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曾經告誡我,說這男兒的膝下有黃金,隻可跪拜天地,隻可跪拜先祖,隻可跪拜父母,隻可跪拜長輩。
而現在,我選擇跪拜你。
路之堯...
我所成長的目標...
我所仰望的長輩...
我所敬畏的老師!!!
因為是你讓我看明白了一件事,是你讓我讀明白了一個道理。
原來心中存有信仰,原來眼中崇仰信念,竟會讓我變得如此強大。
是你讓我明白,身為一名男兒,作為一個男人,其肩頭上所需去承擔的壓力和責任是有多麼的沉重。
而你教給我的,便是如何將這般沉重的壓力和責任,去化為自己手中的武器,去化為強化自身的甲胄。
家族的仇,血脈的恨,此時此刻,我皆已看得清楚明白。
而在隨後的歲月裏,我明白,這樣的仇恨,這般的怒火,將會伴隨我的餘生,將會填充我的以後,將會使我看清現實中的危機,將會使我認識真相裏的殘忍。
現在,你給了我活下去的機會,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而我也需將這份情感的寄托迴饋於你。
至此以後,我將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
我的手段將變得殘忍起來,我的城府將
逐漸隱藏起來,我不會再讓任何的人去傷害我,去傷害我所摯愛的家。
這是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因為我是秦煜,我身上所流淌著的,乃是秦家的血脈,乃是鎮西侯府的驕傲。
作為秦家的男兒,作為秦罡的獨子,作為身負鐵槍軍魂的後代,我秦家的男兒隻會有血性,而不會有尿性,我秦家的男兒隻會心存勇氣,而不會心生懦弱,我秦家的男兒隻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而不會茍活於世渾噩一生。
此時,此刻,我將以父親的名義,在此立誓!
天上的列祖列宗們,你們都睜開雙眼好好看看吧,身為秦家之人,身為秦家之子,此刻已經長大了,此時的我,已經能夠獨當一麵,已經能夠在這場殺鬥之中肩負起希望的旗幟,隻要心中存有希望,那我秦家之魂就不會就此泯滅,不會就此消亡。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
天上的列祖列宗們,你們都睜開雙眼好好看看吧,我既身為鎮西侯府的子嗣,那我就不會讓整個宗族因我而蒙羞。
此刻的我已經長大,也有了能夠握緊手中之刀的力氣。
那麼,為了活下去,我將無所畏懼!
關心著我的人啊,請你們好生的看著吧!
“啊!!!!”
一聲怒吼,秦煜便緊握手裏的鋼刀,從二樓猛地躍下一層,然後緊隨
在青鬆的身後,毫不畏懼的朝著門外的那群劍陣弟子的方向是衝了出去。
一刀,鮮血飛濺,此刻的秦煜早已殺紅了眼,此時的他並沒有出現第一次傷人時所會顯現的那陣反嘔,反倒是隨著他手中鋼刀揮出去的次數,而讓他整個人是彰顯的更為瘋狂。
一刀...
又一刀...
此時的秦煜早已忘記了心中的恐懼,早已舍棄了人性的光輝,此時的他所擁有的,便唯有心中那股肆意澎湃的殺戮,以及眼底那抹加速沉淪的瘋狂。
當那名劍陣弟子剛一迴頭,他便發現,一個八歲大的男孩,早已是當著他的麵給高高躍起,還不等他迴過神來,男孩手中的刀,便已狠狠地劈在了他的肩頭。
用力之大,更是一刀便能看見其血骨之痕。
“啊!!!”
......
“啊!!!”
......
因為吃痛,那名劍陣弟子不由得一聲痛苦哀嚎。
因為仇恨,秦煜更是與之一同發出猶如野獸一般的咆哮!
我是秦煜,我是一名遣返者。
上一世我渾渾噩噩,這一世,我決不妥協!
“去死!!!”
加大手中的力氣,肩頭的刀刃,更是瞬間穿破肺腔。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