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鄧佳爾一臉震驚地看著蘇誠,“那6萬羅林軍……由我去解決?”
“沒錯。”蘇誠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將指揮權交給你,由你來想辦法並指揮部隊打敗現在正和我們南北對峙的那6萬羅林軍。”
蘇誠的話音剛落,坐在鄧佳爾旁邊的阿蘭此時也沒法再保持淡定。
阿蘭“唿”地一聲站起了身,隨後急聲道:
“哥哥!你在說什麼呀!這個任務也太亂來、太難了吧!鄧佳爾怎麼可能做得到嘛!”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蘇誠淡淡地迴道,“我也知道這個任務很亂來、很艱難,所以這個任務——鄧佳爾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拒絕。”
“如果你選擇接受這個任務的話,我就將我麾下的這4萬大軍的指揮權交給你,並且保證威利他們那幫騎士、軍官都會乖乖地聽你的指揮。”
“如果你選擇拒絕這個任務也沒有什麼,畢竟這個任務的確是很艱難,你拒絕這個任務,我也可以理解。”
“我順便再說一句吧,這個不僅僅是任務,同時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幫助你實現你那成為名震四方的大將的夢想的機會。”
蘇誠的這句話剛說完,鄧佳爾那充滿迷茫、糾結、震驚之色的雙眼中,便猛地閃過了一絲光亮。
“我給你的這個任務,不僅僅是一個能夠檢驗你是否有著高超的軍事天賦的機會,同時還是一個能夠幫助你實現你的夢想的機會。”蘇誠接著淡淡地說道,
“現在機會就擺在你麵前,是抓住這一次的機會,還是放下,就全靠你自己選擇了。我給你一點時間考慮吧,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吧,在明天晚上我睡覺之前給我答複。”
“你就用這一天的時間,來考慮一下是否接下這個充滿危險、艱難和機遇的任務。”
說罷,蘇誠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接著說道:
“好了,現在也是淩晨時分了,我們快點迴去睡覺吧,阿蘭鄧佳爾,走吧,迴營帳了。關於是否接下這個任務,鄧佳爾你就先等到睡醒了再去慢慢想吧。”
說罷,蘇誠便直接轉身走人。
在見到蘇誠轉身離去後,阿蘭也趕緊跟了上去。
然而,阿蘭在剛走了幾步後,卻發現鄧佳爾還站在原地。
阿蘭轉過頭,望向還站在原地的鄧佳爾,疑惑道:
“鄧佳爾?怎麼了嗎?快走吧,我們先迴營帳去吧,關於要不要接下這個任務這種事,就等到睡醒之後再去想吧。”
“……抱歉,阿蘭。”鄧佳爾用帶著些許歉意在內的語氣跟阿蘭說道,“你先跟先生他迴去吧,我想要一個人在這裏待一會兒。”
“欸?可是……”
阿蘭本還想再說什麼,但在出聲之前,便被鄧佳爾打斷:
“阿蘭,不用擔心我,反正在這裏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先跟先生他迴去吧,讓我先一個人在這待一會兒吧,我很快就會迴營帳的。”
望著仍舊站在原地、臉上滿是迷茫、困擾之色的鄧佳爾,阿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道:
“……那好吧,我就先和哥哥他迴去了,你也要快點迴來哦。”
說罷,阿蘭便頭也不會地快步離開,朝蘇誠離開的方向快速走去。
而鄧佳爾在目送著阿蘭離開後,便輕歎了口氣,然後將身子往後一靠,靠在了身後那壯碩的樹幹上。
隨後身子往下一滑,再次靠坐在了這棵大樹的下麵,雙膝曲起,雙臂環抱住雙膝。
“讓我去打敗……那6萬羅林軍嗎……”
鄧佳爾在這般喃喃自語後,臉上的迷茫、困惑之色,又濃鬱了幾分。
……
蘇誠走得並不遠,所以阿蘭很快就趕上了蘇誠。
“哥!”
在迴到蘇誠的身邊後,阿蘭便立即高聲質問道:
“你剛剛那給鄧佳爾的任務,是認真的嗎?!”
“嗯,非常認真的。”蘇誠正色道。
“先不說別的了,如果鄧佳爾答應了怎麼辦?真的要將4萬大軍的指揮權交給鄧佳爾嗎?!”
阿蘭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指了指南方。
“這樣不會太兒戲了嗎?鄧佳爾有辦法打敗正跟我們南北對峙的那6萬羅林軍嗎?!”
“我剛才雖然說,還不敢百分百確定鄧佳爾就是有著強悍的軍事天賦。”蘇誠微笑道,“但我其實是有著七、八的確定的,所以若是真的將4萬大軍的指揮權交給鄧佳爾的話,我還是很放心的,我相信鄧佳爾如果認真去做的話,是十分有希望可以完成這一任務的。”
“多給鄧佳爾一點信心吧。”
蘇誠一邊說著,一邊溫柔地摸著阿蘭的小腦袋。
“我去年第一次上戰場,負責指揮那場平叛作戰時,不也是毫無任何指揮經驗就上了?當時不也是有很多人完全不相信我能夠成功的嗎?到頭來,我不還是成功了?”
“那、那個……鄧佳爾的情況和你不一樣啦……”
“怎麼就不一樣了?”蘇誠沒好氣的道,“難道鄧佳爾就不能和我一樣,有著遠超常人的天賦和才能嗎?阿蘭你是在歧視鄧佳爾嗎?”
“才沒有歧視啦!”
阿蘭一邊沒好氣地說著,一邊輕輕地錘了下蘇誠的胸口。
“我隻是放心不下鄧佳爾而已……畢竟指揮部隊作戰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好就會死的呀……”
“不要想太多了,阿蘭。”
蘇誠揉著阿蘭腦袋的力道加大了些。
“多給鄧佳爾一點信心吧。”
“唉……”阿蘭長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鄧佳爾會不會接下你這個亂來的任務……”
阿蘭的話音剛落,蘇誠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古怪的微笑,然後道:
“誰知道呢,鄧佳爾她現在肯定也正非常地迷茫中吧。”
……
……接過東路軍的4萬大軍的指揮權,然後打敗正與我們南北對峙的6萬羅林軍……我能完成這一任務嗎?
鄧佳爾在心中這般質問著自己,環抱著雙膝的雙臂再次抱緊了些。
我真的像先生所說的那樣,有著遠超常人的軍事天賦嗎……
我能夠打敗那6萬大軍嗎……那6萬大軍的指揮官們,可都不是等閑之輩呀……可都是羅林帝國軍界的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呀……特別是那個吉爾·德·萊斯,可是被譽為羅林帝國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是難得一見的軍事天才呀……
我能打敗他們嗎……
如果失敗了怎麼辦?這可是會連累到那4萬士兵和先生的呀!
如果是我遭殃就算了,但我若是失敗的話,可是會連累到那4萬士兵和先生的……
那4萬士兵說不定會死很多人,而先生可能也會受此牽連,好不容易升上來成為雙橡騎士,可能也會因此降級,變迴新桂騎士……
感覺我現在,和去年剛接到平叛任務的先生很像呢……
同樣都是被派了一個十分亂來、艱難的任務,同樣是允許你拒絕……
我有點明白當時剛從陛下那接到平叛任務的先生,心中是什麼感受了。
好迷茫……好糾結……好……害怕……
我……該怎麼辦呀……
……
鄧佳爾鬆開了緊抱著的雙膝,將右手伸進了褲袋裏摸索了一會兒,最後從褲袋裏摸出了一張隻有她的巴掌這麼大的羊皮紙。
這張羊皮紙是一張畫像。
裏麵畫有著四個人。
一名英俊的中年男子,一名美麗的中年女子,以及兩名可愛的小女孩。
畫中的4人坐在一塊,每個人都笑得非常開心。
畫這張畫像的畫師,功力非常地高超,裏麵的這4個人都畫得栩栩如生。
畫中的那兩名可愛的小女孩,其中一人正是鄧佳爾。
凝神望著這張畫像的鄧佳爾,呢喃道:
“爸爸……媽媽……薇薇安……我現在該怎麼辦……”
鄧佳爾抬起左手,摸了摸畫像中那名中年男子的臉,然後摸了摸那名中年女子的臉。
最後,左手的手指停留在了畫中那名坐在她的旁邊,笑得最燦爛、留著短發、頭發的左右兩邊各紮著一條側三股辮的女孩。
“薇薇安……”
撫摸著畫像中妹妹的臉,不知為何,在離開北芒斯特的村子時,與妹妹道別的話,仿佛又在耳畔響徹了起來:
……
“薇薇安!我出發咯!”
“姐姐!行李都帶齊了嗎?”
“帶齊啦!我都檢查過了!”
“姐姐!這是我親手做的食物,拿在路上吃吧!”
“噢噢!謝咯!薇薇安,慢慢地在家等著吧!姐姐很快就會實現成為名震四方的大將的夢想的!”
“嗯嗯!我相信姐姐一定會完成這個夢想的!路上小心!我會等你實現這個夢想然後迴來的!姐姐加油!”
……
聽著仿佛又重新在耳畔迴響起來的和妹妹道別的話,以及在離開家鄉時,妹妹對她的鼓舞後,鄧佳爾抓著畫像的手,抓緊了幾分。
“姐姐……加油嗎……”
“……謝謝你,薇薇安。”
緊抓著手中的畫像的鄧佳爾,臉上的迷茫、困惑之色逐漸消散。
眼裏逐漸湧現出了如火焰一般的昂然鬥誌。
……
第二天,清晨。
早上6點21分。
在第一束陽光照射進主帥大營後,蘇誠便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托了軍旅生涯的福,現在隻要天一亮,蘇誠的生物鍾就會催促著蘇誠快點起床。
搞得蘇誠現在即便想要睡懶覺都很困難。
在蘇誠睜開雙眼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漂亮的金色雙瞳。
剛剛醒來,腦子還不是很清醒的蘇誠,迷茫地望著眼前正與他四目相對的漂亮的金色雙瞳。
蘇誠保持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望著這對和他貼得極近的金色雙瞳好一會兒,才緩緩睜大半睜著的雙眼。
在清醒過來後,他自然認出了這位有著漂亮的金色雙瞳,現在和他的臉貼得極近的人是誰。
“嗚、嗚哇!鄧、鄧佳爾!怎麼了嗎?!為什麼貼我這麼近?”
蘇誠一邊說著,一邊慌亂地從床上坐起身,使自己的臉和鄧佳爾的臉拉開距離,然後看著正坐在他床邊的鄧佳爾。
“先生,你終於醒了呀。”鄧佳爾正色道,“等你半個多小時了的說。”
“哈?難道你就這麼坐在我的床邊坐了半個多小時?而且為什麼剛才你的臉貼我的臉這麼近呀……”
蘇誠一邊擦著自己的嘴唇,一邊微紅著臉、沒好氣地道:
“感覺差點都要和你親上了呀……”
“哎呀!先生,這些瑣事就先暫且不提吧!”
“我之所以一大早就坐在你床邊等你醒來,其實目的隻有一個!”
“就是為了告訴先生你,我的答案。”
說到這,鄧佳爾閉上眼,然後深吸了口氣。
在將剛剛吸進肺部的一大口氣都吐出來後,鄧佳爾猛地睜開了閉著的雙目,眼裏滿是認真、堅定之色。
“先生!我願意接下你昨晚給我的那個任務!我願意去打敗那6萬羅林軍!”
聽完鄧佳爾的這一番話後,蘇誠愣了一下。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蘇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道:筆蒾樓
“看你的樣子,你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了呢。”
“嗯,沒錯,我下定決心了。”
“老實說,我昨晚苦惱了很久,想了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
“最後,我發現我想的都一些很無聊的事情。”
“我一直都在想著我若是打敗了怎麼辦。”
“現在想來,我昨晚真好笑呀,這些問題有什麼好考慮的?”
“我隻要——打贏了不就可以了嗎?!”
鄧佳爾一邊用她那仿佛正燃燒著火焰般的堅定、銳利的眼神直視著蘇誠,一邊這麼鏗鏘有力地說道。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