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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三人發現有一和尚正在當街調戲一名婦女,陳鳳如感到上天終於賜給她行俠仗義的機會了,興奮之餘晃雙刀大喝一聲:“大膽賊人,放開這位姐姐,不然叫你死在本女俠的刀下。”


    那和尚一見陳鳳如、月兒均比自己調戲的婦人美,當下將淫光轉來:“唉唷,今天大爺可是真的走了桃花運了,一下子就有兩個美人投懷送抱!


    “淫賊,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本女俠今兒就為民除害,結果了你這賊人。看刀!”陳鳳如雙刀一擺砍奔賊人。


    “哈哈,小美人兒,你既然等不及了,那大爺就成全你!蹦呛蜕姓鏆膺\於左臂,一下即將陳鳳如的雙刀震飛,右手突起封住了她的大穴,令她一時動彈不得。


    “不得對我家小姐無禮!”月兒見小姐被擒,雖知敵人武功比自己高出千百倍,還是義無反顧的舉劍救人。與此同時,司馬雲龍也從驚愕中醒來,晃動雙掌、竭盡全力攻向敵人,他真後悔讓小妹盡地主之誼,如果小妹有什麼不測的話,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美人大爺喜歡,臭小子還是給我滾開吧!”那和尚一縮身讓過白刃與雙掌,雙指一晃,啪啪連響將月兒、司馬雲龍二人的大穴一並封住,令二人不得不感歎敵人出手太快了。


    和尚走到陳鳳如麵前,在司馬雲龍不要的吼聲中輕輕的摸了一下她那白皙的臉蛋兒。陳鳳如滿麵驚恐,全無了女俠的風範:“放開我,不然我讓我爹殺了你,嗚嗚……”女俠竟然被嚇哭了。


    “挺大個人竟然欺負幾個小孩子,難道不知羞恥麼?”一個提著長劍的醉漢跌跌撞撞的闖了過來,一邊喝酒,一邊嘲諷那和尚,同時又瞅了一眼三個膽大的年輕人。


    “你是‘醉劍仙’李飛雲?”那和尚醜臉上的得意被驚詫慌恐所鼎革。


    李飛雲輕點其頭:“你武功不怎麼樣,眼光倒還可以,正是李某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為何幹此欺人的勾當?”


    那和尚顯然懼怕李飛雲,老老實實地迴答:“貧僧俗名王金彪,一時衝動幹了蠢事,以後再也不敢了,還望大俠饒命!”


    李飛雲又喝了一口酒,說道:“你既然是頭一迴,而且又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這次便饒了你。對了,你既然身在佛門,可曾聽過一位法號知日的高僧在那座寺院修行?”


    王金彪皺眉苦思好一會,說道:“對不起,對於這位高僧的法名,貧僧實在是首次聽聞!


    李飛雲很是失望的道:“既然如此,你走吧!”


    “哈哈,姓李的小子,你中了大爺的計了……”王金彪慌忙開溜,並不忘迴頭嘲笑李飛雲。


    “可惡!”李飛雲認為那和尚定然知道自己要找的人的下落,隻因為自己壞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故意欺騙自己。正當他要追王金彪的時候,眼前一道金光擋住了他的去路。


    “李飛雲,本將軍找你找得好苦哇,你這是準備開溜還是要去打酒去哇?”原來擋住李飛雲去路者是一位手提三尖兩刃刀、身披黃金甲、威武不凡的大將軍。


    李飛雲一愕,道:“將軍說笑了。對了,呂將軍,好久不見,不知你當街擋住我的去路所為何事?”


    將軍一晃三尖兩刃刀:“聽說你劍法不凡,自出道以來未遇敵手,本將軍是特地來挑戰你的。”


    李飛雲道:“既然如此,你也不至於通過放走那和尚來逼我就範!”


    將軍高傲的一笑,說道:“本將軍是怕你也跟那和尚一般溜了,所以才出此下策,至於那和尚,你放心,他作惡多端,早晚都會成為本將軍刀下之鬼的!


    “呂子龍,你未免欺人太甚了!”王金彪的嘴對李飛雲來說太重要了,所以聽了呂子龍的理由,他大為惱火,雖然如此,他還是不想跟呂子龍決鬥,因為尋找知日和尚對他來說比任何事都重要。


    呂子龍向對手一招手:“李飛雲,拔劍罷,讓本將軍要稱稱你‘醉劍仙’的牌子到底有多重。”


    “對不起,我有事,不想跟你決鬥。”李飛雲一口迴絕了對手。


    呂子龍微微一愣,冷笑道:“怎麼,你怕死?”


    李飛雲輕輕的道:“這件事未辦成之前,我的確怕死!


    呂子龍一陣大笑:“看來本將軍的刀法當真是天下無敵……”


    “狂妄小兒,你的刀法是否天下無敵,你看了這個再說!币粋鏗鏘有力的聲音自天際傳來,蓋住了呂子龍的話。與此同時,一道光芒由夕陽中射來,直撲向他的麵門。


    呂子龍出手如電,將白芒牢牢握在手裏,隻是給它震後了五六步,可見其中所運的內力甚是驚人。眾人無不驚愕,可四下巡視未發現一條人影。呂子龍此刻的手中多了一本舊書,一看上印“蒼龍刀法”四個大字,他忙翻開書頁,瀏覽之下傻眼了,因為上麵記載的刀法那玄妙的程度是自己所無法想象的。他興奮之餘合上書,衝四外拱手道:“請前輩賜高大名!”


    “哈哈,不必了,你好自為之吧!”那神秘的聲音頓時消失了。


    呂子龍衝那聲音消失的方向高喊:“多謝前輩厚賜,晚輩立刻迴府閉關虔心鑽研這套刀法,定然不負您老人家的期望。”將書冊小心翼翼的揣起來,並對李飛雲道:“李飛雲,你我都有事,那麼我們之間的決鬥就此擱下。不過,你別高興太早了,本將軍刀法大成之日即是再出江湖之時,也就是你們的決鬥之期!币粩[三尖兩刃刀,飄然而去,果真是來如風,去如電。


    “李某隨時候教!”李飛雲見對手走了,忙給司馬雲龍、陳鳳如、月兒解開穴道。


    司馬雲龍躬身行禮:“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不必了!崩铒w雲一擺手,而後又以長輩的口吻說道:“迴去好好習武,江湖不是你們這些小孩子能闖的,行俠仗義也不是你們小孩子玩的遊戲。”喝了一口酒,提氣順著王金彪逃竄的方向追去。


    陳鳳如不服氣的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解個穴嘛!敢這麼教訓本女俠,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本女俠行俠仗義是真的,不是在玩遊戲。哼,氣死人啦!”


    “小妹,別這麼說,畢竟實力大俠救了我們。”司馬雲龍為小妹拾起地上的雙刀。


    “龍哥哥,你好壞呀,你幫著外人來欺負我,我打你、打你……”陳鳳如雙拳連出,輕輕的、一下下的落在司馬雲龍胸前。


    司馬雲龍將雙刀遞到她的手中:“好了,小妹你消消氣,我以後不敢欺負了。對了,我們趕緊迴去罷,兩位老人家一定等急啦!”


    “好了,這次姑且放過你,下次你再敢惹我生氣,我就重重的懲罰你!标慀P如接過愛不釋手的雙刀,這才上馬往飛鵬莊趕。


    司馬雲龍、陳鳳如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抹了抹臉,便來到後宅。但見桌案上已經擺上了什麼叫花雞、東坡肉、西湖醋魚、龍井蝦仁、西湖蓴等杭州名菜,而陳昌、秦美英已經坐在桌前,就等司馬雲龍、陳鳳如入席了。席間,陳昌夫婦聽了女兒說起今日行俠仗義的經曆,不僅沒有笑反而大大的責備了一番愛女。


    飯罷,四人一邊品著香茗,一邊閑聊。司馬雲龍沉默片刻,直入正題:“伯父、伯母,侄兒有一個不請之情,不知道當不當講?”


    陳昌拈須悆道:“侄兒,大家是自己人,有甚麼話,大可直言不諱!


    司馬雲龍點點頭道:“伯父,侄兒這幾日總是在想著去湖北拜師一事。伯父,侄兒想……想您目下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大事,求您明日攜侄兒去武當山,早日去的話也好早日習成上乘武功,以便能夠早一天手刃仇人。誠然不知您明日有沒有時間?如果您分身乏術的話,那就改日再說好了!


    “哎唷,龍哥哥,你急什麼,不能多陪小妹玩幾日麼?”陳鳳如雖然想到他會有提出離去的一日,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陳夫人也道:


    “是啊,龍兒,不能在莊上再住幾天麼?”


    司馬雲龍道:“侄兒也不想這麼快離開,可我心裏就像是長了草,無論如何也無法安下心來!


    陳昌夫婦見到侄兒去意甚堅,不好再挽留了,知道他想早一刻學好武功、早一刻成功報仇,二人臉上均顯出幾許欣慰。倒是陳鳳如極為舍不得他離去,可又找不出不讓他離去的借口,所以悶悶不悅、憂心忡忡。陳昌放下蓋碗,正色道:“好罷,你既然想早一刻去湖北,伯父自然會親自送你去武當山,否則我們均不放心!


    陳夫人喝了一口茶,附和道:“龍兒念念不忘為父母報仇雪恥,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啊!夫君,我看你們明日早飯後便啟程上路吧!”爾後看了看身邊的女兒、侄兒,雙目中放出一許征求同意的目光望向丈夫,滿麵微笑,說道:“夫君,至於龍兒和鳳兒這二個孩子的終身大事,依為妻看來待龍兒武當山學藝歸來、手刃仇人後,我們就在飛鵬莊來為這二個孩子操辦罷!夫君,你看看為妻這麼決定可還妥當?”


    “賢妻之言,正中我心!”陳昌滿腔歡喜、一臉中肯,莞爾點首。


    陳昌與司馬英是盟兄弟,司馬英應陳昌之邀頭一次迴訪,剛巧趕上陳鳳如過周歲生日,司馬英見小鳳如甚是討人喜歡,不住衝自己這個對她而言的陌生人笑。在酒席間,趁著大家高興,便向陳昌夫婦提出,說你們有一個寶貝女兒,我又一個大一歲的兒子,不如我們來個親上加親,為二個孩子訂下這門稱心如意的親事,豈不更好?陳昌夫婦頭一次到逍遙山莊訪友,便見到了尚在繈褓之中的司馬雲龍,覺得他也是一個惹人疼的好孩子。聞聽好友的建議,陳昌夫婦均感到這是一門最為合適不過的親事,夫妻都沒異議的點下了頭。就這麼著,雙方老人在幾杯美酒下肚後,一時興起,不問天與地、生辰八字,不問二個幼小的當事人,不用月老紅娘,憑自己一人之願,憑二位老人的交情,便為尚在繈褓中、不省人事的二個孩子結了親。


    其實在古代,什麼指腹為婚、什麼訂娃娃親,什麼買賣婚姻、又是什麼換親,這些都是習以為常、司空見慣的事,沒什麼可值得大驚小怪的。陳昌、司馬英這對兄弟感到義氣相投、交情夠深,又覺得門當戶對,便在兒女幼年時訂了親,隻是得待雙方兒女均長大成人之後方可談論嫁娶。


    然而,對於此事司馬雲龍從來未聽父母提起過,確切點兒說是他的父親根本未對他講過他與陳鳳如有婚約這事。司馬英未對兒子講是因為覺得兒子尚幼,二來也是怕他因此而耽誤學業,如早早成親也委屈了陳昌的千金,本來是想等過幾年後再對兒子提,可萬萬沒有想到未能等到那一天,仇人便找上門了。誰知這一擱下,司馬雲龍到現在方知父親已經為他與陳鳳如訂了親,陳鳳如不知道,是因為父母總覺得她還是個孩子,不宜對她講這些。今朝,陳夫人一見司馬雲龍,甚是喜愛,便認定了這門親事,當知道他明日即離開飛鵬莊,一時高興才捅破這層窗戶紙。


    司馬雲龍、陳鳳如聽聞,又見到月兒、眾下人們均在吃吃笑著,禁不住雙雙覺得又驚又臊,害羞至使二人雙雙垂下了頭,且均感到麵頰甚是紅暈,好像正在發燒。二人雖然不十分懂得男女之間的事,但也知道男女雙方結成夫妻這事是不能隨便拿來亂講的,更不能當著當事人雙方的麵兒講,畢竟這會令當事人均感到難為情。司馬雲龍心下雖然喜歡與陳鳳如這位天真可人的小妹交往,但從來未有與她成親這種奢望,畢竟如今的自己已經不是逍遙山莊的少莊主了,現下隻覺得甚是尷尬,坐也不是,立還不妥。


    陳鳳如薄嗔詐怒,嬌滴滴的道:“娘啊,您這是在說甚麼呢?說得人家均感到不好意思啦!娘,女兒一輩子也不嫁人,一輩子都在爹娘的身邊,一輩子侍奉爹娘。娘呀,難道說您真不要您的鳳兒了、不要您的寶貝女兒了麼?”搶到娘身側,雙手連連搖晃母親手臂,不住頓足,儼然一負極其生氣的模樣,然而在眉宇之間反而滲著羞澀的喜光。


    陳夫人伸手親切的輕撫著愛女的頭頂,又看了一眼司馬雲龍,溫言說道:“傻孩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兒大了哪有不嫁人而一輩子留在父母身邊的道理?況且,這樁親事乃是你周歲時,司馬叔父和你爹親訂的,怎麼可以說不要便不要呢?你看看,你雲龍大哥人品不凡、才貌雙全,你又和他很是談得來,這有什麼不好麼?”


    母親的一句話致使陳鳳如更加難為情,更加俏臉暈紅,更加覺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安缓镁褪遣缓寐!”陳鳳如放開母親手臂,忸怩作態的一頓足,言不由衷的道了這麼一句,突扭嬌軀羞怯的跑迴閨房。她跑倒不是不滿父母為她所訂下的這門親事,而是訕訕、羞臊導致她無法立足,她雖不懂情為何物,可心下仍甜甜的、美美的。


    司馬雲龍感到越發尷尬,忙起身行禮:“伯父、伯母,天色不早了,二老也該休息了,侄兒告退!”


    “好罷,龍兒,你先迴房中好好休息去罷,明日用罷早飯,我們便啟程上武當山。月兒,你帶雲龍去吧!”陳昌對司馬雲龍、月兒同時說著。心中則另有自己的盤算:“司馬老弟隻有雲龍這麼一根獨苗,如果玄真真人能夠收他在門下,我也算對司馬老弟有了一個交代了!


    “嗯!”月兒答應一聲,來到客人身前:“公子,請!”


    司馬雲龍並未多言,轉身跟隨著月兒走出。未過些些功夫,便迴到自己的房間,對月兒道了聲謝,令月兒退去,這才解衣上床。然而,身體一躺下則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安然入夢。心情極為複雜,悲喜交加,比之上一晚更加添了許多情緒。


    他心下感慨萬千,先想起了伯父、伯母將視如至寶的女兒許自己為妻這事,雖然心下頗為歡喜,然而自己終究是一個落魄江湖的窮小子,身無一物,實在不應該有此奢望?墒,又想伯父、伯母本來不必將愛女向自己這個火坑裏推,畢竟清楚這件事的人緊緊隻剩下了伯父、伯母,他們不說,誰又敢說他們毀約?想到這一層,就清楚伯父、伯母並未嫌棄自己是個落魄江湖的浪子,自己在這時能得到伯父、伯母視如己出的愛,當真不知如何迴報。他雖不想接受陳鳳如,令她跟著自己受苦,可是喜歡與否並不是一個不字所能夠擋住的。


    想到自己曾經是豪門公子,父母掌上明珠,要什麼有什麼,想什麼來什麼,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日淪落為無家可歸的孤兒之時。每每思起父母慘死時的光景,俊臉即會變得蒼白如雪,烏有一絲血色,悲傷之餘便會血淚滿眶、泣血漣如。想到父母的大恩未來得及報之以萬分之一,縱然自己有這份孝心也無處報,更加痛心疾首,也自責不已,心想倘若自己以前專心習武,成為一代高手,那麼那一夜自己便可以保護父母不受賊人傷害。想到仇人,心下不住唾罵,暗暗發誓非將他千刀萬剮不可。想到明日即將踏上去武當山的征程,想到抵達武當派即可習成上乘劍術,想到不久的將來即可手刃仇人,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悲痛的淚泣方收斂一些,心下方略微感到一絲欣慰。


    思來想去,悲傷的事、興奮的事一件件、一則則、一樁樁盡數湧到心田,以至他輾轉床第,始終未能美美睡上一覺。直到四更天,方朦朦朧朧打個盹兒,不到拂曉,因為心中有無比興奮的事,所以便起床了,伴著美好的心情穿衣、穿鞋、洗臉、漱口……


    今日的早飯要比往日的早些,畢竟男主人要出門,在司馬雲龍與伯父、伯母、小妹一起用餐時,陳夫人對司馬雲龍千叮嚀、萬囑咐,無非是叫他到了武當山用心習武、用功練劍,乖乖聽掌門人的話,恪守武當門規等等諸事。陳鳳如自知與司馬雲龍有一紙婚約後,雖在心裏與他靠得更加近了,可因為羞臊致使她在表麵上與他疏遠了許多,極想開口對他講些心裏話,可是由於父母、下人們均在場,她一直未


    敢開口,隻是含情的、默默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將這些無法言語的心曲通過鳳目一一傳遞過去。


    用罷飯,早有仆人拉馬等在了莊門之外,陳昌身背妻子連夜打好的包裹,手拎長劍,辭別妻子、女兒,領著司馬雲龍出了飛鵬莊。四人在門前靜靜立片刻,陳昌、司馬雲龍雙雙飛身上馬,揚鞭打馬,直奔遠方飛馳。


    陳鳳如癡癡呆呆的立在莊門前,妙目眼睜睜見二匹馬漸漸遠去,轉瞬之間甭說是影子,縱連馬蹄聲也聽不見了,獨見古道上塵煙四散湧起,逐漸消失了,她也感到頗為茫然、甚是失落。一聲啁啾的鳥鳴傳下來,頭頂上一隻孤雁孤零零的飛過,一眺之下,更令她徒增許多孤獨寂寞之感,深深感到這隻失去同伴的孤雁就是自己。突然間,她感到手被一隻又溫暖又可親的大手緊緊握住,自癡呆中醒來一望發現拉自己的是母親。無力擺脫母親的大手,任她牽著,在眾仆人的簇擁下,戀戀不舍,一步三迴首、磨磨蹭蹭走迴大門裏。聽聞身後的大門咣啷一聲重新關上,便不再迴頭相顧,隻是覺得自己那顆芳心被關在門外,借機飄飄蕩蕩隨司馬雲龍向湖北飛去了。


    陳昌、司馬雲龍風餐露宿、急如火焚的向前趕路。一連趕了幾日的路途,也聽到了一些轟動武林的大事,其中聽得最多的就是逍遙山莊被滅門這件事,說者義憤填膺,聞者心有餘悸。陳昌、司馬雲龍則均會感到椎心泣血、悲痛不堪,宛如剛好的瘡疤又被人給掀起,無情、殘酷的灑上了一把鹽,二人頓時成了不言不語的啞巴。


    金烏居中,前方百丈高山座座相依相接,山勢起伏不平,山中百年古樹不勝其數,青翠茂密,株株相擁,時有雲煙周匝其間。一低頭,腳下有一條又彎又細的岔道直通深山。岔道口處有一座簡易的茶棚閃現在眼前,四根木棒就地取材,支著一張不知用了幾十年的破蘆席,擋擋光尚可,攔雪遮雨顯然力不從心,三張滿是泥土的桌子和幾條快散了架的板凳,桌上放著幾件骯髒的茶具,唯獨沏茶所用的水清潔,乃是山中流淌出來的清泉。


    陳昌、司馬雲龍先後在茶棚前下馬,係好韁繩,走進茶棚,坐下後,陳昌要了一壺茶水,詢問麵前的道那一條是通往武當山的,賣茶的人告訴他入山的小道是通往湖北的。司馬雲龍拎起茶壺給伯父、自己分別斟上一杯茶,並道:“伯父,請用!”


    陳昌眼望高山,說道:“龍兒,我看隻要翻過這幾座高山,前麵必有村鎮可以住宿打尖。對了,趕了這麼長時間路,你累不累,還能繼續趕路麼?”


    人常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縱使再苦再累,心裏也是甜的。司馬雲龍當即答道:“侄兒並不疲倦,尚可繼續趕路。對了,伯父,還得走多少天甫能達到武當山?”


    陳昌釋下茶碗,屈指數來:“此處距湖北尚有一段路程,我想以我們現下的速度,要到達湖北還須趕十餘日路!遍L長歎了一口氣,對於風餐露宿這份辛苦,他倒不在乎,心中狐疑的則是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僅與玄真真人有過一麵之緣,憑借這些能否令侄兒如願拜在玄真真人門下,心裏無有十成把握。


    司馬雲龍倒是恨不能立刻插上翅膀飛到武當山,當聽伯父說尚須十餘日時,有些失望,可知道自己不會飛,又頗感無奈,也跟著歎了口氣,捧起茶碗,繼續飲茶。陳昌見司馬雲龍並不言語,也未再吭聲,而是端著茶碗極目遠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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