我都开始怀疑我这牛皮糖一样行为是不是真挺膈应人的。 好吧……我承认,我不太了解这个。 我爬到了【怪物】的背上,然后掏出我那把生了锈的水果刀开始了我并不熟练的切片技能——噢,谢天谢地,我真高兴这是把锋利的水果刀! 【怪物】发出了更大声的咆哮,但我不怕那个,所以我仍在切片着【它】身上独属于【它】的血肉。 这是个技术活,而它技术就技术在了我切片的速度永远都快不过这个【怪物】本身愈合的速度。 “哇哦,这可真是一个纯天然的永动机!” 我赞叹着这【怪物】强大的血小板,即便我真正在乎的并不是这个。 “如果你是个人类或者是人类发明出来的东西的话,你保不准就会的到今年的诺贝尔奖!”说到这,我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很显然,我被自己的形容给戳中了笑点。 “但是说真的,如果你真的打算去赢得诺贝尔奖的话,老弟。那我觉得这事不一定非得需要暴力解决。” 我非常细心的用水果刀挑断了【它】脊背上的神经,这并不容易,再加上【它】甩晃的实在是厉害,所以我干这个的时候花废了很大的力气。 “咔嚓……嘣!” 刀断了。 我看着手中的断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所以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震惊一下以表我现在突然变得手无寸铁的慌张。 “好吧,我收回我上一句话。”我放轻了声音,但我非常确定这话我是说给【怪物】听得,“我刚刚在开玩笑,外国人的幽默,你知道。不过你刚刚才折断了我的刀,所以我想这事必须得暴力解决!” “嗷吼!” 我当这是【它】对我撂狠话的回应,所以我又拿起断刀给了【它】一个带点伤害的平a。 【啊哈!诺贝尔奖?这听上到是件有意思的事情,不过如果真的能够申请的话,那我相信我们将会承包诺贝尔的所有奖项!没错!就是这样!!】 客服的声音再一次在我的“脑子”里响起。 【说真的,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我是说,你打算怎么看待这件事?】 像是已经遗忘掉上一个话题的不愉快,这哥们的语气现在听起来可变得轻快了许多。 我发誓我甚至从这哥们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那已隐藏的兴奋欢快,但鉴于我在最近的日子已经发了足够多的誓,所以,谁管他呢? 我收起水果刀的遗骸,然后拿出了打火机准备实验一下这【怪物】的易燃度。是的,我没打算理他,毕竟跟一个甚至是连谈论的话题都有些过时的人说话,向来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妈的,点不着! 【嗯哼,别不理我伙计,虽然我不能改善你目前的状况,但显而易见的是我能带给一些其他的好处。】 “例如?” 【scp基金会能够让你活着。】 我哼了一声表示我的不屑,“啊哈,这听上去可真令人心动不是吗,但别了,我想狗带。” 【但你本可以活着的,我的伙计。】 “那你看我现在活着舒坦吗,我的老伙计。” 那声音没再回应我,他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但我更愿意相信他是被我的刻薄堵的没了话说。 “所以别再说那些客套话啦,我并不亲爱的客服先生,反正现在是生是死我都做不了主,说点实话很难吗?” 【哦,看来你想要的是真相。】 “嗯哼,如果真的有这玩意的话。” 【为此我感到非常遗憾,但是为了保护人类,我们需要你活着,电锯。】 我:“……” 毫无疑问,这道德绑架。 我闭嘴了,并对于自己这种仅仅被人正经喊了大名就莫名妥协了的行为由衷的感到唾弃。 【怪物】庞大且凶残,而我渺小且无力。 这个充满了反差但并不萌的形容让我对我接下来的职业生涯充满了绝望。 我想狗带,于是我拿起打火机开始尝试自燃。 【你在做什么?】估计是能看到我的行为,那个声音再一次的发起一个新的话题,【你是想通过自燃来点燃scp——682吗?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想法!】 呵,天真。我冷笑,并不说话。 【你可以尝试一下进到682的肚子里去自燃,我想如果那样的话,那么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那人顺着他自己瞎瘠薄脑补出来的馊主意,提出了一个更馊的主意。 我仍旧想要冷笑,但当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哥们是打心底里希望我这么做,并还非常认真的给我提出建议的时候,我笑不出来了。 不过不是因为他提出来的建议,而是因为他思考事情的脑回路! 这真是太他妈的令人毛骨悚然了! 我不知道这场谈话是怎么由一开始“举报”发展成如今这样的神展开的,但这无非使一切都变得危险。 我想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已经不可能在变得更加糟糕,亦或者是变得更加不可理喻,但很显然的是我又天真,并且天真的离谱且已经再也找不到正轨。 “所以,你们竟然真的以为你们能的计划能够取得成功吗,kondraki博士,噢,以及这位可怜到似乎只有送人头能力的,弱小的,d·级·人·员?” 这声音听起来沙哑且粗糙,宛如粗劣不堪钢丝球在黑板上摩擦出来的噪音,本就已经够难听的要命,却又因为主人本身的嘲讽和憎恶的情感,直接难听到了一个更加拔新的level(级别)! “又一次的收容失效,啊哈?事到如今你们这些该死的scp竟然还敢妄想收容我?放弃吧小样!这根本毫无意义!” “生命就是我的敌人!所有的活物都该死!” “等着吧,你这个可怜的d级人员,我待会就会咬下你的脑袋!” “去你*的!你这个scp!” 我:“……” 这年头,『scp』这个单词都能用来骂人了吗? 这个难听的声音仍在继续着他的谩骂,不过从他的语气来听,我们完全可以推断出这家伙已然气到了脑瓜子冒烟的程度。他在抓狂,但遭殃的绝对是下面那些除我之外的活人。 现在,整个街道都被这个正在发狂的【怪物】摧毁成了一片浸泡在血液残肢中的猩红废墟。 而我这个本该阻止这一切悲剧再继续发展下去人则死死的趴在这个【怪物】的背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作战方案,又似乎是在没脑子的瞪眼发呆,但实际上我的脑子里就剩下了一句并不是特别切合实际的惊叹———— 夭寿了!“哥斯拉”他妈的竟然口吐人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6章 06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成群结队的问号与感叹号在我的那残缺不全的大脑里刷屏而过,从而让我分不清我到底是应该先惊讶于“一个会说话的【怪物】”,还是应该先惊讶于“一个会说英文的【怪物】”。 我思考了三秒钟,然后我放弃了思考。 虽说建国后不准许成精,但奈何我现在身处资本主义国家,而更何况这里还是在“怪物盛产地排行榜”上面赫赫有名的日本! 也就是说,如果仅仅是哥斯拉现世的话,很有可能还不仅仅是光是【scp682】那么一个怪。 我推理出了最糟糕的结论——它还很有可能是很多个。 痛苦的现在和那将会变的更加痛苦的将来,促使了我的内心升起了一股极度渴望被人关注的心态,如果能够指定人选的话,我由衷的希望那个人将会=会是上帝或者撒旦。 “我想死。”我感受着我那疼痛不已的脑子,再一次神情悲凉的吐露出了我的心声。 kondeaki博士没有搭理我,因为他正在忙着和【scp682】对骂,所以他在并不是有意的情况下忽视了我的痛苦,从而让我只能更加痛苦的选择沉默。 这不公平。 我揉了揉脑袋,希望能够减轻一点我的疼痛,然而实际上的举动却是直接恶化了我的病情。当然,心病的那种。 “所以,我脑袋上面的那个空芯的子弹隧道呢?”我摩擦着我太阳穴附近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一面赞叹于它的手感,一面又惊诧于它的手感。 然而我又如何能不惊诧! 我摸索着我的脑袋,动作温和而又坚决的在上面探索着那个本应该贯穿于我脑袋上面的“隧道”,脸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由得浮现出了一种“我真他妈的是见了鬼了”的古怪神情。 现在,我突然灵光乍现的有了一种半好不好的猜测,而为了进一步证实我的这种猜测,我又伸手扯开了我头顶的绷带,然后伸手探索————我探索到了一只完好的左眼,即便是这只左眼所能看到东西仍旧是只有黑暗。 【哇哦,看来你已经发现了?】kondraki博士在与“scp——682”(也就是那个怪物)的对喷的百忙之中回了我一句——他们的对喷从上一章结尾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而且显然也没有终止于此的打算——从他说话的语言中来推测,我想他语气中的惊讶应该肯定不是来自于我那已然“完好无缺”的脑袋。 “可是它显然还没好利索。”我心平气和的诉说着我的现况,语气平静的就像是一个英国人在与他友好的邻居们谈论着今天的天气如何,“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它仍旧疼的像是我刚受伤时的那般新鲜。” 【“新鲜”,我喜欢你这个形容词。】kondraki博士岔开了话题,【有没有人说过你适合去当个诗人?】 这话说的有点搞笑了,所以我便立马“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可不觉得我适合当个诗人。”我没顾忌到他的面子,当然我也没有顾忌到我的,我在冷笑,“事实已然如此,我现在很显然的更适合去当个死人!” 话题又绕回到了开始,以至于现在连kondraki博士都不在说话。 他又一次的沉默了,可这显然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现在很茫然也很恐慌,我已然是被这一件件极为刷三观且毁三观的现实给冲击到沉默、自闭、直至变得麻木。 现在我的梦想是想死,但是这个梦想却再一时间突然地变得那么遥不可及起来。 scp基金会给了我一个貌似是永久保修且永不报废的身子,但是鉴于他们并没有抹杀掉我的疼痛神经,所以我只能把scp基金会那源源不断给予我的憋屈,再硬生生的吞到肚子里面去,然后心中默念“我佛慈悲”—— ——去他妈的【哔——】,这特么的也忒疼了点。 代号名为“scp682”的【怪物】仍旧在继续着他的叫骂,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就在我闭嘴不说话的这十几秒里,【它】已经快速的更换了至少七种不同国家的语言,来对我和那个作为【客服人员】的kondraki博士进行着各种意义上的花样式侮辱。 语调富有节奏且含有一股子的哥特式风格的韵律调调,要不是其中需要被和谐的单词数量太多,我敢肯定【它】的这段骂人语音一定会风靡全网,成为新一代鬼畜音频的热门素材。 按理说被一个四脚兽如此辱骂,我应当是相当的愤怒且恼怒成羞,然后合情合理与其来一波人兽在线的激情对骂,以表示人类的尊严无价。 不过可惜就可惜在我是个毫无尊严还怂的一批的“嘎嘣货”,但凡跟人类对骂的时候我都寻思寻思利益获取上价值,在考虑要不要上,更何况是跟哥斯拉2.0呢?这哥们的英语甚至说的比我都好! 而且就观察上看来的话,【它】骂kondraki博士的次数明显要高于【它】骂我的次数。 我也不跟你们叭叭我觉的,咱们就凭借着数据上来估算。 你就看这“哥斯拉2.0”那骂出来十句,也就半句能带的上我的频率,就这一点,我就非常的有理由怀疑【它】之所以会骂我,只有可能是因为立场不同进而产生的顺带行为而已。 那仇恨值几乎全在kondraki博士一个人身上呢,关我一d级人员鸡毛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现在应该都已经不是人了不是吗。 来自任务目标的无视与鄙视对我从各个方面来说是件好事,所以我便立马抛弃了我的难过捡起了沉默是金的优良品质,开始暗搓搓的打算给这个682“小”蜥蜴来上一套,我大美帝那并不正宗的“中华推拿正骨”的高品质服务。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擅不擅长那所谓的“推拿正骨”技能,但是当我意识到这并无所谓我究竟擅不擅长“推拿正骨”,而有所谓于我到底究竟能让“推拿正骨”不擅长到什么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时,我便再没有了做为一个人类所应该拥有的对恐惧的最基本的畏惧。 我抬头,露出一张生无可恋的表情,低头瞅着682大爷那庞大的身躯满是怜悯的开了口:“scp682……” kondeaki博士立马终止了他的沉默,他打断了我还没来得及说的出口的话语,并及时的对我用词进行了的纠正。 【你应该喊它大爷。】kondeaki博士严肃的说道。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要求,但从他的语气中我推测出了这可能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常识,于是就奔着随大流的心态顺口如流的在一瞬间改了口。 “哦……大爷。” 我重新抬了一遍头,继而又露出了一张崭新的,生无可恋的表情,再一次用着怜悯的语气进行了礼貌式的询问,“您知道什么叫做高位截肢吗?” 【scp——682】:“…………” 【scp——682】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并毫不掩饰的打了一个寒颤。 但是那关我什么事呢? 我动手时,682大爷开始更加疯狂的甩动着身子想要把我甩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但我们都知道那事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使劲的忍着断骨的疼痛开始撕扯着【怪物】那宛如皮革一样坚硬的皮肤,【scp——682】开始发出了痛苦的咆哮,但奈何我是个并不介意干出虐待动物这种小事的人渣,所以我便对【scp——682】那痛苦的哀嚎充耳不闻,并回以冷漠的继续实施着我的暴行。 然而事实证明,你大爷之所以会是你大爷并不是没有【它】的道理的。 【scp——682】从不愧对他那被给予的“你大爷”的称号,所以在我的虐待下,【它】已然已经开始适应目前这样的状况,并采取了相当有效的反击。 骨质的针状物开始从【它】的背上射出,黑红色的血液顺着我的暴行喷洒而出,我躲开了大部分的骨刺,但血液那玩意实在是不好躲,所以有一些血液便落在了我的身上,从而带着一种强烈的灼烧感。 【哇哦,带有腐蚀性的血液!我上次骑乘“682”的时候,他可还没学会这招呢!】 kondraki博士惊诧,他像是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的开始惊诧,【我就猜他这次会使出新的把戏,这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 【scp——682】:【…………】 kondraki博士:【…………】 我:“……骑乘?” 我提出了一个最为了致命的疑惑,这显然毫不客气的踩中了【scp——682】的痛脚,于是【它】立马便炸了窝一样的开始无能狂怒。 【scp——682】:【说起上回那事我就来气,kondraki你丫的竟然还敢提,我他妈的现在就弄死你这个小瘪三啊嗷嗷嗷!!!】 kondraki博士:【我……】 【scp——682】:【你可快给老子闭嘴!你这个智障的低能儿!帮咱俩个忙,求求你快去死一死好吗???别烦我了!!好让我的消停一会吧!!!!】 【scp——682】:【还有你这个该死的d级人员,别以为你待在那里不出声装哑巴就没事了!我待会就要把你的身体撕成碎片!】 我:“…………” 哇哦,【它】看上去气炸了。 kondraki博士:【……哇哦,你看上去气炸了耶伙计!】 【scp——682】:【…………】 我:“…………” 【scp——682】:【%*@#&%……】 我没听懂682大爷又嗷嗷了些什么狼虎之言,不过从【它】语气中的愤怒来看,显然嗷嗷的内容绝对不会能是什么好词。 但是谁会去在乎【它】究竟在骂些什么,反正也听不懂。 kondraki博士在【scp——682】开始咒骂的那一刻便哈哈的大笑不止,那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在我耳中听来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脑子的智障 。 【你完了!你们都完了!】 【scp——682】重新换回了英语,【它】恶狠狠的撂着狠话,即便是在听【它】说话两人没有一个把【它】的狠话当做成一回事。 我拼着双臂双臂严重抽象化扭曲的代价终于是拆掉了682大爷脊梁骨其中的一小部分,即使是这很小的一部分也在【scp——682】的嘶吼中迅速的愈合,但这也仍旧阻止不了我身心愉悦的开始继续拆【它】身上的别的骨头。 【scp——682】继续着【它】叫唤和咒骂,那语速快的让人烦躁,于是我只当我现在是在杀猪。 在我坚定不移的膈应下和kondraki博士那堪比机关枪的嘴炮中,我们成功地把【scp——682】拖延到了周围的环境由“我的娘啊救命啊”变成了“人去街空”或者是“人死街空”的一个样子。 这是件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而除此之外我想我已然也再做不到更多了。 毕竟两肉相逢必有延迟,更何况还是我俩这种都还带有自动回血的技能挂逼? 我弄不死【它】,【它】弄不死我的。 要是一会日本那傻逼政府的相关部门再不派送相关措施——例如奥特曼什么的——来这过来拯救一下这场水深火热的话,我真心觉得我都能和682大爷就这么一直僵持到日本灭亡。 【scp——682】和kondraki之间的对骂简直是没完没了,说实话我很震惊这两个人竟然能从开始的时候一直互喷到了现在。 他们骂的那是一个热火朝天,但我没有参与进去的兴趣,所以我现在开始觉得这事变的有些无聊了。 我抱着我从682大爷身上拆下来的骨头,我拔着682大爷那杵进我身体里的骨刺,我从682大爷前头连滚带爬的晃悠到682大爷的后头,然后再连滚带爬的晃悠回682大爷的前头。 好了,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scp基金会发布给我的这个活计已经变的特别的百无聊赖了。 【你这是应该死掉的第几回了?】 “我没记,不过应该是不下十回了。” 我把一根骨刺从我的脖颈上拔下来扔到了一边。 “说实话,我现在非常的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死过。”我沙哑着声音,不带着任何情绪对我刚刚的回答做出了补充,“要从现在开始计数吗?” 【那你还真是有够无聊的,哦,我是说不用,毕竟那……哦噢,快看你后边,那边来人了!】 什么?来人? 这是个乐子,于是我连忙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液,然后一边拆着骨头的,一边探着头朝kondraki博士说的方位看了过去。 然后我看到了人。一群拿着装备精良的热武器还贼装犊子的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是港口黑手党! 我咂了咂嘴,带着些调侃的意味:“他们应该拿枚核.弹来的。” 【然后这个世界就拥有了第二个广岛?】kondraki博士在一旁不冷不热的搭话,他的声音平静的可怕,而语气更是有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别再说这个了,电锯,这个笑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这是句警告,也是句威胁,于是我非常识相的闭上了嘴。 天见可怜的,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才不想去再去张口问上那么一句“为什么”。 ——那是作死。 ———————————————— 港口黑手党的人员们仅仅是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彻底的封锁了【scp——682】所在的这一片街道。 他们的目标很庞大而且还很显眼,所以这给他们省了不少搜寻目标位置的时间和功夫。 “太宰,我已经把隶属你的部下全部都带过来了,现在我们已经封锁住了这一片的街道。” 织田作之助走到太宰治身后的位置站定。 而此时的太宰治正在透过一个小型望远镜观察着街道对头的那只长的并不太蜥蜴的巨型蜥蜴,以及那名正站在那种巨型蜥蜴身上与之厮杀的综发青年。 “啊,干的好,织田作,不过现在先不要着急上,先原地待命哦。” 太宰治放下望远镜,冲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就当是打过了招呼。 “看见那怪物身上与之战斗的神父桑了吗?他看上去还是一副蛮有余力的样子,既然如此我们就再等等好啦。” “神父?”织田作之助顿了顿,面露疑惑,“是异能者吗?” “谁知道呢?”太宰治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生面孔,说不定或许是哪个新出道的英雄后备役呢。”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有些感慨:“啊,是这样吗,来横滨实习啊,那可真是有够辛苦的。” 太宰治也跟着点了点头:“是是,说不定就是这样呢。” 然后接下来两人便暂时的停止了交流。 太宰治,今年十五岁,是地下组织,港口黑手党干部级别的成员。而他这次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奉首领的命令过来查看情况的。 毕竟横滨这个地方,怎么说都可以算的上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所以当市区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的时候,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而且更何况…… 太宰治重新举起了望远镜,透过镜片去观察着街道对面那难得一见的景色。 清晨的阳光勾勒出了青年那完全不同于亚洲人身影——高挑且健壮。虽然此时青年的身上满是鲜血,但从青年的五官中也完全可以估算出青年那绝对不可能会低到哪去的颜值,必然是可以帅出让人惊心动魄的感觉的。 因为不就前才刚刚见过面的关系,所以太宰治很容易的就认出了那青年就是刚刚在后方街道与他擦肩而过,因为他的心血来潮所以与之有了那么点交集的“神父桑”。 当然,只不过青年现在的样子已然不能够再被称之为是“神父”了。 【怪物】那带有腐蚀性的血液已然已经把青年的圣袍腐蚀的七七八八。他沐浴阳光里,顶着满身的血液从不曾停歇的对着【怪物】实施着他的暴行。 与其说他是神父,倒不如把他说之为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暴徒要更加的形象一些。 “啊,那个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织田作突然出声,“我记得他好像就是之前那个在酒吧以四十七万日元价格,从而拍卖掉了自己的一只眼睛的家伙。” “诶——原来那个人就是神父桑吗?难道织田作当时也在场吗?” 太宰治发出了惊讶的感叹,然后立马把身子往织田作之助的身旁凑了凑,眼睛闪闪发光的询问,“呜哇,真好耶,要是当时我也能在场就好了!织田作是有看完全场的吧?那你觉得神父桑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呐,讲讲看嘛,织田作~~”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而且太宰君你其实早就已经听说过很多个版本了吧?” “那个家伙很危险。” “危险?” “啊……”织田作之助随意的应了太宰治一声,然后就自顾自的沉默了下去。明显是回忆起了当晚在酒吧时所在青年身上感受到的危险和疯狂。 “织田作?”半天没等到回音的太宰治发出了疑惑的询问,他抬头注视着织田作之助,等待着接下来的下文。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与那家伙打交道的为好。”织田作之助回过神来,他注视着太宰治的双眼,神情是少有的不赞同,“那家伙就是疯子。” “嗯嗯,我知道了哟。” 太宰治双眼微眯轻笑了两声,他随意的答应着,然后扭过头拿起了望远镜重新的观察起了街道对面所发生着的事情,他眯着眼,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7章 07 我开始使用着从【scp——682】身上折断下来的骨头去撕扯着【它】的皮肉,但是却因为【它】在皮肤上进化出了鳞片的关系,所撕扯的效率有些低下。 再又折断了一根骨头后,我看着眼前又已经完全愈合了的伤口,由衷的感觉到了挫败。 不过好在的是那些赶过来的港口黑手党们已经在一百英尺外的地方架起了机.枪、炮.筒等杂七杂八的重型武器,所以我便痛苦的决定学着像个爷们一样再坚持上那么几分钟的时间。 这无疑是个非常痛苦的过程,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黎明前的黑暗总是难熬的。 疼痛不减,脑子发懵。 在那剧烈的疼痛中,我已然是记不太清这究竟是我坚持的第几个“那么几分钟”了,但是当连续的枪声从那一百英尺开外的地方传来后,我就清楚的知道我等到了属于我的“黎明”。 我虽然生在欧洲,但我自打小以来就是属于接触冷兵器比较多的那类人群,所以原谅我还不曾拥有那种只凭借着耳朵就能分辨出枪.械种类的高端技能。 不过我也不怎么想过拥有这样的高端技能,毕竟拥有这样技能而索要付出的代价恰恰是我并不想给予给任何人的东西。 枪声混合着爆炸声连绵不绝的宣泄着那些黑手党们的狂暴与残忍。仅仅是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凭借着火力上的加持削掉了【scp——682】身上的大部分血肉,甚至是还直接射瞎了【scp——682】的眼睛! 我到底还是低估这帮港口黑手党所可以拿出来的火力,但是现在对我来说所谓低估反倒可以算的上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便也没在乎那些穿过我身体的子弹,然后手脚麻利的从682大爷的身上窜了下去。 我蹬腿起跳,扒住一栋写字楼的二楼的窗户,翻身进去后才发现自己竟然闯进了一件储蓄着日常杂物的储物间。 贫穷的本质使我下意识的环顾着四周的物品,然后在没找到什么好用的东西后失望至极的说了两句脏话。 窗外的枪声从未有过暂停,但从【scp——682】那恐惧到令人血凝怒吼声中,也能够判断出【它】此时已然是被彻底的激怒。 我躲再窗户的后面,一边享受我难得的喘息时间,一边又探头观察着外面的战况。 但可惜的是从刚刚到目前为止,除了勉强的压制住了【scp——682】大爷的行动力外,他们并没有取得什么别的实质性进展。而最可怕的是,这种发展才是最正常的情况。 【scp——682】有着令人为之毛骨悚然的自愈速度,而这一点是连脑子都不用怎么动就能发现的事实。 子弹打在【scp——682】的身上甚至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口就会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愈合如初,而且【它】对疼痛的忍耐度也高的离谱。说句实话,要不是我从小就被我那罪该万死的父亲半诱惑半强迫的擅长解刨各种动物的话,我刚才甚至说不定根本无法拖延住【scp——682】半小时,或哪怕是那么十分钟的时间。 光是用子弹的话可是无法杀死这个样的一个【怪物】的,所以我深知那帮只拿了热武器过来港口黑手党们可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算能够继续坚持的话,那他们沦为成一群挂掉的炮灰也仍旧会变成迟早的事。 我眼看着马上就要适应疼痛然后恢复行动力的【scp——682】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事不能再这么继续的拖拖拉拉的墨迹下去了,然后当机立断的充值了我那不知道有没有存在过的智商开始了我的行动。 曾经打游戏的经验积攒下来的经验告诉过我,两肉相逢,得有输出。 凡是个奥特曼打小怪兽的时候都需要发射激光波等必杀招式呢,那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光用个平a就ko掉堪比哥斯拉现实的682大爷?就光用脑子想想这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是个明白人,所以在我清楚的认知到自己并不会发射冲击波这种高端技能后,我便开始转动着小脑瓜把主意打到了港口黑手党们的身上。 “博士,我需要与街对面的那群黑手党进行战术上的沟通,scp基金会的系统能够黑掉那边领头人的电话让我与他们进行沟通吗?” 我在仓库的抽屉里面看见了一盒镊子,于是我打开了那盒镊子,从中拿出了一个开始粗暴的把那些个别留在我体内中残留的子弹取了出来,至于残留在里面的弹片话,那玩意单凭我自己的手法取出来是件特别不可能的事情,于是我放弃。 【当然可以,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当这次客服服务结束后,你甚至还可以尝试自主操作,完全不用担心对方黑客的反追踪问题,scp在技术支持的这方面上一直都是如此的给力!】 kondraki博士又开始了他的话痨式长篇大论,但我听见电话正在拨打的声音,所以我一边挖子弹,一边便耐着性子听他在那叭叭。 电话还处于正在拨打中的盲音,而我这边挖子弹却挖的近乎于绝望。 【嘿!嘿!嘿!停下你那愚蠢的爪子,小家伙。虽然你心脏的那块部位上有个洞,但是那枚子弹已经从你的背后穿过去了,所以那里并没有你想需要的东西。】 好像是再也看不下去我的操作,kondraki博士终于良心发现的打算给我提供一些技术上的场外指导。 【你去你肩胛骨位置上的那个洞里挖挖看,如果没有挖到的话你可以是是偏下面一点的位置。】kondraki博士耐心的指挥着我给我自己的身体做着手术。 他的用词并不专业,但想来专业的用词就算他说了我估计也听不懂,所以我便疼的龇牙咧嘴按照着他的意见在身子里面挖子.弹。 然后我在疼痛中学会了自娱自乐。 “我想从今往后,你可以称呼我为勤劳的啄木鸟了,博士。” 我扬起了嘴角想要扯出一个类似于“杰森·斯坦森”那种硬汉风格的帅气笑容,但是我失败了,因为疼痛促使我的面容扭曲不受控制,但我还却还在笑,“你说如果我的身体就是团数据的话,这个称号会不会外带自带辅助加成属性。” 【噢,上帝!你那愚蠢的小脑袋瓜一天天的都在想写什么呢?你以为你在打游戏吗,亲爱的?!】 kondraki博士的语气中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以至于让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说还有点愤怒。 【看看你刚刚从你自己身体里面挖出来的东西吧,那玩意可是从是十二点七毫米口径的“重机.枪”里面发射出来的东西!如果这真是一场游戏的话,那它就应该不是这玩意,而是五颜六色的水彩子.弹,还是甚至都不会在你身体上留下淤青的那一款!】 “就是说没有喽。”我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丢掉了镊子伸手摸了摸那已经愈合了伤口,做出了路唇不对马嘴的定论,“你是个韩国人。” 【韩国人?!你为什么觉得我像韩国人?!】kondraki博士的语气满是不解,【我哪里像是一个韩国人?】 “你当然不像韩国人。”我说,“我只是在暗讽你不懂幽默而已。” 【这跟幽默又有什么关系?】kondraki博士错愕,继而反驳,【对了,你知道你这是种族歧视吗?】 “我当然知道,但种族歧视向来是我们家的传统。”我点点头,不假思索的补充道,“事实上,我们家其实瞧不起但凡是任何国家的子民。” kondraki博士适当的给出了委婉且中肯的评价,【那你们家可真有够欠揍的……,哦,你的电话通了,现在给你转接。】 “谢谢。” 【频道转接中,请稍后……】 【嘟…………】 【嘟…………】 【&%@*#~&……】 我:“…………” 好家伙,说的是日语! 嗯……不是,这年头自带翻译什么的不都应该是黑科技产品的自带操作吗? 【&%¥@#*&……】 我:“…………” 等等,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啊。 【&%¥#*~&……】 我:“…………” 诶,听着有点像今早过来时,拽我一下那小子。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迫不得已的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对面正在说话的人,然后极度生无可恋叭叭了一句,“can you seapk english” 话说出口的瞬间,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点古怪了起来,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察觉到,所以我继续我的叭叭,“hi?hello?can you hear me?” 几秒种后,一个纯正的伦敦音给予了我回复。 【who are you?】 谢天谢地他说的竟然不是日式英语。 我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你好,先生,很高兴认识您,我是隶属于scp基金会的d级人员,编号【数据删除】,您可以称呼我为电锯。” 【……电锯?】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心思太过敏感,还是他的确就有那个意思,反正我是从里面听出了嘲笑的的味道。 【噗……好名字。】 我:“…………” 我石锤了,他这就是嘲笑! 我笑不出来了,即便是在我曾经活着的那几十年里曾被人无数次的嘲笑过这个名字,但我仍然就是笑不出来,而这他妈的也一点都不好笑,这家伙在踩地雷! 我愤怒,真情实意的愤怒,但我这人特别虚伪,所以我不动声色的忍着。 我发誓我真的很想顺着网线就爬过照他的鼻子狠狠揍上那么一拳,但是我爬不过去,所以我决定虚伪的礼貌待人,“我赞同,但那并不重要先生,我此次来致电前来的原因是想要向你们寻求一次短暂的合作。” 【合作?】 “是这样没错,先生。不过那并不重要,鉴于时间上的紧迫,所以请不要建议我长话短说,我现在需要你们能提供给我十桶凝胶汽油。” 【嗯,开门见山的……那理由呢。】 “因为光是靠子弹、电击或火焰是无法杀死那头怪兽的,它的自愈速度极快,对疼痛和毁伤的忍耐度也非常高。” 【那你觉的凝胶汽油能够杀死那个怪物?】 “虽然我很想说能,但事实上答案是【no】,说实在的,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我们是摧毁不了【scp——682】的,从而做到的只是让【它】暂时的被收容。” 【收容?】 “是的,【收容】,如果此次事件后,先生您还健在的话,我想我会有充足的时间跟您探讨【收容】这一单词的意义,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得先【收容】掉那个家伙。” 短暂的沉默。 【十桶凝胶汽油,是吧?】 我呆愣两秒,显然是没想到一个黑手党的干部竟然会这么好说话,在还没等我进行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碰瓷行为时,就如此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以至于突然有点怀疑这哥们怕不是喝了假酒,脑变的不大清醒了。 我在“对方喝假酒”和“对方就是好说话”的选项中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在三秒后还是没有权衡出个所以然后,便耿直的询问出了我犹豫,“请问,您是喝假酒了吗,先生?” 太宰治:【……没有哦,电锯桑为什么这么问?】 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并在沉默了三秒后,又问了他一个新的问题,“那您知道什么事scp基金会吗,先生?” 【诶呀,根本一点都了解呢。】 我:“…………” 既然不了解那你答应个屁啊!!! 这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由衷的担心起了港口黑手党的靠谱性,并一度怀疑kondraki博士那个傻狍子八成是打错了电话 。 【没有打错电话,这里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太宰治的私人电话呢。】 我:“…………” 父亲啊,这里有人会读心术!! 我再一次的震惊了,但鉴于我刚刚已将耽误了足够多的时间,所以我便一边震惊,一边跳出了二楼的窗子往加油站的位置跑去。 【hello?摩西摩西?请问电话里面还有人在听吗?】 “有有有,我还在,先生。”我跑到了加油站,此时这里已经怪物的原因空无一人,所以我开始准备起了我那个大胆的想法。 【十桶凝胶汽油已经在准备啦,之后要怎么做呢?】太宰治询询问。 “送到商场写字楼旁边的那个加油站来,对了,我还需要一把大口径的重机.枪,和一个便捷式的扩音器。”我打开加油站的所有油枪满地洒油的开始浪费资源,这样的行为不对,但怎么说都应该算不上是犯法,所我继续。 【好的哦,那你需要手.雷吗?】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犹豫着说。 ……这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也太配合了。 我再一次的迷茫了,并严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于是我接下便不再主动说话。 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收容】要紧,我抱着一种能少死点是点的心态,继而用最快的速度去做着目前我目前所需要的一切准备工作。 【你能确保“收容”这个怪物吗?】太宰治忽然问。 我顿了顿:“当然。” 【那你能保证吗,电锯桑。】太宰治明朗的说,【要知道这个可是个怎么杀都杀不死的怪物哟。】 这我也知道,毕竟我也杀它那老半天了不是。 我看着眼前那满是尸骸的街道叹了口气 ,即便是内心毫无波澜,但也仍旧无法对眼前所发生着的惨案做出无动于衷的行为。 说实话,我从一开始的就挺想跑路的,但奈何我到底还不是如我父亲那般的人渣。 虽然我清楚的知道我之所会留在这里的原因,其中很大一部分的要基于scp基金会对我的威胁与强迫,但想来也有其中一小部分还是因为我不想真的让自己成为一个如我父亲那样一般穷凶恶极的人渣。 但是即便如此,这也并不代表我愿意把自己活成一个英雄。说实话,比起所谓的英雄,我宁愿去当个人渣! 我坚信生命的美好,但这并不代表我热爱人类。 我没法做出保证,于是我便只能满是怅然若失的给出一个官方的标准答案。 “scp基金会绝不会让人类再度生活在恐惧中。” “我以scp基金会,d——****的身份在这里向你保证。” “我们收容,我们失效,我们保护……” “我们绝不跑路!” 第8章 08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我刚撂下那几句只是听着霸气的狠话后,我就后悔了。 我完全搞不明白我刚刚究竟是因为点什么抽风了脑子,从而给出了那样一个烈士一般的答案,用的语气竟然还是那样的大义凌然,以至于我都差点就信了我自己刚刚说的那个鬼话! 我后悔了足足十秒,但在意识到这样的行为除了显得我更像个二傻子之外并没有什么软用后,我便怒气冲冲的瞪着天,瞪着地,瞪着空气来撒气。因为这是我给我自己挖的坑,所以我现在甚至连对着空气破口大骂的资格都一并失去,只能在那张还勉强算是粘在我脸皮上的面子上来寻安慰。 好啊。我漫天泼洒着汽油。现在我可算是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令人糟心窝子的滋味了。 我发誓我是个从不正儿八经的去轻言许诺的人渣,但奈何同时的我也是个极少去正儿八经轻言反悔的人渣。 我原来还是个人的时候向来遵守规则,即便是后来跟着我的父亲不当人了的时候也总是讲究原则。 所以跑路是不可能跑路的,而我现在能做也就仅仅是不择手段的去收容掉那所谓的【scp——682】,然后才能混吃喘气该咋咋滴。 既然合作的目的已经达成,我和对头那哥们又互相客套了两句后,就各自的挂了电话。 【你管他们要了凝胶汽油,你打算怎么做?】kondraki博士的声音重新在我的脑子里响起。 我现在没那个搭理他的心思,于是我敷衍他,“你猜。” kondraki博士没看出我的敷衍,或许是看出了也没当做一回事,所以他兴致勃勃的开始胡言乱语瞎瘠薄猜。 【那我猜你是要做bbq,我喜欢bbq,但是我不觉得的682的肉会好吃到哪里去。】kondraki兴致勃勃的说。 我发现kondraki博士总是那样的兴致勃勃,就好像一个对啥子事情都感点兴趣的毛孩子,以至于他每次兴致勃勃的跟我搭话时,我都有种自己就像是一条已经死在甲板上好几天了的沙丁鱼——那感觉可比玩手机结果发现没wi-fi的心情还要糟心窝子好多。 不过奇怪的是,我其实并不讨厌他的兴致勃勃。 “当然不。”我有点懒得说话,于是我口齿不清的嘟囔,“虽然我也赞同682大爷的肉烤起来不会好吃的这个观点,但是不是。” 【哦,好吧,不是。那既然这样的话又是为了什么?】kondraki博士锲而不舍的想用他的好奇从我这里讨要着他想要知道的答案,用着一种戏谑的口吻,【你总不会是为了给他洗澡吧?哦,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会不相信,但其实在那家伙被收容时,我们可天天用硫酸二十四小时从不间断的给他泡澡,他可说不定比你还要干净着呢!】 我现在看不惯他的兴致勃勃了,“都天天泡硫酸了,所以你们是怎么还能让682大爷跑出来祸害社会的呢?” kondraki博士:“…………” 问道好,这是tm道致命题。 面对来自职业道德上的压力,kondraki博士沉默了。 但是为了维护一个scp基金会高层的威严与形象,他决定在抢救一下,“但是我们有精良的武装部队……” 我嗤笑,然后用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环顾了一下我的四周,并在毫不意外的看清周围除了我就不在存在着第二个活人后,对着空气翻了白眼,嘲讽道,“博士,你看我像你说的那个精良的武装部队吗?” kondraki博士发出了挫败的感叹,【哦,拜托,电锯,别再当个浑球了。】 “但是我擅长那个,博士。”我很满意这样的对话,所以连带着语调也变得欢快了起来。 我把手中的油枪甩的起飞,让那些汽油在阳光的照射下变成彩虹的颜色,然后再砸在地上。阳光仍照在上面,五彩斑斓的一层,亮晶晶又脏兮兮的样子有点显眼。 【漂亮!】kondraki博士拍手称赞。 “但是这太显眼了。”我摇了摇头,“682大爷肯定会发现我们的阴谋。” 【不是‘我们’,是‘你’。】kondraki又一次及时的做出了纠正,【我可只是个客服。】 我:“一个骑乘过682的客服?” kondraki博士厚颜无耻的骄傲:【是啊,一个骑乘过682的客服,和你差不多。】 我:“…………” 你摸摸你的良心问问自己,那我之所会去骑乘682完全不都是因你们资本主义压榨下的迫不得已吗???? 我哽住了,我不说话了,我从现在开始将会成为一个寡言的人。 kondraki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他继续着他的狼虎发言:【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骑乘682这项活动在我们那里可是日常操作。】 我:“…………” 何止是不信啊,我要是信了那才真是见了鬼。 …………………… 港口黑手党们的行动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是却真是掐了一手的好点,几乎是在我这边的刚准备的都差不多了的时候,他们那边也刚好把我正需要的东西送了过来。 外表土了吧唧,实际上里面也土了吧唧的卡车打着刺溜滑开进了加油站。 我倚在加油站的便利店的吧台,咕噜噜着好像跟白开水一个味道的日本米酒,一脸呆愣的看着那辆正在加油站里面玩“爱的魔力转圈圈”游戏的旧卡车,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忘了提前告诉那帮港口黑手党们我在地上洒了汽油。 我:“…………” 这特么的就有点尴尬了。 笨重的卡车仍旧欢快的在汽油上面打着刺溜滑,我觉得这哥们要凉,不过好在问题应该不大,所以我默默地喝了口水,哦不,酒,打算压压惊冷静一下。 我仰头往肚子没完没了的灌着米酒,等待着那应该在我预料之中爆炸声,或是撞车声响彻于我的耳边,但是一阵刹车的“滋哇”声后,我听到的却是车子停下来的声音。 我停下了灌酒的行为,在低下头看见了那辆旧卡车近乎于奇迹般的停在了便利店的门口后,便又默默的开始往肚子里面灌酒,以此来庆祝这哥儿们的命大。 来人跳下了驾驶室,因为我听见了开关车门的声音;来人走进便利店,因为我听了便利店开关门的声音;来人打算说话了,因为我正在喝酒一看就没有要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十桶凝胶汽油,一把德国mg08重机枪,一个便携式扩音器。”来人不紧不慢的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稚嫩,以至于让我一度错以为跟我说话的人还是个孩子。 “喏,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全都给你带来了。” 来人把一个东西扔给了我,我凭着感觉抓住,从手感上推测他丢给应该是车钥匙。我想我现在应该干活了,于是我停下了酗酒的混账行为。 “所以,你现在要怎么做,电锯桑?” 我:“…………”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现在只想让你立马回家,然后喝上那么一杯并不太甜的热牛奶,最后趟在躺在床数着白色的小绵羊闭眼睡觉。 黑发,鸢眼,黑西装;独眼,绷带,黑大衣。 嗯,如果我的记忆并不是虚假的话,那他就应该是我之间不久在赶来的路上时,见到的那个孩子。 我:“…………” 哈利路亚了!!那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你他吗的不跑留在这里等作死吗?!!! 我沉默了几秒,迎着来人略带不解的的视线,有些无奈的把手中的酒瓶子扔到一边,让后并不熟练的露出了一个还算的上是和善的笑脸:“你就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太宰治?” “嗯嗯,就是我哦。”太宰治笑眯眯的说道。 我:“…………” ……妈的,为什么。 得到了确切答案,我呼吸稍微一窒,然后顶着满脑子的“卧槽”,用着不可置信的声音继续询问着我的疑惑,“你……今年成年了吗?” “emmm……这个的话,目前还没有哦。”太宰治摇了摇头,继而露出了一个戏谑的表情,“怎么,难道是因为看我年龄太小,所以无法信任我的做事能力吗?” 天地良心的,这是污蔑,但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我并没有与他一般见识的念头。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之前向港口黑手党寻求合作的行为了。 我发誓我从现在开始将会打心底里由衷的看不起港口黑手党这个组织。因为你要知道在如今的这个年头,就算是九头蛇都特么的已经不带干出雇佣童工这种毫无下限可言的事情了好吗! 我很气愤,但光是气愤的话很显然并不能挽救现在的这种局面。 从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我可以推测出,【scp——682】现在应该就距离这个加油站不超过两条商业街的位置,而我待会的目的就要去开着那辆旧卡车以自身为诱饵的前提下把【scp——682】引到加油站这个地方来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因为这个计划是临时拍脑瓜子想出来的东西,所以我很清楚这个计划里面肯定会出现很多变数,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接受我的计划里面要出现一个未成年孩子的身影! 港口黑手党的人不会因愧疚而死,但是我会!拿一个孩子的命不当命看,这事从一开始就是个混账才干的出来的事。 我承认我是人渣,但好歹还没渣到骨子里。 我不能接受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因为我的错误而丧命于此。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孩子。”我起身揽过太宰治的肩膀就开始往加油站的外面走去。我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所以在揽过他时小心的避开了他身上那些缠有绷带的位置。 “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往外跑。” “……诶?” “没有诶,趁你还年轻,赶紧跑吧,孩子。” 我连拉带拽的给人推出了加油站,我承认我的动作多少有点粗暴,但是介于682大爷那在下一秒就会冲过来搞事的可能性,我也就没了温柔的心思。 太宰治被我推了一个踉跄,他表情有些迷茫的看着我,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我在发什么神经。但我没那功夫让他反应,我得去干活! “赶紧离开这里,别妨碍我!”我像个疯子一样的冲他大叫,即便我曾在大多数的时候我也觉得我就是个疯子。 太宰治则是有点懵,他瞪大了眼睛瞅着我,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表情都让我越发的觉得港口黑手党们干的真不是个人事。 短暂的沉默。 “……诶呀呀。”太宰治再一次的勾起嘴角,可是这次我却在他的眼中感受到了一种能够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看来你刚刚是在担心我,这可真是令人感动啊,神父桑。不过可惜了,我根本就完全不需要你的关心呢。” 哇哦,这语气可真有够讨打的。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但其实让我担心的不是你。”我收敛了脸上的神情,注视着他的双眼,即使是内心没有丝毫的笑意,但我还是发出了一声算的上是温和嗤笑。 “爱走不走吧,孩子。这个随你。反正你身上能够让我同情东西也就只有你的年龄而已。” ……………………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天际,冰冷的子弹夹杂着我对死亡的冷漠疯狂的狂风暴雨一般的全数倾泻在了【scp——682】那庞大的身躯之上。 鲜血、内脏和血块不断地从它那破损的身体中不断渗出,它转向了我的方向,并在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后,便立马放弃了那些黑手党的存在咆哮着向我所处的方位飞奔而来。那速度快的简直比一头发怒的野猪还要快上几分! 周围的楼层在【scp——682】的冲撞中轰然倒塌,不过好在我不是钢铁侠那样的土豪,所以我想政府最后清算的账单怎么说都不应该邮寄到我手里。 开车的人是太宰治,我非常意外他能够在如此混乱的街道上把车开的很稳,这是门需要经验和胆量去堆积出来的技术活,而在这门技术活上他娴熟的简直不像是个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我是蛮希望他能够像个正常孩子,但是这估计很难。 毕竟在你打算去改变一个人的时候你要知道,一个人他的本身就是一堆由他们所经历过的所有好的和不好的事情所堆积出来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则造就了他们如今的模样。 如果你想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和性格话,那所谓的“根”就会变成永你将要面临的最大的难题,因为那是他们的过去,除非你能穿越时空去改变过去,否则就只能选择在这个人的身上去堆积新的东西。 前者几乎没戏,而后者则是一件需要日积月累的事情。 这个孩子或许可以有所改变,但是谁在乎啊,我现在可是得赶紧去打怪兽。 我趴在车顶上调动着重.机.枪的枪.口,看着从中喷射而出的子弹以一种坚决而又冷漠的态度撕扯着682大爷的小短腿,从而让其的步伐变的如婴儿学步般蹒跚的样子,咧开嘴角活生生的笑出了一副二五八万的欠揍样。 现在开始是垃圾话时间,我爱惨了这个,这可是欧洲人打架时特有的浪漫和幽默。 “嘿,大爷!我很抱歉让你摔了好几个跟头,但是反正这场毫无意义的追逐游戏这么无聊,我想你应该不会建议我跟你小聊一下!”我拿起了旷音器开始叭叭,而这对我来说几乎是张口就来的,“我无意冒犯,但有没有人曾经跟你谈过你的家乡,就比如什么【你是从‘切尔诺贝利’来的小怪物吗】这种问候!” 【……你真……令人作呕……】 声音断断续续的。 “什么?!大点声大爷!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我想你或许会需要我手中的旷音器!hello?!你需要扩音器吗,大爷?” 【scp——682】:【…………】 我要你个头!! 【scp——682】:【……&*@#¥%……】 “听不懂啊!大爷你倒是说人话啊!!” 【scp——682】:“…………” 敲你吗!敲你吗!你听到了吗?敲你吗啊!!! 【scp——682】为之气结,在kondraki博士那个臭虫之后,已经再没有人能够让他如此的动怒了,但是那只虫子如今却如此轻易的就挑起他怒火。 那家伙以为他是谁啊?他以为他是scp基金会的那些博士或是o5人员吗?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就算是被当做成下等口粮都会被嫌弃硌牙的d级人员!! 【scp——682】何时受过此等的侮辱?他可是不死之身,是基金会的死神!是超越全宇宙的存在!人类的克星!他杀死的生命成千上万,更何况是scp基金会的区区d级人员! 【你完了!你完了!你这只令人作呕的虫子!我要吞掉你的脑袋,撕碎你的身子!】682大爷怒吼着,他暴躁的甩着他的尾巴,看上去好像气的够呛,【就算是o5来了也救不了你了,小子!你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祷你待会能够死个痛快!】 “可是你现在甚至说还没能够追上我呢,大爷!” 我晃了晃脑袋,那里从好早之前开始嗡嗡哇哇的直响了,疼痛从未有停止过,我发誓我从未有体验过比这更糟的感受,即使是它显然还能够变更糟。 这不公平,非常的不公平,但显然的是,对于我命运女神她就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公平过什么。 “去你大爷的!大爷!”我大吼,非常愉快的带着我的憋屈大吼。 我死死的按着重.机.枪的扳机,它的后坐力震的我怀疑我的肩胛骨是否八成已经粉碎,但我已经不在乎,我仍在疯狂的开枪,鉴于这把重.机.枪的弹.匣里还有子弹。 “神父桑,附近的道路应该都已近被毁坏的差不多,我现在是前往加油站吗?”太宰问。 “不,在溜【它】一会。”我瞟了一眼我左上方的地图,给他充当临时的智能导航,“前方一百二十米的位置左拐,那块有条可以让卡车通过的小道,应该是商场为了送货方便而预留出来的,从那里会远离加油站的位置,但再往前开的话,会有一个已经完工了但还没有正式运行过的地下车道,一会我们从那里返回加油站。” 重.机.枪因为我的疯狂没了子弹,现在的它对来说就是一块没用的废铁,于是我把它踹离了车顶,然后举起了手臂对682大爷的方向哈哈哈大笑的竖起了中指。 就算是此时距离遥远,我也相信682大爷肯定能凭借它那不知道优不优秀的视力看到我此刻的行为,并毫不犹豫的把我此刻的行为看做是对他失望挑衅,而不是我脑子有病的发疯。 仇恨值既然已经拉稳了,我就没有站在车顶吹风的欲望,于是我蹿回了副驾驶单方面的申请中场休息。 太宰治抱怨:“你身上一股臭味。” “那你就多闻闻,记住它。”我没意识到这是句抱怨,我把这当成是一句陈述句,于是便下意识的勾起了大佬的嘴角,宛如一个老大哥正对自己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展示自己见识一般,去炫耀自己身上的伤疤,“这就是你大爷的味道,以后要是闻见了类似的气味就赶紧跑。” 太宰治:“…………???” 这样的答复明显是有些超纲了,以至于让太宰治一时间有些沉默无语,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往下接下去。因为就从这番话看来,这人显然是根本就没在乎过自己身上的味道究竟如何,反而比起这个,倒是更加的在乎给他做实践科普。 ……神特么的实践科普!! “【scp——682】只是那个怪物的代号对吧?”太宰治从容不迫的换了一个话题,至少就算是真走实践科普的话,科普怪物的基础背景也总好过科普怪物的体味,至少前者可不会向后者听起来那猥琐。 “没错,【scp——682】,学名‘不死灭蜥’。”我挥了挥手,对这个话题有些提不起兴趣,“兽如其名,那家伙不死不灭。” “那你们要怎么收容这个怪物?”太宰治说,“你们甚至都没有办法确保它不会再度突破你们的收容不是吗?” “确实是这样的,不过那已经并不是我的活计了,至于怎么收容……”我慵懒的打了个哈气看向窗外,现在窗外的光线已然一片昏暗,这代表着我们现在已经按计划的把卡车开进了地下通道,“我听说基金会的人已经给大爷它准备好了一个超大浴缸里面放满了硫酸,我虽然没泡过硫酸浴,不过我想那滋味也一定非常的酸爽。” “所以你先在的任务就是确保那家伙处于可以被收容状态就就可以了?”太宰治安之若素的看了我一眼,这让我感到了仿佛正在被鄙视一般的冒犯,并莫名的感觉他刚刚询问的问题并不是我的任务内容,而是在诧异向我表达“难道你的任务内容就这么简单”的大佬式不屑。 “没错,孩子,但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刺激了。”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事实上,我觉得这对我来说都已经有些刺激过头了。 轰隆隆隆隆 听着声音,682大爷显然是已经追逐着我们钻进了地下隧道,我不知道它究竟是怎么凭借着他那巨大体格子钻进这样一个对它来说堪比狗洞的地下隧道里,但鉴于因为它的钻入而让这里有了即将塌方的危险,所以太宰治抬脚猛踩油门,争取不让我们跟这辆体型笨重的大卡车一起双双报废还永不见天日。 “还有五百米就出隧道了。”我扫了一眼头顶的地图。 “五百米,这么精准?”太宰治感兴趣的挑了挑眉,“你的异能力?” “不……”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它从车框上踹了下去,然后扭头对太宰治神经质的怪笑了两声,“我这是黑科技。” 太宰治:“…………” 不得不说,即便是有着隧道作为道路障碍,但你682大爷的奔跑速度还是从各种意义上都特别nice的存在。 我不知道scp基金会继用硫酸给682大爷泡澡后,有没有过顺便给682大爷测试一下奔跑时速的活动,如果有的话,那我就敬他们群狼虎,但如果没有的话,那我觉得他们这资料收集的有点垃圾。 在我们把卡车刚刚开离隧道的那一瞬间,【scp——682】那巨大的头颅就率先伸出隧道的咬住了我们的车位。 卡车的引擎声轰然而鸣,但【scp——682】的牙齿却已经穿过了卡车后面的车厢死死的把正在奔跑的卡车固定在了原地,车轱辘因在原地转圈的原因发出了巨大而又刺耳的摩擦声。 高速驾驶中的车子因外力的原因猛然停住,在力的作用下,我们只能像件滚在洗衣机里破布一样在驾驶里面旋转翻滚。太宰治的话还能好一点,毕竟有我这个肉垫把他抱在怀里当肉垫。但是我这个做肉垫的就惨了,毕竟仅仅是血肉之躯的我那所受的伤害全部都是实打实的叠加伤害。 如果这样的事情是几个小时之间发生的话,那我一定会叫嚣着疼痛然后毫无意义的开始怼天怼地怼空气。 但可惜的是它发生在了现在,而更何况说是让这种伤痛发生在我身上的罪魁祸首就站在在我的眼前,所以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让那家伙笑的比我这个受害者还要嚣张。 我顺着那玻璃已然被我撞的粉碎的窗口,把一直楼在怀中的太宰治给顺了出去,因为我觉他到底还是孩子,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灾难从而失去掉自己的未来。 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先去解决掉一个小问题。 “哦,亲爱的女士们和先生们,这场通往地狱的旅行即将提前结束,所以请您携带好随身的个人物品,然后滚—出—去—。” “……等等,什么……” 太宰治愣住了,他抬头看着我,但我可没有打算看他。毕竟他又不是金发碧眼的美国辣妹,这个时候对他温柔,只会显的我gay里gay气,在考虑到他的年龄,所以还会显得我分外的禽兽不如。 天见可怜的,我可是个直男!我至今仍旧记着我初夜的拥有者是我们学校拉拉队的美女队长,而不是我们学校橄榄球队的威武猛男! “哦,没有“什么”,孩子。” 我打断了太宰治的话,并同时伸出手把一直搂在怀中的太宰治粗暴的从已经破碎掉了的窗口中砸了出去,然后看着他砸进了一旁的商店里面继而因生物学上的撞击失去了意识,我本着严谨的精神把这称之为是昏厥。 【这可真是件新鲜事。】 kondraki博士在太宰治离开了战斗范围后,第一时间的开了口,我猜这可能是因为他跟我说话具有语音外放,且只能语音外放,不过这没有证据,所以我决定待会问问。 【说到底,既然你这么不希望那孩子死掉的话,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拒绝掉他呢?】kondraki博士说,【哦,别跟我说什么你需要一个开车,你我都知道这并不你的是真话,伙计。】 “但是这为什么就不能是真的呢?,事实就是如此,我的确是需要一个开车的。” 我在682正在疯狂撕咬车身的情况下,勉强的在摇晃的副驾驶找到了不会让我太过于晕车的平衡点,“你得承认,博士,能在682的追逐下开这么远的距离,这足以证明这孩子的车技很好。” 我在剧烈摇晃的车身中从驾驶室里摸进了卡车厢,而我之所以摸的进去,那完全是得易于我在上车之前就凭借着加油站里的电锯超级拆开了车厢挡板的原因——天知道一个加油站里面为什么会有电锯这样的东西,不过鉴于它确实好用,我也就不打算揪着这点继续吐槽。 不过我觉得你们倒是可以把这个当做成为一个因剧情需要而产生出来的场景bug——我想你们清楚我说的这个“你们”是在代指谁,嗯? 【你又没说真话,你原来可不曾像你现在这样的滑头。】 kondraki博士轻声嘀咕,但是他嘀咕的声音太过于模糊了,以至于忙着开车厢里的油桶的我并没有听清楚他刚刚有嘀咕什么些个乱七八糟的。 “你刚刚说什么?”我问,“脑子一直在疼,我没听清。” 说实话我本以为我会得到一句复读,但结果是我只得到一句听起来有些掩饰味道的敷衍。 【哦,没说什么,我是说那不重要。】 好吧,我想,我可能错过了一条有用的信息。要不然得话我也绝对不会从kondeaki博士的口里听见这么一句敷衍,要知道,他在我的印象中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话唠。 我低估了682大爷对我的愤怒以及628大爷那小心眼的程度。要知道就以它的力量以及速度来说,它现在完全有机会在还在车厢里往它肚子里灌油的时候,凭借着它的体型和它的力量,直接把我从那对它来说脆弱如曲奇饼干一样的卡车厢中撕扯出来,然后干脆利落的咬死咽肚。 它本可以这么做的,但是它没有。 它可能觉得那样的死法太便宜我了,所以即便是在感受到了那些凝胶汽油正在顺着牛顿的指示,源源不断的流进它的肚子,它也不愿意放弃疯狂摇甩车身,从而让我与一堆汽油桶在这对我来说异常结实的卡皮车厢里撞击旋转,然后直至为变成一坨骨头和血肉都混成一起的猎奇马赛克。 我没有体验过前者的死法,但鉴于我正在体验后者的这种死法,所以我觉得如果可以让我选择的话,那我一定要选择在我这两者都没有体验过之前,先去弄死682大爷那个孙子。 妈的……疼我死了。 说真的,全身上下那剧烈的疼痛已经让我记不清,我究竟到底是用了一个什么样的方法从卡车里面爬了出来,并爬再一次的爬到了682大爷那对我来说并不高傲的头颅上面。 但是鉴于我现在又有了可以嚣张的资本,所以便开始恶狠狠的对682大爷实施着我将要对它做出的所有“残忍”——相信我,这绝对是一个长久的状态,而并非是一时的狠话。 682大爷的身高不错,所以当我坐在它的背上的时候我很轻易的拽到了街道旁边挂在上面的高压电线,然后甩着我曾经看西部牛仔类电影学来的手法,并用其套住了682的脖子——见鬼的,这玩意简直比刚刚在车厢里被682大爷晃来晃去还要疼上那么好几倍!!! 我简直想对给我出这主意的kondeaki博士进行无底线的谩骂——他说他也干过这事,效果挺好,但显然他那所谓的效果挺好在我这里只能用“放他.娘的狗.屁!”来形容他的放屁。 【但是我觉得这事不能怪我。】 像是是看出来了我的不满一样,kondraki博士在我的脑子里做出了并不是那么切合时宜的解释,【要知道我也没能想到你竟然会把'用电缆当缰绳'理解成'用电缆当缰绳顺带始终人体导电'啊。】 这用词可谓是相当的无辜,更何况于他的语气。我觉得这话就是放屁,但奈何横滨的高压电流促使我浑身麻痹嘴巴罢工,所以一时间便只能在脑子里口吐芬芳。 682大爷也被这电流电的够呛,但是大爷它比较狠,虽然狂暴的状态是没有刚才那么狂暴了,但好歹是还能跑! ……啧,算你皮厚。 我咬了咬牙,勉强的在高压电流的迫害下恢复了那么一点神智。 【既然清醒了那就动动手,你手里的'缰绳'可不是仅仅让你抓着找平衡的,亲爱的。】kondraki博士好心的提醒道。 我仍旧想骂人,但我没能骂下去,因为他说的对,也提醒的对。 我拽着这所谓的'缰绳',内心中一片“疼痛算个什么玩意,我现在就要跟你一起互相伤害”的疯狂念头。 而且毫无疑问的,这所谓的高压电缆只是一个开始,而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总会被安排在成为最后的晚餐。 现在,685大爷的肚子有着虽然不到十桶,但怎么也应该有个六七桶容量的凝胶汽油,而前方不到五十英里的距离处,则有着一个肯定有且不止有十桶汽油的加油站。 之前捡来的打火机至今还仍然好好揣在我的身上,不曾遗失,只要到进到加油站的时候我一点火,那么顷刻之间,大火就会如蝗虫过境一般袭卷而上,将一切可烧之物摧毁殆尽。 想到这里,我再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放声大笑,然后猛然拉动着手中的'缰绳'操纵着682大爷改变它前进的方向带着我们两个前往地狱的深渊。 事已至此,这场【scp——682】的收容行动在我眼中看来更像是一场盛大的古罗马“角斗之战”,而我和682大爷就像是在这角斗场中互相厮杀的“野兽”与“角斗士”。 如果这当中还要再加上我那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缺德招式的话,一时间,我甚至都有些琢磨不清我跟682大爷到底究竟要哪个更惨一些。 不过那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scp——682】撞毁了墙壁,终于到达了我期盼已久的加油站——这是大爷的地狱,也是我的天堂! 我装作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划出了打火机上的火苗,看似轻描淡写把它丢在了空中,然后怀揣着我那最虚伪的善意对着我身下的682大爷做出了最温柔的安利。 “信教吗,大爷?我信法.轮.功,诶嘿!” 第9章 09 小小的火光随着我的举动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异常优美的弧线,然后在自由落体的砸地上的一瞬间点燃了我洒在地上的那一片汽油,宛如一个贪婪而又好战的国王一般,带着那永恒不灭的暴虐和残忍,以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侵略着他所能触摸到的一切。 狂风肆意,火势猛烈。 仅仅就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大半个个加油站就已经因为我的疯狂而烧成了一团规模可怖而又非常可观的红色火球。 这无疑是一场声势浩然的灾难,但我们显然都清楚这还远远达不到让灾难停止所需要达到着的标准。而事实上,这场灾难甚至说是还没能够达到它所能达到着的巅峰。 空气中水分在火焰中迅速的蒸发殆尽,周围的温度几乎就是以一种直线状态的趋势飞速升高到了一种令人感到可怕着的高度。 不朽的的怪物在这地狱一般的火焰中发出了一阵阵名为痛苦的尖叫,但紧接着就被加油站那因高温和火烧而产生出来的爆炸声给简单粗暴的碾压了下去。 灼热的火焰烤炽这这片焦灼着的大地,带着一股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殆尽的气势烧红了横滨上方的整片天空。汽油的燃液混合着遍地的尸骸,从这片地区开始向商业区的方向蔓延了出去了一片可怖的火海。 现在,天空在和大地都在燃烧,街道上已经死绝了的尸骸和倒塌了的建筑也在燃烧。 明亮的火光在照亮了我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庞后,又迅速将其摧毁成渣,直至我的身上除了洁白的骸骨外以再无血肉。 682大爷则的样子则是跟我差不多的惨,凝胶汽油那燃烧缓慢的特点阻止了它伤口上的愈合,而那高温的火焰则正在炭烤着它那隐藏在血肉之下的怪异骸骨。 空气中则更是在蔓延着一股简直让人难以忍受的焦臭味。它混合着火焰的味道,难闻的怕不是要让人恨不得把体内的肾脏也一同呕吐出来。 我开始干呕,但是因为火焰已然把我烧毁的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的原因,所以我连个毛的都没能呕的出来。 刻骨般的疼痛蔓延上了我的灵魂,天晓得我都成为了一副骷髅架子的姿态了,为什么还会感觉得到这所谓的疼痛,但是事到如今这又有什么可苦恼的了呢? 我看着我脚底下的682大爷,眼前是一片让我可以直接瞪眼懵逼的乌漆嘛黑。 我:“…………” 哦,是了。 我的眼珠子也跟着我那好几十斤的血肉一起烧没了来着。 我:“…………” …………妈的。 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态,我后知后觉的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拳头,鉴于手中用来充当缰绳的电缆也已被烧没,我感觉我就没有了再继续握着拳头装模作样的必要。 我晃了晃我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的轻飘飘的骷髅脑袋,甩掉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存放在里面的茫然。 “大爷,你感觉怎么样?” 大爷没有回答我那友好的问候,于是我便唯手熟尔的掰断了它身上的一根骨头。 十秒钟的时间过去了,大爷它仍旧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没有给予丝毫的反应,安静的简直就像博物馆里面静放多年的标本一般,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即便是是我在那之后又从它那庞大的骨头架子上边掰折着骨头,也没有感受到它有过一丝一毫的反应。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的可怕,这代表着在失去了视觉以后,我甚至连听觉也一同跟随着火焰的燃烧消失殆尽。 我坐在682大爷的身上,不过鉴于我现在五感尽失两眼摸黑,所以我只能猜想我现在应该是还坐在682大爷的身上的。 疼痛随着世界的漆黑逐渐的从我的脑神经上淡去,直至消失。 不得不说光就这一点的话就已经足够我去喜欢上五感尽失的这种状态了。 虽说在五感尽失的时候,我没有了我作为人类所应该拥有着的感觉是糟糕了点,但在于此同时的情况下,让失去了我作为人类时所应该拥有着的疼痛的话,那滋味却又无疑的是美妙无比的一种感受。 这突如其来的宁静使我感到了少有的安详,于是我开始放松养神,以此来歇息一下我那总是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着“我真是日了scp”的可怜灵魂。 我现在打算安息了,很显然的,在我非常的确认我已然拼尽了全力,并实在做不了更多的情况下,我终于是放过了我那已经疲劳不堪的良心睡了过去。 意识飞力,思想停止。 但鉴于我刚刚才抢了奥特曼的饭碗,去干掉了一个名为【scp——682】的凶残小怪兽,所以我便把这称呼为“战损后的沉眠”,而非是精神不支而陷入的黑暗的强制性昏迷。 ………………………… 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冷静的懵逼了一分钟的时间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了自己现在究竟身处何方——就从那画有“最后的审判”的天花板来看,毫无疑问的,这里就之前跟我有过那么一夜之缘的清冷教堂。 黄昏的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照进教堂,给这个神圣的地方带来了一层天然的滤镜美颜,给人一种正仿佛处于在十八世纪的伦敦一样的梦幻感,神圣而不可侵犯。 说实话的话就显的我有点矫情了,但眼前的这一切却又的确的让我由衷的感觉到了名为怀念的这么一种感觉。 美丽的黄昏、神圣的教堂、恢弘的壁画、精湛的砌工…… 我凝视着天花板上面的壁画,用着一种钦佩的目光去阅读上面所雕刻出来的故事,虽然这只是一副仿制品,但它的存在也的确是让我这个并不挚诚的信徒感到了久未的安心。 即使是我的心中毫无信仰,即便是我的灵魂永为罪人。 基督教义说,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后复活,最后升入天国。 天国的宝座上开始审判凡人的灵魂,此时天空和大地在他面前分开,世间一无阻拦,大小死者的幽灵都聚集到耶稣的面前,听从他宣谈生命之册,订定善恶。 凡罪人被罚入火湖,作为第二次的死亡,即灵魂之死,凡善者,耶稣赐将他生命之水,以求灵魂永生。 这就是这幅“罪恶的审判”所叙述出来的故事,而它叙述观点也就无非是在人死后,凡行善者升天,凡作恶者则坠入地狱的因果报应论。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这事有点可笑。不知道为什么的,就是觉得可笑,并且还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我貌似不是第一次对这样的想法感到可笑了的感觉。 这很奇怪,但是说实话吧,我从未信仰过这个。 不过想也是当然的,要是我真的信仰这个的话,我估计也就不会在基督教的教堂里面穿上这身明显是属于天主教神父一样的圣袍了。 众所周知的,牧师不同于神父,这是常识。信奉于八百万神明的日本人或许会把这个搞混,但作为活在于宗教盛行地区的我可不会。 我推开了教堂的大门走向了地平线处的黄昏,黑色的圣袍之上,暗金色的十字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那貌似是代表着所谓的天堂,但是地狱又能是怎样的一副触目惊心? 我嗤笑的抬脚离开了这所谓的教堂,而这则代表着我和所谓神明的背道而驰。 【谢天谢地,你可算是醒了,我刚刚去泡了一杯咖啡,不过——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你醒来多久了,伙计,我这边需要做一个数据上的统计。】 kondeaki博士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脑子里响起,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所以我对他的突然出声一点都不曾感觉到过惊讶。不仅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种将来要是有能够见面面基的可能性的话,那我就一定要请他去“哥谭阿卡姆”来上那么一回民风淳朴的思想交流一日游。 众所周知我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王八蛋,所以我发誓这事我说到做到。 “这听起来像一个游戏。”我扫了一眼教堂周围的那些坟墓,在黄昏的滤镜下,它们看上去整洁而又安详,“这我不太清楚,不过看天色我应该是正好醒于黄昏……我睡了多久?” 【绝对真实的一个游戏】kondraki博士说,【大约七十七个小时,我给你凑了个整。】 “那可还真够久的。”我点头应道,但鉴于这对我来说只不过事件小事,所以我把话题转移到了我认为的大事身上。 “大爷呢?”我问。 【已经收容成功了,现在正泡在硫酸池里面养精蓄锐等待实施下一次收容突破呢,收容失效是迟早的事,不用担心,你会再见到他的,伙计。】 kondraki博士的声音里带着点无精打采的味道,他说着他的狼虎之词,但显然那所谓的狼虎在他的眼里几乎就快要成为了日常。 日常总是无聊的,所以在象征性的嘲讽了一下那scp基金会所谓的狼虎日常后,他就转移了话题。 【话说回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当然,我是指身体。】kondraki博士打了哈气,【我们给你合成了一个新的身体,你原来的那个身体已经已经没法在用了,大火烧掉了一切,不得不说,那场面可真是少有的壮观。】 “相信我,如果我也是一名观众的话,我也一定会觉得那场面壮观极了,我是说,能有几个人不喜欢好莱坞的商业大片呢?但是这并不是事情的重点,博士。” 我漫无目的的溜达在横滨的街道上,寻找着待会得以让我寻欢作乐的深夜场所。介于三天前在商业街所发生的的那场灾难,这是件挺不容易的事情,但人总得有点梦想,所以我继续着我的漫无目的。 【e…重点?】kondraki博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疑惑。 “是的,重点,你得抓住重点,博士。事实上,我以为我的客服时间在经历了三天我这边单方面的延迟后,就应该早结束了,不是吗?”我耸了耸肩,“所以我总得有些疑问,是就你一个人这样的敬业,还是说你们scp基金会的客服人员都这么敬业?” 【那我想敬业的话应该就只有我了,不过我发誓这样的敬业绝对是具有针对性的。】kondraki博士对这个话题并不是特别的按兴趣,但他仍旧对我的问题作出了回答,【事实上,原本应该是一位性感的女士来做你此次的人工客服的,要我说她可真是个美人,拥着着典型的日耳曼血统。】 我开始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了,“哇噢,日耳曼美女,那后来呢,为什么现在的结果是你这个臭烘烘的大老爷们成为了我的客服?” 【额,后来?后来当然就是在那个美人身上发生了一些令人遗憾的事情。】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kondraki博士那懒洋洋的声音里这回带上了点古怪的笑意,【那姑娘她点了一杯咖啡。】 “一杯咖啡?”我挑眉,“就这样?” 【就这样,一杯咖啡,直达天堂。】kondraki博士说,【不过是地狱也说不一定。】 “why?” 【相信我,你以后会有机会知道的,亲爱的。】kondraki博士仍在笑着,我发现他好像总是在笑,以至于我都开始有点好奇起这哥们的笑起来的样子。 要是下次的人工客服也是他就好了,至少他跟我很聊得来。我挺喜欢他讲英语时的口音,带着法语的腔调,那听上去很有意思。 “好吧,那么但愿我了解的时候并不会发生于一些太过糟糕的事情。”我换成了法语,这以为这一种示好,“话说你要挂断客服去休息一会吗?你知道的,你现在的声音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住在我隔壁的那年迈的奶奶。” 【说谎,你的隔壁可从来都没有住过什么老奶奶。】kondraki博士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他顿了顿,【不过说真的,你真应该多讲讲古法语的,伙计。要知道现在这个年头,已经没有多少人会讲这玩意了,他们都讲现代法语……】 他开始了他的喋喋不休,含含糊糊的夹杂着各种对于琐事的抱怨。当然的,我现在并没有打断他说话的欲望和想法,所以我闭上嘴巴安静的听着。 介于我现在身上还穿着那件纯黑色的圣袍,所以我想我也应该履行一下作为神父所应该拥有着的一些职责,例如“倾听”。 ——即便是他唠叨的就像是曾经住在我家隔壁的哈瑞奥维丽太太。噢,那可是个相当能叭叭的老太婆,我至今仍旧还记得她曾经对我唠叨的最长记录是整整四个小时,原因还只不过是因为我和我的小伙伴踢足球时,不小心打破了她家书房的窗户。 要我说那真的算不上什么,特别是在那之后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打碎掉各种地方的各种东西后,她那所谓的“我今天上午刚擦过的玻璃”就只能说是其中最不值钱的一个玩意了,完全就不值当我免费给她家整理上一个星期的草坪,来当做为是赔偿打破玻璃所给予出的酬劳! 得亏是那时碍于我还年纪轻轻,不懂得何为抬杠。要不然的话,别说是给她家修理草坪了,我甚至都不会让她知道究竟是哪家的兔崽子踢足球时砸坏的她们家玻璃! 噢,虽然这样的小事说起来的确是微不足道了,但是,光是“为一个并不漂亮的女士修理整整一个星期的草坪”的这种事情就已经足够我去沮丧的了。 那简直就是我人生中挥之不去的污点。 一时间,我陷入名为回忆的漩涡去后悔并由衷的唾弃我那年少时的天真无邪,以至于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kondraki博士已经跟我说了再见,然后便自顾自的结束了此次的客服通话。 我有点遗憾没能同kondraki博士告上那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别,但奈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也不会有什么如果从头来我要选李白的神奇选项,所以转头我非常忧伤的走进了一家并不热闹的酒吧,打算来上那么几瓶子的伏特加,来一场一醉解千愁的自我欺骗性行为。 我走进了酒吧,但可能因为天还没有彻底黑下去的原因,所以这家规模本不大的小酒吧里除了一个站在吧台里面的酒保外,再没有了别的客人。 说实在,这里冷清的真是不像个酒吧,但鉴于我喝酒并不需要所谓的观众,所以我便直径的走进了这家酒吧,然后找了一个最靠近里面黑暗地带的一个角落。 “a white russian.”(一杯白俄罗斯) 我抬头对上了酒保的视线,那时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而此时他正在用着一种“我真是年纪大了活久见”这类的眼神看着我,很显然是没能料到自己能在“有生之年”能遇见一个胆敢光明正大的穿着神职服装来酒吧喝酒的神职人员,而且还是一个担当神父这种职位的“大官”。 不过那跟我没关系,毕竟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罪人,我就算穿上了这身神圣的“圣袍”,也顶多就算的上是个cosy。 哈,这看上去可真像个笑话,不过管他的,反正我不在乎。 “先生,你的酒。”酒保得体的说,然后把刚调好的酒杯轻轻的放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便重新的退到了吧台的后面,与我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数字上面。 酒吧的收音机里面放着“水边的阿狄丽娜”,是保罗·塞内维尔的曲子。 这多幸运呀…… 醇香的酒水成功的舒缓了我这些天以来一直都在叫嚣着脏话的神经,酒精麻痹了我的大脑,不得不说适当的饮酒的确是一件能够令人感觉到精神放松的娱乐活动。 我可是个懂得享受的男人,所以在我开始感觉到光喝酒过于无聊的时候,我便凭借着意识点开了scp基金会的系统板面准备研究研究这玩意的功能来打发时间。 这是个没事找膈应的行为,但奈何我现如今都已经是一个被拉上了贼船的倒霉蛋,所以我准备长痛不如一口气痛,早膈应完早拉倒总要比钝刀切猪肉来的要来的省事一点。 湛蓝色的面板再一次的在我面前展开,但与上一次相比,它这回的版面上貌似还加载了一些类似于电路板一样的暗纹。 我没学过黑客,那有钱人的领域,所以我并不知道这新加上的暗纹有个啥子的软用,所以只是在因为好看而好奇了两眼后,就随它爱咋咋地去了。 【职员:电锯】 【编号:*——****】 【性别:男】 【年龄:21岁】 【超级能力:正在更新……】 我:“…………” ???????? 一排特别正经的问号汹涌而过,我看着超级能力那一栏的变动愣了一下,然后后知后觉的觉得这玩意不仅看上去特别邪门,而且槽点看上去也多的要命,一时间甚至让我这种常识储蓄量处于正常人平均水平线的普通人有些无槽可吐。 ……所以就算说这年头拥有超能力的家伙的多的起飞,但也只听说过进化,没听过还带更新的啊? 怎么地,“马丁的早晨”吗,每天早上的时候都得有那么点不同呗?如果真这样玩的话,我申请我明早要当钢铁侠,谢谢。 好吧,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件不太可能的猜测。 但是令人遗憾的上帝给了我一张可以胡言乱语瞎瘠薄嗷嗷的嘴巴,但他并没有给我一个正儿八经还一点就透的脑子。 我由衷的为我的无知感到惭愧,但实不相瞒的,别说是“马丁的早晨”了,我觉的就以我脑子里面现在的知识储备量去推理的话,以至于我推理出一个“百变小樱魔术卡”这样的结果都算不上是什么一件奇怪的事情。 额……不,最好不要这样,前者的话我或许还可以忍受,毕竟除了日常需要戏精一点外,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但后者的话对我来说可就是我生命中那不可承受之重了。 粉嫩嫩的马猴烧酒什么的还是比较适合“罗宾”们那要么爱穿紧身裤,要么热爱光大腿的可爱的男孩子们。 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比起超级英雄们的紧身衣和马猴烧酒的小裙子,像我这种热爱装犊子忽悠人的肮脏坏人,还是要更加的喜欢黑西装和黑圣袍这样一看就知道逼格很高的调调。 至于好处的话,就别的不说,但至少碰见死人的时候就会很方便我闲来没事的为他们祈个祷,默个哀什么的。虽然没什么软用,但至少还会显得我像是还有点人性的衣冠禽兽。 我押了口酒,点掉了职员面板,然后开始浏览起新增的那个背包版面,而那里面则正存放着我此次收容成功所得到的奖励——“本次元”合法身份1、“本次元”合法银行卡1、自由支配技能点5。 前两个奖励对我这种手里不太干净的人渣来说可谓是所知甚多,但最后一个奖励可完全算的上是一个新鲜玩意,而这完全可以让我在酒精的帮助下勇于作死。 “酒精上脑,这可真是一个坏习惯。” 我盯着酒杯,摇晃着里面仅剩不多的酒液,喃喃自语——事实上这并不是我唯一的一个坏习惯,但是谁在乎这个? 当然没人。 我举起酒杯,仰头而尽,伏特加配上咖啡和牛奶的香味流入我的喉咙,虽说有点辣嗓子眼,但这无疑却快乐的令我上瘾。 ——敬放纵。 ………………………… 开门的声音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片刻后我感觉到有人坐在了我的身旁。 “你看上去豪迈的像是在喝啤酒,神父桑。” 身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然后紧接着我感觉到一只手轻轻地拍上了我的后背。 我扭过头,在看清楚来人后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然后心里不可控制的咯噔了一下。 “哟,晚上好哦,神父桑。”太宰治开心的冲我摆出了一张笑脸,即便是我并没有从他的眼珠子里面看到多少的笑意,“自那已经过去了能有三天了吧,在这之前一直都没有见过你呢,怎么样,身体上有没有什么大碍,神父桑?” 这是句试探,但鉴于我现在心情不错,所以我只是白眼向人,“这杯我请,你要喝点什么?” 太宰治挑起了眉毛,有些意外,但因为脸皮过厚的关系也没有跟我客气,转头就去跟酒保要了一瓶最贵的红酒。 我瞥了一眼牌子,然后立马后悔我刚才所作出的决定,并由衷的为我那张里面不知道有没有钱的银行卡开始祷告默哀以祭它的在天之灵。 但是这不关太宰治的事,说以他开始没脸没皮的像我搭话,“真巧呢,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神父桑。” “巧了,我这边也是。”我挑起眉毛,“看在上帝的份上,今晚对我来说可以说的上是快乐夜,所以我们今晚可不谈正事。” “很抱歉,但是这恐怕不行。”太宰治笑眯眯的看着我,他不漏声色的观察着我的表情,好像在企图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无关帅气以外的信息,“毕竟在经历了三天前的那场灾难后,我们boos对你们那所谓的scp基金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就改天再谈。”我懒洋洋的说,带着一点点微不可查的敷衍,“我说过了,今晚是嗨皮夜晚,我下班了伙计,现在这事可不归我管。” “诶?竟然是用这样的理由拒绝吗?”太宰治露出了一副困扰的表情,“该说神父桑不愧是欧洲人吗,对待工作上这么随意的态度还真是令人头疼呢。” 我真的很想说上一句“管你屁事!”,但是他还是个孩子,而孩子在我这里总是有着可以任性的权利,所以我憋回了脏话,从而换上了一副大人特有的厌世脸。 “随你怎么想,孩子,但是这对我来说没用。”我向酒保索要了一杯黑麦威士忌,我没喝过这个,所以打算趁着今天心情愉悦的时候尝尝,“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啦,那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我可没有非得要去你们首领见上那么一面的义务。” “诶?为什么这么说?”太宰治看着我,手中的酒杯里晃悠的是我口袋里新鲜出炉的‘人民币’,眼神里那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寒意,温度冰凉的让我触目惊心,他问,“神父桑难道是觉得我们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没资格与你谈话吗?还真是有够狂妄的呢。” “……资格?”我看着太宰治的表情呆愣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刚刚究竟说出一句多么容易令人曲解意思的语句,不过鉴于这孩子所误会的方向,和我自身在scp基金会的地位来看,这样的误会又有点好笑。 “不,不,当然不,怎么会?”我笑出了声来,然后在太宰治疑惑的注视下开始解释,“事实上跟你所理解的想法恰恰相反,没有资格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如果我真的作为scp基金会的代表去见了你们的boos的话,那才叫做是真正的滑稽。” “诶呀,还真是个令人意外的理由呐,不过仅仅是这个理由可不够打发我们这些贪婪的野犬的哦。”太宰治摇头,“如果只是如此的话,港口黑手党们可是不会轻易的放你走的哦。” 我:“…………” 这是句威胁,即便这句威胁在我的眼中看来是如此的可笑,但它仍旧是句威胁。 作为一个大多数都是生活在各种威胁中的倒霉蛋儿,我想我永远都无法真正的去了解那些高位者们在威胁他人的时候,究竟抱着怎样的一种嚣张。但这样的态度却无非能很容易的激起我这类常年处于食物链底层人士的一种反叛心理。 虽说每个人都自己的可以为之妥协与他人的一个体现,但这并不意味每个人都乐意与妥协与他人的威胁,即便是这个威胁并没有触碰到那个用来为之衡量的底线也一样。 妥协总是个令人感到不爽的无奈之举。 而人类时矛盾的,他们妥协与威胁,却又常常抗拒与威胁。 今天可是我的嗨皮夜晚,所以今晚在我这威胁没门,妥协滚蛋,就算是上帝此时给我下了召唤,我也要干了这瓶伏特加,然后对其高呼“草他吗”! 生命不止,作死不息。 至于来自港口黑手党的威胁……哼,虽然我只不过是个scp基金会的d级人员,但面对大爷的威胁都毫不care的我,会care一个小屁孩的威胁吗? 太宰治履行行他作为一个黑手党的职责等待着我的答复,但我却因为他只是个孩子的原因而无视与他的身份。 我拿出了我最为一个成年人态度注视着他的威胁,脸上摆出了一副很不耐烦的态度,带着那种“我坐在这里听你叭叭,就已经算的上是够给你小子脸了”的熊样。 “威胁什么的,那种东西随你们便。”我咕噜了两口酒,压了压我那因为底气不知道足不足,但还妄想着装逼的虚荣小心脏,“去他的黑手党吧,我说过了今天是我的嗨皮夜,拒绝一切形式上的任何加班可是我们资本主义国家的宗旨。” 太宰治因为我的极度不配合,所以迫不得已的陷入了沉默状态。 我乐了,并由衷的在心底感叹这孩子还是太嫩了点,要知道在我这种老油条的耍赖撒泼下,可从来都不会存在小菜鸟们那一本正经的中二发言。 醒醒吧,孩子,以我的年龄欺负你这种年纪屁孩,那根本就是手到擒来毫无压力。 “这就你的答案吗,神父桑。”太宰治微笑,“嘛,就当我这句是良心发现,但我还是劝你再考虑一下哦。” “如果我上面有安排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去的。”我懒洋洋的起身,拿起我的酒瓶子往外走去,“不过今晚就算了,恕我失陪。” “嘛……不过我还是希望神父桑能再更多的考虑一下呢。” “不……” “咔嚓……” 单词的尾音因为门外的声音在我的嗓子眼里瞬间就没了声息,我维持着开门的动作,看着门口那一排排的黑洞洞,第一次的见识到了港口黑手党的流氓。 我扭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太宰治,而他则正举着那杯红酒冲我微笑,“需要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我的好心吗,神父桑?” 我:“…………” ……妈的。 俗话说的好,实务者为俊杰,能活着妥协,就绝不躺着骄傲! 我和我的尊严做出了最初,但绝对不会是最后的告别,然后在结束告别的那一瞬间立刻关门退回了酒吧,重新坐回了太宰治的旁边,举着酒瓶商业式微笑。 “我亲爱的偷摸大吉哟,看在大日本天皇的份上,您看您们什么时候比较方便在下去登门拜访一下贵首领?” 第10章 10 也许是我曾经总是过多的感叹于命运女神的不公与偏心眼,以至于自从我与我的童年做出了最初也是最后的告别之后,我就再也没能体会到过名为“一帆风顺”的欧皇专属套餐。 我和太宰治由酒吧为起始点出门后,便拿着我刚刚从酒吧老板那顺来的一瓶伏特加,乘上了终点不知道究竟是要开往哪里单程车。 太宰治那个毛孩自上车以后就锲而不舍的跟我搭话,热情的就像个正在查户口本的神盾局特工。 我曾经因为年龄上的优势有幸的观看过我父亲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但我万万没想到我有一天竟然也会沦落到跟我父亲一样的待遇。 这样子承父业的悲惨仓遭遇,着实的让我产生一种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的既视感。 而这样的的既视感又我本能的回顾了我父亲那既膈应人,又死膈应人的一生,然后立马就意识到了如果我真的“子承父业”的轮回了我父亲那罪有应得的人生经历的话,怕不是已经两只脚丫子都彻底的迈进了永无消停之日的悲惨坟墓。 要知道,我父亲的一生可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杀人狂的一生。 自从不知道那哪哪年就开始接二连三蹦出来搞事的变种人、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后,整个欧洲地区就陷入一种水深火热的超自然日常。 神盾局配九头蛇,阿卡姆配黑门监狱。前有fbi查岗,后又超级英雄追杀,期间超级恶棍则满世界的溜达的旋转跳跃闭着眼睛,一门心思的只想搞个大事。 鬼知道这个世界在人类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究竟变成了一个什么令人糟心窝子的鬼模样,但是我发誓当世界最终变成这个鬼样子的时候,我们都并没有真正的毫无察觉过。 而在这样一个混乱的世界作为大前提的情况下,我那区区身为杀人狂的父亲所要遭遇的可就不仅仅是来自于各国官方的针对,甚至还得承受一些来自于游走黑白两道的明枪暗炮。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悲伤到我一想到未来说不定就要遭遇与我父亲相似的经历后,我就很不得因为那悲催的未来而痛哭流涕的恨不得泪流满面。 原本平静的心底里猛地涌起了好几股子的慌里慌张,要不是脑子里面还有着高浓度的酒精加持,我怕不是就要因为那未来的“子承父业”抖成个患有帕金森综合征的羊癫疯病患。 这当然不能说我过于的杞人忧天,毕竟你就看看这次的港口黑手党式的半夜鸿门宴。 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带着他旗下的部队几乎就是倾巢出动,一副我要是不配合,就直接氪金武力式让我配合的流氓架势就已经够让我慌的鸭批了。 现在仅仅一个干部都已经凶残如此了,更何况待会我还要面试作为主菜出场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呢?我甚至是因为事发突然都没有来得及收集这哥们的花边新闻以作准备啊哈利路亚!! 我由衷的为我自己因酗酒摸鱼而没有提前花边新闻作为谈判底牌的堕落行为感到羞愧,但事已至此就只能硬着头皮拿命杠! 刚打完大爷酒都没来得及酗几口的就直接给我又弄狼窝的操蛋命运哦,你敢不敢放我消停的一会! “诶呀,话说回来神父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都在沉默呢,难道是因为紧张吗?” “还是说是因为恐惧?” “阿拉,稍微说两句嘛,神父桑,你这样一直沉默不会感到很无趣吗?” “神父桑~~~~” 我:“…………” e…我上次跟这孩子见面的时候,他也这么膈……不,活泼的吗? 太宰治还在那继续着他查户口般的锲而不舍,他查的我那是个心烦意乱差点就忍不住违背我做人的原则,从而干出“手动静音”的凶残行为,但好在的是车及时的停了,目的地也及时的到达了,太宰治这孩子的小命又再一次及时的苟住了。 ……嗯?我为什么要说又? 这么想着,我扭过头看向了太宰治,而后者则不明所以的回以我一个极度虚假的微笑,并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常言道,自古长的好看的命都不咋子长,而我今日暗中观察了几眼太宰治这孩子的颜值,格外的觉得这孩子长的甚是清秀,八成已经是个“又”过了好多次的狠人,所以眼观鼻鼻观心的拖着着我酒精上脑了的身子下了车。 一个看上去就不简单的糟老头子貌似早已等候多时的站在我的面前,他穿的人模人样的,一看就知道是个跟我这个被压榨的无产阶级势不两立的万恶中产阶级。 现在,这个万恶的中产阶级开口说话了。 “欢迎电锯先生的大驾光临,老朽名为广津柳浪,是此次接待您前往会议室的领路人。”外表衣冠禽兽的壮年男士彬彬有礼的弯了弯腰,“请跟老朽走这边。” 我:“…………” 哇哦,这令人感到可悲的日式英语啊。 作为一个老外,我万分的同情我自己的耳朵和我的脑子。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止不住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作为目的地的地方,准确的来说,这里好像就是一家酒店。 干净,繁华,高端……这个地方漂亮的简直就像是处于纽约市中心的斯塔大厦,一看就是高端人士才能够进入的地方。 原谅我年少无知且常年混迹于下等人士才聚集于此的犄角旮旯,以至于我直到如今也根本就都有正儿八经的见识过上流人士才能拥有着的这种高级的气派。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哦。”太宰治开心的靠在车旁冲我挥舞着手臂以示告别,“一路顺风啊,神父桑,如果您这回谈判要是有什么不测的话,看在您曾经救过我的份上,我一定会为您过去收尸的!” 我:“…………” 行吧,人间的确不值得,我承你吉言了,孩子。 我对太宰治的这种的幸灾乐祸式的精神打击基本是免疫的,所以我继续咕噜着我顺来的伏特加,然后左耳听右耳冒的全把那毛孩说出来的话语当成无关紧要的耳旁风。 我晃悠悠的跟着那个半老不老的糟老头子走进了 “所以我现在被你们的干部带到了什么地方,先生。”现在轮到我闲的无聊没话找话了,“这里可不太像是你们港口黑手党的大本营,哦,别误会,事实上,我以为我此行的目的地会是横滨的港口。” “您这就是片面之词了,先生。”广津柳浪那沉稳的目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我不知道他对我这种没话找话的行为作何感想,但我却没有能够从他的表情上观察到让我待会可以利用到的一些信息,“事实上,这里是横滨湾喜来登大酒店,今晚港口黑手党包场。” 我的天,包场!这可真是一群有钱的阔佬。 我环视着酒店内部那极尽奢华的装潢,顿时对港口黑手党这副地主家傻儿子般的豪迈肃然起敬,“那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哦,先生,这对我们港口黑手党来说其实算不了什么。”广津柳浪侧过了身子露出了身后的大门,冲我点了点头,“到了,先生,boos已经在里面等候您多时了。” “哇哦……这听上去可真像即将行刑时的断头台。” “您真会说笑。” “我们可以把这称之为是幽默,至于说笑,也许是吧……”我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希望如此。” 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所以已经醉了个六成六的我坚信,只要我手中还拥着有着我的酒瓶子,那别人就不能把握怎么地! 然后就在我即将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的时候,这个领路的糟老头子就用着一种非常自然的态度收走了我手中的酒瓶子 。 我:“…………” ???????? 等等,我酒瓶子呢?我那么大的一个,不仅能“啪”的一下给人砸开瓢,然后还能“噗”的一声给人捅个肾的酒瓶子呢?!! 我第一时间的扭头看向了“罪魁祸首”,而后者却仍旧顶着一张慈祥(并不)的笑容,完完全全的无视了我的不满。 “那么,这个就先由老朽拿去处理了,老朽这就先行告退。” 我:“……辛苦您了。” 广津柳浪微笑:“不,哪里,先生您客气了。” 我:“…………” 客气你个大头鬼啊!我这是讽刺!正儿八经的讽刺!你知道什么是讽刺吗老头!! 我严重的怀疑这个老头是个极会装犊子的老头,甚至说不定早在已看穿了我的心思,从而在根本不上就断绝了我的念想。 但奈何的是我既没有证据,也不好与其撕破脸的关系,所以我便只能万分憋屈的注视那个老头越走越远的背影口吐芬芳。 现在,走廊上除我之外已然是空无一人的状态,我神情凝重的注视眼前的大门,开始思考待会到拿什么样的道具来持凶伤人。 毕竟在目前杀伤最大的武器——“酒瓶子小可爱”已经先被敌方辅助率先缴械了的情况下,我如何才能在这场鸿门宴中苟且偷生?这简直就是个虽然不会死,但是之后肯定会被资产阶级们所压迫的剧情杀! 想到这我就有些无奈,但想来在我的人生里像这样的突发事件总是多如牛毛,所以我也就只能轻车熟路的把“即兴发挥”、“随机应变”、“船到桥头自然直”,和“把头埋入膝盖和我的屁股吻别”等解决方法,分别的排列到了我计划表上。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随着“吱呀”的一声长响,我推开那一听就知道有好长时间没有摸过润.滑.油.的会议室大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稳坐与窗边沙发上的黑发男人。 虽然他是坐着的,但就目测来说,我想他应该要比我矮上那么一点,长着不知道为什么自我在日本醒来就突然变得非常少见的黑色头发,他的头发随意向后梳着,长度大概要到他的衣领那里。 他有着因为熬夜而留在下眼皮处的浓重的黑眼圈,看上去苍白的让我联想到了在我们那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吸血鬼这种貌似只会出现在传说中里面的生物。 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光看脸的话这可男人看上去可谓是相当的年轻,可能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 “晚上好。” 男人说道,然后抬起手示意我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去,教养良好的让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想起了一些曾经的往事。 我曾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得以跟韦德那个万年沙雕坐在他那堆满了杂物的破沙发上,为了浪费生命而百无聊赖的看了一天的电影碟片。 虽然杂七杂八的看了很多老片,但其中讲述日本黑道的《极恶非道》三部曲却直接定型了我对日本黑本质的最深刻的印象。 故事很俗套,讲的无非就是黑帮分子的你争我夺,都是在悬崖边上抢食,谁的手段狠辣,谁就能生存下去的日式暴力美学。 当时在我和韦德的眼中,这个系列的电影只不过就是以奇观式的花样杀人手段来夺人眼球的猎奇向电影罢了,与其看这玩意还不如直接去参观我父亲那琳琅满目的地下室来的刺激上头。 但是如果抛开那些猎奇的杀人手法来看的话,我还是满欣赏里面那种独属于日本,那些关于道义那些乱七八糟的大和民族与武士道精神。 其中有一个关于把切手指作为道歉方式的说法更是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我记得我得当时还和我开玩笑,说日本黑帮这些死正经就知道整这些花里胡哨,不是切腹道歉就是切手指头道歉,一点都不务实。内脏和手指头什么的,只要哥乐意这玩意完全可以像俄罗斯香肠工厂一样成流水线生产,日本人与其有闲工夫干那事,还不如直接甩哥一脸美金的道歉来的有诚意。 我当时则对他的这种说法非常唾弃,然后张口就吐槽他是个没文化的流氓头头,这辈子都不带能品味的来日本黑道那种菊花与刀的冷利感,没有英雄,死不足惜,人家玩的就是这个调调。 韦德听了听了我的吐槽后沉默了两三秒,然后便直接开口大笑我就年少中二不懂得现实的残酷与冷漠,大家都是当反派都是为了在这操蛋的世界上的搞点事情,该死死,能活活,大家都是疯子,越讲道义的蠢蛋反倒疯的深。不信你想想哥谭市的那帮的疯子,哪个病的都不请。 我当时听的有些茫然,但转念一想韦德他说的也的确在理,于是这场没什么意义的争辩就在他的在理中不了了之。 不过现在想来那场没什么意义的争辩到底还是在我的心上那个歌不大点的旮沓,以至于我在看见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起些往事,即便是我看着这个男人一副举棋若定的厌世模样,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他抱着断刀切腹或是切手指的样子究竟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说实话,虽然我还没有与这个所谓的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有过什么直接或者间接上的接触,但就从第一感觉来说,我并不觉得他是一个会干出切腹或是切手指这样的事情。 想来也可能是电影误人,反正在我这两天与港口黑手党的接触来看,我没体会到什么日本黑道的道义,就算现如今想起了切腹和切手指头的日本黑道文化,却也只会觉得那样的行为与港口黑手党这块的画风都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放在一起简直违和的要死。 我顺着男人的示意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虽然坐姿算不上是规矩,但好在于也不会显得我不懂得礼貌。 他背着光,身处在另一种意义上的阴影里观察着我的表情。 他打量着我,而那对来说不痛不痒,所以我在挑了下眉毛以表诧异后,便虽他看去了。 气氛算得上是和平,我稍微放松的放松的往身后的沙发上靠了靠,然后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后,便自顾自的开始哼哼起了一些我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在哪些地方听到过的小曲。 桌子上摆放了一些精致的欧式的甜点和温暖的红茶,它甚至还在冒着热气,这一切让我感觉到舒适,所以我决定待会如果谈话气氛还算不错的话,那我就会享用掉这美味的小家伙们。 “那么首先的话,还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好了,我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男人微笑打断了我的自娱自乐,虽然像他这种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乐意在一些他不怎么感兴趣的事情上浪费时间,“阁下介意做一下自我接我介绍吗?” “当然没问题,先生,事实上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你的疑惑做出一些解答,所以你大可随意一些,先生。”我点了点头,语调因为醉酒和疲倦的关系略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甚至说已经到了不着调的地步,但我并不在乎那个,所以我开始做着我从scp基金那里总结出来的官方式自我介绍。 “哦,自我介绍是吧,这是个第一个问题,请容许我思考片刻。” 没有在意我自说自话的神经病行为,森鸥外微笑着答应,“当然可以,请便。” 好极了,他看上去是个通情达理,虽然可能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但至少也应该不是那些纠结于无关大雅的蠢货。 “scp基金会d级人员,代号*——****,你也可以称呼我为电锯,不过你叫哪个都行,随你喜欢,先生。” “这个我听太宰治说了。”森鸥外点点头表示了解,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想来比起那个代号,我想你还是更喜欢被人叫做名字的,对吗?” “当然,先生,你可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 “好人吗?这还真是让我不敢恭维。”森鸥外笑了笑,对这话的内容不可置否,“那么现在我们先说正事。” “正事?那么重新计算,第一个问题。”我起身从桌面上拿了块巧克力曲奇,冲他仰了下脑袋,咬着曲奇含糊不清道,“我以为刚刚那个自我介绍就已经算是正事的一部分了。” “嘛,初次见面,基本的寒暄还是要有的。”森鸥外顿了顿,他沉吟了几秒,“三天前,一个怪物突然出现于横滨市的商业街地带,造成了数千人的伤亡,和众多基本设施的彻底瘫痪,不知道贵组织对此次事件的事后处理问题有什么好的看法呢?” “好问题,但是没有。”我耸了耸肩,“事实上,我想你是没有了解我上一句话的意思,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再为你解释一遍。我是scp基金会d级人员,代号*——****,d代指的就是【disposable】(一次性,可处理的),简单来说就是可消耗人员。” “啊呀,这我倒是完全没有料到呢。”森鸥外略有诧异的声音响起,即便我觉得他的诧异跟我的现在装出来的慵懒一样的虚伪,但他却仍然诧异道,“我以为凭借电锯君的视力怎么说都会是一个干部级别的人员,结果……唔……竟然是disposable吗?” “在我们那炮灰常见的很。”我说,“干部总是宝贵的资源,不万不得已的时候,谁会想要牺牲掉宝贵的资源来接触那些极端危险的异常呢?” “极端危险的异常,你是指那个【怪物】?” “如果不介意的话,它的在scp基金会的编号是scp——682。” “看来所谓的异常并不仅仅只有一个。” “相信我,你以后绝对会充足的机会见识到它们的数量和对人类的危害。”我舔了舔手指头上残留的饼干屑,“虽然我也并不期望会有着这样的发展,但是介于在将来肯定会有超多的异常在这个地球上搞事,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达成一个互相合作的关系。” “合作,当然可以。”森鸥外点头微笑,“那么条件呢?跟你们合作的话港口黑手党会得到什么好处,我们可从来不做白工。” “条件,我喜欢这个单词。”我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浓郁诱人的嘲讽,“但是,没有条件,至少不应该是现在。你还是太过于着急了,先生。” 我抬头看向了森鸥外,他在仍在观察着我的表情,而我的脸上没有表情。 “虽然你还没有意识到,但这场谈话对我们来说的确是太早一点,游戏才刚刚开始,暗地里的棋子都还没来得及摆上棋盘,所以我们何至于的这么早就要互相摊牌呢,先生。”我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杯里的红茶,然后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而且比起正事,先生,我想我现在也许更愿意跟你聊聊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的这件事。” 森鸥外凝视着我,然后危险的神色从他脸上渐渐退去,他语气平淡的开口道,“电锯君还真敢开口呢,不过电锯君能够保证不与港口黑手党为敌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如果你希望如此的话,那么我向你保证,先生。”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我保证scp基金会绝对不会与港口黑手党为敌。” 当然的,私人恩怨除外。 第11章 11 我看见晨曦的温暖越过寒冷的窗口,向着隐匿在角落里的黑暗匍匐,悄然逼近。 ————题记 自这场在我眼里几乎是毫无意义的谈判结束后,我便毫不犹豫的抬起脚离开了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满是金钱的恶臭味的豪华酒店。 可能是因为港口黑手党对这里进行了豪无人道的包场行为,所以酒店外现在很空,空旷到以至于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蹲在酒店大门口,此时正在兴致勃勃的在那不知道干什么玩意的熊孩子太宰治一枚。 “哦,耶稣……又一个麻烦……” 我喃喃自语,抑制住了自己翻白眼的欲望——虽然事实上是我已经翻了一个白眼,但是这并不重要—— “要知道,凡事都得往好处想,说不定这个就不会是我的麻烦呢?” 我自我安慰般的呢喃,然后非常从心的抬起了我那并不安分的脚丫子,准备以我现有的最快速度,立马离开这个当下的这个满是麻烦和危险的是非之地。 “神——父——桑——…………” 我:“…………” 没听见,不是我,爱谁谁。 恶魔的低语嚣张的从身后传来,但鉴于我只是个玩cosy的普通吃瓜群众,所以我便严格遵守着“事不关己,那就高高挂起”的做人原则,完美的假装出一副自己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着我跑路的行为。 我承认这有点自欺欺人,但万一好用的话,那这就是我偷渡非洲,转职成为欧皇的一个良好开始。 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我揉了揉耳朵,目视着前方的道路,没有丝毫迟疑的进一步迈大了步子,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即便就算是下一秒就有什么不可抗力的爪子抓住了我那仍旧还在妄想着溜之大吉的衣角,不也不打算对其有所理会。 我现在开始原地踏步,鉴于某种不可抗拒的原因阻止了我前进的行为。 “阿拉,抓住你了哦,神父桑。” 恶魔的低语再一次的从我的身后传来,其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欢快与得意,就算不回头去看,我得脑海中都能想象的出太宰那个孩子现在的表情究竟是多么一副吃定我了的嘚瑟样。 但是我管他? 别说是停下了,我甚至说连一个呆傻的反应都懒得吝啬于他。 就算他只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但鉴于港口黑手党的这帮人已经压榨了我足够多的下班时间,所以我发誓至少在近期一段时间,我是绝对不会在向这帮万恶的资本主义们妥协,哪怕就算是只有一秒! “别这么的无情嘛,神父桑。” 太宰治在我身后高声抱怨,就连原本只是拽住衣角的行为,也在随着我的不配合变成了非常恶劣的树袋熊式的人行熊抱。 “用你们的话来说怎么讲?看在我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拜托啦,电锯桑,我又没打算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事实上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这个,但你这样的行为可真是伤了我的心。” 伤了你的心?哦,孩子,恕我直言,这我可是真的没看出来。 虽然我本人很是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太宰这样的行为的确是有效的。我停下脚步,不动声色的扒拉了一下这孩子环绕在我腰间的手臂,很糟糕的,我没能扒拉的动他。 “神父桑……”太宰治可怜兮兮的在我的身后叫唤,他好像在我的后背上磨蹭着他的脑袋,以至于我不得劲的后脖颈子都直炸毛。 我:“…………” 好吧,好吧,这就是我的麻烦,我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我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沮丧的转过身,准备给这个孩子来上那么一个尖酸刻薄的“no”,然后在洒然离去。 但是在我低下脑袋,并注意到太宰那笑的像是个小天使的脸蛋后,我便又默默的把口中的拒绝咽回到了肚子里。 太宰治看着我,他冲我笑着,脸上带着一种虚伪的讨好与期待。 我当然知道这孩子是故意的,他看上很擅长干装模作样的这种事情,我曾经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也相当的擅长这个。即便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仍旧拿手于这样的事情。 但奈何的是,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而我却不在是了。事实上,只要不涉及到原则问题,我总是不太会应付孩子们的请求和撒娇。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一部分熊孩子们的。 行吧,自找罪受,我想我身为颜狗最大的悲哀也就莫过如此了。 "好吧,好吧,看来这局是你赢了,孩子。"我体味作为颜狗的卑微,事实上,因为总是卑微的关系,我现在有点失落,“事先说好,无论如何,天一亮我就走,这个没得商量。” “当然,我向来说话算数。”太宰治松开了抱着我的四肢,他像个小鸟一样轻巧的跳回了地上,并转了个圈,“这边请,神父桑,乐意跟我一起去喝杯咖啡?” “咖啡?你认真的吗?”我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看看现在的时间,后半夜两点,你觉得哪个咖啡店会脑子见鬼的晚上这个点开门?” “……所以这个才是你眼中的重点?”太宰沉默了几秒,然后也回了我一个同样古怪的表情,“早在你把我甩下车的时候我就想问了,是不是大多数的欧洲人都向你这样的不靠谱。”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世界可就真的太操蛋了,孩子。虽然这么说有点自恋,但我可是独一无二的。”我摸了摸下巴,并排的和太宰一起向远离酒店的方向离开,“至于咖啡……边走边看吧,说不定就会碰见惊喜呢,要知道我可是欧洲人来着,对吧?” “嘛,谁知道呢。”太宰治无所谓的附和着,“运气这种说不准的东西……” …………………… 时间倒退回两天前,scp682事件刚刚落下帷幕后的第二天的下午。 地点,横滨郊区的一个小诊所内。 “呜……这可真是……什么资料都查不到啊……” 森鸥外颓废的趴在他的转椅上的靠背上抱怨道,他看着零散在桌子上的资料——说是“零散”但事实上所谓的资料满打满算也就也只有两张a4纸,其中更多的还是还是一些因为“其他”事情而放置并一直堆积到了现在等待着他去批改着的文件。 “为什么啊,明明情报部的人员都已经很努力的在调查了,甚至还不惜动用了一些强制手段从去政府的资料库里去进行了寻找。虽然说是调查到了“scp基金会”的组织这一信息,但除此之外,我们根本可以说的上是一无所获啊。” “还有上面有提到过的该组织接受各个主要国家政府的委托和授权,但是什么叫其本身运作不受司法管辖权干扰?既然着这样的话国家政府又为什么还要准许这样的组织存在?根本就是意义不明。” “啊啊……真令人郁闷……话说太宰君,你不是有跟那个自称是scp基金会的人员接触过来着?” 自顾自的抱怨了一通后,森鸥外困扰的挠着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病床上,又不知道拿了什么药剂混合在一起喝进了肚子里的太宰治。 ——嘛,不过八成来说又是在尝试什么新的自杀方式吧。 森鸥外这样想着,然后因为早已对太宰治这样的行为见怪不怪的原因,所以便无视了太宰治的行为,直接询问道,“我听说貌似是那个人是主动向我们寻求合作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嗯嗯,当然有哦,毕竟那家伙一直都在把我当做小孩子看,而且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保密的自觉性。”太宰治一口气喝掉量杯里的药业,然后起身把空掉的量杯放在了桌子上,“怎么形容呢,还真是相当奇怪而又愚蠢的一个人……嘛,虽然已经死掉了就是了。” “虽是这么说,但太宰君对那个人其实还是很感兴趣的吧。”森鸥外微笑的看着太宰治,他耸了耸肩对太宰治所说的话不可置否,“要不然的话也就不会一得知我这里收到了相关情报,就立马过来我这里了不是吗?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森先生的眼睛呢,不过我的确也是有一点好奇就是啦。”太宰治摆了摆手,“毕竟那个人真的是很有意思,所以我多多少少也有点像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才会培养出这样的人才,难道说森先生就不好奇吗?” “阿啦,这个怎么说呢……”然而非常出乎于太宰治的预料,森鸥外给出了近乎于完全否定的答案,“我其实对此是并没有什么兴趣的哦。” “诶?骗人!森先生说谎!” “没有骗人,不过暂先不谈这个,我的话比起那个已经死掉的人来说,现在要更加担心太宰君的状况哦。”森鸥外看着太宰,用着不清楚是否是真心的表情担忧的说道,“脸的话看上去可是很红的,唔,真的没关系的吗?” “不仅如此,现在心跳也很快哦,我刚刚把中成药益心丹、麝香保心丸、六味地黄丸不宜与西药心律平、奎尼丁这些药剂混在一起了,据书上说是会导致心脏……呜……剧停……” 森鸥外:“…………” 良久的沉默后,小小的诊所内终于是响起了一声疲惫而又无奈的叹息。 …………………… 所谓的在夜间营业的咖啡店什么的,这种东西在横滨这个由港口黑手党所统治的地区内当然是不可能有的。 虽然我在横滨这个地方待的时间不长,但就这段时间仅有的摸鱼行为,也已经足够的让我了解到了横滨这个地方民风淳朴的程度也就仅次于我曾经去过的哥谭。 虽然横滨黑暗里所暗藏着的东西对我这种人来说,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我想但凡是个稍微了解过横滨,还懂得何为惜命的横滨人,都是绝对不会干出大晚上营业的这不要命的蠢事。 没人愿意去主动去找死,除非他是真的想死。 这么想着,我百无聊赖的看向了坐在我身旁一脸乖巧的孩子,心中久违的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怀念。 啊哈,因人性而堕落于黑暗的可悲的牺牲者。 作为一个有着快乐的童年的幸运儿,我同情他。当然,鉴于我的立场,毫无疑问的,我的同情对这孩子来说不仅高高在上,甚至可能还令他作呕的恨不得直接捅我一刀。 光是想想就遭罪的慌,所以我决定收回我的同情,该干嘛干嘛。 这么想着,我从我的口袋中装模作样的拿出了scp基金会奖励给我的银行卡在街边的自助贩卖快餐店里买了两个汉堡套餐,然后拽着太宰治这个倒霉孩子坐在了街边,开始享受生活。 “真幸运诶,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能找到正在营业的快餐店。”太宰治一边吃着汉堡一边诧异的感叹,一副完全超乎预料的样子在我的眼里很是做作。 毕竟他待在在横滨的时间明明显要远超于我,更何况以这孩子的聪明才智,我可不相信他是真的没有预料到现在的状况。 我对太宰治的态度不可置否,从大都会到纽约再到后来的哥谭,我发誓我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同这些倒霉催的欺诈者打了太多次的交道。并且在大部分,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情况下,我总是会被他们的癫狂和残忍坑的哭爹骂娘恍恍惚惚。 我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将会是我那一小部分当中的例外,但显然像这种类型的事情无论怎样,将来的发展都已经足够的令人难以想象。 “事实上,更准确的来说我们把称呼为24小时无人快餐店。”我撕开了汉堡的包装纸,然后把第二杯半价的可乐递给了太宰,“这很适合横滨现在的状况,不是吗?” “说的也是。”太宰治接过可乐喝了一口,“不过我还是有个疑问,神父桑。” “当然。”我咀嚼着汉堡,口感出乎意料不错,“虽然我不保证我能够解决你的疑惑,不过你可以说说看,总比憋着强。” “虽说这么说可能会令你感觉到不适,但是说真的,我们其实都以为你已经死掉了,跟那个怪物一起。”太宰治开门见山的说道,而说这话的时候他盯着我侧脸,较有兴趣的看着我的脸色因为他的这个问题陡然变得难看了起来,“所以,神父桑,你现在为什么还在活着?” 啊哈,真巧,这也正他吗是我想要知道的。 “哇哦……活着?所以这就是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咽下了口中的汉堡干巴巴的叙述着我的观点,“事实上,我以为根本没有人会在乎这个。” “不是在乎,是好奇。”太宰治冲我眨了眨眼,“事实上在那天之后,我们的人在清理战场的时候,曾亲眼的看见了你的是的尸骨在人们的触碰中瞬间就散成了灰沙。” “……散成了灰沙?” “嗯,散成了灰沙,或者说更像是一种黑色的颗粒,它消失的太快了,我们没能够取得到样本。”太宰治耸了耸肩,“当然的,和那个怪物一起。” 哇哦……那这我可是真没想到。 手中的汉堡顿时变得味如嚼蜡,说实话的,我有些茫然。因为太宰所说出的话语中信息量实在是对我来说过于庞大,庞大到以至于我甚至到现在都没能找到其中的重点,事实上,我觉得它全都是重点。 我很难说清楚我在究竟是在纠结我为什么还活着,还是在纠结我究竟如何的死去。尽管我是真的非常的想要纠结出个所以然,但这显然是没戏的。 太宰治不依不饶的注视着我的眼睛,好似逼迫一般的期待着能从我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或者说是一个可以让他推理出一个答案的线索。 但这是无解的,而我对于这件事也的确是真正意义上的无话可说,所以我便也只能硬着头皮沉默而又恍然的注视回去,用着一种介乎于“扭曲”和“和蔼”之间的表情忍住我肚子里的谩骂和憋屈。 “其实要说实话的话,这事对我来说也应该是个秘密。”片刻的沉默后,我如此回答道,语气罕见的真诚,“你可以把我现在的状态看作成我还活着,但事实上,从另一方面来讲的话,我却又已经死了很久。” “诶——”太宰治拉长了声音,“这句话有着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意思就是这事它是个秘密,不过毫无疑问的,这是资本主义的诈骗。不过你到是可以试着去调查一下。”我咬了口手中的“蜡”,不怎么感兴趣的提了个馊主意,“比如说就像是个侦探那样,你可考虑带上一个放大镜?我不知道,天晓得日本这边流不流行这个。” “侦探游戏,这听上去很有意思。”太宰治笑眯眯的点了点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闪闪发光,“那么你是打算要成为我的助手吗,神父桑?” “助手?不,当然不,你那个无可救药的大脑究竟在想写什么愚蠢的注意?” 我瞥了太宰治一眼,而后者那明显处于在亢奋之中的表情一度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我开始后悔提出让他去玩什么见鬼的“侦探游戏”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首先要去调查些什么?”太宰治猛地从地上站了了起来,如果刚刚我还能把他的表情归类为亢奋的话,那他现在的表情就完全亢奋的像是刚嗑完了药的摇滚歌手,他他妈的磕嗨了! 太宰治仍在那兴奋地,满心眼子想要立马就搞点什么似的提议着,“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政府的资料厅里先调查一下资料,那里的资料库虽然因为年代的关系纸质的资料比较多,但是胜在资料广泛。算我拜托你啦神父桑,我们一起玩嘛。” 我:“…………” 看在上帝的份上,在我目前没有工作的时候,你可少让我作点死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在我身边莫名就兴奋起来的太宰治,是咋想都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句调侃戳到这熊孩子的嗨点,以至于在他现在在跟我还如此陌生的关系中,就开始当面放荡造作了起来。 好吧,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看在我现在还有点耐心的份上 ,我决定要抢救一下我刚才的行为。 “嘿,孩子,我说……” “前方七点钟发现发现异常!” 抢救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上半句就被毫不留情的打断,已经癫狂了的太宰治在不知道看到什么玩意的情况下刷的就蹦跶了我的身后,然后从我的脑袋后面伸出了他那两只因刚刚吃过汉堡而变的油腻腻的爪子,“啪”的一声就夹住了我的脸蛋。 我闻着漂浮在脑袋瓜附近的汉堡的香味,由衷的开始庆幸自己并没有所谓的洁癖。 “往那边看啦,神父桑。”太宰治的声音从我的脑袋顶上传来,然后半强硬的转着我的脑袋,并把之转悠到了他想要我看到的方向。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女孩。 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岁大的,并看上去有些不安的女孩。 我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然后继而在女孩身后阴暗的小巷中看到了隐隐的“血腥”。 【黄色警报!黄色警报!黄色警报!】 半透明的任务面板无声无息的浮现在了我的眼前,然后在我的不作为下寂静了三秒种后,便自动的跳转到了所谓的【任务板面】。 好吧,我就知道……这总归都是我的麻烦。 我眨了眨眼,面无表情的扒拉开了太宰治扒拉在我脸上的手,然后做作的叹了一口。 终究都是没完的。 第12章 12 我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挣扎,看着他们苟活,看着他们绝望…… 而希望? 嘿,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讲个乐子…… 这玩意已经被瞎子们偷走好久好久了。 ————题记 当scp的系统板面再一次嚣张的晃悠到我的眼前,持续不断的叫嚣着它的存在时,我就清楚的意识到了,我那甚至连短暂都还称不上休息时间已然结束。 【任务名称:萝莉控们的至死不渝】 【任务难度:四星】 【任务目标:收容scp——053】 【任务小提示: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善待萝莉,人人有责。请保护好我方小萝莉,然后痛击敌方萝莉控。为了最终的胜利,官方建议您最好不要先下手为强,否则您就得最先凉凉。】 【任务奖励:纯手工制作大爷的萌系公仔x1、自由支配假期x5、自由支配点x5】 【任务状态:未完成 —完不成你就完了—】 任务仍旧如上次那般发布的不明不白,一时间,身为社畜本畜的我心里面只有负面情绪。 好吧,一个关于萝莉的任务…… 所以这代表着什么? 继流浪汉、社畜、以及可回收利用的炮灰之后,我现在可能还要去灵魂演绎一个变态萝莉癖是吗? 哦,耶稣啊,恋童…… 想到这我不由得的有些哽咽。为我那貌似并不存在的节操和底线。 真的,我发誓,要知道在以前,恋童这事我简直想都不敢想。 上帝在上,这任务可真是糟糕的令人作呕。 “好吧,一个小女孩,所以你想表达些什么?”我装模作样的耸着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很是自欺欺人,“拜托,我看上去像是什么乐于助人的烂好人吗?” “虽然你这么希望,但很遗憾,显然是的,毕竟你是神父,对吧?” 太宰治笑眯眯的声音从我的脑袋顶上传来,因为此时他下巴壳子正抵着我的天灵盖的关系,我甚至都能感受的到他说话时声带所发出来的震动,这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但因为他还是个孩子,所以我没有动手给他扒拉到一边去。 “所以你真的忍心吗,神父桑。看看那个小女孩,她真是弱小的可怜。”太宰治继续着他的发言,即便我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乐意听他说话,但他仍旧还在继续。 “横滨这里可真够乱的不是吗?变态、疯子、邪教徒………”哦,当然了,还有港口黑手党。 太宰治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不言而喻。 这孩子给我下套简直下的明目张胆,这有点糟心窝子,但好在的是这绝对算不上是我目前碰到过的最糟心的一件事。 事实上,在这种我现在明知有套,却还非得装的像个人似的打算钻套的情况下,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比“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行为还要糟心窝子的事情了。 “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 我妥协,然后起身走向了女孩所在的那条小巷。 太宰治不远不近的坠在我的后面,我真高兴这孩子多少还明白点惜命的道理,但介于现在站在他前面的人是我而并非他人的关系,所以我的高兴又显得并不是那么的高兴 。 夜晚的小凉风总是要比白天的小微风要来的凉嗖且阴森的。 现在,因为距离的缩短,所以我可以更清楚的看见小巷里的样子——一个小女孩、一面染血的墙壁、和一个躺在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男人。 在从道路的这边走到道路那边后,我站住了。 迫使我停下的原因无疑就是那个小女孩,她站在那里有好一会了,背对着我们看着地上的男人——我估计这男的应该是死了的,鉴于他现在声也不吭,气也不喘,两眼瞪圆缺没有了高光的样子,所以我想他不仅是死了,甚至还死的是无可救药。 小女孩身旁的墙上的阴影处隐约可以见到红色的血液,从它在白墙上呈现出来的图案,我可以轻松的推断出那是血液飞溅上去的样子,而并非是人为所弄出来的有意的涂抹。 这并非是一个太过于糟糕的开始,虽然它的确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我现在可以排除掉邪教徒这一选项了。 这是多么的令人皆大欢喜,要知道相对于疯子、变态、杀人狂这一类的角色,邪教徒可从来都是最听不懂人话的那一波。 “怎么样?神父桑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吗?”太宰治问。 “有趣的线索?”我闻言侧过了身子,从而让处于我身后的太宰治看了我看到了的相同景象,“如果你觉得所谓的凶杀现场可以称之为有趣的话,那么我看到一个女孩,一个应该死了半天的男人,以及大量的血迹。” “这听上也就一般……好吧,它看上去也挺一般的。”太宰治上前两步站到了我的身旁,他沉思了半响,然后提出了一个在我看来并不靠谱的提议,“神父桑要不要去跟那个小女孩打个招呼?” 打个招呼?这个貌似没什么问题,但联想一下这个小女孩与scp之间的关系的话,打招呼这样的行为听上去就有点像是让我先去送个人头。 我现在还不想送人头,于是我立马干净利落的拒绝了这个提议,“这个没门,除非我死。” “为什么?”太宰治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料到我的拒绝。 “因为我从不主动搭讪比我还要小与七岁以上的女性。”我装出了一副真心实意的正在苦恼的样子,“道德什么的倒是无所谓,但作为一名绅士,这可是原则问题。” 太宰治:“……” 太宰治对此无言以对,并露出了一副“我不是很懂你们外国人”的样子以表谴责。 但是谴责无用,我这人没有良心,所以回以微笑,并装出了一副看不懂的样子继续划水摸鱼。 沉默。于是气氛也随之平静了下来,很显然,在如今这种状况不明的情况下,我们两个鸡贼的玩意都不想成为第一个送人头的炮灰。 现在的场面僵持的有些诡异,我和太宰治面面相视,彼此看着对方以表坚持,这感觉还好,毕竟大家都对彼此有着一些或多或少的了解,以至于在尴尬的同时不至于太过恐慌。 但是旁边那个也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我们的小女孩可就有些吓人了。 毕竟这可是在横滨啊,大晚上本来就已经是相当的不太安全了,然后她一个小女孩还一动不动的站在个站在一个尸体旁边不哭不闹。 这也得亏我是个见过大场面,并还参与过大场面的变态,要不然换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过来试试,不分分钟尖叫成土拨鼠那都算是心理素质好的出类拔萃的了。 我和太宰治之间的僵持还在继续,但鉴于在僵持下去就有水字数的嫌疑了,所以我决定打破这个僵持。 【资本主义兵法第一计——敌要是不动,我先试探着动。】 我越过太宰治,向前迈了半步把其挡在身后,在确保这个孩子和危险之间安全的隔了一个并不安全的我之后,我蹲下身,力求眼珠子的视线可以与小女孩的后脑勺平视。 这有点难,因为女孩实在是太过于年幼,所以不得不得,我只得又蜷缩着身子盘腿坐在了地上。 哦,谢天谢地,真高兴那血液是溅在了墙上的,而不是地上。 “嗨,女孩,晚上好,我想你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烦。”我怀揣着我那为数不多的真诚,尽量让自己笑的温和。“需要帮助吗?”我问。 沉默,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 在这沉默之中,女孩全身颤抖了一下,像是被忽然惊醒了一般,她缓缓的转过身——这让我看见了她的脸,圆圆的,可爱的像个苹果。她抬起头看向我,视线从地面的虚无中缓慢的移动到了我的脸上。 脸上?或许是?很奇怪,她明明注视着我,但我却总感觉她正在透过着我看着别的什么东西。不是太宰治,也不是别的什么。 我总感觉她好像在看着我,但看到的那个人好像又不是我。 她看着我,表情就好像是艺术馆里的雕塑一样毫无生气,只有两只眼睛在闪着光,紧盯着我,流露出些许近乎渴望的神情。 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现在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却始终都没能够说的出来。 事实上,我总觉得这孩子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我是说,她的确看上去非常的乖巧而且可爱,甚至像是个什么小天使一般,但是莫名的,我就是总觉得她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体内,在她的皮肤里,在她的全身上下。 我感受到了一种期待,那是我的期待,它来源于我的灵魂,兴奋的我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可是奇怪,我在期待着什么呢? 我不知道。 “神父桑?” 略有疑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下意识的回过头,然后下一秒就被被什么微凉的玩意抚上了额头——后知后觉的,我意识到了那是太宰治的手掌。 瞬间的,仿佛什么诡异的东西被打碎了一般,我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什么?”我奇怪的看着太宰治,“是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倒是没有。”太宰治收回了他的手掌,“不过你刚才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我疑惑:“不对劲?” “你沉默的时间太长了。”太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少说也有十分钟了。” 我很想说“十分钟?那怎么可能?”,但是太宰治的神态又的确没带有开玩笑或者是说谎的成分,于是我犹豫了一下,说,“是吗?” 太宰治没在说话,他嘴角噙着笑,“当然,不信你可以问那个孩子,小朋友刚刚可是喊了你好久呢。” ……喊了我很久? 我一脸懵逼,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惊讶,但我仍然惊讶的轻声惊呼了一声“上帝!”,然后露出了一副“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的表情。 “他说的是真的,电锯。”小女孩抓住了我的衣服,她看着我,眼神干净而且无辜,“我们喊了你半天,但是你就是蹲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等等,小女孩……你认识我?” “当然,我当然认识电锯你,我们可是是朋友。”小女孩开心的扬起了脑袋,骄傲的说,“你曾经和我一起结盟攻打过外星人忍者!我们大获全胜!” 小女孩这话说的太过于理所当然,甚至于理所当然到了我都不由得开始对自己的记忆和人品都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 我立马就上火了,“所以我现在是该纠结我拥有了可以打败外星人忍者的能力?还是应该先纠结我竟然真的禽兽到了跟一个小于我七岁以上的孩子搭讪的地步?” 太宰治:“……神父桑,事实上,我觉得这不是重点。” “这还不是重点?”我震惊:“难道还有什么比我是个禽兽,或者我能打败外星人忍者外,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太宰治点头:“有啊。” 我好奇:“什么?” “就比如说神父桑你的脑回路。”太宰治给了我一个【你怕不是个傻子】的眼神,“神奇的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我:“uh…我赞同,但考虑到我作为成年人要脸的心情,我觉得你这话可说的再稍微委婉点。” 太宰治:“…………”不好意思,这他还真没看出来。 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我靠我的没脸没皮成功的拿下了这一局嘴炮的最终胜利。 忽视掉太宰治看我如看智障一般的眼神,我把注意力重新的移到了小女孩的身上,“好吧,孩子,我的小朋友,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小女孩愣了一下,继而露出了一副不太高兴的表情,“你是忘记了我的名字是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不会忘记的!” “oh,可能吧,我或许说过,但事实上我可能连这个都已经记不得了。” 我这话说的诚恳,毕竟除了这小女孩自己外,还有谁能确保她说出来的事情是真是假?无论如何,反正我是没打算为她口中的那个“我”所做出来的事情进行买单。 “那么,如果你不建议的话,我可爱的小公主。看在我现在对你的一切都一无所知的份上。为了我们未来的友谊。”我冲她微笑,现在我感觉我像个渣男,“介意告我你的名字,或者别的什么你愿意与我一同分享的事吗?” 小女孩:“…………” “嘿,拜托,别这样笑,电锯,你这样看起来不太好。”小女孩顿时露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我还记得你上次这么冲我笑的时候,你吃掉了我全部的零食。” “……”我保持我倔强的微笑,“全部的?” “全部的。” 太宰治宣判道:“渣男。” 我:“…………” 我自闭了,并由衷的在心里面宣布太宰治在小女孩的助攻下取得了这一局嘴炮的胜利。 好极了,跟小孩子抢零食。 还是从一个小女孩手里。 我可真不是个东西。 气氛随着我一句你一句她一句的聊天方式逐渐变的轻松起来,而通过不断的谈话我从而得知了有关于一些小女孩的事情,亦或者我们可以把其称之为是情报。 小女孩很活泼,这方便我套她的话,所以我喜欢这样的活泼。 正如我一开始从scp发给我的任务上所得到的信心那样,我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就是那个所谓的scp——053,今年才三岁。 虽然小女孩有告诉我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据说那是她父母给她起的——但是她并不喜欢那个名字,从来都不喜欢。比起那个名字,她貌似要更加喜欢053这个数字。 对,没错,一个冰冷的数字。 和一个甚至连冰冷的数字相比都更加不招人喜欢的名字…………好吧,至少我们由此可以得知她父母起名的水平一定要糟糕透了,甚至可能还不如我那个糟糕的爹。 抛开了令人沮丧的名字,接下来谈话的氛围仍旧愉快。 我们从与户口本相关的问题一聊到了当下的八卦小报,就例如——【横死在横滨小巷的那个无名男尸】 这就是个很好的八卦,劲不劲爆咱暂先不说,但至少我可以保证这瓜绝对新鲜。 这么想着我瞅了一眼地上的死尸。 嗯,相当的新鲜。 “嗯?你在说什么?”小女孩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我是问那个男人,就是躺在地上那个,你介意告诉我他何时追随着中国和尚的脚步去了西天的吗?”我伸手指向了地上的死人,对一个孩子来说这绝对的足够直白且残忍,“如果你愿意的话,孩子,你愿意跟我聊聊这个家伙吗?毕竟这哥们在这躺了这么半天,我觉得他应该在我们的谈话中也有那么一个一席之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女孩顺着我指向的方向望去,现在她的表情更加的茫然了,“你在指什么,电锯?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默然,接着默哀,我看着地上那么大一坨的尸体,由衷的为一个孩子的未老先瞎感到内疚。但无论如何,我们都知道,错不在孩子,所以这事要怪就得怪特【哔——】普,毕竟在睁眼说瞎话这件事上,他,可是祖宗! 我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因为我知道在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并没有什么软用,毕竟跟小孩讲现实,讲久了,你就会知道这只是在浪费时间,而有那闲功夫我宁可去酒吧痛饮伏特加。 “啊啦,看来今晚应该是不会有什么进展了呢,所以神父桑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是送到警察局还是孤儿院?不过,怎么样都好,神父桑赶紧做决定啦。”太宰治趴在了我的身上开始抱怨,“好无聊哦,神父桑,好想自杀哦。” 我想了想,对此表示没有异议:“嗯,可以,那你想吧。” 太宰治:“…………” “…………神父桑,你这样可是会失去本宝宝的哦。”太宰治说道,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的亚子。 我对此二张摸不到头脑,但这并不妨碍我进行随机应变的进行不久。 机智如我:“好吧,那你就别想了。” 太宰治:“…………” 太宰治伸手掐住了我的脸,他孩子气道:“回答错误!所以现在开始是惩罚时间!” 我:“…………” 我的内心不仅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问个“why”。毕竟奇了个怪了的,我回答的难道不是标准答案吗? 太宰治还在掐着我的脸以表达他的不满,但另一边一直乖巧的小女孩却不乐意他再这么继续捏下去了。 “嘿!你这个坏蛋,快放开电锯!你这样会弄疼他的!” 小女孩拽着太宰治的衣服,妄想把他拉开然后把我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过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所以太宰治的身体仍旧压在我的背上并且纹丝未动。 “略略略,才不要呢!神父桑可是太宰治我先发现的哟!”太宰治得瑟的像个二五八万,“才不会放松呢!你这个后——来——的——小女孩。” “才不是后来的,我和电锯好早好早以前就认识了!我们是朋友来着!我们还曾经和康纳一起玩过过家家!”小女孩非常愤怒的指责太宰治,“我知道你,你就是个坏蛋!就像那些可恶的外星人忍者一样!快点离开电锯!” “哈——才不要!”太宰治毫不留情的反驳,最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熊孩子,他丝毫没有着作为年长者却跟一个年幼者吵的不可开交的羞耻心,“而且还过家家?没了我你俩个连斗地主都玩不成!” 我:“…………” 其实如果考虑到小女孩的年龄的话,我觉得比起斗地主,跳跳棋貌似是一个更优秀的选择。 争吵还再继续,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实在是不想参与这场孩子们之间的正常,所以在见他们没有半点想停下来的意思后,我便只能于躺在地上的那个无名尸体进行单方面大眼瞪小眼的发呆活动。 我:“…………” 无名尸体:“…………” 我:“……唉……” 作孽啊。 第13章 13 夜深了 我把种子埋进了泥土里 枪口朝上 红的生命滋养着希望 ——题记 哦,好吧,虽然现在想这些有些不合气氛,但是介于小女孩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战斗水平,我完全有五成的把握去怀疑她在信息板面上显示出来四颗星是不是走了后门。 毕竟如果忽略掉那些前因总是对不上的后果,睁眼总是对不上的瞎话,逻辑总是对不上的现实来看的话,那这个小女孩可谓是相当的无害了。 我打算先带她去找个旅馆先休息一会,然后等天亮之后再去租个公寓作为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安全屋。 scp基金会的那帮人虽然总不干人事,但是他们的任务奖励却是丝毫没有对水的那种大方,他们给我充足的资金——一张数字绝对足够漂亮的黑卡,而这完全值得我为他们玩命。 我这人向来如此,只要报酬给的足够丰厚,那么我就将会是您最忠诚的猎犬,叫我咬谁我就咬谁。当然,这里面有个最大的前提,那就是我得乐意。 天仍旧黑的要死,上面的云层又厚又密。可能是小女孩早在之前就很疲倦了的关系,所以在打了个哈气后就趴在了我的怀中睡了过去。 太宰治没有睡着,不过他要是睡着了的话那反倒会让我感到吃惊。他醒着,但这并不能让我感到轻松。 “哦,我亲爱的神父桑,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太宰治说:“虽然我并不介意陪着您一起去把这个小女孩送到警察局、孤儿院,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但考虑到我的身份,如果你要是想去警察局的话,能劳烦事先跟我打声招呼吗?毕竟都这么晚了,我们没必要让那些警察遭遇一些不必要的担惊受怕。” “你倒是对自己的身份和影响力很有自知之明,我很喜欢你这点,至少这省去了我们很多麻烦。”我揶揄,“毕竟当警察局都是已经如此的时候,那么我想旅馆的老板待会一定不会介意我们的半夜光临。” “你要去旅馆?” “是啊,当你意识到旅馆就前面拐角处的位置,而酒店却要再走上两个小时的话,那么我想是个人都能做出明智的选择。”我说:“鬼知道哪个是明智的选择,但反正我选择拐角处的旅馆。” “那么既然如此我也跟随着神父桑一起选择拐角处的旅馆吧!我相信跟着上帝的代表一路看齐走向天堂总归应该是个明智的选项!”太宰治热血的说着连傻子都不信的激昂,“就算是通往天堂的道路即为地狱,我也会喊上一帮小弟拿起铁镐为您砸出一路的光明大道!” “铁镐?为什么不是□□?你可是港口黑手党啊,用手稿会不会太显寒酸?”我不满的哼哼,“还以为你有多牛逼,结果格调却朴素的近乎于平凡啊,我亲爱的太君!”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现在的港口黑手党穷的叮当响,军火不足的同时人手也不足。”太宰治淡淡的道:“当你们高呼着哈利路亚时,我们高呼着天皇万岁,千万别告诉我这年头连上帝都开始歧视穷人,否则天堂的残酷会让我觉得地狱说不定都会是个仁慈的地方。” 我想这完全算的上是污蔑,毕竟除了那些死的透透的人外,根本就没有活人知道天堂和地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所以说鬼知道呢? 想要上天堂的人总是多过下地狱的,即便是每个人都相当的清楚下地狱的人绝对要多过上天堂的。 天知道那些长着翅膀的鸟人和那些长着羊角的傻逼究竟玩的是怎样的一套垃圾分类,但只要不是凭借着类似于丢色子看眼缘这类全凭天意的扯淡方法,那么我就相信所谓的公平会真的存在。 “所以神父桑你怎么看呢?”太宰治神色凝重,“你觉得我死后是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这话问的就很严肃而且致命了,我有点沉默,心想着拜托你这个孩子可快醒醒别瞎瘠薄做梦,这个时代为了环保讲究火化,死后顶多趁着尸身完好的时候在祠堂躺上那么一会,然后就得直奔火葬场的焚化炉里化作一娄青烟,为污染地球的大气层做出一丝极小的贡献。 更何况火邢者要是能上天堂的话,那死于群众们的愚昧和无知中的巫女们怕不是已经在天堂乐翻了天。 土葬的话倒是说不定有上天堂的可能,但那都是富人们才能玩的起的雅兴,因为他们买的起西装,买的起棺材,买的墓地,甚至还有那个闲情雅致花钱在墓碑上刻下他们喜欢的墓志铭。他们的朋友会为他们的离去进行祷告,神父也会手捧着词典为他们死后的归途送去祝福。 多么讲究的一切啊。可是那关穷人们什么事呢?土地就那么大点,还是火化来的省事。 “我不知道,孩子。”我偏过头看向了太宰治的脸,他此时正把脑袋搭在我的肩上,所以我能很清楚的在他那好看的眼睛中看到我的脸,“但是如果你死后,我想我会很愿意为你祷告。” 前半句是真话,后半句是假话。因为就算是我的挚友韦德死后我也绝对不会为他祷告。事实上,出了打击报复外,我从不为死人做任何事。 这么想着,我重新把头偏正不在看向我背上的这个孩子。毕竟他看上去太惨了,惨的以至于我都想为他打破一下我那根本就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着的原则。 “啊呀,可真是的……” 太宰治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种令人胆颤的语调滑进了我的耳膜,从而炸的整个大脑皮层都在为之颤动。 “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让我久违的感觉到恶心啊,神父桑。”他说道,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 “就像是吃掉了过期的纳豆拌饭,哦,我不知道你这个外国人知不知道这个,但那种感觉真的很恶心。就像是整个肠胃,以至于嗓子都在抗拒一样,恶心的让人难以下咽。” 太宰治这话说的那是一个恶意满满,虽然用词毫无创意,但却能相当容易的让我感觉到他对我的恶意与不满。 但是谁在乎这个?这年头谁又没有点恶意和不满呢?当我和小丑在一起玩俄罗斯转盘,但却只是为一粒可笑的花生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不会再在乎什么了。 “那你可以尝试一下不过期的纳豆,虽然我的确不知道纳豆是什么玩意,发音听起来有些恶心,我想我应该不会喜欢那个。”我认认真真的接他的话,并乐此不疲,“说真的,我倒是比较期待日本的生鱼片或者是寿司,倒不是真的期待他有多好吃,但反正我有个朋友告诉他有个朋友在寿司店里泡到过妹子,所以我打算有机会也去找找乐子。” “不,你没明白我在说什么,神父桑。我并不说你让我觉得恶心。”太宰治摇头,“我的意思是说,你想要从我身上寻找到的那样东西让我感到恶心。” 东西?什么东西?我想在你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了?! 这简直就是句污蔑,我发誓在我在认识了韦德以后脑子里面想要的东西就只有金钱、女人、还有酒! 事实上要不是今晚的这个小女孩突然出现了的话,我早就拿着我的钱去随便的哪个夜总会喝酒抽烟泡女人去了! 想到这,我就有点不忿了。亏这还是一个笼罩在日本黑道所统治下的城市,结果他们却根本就没有尽到他们该有的地主之谊!这要是在哥谭,企鹅人绝对能带着我和韦德——主要是韦德——吃喝嫖赌一条龙,从今晚的黑夜一直快活到明日的黄昏! 我图你的什么?图你的穷吗,孩子?! 哦,真是真是震惊了我的爹。我不是歧视日本人,但现在看来韦德总跟我抱怨他们的小气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现在就算是我也觉得他们是真的抠!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孩子?”我斟酌着我的用语,以至于让我自己表现的不那么像个怨妇。“你觉得我想要从你的身上寻找到什么东西?钱?酒?还是女人?虽然我承认你的脸蛋精致的像个娃娃,但事先说好,我可从来都只跟成年人上床!” 太宰治:“…………” 头一次的,太宰治终于在他那黑暗的人生当中,首次的感受了到了跟不上别人脑洞的那种憋屈的感。 嗯,没错,是真的憋屈。 也许是我说的话题太过于超出了太宰治这个年龄所能承受的不可承受之重,所以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始终保持着沉默,并对刚刚我俩所叭叭的那个话题闭口不谈。 不过他不说话了也好,这样我便也乐得了一个清净。 剩下的道路一夜无话,直到我们抵达了一家标志着二十四小时营业开门的情侣旅店。 旅店的老板是一位看上去已经相当上了年纪了的老奶奶,满脸的褶子,以至于我甚至看不清她的眼睛。 太宰治会说日语,所以订房间的事情由他来做,而我现在的作用只有付钱。 在太宰治去和那位老奶奶叽里咕噜一段时间后,他拿着两把钥匙走向了我,并递给我其中一把。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只订了两个房间?” “因为其他的房间都有人了。”太宰治淡淡道,“我讨厌小孩子,所以你和她睡一间。” 我对此没什么看法,再耸了耸肩以表无所谓后,便接过钥匙上了楼。 找了钥匙牌上面所对应着的房间后,我开门进去。见到里面不出意外的双人床后,便自觉找了个枕头做好了去睡沙发的打算。 我把怀中的小女孩放到床上,她已然睡的香甜,即便是换了个地方,但也仅仅是哼唧了两声便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睡了过去。 睡意是会传染的,所以我想我今晚大概会睡得很好。 脱掉了套在身上的那件黑色的外袍,我□□着上半身走进了浴室,然后打开了热水,用毛巾洗去了我上半身的疲惫。 这是件很令人放松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要知道,这个夜晚太过于平静了。事实上,早在之前的时候,我就越来越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紧张与不安。 就好像糟糕的事情即将发生,但我却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从而要从即将倒霉直接进化成即将要倒大霉的那种。 哦,当然,事先说明,我当然没有杞人忧天的习惯,亦或者是什么类似于被迫害妄想的癖好。 但是,凡事都得动脑子。 毕竟你想想看,大爷它都那么凶残了,才特么的才三星半啊三星半! 才三星半大爷都已经是辣么凶残的堪比,甚至于还差点胜过于日本土著了哥斯拉了!那么这个都已经四颗星的小女孩要是搞起事来那得作成个什么样? 刚刚的话还有个熊孩子太宰治可以一起共进退,但是现在夜深人静与之独处一室简直就是越琢磨越细思的那是一个极恐! 上帝啊,四颗星,哥斯拉2.0加强版的加强版……小女孩版本的宇宙异形2.0吗?! 这么想着,我连忙抓起了放在架子上的一次性牙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的气势冲出了卫生间直奔卧室。 非常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卧室一片祥和,小女孩一如我进卫生间前的那般在床上睡得甜美。那风平浪静世界静好的模样,越发越显的我刚刚那管理慌张的脑补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逼。 现在,我由衷松了一口气,并一股脑的把这全部都归类于“是我心矫浮躁太敏感了”的脑洞扔进了记忆宫殿的垃圾桶里面。 有句老话说的好,人吓人,鬼吓鬼,没事别老吓自己。 好吧,真高兴这次真的只是我单纯的想了太多。 上帝保佑,愿我能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阿门。 然后下一秒,我在我的寂静如鸡的安静中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拖拉声从门外的走廊传来,然后声音由小到大,由远到近的传进了我的耳朵之中。 我:“…………” 别问,问就是慌的一批脸还疼! 最后,那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在我所在的这间房门前停了下来。 我:“…………” 哦嚯! “咚!” 干脆的声音由屋门响起,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我对天发誓那绝对不是正常人敲门时会发出来的声音。 我:“…………” 哦嚯嚯! “咚!咚!” 声音开始变的逐渐急促。 我:“…………” 哦嚯嚯嚯! “咚!咚!咚!” 声音开始变的特别急促! 我:“…………” 哦嚯嚯嚯嚯! “咚!咚!滋啦!咚!滋啦!滋啦!” 声音开始变的非常急促并听起来还像是有谁用着什么玩意的挠门声! 我:“…………” 哦嚯嚯嚯嚯嚯……等等,不是,我这都哦嚯嚯嚯的多半天了,那咋还没有破门而入呢? “咚!滋啦!滋啦!咚!滋啦!咚!滋啦!滋啦!” 我:“…………” 我打了个哈气,内心开始变的毫无波澜,甚至还觉得这声音听习惯了后变的有那么一点催眠。 毕竟惊吓这玩意也讲究个猝不及防,这都滋啦咚的半天了,难道门外的这个就不觉得自己蓄力蓄的有点过于磨叽了吗? 唉,现在这情,况怎么说呢…… 就,就勉强算你挺突然的叭。 第14章 14 所有的希望都被留在了过去 我放开了手 死亡将会带我逃离这片绝望之地 人们低头,重新注视着深渊 没有人回头 ——题记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的时间了,挠门的声音仍在持续着,在深夜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惊悚与渗人。 弄出声音的主人很执着,仿佛我要是不过去开门它就能从现在一直弄到白天的气势很是嚣张。 但是这年头光嚣张有什么用呢?气氛整的那么惊悚结果连门都进不来不还是白搭。 “好吧,所以这大半夜的又怎么了。” 我嘀咕着,然后扭头开始在房间里面寻找起可以造成足够可观的杀伤力的工具。 鉴于我曾经有过很长一段生活在哥谭的日子,所以经验使然的,从我遭受过得种种的操蛋的事情来看,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保证在开门的时候手里握着点什么总归会是个很好的习惯。 至于报警?哦,这可得了吧,要是真等警察来“help me”的话,那我宁可相信蝙蝠侠会从天而降的拯救整个哥谭! 从卫生间里摸出了更多的一次性牙刷,并在确保其的坚硬程度不至于一掰就断后,我便毅然决然的抱着“一牙刷就戳抱对方眼珠子从而送其上西天”的决心去开了门。 这家旅馆的装修和保养都做的非常方位,所以我打开门时候悄声无息。出于安全起见,门我只开了一半,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走廊的灯亮亮的柔和,所以即便是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房间里的黑暗,但也并不觉得走廊的光亮有多么的刺眼。 我低下头,在门口的位置看到了在门上发出声响的原因,这是在我预料之内的事情,所以我并觉得惊讶。但是看到所谓的原因是一位老奶奶,而且还是旅店前台接待我们那位老奶奶的时候,我才觉得这事情意外的有些古怪。 哦,我是说,即便我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个不正经,且总喜欢用有色眼光看待人和事的家伙,但是日本这个国家的人民有的时候还真是热情的出乎了我的意料。甚至连带着我在这种热情中,都难以抗拒的开始不得不色·情起来。 虽然我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想点一些深夜服务,叫几个辣妹过来放松一下身心的,但奈何他现在房间里还有个孩子,实在是不适合干这种我情你愿的肮脏交易。 而且更何况了,我又不是死侍那种审美扭曲的家伙。虽然我在这方面并不歧视人种,但怎奈何我是个歧视年龄和身材的颜狗! 我对天发誓我是个喜欢并相当钟情于妖艳贱货那一类型的辣妹们的,至于老太太什么的……不,我不行!不论是年龄还是颜值,光是想想都会觉得自己简直贼特么丧心病狂啊哈里路亚! 打个肉眼可见的激灵,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个行为不太得体,甚至可以称的上是有些粗鲁,但是为了避免在纯洁的孩子面前干出为爱鼓掌这种蠢事,所以我觉得我这事干的简直他妈的漂亮! “彼女を殺す……私は彼女を殺す……彼女は怪物だ……彼女は存在すべきではない……彼女を殺す……殺す……”老奶奶小声的嘀咕着,语速不快,但很混乱,声音听起来浑浊而又嘶哑。 现在,我闭嘴,因为再一次的回想起了因为自己不会日语继而被语言不通这个问题所支配着的恐惧。 老太太仍在嘀咕着我听不懂得语言,但因为“殺す”这个音节在她的话语中出现的频率高的吓人,所以我便默默的记下这个单词,打算在明早吃早餐的时候咨询一下太宰治这个音节的意思。 不过我猜这大概应该就是个类似于“啊、哦、哇、”这样的语气助词,因为我曾听韦德说过日本是个很讲究礼貌和阶级的国家,他们说话的语法甚至还分为上、中、下三个阶级,分别用与和自己不同地位的人以及各种或严肃或不严肃的场合使用,说话憋屈的程度堪比那些几乎都长的一模一样的韩国人。 “彼女を殺す……殺す……” 老奶奶仍旧在继续着她的嘀咕,但奈何我实在是日语无能,而且出生至今也没能点亮类似于x教授那样的读心技能,所以即便是我出于尊重的很努力的去听清她的每一个发音并把其记在脑子里面,但我还是完全听不懂这个看上去状态有些奇怪的老奶奶究竟要跟我说些啥子。 “好吧,老人家,看在上帝的份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我叹了口气,打开了只开了一半的门,然后侧过了身子示意老人家进屋详谈,“虽然屋里只有热水,但如果你执着的话,卫生间还有薄荷味的牙膏,用热水冲一冲的话味道应该也会很不……嘿!” 我惊呼,然后本能的抬手握住了老人那枯瘦的手腕,此时那树枝一般苍老的手掌中正颤颤巍巍的握着一把低调而又朴实的菜刀。 刀尖由上而下,尖锐的那一头此时正面向着我肚脐眼往下三寸的位置,——那里有着我作为男性的资本和标志。 我:“…………” 卧槽?!老太太你什么情况?!!! 我被这老太太突如其来的操作弄的那是一个大惊失色,以至于一时间震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那种“震惊我爹”的那种心情。 真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想要请你喝水,结果你却想直接让我断子绝孙?! 就算是不想喝热水冲牙膏的话你也可以直说,但一上来就玩这么凶残的,老奶奶你觉不觉得你表达喜好的方式有些过于孟浪啊亲! 现在,出于一种男性的尊严,和另一种格外莫名的原由,我被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猛然间冲昏了头脑。 这愤怒来的突然并且莫名,但其强烈的程度却能让我的脑子懵的发怔。 我呆住了,但我的本能却总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做出各种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以绝对的力量夺过了老奶奶手中的刀,在握着刀把使刀尖转了个角度之后,便毫不犹豫打算对其痛下了杀手。 我举起了刀,刀尖这回仍旧是由上而下,但是这次因为身高的不同,所以刀尖朝向的位置是老奶奶的天灵盖。 杀,还是不杀,这对我从来都不是个问题。如果说十年前的时候我可能还会因此眨一下眼皮,但现在的我讲究却可从来都是效率至上!就算是犹豫了,那纠结的事情也只会是收尸,抛尸,和鞭尸! 我低着头,杀意向人,但是向到一半的时候,我又凭借我巨大的意志力和懵逼感——主要是懵逼感——强行的忍住了这一波的反杀行为和虐菜操作。 我停住了,因为在杀人之前,我突然想不出来我要杀这个老奶奶的原由就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仍旧愤怒着。 愤怒吞噬了我的理智,但好在的是面子撑住了我的愤怒。就如同之前的理由一般,为爱鼓掌也好,痛下杀手也好,但无论如何,我仅剩不多的良心都不准许我当着一个孩子的面前做出这种混账事情。 好吧,既然灭口无能,那就得另想他招。 老太太仍旧在念叨着她的“殺す”啥啥的,满眼的憎恨,一副心情啊,精神啊,哪哪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我一开始寻思一棒子敲晕省时省力,但奈何老太太明显是上了年纪的,所以我出于人道主义——主要是怕一棒子打死——的关系,我翻出了一条毛毯把其卷成了春卷放在了地上。 “殺す……殺す……彼女を殺す……”老太太仍在念叨着她的没完没了。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窗户把手中的刀子牙刷全部都丢了出去。 现在,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的驱使下,我把自己整个都窝在了离床铺最远的那个沙发上。我闭眼,即使是我现在已然没有了睡觉的心思,但是我闭眼。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显得我智商堪忧不在线,但也的确是事到如今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这次事情不对劲的地方。 我到底还是太过于低估基金会里面scp们的凶残程度,以至于我为我这次习惯性以貌取人的行为习惯吃了次大亏。 我想这个小女孩大概就是个拥有着超级能力的变种人,就是不知道其拥有着能力究竟是什么,以及是一个什么级别的变种能力。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能力,只要不是类似于凤凰女那种外挂还特么开了挂的级别的话,那么我觉得我就算是多疼几天也还是扛得住的。 想到这里我决定休息,反正今夜除了无尽的愤怒和一个只会念叨“殺す”的老太太外,再无其他——那就等待白天的到来。 我想这可能是我的错觉,但是现在,我发现当我正在愤怒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过的很慢。我盯着墙上的秒针嘀嗒嘀嗒的走着,明明它勤劳的要死,但我每等它嘀嗒一下,却总感觉自己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 而我心中的愤怒在这一个又一个世纪的流逝中演变成了仇恨。但是因为这仇恨来的并不正常且毫无道理,所以我感受它,但并不是真的习惯于它。 独自的等待清晨是一件静悄悄的事情,不过好在的是旁边总有那么个持续不停念叨着“殺す”的老奶奶给我伴奏,所以当我熬习惯了脑子里仇恨后,其实所谓的等待也就是那么一会事。 除了情绪波荡的略有此起彼伏外,我只恨此刻没有一瓶烈酒能伴我共度今宵。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呆愣了一下,然后果断的拆了一个凳子腿前去开门。 现在,愤怒和仇恨还有那个目的不明所以的老太太已经消磨掉了我全部的耐心,所以我发誓,如果这次敲门的人要是再对我展现出那怕是一点攻击性,那么只要他的年龄段不在老人与小孩的范围内,那我都必然一棍子上去让其去亲吻上帝的屁股! 我满怀着愤怒打开了门,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太宰治那孩子正在冲我笑嘻嘻的蠢脸。 我:“…………” 很好,看来上帝他这回保住了他的屁股。 我面无表情丢开了手中的棍子,心下庆幸自己竟然还能保持住理智的同时,还贼她妈可惜自己现在并不能动手打人。 “嗨,神父桑~是我,太宰治哟!”太宰治欢快的像个小鸟,他抬手,晃悠着手中酒瓶,“来吧!午夜狂欢!我带了上好的伏特加和下酒菜!在这个处处都充满了激情的夜晚!我们为什么要大好的生命浪费睡觉上,而不是去做一些更刺激的事情!” 我看着太宰治,没说话,心里想刺激?刺激你妈个头?!现在要不是我还拥有着苦行僧们都会自叹不如的忍耐力,你怕不是立刻马上现在就要一命呼呼从而去见了上帝!! 哦,对了,他是日本的黑道,比起天堂上帝一说,他们这边的神话貌似更讲究什么成佛和地狱?淦,管他呢?反正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是到了地狱也都应该是地区大使馆的工作,我一个痛下杀手的罪犯给这操个什么萝卜的心? 天杀的,操心?我为什么再这种时候还想着操心?真是见了鬼了的日本神话,我现在就只想在杀了这孩子后,再去杀了那个老太太,最后话再去杀掉那个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可爱! 没由来的,我想到了韦德。 这不仅因为我们都是人渣,还是因为我们都是疯子。维持我们之间关系从来都不是喝酒聊天吹牛放屁,更是因为但我们之中一旦有人要做出一个错误的选择时,总会有另一个人会脑回路清奇的给你重新掰回到正确的位置。虽然不一定每次都是正确的,但是至少做出选择后我们可从来都不会后悔。 我盯着太宰治那双漂亮而黑暗的眼睛,沉默了良久,然后在下一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之势凶狠的扑向了太宰治,并把其按在了地上。 可能是因为太宰治现在还没有成年的关系,所以他的体型对我来说非常的娇小。娇小到以至于当我把他按在地上的时候,我感觉我更像是在拥抱着这个孩子。 但是感觉总归是感觉的原因就正是因为它从来都不是事实。事实是,我单手掐住了太宰治的脖子,以让其面朝地的姿势趴在了地上后,便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背上。 上好的伏特加撒了一地的甘烈,现在,愤怒和憎恨如潮水般退去,我又恢复到了我平常所习惯着的平静……谢天谢地,还好这孩子来的即时,重新恢复理智的这种感觉简直好极了! “阿拉,神父桑……” 太宰治的脑袋在我的手掌底下挣扎着,努力的偏过了那被我按在手掌下的头颅,他看着我,目光闪烁,嘴角上扬勾出了一个悠然自得的笑容,“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能力是能将一切异能都无效化的?” “如果现在的受害者只有我一个的话,那么我还是很高兴乐意给你解释这个问题的,孩子。但是,现在,不,不行。”我不太高兴,所以连带着语气也有些差劲,我很少会对一个孩子这样,但奈何这个孩子貌似总是沉迷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死,所以现在是破例时间。 “现在,我只给你一个选择,男孩。去帮那个老太太一点小忙……”我说着,然后俯下身去,凝视着他的目光堪称的上是温柔。但与之相反的是我的动作,我细心的用手指头抚上了其胳膊和肩膀之间的关节处,这是一种威胁也是一种警告,“看在我还没有卸掉你的胳膊的份上,相信我,拒绝我的要求对你来说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但是如果同意你的要求话,那对我来说同样也没有什么好处哟,神父桑。”太宰治对我的警告以及威慑全部都视若无睹,他仍旧是那张笑脸。 “事实上,我很好奇神父桑你为什么要征求于我的同意?如果你并不是真的蠢货的话,那么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意识到我的能力是被动生效的,而并非是我可以主动控制的。” “触碰,就会失效,这就是触发条件。”太宰治回应我同样的凝视,满含着恶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鼓惑,“神父桑……,现在,你难道还觉得你的真的需要征求于我的同意吗?”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尊重你一下人权,但如今看来你貌似并不太需要我这点微不足道的尊重。”我咧着嘴,露出了一个足够虚伪的微笑,然后起身松开了对太宰治的束缚。 我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并好心的整理了一下他那身已经被我弄的褶皱不堪了的西装。 “如果只是撒娇的话,那你可真是选错了对象,男孩。”我罔视着他脸上露出来的讶然,事实上,我现在对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感觉到了无趣。 “那你为什么不走呢?”这孩子问我,厌恶和期待同时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但他的声音却轻的就像是泡在了水里。 他看着我,像是早已蓄谋已久了一般的质问着我的虚伪。 我被他质问的怔愣,但即便如此我也仍旧不打算对其作出任何解释。 “……,好吧,随便你了。”良久的沉默后,我听见了我如此说道,低沉的声音里满怀着一种空司见惯了的漠然,“祝你好运了,孩子。” 我转过身走进屋内,弯腰抱起了还在床上睡的香甜的小女孩,然后在太宰治面无表情的表情中走向了站在门后的他,并毫无停顿的与之擦肩而过。 何必呢? 我想。 我为什么要像一个人似的跟一个孩子如此计较? 第15章 15 如果你可以选择死亡 而不是被死亡所选择 那么,你是要喝上一瓶白兰地来庆祝你的幸运 还是,要选择平常一瓶伏特加来灌溉你的迷茫 ——题记 正所谓饭可以乱吃,话可以乱说,但逼却不能随便乱装。 现在,我站立于这家旅馆的门口,怀中抱着的是这此任务中所需要的保护着的任务对象——scp053,一个年仅3岁,拥有者“super power”的变种小女孩。 虽然我还并不清楚其具体的变种能力究竟是什么,但从我之前与之相处的经历来看,初步可以推测出小女孩的变种能力是一种被动的,且不可控制的精神力量。 她貌似可以影响着那些在她周围停留过超过十分钟以上的人,使其变的不理性,偏执,而且嗜杀。并在大部分的情况下,这些感觉通常会全部指向scp——053。 多么可怕而又操蛋的变种能力啊,明明是给别人的头上下了降头,结果最后倒霉的人却永远都是自己。 能力的性质对身为主人的小女孩来说简直凶残粗暴的不讲道理,对一个变种人来说起不到什么自保的好处就算了,结果还直接让其变成了行走的世界公敌。 咋地,这是嫌弃九头蛇这两年战斗力不够,变种人抓少了?还是觉得政府军方这两年脑子没病,握不住刀了啊? 不能自保就算了,还强制拉仇恨!这能力坑自家人的强度简直就他妈高的离谱!完全就是教科书一般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有还不如没有”的这一道理。 可能是事先就打好了招呼吧。 看着站在门口站着齐刷刷的正在冲我举枪相向的港口黑手党们,我开始认真的思考我是不是天生跟太宰治八字不合,祖上犯冲,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同样的车在一个人身上连翻了两次的状况。 “好吧,孩子……哦,不,先生。看在我们曾经有过一段一起吃垃圾食品的友谊上,告诉我,你现在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我微微侧过身,撇了眼站在我身后但却跟我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太宰治,“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可以得罪到你的地方。” “得罪我?”太宰治开始了他虚伪的诧异,“不,怎么会?神父桑你这可就冤枉我了。” 冤枉你?我冤枉你个锤子! “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我伸手指向另一边那四十来号身穿西装并全副武装着的黑手党,挑眉嗤笑,“千万别告诉我他们是你喊来参加你的午夜派对的,不然我真的忍不住把你的脑袋塞进马桶里,从而让你体验一下社会的险恶。” “嘛,虽然我并不介意神父桑这么理解,但是答案是否定的。”太宰治没有搭理我的嘲讽,他只是看着我,脸上带着点没什么感情的笑意,“把那个小女孩留下,神父桑,她的能力太危险了,在没有确保其能力的稳定性之前,港口黑手党是不可能会放任你们就这么离开的哟。” 不会放任我们离开……嘿……我们? 这可真是一个值得令人感动的单词。 “我一直以为这是只有超级英雄们才会在乎的事情,但没想到这年头黑手党竟然也会如此的多愁善感。”我惊诧,一脸“老子真是活久见”的表情看向了太宰治,“确保其稳定性?你说这话的时候把警察们都置于了何地,横滨的特色观光吉祥物?哇哦……” 我被我这个一针见血的形容恶心的打了一个哆嗦,特别是当我意识到这里糟糕的简直跟哥谭不相上下的时候,那种令人反胃的作呕感几乎差点就让我恨不得把之前的夜宵也一并给呕吐出来。 “说真的,我现在觉得有点无聊了。”我说,“为什么就不能说些真话呢?你难道愿意一辈子都活在伪装里面吗?哦,那你还真的是太可怜了。” “孤独的罪恶。”我拼尽了我的刻薄,毫不留力地嘲讽道,“哦,我可怜的孩子,你现在正像一个怨妇一般蜷缩在你的墓园里面痛哭流涕呢!” “或许吧,但谁知道呢?你需要我向你陈述我的罪过吗,神父?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你的所作所为。”太宰治冲我微笑,即便是他的笑从来都没有深入眼底,除了这层保护色,我想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呢,我敬爱的神父。”太宰治看着我,轻笑,“你现在又正在蜷缩在谁家的墓园里面哭泣着呢?” 我:“…………” ……艹,所以到我这直接是连自家的墓园都不配拥有了是吗? 我闭嘴了,鉴于他终于说了句实话,也鉴于我终究如厌恶自己一般的去厌恶了他。 “呐,神父桑,最好还是别让我为难的好哦,以那个小女孩的能力,如果就这么放任下去的话,可是会真的大事不妙的。” 太宰治说着那些貌似理所应当会发生出来的事情,并饱含心机的提出了港口黑手党的要求,“跟我们走不好吗?想来神父桑也不愿意挑起那些不必要的纷争不是吗。” 不必要的纷争?什么是不必要的纷争?在人类拥有了那些无畏的思想后,又有哪些纷争能称得上你口中的不必要呢? 没有。 没有人知道答案。 “但我现在发誓,如果十分钟之后我要是还没能离开这里的话,我就会做掉每一个对我发起攻击的人。” 许久的沉默后,我咧开嘴,笑的足够恶劣也足够阴险,“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先生,我从不主动挑起纷争。” 太宰治没有说话,而我也不觉得他现在有什么跟我好说的。我们俩闹掰了,事实上,我觉得我们根本就没好过。 默默的打开了scp基金会的系统面板,我把我一直没用的那五个技能点尽数点在了防御的那一栏。 我放弃了攻击、敏捷、精神、魔法和恢复,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非常清楚,一旦当一个人拥有了想要保护什么的这种弱点后,所谓的“无伤成就”就会化成一只脱缰了的野狗一般,撒丫子离你而去。 我打量眼前这些全副武装着的韩后黑手党们,由衷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向韦德学习随身携带枪支弹药的习惯,因为如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完全拥有了可以把这些人全部都“突突斯基”的能力,而不是拥有了被这帮家伙们“突突斯基”的命运。 哦,上帝的前·列·腺·啊!这是多么的悲惨,要知道以前我在嘲笑韦德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好基友就该有罪同享?噫!那如果真是这样,我这辈子岂不都是永无安宁之日了?! 好吧,这话说的跑题了,但老实说,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那是一个相当的不利。 特别是当我在注意到他们几乎给他们的每把枪都拉开了保险之后,我就意识到了想要在保护怀中的小女孩毫发无损的同时,还要从这个地方逃之夭夭可不会是一件简单的活计。 但是这怎么可能会难倒我呢?不是我要吹,但自打我进了哥谭,并在没用几天就得罪这个地方最大的恶势力——蝙蝠侠与他的小鸟罗宾们之后,我就再也没敢在跑路这方面输给过别人。 “砰!” 枪声炸响,然后紧接着便是连绵不绝。 鉴于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我胸膛之中的愤怒冲上了大脑后,我才发现时间早已过去了十分钟之久。 子弹打在了我的身上钻出了狰狞的伤口,我本能的抱紧了怀中的小女孩,感谢scp基金会给予的技能点异常良心,以至于当如此密集的子弹射·击在我身上后,只是钻出了伤口而不是穿透了伤口。 我:“…………” 嘁……这些人是被那孩子喊过来送死的吗?真是有丧心病狂。 这么想着,我抱着小女孩冲进了人群,感谢日本讲究的道义之上,所以现在因为他们还因保持着一丝理智,从而害怕打中自己人的关系而中断了开枪——及时中断也只中断了不到两秒——要不然者要是换成更加没有人性的九头蛇的话,我怕不是已经跟他们一起抱着手雷,然后高呼着【嗨哟嗨爪!】从而上了西天! 相信我,就算是九头蛇们的小兵没此等大义凛然的觉悟,他们的上司也会想尽办法让他们拥有此等觉悟的。关于这方面,我想与之战斗了70多年了的美国队长他对此一定深有体会。 反手抢过一个人手中的微型冲·锋·枪,我毫不犹豫的找了个活物最多的方向按下了扳机。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对于黑手党们的伤亡我视而不见。 所见之人皆都不是我的自己人,所以我现在连思考的时间都一并舍去,只管埋头走位然后照着还能喘气的东西开枪射击。 子弹呼啸,血浆四溅,我听了除我之外的枪声响彻了这篇街道,我看见了除我之外的活人死在了这片街道。 活物们的眼神饱含着惊恐与憎恨,那狰狞的模样难得的令我感受到了一种莫名虚有着的心安。 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手中的枪支在颤抖,就好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一样的去打着哆嗦。 再后来,被击中的人类们发出了我难以忍受着的哀嚎,我寻找着能够杀死他们机会,每寻找到一次,就能带走一个,或者是更多的生命。 恍惚中有人从我的身后把刀怼进了我的脑子,那感觉有些疼,但当我习惯于疼痛之后,总体来说的感觉就只能称得上说是还好。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让事情变成如今这个乱七八糟的模样呢?”我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把插在头上的刀子拔出怼进了另一个人的脸蛋,没什么奇怪的癖好,只是当时的姿势这样做刚好顺手。 对方的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但我除了觉得恶心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灾情惨重,好多人(但不包括我)都死了,其中一个人举着机枪怪叫的冲向了我,他高喊着自己的母语,一边嘶吼,一边又咒骂着。 但是谁管他骂什么呢?反正也听不懂。于是我踹开了他,并在他倒地之后上前一步踩爆了他的脑袋。 现在他死了,于是理所当然的,他也就不动了。 期间有什么人用着牛逼的腕力徒手扯掉了我的喉咙,虽然这在让我原地暴毙这件事上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但是却还是能让我感受到挖心断骨一般的疼痛。 贝多芬的交响曲在我的脑海之中若隐若现,当杀戮的兴奋侵蚀了一切愤怒与仇恨,并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时候,我终究还是再一次的意识到了我不过就是一个苟活于世的魔鬼。 事实证明,scp基金会的任务终究还是不能把我这样的人渣变成一个英雄,我始终都与黑暗中的那些下九流们半斤八两! 我们互相嘲讽着,厮杀着,苟活着。 带着一种“谁他妈的都不能比谁高贵”的念头,互相撕扯着对方的灵魂直至坠入那灼热地狱! 时间在流逝,生命在消逝,棕发青年在满是鲜血与尸体的大地上躺下。他狂笑着,声音漫不经心却又充满了一种不可言说着的疯狂。 盛夏的晨光清晰透彻,奶白色的残月悄然落幕在天边的一角,直至新生的橘辉将那那天色的夜幕尽染如画。 太宰治注视着这样的景象,头一次直面了之前在织田作之助哪里所告诫过得疯狂——宛如人间地狱,却又如此的接近于那梦幻一般的天堂。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这片疯狂的笑声中响起,一直在青年怀中睡的香甜的小女孩终于苏醒了过来。她睁开了眼,用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满是欢欣的注视所有的一切。 然后,她坐在了青年的身旁,微笑着,哼着歌,阳光亲吻着她的笑容,就像是上帝在亲吻着他最为宠爱着的天使。 现在,青年不再狂笑,但天使却哼起了歌谣,声音清甜的就像是夏日的海盐柠檬水,她低吟着,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童话—— toльkomnp вoche 【只有在梦里的世界】 3вe3ды пaдaюtc he6a 【星星从天空坠下】 he6oльшono6вaлгopoдa 【城市一点点的崩塌】 Вcecoвepшehhohoвoe 【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 toльkomope, he6on3вe3ды 【只有大海、天空和群星】 kakarkpacota..... 【多么美啊……】 kakarkpacota..... 【多么美啊……】 太宰治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让灵魂睡在了棉花糖上。冷风吹过,在朦胧中迎来了被薄雾稀释的星辰,灰蓝色的一片笼罩住了所有美好的生灵。 他注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而那血腥的天堂之下,天使却拥抱着魔鬼与之相望。 toльkomnp вoche 【只有在梦里的世界】 Жn3hьпoctorhhoпoвtopretcr 【生命不停的重复】 o6лactnpa36pocahы, 3вe3ды cгpyппnpoвahы 【云朵散开,群星归位】 kakarkpacota..... 【多么美啊……】 kakarkpacota..... 【多么美啊……】 “啊~我想到了。” “魔鬼”说,他凝望着天使咯咯的笑出声来,“我们一起杀了他们,让他们站成一排,然后朝他们射击。” toльkomnp вoche 【只有在梦里的世界】 “或者我们可以下一场汽油雨,然后让大火肆无忌惮的燃烧掉这个世界,就像是地狱中的油锅!” 3вe3ды пaдaюtc he6a 【星星从天空坠下】 “hahahahahahahahaha,管他呢!反正我会杀了他们所有人,正如他们所有人想杀了你一般。” he6oльшono6вaлгopoдa 【城市一点点的崩塌】 “如果时间充足的话我们甚至还可以列一张足够有趣的计划表。” Вcecoвepшehhohoвoe 【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 “第一个枪杀,第二个油炸,第三个五马分尸!” toльkomope, he6on3вe3ды 【只有大海、天空和群星】 “绞死、斩首、活埋、沉水、焚烧……” kakarkpacota..... 【多么美啊……】 “花样听起来很多对不对?但当你做起来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杀人的方式也就那么几样。而且他们其中绝大部分的方式都太麻烦了,我不喜欢那样,非常的不喜欢。毕竟死亡终会降临,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让事情变的简单一点呢?” kakarkpacota..... 【多么美啊……】 “魔鬼”躺下,他躺在尸堆上,祖母绿色的眼出神的望着那片天空,发出了无声的喃喃。 “god, please, i want to die” 猛然的,太宰治睁大了眼睛,他贪婪的注视着“魔鬼”那难得的脆弱,心底异常的欢喜。 他将是我的。 年轻男孩想。他歪着头,对着“魔鬼”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而又满怀期待着的笑容。 “你知道吗?”男孩听见自己如此说道,对“魔鬼”,也是对他自己,“我将会抓住一个神!” 第16章 16 对我这人来说,杀人就像是便秘,虽然开始的时候总是让人非常的纠结,但当我在纠结的过程中清楚的意识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除我之外死尸一地,而不是遍地活人唯我一死的时候,那我现在的感觉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还是相当的爽的。 看啊,遍地的死尸,而我仍然活着…… 我对此由衷的感到happy,以至于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名为愉悦的气息。 事实上,即便是我现在的脑子清醒的一塌糊涂,我也始终无法回想起来我之前究竟是怎么做到在杀了这些人后还能让怀中的小女孩毫发无损的。 ——我想这应该是scp给我开的挂,但事实上只有“不死”这个特点才是scp给我开的挂,而我之所以想不起来的原因则是在我杀人的那十几分钟里,应该有什么魔鬼或者怪物掠夺了我的身躯。 啊哈!如果只是针对我个人来说的话,那这真是一个喜闻乐见的结局。 太阳高升,歌声停止。辉耀的日光倾斜于我的身上,但我却根本没有心情去体会那种温暖的美好。 事实上,在经历了黎明时那会的厮杀之后,我身体上的细胞就再也感受不到除了疼痛以外那些其他的什么感觉了。 我打量着我的身体那些疼痛地方——介于我现在哪哪都疼,所以说白了也就是打量我的全身——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伤口在愈合着,以着一种见鬼了的速度在愈合着。 我感觉我现在看上去就像个死侍*【注1】。 除了我的脸比他看上去帅了不止一百倍,and……这好了就跟没好过一样一直都在疼痛着的伤口外,貌似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死侍2.0? 哇哦,听上去还挺酷。 想起韦德那个死不正经的嘴炮雇佣兵,我忍不住咧开嘴嗤笑。 虽然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好吧,我承认,我现在的确是有点怀念他那总是隔应人的垃圾话了。 当然,更准确的来说,我怀念他。 深吸了一口气,我咬着后牙槽子默默的从死人堆里面爬起。 我抱着毫发无损的小女孩准备离开,事实上,要不是身体的疼痛使我懒惰的话,那这就应该是我在半个小时前,杀完人之后就应该做的事情。 “阿拉,电锯桑……你这是要去往哪里呢?在把这里的人全部都杀掉了之后?” 恶意的声音用着隔应人的语气在我的身后响起,即便那话语中恶意对我来说听起来轻飘飘的就像是个气球,但还是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我那屡次被践踏着的原则。 即便是我的原则虚伪的连我自己都瞧不上它,但那仍然是我原则。 我瞪着太宰治那个孩子,事实上在经历了这无比荒唐的一晚后,我无法不这样刻薄的瞪着那个孩子。 介于太宰治那孩子看上去既莫得良心,而且还莫得感情,所以我现在完全可以无理取闹的怀疑对今晚发生的事是早有“预谋”。 虽然我根本丝毫绝对的不了解这场“预谋”背后的因为所以前因后果都究竟是个啥子,但这并不妨碍我是否能够看出那些一开始想要“强抢民男”,后来却变成“当场行凶”的蠢货们,究竟是没用的“炮灰”,还是出色的“打手”。 ——事实上,如果让我们抛去他们那堪比九头蛇精锐队一样精良的装备的话,那他们杀人的动作简直就可笑的像是什么刚入行的菜鸟。 愚蠢、无力、混乱……哦,甚至还可以在加上点幼稚? 管他的呢?反正如果我的诬陷没有出现什么脑补上的差错的话,那死在地上的这些家伙八成都应该是港口黑手党里面已经没有了丝毫利用价值,以及压榨价值的“炮灰”们。 里面可能有叛徒,也可能有卧底,或者干脆就是没什么脑子还得罪人了的倒霉蛋儿——我是说,谁在乎? 既然他们反正都死了,那么我干嘛还要再去想他们究竟是死与太宰治的试探,还是死与森鸥外的命令。 介于我之前刚挨了顿群殴,所以我现在只想发火。 “所以如果我一直不吱声的话,你还真打算没完没了是吗?” 我莫名的愤怒着,一边在脑子里面组织着开口时的“芬芳”,一边又不由得在脑子里面纳闷自己之前为何都已经暴躁成那个德行了,为啥子却还是没能够顺着刚才那波狂暴,直接当场就弄死太宰治那个搞事情从不嫌乎事大的熊孩子。 因为我那虚伪的原则? 就只是因为我那虚伪的原则?! 我为之气结,虽然我根本就不清楚我究竟在因为谁而气结,但是我刻薄:“天啊,算我求求你了,孩子!当你想要提出一个问题的时候,那为什么最先做的事情永远都不是去闭紧你的嘴巴呢?” “要我说这可真他娘的就是个该死的奇迹!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些死人,然后再看看我们这些站在地上的活人!” “瞧瞧这!瞧瞧这些!瞧瞧这一地笑话!” 我鬼叫着,肆无忌惮的挥霍着我的阴阳怪气,“想活着的全死了,想死却倒是还他妈的活着!哈!我想就算是上帝知道了这事,他也只觉得会觉得可笑的荒唐透顶!” 可是何止是只觉得荒唐呢? 突然的,我不禁的迷茫了起来,又不知道为什么的,继而感觉到了悲哀。 我悲哀,但不是因为地上的死人。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因为不断的作死和不断的找死,跟他们去往相同的地方。 我看着太宰治,即便仍旧能清晰的感觉到心中的愤怒与躁意在翻涌不断,但我却无心再和他继续鬼叫了。 他平静的像是一个空壳,但吵架却是至少得有两个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我闭嘴了,于是鬼叫声也随着我的突然的沉默寂静的戛然而止,让场面一时间看上去滑稽的就像个七八十年代那可笑的黑白默剧。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介于我现在的状态,我倒才应该是在张口前先闭嘴的那个。 “嗨,这看上去倒像是全部都是我的错啦。”像是根本就不在乎我刚刚对他恶语相向的行为,太宰治看着我微笑,他淡淡道,语气轻飘飘的像是我小时候不小心松开了手从而飞到了天上去的气球。 这让我不由得为我之前的鬼叫感到羞愧,不过好在我是个无耻之徒,厚颜无耻向来就是我这种人最大的特色,于是即便心有讪讪,但我还是板着个教育家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看向了他。 羞愧不能,虚伪至上。 我坚信当我装犊子开始说人话的时候,那必然不会有人能比我更加的衣冠禽兽! “没关系。”我听见了我虚伪的声音。“事实上,当大多数人不在年轻的时候,他们总会准许年轻人犯点错误。” 我轻声的叹息,饱含了大人们的说瞎话时的那种作做,“要知道,孩子,你还年轻。” “可是『他们』那里面,包括的人都是谁呢?”太宰治问道。令人讨厌的,他总是能在我那些忽悠人的词语中抓住我并不想让他抓住的重点。 “电锯桑会站到我的这边来吗?”他看着我,嘴角上扬出了一个平静的表情。 “会,还是不会?” 一瞬间的沉默,我犹豫了。 在那样的神情下,我想也就只有魔鬼才能够说出拒绝的话语。 我想那孩子大概是在向我求助,但可笑的是我早在很久之前就杜绝了承诺,并永不言信。 世界是美好的,可是生活从来都没给过我好事,我每次做出的尝试往往都会让我倒霉透顶,以至于当选择的事件降落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连讽刺都懒得奉承。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近乎于平实的给出了回答,“我站在人多的那边。” “……那我想应该就是不了。”太宰治叹了一口气,然后扭过头低声抱怨,“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神父桑的答案还真是让人感到失落。电锯桑可真狡猾。” 人都死了,所以那抱怨的没人听。 我还活着,所以那嘀咕应该也就只有我听见了。 小孩子他们总是这样,犯了错以后,总是希望有人能够替他们承担后果。 但是,我是说,我觉得那并不应该是我的责任,你们说对不对? 我离开了,离开时路过了一地的尸体,他们就躺在那里,那副埋了吧汰的样子一看就与日本那总是一尘不染的街道格格不入。 但是总会有人来清理的,就像总是有大人会提小孩子承担后果一样,我的意思是,那关我什么事呢? 我离开了,脚步迈的那是一个轻松而且愉快,甚至于在装过街角的时候,直接撩起我的大长腿就来了一个五百米冲刺运动。 毕竟月黑风高杀人夜,身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凶手人渣杀人犯,我这□□的还留在案发现场的话那才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杀完人不跑等枪毙可从来都不是我的作风,特别是当我干坏事那个年代,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的超级英雄突然冒出来,以便解决我们这些恶棍从而让那些姗姗来迟的警察更心安理得的吃闲饭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干完就跑不叭叭”究竟是一个多么优秀的行为举止。 我就再也没有让我逃命的背景入过任何一个超级英雄,哪怕是神盾局特工的眼! 不是我吹牛皮,但除了哥谭那个见了鬼的地方,和大都会那个拥有着人间外挂的地方外,我,电锯,那就是掌管着逃跑与伪装的女……不,男神! “电锯,我们现在要去哪?” 正在我回忆着我过去的那些事情的时候,那个被我一直抱在怀中的小女孩提出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的问题。 不过,那只是暂时的,特别是在我从scp的地图上找到了一个没人的住宅的时候,那答案就已经非常的显而易见了。 “我们回家。” 说这,我从门口处的地毯下摸出了一把钥匙。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是这样,例如喜欢把钥匙放在地毯的下面,但不得不说,这真是个贴心的习惯。 我转动钥匙推开了门,然后放下怀中的小女孩,看着她蹦跳的跑进了屋里。 “哇哦!现在,无敌的海盗女王要开始了她第七十八次的海底大冒险了!哦!快看!我亲爱的大副!我发现了披萨,牛奶,糖果,还有……布丁!” “是?大副?看来是在叫我了。”我挑眉,然后关上了门走进了屋子,“好吧,好女孩,那可否告诉你亲爱的大副,你还发现了什么?” “鸡蛋!” “有啤酒吗?” “虽然伟大的海盗女王并不喜欢啤酒,但是,好消息,大副,我发现了它们!” “好女孩,那么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微波炉可以加工一下那些冷掉的披萨,我看见了客厅有电视机,在此之前告诉我,你是知道怎么合理的使用它的,对吗?” “当然,伟大的海盗女王无所不能!”小女孩仰起头,冲我乖巧的眨了眨眼睛,“我要看宝马小莉和她的朋友!” “好品味,如果你喜欢,我想我们可以看一天。” “你保证?” “你亲爱的大副向你保证,船长。” ……………… ……………… 事实上,就算是太宰治再怎么淤泥,再怎么人间圣杯,在电锯开始动手屠杀的那几分钟里,他也清楚的意识自己这次试探行为,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的鲁莽和草率了。 虽然他也的确是在森先生那边得到了些许的暗示的委托,要他解决掉内部一些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废物”,顺带在打探一下与scp基金会相关的事情,但是…… 唔啊,全军覆没耶!完全都没有想到! 明明穿着神职人员的服装,还是个对老人和小孩都会心软的家伙,结果结局的时候却来了一个超级大反转,摇身一变就直接化身成了暗堕属性的人设了吗? 但是,果然,怎么想想这都太矛盾了。 嗯,虽然之后也的确是看到了非常有意思的东西,但是…… 太宰治歪着头看着这一地的“血腥”由衷的苦恼了起来。 这可真让人为难,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处理掉这些呢?怎么想都觉得好麻烦啊。 百般无聊的打开了手机通讯录,太宰治查询着里面的名单,思考着接下来的善后工作究竟要交给那个倒霉的去处理。 广津吗?不,虽然做事很靠谱,但是太正经了,没什么意思,pass。 芥川……不,算了……还是直接pass好了。 啊啊,果然又是这样,所以这根本就怪不得他啊。 视线停留在手机的屏幕上,太宰治笑的一脸的不怀好意。 工作什么的这种糟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全部都推给那个小矮子去做就好啦! 反正森先生交代的事情也都已经完成的差不多啦,剩下的善后工作什么的才不是需要身为干部的他去亲劳亲为的,干脆,全部都推给小矮子! 啊哈哈哈哈,想想就令人愉悦! 呦西!那么趁着这美丽的早晨,干脆去附近的河流来一次完美的入水吧! 啊啊,真是美好的一天呢啦啦啦啦啦~~~ 第17章 17 或许是还在期许着一些什么。 人们始终都相信着希望。 直到那其中的焦灼开始燃烧。 bong! ——题记 被我当做成临时安全屋的公寓里,我喝着廉价的罐装啤酒看着电视机上面正在播放着的“小马宝莉”,笑的活像是个正在看着“海绵宝宝”的小傻逼。 事先声明我并不是歧视“海绵宝宝”,但是说真的,介于前几个小时所发生的一切,现在的时光对我来说可真是难得的天堂。 “哈哈,拜托,别这样,电锯。”小女孩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咯咯咯的直乐,她咬着已经在微波炉里的加热过的披萨,“虽然我并不觉得开心有什么不好,但是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蠢了,就像个傻瓜一样。” “更正一下。”我举起了啤酒,一本正经,“是最帅的傻瓜。” “好吧,我赞同这个。”小女孩盯着我的脸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并继而奶声奶气的给予给我了一个双重肯定,“相信我,不光只是傻瓜,就算跟别人比较的话,电锯你在我心里也仍旧是最帅的那一个。” 我闻言不由自主的翘起了嘴角,“比所有人都帅?” “比所有人都帅。”小女孩慎重的回答。 噢,老天!我偏过头,胸膛中忍不住发出了沉闷的笑声。她可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短暂的交谈作为打发广告时间的小小的插曲结束后,我和小女孩便再一次的在动画片的主题曲响起时双双进入了观影状态。 当然在此之前,我不得不感谢日本电视频道多样性与国际化,在拥有着日本节目的同时,还非常贴心的兼顾着美国的一些节目频道。 ——虽然我们只看了尼克*(注:美国有线电视里一个主要给儿童和少年观看的频道,相当于中国tv6。)但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帮了我和小女孩两个人的大忙。 虽然这忙听上去好像挺无关紧要的,但至少不用云里雾里的瞪着日语节目发呆,光是这一点就已经是足够的让我高兴。 毕竟在这个视听效果极其先进的年代里,又不是人人都是卓别林。 难得休息时间难得放松。 整整一天我们都窝在那舒适的沙发上面看着电视。 期间小女孩睡了一觉,错过了人人都喜欢的“海绵宝宝”,这让她有些失落,不过好在的是接下来的“成龙历险记”里面的忍者军团立马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所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慵懒的躺在非常舒适的沙发里,我一边看着电视上的动画,一边打开scp基金会的系统板面上的任务内容。 介于scp基金会发布给我的上一个任务目标与这个任务目标之间明显的各种各种的差别,我觉得我现在应该立马趁着事态还没有变的暴躁的状况下,立马研究研究怎么才能够在人道而不失礼貌的前提下给这个小女孩遣送回scp基金会,从而让其从收容失效的状态转变成收容成功。 虽然我承认小女孩她的确足够的贴心可爱,但是介于她自身所拥有着的“能力”,我觉得还是“有能力的人就应该上交给国家”的这一行为比较适合我的接下来的选择。 毕竟想想她的那被动的,无差别的,给别人“下降头”的能力,以及她那远高于“大爷”的危险程度,我真的是不敢尝试以及思考如果其他人真的被那被她的能力所“引诱”,从而变的狂暴,并还立志于把“杀掉这个女孩”当成毕生梦想的家伙们杀死,或者伤害后,究竟会发生出什么样的事情。 细思极恐,但无论无何,就算用脚趾头想那无疑都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纵然良心使我当人,但奈何到底还是恐惧胜过了良知。 一目十行的用眼珠子扫描着任务板面上的英文字母,我发誓我认识上面的每一个单词,但是当我在最后把它们从短语组成句式,再组合成了文章的时候,我就已经张着嘴巴开始傻眼了。 【任务名称:至死不渝的萝莉控(已更新)】 【任务难度:五星】 【任务目标:游乐园亲子一日游(限时任务)】 【任务小提示:幸福的人用童年来治愈一生,不幸的人则用一生来治愈童年。旋转木马冰激凌,小丑气球过山车。正所谓没去过游乐场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童年,来吧,带上兔子的钟表表去参加一场由疯帽子举办的下午茶吧!为了最终的胜利,奔跑起来,并为此其乐无穷! scp基金会官方提醒您请在明日(这不是文字游戏)早8:00到达日本东京迪士尼乐园,并在晚21:00——22:00准时离开。 ps:游玩时间里,请尽量避免造成任何无辜人员非死亡和大规模的屠杀事件。(死亡人数超过10人则视为任务失败)】 【任务奖励:纯手工制作的大爷萌系公仔x1、自由支配假期x5、自由支配点x5】 【任务状态:未完成(50%)——完不成你就完了——】 我:“…………” 论苟还是你们苟。 我盯着scp系统板面上更新出来的任务内容,差点一口气没能喘上来就直接game over。 我很憋屈,也很卧槽,更多的还是觉得这事就尼玛的离谱! 虽然我很早之前就认了命,但我现在仍旧也很难形容我现在的心情究竟多么的复杂且暴躁。 现在,鉴于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所有我由衷的觉得scp基金会那些万恶的资本主义者们是压根就没拿我当人看,否则的话也不能连反复横跳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直接一脚给我踹进了写作“作死”,读作“生不如死”的泥潭沼穴了。 我有些认命,但做人得学着积极,所以我打算最后挣扎一下。 “嘿,女孩。” “什么?”小女孩茫然的看向我,湛黑色的眼睛清澈而又明亮,里面充满了孩子独有的天真与信任。 我:“…………” 仅仅一个照面而已,我就发现我有点挣扎不下去了。 我觉得事情之所以会发展成现在这种状况大多都是基于一种见了鬼的偶然,让我来说的话那就是这事根本就是个意外。 没有scp基金会,没有小女孩,没有霸王条款,没有死而复生,事实上,我现在应该是死了的。 翻了个白眼喘口气,我勉强压下了心里说不上是悲伤还是愤怒的情绪,然后饱含心机的组织着我的语言。 “唔,没什么,就是,我想问,你听说过迪士尼吗?”我问。 “emmm,迪士尼?”小女孩思索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继而又好奇的看向了我,“听起来像个赛车手的名字。电锯,那是什么?什么是迪士尼?” 是一个到处都充满了傻瓜,傻瓜,以及更多的傻瓜的地方。 虽然这么想着,但我还老老实实的给出了答案:“是游乐园。” “唔,游乐园?”小女孩现在更加茫然了,她看着我,认真而又专注,仿佛好像没听说过“游乐园”这单词,又仿佛好像是听见了什么触不可及的“梦幻”。 “那是什么?” 可爱的小女孩再一次的说出了一个与之前相同的句式。 “什么是游乐园?” “是一个可以让大家都快乐的地方。” “让大家都快乐?” “是的,让大家都快乐。” “哦,那听上去可真是一个好地方。” “……听上去是这样?” “是的,听上去是这样。” 小女孩顿了顿,继而神色变的犹豫而又迷茫。 “电锯?” 她呼唤着我的名字。 “什么?” 我回应。 “大家都快乐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我:“…………” 小女孩:“什么是,大家都快乐的样子?” “砰咚。” 心脏猛然的抽痛了一下,然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这简直就是在耍赖皮,我想。 我讨厌她脸上的表情,甚至讨厌着她望向我的眼神。 鉴于着她的年龄,所以那样的懵懂总能让我的灵魂不得安宁。 于是,非常简单,也非常顺理成章的,我屈服了,并露出了一副赴死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带你去看看好了。” 小女孩不确定的看向我,“真的?” “真的。”我点头,闭上眼睛遮住里面的生无可恋,“就明天,明天我带你去迪士尼。” 是的,去游乐园,东京的迪士尼,就明天——显然的,这已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于我的苦不堪言不同的兴奋,自我答应了这个绝对会出事的承诺之后,小女孩便毫不犹豫的抛弃掉了她最爱的动画片从而开始像我询问起有关于游乐园的事情。 这有点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但好在的是跟一个三岁大的女孩——天啊,虽然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的,但不得不说她可比其他的三岁小孩聪明多了——说明并形容出游乐园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并不是一件难事。 事实上,目前对我来说更加困难的问题显然是如果做好去游乐园之前的准备工作,和在游乐园作死时的苟命生存守则。 事先说明,不是苟我的命,而是苟其他人的命。苟其他所——有(划重点)人的命。 天啊,上帝,想想她那无差别下降头的超能力吧,这可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夜晚,小女孩睡着了,无事一身轻的躺在沙发上,并不讶然的把衣领上粘着的窃听器和追踪器一并取下,然后再细致的搓揉给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那是太宰治之前留下来的东西。显而易见,这是蝙蝠侠行为,或者是罗宾行为?管他的,反正是心脏的人们大多数都喜欢玩这套。 一向如此的,总是会有很多的人搞不清楚“隐私”这个单词的意义与存在。 但无论怎么说这无疑的冒犯到了我,于是即便是觉得如果这样做的话事情的结局绝对会令我难堪的想要骂娘,但我仍旧是没能够忍住我那骨子里的恶毒。 鉴于我现在捏碎的“小玩具”,而不是告别的时候捏碎的,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明天与小女孩的作死之旅大抵会遇见好多港口黑手党的成员。 因为搞事的时间是从明天的早晨开始,所以我想至少今晚的话他们可以先暂时的松上一口气。 噩梦不会在今晚降临,看,多么仁慈。 我承认我这回干的事情完全可以称的上是算计——说实话,当你一个人在横滨流浪并观察这里的居民们的时候,这里港口黑手党们的存在实在是闪耀的让人想不注意到都很困难。 要知道就算是哥谭的警察局在怎么废物,但也还有一个戈登警长那样五五开的存在,可是你再看日本的横滨,天啊,这里警察局嗯存在感简直仅次于法国的大使馆。 嘿嘿……这块里离谱的可真像是一个哥谭。 ………… …………呼…… …………好了,放松时间结束,那么现在为了能够见到明天晚上的月亮,我要开始跟你们说上一些明天的正事了。 首先考虑到小女孩的被动技能发动时所需要的时间是时限为每十分钟一次的范围性质的释放,所以我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scp的系统板面调出来,然后设置了一个每七分钟响铃一次的语音提醒。 虽然到时候响起来的频率隔应是隔应人了点,但出于scp基金会给我强行按在脑瓜子顶上的那虚伪的人道主义人设,这就变成了完全可以让我接受并容忍的一件小事。 那么现在问题果然还是出现在了游玩设施及项目这个上面了。虽然我对于我小时候去游乐园游玩的记忆早就已经变的模糊不清,但只是光动脑子想想的话,其实游乐园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设施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就能够玩完的吧? 更何况以迪士尼火爆的程度的来看,光是排队浪费的时间就已经足够让我头疼的了。 时限是十分钟。我把我思考出来的方案一一列比在我记忆宫殿里的地板上,其中的方案出了始终超能力进行“包场”以外,大多都数都特别的凶残而且还麻烦的鸭枇。 鉴于疼痛的身子和疲惫的精神,我不由得想,如果我是小丑就好了。 没有道德,没有良知,没有愧疚,从理智的这一边“砰”的一下冲击到“疯狂”的那一边。 我倒不是在抱怨,就是单纯的觉得没有期待而已。 带一个小孩去游乐场,没问题,这事我能帮到。 就算是这个小孩的被动是如此的隔应人,但是只要“无视所有头顶buff之人”这个特性还buff顶在这个小家伙的脑子上的话,那其实这活就根本没有什么困难的。 我下手很利落,反应也很快,我相信只要我想这么干的话,那我就完全可以在那些人头顶buff想要杀人,或者想要自杀的时候就拆卸掉他们的四肢以及下巴,从而让他们完全都失去行动能力。 只不过是不杀人而已,又不是什么离谱难事,事实上,当你在一个意外总是大多周而复始的地方生活个几十年后,你就会意识到这个世界最荒缪的地方无非就再于了“不干人事的方法”总是会多的要命。 当然,即便是那些“方法”我从来都没有一一尝试过,可是“知道了”和“意识到”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我有这个天赋,不是出于凭空的想象,也不是出于一种狂妄的自打,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在“不干人事”的这种事情,我总是能干的相当的不错。 那么,好吧,就这么办吧。 在理智和疯狂之间我将会给你们一个中和一些的答案。 在『不会有人因buff而死去』的这个前提下,我将会保护他们。 即便是他们可能会因此遭受到“伤害”,我也承认,并完全的接受——那只会是我的责任,而并非是什么……『其它』? 第18章 18 一开始的时候,探索只是始于好奇。 好奇着黑夜为什么总是如此的漫长。 好奇着星光为什么总是不断的闪烁。 孩童们歌颂着希望。 继续前行着。 最后终于走进了黑暗。 ——题记 因为东京离横滨有一段的距离,所以为了能够在八点钟之前就进入到迪士尼园区,我和小女孩出门的时间很早。 清晨的横滨很安静,也很寂寥。也许是这个时间大家都还睡着,所以路上只看的见野猫却看不见行人。 我们开着车—— 因为坐地铁就等于是在作死,所以我们开车——车是偷来的,牌子是日本比较有名的丰田,性能还可以,所以即便是第一次上手,但我开起来时也并不会因为手感上的别扭而感觉到不适。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游乐园了?”小女孩扒着玻璃透过车窗打量着窗外的景色,绿色的眼睛亮亮的,她很激动,事实上她从昨晚开始就很激动。 “就今天?今天就去?” “是的,就今天。”我哼唧着打着哈气,瞅了一眼小女孩那明显兴奋过头的表情后,便把身旁装着零食的袋子递了过去想要安抚一下她那激动的情绪,“啤酒还是咖啡?” “我要热巧克力。”小女孩举手眨巴着眼睛,“或者是热可可也可以。” “嗯嗯,热巧克力或者是热可可,好好。”我敷衍的答应,然后从袋子里摸出了苹果汁递了过去。至于小女孩提出的热巧克力或者热可可?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热饮这类东西,我只支持手工现做。 “嘿!不是苹果汁,是热巧克力或者是热可可!”小女孩拿着苹果汁向我抗议,她不满的看着我,“要是没有的话电锯你可以拒绝,我讨厌敷衍!” “ok,这是我的错,我很抱歉。”我仍旧哼唧着打着哈气,这代表着我很困倦,“那你要尝试一下苹果汁吗” 小女孩没有立马给出答复,而是抬头观察着我的表情,貌似是很认真的在用她的小脑袋瓜判断我的道歉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在敷衍她。 但我是大人,装犊子我一向拿手所以她只能观察出个表面。 于是稍许后,小女孩露出了微笑,“好吧,那我尝试一下。” 我点点脑袋,打了个哈气没有再继续说话。 当然,这里不能怪我对待小孩太过于冷淡,毕竟考虑到我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没有睡觉还特么要开车的这种情况下,你除了可以要求我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外,我完全就不想再听到什么其他的让我做个人之类的要求。 看着scp那精确到了厘米的地图导航,以及我那非常炫酷但安全可能就差了那么七八点的车技抵达了东京的迪士尼之后,我整个人就更加的...生无可恋了起来了。 虽然昨天晚上时候我是又撂狠话又对天发誓,信誓旦旦的跟个啥都莽的老大爷似的,但真让我抱着个"□□"单枪匹马的开无双的话,我这种人渣想当然还是会怂的。 毕竟我又不是小丑,也不是什么魔鬼,只不过就是一个单纯的莫的良心的人渣而已。 无语凝噎泪撒抛,虽然我心里面那是一百个的不乐意,但现实却是永远都来都来了。 退堂鼓现在是打不了了,那我也就只能吹冲锋号。 哈利路亚加上德玛西亚,实在不行我就兽人永不为奴,毕竟死都是人作出来的,就算最后真的玩脱了的话,大不了无非就是我如昨晚一样不当人嘛。 来嘛,造作嘛,我的推拿正骨技术可是连682大爷都说666的呀! 默默的给自己打上名为神经病的鸡血,我终于是在做好了一系列精神建设之后,抱着一种微妙的“不成功便成仁,不成仁就成死人”的心态,义无反顾的...带小女孩去走迪士尼乐园的后门。 就事论事,我只是莫得良心,又不是莫得脑子,迪士尼乐园的排队情况轻则按分钟计算,重则按按小时计算,除非是脑袋里面进笑气,疯了,才会放着后门不撬去排队。 我脑袋里面进笑气了吗?没有。所以我没疯,于是我就像开自家门一样撬开了迪士尼乐园后门的大门,然后抱着小女孩一路蛇皮走位的混迹到了众多游客之中成为了他们短暂的小伙伴。 emmm,那么一开始的话,是先去海洋馆好,还是先去游乐园?话说fp门票这个不用排队就很方便,只要合理的规划好时间后,完全就可以把“地狱模式”的暴击率降至到最低。 据scp提供出来的资料显示,一共40个游乐项目,其中7个有身高限制,11个可以要求独坐,8个游乐设施设置了fp门票。再考虑到具体的游乐项目时间的话,坐车时间约为15分钟的幽灵公馆就要直接被扔进灰色地带,像是巨雷山这种“过山车”类型的娱乐设施如果小孩喜欢的话,反倒是可以错开时间多玩几次... 总而言之就是卡着时间和地图范围战略性的蛇皮走位,至于其他的那些恰巧志同道合的,薛定谔的游客们的话,那就只能听天由命,来一个断一个,来两个断一双,来一群的话,那就只能准备准备团体失踪了。 好在的是,可能是因为今天并不是节假日的关系,所以现在在迪士尼乐园游玩的人其实并不是很多,而且其中比起身为这里原住民的亚洲人来说,也是明显的欧洲面庞的游客要多上一些。所以语言上不通的困难也没有我开局时就两耳直聋的那般卧槽。 抱着小女孩进入了迪士尼这个巨大的梦幻世界,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娱乐设施一边注意着周围游客们的五官面孔,掐着个时间,两股战战的准备随时抱起小女孩就是一个五百米冲刺。 要不是我的脸上始终都带着点那种恰到好处的绚烂笑容的话,我都怀疑我抱着小女孩往那一站,会不会就活像是一个等着人给我送赎金过来的绑架犯。 不是我在夸大,但我很有信心,只要没有圣袍加持的话,那气质这方面我就绝对会死死地拿捏在土匪雇佣兵这块绝不动摇。 “你的脸蛋看上去可真不像是个善茬。”这是死侍那家伙第一次与我见面时的原话。 不过管他呢,反正这不影响我跟姑娘们搭讪,所以问题不大。 小女孩骑在我的肩膀上看着周围的城堡和人物咯咯的直笑,她惊咋着,就像是一个误入了仙境的爱丽丝一样的惊咋着。 “天啊,电锯,你快看啊,是城堡!是只在动画片里面才会出现的城堡!”她拽着我的头发激动的晃来晃去,快乐的瞪大了眼睛,“是真的城堡!电锯,我甚至还看见了巴斯光年和胡迪!!” “哦,好的,来,我的小女王,拿着你的权杖。”我把用scp给我的黑卡刷来的大鸡腿递给了小女孩,“今天我们会买好多食物,然后也会去很多很多城堡,所以答应我,我帅气的女王陛下今天是绝对不会离开他可靠的骑士的,好吗?” “当然,我保证。” 小女孩点头,但继而又用她的小手低着下巴思索了一会,片刻后,则又地下头,认认真真的向我询问。“那要是我不小心离开了要怎么办?就像是龙叔和小钰那样,意外总是无处不在,那到时候我要怎么办?在你没找到我之前。” “那就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保护好你自己,我的女王陛下。”我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相信你勇敢的骑士,只要明日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只要今夜的月亮还没有落下,那么我绝对会很快找到你的。” 我仰起头微笑的看着女孩的那碧绿色的眼眸,看着她那宛如阳光下雏菊一样柔软的眉眼,有那么一瞬间,我由衷的觉得的她理应应该拥有着世界上全部的美好。 小女孩认真的询问:“你保证?” 我慎重的点头:“当然,我保证。” 因为scp的地图是随时都在变动的关系,所以在提心吊胆的游玩了一些游乐项目之后,我便挑挑拣拣的带着小女孩去跟迪士尼的那些可互动角色进行了拍照和拥抱。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技术和体力都得兼并的难活,虽然我觉得我两者都是不太达标的,但好在的是头铁的这个属性弥补了我体力上和技术上的不足。 呃,简单的来说的话,基本就是靠我平均每七分钟一次的五百米冲刺硬生生莽过去的。还好这里是迪士尼,有卖粉红色小象的帽子让我顶在脑袋上装小可爱,要不然换个地方的话我就得去蹲局子。 在我的英明指导和精准操作之下,我带着小女孩游玩迪士尼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且和平。除了在白雪公主她后妈那耽误了一些时间——主要是那姑娘是实在太甜了,我没忍住跟其调了个情——之外,还没有人被小女孩下了降头。 整整一个上午的风平浪静,考虑到薛定谔的游客,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奇迹……个屁! 瞪着个大眼珠子,我望着水池旁那长得就不可言说的“肉球”,心里当下就是一个说不出的咯噔,差点一句“what the fuck”就在小女孩的面前脱口而出。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就在四分钟之前的时候,“它”还只不过就是一个四肢健全长相普通的『人类』。 是个亚洲人,正在拍照,在按下相机快门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个怪物的样子。 白色的肿瘤之上长着多到我连数都不想数的眼珠子,黏黏糊糊的细小触手在上面黏黏糊糊的涌动着。或许是因为脑子太大了,也或许因为它可能就是个球,但无论怎么说,我都没能够再它的表面形态上找到它脖子之下,并包括它脖子的任何东西。 而且非常奇怪的,你明明看不见它的嘴巴,但是却可以清楚的听到这玩意发出了什么奇怪的声音。音节的发音好像有些规矩,所以应该是一种语言? 算了,不想了,反正听不懂。 不过管怎么说,反正这“肉瘤”的存在长的就让人觉得恶心,颜值抱歉的简直就像恐怖片里面的前方高能,看它一眼都会让人直接从心理不适进化为生理不适。 我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原因才会导致一个正常男人变成这个样子,但如果这事真的有主犯的,那它毕竟是个令人作呕的屎壳郎。 狗娘养的……这里可他妈的是迪士尼! 我他妈在哥谭混的时候,可是连小丑都不会去游乐场搞事的!! 周围的人群已经开始变的骚乱,惊叫,并且呕吐。空气中漂浮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会越发的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忍受的不适。 我不动声色的抱着怀中的小女孩退后了两步,思考着我知道的属于这个男人变成为肉球前的那三分钟的事情——拍照,游玩,嬉笑,最后肉球…… 算了,越思考越像宗教恶魔,无论怎么想这事都应该去找康斯坦丁或者魔法侧。 至于像我这种非专业的外行还是先思考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要用什么样的骚操作才能带着小女孩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快乐的玩耍到晚上21点之后撤退。 说实话,事到如今我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如果说初次的高能可以使我惊咋,但多次的高能却只能让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酗酒行凶。 “木大……木大。” 并不漫长的前摇结束后开始的就是大规模范围内的肆意横行。那“肉瘤”行动了,它开始攻击它周边的人类,口里一边发出“木大、木大”的音节,一边又毫无智商可言的愚弄着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而产生出来的恐惧。 “那些人为什么再跑?”小女孩在我的怀中探着脑袋张望,毫不掩饰她的茫然,即便是她已经做出了合理的猜测,但她仍然茫然。 “是因为那边的怪物吗?大家好像都很害怕。”小女孩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了那个“肉瘤”,她稚声稚气的向我询问,“电锯,这种时候我们是不是要打电话给消防员叔叔?” 打电话给消防员叔叔?我想你最好不要那么做。 “其实我觉得这事儿更应给打给黑衣人,不过日本这边的大概得先联系奥特曼?” 一边耐心的回答着小女孩的疑问,我一边开始在周围的寻找武器。可惜这里是迪士尼,这里没有武器只有玩具,所以我环顾了一圈之后就只能把目光落了在那些比较容易拆卸的公共设施顶上。 长椅,路灯,或者栏杆,就算是垃圾桶也好,至少那玩意看上去足够的结实。 “或者联系日本的忍者军团?”我摩擦着下巴思考着。 天晓得日本的忍者管不管这玩意,不过妖怪、忍者、武士这种元素一般都不分家。实在不行的话就再加上通灵者,呃,女巫?印第安老太太,还是什么魔法师? 日本这边怎么称呼这种职业来着? ……大师? 反正到时候总会有什么古怪的老头用着牛逼的空手道冲出来,然后再说一些古老的智慧。 不过管他呢,反正现在又没有老头在。 想到这,我便直接奔跑到一旁的公共长椅前,动作麻利的拆掉上面的木棍和铁栏,打算用来待会揍它丫……不是……是自保用。 可能是年纪太小原因,对于未知事物,比起害怕,小女孩现在的情绪更多的显然还是对新事物的好奇。 “电锯现在是要去打坏人了吗?像美国队长一样?这事儿酷毙啦!” “是认真的吗,你竟然觉得这事儿酷毙了?”我挑了下眉,接着立马露出了一副心碎的表情,“这可真令人伤心,我可是一直以为在你心里我才是最酷的那个。” “啊,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我是说其实我觉得电锯最酷了!”小女孩被我虎到了,连忙搂着我的脖子甜甜的跟我道歉,还安慰我,“电锯对我来说就像是兄弟一样!我最喜欢跟电锯一起玩游戏了!” “真的?”我继续追问。 “真的!”小女孩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电锯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爱心』” 我开心了,于是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越发的灿烂了起来。介于人之常情的,我想但凡是有点情商的都不会现在过来打扰我和小女孩这种温馨的父女气氛,但令人遗憾的“肉瘤”莫得情商,它甚至说连智商都莫有。 它顶上了我们,并且在三十米开在的地方便冲着我们的方向一跃而起,天知道它那个体型是怎么『跃』这种高难度的动作的,但这并不妨碍我握起手中的木棍对着它的身子轮圆了就是一个爱的暴击。 想当然的,对于颜值抱歉,然后居然还敢搞我的玩意,我可没有丝毫打算留它苟活的意思。 我用力很大,这从“肉瘤”飞出然后砸到地上而且还差点从球瘪成了饼模样就能看的出来。 它出乎意料的弱爆了,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现在这个“肉瘤”扁在了地上,虽然看上去是一副即将归西的模样,但从那还能发出“木大木大”这种怪声音的状态来看,我就清楚的知道它现在一定是还需要我再送它一程。 “留在这里,孩子,我去去就来。”这么嘱咐着,我把一直护在怀中的小女孩放在了地上,然后把头上带着的粉红小象的帽子放在了她的怀里,“记得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好吗?” “你知道我会答应你哒!”小女孩抱着帽子笑的乖巧,“上啊,我亲爱的大副!把那些坏蛋都教训的屁滚尿流!” “哈哈,不要说脏话,女孩。” 暂时的安顿好小女孩之后,我便捧着我的那些“凶器”走向了瘫在地上“木大”的“肉瘤”。 仿佛是被我刚刚那一下打成了残血一样,它哀嚎着,看上去痛苦极了。 作为一个人类,在大多数时候都挺缺乏同理心这种东西的我,实在是无法对它现在模样产生丝毫怜悯之心。即便是这个“肉瘤”那数双长了身体的眼珠子里面的哀求与悲伤,让它在我眼里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人类的眼神。 不由得,我站住了,虽然我并不想站住,但我注视那些痛苦的眼睛——我记得“他”原本的眼睛可以称的上是漂亮。 “……你还活着吗?” 犹豫了一秒,我问他,即便我非常清楚的知道道“它”大概也就只会发出“木大”的声音,但是我问他。 ……我想我是疯了。 “……木……木大……木大!” “肉瘤”尖叫着,声音刺耳的很难让人相信这种刺耳的音调会是这玩意发出来。 它扑向了我……哈,我想也是。 心情开始变的更加糟糕,于是我“fuck”了一声便挥棍轮翻了它。黏糊的打击感中带着点弹性,感觉很恶心。 “委婉的来说,我现在有点生气,但这一次看在上帝的份上,伙计,我打算原谅你。”我猛烈而又细心狂甩着棍子上残留着的肉沫,再抬头瞟了眼头顶那清澈的蓝天后,我重新看向了地上的那团“肉瘤”。 我咧了咧嘴:“放心吧,伙计,你死定了。” 肉瘤:“木大……木大……木大!” ……嗤,真恶心。 然后接下来情况便是由我作为绝对的施暴者,而进行的单方面的虐杀。 我揍它就跟玩一样。 作为一个怪物,它弱的简直像个娘炮,别说是伤口了,它甚至连汗都没能让我留下一滴。 但不知道为什么,由衷的,我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那就是——为什么它明明弱要死,却始终不死? “木大!木大!” “噗叽。” 麻木的砸棍而下,我看着再一次瘫瘫成了肉泥的“肉瘤”陷入短暂的思索之中。 不死?像我和682大爷那样? “木大!木大!” “噗叽。” 还是说是拥有着一定的极限? “木……木大!木大!” “噗叽。” 或者是说要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木木木大大大!!!” “噗叽。” ……总之,先持续暴揍,然后等等看会不会有会空手道的老头子过来好了。 “木……” “噗叽。” “好了,闭嘴,别再发出动静了伙计。本来脑子里闹钟就已经足够吵人了,所以你能不能在我懒的不想把你灌水泥尸沉日本海的时候,安静的当个泥包。” “……木……” “噗叽。” “想要我把送你去蝙蝠洞吗?你个千刀杀的【哔——】子。” “砰!” 是枪声。 “?” 嗯? 巨大的冲击力从身后传来,我因为力的惯性而狼狈的往前一个踉跄。 懵逼之际回头望去,发展一排条子正站在的身后,他们所有人都对我举枪相向,从而让我很难分辨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对我下的毒手。 不过不得不说,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是说,我的确是预料到了警察的到来,也并没有像歧视纽约警察一样去歧视日本警察的出警速度。但是,我是真的万万没想到我会因为自身的不适从而对周围的环境无视到这种程度。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你这个混账的国外杀人犯!”有个警察举起扩音器用日语对我喊着。 我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但从他的表情,和我以往跟警察们相处中的经验中,我也并不难猜到他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 无非就是别做挣扎,举起手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套说词。“布拉布拉布拉”的,光是想想就知道全部都是没什么软用的屁话。 说实话,这要是在我还是“自由人”的情况下,我才不会管这谢警察们说什么呢,但奈何现在不行。 现在,我头疼的望着那正在被一个女警官往后拽,但却始终都挣扎着往我这边探头探脑的小女孩,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命运女神对我恶意。 完了,这下子事态的发展要变的严重了。 一句话小剧场———— 电锯之所以总是不对背后的活物有所□□,乃至精神上的防范的原因,是因为死侍总会站在他的身后。 (两种意思) 第19章 19 好奇、认知、恐惧…… 孩童们对着星星祈祷 在伪装之下 黑暗中藏匿着大人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题记 可能是因为从来都不用去仔细的考虑其逻辑性,所以现实总是比小说要更加的富有戏剧性。 对于我来说,与警察对峙显然并不是一件会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 特别是在我还听不懂日语,所以只能把自己当做一颗莫得感情的大白菜去故作高冷的盯着他们一言不发的时候,我由衷的觉得这一切都糟糕透了。 scp系统的定时闹钟在我的脑海内凄厉的尖叫,像是咆哮着愤怒的野兽。 警察们面色严峻的戒备着我的一举一动,显而易见的,他们已经意识到并接受了“我是个胸膛中了一枪但却没死的异类”的现实。 但我却没有因此而感受到人们见到“异类”而产生的慌张,说实在的,这有些奇怪。 毕竟考虑到人类这种生物普遍的心理素质和接受能力,这些警察现在表现出来的理智的确有些不太合理。 事实上,我有些好奇,但可惜的是我现在却没工夫也那个心情去细思极恐一下其中的因为所以。 相交于以往,这次的事件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而时间现在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在最后一次的把那团“肉瘤”砸成了肉泥之后,我就没有再去管它。但它仍旧活着,黏糊糊一团的玩意发出着恶心的声音,并执着的想要爬去什么地方。 可是谁管它要爬去什么地方呢? 出于我那仅剩下的,微薄的人道主义,我觉得我这样的行为已然是足够的善良,并且与此同时的也足够的表达出了我无意搞事的好意。 我坚信现在的我是无辜的,但奈何对于目前情况并没有全面了解的警察人员们来说,我这样的行为看上去却更像是一种暴徒对执法人员的挑衅与藐视。 在他们看来,我这个外国变态正在残害着他们的子民,于是他们冲我开枪。 子弹冲着我的方向呼啸袭来,我丢掉了身上用来砸“肉瘤”累赘,立马就地圆润的就地一滚,然后动作敏捷的缩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后面。 我没有再继续当好人去管那个“肉瘤”的行为是对的。警察们带着枪包围了这里,而枪口则对准了我。天见可怜的,我发誓他们那种行为绝对不仅仅是出于一种好心的警告。 我从对面商店反光的玻璃上看见了我的小女孩,值得高兴的是,她周围人的状态看上去都非常的不错。都是一副正常人的样子,并且完全没有下一秒马上就要化身成为痴汉萝莉控的预兆。 不过坏消息是,我现在的身份貌似已经不再仅仅是个穷凶极恶的外国杀人犯了。 看看那个女警义愤填膺的样子,我都不用看她的眼神,就光从她和她同事肢体动作的表达中,我都能想的出来她把我误会成了一个怎样的衣冠禽兽。 juvenile abductor——“诱拐犯” 如果人渣之间有阶级的话,那但凡是跟“诱拐犯”和“□□”沾点边的罪行,我们都愉快把它们称之为是“蛆虫”。 毫无疑问的,这就是侮辱。 我注视着玻璃,透过那澄澈的蔚蓝我看见了我扭曲而又狰狞的笑脸。那看上去就像是一种正在疯狂燃烧着的火焰,但当我直视着我的双眸时,我却只能看到一种活死人望向活死人的漠不关心,连憎恶都一并舍去,剩下的只是皮囊上的嘲笑。 我真高兴我现在竟然还能在笑的出来的同时,还能在胸膛中保持死人才会拥有着的那种耐心。 我是理智的,所以我克制着我的欲望,并想出了一个可能是七八分钟之后才会过期的主意 ——把那个女孩抢回来。 至少在“那些人”冲过来的之前,我得继续维持并讲完今天唯一的“笑话”。 时间现在对我来说是个珍贵的东西,所以赶在那些警察打算拉近距离并把我从垃圾桶后面拽出来绳之以法之前,我先他们一步闪进了前方的商店里。 据scp的系统地图显示,商店的前台旁边有一个比较隐秘的员工隧道,那里直接通往商店北边的一个后门,是为了方便员工们进出而不会妨碍到游客才会特意建设出来的通道。 埋头狂冲是目前唯一选项,所以我在这里隆重的感谢日本警方的配枪是“新南部m60转轮手·枪”。显然的,跟我熟知的那些半自动手·枪比起来,容弹量更低,且装弹速度全靠手速的左轮手·枪对我来说实在是放水的不得了。 填装速度慢不说,而且在口径窄小同时杀伤力也比较微小。虽说不一定躲的过去,但好歹打在身上的时候,不会像达姆弹打身上时那样让我疼的哭爹骂娘怀疑人生。 身后的枪声并不震耳欲聋,它听起来叮铃零甚至可以说是单薄的毫无威慑能力。 我不断的走位去寻找着掩体来躲避子弹,但在这样轻松的氛围下,心情竟在不知不觉中平静的像是在晚餐后的溜达。 期间穿过迪士尼周边商店的时候,我顺手牵羊了两个米老鼠的帽子,和一件红色的中古世纪的小披风。干完这些事之后,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近五分的时间。 时间有点赶,于是我不在拖沓,悄咪咪的打开了商店的后门之后,我便像个机警的耗子一样的窜进了离我最近的那个友好的绿化带里。 借着对熟悉地图的优势,我躲开了警察们的追击,枪声和叫喊都被我甩在身后。没什么好总结的,经验使然,我以前常干这事。 脱掉了沾有了污秽的外套,我带上了其中一个米老鼠的头套。胡乱的把打在衬衫的领带撤乱了一些后——没错,我今天穿的是西装,休闲款的那种——我又手指头狠狠的揉红了眼睛。 在scp系统地图的帮助下我安静的躲过了警察追捕和搜查,然后饶了好大的一圈子来到了正围成一圈聚众吃瓜的人群后面。 这要是搁往常的话,我一定要犀利且不失幽默的嘲讽一波这些看热闹从不分析后果,也从不思考解决方案的憨憨们的所作所为。 但奈何我现在赶时间,于是我便只能化很铁不成钢为力量,然后一边大力而又理直气壮的推开这些憨批,一边又装出老父亲丢了崽子的表情惊慌失措的横冲直撞了进去。 “emily,你见到过emily吗?”我一边冲撞,一边随便拽人瞎瘠薄的胡乱质问,“她是我的女孩,才三岁大,头发是黑色的,笑起来就像是个小天使,头上还带着粉色小象的帽子……” 我慌乱的询问着,一边询问一边按照着scp系统给出的方位向着小女孩的方向移动着。 “你有见过我的女孩吗” “她叫emily,才三岁大,我们因为刚才的混乱走失了……” 我连比划带询问的实施者我蓄谋短暂的行动,脸上真情实感的流露真诚的让人们即便是听不懂我的语言也能够猜出的意思。 期间有那么几个脾气糟糕的人在被我撞到时大声抱怨着他的不满,但我管他?我可没这个时间。 我继续着我的戏精行为,很显然这是有效的。尽管现实是我的演技根本就谈不上是那种“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的程度,但是好在的是大部分人类在吃瓜的时候都很好哄。甚至是比孩子们还要好哄。 众所周知,听众们只想看戏并不想惹麻烦,所以我面对的是一双双可以自己脑补的眼睛。 速战速决,我一边虚伪一边腿脚麻利的冲到了目的地。我看之前的那个女警官,同样的,她也注意到了我。 “等一下,这位先生!” 女警官出声了,她说的是日语我没听懂,但她向我走了过来,所以我猜她是想要打算拦下我。 她这样的举动让我不由得有些心虚,但当我反应迅速的观察到她看向我神情是陌生中带着疑惑的戒备,而不是憎恶中带着冰冷的警备时,我便立马意识到了“她没有认出我”这一现状。 我当机立断立马向她求助,当然,我说的是英语,我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但我相信作为一名警察,特别是一名女警察,她绝对不会轻易的丢下我这个“无辜”的外国友人不管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而且更赞的是她不仅听的懂英语,她也会讲英语,即便是她讲英语时的口音听起来笨拙的像是个八只脚的螃蟹,但是那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作为一个戏精,我现在需要的只是可以听得懂我台词的观众而已。 “请帮帮我,警官,我的女孩不见了。” 我抓住她,即便是因为她的制服让我非常的想拔腿就跑,但我仍旧装出了一副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去抓住她的样子。 “我到处……我到处都找不见她……天啊,耶稣……这里是这么的混乱,我真不敢想象她一个人现在究竟会有多么的害怕。她才三岁!” 我哽咽着,眼眶泛红,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几丝微不可察但却绝对能让人察觉出来的颤抖。 女警察心软了,她开始动摇了,虽然我确保她可能只听懂了一半——为了更富有真实性,我稍微带上了一点地方的口音——但这并不妨碍她被我的精湛的演技所打动! 看看她望向我时那饱含了同情和怜爱的眼神,多么感性的一位女士啊,她真的是棒极了! “请不要着急,这位先生!” 这位棒极了女警察开口了,如她那年轻的长相一般,她的声音听上去也如同年轻姑娘那样充满了朝气与活力,“我保证您的孩子会没事的!事实上,我们这里的确是有一些走失儿童,您的女儿或许会在那里。” “请跟我来,先生。”女警察主动的拉起了我的手,带着走向了一个非常令我我满意的方向,“走失孩子们都被警方们暂时被安置在了那里,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陪您一起寻找!” “什么?真的?奥……天啊……这真不可思议……谢谢,我是说感谢你,美丽的女士。”女警察现在背对着我,所以她看不见我眼中闪烁着的诡光和我脸上慢慢勾起来的嘴角,“愿上帝和好运与你同在。” 计划进行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在跟着可爱的女警察灵巧的穿过人群的阻碍后,我终于时隔“八分多钟”的漫长后,终于又见到了那个令我朝思暮想我的女孩。 这让我感觉到了少有的高兴与放松,然后下一秒我就看见“死膈应人”又“膈应死人”的男孩——太宰治,他穿着一件纯黑的带帽卫衣和一条黑色的七分裤,这让他比之前的那一套黑色的西装看起来更加的像一个孩子。 而现在,这个孩子正与我的女孩手拉手的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在那谈天说地。 我:“…………” 说实话,我在昨天弄坏定位器和窃听器的时候,就已经大约的预料到了这样的场景。但是真当这个连我都想对他痛下毒手的孩子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难免的有些复杂。 太宰治注意到了我,他笑着跟我打招呼:“嗨,电锯桑,这里这里,在这里哟!” 好吧,没辙啦,就算是心情复杂我也认了,毕竟在这种危险的节骨眼上这个孩子此时此刻的行为的确是帮了我的忙。我欠他一个人情。 有了太宰治的存在那么接下的所有琐事就可都以顺理成章的慢慢解决。在跟女警察交代好“故事剧本”,并明确声明“如有后续,可以联系我的律师”之后,我便礼貌而不失戏精的与其做了最后的告别。 “所以电锯桑之后要怎么报答我呢?毕竟我可是帮了电锯桑这——么大的一个忙诶~”太宰治伸出手臂拉出了一个有些夸张距离,他直视着我的双眼,一副恶作剧被抓住了的笑容满是活力,“这回可不是简单的汉堡可乐就可以轻松了事的,难得来东京一趟,我可是要吃高级的蟹肉寿司哦!寿司!” “哈,小子,别说是素嘶,今天要是能顺利过去的话,我带你去牙买加进大·麻都行。” 这造型正好,于是我双膝跪地的拥抱两人。 其中三成为了做戏给远处的警察看,三成为了安抚小女孩的情绪,剩下的四成则是为了太宰治这孩子。我发誓这绝对无关于喜爱,但看在这孩子的被动技能在这种情况特别好用的情况下,我摊牌了了,我馋他的身子。 “一个人?”我问。 “是的,只有一个人哟。”太宰治呲牙一笑,“东京势力错综复杂,港口黑手党的大本营在横滨,我们不好把手伸这么远。” 懂了,言下之意就是今天没有炮灰。更形象的形容一下就是野生副本随机小怪,中途友军中立敌对随机掉落,而我方配置则是一战士俩辅助,没有超级兵,也没有攻防车,其中小的那个不仅嘲讽拉满,她还会奶毒队友。 ……艹(一种植物) “听着,孩子,时间不多,所以我只说一遍。”借着拥抱的机会,我趁机趁机与太宰治那个孩子交换情报,“游乐园里面出现了【异形】,它不属于scp基金会的异常项目,所以具体来源不明。我当时倒霉透了在现场,所以知道这【异形】是有一个亚洲的男性人类突然变异而成,攻击力不高,速度也不快,智商堪比弱智,但是对人类具有强烈的攻击意识。” “没听说过类似的事情耶,电锯桑有试图对其进行攻击吗?” “当然,事实上我把他敲成了肉泥,但是这貌似没什么用。虽然它恢复的速度远没有682大爷那般的迅速,但是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普通的物理攻击无法对它3造成致命的伤害。” “但是物理攻击有效。” “死透了才是最有效的!而且最好是能直接化成骨灰直接扬进东京湾,否则的话,”我赞叹,“很多时候你根本就想象不到,那些拥有智慧的傻蛋们究竟会利用它们的搞出些什么名堂。” “我赞同这个观点。”太宰治微微点头,“比起造福人类,那些傻蛋貌似是更想让人类灭绝。” “所以这事现在归谁管?”我起身,把手中剩下的那个米老鼠的帽子递给太宰治,他愣了一下后戴上了,这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普通孩子了,“事先说好,我今天不玩尽兴可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今天……吗?那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太宰治留意到了我的暗示,目光究竟,“电锯桑会介意自己惹上麻烦吗?” “当然……不介意!”我报以微笑,“事实上,我正为之疯狂呢!” 第20章 20 我到底还是吃了文化上面的亏,所以在警察们带着人群迅速的撤退并封锁现场,从而只剩下了我方阵营的三个人类孤单寂寞且卑微的留在了这个令人毛骨悚然游乐园时,我实在是掩饰不住我脸上的那个大写的懵逼。 我:??? 不是?what? why?! what happened?!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 (为什么?发生啥子了?!小老弟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傻眼的看着眼前这座空荡荡的游乐园,觉得作为一个外国人的自己实在是和日本这个国家的民情格格不入。 诚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能够非常清楚的明白“一个国家一个调调,一个地方一种风俗”才是这个社会的常理基调。 虽说我并不是想要表达什么不满,但是在日本这个国家,作为一名警察,“遇事不莽,地区封锁”的这操作他们做的也太熟练了吧! ……说好的警察都是炮灰,龙套,副本开荒的绝佳小白鼠呢? 抓不住我这个“国外罪犯”也就算了,毕竟我牛逼,他们抓不住也情有可原的事情。但是那一看就知道不符合达尔文进化论“肉瘤”他们也放这不管的话,可就真的是有些过分了。 我不了解日本的文化,更不了解日本的政府。 天晓得这边『超英』行情发不发达,究竟有没有类似“复联”,“正联”,“神盾局”等等,这种专门为这类『不科学』或者『超科学』的事情擦屁股善后解决问题的组织的存在——它应该是有的,不然的话就从我到这以来遇见“高能”事件的频率来看,常年都处于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日本人民可能都活不到日本沉海。 仔细的给小女孩穿好艳红色的小斗篷,然后在她对我表达出“这里为什么空无一人,大家为什么都离开了”的这种疑惑的时候,我立马就脸不红心不跳的忽悠她—— “这里我刚刚包了场,因为当惯了卑微的资本主义的劳动力,所以想趁着一夜暴富的时候体验一下资本主义的快乐。” 小女孩将信将疑:“真的?” 我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真的!” “嗯……那好吧。” 我夸赞:“好女孩。” 小女孩虽然聪明,但她到底才三岁,所以面对我的随口瞎话即便是带着些孩子们注视大人们挥霍“权力”时的嫌弃,但好歹还是将信将疑的信了。 但小姑娘信了,可并不代表太宰治也信了。那货可是个人精,虽说是个熊娃娃,但却是个基因突变脑子鬼着呢的熊娃娃。虽说对于我张口就来的瞎话我俩都心知肚明,但可能是出于一种看乐子的心态,他直接噗嗤一声的就笑了出来。 太宰治噼里啪啦的鼓着掌,他积极而热烈的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天真的孩童,大方的为我的谎话捧着场。 “哦哦哦!原来这就是大人们才拥着的魅力吗?!太帅气了哦,电锯桑!”太宰治欢呼,语气罕见的真挚,“接下来我们要去玩什么?我有个提议,过山车怎么样?要知道这可是游乐场的经典项目!” 我:“…………”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 看着太宰治这孩子那嘚嘚瑟瑟,头上还顶着个米老鼠笑嘻嘻的样子,我不得不承认,比起他原来那副随时都要去参加葬礼的样子,他看现在看上去可要讨喜的多。 心情莫名的嗨皮,我决定短暂的以父亲的身份爱太宰治这孩子一会。 “这听上去好像是个好提议……哈,好吧,那就这么办。”我抱起小女孩,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放在脖子上架好,然后紧接着便伸出一只手臂不容置疑的勾上了太宰治的脖子,“走吧,男孩,一起去过山车那瞧瞧,说不定我们会玩的很开心呢。” 然后事实证明了,“说不定”这种句式就等同于薛定谔的猫,只要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命运女神会在通往结局的道路上给你踹到哪个犄角旮旯。 我们的确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太宰治找到了过山车,我启动了过山车,小女孩带着我们坐上了过山车——当然的,介于她的年龄和身高并不足以满足坐过山车的条件,所以我找来了绳子把她牢牢的固定在了太宰治的怀中——在那之后,我们在刺激的过山车上欢声尖叫,直到—— “木大!!” ——肉瘤子找上了我们。 我:“…………” 诶呦卧槽槽槽槽槽槽!!! 正所谓一团“肉瘤”探头来,吓得活人心肌梗。 并且介于这哥们的颜值,我不仅仅是被这突来的“jump scare”行为给吓的懵了个逼,我还被它表面所拥有着的“色香味形”给恶了个心。 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瞬间的惊吓直接憋回了我的尖叫。 现在我倒是挺想惨叫的,但是小孩面前得要脸,所以为了面子我只能怂了吧唧的战术性偏头力求远离“肉瘤”,并在内心真挚的呐喊着我仅剩不多的洁癖——卧槽老子这次没外套给你霍霍了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然而并没有什么软用,显然的,“肉瘤子”并不会读心术,不过想来就算会了也不会善解人意,所以再“木大,木大”的叭叭了两声后就直接一个熊扑a到了我的身上。 呕……上帝的,太特么的恶心了! 现在,我可总算是更加清楚的理解“人类的悲观并不相通”的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就像我曾经看黑衣人们跟外星友人and外星敌人相处的时候,我虽然觉得他们恶心,但并没有真正的体会他们的恶心。 然而到了今天,当我真正的直面并体会着与之相同,甚至说是还要更上一层楼的“恶心”的时候,我才明白这玩意可真不是人类这种生物可以承受住的感受。 事实上,特别是在这个“肉瘤子”包住了我的脑袋,并开始用它身上那些细小而又黏糊的触手残忍的扣弄着并破坏着我的五官的时候,我的精神状态几乎就是已经跌落到了一个我都不敢去想象着的低点。 比以往都要更加清晰着的新鲜的疼痛。 比以往都要更加糟糕的生理上的不适。 愤怒、作呕、窒息——以及最为主要着的疼痛。 生理反应作用于心理反应,心理反应直接影响于生理反应,二者的循环着造成我如今的感观,以至于当本能怂恿着理智,而理智又百分百绝对赞同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的我到底是在狂怒之下接近于了怎样的一种癫狂。 那是近乎自毁一般的行为,我从喉咙为起点的地方撕扯下了皮肉,牵连了部分的脊柱以至于骨髓,甚至是连头骨也一并舍弃的将之扯断后,便将其毫不犹豫的丢弃于了我掌间之中。 完全无法去思考“肉瘤子”的存在及目的,当我回过神来后,所注视着便已经是太宰治那孩子一脸“卧槽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和“我究竟见到了个玩意”的极度震惊.jpg。 一瞬间的清晰,紧接着视线所及之处便皆是恍惚,扭曲的像是暴雨中汹涌着的海面。 所谓晕车晕船也不过如此……妈的,这特么还不如瞎了呢! ………… 这可绝对比过山车要刺激多了,太宰治想,他伸手捂住小女孩的眼睛,当然这并不代表着他贴心,虽然可能也有着一些好意,但他真的做的原因也只是为了更好的和青年套近乎。 太宰治很聪明,不管他如何感想,他知道,如果他如果这么做,至少看在孩子的份上,青年一定会很吃他这套。 “呼,爽快多了,孩子,我现在看上去怎么样?” 青年扯下了他那已经报废了的衣服,慵懒的综发在狂风嚣张的肆意,他呲着牙笑着,五官深邃就像是艺术馆里的雕像。而阳光则更毫不吝啬的倾斜于他的脸上,明暗分明…… 简直就是上天的宠儿。 这人仿佛骨子里天生就带着一股硝烟的味道,血液里面流淌着东西不是□□就是伏特加,一股子的冲劲。 『呼,爽快多了,孩子,我现在看上去怎么样?』 你看上去怎么样? 哈! 太宰治舔着嘴角,为之颤栗,连同眼底的暗色也蓦然得沉了下去,鸢色的眼睛变的幽暗。 你他妈的看上去棒极了,神父桑。 …………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按照惯例,我先跟你们说说好消息。 “肉瘤子”它没凉,而我也恰巧不知道如何能让它凉凉的方法,所以接下来为了造福人类——众所周知,我很少会这么干——我将会教会那个“肉瘤子”什么叫做社会的险恶。 而坏消息呢,就是我又瞎了。 虽然说还能看见一些模糊的色块,但就实用性来说它还不如上回的“独眼海盗”。 “电锯桑?你现在看上去不太好。” 我听见了太宰的声音,于是我把头扭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唔,是吗?其实也就还好。”我眨眨眼,“就是感觉头有点晕,可能是做过山车的后遗症?好吧,说实话,我觉得我有晕车的,介意让我透个气吗?” “在过山车上透气?” “在过山车气。”我点头,然后摸索着去解开扣在身上的安全扣,介于刚刚的事情,我想我得去解决那“肉瘤”,如果解决不了,那就用大人的手段去残忍的报复回去。 倒不是说我真的有多么痛恨那个玩意,但是不得不说……它恶心到我了。 “孩子,做个交易?” “替你照顾好这个女孩?”太宰治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笑意,“我以为这事我早就答应你了,电锯桑。” “好男孩。” 笑声由胸膛发出,我夸赞了一声,手指用力拆开了安全扣,然后将之抬起,压迫的束缚感随之而去,剩下的只有疯狂。 过山车急速的过拐了一个弯道,而我……坠落。 ………… 【记录——【数据删除】年,日本东京“迪士尼乐园”。】 【编号:※——※※※※遭遇该世界『特级假象咒灵』(希特尔)的吞噬,无法继续执行任务。】 【编号:※——※※※※任务失败,scp——053现已突破收容设施,与此同时scp——682现已突破收容设施。】 【scp——682收容失效、scp——053收容失效。】 【监控记录——2406768,日期※—※※—※※※※】 【四级生化警报:因多处收容失效,『数据删除』进入紧急关闭状态】 【site-『数据删除』kara安保队与scp-682在b-2走廊交战】 【site-『数据删除』安保队kara被击溃。】 【scp-682接近scp-053的收容室】 【收容失效。scp-682进入scp-053的收容间。】 【scp-682突破站点锁定并携带scp-053逃离site-17】 【附录:※——※※※※的一部分访谈录音。】 【<记录开始>】 【『数据删除』博士:说说看,第一次『数据删除』的感觉怎么样?】 【※——※※※※:太恶心了,简直就是令人作呕,真要形容的话那感觉就像是fuck了一只八百年都没有洗过澡的『数据删除』。】 【『数据删除』博士:(大笑)那听上去的确是糟糕透了,(点烟的声音)来一根?】 【※——※※※※:谢了(短暂的沉默),我以为会是『数据删除』博士,上边的人怎么会让你过来。】 【『数据删除』博士:我给他们搞了一点麻烦,你了解我。】 【※——※※※※:像你的风格,好了,闲聊到此结束,看在我心情不太好的份上,谈点正经的吧,就比如说『数据删除』,它并不完善不是吗?限制太多了,要不是『数据删除』还有点用的话,我基本就是个弟弟。】 【『数据删除』博士:是啊,我也赞同,那真不公平。但『数据删除』就是这样,如果你想要更多的自由,那你就需要承受更多的『数据删除』。(短暂的沉默)……你会承受不住的,伙计。】 【※——※※※※:……拜托,别说的跟我拒绝了上面那些疯子就会同意了一样……对了,我之前写的那份遗嘱你帮我寄出去了吗?】 【『数据删除』博士:当然……没有。天啊,你在想什么呢,伙计,会死人的!】 【※——※※※※:我想也是,好了,上面那些人怎么打算的?】 【『数据删除』博士:天晓得,不过,我猜,更多的『数据删除』。】 【※——※※※※:好吧,致敬,为赴死之人。】 【『数据删除』博士:致敬……为你。】 【<记录结束>】 第21章 第21章 是我更新太不勤快吗,洒家想要评论啊嘤嘤嘤嘤嘤嘤。 啊,还是说我最近的这两章写的感觉不太好?没意思?是不是别人太没有戏份了,除了电锯普遍的存在感不高啊? 呜呜呜,洒家可以改的说,洒家想要评论的说,看看洒家的说。 我望眼欲穿,看我看不了的你们。 说,你们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狗了。 噫,孤独,寂寞!冷! 求小可爱们再爱爱我哇!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