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教育資源分配的嚴重失衡都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水會往低處流,人想往高處走,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現實。
前者是物理法則,後者是人之本性。
於是有了滴水匯聚成大海,名校名師紮根抱團大城市。
袁林和顧勇勝給了這個問題一個相對完美的答案同時,也讓他們成為了校園裏的風雲人物,就連水木年華上關於他們的討論也多了起來。
於此同時,當初說要創辦一家偉大公司的張凡,也難免被計11班的學生拿來跟他們比較。
舒悅一邊卸妝,一邊對著劉曉涵問道:“你知道袁林和顧勇勝麼?聽說他們創辦的公司得到了學校的支持,現在有很多教授上課時,教室後麵都會放一臺錄像機。”
說到這裏,舒悅輕微歎了一口氣。
“你說同樣是大一新生,咋就差距這麼大呢?”
劉曉涵知道舒悅是在指桑罵槐,對於她跟江瀾清和白雪之間的矛盾,她本人並不想參與到其中
於是隻專心敷自己的麵膜,裝作沒聽到。
舒悅也不指望劉曉涵現在就能站隊,雖然她在自己的引導下漂亮了許多,但是讓她因此就死心塌地跟著她也不現實。
隻要能夠把這一番話說給江瀾清和白雪聽,她就心滿意足了。
對於舒悅的嘲諷,江瀾清裝作沒有聽到,專心畫圖。
白雪看到江瀾清如此淡然的模樣,也就熄了反諷迴去的心思,拿起一片薯片咀嚼起來,發出蹦蹦脆的聲音。
第二天早上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白雪氣鼓鼓地把舒悅的話轉述給了張凡,然後小聲問道:“你的手機好久才能造好?”
“至少要明年下旬,造手機又不是做網站,十天半個月都能弄出一個名堂來,除非我是造ppt手機。”張凡笑著迴答道,同時用筷子夾住一個包子喂到了她嘴裏。
希望她能化憤怒為食欲。
江瀾清這時候突然開口說道:“我也很生氣。”
說罷就張開了嘴巴。
在張凡也喂了她一個包子之後,臉上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白雪鄙視的看了一眼江瀾清,這貨就知道跟著她撒嬌。
本想繼續張大嘴巴,隻是注意到有人正看向他們這裏,隻得把這個想法放棄。
她倒是突然害羞了起來。
再把自己麵前的一個蒸餃夾住放到張凡碗裏之後,她就自顧自吃了起來。
而這一次江瀾清還是選擇跟她學習,主要是不想欺負這個傻麅子。
去上學的路上,今天是江瀾清坐在第二個座位上,望著道路兩遍堆滿金黃色銀杏葉,她情不自禁地感歎道:“深秋到了啊!”
接著又對張凡說道:“下午我就能把最終的草稿圖交給你,你就能找人你裝修辦公室了。”
從張凡租好公司辦公室之後,江瀾清就想做一點什麼,思來想去,也隻好幫忙出設計,這是目前的她唯一能夠幫上的忙。
隻是她的這個好心之舉,卻讓張凡這半個月都基本上無事可做。
公司辦公室都沒有,陶瑤不管是挖人還是招人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加上王佳佳的收購之路還是一籌莫展,他自然也就清閑下來。
然而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當張凡從江瀾清手裏接過最終完成的設計圖後,他是一邊假裝認真地看起來,一邊真正認真地讚美道:“老婆,你繪畫水平是越來越高了,今後可以畫幾幅擺在家裏。”
聽到張凡這樣說,江瀾清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感慨道:“馬上就要到11月1日了啊!”
白雪這時立馬插話進來,嘟起嘴巴說道:“你們還記得啊!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想著這件事呢。”
如果說張凡的清閑是半真半假的休閑,她最近這段時間倒是真的沒什麼事情可做。
江瀾清在畫圖,張凡在看書。
而她除了吃飯、上課、睡覺、逗江瀾清和想張凡,唯一打發時間的方式就是搬著手指頭,指望這個月能早點結束。
至於她為什麼不繼續看新聞相關的書了?
主要是一想到馬上就要住進新家,她腦海裏就隻剩下嘿咻的事情和柴米油鹽醬醋茶。
聽到白雪抱怨的語氣,江瀾清臉一下子就紅了,小聲說道:“我也想著呢。”
至於張凡,此時此刻的他恨不得立馬找係統兌換一個時光機器,直接穿越到三天之後。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係統根本就沒有時光機賣。
“如果我能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就好了。”
張凡在心中長歎一口氣了,在臺燈下用手指輕輕劃過江瀾清交給他的圖紙,嘴角不自覺有了微笑。
“你這才是把辦公室布置成婚房。”
翌日中午,陶瑤從張凡手裏接過辦公室的裝修圖紙,隻大概看了一眼就立馬合上了,抬頭對著張凡不確定的問道:“張總,你那天不是忽悠人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