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看熱鬧的習慣,白勝春之前是看客,現在又是看客。
在看到這三個紋身光頭大漢垂頭喪氣的被押解上警車後,情不自禁的感歎道:“這就是惡有惡報。”
對於這三個打擾自己談生意的人,他也是打心底裏厭惡。
周圍的人聽到他的話後,立馬附和了起來。
“就是,我先去一進門就看到領頭的那個光頭手直往這姑娘身上摸,她兩手端著湯躲也不好躲,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我也看見了,那三人太不像話了,簡直是畜牲不如,這姑娘才多大啊!”
老板娘這時候也一抹眼淚。“我本來想上去製止的,但是我一個婦人家有什麼辦法呢?還被人家吃了霸王餐。”
如果可能,她隻想破口大罵。“你們這群人好意思說,看見那場麵轉頭就走了,不帶猶豫的。”
隻是想到自己要做生意,這些人都是她的老顧客,得罪不起就算了。
隨後又假惺惺的對楚芳問道:“他們剛剛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楚芳的耳朵突然又有些失聰,隻能聽見四周“嗡嗡”的聲音,因此沒有迴答老板娘的話。
蕭峰掃了一眼圍觀人群,揮了揮手。
“都散了吧,人家小姑娘臉皮薄,別說了。”
在他開口後,這些人就重新迴歸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老板娘試著問道:“警察,那幾個人能關多久?”
“這個看法院。”蕭峰不願意多說。
老板娘“哦”了一聲,也不想著討要那飯錢了,就當破財免災。
蕭峰帶著楚芳朝著一輛貼著警牌的豐田普拉多走去,上車後側頭對她說道:“這次是你同學幫忙報的警,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你要自己學會報警,而不是默默忍受。”
楚芳輕輕點點頭,透過車窗玻璃迴頭望了一眼站在正看向自己的張凡,用隻能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謝謝。”
她跟張凡很少說話,兩人的關係隻是同學,而張凡這一次又幫助了她。
白勝春見到普拉多發動後,笑著對張蓁蓁和張凡說道:“菜已經開始端上來了,我們這就進去吃飯吧!”
蕭月這時候也對自己的母親癟起嘴巴問道:“媽,我們還繼續點菜嗎?”
錢麗君看著蕭月輕搖了一下頭。
“算了,迴去隨便吃一頓,下午我去菜市場買點菜,晚上叫你爸早點迴來。”
“哦。”蕭月點點頭。
又對張凡揮手告別。
“張凡,再見。”
“再見,有空一起玩啊!”
張凡笑著揮了揮手,同時在心裏說道:“謝謝。”
如果不是蕭月的父親及時出現,這件事情肯定不會是現在這般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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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這家農家菜餐廳的生意很好,可是不知怎麼老板卻有些心不在焉。
在給張凡這一桌上菜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把湯潑在了桌子上。
白勝春看著撒得一桌湯水和野山菌,這時連他也沒有心情吃飯了,隻覺得自己今天是走了黴運,連飯都吃不安逸。
他也不讓老板收拾桌子了,抓起一疊紙巾擦了擦自己被湯水打濕的褲子後站了起來。
“老王後麵的菜不用上了,這裏的好多錢?”
又對著張蓁蓁說道:“今天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再換一家吧!有一家......”
“白叔叔,今天就這樣了,你等下迴去擬訂一份詳細的報價合同,明天我們看了沒有問題就可以簽訂。”
張凡的前半句話讓白勝春仿佛身處馬裏亞納海溝最深處,全身都是壓力。
後半句又突然把他提到了珠穆朗瑪峰山巔,唿吸都變得困難。
“好,我一定會給你們最便宜價格。”白勝春的臉上像是帶著高原紅,十分激動的說道。
既然需要在飯桌上談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白勝春是徹底不在乎這頓飯是不是能吃成了。
看人家姐弟這陣勢,他清楚的知道,隻要自己的價格與質量讓他們滿意,這遠比幾頓飯局來得重要。
與白勝春分別後,張凡看著班級群裏楚芳的企鵝頭像,沒有上線。
楚芳是沒有手機的,就是她的企鵝號也是在計算機課上同學幫忙申請的,所以張凡的這段話注定她要開學以後才能看到。
這時的她正跟自己的父親坐在警察局走廊上的凳子上。
楚勝國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搬磚工人,見自己女兒沒有實質上受到傷害後就不願意多事,就拉著楚芳要離開,也不做筆錄了。
蕭峰看見他這樣,也明白他的想法,大概是怕對方事後報複,於是就主動說道:“周大金三兄弟是累犯,並且他們剛剛也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性質比我想象的還要惡劣,這次至少要關個三五年,你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能讓自己女兒白受委屈是不是?”
楚勝國聽到蕭峰這樣說後,又拍了一下楚芳的肩膀。“閨女,你還是跟警察去把筆錄做了吧!”
即使楚勝國同意讓他女兒做筆錄,蕭峰臉上卻沒有笑容。
他明白雖然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對麵前這個女孩心裏會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甚至可能改變她的人生。
但是對於周大金三兄弟來說如果沒有其它犯罪,也就是關幾天了事,對於他們來說這點懲罰微不足道。
“這就是法律上的小惡,現實中的大害啊!”
蕭峰作為一名老警察,對於這種問題也隻能在心中歎一口氣。
很多時候加害者受到的處罰和受害者受到的傷害從來從來就不是對等的,而且它們也不能對等,因為這樣才合理。
這三人此時最高興的還是楚芳,她隻知道那三個欺負自己的壞人會得到應有的懲罰,正義和公平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在學校裏被欺負了隻會選擇忍氣吞聲的她,第一次在警察局裏詳細的把當時的過程重述了一遍。
等到她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天空還是那般湛藍,跟張凡身後那輛好看的汽車一個顏色。
張凡手裏提著一大袋肯德基全家桶,見到楚芳後笑了一下,小聲說道:“我打不贏那三個人,就隻好報警了。”
楚芳也笑了起來。“沒關係的。”
當時那麼多看客,她隻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幫助自己,哪怕是出聲嗬斥一聲也好。
當她看見張凡後,盡管她不希望張凡認出自己,可心中也有一絲幻想。
“他如果能幫我就好了。”
所以當張凡什麼都沒用做,轉身離開的瞬間,那一剎那楚芳耳朵突然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她整個人都放佛處在地理書上描述的馬裏亞納海溝最深處,四周一片漆黑,強大的水壓讓她整個人都支離破碎,好像隨時都會被湮滅。
而當蕭峰出現後,她才能夠唿吸,看得見在深海中閃爍的星星。
微亮卻永遠不會熄滅,它的光線也不會被漆黑的海水所吸收。
楚芳瞇起眼睛看了一眼太陽,它的光芒是這樣炙熱,讓她的臉色有了一絲紅潤,小聲對張凡說道:“謝謝。”
說完她又轉身朝著警察局跑去,她還有要感謝的人。
張凡急切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等等,你把這個帶給蕭叔叔他們,填飽肚子幹活才不累。”
【其實昨天就寫好了,然後不滿意,今天把後半場刪改了重新發,這更是昨天的】
【在我的小說裏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