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亞雯,這是他的第八個滋生於內心之中的人格。
自卑...
內向...
對人們日常的社交抱有極大地恐懼,這便是段亞雯。
她非常的敏感,也非常的謹慎,因為她特別擔心自己會犯錯,所以平日的她都會讓自己彰顯的與其他人格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在大部分的時間裏,她給別人的感覺,都是那種精神恍惚的模樣,以至於壓根兒就沒有人能夠猜到,這般性格的她,卻又是眾多人格當中,最為詭詐的一個。
因為她所向眾人展現的一切,皆是偽裝。
如果說段馨蘭的偽裝,隻是停留於表麵,隻是停留在如何改變自我肢體語言的程度上的話,那麼段亞雯的偽裝,便是深藏於心中的那一類。
她為了能達成某一件目的,甚至可以強迫自己去改變任何的事物,哪怕是她的心性和脾氣,哪怕是她的性格和習性,都是可以為之去改變的,因為在她看來,在這個世界上,充滿了交易,隻要是交易,那麼這件事物本身便會存在其應有的價值,而隻要能與價值掛鉤,那麼她就可以去為之嚐試改變自我。
畢竟在她的心裏,她的聲音,她的眼眸,她身體所賦予自己的一切,皆是存有價值的,而她則會為了心中的目標,去出賣自己的身體,會出賣自己的靈魂。
所以如果說段馨蘭是眾多人格中的騙子,那麼她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呢?
段九,這是他的第九個滋生於內心之中的人格。
邊緣人,其實說的就是他。
在眾多的人格當中,段九這個孩子當真是有一些不起眼,而讓他如同角落裏的孩子這般的透明化,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在與他本身那一股子小學究的氣質。
要知道當他會因為某一件事而與人發生爭執的時候,心性懦弱的他,甚至會因激烈的爭吵而心跳加速,會開始額頭冒汗手腳抽筋,若是爭吵得更加激烈,他還會因為過度的緊張而開始結巴,由此可以看得出,段九這個孩子,還當真是心性較弱。
但是,段九這孩子也絕非是毫無用武之地的,最起碼在學習的速度上,他若說自己排第二,那麼其他一眾的人格,皆不敢再去爭第一。
段九酷愛古典史冊,而他會為了研讀書中的某一段話,亦或者是陶醉於古冊中的某一段詩詞的時候,他甚至會忘記吃飯,忘記睡覺,要知道正因為他有著這般執著的心境,這才會讓他所寫下的篇章,是充滿了意境。
當然了,他也樂於被大家稱之為神童。
段九喜歡這個稱唿,而他也希望自己可以一輩子都這麼厲害下去。
段朝,這是他的第十個滋生於內心之中的人格。
按照段朝的話來講,他跟段九可是親兄弟,但是他的性格,當真跟段九是一個天一個地。
假若用一盆安靜的蝴蝶蘭來形容段九那溫文爾雅的氣質,那麼對於段朝來講,他的氣質和性格,就宛若一盆紮滿了尖刺的仙人掌。
雖然段朝在樂理的造詣上還頗有見解,甚至還能為段盼盼譜寫出不少佳作名曲,但是因為他的性格實在是太過要強,為此他更是得罪了不少的人。
最起碼相較之他自己,大夥可能更加喜歡他的弟弟段九。
不過有一說一,段朝在保護自己弟弟這方麵,還是做得相當不錯的,他知道段九天性軟弱,所以生活是逼迫著他要學會堅強,若是平日裏沒事還好,而一旦讓他發現有人膽敢拿他弟弟段九來說事,那麼對不起,他可當真不會給起哄的人留什麼麵子,哪怕是最孔武有力的段力也不行。
即便他可能真敵不過段力,但是最起碼在這氣勢上,段朝是絲毫不怯場。
段敬胥,這是他的第十一個滋生於內心之中的人格。
如果在大夥的心中去做一個排名,去排一排,在眾多人格當中,那個人格最為令人討喜,那個人格最為令人討厭的話,相信段敬胥的大名,定會出現在討喜人格的第一名的。
寫得一手非常漂亮的情詩?
唱的一口極為悅耳的曲子?
會跳這個世間最美麗的舞蹈?
亦或者是會烹飪這個世界最為美味的佳肴?
會讓自己保持絕對的整潔,保持絕對的幹淨,甚至會讓其他的人格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典型的潔癖狂?
還是會讓自己保持絕對的禮貌,保持絕對的溫文爾雅?
可以說這些都是他,都是來自於這個出口成章的大男孩。
他的個人魅力可以說是無人可擋,相信在這個天底下,還當真找不出來第二個不會被他的才華和魅力所吸引的女子,可以說對於尋常人家的女孩子來講,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吸引力,當真是致命的存在。
所以對於段敬胥這般的人格,其他一眾的人格皆會尊稱他一聲情聖,亦或者會親切地喚他一句胥哥。
段艾,這是他的第十二個滋生於內心之中的人格。
該怎麼去評價這個人格呢?
這得好好地想一想才對,畢竟在段艾的身上,當真是有太多太多可以去細說的事兒了。
他的性格是比較大大咧咧的,甚至會給人一種極為馬虎的感覺,丟三落四,瞻前不顧後這類的詞,都可以去用以形容他,但是他本人的性格又膽小怕事,所以這也讓他是在處理任何的事的時候,都會猶猶豫豫的去辦好久,可能這猶豫了一陣子之後,還會發現他並沒有去將所托付給他的事是辦好,有時可能會辦得更差。
但是這絕非是他故意的,因為有些時候他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每當遇到事情的時候,他都會將這件事的結果想的十分的糟糕,而自己則隻能是對這般糟糕的結果束手無策,這就更加會讓他感到壓力倍增。
可以說若想指望段艾去辦好某件事,那當真是要比登天還難。
但是這也不是說段艾這個人格沒有優點,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便是在於不記仇,可以說無論別的人格怎麼去欺負他,他在第二天都會將前一天所發生的種種不愉快的事,是忘記的一幹二淨,當然了他忘記的可不僅僅是不愉快的事,那些能令他開始的事,能讓他臉紅心跳的囧事,也都會忘得幹幹淨淨。
這麼說吧,在眾多的人格當中,他是活的最輕鬆的,也是活的最快樂的,因為忘性大,所以他活的根本就沒有負擔。
段黎俊,這是他的第十三個滋生於內心之中的人格。
世人都說十三這個數字是被詛咒了的數字,最起碼在段黎俊看來,並非如此。
因為相較之對於詛咒的恐懼,大夥可能會對十三這個數字,是更加的反感和厭惡。
的確,他的為人是有些粗暴了,可以說他當真是熟練地掌握了一個流氓應當學會的街頭髒話,若是將段敬胥排到最受大夥喜愛的人格第一名,那麼段黎俊就能硬憑借著自己那張口就來的髒話,是讓自己躋身進最不受大夥喜歡的人格列表之中。
可能他令人討厭的程度還不及段森木和段嘉信,但也與這倆人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粗鄙的談吐,張口就是那些汙言穢語,再加上絲毫就體現不出來的教養,當真是令大夥都極為的反感。
而在平日裏,段黎俊最喜歡幹的一件事,就是欺負別人,對於那幾個比較弱勢的人格,是用盡辦法的去打壓他們,當然了,每當他去欺負像段九、段天天和段盼盼這樣的弱勢人格的時候,他也免不了的會被段朝和段倫去狠狠收拾一番。
也正因為段黎俊的這般性格,更是讓段倫給他起了一個外號,碎嘴。
段英,這是他的第十四個滋生於內心之中的人格。
段英老是認為自己體內所流淌的血脈就是太古時期的天神血脈,而每當他這般的吹噓自己的時候,眾人格對他的迴應,皆是嗤之以鼻。
但是有一說一,在偵查這一方麵,段英還當真是可以獨當一麵的。
段英可以從點點滴滴的線索之中,是找出通往事件真相的大門,可以從日常中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挖掘出開啟真相的鑰匙。
當然了,一般像是有一技之長的人,其性格往往都會略顯的有些古怪,段英亦是如此。
他老是喜歡選擇壓抑自己,選擇將自己最為真實的想法是悶在心裏,是不願去與人分享,有時候在明知道自己會為此受到傷害,他也會選擇獨自一人的去麵對傷害的來源,而不會說是將自己的心事去告訴大家。
所以你說他是個內向的人格吧,可是每當他開始為查清楚某一件事而陷入癲狂之中的時候,他那時的模樣可當真是沒有一點內向人格的樣子。
可你若要將他排在外向人格的隊列中,其實也不妥,畢竟不可能每天都能有事情去讓他去調查清楚吧,畢竟生活不是那一幕幕隻會發生在舞臺上的戲曲,生活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這般平凡又無味的磨合,所以在絕大多數的時候,他所給其他人格的感覺,就跟個蔫黃瓜一般,是蔫不唧唧的。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段英在偵查調查這一方麵,當真是充滿了天賦,這也難怪他會被段盼盼等人親切地稱唿為,大偵探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