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琉璃,已被擊破!
秦煜,亦已被擊破!
而餘下的,便隻有劉熠,也唯有劉熠!
所以...
對於劉熠,無須過多留情!
如風...
如箭...
如一把沒有溫度的寒刀...
直抵敵人的咽喉!
隻需一拳,也僅需一圈,劉熠便如同秦煜和尉遲琉璃一般,是徑直的被孟破軍給直接放翻,甚至當孟破軍衝到他的眼前的時候,他壓根兒就不相信,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做到於瞬息之間去前行數步距離。
而現在,孟破軍不僅做到了,甚至還做得更好,因為下一秒過後...
轟...
他這一拳,是直接將劉熠左手的手腕處所連帶著的括磯弓給擊得粉碎。
要知道,括磯弓乃是地炎宗出品的戰備用物,乃是給如今的神機火營專供的,而能被朝廷所看重的東西,能成為神機火營的專供武器,括磯弓本身的本質和質量應該也是相當得能經得起考量的。
可是現在,孟破軍就這般直愣愣得一拳把劉熠身前的這張括磯弓給擊得粉碎,這該說括磯弓質量不行,還是應該說孟破軍實力太過強大?
當真可以講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
不過不管怎麼講,其結果就是,孟破軍再次隻用一拳,就將劉熠給揍得飛了出去。
待方才的揚塵徹底散去,待足下的罡風不再新起,待孟破軍再一次的孤身站於小院的中心,一切就又歸於平靜之中。
“不得不說,你們當真是給老夫帶來了太多的驚喜,還有更多的驚訝啊!”
細微著雙眼,隨即便能聽到孟破軍的這一聲讚揚。
其實秦煜三人能給孟破軍帶來這般奇特的感受,並不讓人感到意外,畢竟在同齡人當中,他和他身後的夥伴,都已經能被稱之為佼佼者了,當然了這裏所指的佼佼者,僅僅暗指他所身處的這個年齡層中,並不能放映於整個江湖之內的。
而且不單是孟破軍有這樣的感覺,就連當初的時候,在嶺川城的那段歲月裏,當王虎等三兄弟在正兒八經的接觸到秦煜之後,在與他成了幾個月的夥計兄弟之後,就愈發的明顯。
甚至在當時王虎的心裏,就秦煜和其身後所跟隨的一眾人,他的心中還能滋生出這般奇特的看法出來,他堅信如果這個不公的世界能夠大開恩澤,能夠給予秦煜和其小夥伴們足夠的成長時間,給予這群孩子足夠友善的成長空間,那麼他有一萬個理由可以堅信,秦煜這幫人遲早會被曆史所推至整個江湖的最頂端的,尤其是當他在與秦煜一眾人共同見證了那場驚天動地的血祭事件之中,更是愈發的感到如此。
這還隻是一個並不了解秦煜等人秉性心性的外人了,再別說見證了這幾個孩子成長的師傅們了,可以說在劉天清、慕容軒、宇文太平和夜王神龍的眼中,秦煜、劉熠、尉遲琉璃、蓉月和狐寶兒便是其整個宗族的希望,可以說在未來的世界裏,自己所身處的宗族勢力能否從之後的江湖世界中分得一杯羹,當真就全指望著這幾個出類拔萃的孩子了。
試想一下,為什麼慕容軒在接到了趙璿的密令之後會立馬讓慕容問天去安排秦煜和尉遲琉璃離開鑄劍山莊的事?一輩子精明的他,難道不清楚這個江湖對秦煜和尉遲琉璃的敵視之意嗎?難道他當真忘了有關九子的傳說了嗎?難道他當真以為陸鋒將十年前的那場黑潮事件給忘記了嗎?
欽犯之子的身份,是被實打實的烙在了秦煜和尉遲琉璃的背上,畢竟李荃聞的死,畢竟數萬錦州水師的死,皆是被陸鋒給扣在了秦罡和尉遲妄的頭上,所以這個時候安排秦煜和尉遲琉璃離開鑄劍山莊,當真妥當嗎?
還是說在那封密信當中,趙璿還給慕容軒說了別的事情,說了有關秦煜和尉遲琉璃的事?
這一切都是未知的,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那封從八界門流出來的密信,慕容軒早已毀掉,而寫那封密信的人,也早已離開了這個世界好多時日了。
沒了所謂的證據,便如同沒了所有的解釋。
以至於現在,除了慕容軒等幾位鑄劍山莊的高層之外,在沒人能搞得清楚,秦煜和尉遲琉璃為何會選擇在這般紛亂的時局當中曆練紅塵了。
至於為什麼劉天清在得知劉熠連夜逃婚之後卻又對此無動於衷,甚至還會安排劉福前去保護劉熠?這就更沒人能搞明白了。
按理來講,蘭汐這丫頭是要模樣有模樣,要個頭有個頭,要身材...當然了,小姑娘家的還沒發育好呢,就此不談,總之就是蘭汐這個丫頭,當真是如今地炎宗的臉麵(這裏的臉麵僅僅隻代表各門各派的美女指數)。
要知道在靈劍宗,那還當真是不缺美人坯子,就如同尉遲琉璃這般長相的人,也都在美貌這一專欄裏排不上號,可想而知,在這江南水鄉,其妙齡美人會是何等的出落大方啊。
再迴頭看看這緊挨著錦州的尤東之地,此地雖沒有錦州那般的江南水榭,但也是龍寰盛產美人的佳地,當然了,蕭蕓薇並不能被視為尤東姑娘,因為她是被蕭鴻在燕湖郡那一帶給撿迴來了,算不得數。
但是當人們將視野往龍寰的西北方向拉去,當視野跨過了河下的八百裏雍山山脈之後,這般的盛景可就不多見了,尤其是地處於戈壁荒漠之下的倉州、青州、漠北和大涼這四州之地,其情況更是不容樂觀。
而作為倉州的媳婦,趙璿對此可是深有感觸的,畢竟身為一名祖籍乃平皮的女子,她當真是有著與倉州的女人完全不同的個人狀態,無論是從談吐,再到推論,無論是從外在,再到內在,皆是有著翻天覆地的不同的,而這也是為何她能將俞北塘這位年少成名的狂野少年給迷住的最根本的原因。
而地炎宗更是位於青州的西南邊上,若是順著地炎宗所身處的果木郡再一路向西南方向行進,不足半個月便可以走出龍寰的國境線,是進入到吐斯國的西華州去,所以作為這裏的人的長相,當真不好給出一個絕對公允的評價的。
但是蘭汐不同,老蘭家的祖上可是有一股血脈來自遙遠的西方文明,距蘭健自己說,自家曾有一位太祖先輩,乃是拉凱文斯人,之後因為七國相互之間的戰亂不斷,這才攜家眷是一路朝東逃來,之後因為一路上的各種磨難,導致了整個家族就隻活下了老祖宗一個人,最終老祖宗是流落到吐斯國的東華州。
接下來的故事,就很悉數平常了,這位從拉凱文斯逃難過來的人,是再娶了當地的女人,然後自己改了名換了姓,以蘭姓自居,至於老祖宗之前的名字,早已沒人記得了。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支老蘭家的混血血脈,便是一代代的被傳承了下來,當然了,生得向蘭汐這般標誌的美人,縱觀老蘭家的族譜曆史,當屬蘭健這獨一份。
因為也不知怎麼搞的,蘭汐自生下來就與別的小孩是有著很大的不同,隻因她的皮膚實在是太過於白皙了,甚至於冬日之下,她的肌膚都宛若那漫天飛舞的冰雪一般白至透亮,再加上她那雙碧綠中又透抹過的微微褐色,更是彰顯出她體內那股絕對傳承的拉凱文斯血脈。
畢竟拉凱文斯公國的人,各個都是棕發碧眼的存在。
可是蘭汐倒是這一點沒有遺傳老祖宗的血脈,因為她的發色是黑色的,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的發色。
因為混血的原因,讓蘭汐很早的時候,其個頭就遠超過了同齡的女孩子,在劉熠還小的時候,她更是因為自己那率先冒頭的個字,是沒少揍劉熠,有時候更是一天揍好幾迴之多,這也是為何劉熠會如此懼怕她的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畢竟被打得多了,誰都害怕。
所以不難猜測,劉熠之所以會在自己訂婚的前一夜選擇溜出地炎宗,相信他對此是做過了深思熟慮的,隻不過令人心生疑惑的是,為何劉天清會對此選擇視而不見呢?ъimiioμ
劉天清明明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機會去將自己膝下的這位不肖子給帶迴地炎宗,可是他卻沒有選擇這般的去做,反而是安排了劉福暗中保護劉熠,若不是因為劉熠心裏的鬼點子實在太多,導致了劉福提早暴露了自己,相信劉福至今還會一路暗中跟隨著劉熠的。
當然了,這一切的理論都是建立在天下太平的時候所擬定出來的,而現實卻是,劉福為了保護湯小玉等人,是活生生的死在了嶺川城。
而對於宇文太平來講,蓉月當真是一個令他犯難的大難題,因為蓉湘的原因,讓蓉月是無比的仇視他,即便他為之是給蓉月解釋了無數次,可是性格比蓉湘還要強勢的蓉月,是壓根兒就聽不進去他的解釋,這無疑是讓他感到極為的憋屈。
而如今神羅殿並不太平,假若蓉月一昧的被自己護在平皮,那這無疑於是將自己的底牌是直接暴露給了縹緲宗,很明顯這不是宇文太平所希望看到的,所以為了神羅殿的百年基業,為了蓉月能更快的成長,他選擇了讓蓉月進入紅塵去曆練。
可是怕是宇文太平做夢都沒有料到,他這一手安排,更是差一點就害死了蓉月,為此他更是為日後秦煜勇闖神羅殿而提前的埋下了禍根!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