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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既已然有了定論,眾人便相繼散去。


    “皇上!笨椿实厶_要走,皇後突然著急的將人喚住。


    皇帝沒理會(huì),反而快走了兩步,突又停住,迴頭冷冷的看著皇後,“說。”


    皇後抬頭,眼裏含淚,“皇上,真的就這般,恨毒了臣妾?”


    皇帝慢慢的勾起嘴角,一字一頓無比清晰的說道,“連死,朕都覺得,便宜了你!


    皇後眼睛像是蒙了一層灰,一點(diǎn)點(diǎn)的,沒了光澤。


    “皇上,臣妾從前是做錯(cuò)了,可是這麼多年了,臣妾待您真情實(shí)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就不能功過相抵?”皇後手撐在地麵上,時(shí)間長了覺得胳膊似有些麻木,可這些都比不得心頭的傷。


    那事都過去了近二十年,為何,還值得皇帝,念念不忘。


    皇帝冷笑一聲,“你,不配!”


    說著轉(zhuǎn)身,沒有留戀。


    “可是皇上,是您讓臣妾去的馮家!碑(dāng)初,皇帝拋下馮妃來看自己,皇後自是滿心的歡喜,即便來了之後,隻是閑聊幾句,她便也心滿意足。


    卻沒想到,帝王的溫柔是碎了毒的酒,一旦飲下,便是肝腸寸斷的痛楚。


    聽得皇後這般喊,皇帝的腳一頓,迴頭瞧了皇後一眼,卻低笑一聲,“可卻是你,承認(rèn)的!


    無論這世上有多麼厲害的斷案的能手,又或者有天神下凡又如何,架不住皇後自個(gè)承認(rèn)了,這事,便就隻能這般定論。


    皇後淚眼朦朧的看著皇帝,“是,臣妾永遠(yuǎn)比不得皇上,心冷!


    太子又不止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又不敢賭,萬一皇帝真的不管太子了又該如何。


    皇帝已然抬腳邁出了大殿,突又折了迴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皇後,“若你讓太子放棄皇位,朕可以饒你們母子倆一命!


    看著皇帝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皇後抹幹了眼淚,笑的燦爛,“可是,憑什麼?”


    天下人,不信就沒有個(gè)聰明的。


    皇帝將結(jié)發(fā)妻逼到這般地步,那是皇帝昏聵。


    能讓皇帝親自上手設(shè)局,想來前頭的那些個(gè)大臣難纏的很,既有與皇帝一較高低的本事,何必委曲求全。


    自己輸給那個(gè)女人也就算了,憑什麼也讓馮妃騎在自己的頭上?


    即便是最後自己隻能一死,她還是會(huì)占著太後的名諱。


    皇帝微微的瞇起眼睛,“好的很,是你給臉不要臉!


    這次,再也沒有猶豫,轉(zhuǎn)身大踏步的離開。


    晌午時(shí)候還在辦宴的殿裏,此刻安靜的針落可聞,皇後跪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動(dòng)彈。


    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因?yàn)轳T夫人身子不舒服,馮家前頭已經(jīng)走了。


    顧夭夭與顧明慧徒步走在宮裏的青石路上,顧明慧拉著顧夭夭的手,心裏有千句話,可因?yàn)榕赃呌兴藕虻膶m人,又咽了迴去。


    “顧家姑娘。”葉卓華從後頭追上來,衝著顧明慧微微額首,“想借顧二姑娘一用,不知可否方便?”


    兩人的婚事既已經(jīng)得了顧父的許諾,這般顧明慧自然不會(huì)攔著。


    “那你們聊著,我先迴去!睂θ~卓華還了個(gè)禮,便領(lǐng)人先走。


    顧夭夭不放心,讓夏柳將他們的人也給顧明慧帶著,顧家的人都護(hù)著顧明慧,想來也出不得事。


    而自己,有葉卓華在跟前,自不用擔(dān)心。


    葉卓華做了一個(gè)請的姿勢,這裏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出宮再說。


    顧夭夭也有這個(gè)意思,率先往前走去。


    瞧見刑部的馬車,沒用葉卓華說話,直接走了過去。


    看著顧夭夭這般輕車熟路的樣子,葉卓華的唇間忍不住閃過一絲笑意。


    “迴府。”上了馬車,葉卓華便交代了句。


    天色已晚,兩個(gè)人在外頭若是讓人碰見了,少不得有些個(gè)閑言碎語。


    待他們上了馬車,再在街上走上兩圈在迴去,莫讓人跟著,便就安全了。


    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


    到了葉府,葉卓華先吩咐人上菜,忙活了一下午,估摸顧夭夭也累了。


    “可還好?”坐定後,顧夭夭迫不及待的問了句。


    畢竟,今日的事情也是兇險(xiǎn),出的一點(diǎn)岔子,顧父那邊便有天大的麻煩。


    葉卓華輕輕的點(diǎn)頭,“一切,盡在掌握!


    聽他這般說,顧夭夭才放下心來。


    看著眼前的食物,也來了胃口,低頭便專心的吃了起來。


    “聘禮單子你可瞧了?”


    突然間,葉卓華來這麼一句,顧夭夭沒防備,一口飯卡在嗓子裏,咳嗽了起來。


    葉卓華很是自然的幫著顧夭夭拍著後背,“你瞧瞧你,又沒跟你搶你著的什麼急?”


    顧夭夭用帕子擦了擦嘴,“單子瞧了一眼,不過這些東西到底是要帶迴來的,屆時(shí)你清點(diǎn)清點(diǎn)可少了什麼!


    兩人既是協(xié)議成親,這賬必然是要算清楚的。


    葉卓華的手一頓,隨即輕笑,“不急,你管著我才放心。聽聞你與馮家丫頭買了不少地,若有什麼發(fā)財(cái)?shù)拈T路,倒也可以捎著我!


    左右,那些銀錢都是給顧夭夭的,不過是借著自己的名頭,讓她做些自己願(yuàn)意做的事情,也是樂事。


    顧夭夭斜了葉卓華一眼,這般倒是挑明說,二牛是他的人,消息靈通的很。


    隻是這麼一撇,顧夭夭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距離離著的太近了,且葉卓華的手還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顧夭夭的唇微微的勾起,噙著幾分冷意。


    一瞧著顧夭夭這般笑容,葉卓華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由得腳心傳上來,入骨入肺。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覺得臉頰一下刺痛,顧夭夭的指甲與葉卓華的臉,來了一個(gè)親密的接觸。


    顧夭夭看著,葉卓華臉上那一道紅,及其的滿意。


    “我瞧著葉大人不長記性,日後,每每坐在鏡前,都可以提醒您,非禮勿碰!彪m說報(bào)複迴來了,可到底動(dòng)了氣,瞧著眼前的食物都不香了。


    葉卓華用手背沾了一下臉,並沒有見紅,可卻一陣陣刺痛,想來是破了一層油皮。


    明日還要上朝,這般讓他怎麼見人?


    葉卓華長長歎起,“顧姑娘,沒人教過你,打人不打臉?”


    這個(gè)習(xí)慣不好,他怎麼也得改過來,若是成親後顧夭夭一不順心便撓了自己一下,讓外人瞧見了這算是怎麼迴事?


    雖說,他也不在乎在旁人眼裏做個(gè)妻奴,可,多少照顧一下他好歹不說是男子,麵子給留綠豆那麼大一丁點(diǎn)也好。


    這個(gè)道理顧夭夭自然是懂得,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抓人。


    抓完之後也覺得衝動(dòng),不過麵上總不會(huì)顯露,“葉大人也說了,打人,不打臉!


    那個(gè)人,咬的格外的重。


    葉卓華無奈的看著顧夭夭,挨打了不說還要被罵不是人。


    自己選擇的女人,跪著也得寵完。


    “成,日後顧姑娘是老大,您說什麼便是什麼?”為了日子過的舒坦,葉卓華的頭低的很快。


    顧夭夭狐疑的看著葉卓華,心裏頭詫異的很。


    這世上大多男子都是重臉麵的,就是父親那麼愛母親的人,估摸著臉上被抓一下,心裏也得憋火。


    就算不真的生氣,也絕對不會(huì)態(tài)度這般好。


    隱隱的總是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顧夭夭瞇著眼睛,“我總覺得,你像是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顧夭夭一說完,葉卓華趕緊將視線挪在遠(yuǎn)處,不敢看顧夭夭,生怕不對她察覺了,“我覺得,既是要合作,總不能沒個(gè)讓步的,針尖對麥芒也不會(huì)成事。”


    說完,端起旁邊的茶杯,以茶代酒敬了顧夭夭一下,“我這般,倒可以說是,以大局為重。”


    不自覺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這般,顧夭夭的才覺得正常些。


    而後,也迴應(yīng)了一聲,“我若是男子,必喚你一聲兄長!迸c天地之間下拜,從此生死與共,共商大業(yè),或許日後會(huì)有自己的生活,可想起對方,便覺得心安。


    分的清主次,看似為達(dá)目的不折手段,卻也有底線。


    這個(gè)人,心思深沉,可顧夭夭卻有一種能靠得住的感覺。


    聽到顧夭夭這話,葉卓華但笑不語,隻在心裏無數(shù)次感謝上天,沒讓顧夭夭變成個(gè)男人。


    這邊自是相談甚歡,另一邊,顧明慧剛出的宮門,還沒上馬車,便瞧著靖王的轎攆已然停在她前麵。


    “參見殿下。”顧明慧領(lǐng)著眾人見禮。


    靖王高高的坐在攆上,垂頭看著顧明慧,宮燈之下,瞧著她神色柔和,又因?yàn)榻袢崭把缣匾庋b扮,自顯得比平日裏還要鮮亮。


    “些許日子不見,你是越發(fā)的動(dòng)人。”大庭廣眾之下,靖王是便是將這孟浪之言說的,自然。


    顧明慧的神色微變,遠(yuǎn)處有些個(gè)走的慢的貴女,聽著靖王這般說話。


    許是怕自己聽到不該聽的被滅口,趕緊小跑著離開。


    “王爺,自重。”顧明慧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清清冷冷的,在這宮門外,格外清晰。


    靖王抬手讓攆放下來,而後走到顧明慧的前頭,“若本王非要與你做些什麼,你又能如何?”


    靖王的話音一落,顧家人的刀已然拔了出來。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gè),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jià),保護(hù)主子。


    兩房的小廝都在顧明慧跟前,就算是打起來,顧明慧一時(shí)半會(huì)兒也不會(huì)吃虧。


    靖王掃了一圈,而後再次往前邁了一步,直到那刀已經(jīng)攔在他的脖子前,好像他在往前走,他們便要?jiǎng)邮帧?br />

    靖王終是停了下來,“怎麼,你要與本王在這宮門外,一較高低?”


    “民女,不敢!鳖櫭骰鄣念^始終垂著,可聲音不卑不亢,卻沒有退縮的意思。


    靖王彈了一下?lián)踉邳I前的刀,“你若想驚動(dòng)馮家,擾馮夫人清休,若想那馮家小子,染病無藥可醫(yī),你隻管惹怒本王!


    聽的靖王這般說話,顧明慧的頭猛地一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隻是心裏卻隱隱的有了答案,是了,普通的劫匪如何敢動(dòng)官家的東西,又如何還能有勝算。


    必然也是受過訓(xùn)練的人。


    這般,不顧百姓死活的人,如何為君?


    “便就是你想的那般!比缃,貴女們皆以離開,這話隻有他們可聽到。


    再則,那些人既與顧父交手,想來顧家也是有數(shù)了,便也沒必要裝下去。


    遲早,顧明慧也會(huì)知曉。


    顧明慧低低的笑著,“大佑有如此靖王,乃是大佑的悲哀。”


    靖王推開眼前的刀,想要往前走一步,可顧家的刀再次攔住。靖王的臉上漸漸的變的不耐,“顧明慧,別怪本王沒給過你機(jī)會(huì),陪本王一夜,本王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如今,馮家夫人中毒,若是她去求救,必是給人家添堵。


    顧家,隻有老太太坐鎮(zhèn),老太太身子不好,再則靖王這般囂張,怕也壓不住靖王。


    最重要的是,小馮將軍那邊,有危險(xiǎn)。


    顧明慧垂著眼,一步步的走向靖王,“希望您,說話算數(shù)!


    靖王看著顧明慧認(rèn)命的樣子,心裏卻不痛快。


    原本,如今的局勢皇帝已然敲打了他,顧明慧與馮家的親事,怕是無能無力的,讓他為大局忍耐。


    可是,靖王忍不了,一想到顧明慧要與旁的男子,顛鸞倒鳳,心裏頭就像著了火一般,燒的他渾身都是痛意。


    原本想著,他要了顧明慧的身子,就算他們成親了,馮澤也是撿了自己用剩下的。


    可是現(xiàn)在,看著她為馮澤什麼都可以不在乎,靖王的心,揪在了一起。


    “姑娘。”顧家的人自然是要攔著的。


    大不了,拚個(gè)你死我活,便不信靖王能囂張到,光明正大的強(qiáng)搶民女了?


    顧明慧輕輕搖頭,擋住靖王或許容易,可想救馮澤卻是難,“你們且迴去吧。”


    每一下落腳,都格外的堅(jiān)定。


    眼看著便到了靖王跟前,下頭的人再次伸手,將顧明慧給攔住了。


    “讓開!鳖櫭骰勰抗鈭(jiān)定,隻看著靖王。


    “姑娘!毕骂^的人還是想攔著。


    “我說,讓開!”顧明慧的聲音陡然抬高。


    下頭的人沒法子,隻能讓出路來。


    親眼看著,顧明慧一步步的走向靖王。


    看著人停在自己伸手可碰的地方,靖王的唇慢慢的勾起,突然間彎腰將顧明慧抱了起來。


    不管旁人如何,這一刻這個(gè)女人靠在自己懷裏,便,心滿意足。


    抬腳,大踏步的往前走,將顧明慧抱在自己的攆上,朝別苑走去。


    此刻,到底也清楚的知道,不能將顧明慧帶迴宮裏。


    看著靖王的人消失,為首的人便交代下去,讓人跟著靖王,然後去尋顧夭夭,讓她想法子趕緊將顧明慧救出來。


    顧明慧坐在攆上,垂著眼,裏麵的灰色沒有一點(diǎn)光亮。


    靖王這個(gè)人是愛講究的,手邊放著一串葡萄,摘了一顆放在顧明慧嘴邊。


    看顧明慧垂著眼,一副不搭理自己的樣子。


    靖王又送了過去,可顧明慧還是沒有張嘴。


    靖王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將手裏的碟子用力的摔在下頭,而後抬起了顧明慧的下顎,“別這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然一會(huì)兒,受苦的是你自己!


    聽的著別有深意的話,顧明慧才將視線聚集在靖王的臉上,而後勾出一個(gè)笑容,“我覺得,每一刻都是在受苦,既如此,我還怕的什麼?”


    這般,豁出一切的樣子,倒將靖王給氣笑了,“如此,本王現(xiàn)在就成全你!


    猛地,將顧明慧推倒,欺身將顧明慧壓倒,“在攆上承歡,本王也覺得,新鮮的很。”


    “你不是人!”顧明慧猛地掙紮起來。


    原本覺得靖王這個(gè)人壞到?jīng)]有底線,卻沒想到竟荒唐到這般地步。


    “參見王爺!


    原本宮裏頭出事,貴女府裏的人都擔(dān)憂,很多人便來宮門外等著,聽得靖王又纏上了顧明慧,貴女們自然要躲。


    可總有那麼一個(gè),躲不過去的,隻能硬著頭皮給靖王請安。


    “滾!”靖王正在火氣上,手邊有什麼東西便砸什麼東西。


    被砸的人,生生的受著,也不敢動(dòng)。


    畢竟,這點(diǎn)疼對於丟了性命來說,還是,不值一提。


    被人打擾,靖王這才注意到自己做的什麼,起身將袍子蓋在顧明慧的身上。


    可饒是如此,顧明慧的臉還是讓人瞧見了。


    嚇的那人當(dāng)場就跪了下來,馮將軍那邊已然已經(jīng)解了足,就算南邊出事,馮家的地位也沒人可以動(dòng)搖。


    如今馮家未來兒媳,與靖王在轎攆之上,大庭廣眾之下,與靖王耳鬢廝磨。


    “管好你的嘴!本竿趵淅涞某饬艘痪洹


    “王爺,何苦嚇著旁人?”顧明慧隨手將靖王的袍子仍開,撐著手臂慢慢的坐起來,靠在靖王的背上,“這不是,王爺想要的?”


    不就是,想著法子折辱自己?


    何苦還裝模作樣的,顯得要避諱著什麼。


    靖王冷笑一聲,“本王隻是怕麻煩!


    若是鬧大了,少不得又聽的皇帝念叨。


    顧明慧輕哼一聲,明顯是不信。


    “你別給臉不要臉!”靖王突然鬧的,身子一翻,準(zhǔn)備再次將顧明慧推到。


    隻是,兩人的動(dòng)作一頓,靖王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手微微的有些顫抖。


    “你,你到底是不願(yuàn)意的?”唇間,帶著幾分欣喜。


    拒絕嫁給權(quán)臣後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huì)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jì)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huì)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shí)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shí)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gè)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gè)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gè)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gè)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gè)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shí)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xiǎn),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shí)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yàn)槭椎哪请b妖魔,同時(shí)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shí)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shí),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dòng)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shí)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huì)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gè)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gè)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dòng)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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