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凡笑道:“前提是你不嫌棄。”
可惜何偉奇幾乎連考慮都沒考慮,便直接搖頭婉拒了張曉凡的邀請:“曉凡,雖然我很感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但還是算了吧,要我?guī)兔Τ鲋\劃策我估計行,但直接領(lǐng)導(dǎo)工廠,這......”
“你在開玩笑吧?你可是大公司出身的專業(yè)商業(yè)文秘,連你也不敢接手的話,這裏就沒有人敢接手了。”
“當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鍵不僅僅是閱曆,更重要的是心態(tài)。”
何偉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還有思維,不管我怎麼努力跟上一線,總歸也是欠缺了不少實戰(zhàn)經(jīng)驗,我之後可能會答應(yīng),現(xiàn)在的話,讓我考慮考慮吧,對不起了,曉凡。”
張曉凡對此也隻能苦笑:“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強求你了。”
很快,李達臨也跟了上來,一邊擦著汗,一邊同樣欣慰地看著下方的工廠。
不過他隨後便凝重地說道:“曉凡,有一件事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宋癩子那樣的家夥也給招進來?”
是的,來廠區(qū)報名的人絡(luò)繹不絕,其中自然包括了宋家明這夥人,而且張曉凡幾乎也是以來者不拒的態(tài)度,將其收了下來。
“畢竟也是鄰村的人,何況這附近現(xiàn)在本來就沒什麼可用的勞動力,宋癩子又有一把子死力氣,讓他每天在這裏工作,鍛煉鍛煉,也許還能讓他安分一點也說不定。”
李達臨皺眉搖頭:“你想的也太樂觀了。我和他算是同輩人,知道他那德行,指望他能改頭換麵,那還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
不幸的是李達臨似乎一語成箴,就在兩人還在漫不經(jīng)心地攀談的時候,工廠那邊已經(jīng)有人慌慌忙忙地跑了上來。
“不好了!”來人滿頭大汗,氣都喘不上來,“廠裏出事了!”
“啥玩意兒?第一天就出事了?”李達臨滿臉難以置信,“到底出什麼事了?”
“是宋癩子!他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突然帶了一群人撂挑子不幹,說是要搞罷工呢!”
張曉凡皺緊眉頭:“走,先下去看看再說。”
某種意義上那個人算是誇大其詞了一些,畢竟實際上造成混亂的也就宋癩子那一夥人而已,其他員工要麼還在做自己的事情,要麼就是在不滿地指責著這群人。
畢竟能在家門口就有如此高的收入,村民們的幹勁都很足。
至於停工原因,主要還是因為流水線生產(chǎn)的緣故,宋癩子這批人一旦撂挑子,下遊的流水線也會被斷掉,這樣一來就導(dǎo)致其他人也上不了工。
“宋癩子!你又是在抽什麼風?”
李達臨怒不可遏地走了過去:“沒看到因為你們,其他人都開不了工了嗎?”
見張曉凡等人過來,宋癩子才直接從地上跳起,一邊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邊不滿地說道:“我就是要用這種方法引起你們的注意而已,這叫合理聲討!”
“合理個屁!今天第一天開工你就整這些幺蛾子,到底想不想幹了?”
李達臨大概是曾經(jīng)和宋癩子有什麼過節(jié),眼看著就要動手,何偉奇連忙上去攔住,而張曉凡則不慌不忙地走了過去。
“你說有訴求,具體是什麼內(nèi)容?”
張曉凡背著手,滿臉淡定:“先說來聽聽。”
宋癩子先是一愣,畢竟他以為張曉凡一個毛頭小子管廠,別的不說,心氣這塊肯定就立不住。
到時候自己稍微激他一下,他就會當眾亂了方寸,借此機會,也能好好地殺他個下馬威。
然而張曉凡不僅沉住了氣,對待宋癩子的無理取鬧還能做到不慌不亂地問明情況,這完全出乎了他的預(yù)料。
宋癩子立刻咳嗽了幾聲:“當然是這流水線的事情!我們都是一起工作的,憑什麼別的崗位輕鬆一些,我們這裏就重一些?大家的工資可沒有這樣的差距!”
“的確,既然是一條流水線上的分工合作,總是會有差別的。”張曉凡點了點頭,“但不存在換崗的可能性,除非你能找到別人主動和你交換。”
宋癩子環(huán)顧四周,所有人看了他都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樣,哪裏還有什麼交換可能。
“或者,你嫌累的話,還可以給你安排其他事情做。”張曉凡走到了宋癩子身邊,語氣溫和。
“兩座廠房中間還打算增設(shè)一間倉庫,專門用來儲存運過來的果蔬,你有想法的話,不如帶著你的人去看守倉庫好了。”
“看守倉庫?”宋癩子眼前一亮,“這個可以!”
“那行,每個月一塊錢工資,因為倉庫的重要性,你可是全年無休的,最好能住在那裏,和蔬菜水果睡在一起,願意嗎?”
宋癩子先是愣住,然後才勃然大怒:“好家夥,你在耍我?!”
“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是,宋家明!”
張曉凡驀然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頓道:“你以為這裏是你家開的?事事都要隨著你的性子?讓你進入這裏,是看在鄉(xiāng)裏鄉(xiāng)親的份上,給你個機會。”
“不想要的話,現(xiàn)在就滾也來得及,別指望你那套東西在這裏有用!”
宋癩子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但硬是發(fā)不出火,因為他也知道,隻要自己一發(fā)作,不僅輸?shù)皿w無完膚,就連這份工作都保不住。
廠區(qū)中的氛圍已經(jīng)漸漸凝固了下來,不少人都在緊張地看著這邊,自然是擔心即將爆發(fā)的衝突。
畢竟這裏不少人都了解宋癩子的做派,欺軟,但是卻不一定怕硬,逼急了甚至還敢跟人碰一碰。
不過這次宋癩子無疑碰上了硬茬子,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最終還是退開了幾步,叫自己的人先站了起來。
“行,我們就暫時先做著,到時候再見分曉好了。”
宋癩子死要臉皮,像模像樣地扔下了一句狠話之後,便迴到了崗位上,將危機重新化解幹淨。
隻是李達臨依舊一肚子火:“我就說了那家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害群之馬,留著他遲早是個禍害!”
“表舅,犯不著為那種人動怒。”
張曉凡摸著下巴說道:“所謂害群之馬也是能利用好的,畢竟與其讓他繼續(xù)為禍鄉(xiāng)裏,不妨將他控製起來,操作得當?shù)脑挘踔量梢宰屗煤玫貫槲覀冏鍪隆!?br />
“你想多了吧?就那樣的廢物還能被重新利用?”
“誰知道呢。”張曉凡輕鬆地笑道,“總之這裏沒事就好了,我先出去一下,這裏麻煩你幫我看著。”
工廠的問題總算是解決了,張曉凡心裏也總算是落地了一塊大石頭。
而且剛迴到村子,張曉凡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地就去了王豔茹家門前,畢竟這一個多星期了,他都隻顧著忙工廠的事,甚至都沒好好地見一見她。
結(jié)果剛走到院子門口,張曉凡就看到王豔茹正在院子裏想要把一張舊沙發(fā)搬進家裏,不過拖了半天,似乎都拖不動。
“豔茹,我來幫你吧!”
張曉凡順勢走進了王豔茹家的院子,輕易地就幫她把那張沙發(fā)搬進了家。
“謝謝你了,曉凡,要是讓我自己搬,還不知道要搬到啥時候去。”
王豔茹鬆了口氣,隨即才笑著搭話:“咋的,最近張廠長忙成這樣,今天也終於得空出來走走了?”
張曉凡苦笑著擺了擺手:“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這個廠長也是趕鴨子上架,今天才好不容易整完了手頭的工作呢。”
王豔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張曉凡的臉:“唉,我也知道,你身上的擔子重,全村都指望著你能帶大家脫貧致富。”
“隻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不管啥時候都別真的累著了自己,好嗎?”
“放心吧,我這身體啊,就是鐵打的,經(jīng)得起敲打。”
張曉凡笑了笑,隨後才輕輕將王豔茹抱進了懷裏:“就是這段時間我格外想你,感覺好久都沒來見我一麵了。”
王豔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輕輕在張曉凡懷裏推了推:“你怎麼今天嘴這麼甜了?”
“這樣不好嗎?”張曉凡輕輕在王豔茹嘴唇上親了一下,更是讓她麵容滾燙,身子癱軟。
“別,門外要是過了人看見了就不好了......”
“放心,關(guān)了門不就得了?”張曉凡索性將王豔茹直接攔腰抱了起來,“豔茹,我好想你。”
王豔茹也是這麼多天都沒和張曉凡相處過了,自從經(jīng)過那晚之後,她就日夜都惦記著張曉凡能多陪陪她,巴不得整天膩歪在一起才好。
“我也想你。”王豔茹輕聲說道,羞得將頭埋在了張曉凡懷裏。
不消多說,張曉凡直接關(guān)上了大門,抱著王豔茹進了房間。
結(jié)果剛一關(guān)門,王豔茹就反客為主,直接反過來將張曉凡壓在床上,羞紅的臉上既有害羞,也有渴望的味道。
“豔茹,你這樣子就像是想吃了我一樣。”張曉凡打趣道,而王豔茹則幹脆沒有說話,直接解下了衣服,和張曉凡一起鑽進了被窩裏。
此處省略一千萬字……
另一邊,宋癩子經(jīng)過了張曉凡這次教訓(xùn),心裏那一口惡氣愣是咽不下,索性早早地收工,帶著自己一幫小弟百無聊賴地走在珍珠村的小道上。
“那個小子,偏偏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我下不來臺,這個仇我一定得報!”
他咬牙切齒地說著,殊不知此刻,他的憤慨,正被另一個人看在眼裏。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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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