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瀅從噩夢中驚醒,大汗淋淋。
他起身替她擦拭掉臉上的汗水,道:“夢魘了?”
姝瀅乖巧的點點頭,摟住他的脖頸,抱住他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兩個你。我分不清哪個是你,哪個又是他!
“傻瓜。”他溫柔的推開她,在她的鼻翼上手指輕輕刮了一下,淺淺笑道:“我偽裝的如此好,所有人都認為我是曜朦,唯獨你一口一口赫煜,叫的我好幾次要穿了幫。怎麼現在反倒動搖不定了?”
姝瀅甜甜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赫煜!
他擁她入懷,細不可聞的一聲歎息,道:“瀅瀅,一路走來,迴首過往,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在我過去的世界裏,痛苦多過了歡樂。雖然是何人誘騙了你,致使你對我下手,你不願開口!
姝瀅聽到此處,稍有激動。他擁著她,手掌拍了拍她的背板,示意她繼續聽他說下去。他緩緩道:“我本打算此生不在與你有什麼關係。奈何你性子十分激烈,以死相逼,我方體會到即便你要了我的性命,我依然放不下你。”
“赫煜...”姝瀅的眼眶泛紅。
赫煜繼續道:“過去種種,今日起,我不予追究,我也不逼你。隻願從今往後,你對我不要再有秘密,凡事我們坦誠相見,共同麵對,好不好?”
“好。”姝瀅喜極而泣,道:“我答應你,無論以後遇到任何事情,對你絕無隱瞞,否則將會永遠失去你...”她激動發誓,被赫煜捂住她的嘴,製止道:“我隻要你答應便是,無須你再發誓!笔难赃@東西,往往說著說著有時候就真應驗了。
“既然我以曜朦的身份活了下來,瀅瀅在人前還是喚我曜朦這個名字!焙侦喜煌诘溃骸澳銜呵伊粼谶@裏,待過些日子,關於你的風浪停歇,我再接你迴之前的偏殿可好?”
“好,赫煜,不,曜朦你說了作數!辨瓰]高興的在他的臉上隨機親了一下。
引得赫煜一陣邪惡,笑道:“瀅瀅,你現在越發的大膽呢,膽敢隨意輕薄本殿下,看我今日怎麼好好治治你。”說著,向她餓狼撲食上去。
“不要呀,不要呀,殿下饒命!苯又懫疰瓰]嬉笑打鬧的求饒之聲。
一番溫存,滿室的春色。
曆經爭吵誤會後,彼此變得更加珍惜彼此。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告別。目送赫煜離開,姝瀅剛剛被折騰的夠嗆,打算迴房小睡片刻。藍衣見機跑了過來。.Ъimiξou
果然女人天性八卦,清雅淡然如藍衣也不例外。
藍衣興致勃勃跟著她進了房間,坐到桌旁,一掃木床,由衷佩服道:“還是妹妹高明,三兩下就收複了二殿下!
姝瀅就著藍衣的視線,臉頰紅暈遍布,當即坐到床沿,擋住她的視線,解釋道:“藍衣姐姐誤會了,就是妹妹我剛剛暈倒在路上,二殿下一番好心,送我迴屋。你看,我醒來之後,竟然一時忘了整理,所以床上有些淩亂!
“是嗎?”藍衣不懷好意笑道。
“真的,真的!辨瓰]點頭如搗蒜。
藍衣掩唇一陣好笑,道:“好了,姐姐我就不打趣妹妹了。妹妹好不容易和二殿下重修舊好,姐姐真心替你高興!
姝瀅來到藍衣的身旁坐下,握住了藍衣的手,真摯道:“謝謝你藍衣姐姐,謝謝你一直對小瀅的照顧。如果沒有姐姐的愛護和照顧,小瀅可能現在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藍衣反手握緊姝瀅的手,柔柔道:“妹妹客氣了。既然你喚我一聲姐姐,我自然要對得起你這聲親近。何況,你姐姐臨走前,拜托過我,我也必定要維護好妹妹你的。不過,姐姐提醒你,你現在風頭正際,無事暫時不要主動到殿前去!
“我明白。現在四大長老敵對我,族中議論紛紛,俱是排擠我。我怎敢不知分寸,貿然跑去,給他平添麻煩。這點,請姐姐放心!辨瓰]有些失落。
“妹妹明白就好!彼{衣道:“來日方長,妹妹不要灰心,等這段時間風頭勁過,姐姐會想法,幫你說服四大長老,替你和二殿下主持婚禮!
“真的嗎?”姝瀅激動的站起身。
藍衣拉她坐下,道:“你與二殿下情深緣重,來之不易。二殿下也該到了適婚年齡。族中近些年來,發生了太多事情,應該有一件喜事來緩和下全族沉重之氣了!
姝瀅狂喜中抱住藍衣,萬分激動道:“藍衣姐姐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之真的非常非常感謝你!
“好了,你的感謝姐姐都收到了。姐姐隻希望你能和二殿下幸福就好!
“那是當然。我一定會和赫煜,喔不,曜朦幸福的。並且一直幸福下去。”姝瀅驚覺自己失言,立馬改口歡笑道。
接下來的日子,姝瀅過的很是舒心。雖然不能時時見到赫煜,不現在她要時刻謹記是曜朦。雖然不能時時見到曜朦,可是曜朦常常會入夜,偷偷潛入她的房裏。
嘻嘻,說來真是羞死人了。待天朦朧亮的時候,他又悄悄潛會寢宮。兩人就像搞地下情一樣,雖說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卻也十分刺激。
可以說除了他們在人間那段時日是他們最開心的時光之外,便是現在了。
姝瀅就像他在外麵的情人一般,總是快入夜十分,精心打扮對他翹首以盼。他也會對他偶爾講講他白天都遇到了那些棘手,難處理,需要處理的事情。姝瀅每每聽著,感覺心驚肉跳。她明白她不像藍衣姐姐那樣能幹,遇事能獨當一麵。但是,她在很努力很努力的改變和試著去替他分擔和見解。
因此她特意央求了藍衣姐姐,為了收集了一大堆的書籍。她白天用功學習。誠然,她天生不太適合學習,總是看著看著就跑去見了周公。謹防她睡著,後來,她試著在房間弄了些奇奇怪怪的方法,什麼懸梁,什麼口含苦膽,什麼手握刺骨阻止自己的睡意。也許效果甚微,然而多少還是收獲了些皮毛。
聽聞院落外上下的人口口相傳道清蓮好像犯了什麼錯,貶去了後山禁地奴役處。走之前,舌頭被割了去,不能再言。姝瀅感覺有些殘忍。她是不喜歡清蓮那副不可一世,蠻不講理,刁鑽的模樣。卻知那奴役處龍蛇混雜,全是無惡不作之徒,想想清蓮去了那裏,結果不想而知。她初初聽說仍感到非常惋惜。
每當她追問清蓮犯何錯,不僅藍衣姐姐還是赫煜全都閉口不言,讓她不要理會。
直到不久後的一天,她的住處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就因為她的到來,她和赫煜爆發了一次不小的爭吵。赫煜多日不再來找她。
尤記得那日清晨,門外霧氣深重,赫煜離開不久後,文茵一身素衣,蓬頭散發,身上大大小小被人拉扯抓打的傷口。文茵本就生得一副柔弱,惹人憐惜。所以當姝瀅起床打開房門,見到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第一反應便是引她入了室內。
姝瀅側身尋找之前藍衣姐姐給她的化腐生肌藥膏,想要拿來替文茵用上。
文茵突然跪倒在她的身後,哭泣道:“求求姝瀅姐姐網開一麵,饒了文茵吧!”
“文茵你快起來,你此話何意?什麼叫我網開一麵,我聽不懂!辨瓰]忙扶她,不明所以。
文茵推開她的手,依然跪拜不起,道:“姝瀅姐姐,你就不要在妹妹麵前賣弄玄虛了。明明就是你為報之前清蓮姐姐故意為難之仇,重獲二殿下寵愛,借機使得清蓮姐姐割去舌頭,罰去了奴役處,F在處處都說是我文茵聯合姐姐你害了清蓮,文茵有理說不清,才會被其它姐妹圍攻至此!闭f著望向自己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低聲抽泣。
姝瀅張口結舌,半響道:“我沒有,不關我的事。清蓮不是在殿前犯錯,被貶的嗎?”
文茵抬起頭,梨花帶雨道:“難道不是姐姐蓄意而為嗎?不然清蓮那一日怎會無緣無故被帶去殿前,不多時便被割去了舌頭,罰去了奴役處!
難道真的是赫煜為了她,處罰了清蓮。姝瀅怔在原地。如果真的是,清蓮固然有錯,不至於受那麼大的處罰,赫煜何時變得如此殘忍。
姝瀅呆呆坐迴木凳上,道:“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讓二殿下赦免清蓮,文茵你先迴去吧!”
“多謝姝瀅姐姐。文茵,文茵還有一事相求。”文茵擦擦眼淚,不好意思的怯懦道。
姝瀅目光落向她,道:“說吧!隻要我能辦到。”
文茵喜悅道:“那一日在道上遇見姐姐,我就知道姐姐不是無情之人。文茵想讓姐姐暫且收留文茵,等到清蓮姐姐獲釋,文茵獲得清白,便立馬離開,不再打擾姐姐你!
姝瀅吃驚不小,她現在就是寄宿在藍衣姐姐這裏,怎麼可能來收留旁人?她不由為難道:“文茵你說的,不好意思,我可能沒辦法幫你。我自己就是多虧藍衣姐姐收留,哪裏有權力來收留你!
“沒關係,我可以去求求藍衣聖女,隻要她答應,姐姐就同意收留我了嗎?”
姝瀅沒有語言了,想了想抱歉道:“文茵,這裏除了藍衣姐姐的主室,剩下隻有我這一間客房和一間廚房,即便藍衣姐姐同意,也沒有多餘的房間呀。”
豈料文茵想都不想,道:“倘若姐姐不介意,我可以和姐姐住在一起!
“我介意!辨瓰]出於本能道。如果她答應,那赫煜怎麼辦?好不容易和赫煜和好,晚上是他們唯一可以相聚的時間。而後,她覺得她迴答的有些不近人情,馬上改口道:“請文茵體諒,我一人習慣了,實在不習慣有人同睡一起!边`心的說完,總不能直接告訴對方,晚上她們的二殿下要來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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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