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愚蠢又野蠻的草原人呀,你們可要健健康康的喲,要不然的話,你們就沒有辦法繼續用血肉之軀幫我們吸引神聖希蘭帝國和法蘭克帝國的注意力和戰力了。
——班克羅於前往大草原的海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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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現在是2月中旬,仍然是冬天,但是今天的天氣卻格外地好,晴空萬裏,風和日麗。
沒有一片葉子的枝頭上,灑滿了柔滑的陽光,樹梢上踩著一隻小鳥,不停地抖動著尾巴,影子清晰地倒映在一旁的鄉間小路上。
就在這時,這隻小鳥像是聽到了什麼異響似的,轉迴頭去望著正在一旁的鄉間小路上緩慢行駛的一輛馬車。
駕駛這輛馬車的人,是一名身材偏瘦的黑發青年,這名駕車的黑發青年旁,還坐著一名棕發綠瞳的小女孩。
“哥,快看,那裏有一隻小鳥耶。”
“嗯,看到了,很大一隻呢,不知道味道如何。”
“哥,去凱洛爾的老家要去多久呀?”
“凱洛爾的老家——布列特村離阿瓦隆要塞挺近的,按我們現在的速度,隻要不出意外的話,第4天的晚上就能到,也就是說往返一趟要8天。”
“8天嗎……時間蠻久的呢……”
……
阿蘭正坐在負責駕車的蘇誠的身旁,跟蘇誠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現在距離他們離開阿瓦隆要塞,已經過了3個多小時,天空也早已敞亮了開來,蘇誠他們的運氣不錯,出行的第一天就遇上了不錯的好天氣。
不論什麼時代,坐這種長途車都是十分枯燥的。
坐在幾乎沒有什麼事可幹的車廂裏,聽著十分有節奏的車輪聲,是非常容易睡著的。
今天起得太早的凱洛爾和艾麗莎二人,此時已經在車廂裏麵唿唿大睡了。
蘇誠原以為一向嗜睡的阿蘭會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沒有想到在在剛才——也就是早上9點左右的時候,阿蘭就睡完她的迴籠覺醒來了。
阿蘭醒來後,便坐在了蘇誠的身旁,嘰嘰喳喳地和蘇誠聊著些有的沒的。
“哥,我好高興哦。”阿蘭的臉上掛滿了燦爛的笑容,“感覺好久沒有和你一起去玩了。”
“我們這次可不是去玩呀。”蘇誠苦笑道,“我們這一次可是有任務在身的,在跟布列特村的村長兒子商談完馬蹄鐵的事宜後,我們就要立刻趕迴阿瓦隆要塞了,畢竟哥哥現在是米迦勒騎士團的團長,不能離開據點和米迦勒騎士團太久,所以我們根本沒有太多可以玩的時間。”
阿蘭似乎並沒有在意蘇誠所說的這一大番話,繼續掛著那燦爛、高興的笑容。
望著妹妹的那開心的側顏,蘇誠不由得展露出一抹無奈中透著些許溫柔的微笑。
心生升起了一股即便此次的商討失敗,但是能夠看到這樣的笑容也值得了的想法。
……
就在蘇誠等人踏上了前往凱洛爾的老家——布列特村的路程的同時——
大陸東南方的某處海域上。
木船在海洋上行駛時的吱呀聲在耳畔迴響,海洋特有的腥味在鼻尖縈繞。
班克羅再怎麼不習慣乘船,在經曆了這麼多天的航行後,也總算是勉強習慣了海上的生活。
現在的班克羅,已經鍛煉出了在顛簸的海船上也仍能睡得香甜的技能。
就在班克羅正於自己的房間內小睡養神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閣下,已經可以看到草原人前來迎接的船團了。”
這道聲音剛落下,班克羅便立刻如同條件反射般睜開了雙眼。
“嗯。”班克羅沉聲道,“我知道了。”
說罷,班克羅便從床上站起了身,一邊揉著滿是疲憊之色的臉頰,一邊用力地揉著雙眼。m.Ъimilou
隨後,用無奈的語氣低聲抱怨道:“真不想跟這幫會娶自己的媽媽、嫂子的野蠻人展開外交活動呀……”
班克羅對於草原人一向沒有什麼好感。
不僅沒有好感,還對其十分厭惡。
草原人——是他們對這幫位於遠東大草原上的遊牧民族的統稱。
草原人自稱他們為【匈然人】。
雖然武力強悍,有著不論是戰力還是規模都極其駭人的騎兵隊,但是匈然人的文明情況卻十分地落後,仍處於部落製度,有著非常多的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惡習、陋習。
比如——匈然人在自己的父親死掉後,可以娶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兄長死掉後,可以娶自己的嫂子。
當時在第一次得知草原人的這一陋習後,班克羅惡心得差點把胃袋中的殘餘食物嘔出來,如果可以的話,班克羅非常想用錘子錘開這幫草原人的腦殼,看看能想出這種陋習的草原人,腦袋裏麵都裝著些什麼。
然而——班克羅再怎麼討厭這幫愚蠢又野蠻的草原人,他此時都隻能強忍住心中的惡心,在臉上擠出一抹自然的微笑,做好待會跟匈然人的最高級的王侯之一——右賢王見麵的準備。
班克羅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洗漱完畢,照了照鏡子確認自己的微笑沒有一點問題之後,班克羅便背著雙手出了房間,上到了甲板。
上到甲板上後,隨行的外交人員跟翻譯立刻恭敬地站在班克羅的身後。
班克羅所在的這艘大木船,是他們這支船隊的主艦,在主艦的周圍還圍著足足32條負責護送的水軍戰船。
因為西部臨近海洋的原因,布列顛尼雅帝國也是有水軍的。
布列顛尼雅帝國水軍總兵力為2萬,平常就幹幹打擊海盜的活。
站在甲板上的班克羅,背著雙手默默地等待著他們的船隊,和草原人的船隊接觸在一起。
遠方的水天相接之處,已漸漸浮起了小片的黑點。
隨後,這一小片的黑點逐漸顯露出了它的身影——一艘接著一艘的小木船,
是草原人的前來迎接的船團。
望著終於顯露出模樣的草原人船團,班克羅忍不住嘴角一歪,露出滿是不屑的表情。
草原人船團之簡陋,忍不住勾起了班克羅的輕蔑之心,開始在心中大肆嘲諷起了草原人。
——讓這幫生活在馬背上的野蠻人湊出這樣一支木舟大隊,真的是難為他們了呀,要找齊不會暈船、能夠駕船的船員,想必也費了好大的功夫了吧。
在心中大肆地嘲諷了草原人一通後,班克羅便立即收迴了臉上的這不屑的表情,恢複迴了原先的那淡淡的微笑。
2隻船隊相對而來,很快——2隻船隊便接觸了。
一幫從頭到腳都是毛製品和皮製品的草原人登上了布列顛尼雅帝國的主艦。
在這幫草原人登上了主艦後,班克羅便立刻張開了雙臂、十分熱情地朝這幫草原人的為首之人說道:
“許久未見了呀!右賢王閣下!”
“哈哈哈!”這名被班克羅喚作右賢王的中年男性大笑了起來,也像班克羅那樣張開了雙臂,“我也很久沒見你了呢!班克羅大人!”
班克羅和右賢王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這是草原人——也就是匈然人的禮節。抱得越緊越代表著對來客的歡迎。
如果可以的話,班克羅真不想跟眼前的這名渾身上下散發著異味的家夥抱在一起。
不過,雖然班克羅的心中感到惡心至極,但臉上仍舊掛著他那抹和煦的微笑。
在鬆開了對右賢王的擁抱後,班克羅便一臉惆悵地輕歎了口氣:
“我們布列顛尼雅帝國這邊已經知道了你們在今年1月份所遭遇的不利,對於你們此次的不利,我們陛下深感痛惜和悲傷。”
班克羅口中所說的不利,指的自然是他們匈然人在今年一月被神聖希蘭帝國的第一元帥——多米尼克打得大敗、損兵5萬人的這一件事。
翻譯將班克羅的話傳達過去後,右賢王以及跟在右賢王身後的隨行人員們紛紛麵露黯色。
“對於你們此次的不利深感痛惜的陛下,決定贈予你們一些‘小禮物’,還請你們能夠收下。”
翻譯準確地將班克羅的話翻譯了過去。
聽到“小禮物”這個詞匯後,右賢王立刻眼睛一亮,然後朝班克羅行了一個禮:
“我謹代表我們的單於和我們的子民,感謝貴國對我們的幫助!”
“不用道謝,右賢王閣下,畢竟——”
班克羅的嘴角上翹的幅度變得更大了些,臉上的微笑更加“和煦”了起來。
“我們可是朋友呀。(匈然語)”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