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传说》 地泉劫 我叫月芙蕖,今年17岁了,是沙口湾月牙村村长月明德的掌上明珠,阿娘叫阳若云,我还有个弟弟叫月依风。沙口湾俯瞰下来就是一个四周大山环绕的大桔园,湾里总共有6个村子,分别是阳牙村、阳玉村、阳风村、月丰村、月全村、月牙村,听阿爹说从他爷爷的爷爷辈起我们就和其他2位叔叔、3位世伯的祖先一起住在这里了,在这里我们吃的永远都是橘子,因为湾里除了桔树和我们什么都没有,连个别的活物都没有见过,而且我们湾里的桔树一年四季都开花、结果,我以前是很喜欢吃橘子的,但是从两年前那天晚上的怪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下过橘子,但值得庆幸的是至今也没有饿死。 那天晚上不知怎的都亥时了天还亮着,夏天闷热的很,阿娘就想着天亮着也睡不着准备去村里的地泉打些泉水解暑,弟弟吵闹非要跟着去,因为阿爹在和二叔月明川、三叔月明仁商量堂姐月芙熙和阳风村阳士琪世伯的儿子阳元守的恋爱事无暇赔母亲去,就由我赔母亲去打水顺便照顾不懂事的弟弟依风。 我们村里的嫁娶是有祖宗定下来的规矩的。因为湾里所有的人家都是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并且都是膝下有了子女后才会生老病死,所以我们祖先就规定我们月家的姑娘满18成年后就要嫁到阳家做媳妇,月家的男孩长到21成年后就娶去阳家的适龄姑娘做媳妇,而且男孩按年龄顺序长幼有序进行婚配继承,可偏偏阳元守的二伯家还有个哥哥阳元俊没有成婚,阳元俊就是阳玉村村长阳振业的儿子,所以三叔才一直为这事发愁。芙熙是我们三个月家村里面最美的姑娘,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是蝴蝶的翅膀,纤细的身腰风一吹就飘走了似的。也难怪阳元守对她痴恋,发誓不让他娶芙熙他就一辈子不结婚不行成人礼(就是洞房花烛),芙熙也是喜欢元守的,三叔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也不想让以后过的不开心,但又担心坏了祖宗的规矩受到月神神谴,所以才叫上我爹和二叔一起商量此事。 我和依风跟着阿娘还没到泉口就听到噗噗声一阵一阵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我们几个听的清楚,不用闭着眼睛也能清晰的分辨出这闷闷的噗噗声就是从地泉里面发出来的。走到泉边阿娘将手放在泉口感知里面的气息并没有什么不同就示意我们屈膝行礼(每次取水都要行礼感恩地神之母的馈赠),行礼完毕阿娘将辘轳轻轻转下,奇怪的是辘轳上的绳索都转完了也没有听到木桶接触泉水的声音,阿娘晃动了几下全部没入深泉的绳子,听到下面咕嘟咕嘟的冒泡声,阿娘瞬间脸色大变停下手中的辘轳将双手分别伸向我和依风,并用哭吼般的声音说快,就在这一瞬间不知怎得天突然暗了下来,没有一丝光,就连平时微弱的星光都没有了,顺着阿娘的地方我伸出手但并没有摸到阿娘,也没有摸到依风,我大声的呼喊着阿娘和依风,并不停的用手来回摸索,但仿佛他们不在泉边一样没有人回应我。呼喊了一会浑身都出汗了,我又怕又渴,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人回应,我瘫坐在地上,突然感觉地方冰冰的很舒服,手摸上去凉凉的软软的,像是水又比水粘稠,摸起来粘稠的有点像是橘子里面的瓤,但不是一粒粒的而是一整颗绵绵的样子。躺在上面很舒服,慢慢的我很困就睡着了。 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好像是躺在我自己的洞里,但是不知怎的身体也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但是意识是清晰的,耳朵也可以听到东西。 阿爹带着哭腔说:仇先生您是咱们湾里最厉害的巫医,求您给想想办法呀,这丫头才8岁,她还是个孩子,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我真不忍心看她这样,求您了,如果需要换的话我来换…… 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说:明德贤侄,先不说我和令尊认识几百年了,咱们俩也相识相知有一个甲子了,能救的话我还能不说吗?当初给你药的时候就已经给你说了可能会有后天谴,可能这样也是好的,这样的话还能留一个,而且阳家村并没有和芙蕖相匹配的适龄男子你也知道,这就说明了是要有天谴的,天谴降临到她身上也是她的幸运,在无忧无虑的年纪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阿爹:不,我不要这样,我80才有了芙蕖,虽然现在还有依风,但芙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命运的转折,她那么美丽、那么可爱,就像天使一样让我和若云的生活有了色彩,我不会放弃她,也不能放弃她,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就她,即使做最坏的打算也要就她,求求你了。 这是阿娘似乎明白了什么,从洞外跑过来抱着阿爹哭着道:德哥,我不允许你那样做,芙蕖是我生的孩子,要对她负责也是我来对她负责,你还有村子的村民要照顾,家里可以没有我,但是村子不能没有你,依风也需要阿爹给他教育,所以让我来,求你了。 看阿爹阿娘哭的不成样子,巫医拍拍阿爹的肩膀说:明德呀,从你20岁跟你爹找到我我就把你当自己孩子看,这些年我几经辗转躲避天谴,我以为我盾空就可以了解,但终究这事还是发生了,这是我种下的因,理所应当这果也该我来摘,你先扶若云去她洞里休息再回来吧。 阿爹阿娘哭着不同意,阿娘甚至跪在地上拉着巫医的衣袖求他不要,说:仇先生,我们一家欠你的这辈子都不能还了,不能再这样了,我求你了,让我来吧。 巫医语气沉了沉说:明德,你爹的遗命是在我要求你时听我的,还不快扶若云回去休息。 阿爹无奈擦擦眼泪拖着阿娘出去了。 忽然巫医走到我跟前,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我以为不会发生,结果还是发生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带来,稍后我就带你走。 然后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感觉到有人在抚顺我的长发,在抚摸我的脸颊。 不知多久后我再次有了直觉,那冰凉凉软糯糯的感觉依旧是地泉边那种感觉。我努力尝试着张开眼睛,可是感觉眼睛睁开了但是我什么也看不到,不知是我眼睛看不到还是周围的东西还是周围本来就是漆黑一片。 突然那个憨厚的有点熟悉的陌生人仇先生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说:“我知道你醒了,你不用摸了,你看不见任何东西,这里没有光能进来,你也不用问为什么,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来到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不管在哪里都是我伤害了你,但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我不能送你回去你该去的地方,但是作为对你的补偿,我不会让你这么小就消失,希望可以弥补对你的歉意,时机合适会……会……” “会怎么样呀?你说清楚呀?这是哪里?我阿爹阿娘呢?”我用受到惊吓后沙哑的声音询问这他,我想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摸索过去,但发现自己没有了双腿的直觉只能靠着臀部的力道一点点挪揄。不知挪了多久(可能也就一两米吧,因为身体无力加上黑暗的恐惧感觉上像是好远好远,挪了好久好久)我摸到一滩比身下的软类稍微温暖的东西,摸起来像是柔软的有棱棱缓角的桔叶堆积起来的模型,手放在上面能感觉到模型里面向外缓缓辐射出的热量和微微的颤动,可能太冷了,我咧了下身子希望身体更多的接触到暖。 “我现在没有时间告诉你事情的经过了,也没有能力送你回去,只能用最后的渣尽保你能撑到他的出现,你要睡吧,睡了就不冷了……”那个声音就这样在我耳边回旋,像是阿娘给唱的儿歌一样,我温暖的睡着了。 发生什么事了 睡醒了看阿爹阿娘都坐在我床边,他们见我揉揉眼睛问“你没事吧?” “看你闺女睡饱了这么精神,像是有事的样吗?”我打趣道。 “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都睡了一夜一天了,你看天都又黑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吓死我和你阿爹了,饿了吧,给你打的桔子你吃个。”阿娘眼里含着丝丝泪水哽咽着说顺带手里拿过桌上的桔盘推到我面前。 “我真睡了那么久?可是肚子一点都不饿呀,不过看阿娘这么疼我,我就吃一个以为阿娘的疼爱”。说着我伸手接过阿娘递过来的剥好的桔子放进嘴里嚼了起来,为了显示感谢他们的疼爱我还咧起牙给他们看我嚼的多香。 阿爹抬手把我搭在脸旁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说“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看以后还没人敢娶呢”,我本想问他那个陌生人是谁,但被他这么一说噗嗤笑了。 “喔,噢哦”我感觉像是什么卡到了我的喉咙,卡的生疼生疼的,可明明我只吃了桔子呀。 阿娘一只手拿过来一个小手盆示意我吐出来,一只手抚顺我的背希望我能顺畅吐出来。 这吃的那是桔呀,简直就是小刀片,吐出来满口献血,吓得阿娘连忙收起我手里的大半个桔不让我吃了。不过好在吐了之后就好多了,大概一刻钟喉咙就不疼了,张开舌头给阿娘看已经看不到伤口了。 “阿娘,我是怎么回来的?还有那个陌生的伯伯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我清清嗓子弱弱的问阿娘,想到他们那晚哭的那么厉害,生怕勾起他们的伤心事。 “什么怎么回来的?哪里来的伯伯?你是不是发烧了?”阿娘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还伸手把手搭在我额头上测测温度看是不是发烧了。 抬眼看到阿爹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 “就是那天夜里不是很亮,我们去打水不是突然天就黑了吗,咱们怎么回来的?我记得当时我找不到你和依风了,咱们家还……,对了,依风呢?怎么没见他,他平时不是我的跟屁虫吗”我被他们的表情弄的满脑疑惑,就解释道。 “你是不是睡傻了,什么时候打水天黑了,依风不是一年前就跟他师傅去南仓山习修了吗,你不记得了?”阿爹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我,两只手还托起我的下巴把脸撇到他跟前好好检查了一番。 “不是吧,我记得是晚上我和阿娘还有依风去地泉打水天突然特别黑,我就和阿娘还有依风走散了,然后我就睡着了,咱们家还来了一位陌生的伯伯,叫什么仇先生,是个巫医,你们不记得了?”我被他们完全弄糊涂了。 “看来你真是睡傻了,什么仇先生,什么巫医,咱们湾里都几千年没有来过外人了,你是不是做啥梦了?”阿爹看我像是做梦做糊涂了也不想解释了,看我没事丢下一句话出去了。 “芙蕖呀,你是不是做了噩梦啥的,哪有什么仇先生呀巫医呀,我昨天睡着可能凉着了,脑袋都冻坏了”阿娘也摸摸我脑袋嬉笑着和我开玩笑说道。 我本来还想问依风的事,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他有个师傅去习修了,他明明一直在家呀。我正想缠着阿娘要问个清楚,芙熙就抱着一个桔根做的玩偶就进来了,看到我坐着就跑过来拉起我的手说:“妹妹,你可醒了,你都睡了一夜一天,姨娘和大伯都快担心坏了,害的你姐姐我一会过来看你一趟,还好你醒了,我可以吃顿安生的桔汤了,呐,这是给你做的玩具,喜欢吗?” “喜欢,对了,你恋爱的事咋样了,阿爹和三叔他们商量出来对策了吗?”阿娘毕竟是元守的亲姑姑,我也没必要瞒着她就直接问了。 “亏你还记得惦记姐姐我,能怎么样,本来还能好好商量想想对策,但是你这一睡不要紧,把所有的事都耽误了,谁还有心情商量别的事,你是不知道从昨晚你坐在院子里睡着真就跟死了似的,任谁都叫不醒,把大家吓得呀那叫一个惊恐,还以为你要破先例了呢”芙熙不紧不慢的说着,但我感觉像是在说别人一样,一点都不像是在说我。不过她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辩解啥,因为从阿爹阿娘刚才的神情和举止我猜测她说的应该可能就是事实,但是我记忆力的那些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真是个难题。 芙熙走后我和阿娘坐着谈心。 “阿娘,我好像是忘了好多东西,我会不会是傻了,或是病了呀?”我萌萌的问,顺便做了个很无辜需要安慰的表情。 阿娘拉起我的手放在她两手之间拍了拍,长出一口气说:“怎么会呢,你还没有结婚生孩子,怎么会病了呢,估计呀就是睡太多脑袋暂时忘了一些事,你想知道啥阿娘告诉你,不过你记着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阿娘的孩子,阿娘会尽一切可能不让你受苦的”。 “嗯”我听了似懂非懂的使劲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阿爹说依风跟他师傅去南仓山习修了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完全记不起来了,依风才那么小,我印象中他一直是我的跟屁虫呀”。 “既然你忘了我就再给你说说吧,去年3月份的时候依风发小烧半个多月就是不见好,不管是桔梗茶还是老娘土吃了都没用,虽说小烧也不至于大病,但终归让人操心,你爹就和几个叔叔在祠堂请了一卦,月神指示‘盾仓于修’,他们解读就是到南仓山拜师习修,所以你阿爹就带着依风去南仓山接受月神庇佑,神奇的是刚上南仓山第一天阶依风就不烧了,你阿爹就把他留在那里跟着他师傅习修了。”阿娘像是讲故事一样缓缓道来,好像练习了无数次一样熟练,熟练到我听着像是真的经历过一样。 “我们祖籍不是记载湾里就只有二叔、三叔以及阳家三位叔伯管辖的六个村子的人吗?那依风的师傅是哪位高人呀?”我不解的追问。 “一直没注意你记性变得这么好了,是的,湾里就只有我们几个村子的人,或许山外面还有别的人吧,但是这里从有祖籍记载已经几千年没有来过外人了,依风的师傅并不是哪位高仙,就是月神的南仓山镇山神像”阿娘笑了一笑回答我。 月神镇山神像是依风的师傅?这有点难以想象,况且祖籍中也记载:南仓山坐位于月牙湾西南,地势呈骑行,山脉平缓,是整个月牙湾的辰门,常年经受湾里湿气侵蚀,山中多瘴气虫蚁,是守湾四座偏山中最为湿燥之地。依风那么小可怎么办呀,想到这我心里一惊,猛的抬头看向阿娘。 “你看你,刚说了让你别瞎想,我知道你想说啥,依风在那很安全,月神神像在南仓山山顶偏东,是整个山体唯一一处不收湿气侵蚀之地,况且那里有月神庇佑,桔树更是吸收日月精华,依风在那里很安全,你放心吧。更何况他是月神选中的弟子呢”阿娘像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内心一样,慈祥的回答着我的担忧。 是我长大变聪明了,还是阿娘一直这么睿智我没发现,忽然觉得阿娘跟变了个人似的,但是仔细看还是疼我爱我的阿娘呀,两颗颜色已经因为年老变淡的瞳孔是她走过96个年头留下的痕迹,虽没有年轻人那样黑亮,但是很耐看,充满了慈祥;满头乌黑的秀发虽不像我们这年轻人五颜六色的亮眼,但看着让人依然舒服,再加上她那美丽的脸庞,整个组合在全湾也找不出几个这么优美的老妪。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欣赏过阿娘,想来他和阿爹应该是我们村里、不应该是我们湾里最长寿的人吧,但是在我看来是最美最帅的人。 “发什么愣呢,想起来了?”阿娘一句话把我从飘乱的思绪中揪了出来。 “没有呀,就是想到依风没事,多看看你,依风不在家你就是我一个人的阿娘了,感觉太幸福了,幸福的都傻了”我咧起嘴、弄了下眼睛俏皮的对着阿娘的肩膀蹭了蹭说。 “傻丫头,就是依风在家我也很宠你呀,又没有偏心,你这么淘气以后出嫁了咋办,我都舍不得”阿娘拍拍我搭在她肩上的头说。 我赶紧怼回去:“不舍得就别让我嫁人呀,我也舍不得你和阿爹,咱们一家人过一辈子多好呀”。 “是呀,咱们一家人过一辈子多好呀,可是女大不中留,你早晚是要成家的,到时阿娘和你阿爹就护不了你了,依风去习修了,说不定我和你阿爹也该走了”阿娘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看阿娘这么难过,我也心里挺疼的,生怕说错话再惹她伤心,就谎称肚子饿了跟她要汤喝。 见我一脸嬉皮阿娘也笑了,用手一抹眼泪起向柴房走去。看她高兴我也高兴,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 活神仙 阿娘上坛我添柴,一会桔汤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柴房。阿娘看我眼巴巴的望着坛里的汤,就先用碗舀了一碗给我,我端着碗到院子里等汤凉。 “呜……”刚喝一口我就感觉像是好多刀子在割我的嘴巴,赶紧把汤吐出来哭了起来。阿娘阿爹闻声也赶紧跑出来看我怎么了。 只见我吐出来的那一口桔汤又变成了血红色,阿爹示意我张开嘴巴给他看,看后说我嘴巴里面全烂了,血肉模糊,问我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没有。 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告诉他我没有,又张开双手揽住阿娘的脖子哭以求安慰。 阿爹看了阿娘一眼,示意阿娘先哄我,然后自己端起汤喝了一口,并在嘴里把汤来回漱了几口检查,发现并没有事。 哭了一会我也累了,就坐在阿娘怀里玩阿娘的袖子,阿爹过来没有说话直接捏起我的嘴,捏的我脸很痛,我想哭但使不上劲,又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张开嘴给他看。 “怎么会这样!”阿爹惊道,见他眼珠子都要吓出来了阿娘也赶紧捏着我的嘴看。 “这么快又好了,难道是因为桔汤?”阿娘疑惑的瞅着阿爹问。 “有可能,她醒来吃桔子就是这样,吃了满嘴血肉,一刻钟差不多就不留痕迹的全好了”阿爹有些莫名的回答着,然后看着我问:“你饿吗?” “不饿”我摇摇头说,确实感觉嘴巴没有任何异样。 “那为什么喝桔汤?”阿爹继续问我,略带着些质问的语气。 “这都醒来这么久了,看阿娘也没有要睡的意思,我也不想睡,就想着让她做些吃的,想吃她做的汤”我有些害怕的低下头小声说。 “哦,那你以后就不要再吃桔了,应该也不会饿,饿的话喝些泉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洞去睡吧”阿爹命令道。 我很不舍的从阿娘怀里下来,走向自己的屋洞,听到阿爹在我身后小声的对阿娘说:“我咋看芙蕖这丫头睡醒后像是成活神仙了呀”。 “开什么玩笑,活神仙,可别了,祖籍也就那半本残卷提了句你还就记着了,她就是睡久了可能身体机能还没……”阿娘有些嫌弃阿爹的说。 活神仙是啥,我怎么不知道祖籍里还有这记载,难道阿爹还有私藏? 这几天一直纠结阿爹说的活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为此我还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把家里大大小小的犄角旮旯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什么私藏祖籍。阿娘看我闷闷不乐,以为我不高兴,就让我去找芙熙玩。话说我好像从醒来都没有去二叔家找她玩了,看她平时还挺关心我的我就跟阿娘报备了去找她玩一会,想到从我醒来阿爹阿娘也没有舒心过,就说去了顺便想在二叔家陪芙熙住一晚。 二叔是月全村的村长,也是十二长老之一。月全村在沙口湾的西南方,坐落于苍南山脚下的草丘之上,是个气候比其他村子温和的地方。 晚上和芙熙躺在床上睡不着,就让她跟我聊聊她和元守的事情。 “我和元守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姐家,记得那时候我才10岁,那时候就和你现在一般大,啥也不知道,母亲有次回外婆家我跟她一起去的,无聊就去大姐家找大姐,因为嘴馋喝桔汤的时候烫到了,谁哄都不行就是一直哭,元守到二姐家找姐夫看我哭的怎么哄都不行就对着我哈哈大笑,他笑的时候脸离我太近了我都没法哭了,也跟着笑了”芙熙说到这嘿嘿的笑起来了。 “然后呢,然后呢,这样你们就看对眼了吗?”我推推她让她继续说。 “小妹,你轻点,我都快被你推到榻下面了。然后大姐拿我逗趣说‘看来还是一物降一物,你以后怕是要跟着我们元守了’,本来就是句玩笑话也没什么,那时听大姐这么一说脸一下子就红了,害得我话都不知道咋说了,一溜烟跑去舅舅家找阿娘了,元守看我跑了也跟着跑,一直跟着我跑到阳牙村口才停下来,看他停了我也停了,扭头问他‘你为什么跟着我跑呀?’,你猜怎么着,他居然说‘不为什么,就是看你那么小,刚哭过跑得太快怕你摔倒’。我当时心头就像是吃了十盆桔干一样的疼呀……”芙熙津津有味的讲着,可是我已经上眼皮黏上下眼皮睁不开了,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了,发现自己坐在桔树上和依风采桔花玩,突然依风踩着的桔干咔嚓一下裂了一条缝,我伸手去抓他但是没有抓到,眼看着他掉下去了,我想下树去看他咋样,却发现树下面全是黑的,什么以看不见,也找不到下去的路,我呼喊依风他也不回应,“依风……依风……”。 哎,原来是个梦呀,吓死我了,还好是个梦。摸摸头上一头汗,想起来洗洗,但是因为我睡在榻里面怕把芙熙吵醒就没动只是把被子掀开把一条胳膊一条腿露出去散散热。“一盆桔,两盆桔……”我在心里都默念到899盆桔了还是没有睡意,就翻了个身把脸朝向里屋,一团若有若无得光线一直在那晃动,我以为眼睛花了揉揉眼微光还是有。 “二姐,快醒醒,二姐,二姐”我使劲的推芙熙,想把她推醒,但是她扒开我的手翻了个身脸朝外继续睡,并没有要醒的意思。 我下榻床上鞋走向那若有若无得微光,走近才发现这若有若无的光居然是二叔家的香炉发出来的,我伸手碰了碰香炉,香炉摸了上去有丝丝凉意。 检查了没有什么东西扭头准备回去睡觉,一转身发现周围好似亮了些许,仔细一看我居然在上祖祠堂里。这是怎么回事,上祖祠堂在地泉边上,离二叔家还有那么远,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麻麻的,一步也不敢动,上次地泉打水的事虽说不知道是否存在但已经让我胆战心惊,这昏暗的环境让我一点都没有安全感。 “二姐……二叔……二婶……二姐……”我喊了几遍,没有人回答,还能听到自己的回声,我已经断定我现在确实不在二叔家。仔细看看周围,代代先人的牌位、打坐的榻垫、永远不会熄灭的三支冥香,这一切确实我们的先祖祠堂呀,我放开了些胆子走到烛台前把烛火点上,烛台就是将桔根削砍的枝条嵌入石缝中,用的时候点上会有些许光芒。点燃烛火后确实清晰了不少,这里离村子那么远我也不能跑回去,估计今晚就得在这过一夜了,等到天亮了二叔他们发现我不在家肯定会来找我的,我这样安慰自己。经过这翻惊吓怕是也睡不着了,就想这些天的怪事,想到阿娘跟阿爹说的那半本祖籍残卷我想既然我家没有找到会不会在祠堂的某个角落呀,刚好自己现在在祠堂,也没人来,索性就把祠堂也翻一遍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呢。 把祠堂里里外外都摸扒了不下三遍一点收获也没有,浑身倒是累的酸疼,平时也没觉得祠堂有多大,这摸扒下来也是累死人的节奏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躺在地上休息,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香炉里的冥香,突然想到我在二叔家就是摸了香炉才莫名奇妙的来到祠堂的,我试试看能不能在回去。说做就做,我闭上眼睛唯唯诺诺的把手伸向香炉,触碰到冰凉炉壁那一刹那还打了个寒颤,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不是香炉?那会是啥呢?”我不得其解。在缩回手的时候可能因为抖动把冥香碰倒了一根,我虔诚的捡起掉在案台的冥香重新插回香炉,忽然我眼前一黑好像进到了一个山洞。 阴谋 与其说是山洞倒不如说是一个空间,空间的四周发散到什么位置并不知道,里面虽不是漆黑一片但是也极为模糊,像是有丝丝缕缕的雾气挡住视线一样,无论是头顶或是脚下都是一样,根本没有可以触碰的东西,但是我竟然可以活动自由,视野范围也仅是周身1个胳膊的长度。我凭感觉朝着一个方向走,希望能探究这个洞府到底有多大,可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圆球一样,我走很久也没有任何变化,就像一直在原地游一样,周围没有任何发现。 虽然触摸不到东西,但是好像可以听到很多杂乱的声音,这些应该是很多声音咋绕在一起。闭上眼睛,认真分辨声音的属性,模模糊糊中好像有阿娘的声音、二叔的声音、舅舅的声音,不对,好像是我认识的所有人的声音都有,虽然极为模糊,但是认真聆听还是能分辨出不同人不同的声音,这些声音不知道是有人刻意模仿的还是就是真的,就像从四周射来的弓箭一样不断地射向我的耳朵,即使我移动自己的身体这些声音还是差不多以同样大小的分贝进入我的可听范围。 闭上眼,皱紧眉头让自己注意力更集中先分辨出阿娘的声音:“你说ta会发现吗?”,“我怎么觉得ta最近有些不同以往,以前ta不会这样问,也不会有这样的眼神,我很害怕,你告诉我该咋办”,“不,不”,“你们不懂ta的打开方式”,“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好吗”。 阿娘怎么这么激动,我好像从来没有见阿娘这么激动过,不过她究竟是在和谁说话呢?真是费解,算了我还是再找找阿爹的声音吧。“奇怪了,怎么找不到阿爹的声音了,是因为阿爹没有说话吗?还是我注意力不集中,再试试……怎么还是找不到”我不禁自言自语起来。 “闭嘴,都是你胡乱瞎搞,要不是因为你,你给我解释一下魔音瓶怎么会有突然出现了裂痕,那不是一直都由你这个第一娇收着吗,你来告诉我怎么会有裂痕,里面丢失的泉灵哪里去了,你说呀!”这个分贝比较大的声音突然进了耳朵,但是我却分辨不出来它是出自谁人之口。按理说不该呀,虽说我年龄比较小,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一代长老的千金几乎湾里所有人都是至少有一面之缘的呀,况且我对于声音和面孔比较敏感,应该不会有陌生人呀,难道这是来自湾外的灵吗? “幽渊,你说怎么办,你是我最得意的大弟子,也是最足智多谋的,这件事你怎么看?”又一个陌生的声音,搞得我头都大了。 “尊者,依属下看其实不用多么麻烦,泉灵是可以相互吸引的,我仔细检查过魔音瓶了,我们只是丢失了最早接近成熟的那支,接下来随着其他几支的不断生长,它们之间的吸引会越来越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瓶里长大的泉灵就能把丢失的召回,即使不能召回找到总也不是难事,这比现在盲目搜捕容易的多,也可操作,所以属下的意思是先等魔音瓶里其他泉灵长大,量那支丢失不熟的泉灵也掀不起什么大浪,让它得瑟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跟那个大声很难分辨男女的相似声音接着说。“泉灵如果离开魔音瓶逃出白殿山就没有法力滋补长势必将大大受损,有可能还会因为不适应外面的环境又找不到可以摄取的灵力而慢慢消亡”。 “消亡,你想的太简单了,魔音瓶拥有整个时空中最为纯粹的精华之力,泉灵在里面不仅可以更好的吸收灵力还可以精华意思,从魔音瓶里诞生的灵物只会听命于它的主人,但是没有魔音瓶的精华灵物不仅会产生自己的意识,还会对其它几支泉灵产生排斥吸引……,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泉灵是我千辛万苦得来的,绝不允许有所损失,不过你说的办法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行性,这样吧你带几个人去蛮荒古介抓一些比较纯粹易于炼化的灵兽回来给魔音瓶里的泉灵用,让它们尽快成熟,一定要快,要赶在丢失的那支成熟前催熟它们,知道吗?”那个尊者安排道。 “收到指示,可是尊者,魔音瓶已经有裂痕,需要先修补一下吗?”那个好像叫幽渊接着问道。 “不用,你带着魔音瓶去吧,我怕以你现在的力量不能把灵兽抽出”那个尊者说。 “谁,是谁在偷听,出来。”幽渊大喊道。 “我已经将我们的时空扭转,不会有人听到的,对了这件事必须秘密进行知道吗?”尊者说。 “好的”。 为什么别人听不到我却听到了,难道是我的幻觉,不过带灵兽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需要秘密进行呢? 可能是因为他们发现有人听他们讲话我心虚了,也不敢再继续找他们声音听了,也没事就将身子放成平躺状,虽然下面什么都没有,但是这样自己心理感觉好像舒服些,正躺着突然感觉就自己像从高处正在往掉一样,赶紧扭个身看看下面情况,可是下面什么都没有,吓得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抬起手感觉捂脸也不是,捂x也不是),都试了几下还是选择双手捂住x部,头现在管不了了。正害怕呢已经直接狠狠摔地上来了,还来了个啃泥动作。这时候已经顾不上疼了,赶紧起身吐掉嘴里的泥巴看看周围情况。这地方远远没有我们沙口湾美,四周都是望不到尽头的小石头、大石头,连颗树或是草都没有。不过我能隐约感到有生命的气息在向我走来,为了保护自己我赶紧找一个大点的石头,躺在石头后面隐藏自己。感觉生命气息越来越近,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了,突然那股气息不动了,感觉离我两颗桔树的距离。放松警惕缓缓挪动身子抬起头朝向气息飘来的方向看去。 居然是一个人。一身雪白的长袍搭配黑色的腰带恰好衬托出那一副修长的身躯,淡紫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膝盖部位更加飘逸洒脱,额前一抹流苏式的发髻既遮不住俊美的脸庞又衬托的唯美无暇,往下是一双褐色俊长的卧蚕眉盘在两颗深邃冷艳的双眼上,蓝色的瞳孔晶莹剔透,鼻梁挺直而且有型,嘴唇丰而不肥,厚薄事宜,面色粉嫩的像是可以挤出水来一样。 “好美呀,简直就是美腻了”我现在眼睛一刻也离不开他,心里就像有只小鹿一样扑通扑通的乱跳,难道这就是芙熙说的那种对眼了的感觉? “谁”一声疾言把我从幻想拉回现实。 一瞬间他已经站在我面前,双眼一眨不眨得盯着我,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我是沙口湾月牙村的月芙蕖,我走丢了,不知道怎么就到这来了”我满脸通红吞吞吐吐的回答。 但他好像并不相信我说的,伸出右手放在我额前好像要摸我似的,我猛的向后一缩,他可能是怕我跑了直接把手移到我头顶两指高的位置,我怎么动也动不了就不挣扎了。一两分后他拿开手问“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 “嗯嗯,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去,这到底是哪里呀,你可以带我回沙口湾吗?你带我回去的话我阿爹阿娘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我拼命的点头,想着他对这里应该熟悉但又很害怕他把我咋了,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向他问路。 “我并不知道什么沙口湾,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走吧”他丢下一句话转头走掉了。 “你等等,你到底是谁呀?你在这肯定知道怎么出去,对吧?”虽然很害怕但他终归没有杀我,应该跟着他是安全的,况且我现在还没有见到其他人,还是跟着他安全,他那么帅应该是个好人,我赶紧爬起来跟着他问。 “你说过了你不要再跟着我,我帮不了你,要想活命的话就离我远点”他看都不看我说。 “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这的,在这我也没有见到过其他人,还是跟着你吧,等找到可以为我指路的人我再走”我很殷勤地解释道:“我很安静的,不会耽误你做事,也不会影响你,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而且我很健康还可以帮你干活,我可以干很多活的……”。 “够了,随你吧,如果你不要命了想送死我也不拦着,只要离我远点就好”一句冷冰冰的话丢给我。 听这意思是愿意我跟着他了,但是可能觉得跟陌生人离得近不好吧,所以让我理他远点。虽然他话冷冰冰的,我还是高兴地跟要开的花似的,为了不表现出来我赶紧低头往他后面跑了几步,心想这样应该就不会嫌弃我了吧。 我叫白陌 “大侠你叫什么呀”,“你可以跟我说说话吗”,“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一路上尝试了千百种打招呼的方式和他搭讪,他都当作没听见,甚至像是聋了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实在没效果就来句劲爆的,不信你就是榆木疙瘩:“喂,你说你长的眉清目秀的没想到有那种癖好,啧啧啧,看不出来呀,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呀”。 “哪种癖好?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不是说没反应吗,居然这么快怼回来。还好我眼疾手快躲开了,要不然就成他那长剑下的亡魂了,可着实吓坏宝宝了。 怼回来也是说话了,总比尴尬着好,既然都有开头了那就继续演吧:“像我这么一个漂亮的大美女跟在你身后这么久了,你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那不是断袖是什么?” “断袖是什么?”蓝色的瞳孔对着我的双目问。 “你不知道吗?就是……就是……就是男的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虽然心里挺开放的,但说起来还是像是吃屎一样难。 “什么意思,男的是谁,女的又是谁?”蓝色瞳孔迫切的追问。 我的妈呀,多可怜的一人,长的这么英俊潇洒,只可惜这脑袋坏了“人分为两种,男的就是男人,女的就是女人,就像我就是女人,你就是男人,这你不会不懂吧”? “谁说我不懂,我只是不想一个傻子跟着我拖后腿,试探你以下”嘿,那家伙居然得意了,虽然语气没表现出来但是眼里的光瞒不住我,说完扭头继续往前走接着:“你不是说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吗?那你和我有啥具体的区别,你接着说”。 心里一万个尼玛,这让我怎么开口:“那个,这个就还是不说了吧,你也知道,咱就不聊这个话题了,你是正常的行了吧,是我小人了我给你赔不是,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不行,接着说,不然你就自己走吧”啥也不解释,就一句话。 行行行,算你狠,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你都好意思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男女不一样的地方多了去了,就像男的成年以后会长胡须,但是女的就不会长;男的还会长喉结,女的也没有;还有就是……就是……”哎呀,还是说不出口。 “就是啥?你也不知道了吧,原来就这水平”,听听,多轻蔑。 “还有就是女的长大后x部会长大,男的不会;女的会生孩子,男的也不会”,虽然脸红的像是要炸了,但是还是一口气说完了,赶紧害羞的捂住脸。 “x部是这里吗?”他好像温柔的要把人化了一样的问。可是,可是,我怎么感觉有东西抵住我的x口,不会是……不会是。 “你干什么,女孩子这里是不能乱碰的,碰了是要负责的,拿开”一把推开他的指头,吓死我了,虽然被这么帅的人吃豆腐心里挺满足的,但是少女的矜持还是不能说放下就放下的,心里还是紧张的不行。 “我只是想问一下是不是那里,我的确实没有你的大,你至于这么大火吗?是你一直跟着我走好吗,我不是对你负责了吗?”这真是让人听了想打架的解释。 “谁说这样是负责了,女孩子的这里只能给自己的丈夫碰,别人是不能碰的”,“我才不要你负责呢”这句补的好像也没有力度。 “丈夫是什么?”更没法解释的问题抛来,我真后悔自己刚才解释了。 “丈夫就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一起过日子,然后……然后……然后一起生孩子”。 “哦”就这一个字继续往前走。 “说了这么多,给你说了我叫芙蕖,那你叫什么?我怎么称呼你”像个跟屁虫一样问。 “白陌”就这就没了,就没了,对,没有了。 “哎呀,明明大白天你怎么没有影子呀,你这人到底是不是人呀?没有影子难道你是鬼?”看到他没影子差点吓死我了。 白陌现在温柔多了,扭头看看自己的身后是没影子,对着我说“你也一样呀,不信你自己看”。 我不信,扭头一看自己身后果然也和他一样没有影子:“我们不会已经死了吧,我还真么年轻,还没有找到阿爹阿娘怎么就……”说着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 看我都哭了,他估计动了恻隐之心,安慰我:“把你的眼泪收起来放心吧,不是我们死了,我们只是走进了幻影石阵,幻影石阵是蛮荒神殿最外围的守护禁地,你要是害怕了就回去吧,蛮荒神殿对你来说也没用”。 “我才不要回去呢,这里我也没来过,一路上走了这么久了一个人也没有遇到过,如果现在还活着那我走了说不定就真的死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死亡的恐惧让我放下了所有的矜持束缚一把抱住他,就像他是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刻也不想他抛下我。 他双手轻轻地把我的手从他腰间拿出轻拍说:“放心吧,如果你不走非要跟着我的话,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安全的”。 “好,你说的,那你可一定不要丢下我呀,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真的很害怕”可能是因为上次被困在漆黑一片的地方的记忆让我更加害怕自己独处,我现在特别害怕自己一个人在没有声音没有活物的地方。 “那你抓住我的手,咱们手拉手就安全了,你相信我吗?”说这白陌伸出那修长的手给我,就这样我拉起了他的手,心里美美的,感觉好幸福。 …… “喂,喂,月芙蕖,月芙蕖,你醒醒”好像是白陌在叫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难道我刚才睡着了?刚才的都是梦?可是明明感觉那梦还是蛮真实的不像是梦呀。 “你感觉咋样?”他好像还是有点关心我的样子。 “你不说还没感觉,经你这一问怎么觉得我这脑袋怎么那么疼呀”经他这么一问脑袋确实疼的不行,手碰一下疼的我嗷嗷的叫。 白大公子可好,得意的说:“叫你别跟着我非要跟着我,看你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还是趁早走吧”。 这简直太气人了,现在感觉脑袋后面的大包疼的也没空跟他计较了“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的头怎么了”? “你都忘了?你先这样趴一会吧”。 “我忘了什么呀?你快告诉我吧,别和我开玩笑了”。 “给你说了这是幻影石阵,还没给你介绍完你就陷入了幻境,还好我发现的及时,要不然你就不止脑袋疼,估计晚一会就你你就被砸的变成肉酱了,你没有灵力一会就什么都不要想,跟着我就行”。 听他的口气也不像骗我,我的头感觉确实是被砸伤的,从他的身形和气度上猜测一定是修仙上流,确实比我有能力的多,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听他的为好,我点头不吭声了,为了防止像他说的被砸成肉酱我深呼口气将自己心里的杂念先呼出来。 “可是我们这还得多久才能走出去呀?你说这个是蛮荒神殿最外围的守护禁地,难道你要去蛮荒神殿?”我还是想确定一下我们到底是在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来过这里,只不过是看过关于这里的记载,什么时候能到神殿得看我们什么时候能闯过它的守卫,你害怕了可以往回走”。 “我还是跟着你吧,我相信你,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个人,跟着你总比自己安全,好了我没问题了,我们走吧”。 奇怪的邀约 跟着白陌不知走了多久,感觉浑身酸疼腿都抬不起来了就求他让我休息一下,他可能看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也同意我休息一会。我找个石头靠着准备解放一下双脚,刚坐下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走来,这影子有点熟悉,仔细看乌黑的秀发垂在耳后由一根梗丝金钗简单地挽着,身体瘦削,简单素净的长衫那不是阿娘吗?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我笃信那就是阿娘,抬起手挥挥示意阿娘我在这里。 “阿娘,我在这儿,阿娘,我在这儿”还是怕阿娘看不见我叫了出来。阿娘缓缓走到我身边在我旁边蹲下,不知咋的总感觉眼前的世界模模糊糊的,想看清楚阿娘但是又怎么都看不清楚。 “阿娘,是你吗?我好像看不清楚”我试探性的问,并伸手想抓住阿娘的手。 “芙蕖,是我,我是阿娘,看不清可能是你太累了,这样吧,你睡一会吧,睡一会就好了”阿娘两手。 拉着阿娘的手说:“阿娘,我觉得好就都没有见你了,芙蕖好想你呀,我还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呜呜……”说着说着抱着哭了起来。 “傻丫头,这是怎么了,阿娘不是在这吗?你累了就睡吧”阿娘捋捋我的头发,开始轻拍我的背部哄我入睡。 我强睁着眼睛看着阿娘,可是还是模糊一片:“阿娘,虽然很困,但是我还不想睡,我想和你说说话,我真的感觉好久都没见你了,阿爹呢?阿爹还好吧”? 阿娘好像把我平躺放下说:“都好,阿爹在家呢,我们都好,依风也好,还想你呢”。 听了感觉好像模模糊糊,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继续问:“阿娘,你怎么没有和阿爹一起来?我也想阿爹”。 隐约看到阿娘嘴角一抹微笑,然后把我的手放在我肚子上说:“你阿爹还有事,我就自己来了,你先睡吧,你睡醒了咱们再聊,你累了”。 在阿娘得陪伴下我安心的闭上眼准备睡一觉,可是不对呀,阿娘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来的,她又是怎么来的呢?再者阿娘知道我不喜欢把手放在肚子上睡觉,怎么还把我手直接放肚子上让我睡觉呢,难道这个阿娘是假的。 将要睡着得时候我发现白陌不在我身边,白陌呢?我俩刚才明明还在一起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不对,这肯定有哪里不对,难道我又在做梦,但是做梦怎么醒来呢,即使做梦白陌那么帅也会出现呀。 “喂,月芙蕖你睡着了吗?” 是白陌的声音,他还在我身边,这就安全了,我可以安心睡了。 “终于睡着了,这丫头真难搞,直接解决不就完了为什么这么麻烦,公主殿下是不是多虑了?” “既然公主殿下吩咐的,我们也只能执行,不过现在好了,终于搞定了,我们赶紧带她回去复命吧”。 两个陌生的声音在对话,她们说的公主是谁?她们又是谁呢?正疑惑着感觉有人把我抱起来了,我好像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想睁开眼但是睁不动。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她不会醒了吧?我感觉她动了一下”。 “不可能,闻了公主殿下的体香还有能醒来的吗?还是赶紧回去复命吧”。 哎呀,难道这是在说我,我就是那个睡着的,对了白陌说过这里是幻影石阵,会让人产生幻觉,难道我如幻觉了,可是我怎么醒来呢?他们这是要把我抱到哪里去呢?不行,我一定要醒过来,我使尽浑身力气扭动身子准备睁开眼睛。 那个男人好像发现了什么叫到:“娜琳姑姑,她真的动了一下”。 刚才那个厉害的女声说:“不可能,快走吧,晚了公主怪罪你承担的起吗?还不快点”。 不行,怎么使劲都还是动不了,我该怎么才能让自己从幻影中出来呢,急死人了,他们说不定会把我吃了,吃了……有了,既然是幻影看着情况和做梦差不多,梦里没有疼痛,有疼痛就能醒来了,虽然很怕疼,但是这个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使劲的咬了下舌头,感觉太使劲献血一下子就喷出来了,太闲了我下意识的吐了出来,疼死我了。哎呀对了,我醒了开始挣扎脱离那个男的的怀抱。 看我突然醒了还动了,那个穿着像是石制盔甲的男人着实吓了一跳,立马把我扔下来“姑姑,你快看她……她真的醒了”,说这他跑向那两个女的。 两个女人看面容估摸着二十来岁的样子,两人都是及腰黑丝长发,长相也差不多,除了一个像是穿着紫色的石制四方形鳞片状长裙,一个则是穿着绿色石制六边形鳞片状长裙,别的看不出什么区别,看着应该像是双生胎所以才长的一样。 “看来真是低估你了,公主殿下吩咐了要我们务必把闯进阵来的女娃活着带回去,既然你如此挣扎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相比没有活的死的公主殿下也会高兴吧”那个紫衣侍女说这朝我伸出长手,像是要吓死我。 我赶紧后退几步说:“你们是谁?你们公主又是谁?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干嘛要害我”。 “这你得去问祖王殿下了,我这就送你去见祖王殿下”紫衣女子不依不饶,继续紧逼。绿衣女子秒过来抓住她的长手说:“住手,你忘了公主殿下怎么交代的吗”? “娜迦,你别仗着公主喜欢你你就处处管我,你也别忘了我是你姐姐,你要听我的”,紫衣女子依然不肯放弃,甩开那个叫娜迦的绿衣女子抓住的手又向我逼来。娜迦也不示弱,身子一侧,向下仰弯,一只手勾住紫衣女子伸出的手,另一只手抓起紫衣女子的另一只手说:“娜琳姑姑,你记得我是你妹妹,那你也别忘了你身后还有谁,我可不想你冲动害死母亲”。 说也奇怪,娜迦说这几句话后松开娜琳的双手,娜琳也不动了。 娜迦走到我面前弯腰鞠了个躬道:“贵人实在抱歉,我们也是奉公主之命来请您,怕您不愿意跟我们前去才出此下策,还望您见谅”。 被她这么有礼貌的供着我倒是浑身不自在了,问:“你好,你叫我芙蕖就好,我想问一下,你们公主殿下是哪位呀?我好像没来过这里,我不认识什么公主殿下,我想你们是找错人了吧”。 娜迦倒是恭敬的说:“不会错的,就是您,公主殿下给我们看了您的画像,我们没有弄错,还请芙蕖姑娘跟我们去吧一趟吧,有什么事您还直接问殿下,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 加上那个男的他们三个人想来我也是逃不了,还是跟他们去看看吧,是福不是祸,不过还是想白陌和我一起去:“那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认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就跟你们走一趟,可是我还有一个朋友,就是跟我一起来的那个,我想让他跟我一起去,还请你们不要伤害他”。 娜迦抬起头说:“不好意思芙蕖姑娘,您说的是和您一起进来的那个白面小生吧,我们这里只能女人进,所以您的那位朋友不能随您前往,既然他是您的朋友如果他不硬闯我们不会伤害他,您看咱们可以走了吗”? 这怎么行,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跟他们去了谁知会咋样,没有白陌我才不呢:“那不行,我不能抛下我朋友不管,你们不让他一起我也不跟你们走”。 呆在旁边的娜琳看不下去了直接走过来恶狠狠的说:“你敬酒就不吃吃罚酒”。 反正越跟他们走肯定敌人越多,这时候怕也没用了:“怎么着,我朋友不走我就是不走了”,说着我直接往地上一坐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