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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籟俱寂中,陳鳳如迎了上來,邊舞袖邊嬌聲道:“哎呀,大哥,你這一手用樹葉殺人可真是厲害,有機後你可得教教小妹喲,以後有人欺負我的話,本女俠手指就這麼輕鬆一揮,樹葉便可把壞人殺了,想想都過癮哪!對了,咱們休息一會兒去。”


    “不過是區區小技而已,如妹如果真喜歡,日後有機會一定傾囊相贈。”司馬雲龍衝陳鳳如一笑,將手中劍交與月兒。


    鄭萬元見恩人走來,趕忙起身相迓,衝金童玉女雙雙拱手,萬分感激的道:“內功修為到了飛花摘葉盡為利刃這種化境,少俠這身神功當真令老朽自愧不及,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司馬雲龍拱手還禮:“前輩過譽了!”


    鄭萬元道:“來、來、來!少俠快快請坐,為了多謝少俠的搭救之恩,老朽以茶代酒先敬少俠一杯!”他明白若這位少俠有意奪劍,隻消等“塞北雙雄”殺了自己後斬了二人即可,如今他殺了“雙雄”而救了自己,顯然是友而非敵。


    司馬雲龍和陳鳳如雙雙坐下,司馬雲龍謙然的道:“不敢,晚輩隻是不想看到塞北來的小醜在此胡為,欺我中州無俠士,正因為這個原因才班門弄斧、出手獻醜。再者,這也不過是些些小事,您不必耿耿於懷。”


    “少俠,真是太謙了!在少俠來說的確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然而在鄭某而言可是活命的大恩哪!”鄭萬元坐後極為愉快的道:“噢,對了, 你看我這記性,嘮了半天,尚未來得及請教少俠、女俠的尊姓大名呢!”


    “不敢,晚輩複姓司馬,名雲龍,因名不見經傳,故而並無綽號。”司馬雲龍又指著陳鳳如介紹:“這是晚輩的內人陳鳳如,手持雙刀,得號‘雙刀飛燕’。”


    “什麼內人內人的,多老土呀,人家才不是呢!”陳鳳如乍聽他對自己的介紹,雖然心中歡喜無限,大可還是因為不好意思,桃腮微微一紅,訕訕的垂下頭,輕輕的一跺足,雙手嬌怯的玩弄著衣襟。


    “好罷,既然如妹不喜歡,以後就不提就是了。”司馬雲龍輕笑道。


    陳鳳如轉而不快,又一跺足:“幹麼呀,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啦!”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哪?”司馬雲龍追問道。


    陳鳳如紅著雙頰輕聲說道:“人家的意思不是不提,是不準你老掛在嘴上而是牢牢地記在心裏呀!”


    司馬雲龍笑道:“明白了,內人大人!”


    “說好嘴上不提的,怎麼又來了,壞死了你,打你、打你……”陳鳳如詐慍之暇小拳頭頻頻的、輕輕的落在愛人的胸前。


    “好了,如妹不要鬧了,鄭莊主都笑話咱們了。”司馬雲龍道。


    陳鳳如陡然想起身邊尚有許多人瞧著自己笑,這才姍姍的停了手。


    鄭萬元僅僅微微一笑,同時心中道:“司馬雲龍、陳鳳如,我在江湖上行走也非一日了,何以未曾聽過這兩個名字呢?顯然,他們是剛剛出世的高手。”目放感激凝視司馬雲龍,又問:“少俠,請恕老朽見識膚淺、孤陋寡聞之戾,但不知少俠是哪位仙人的及門弟子,二位又要到何方去呢?”


    司馬雲龍心道:“暫時不能提師承……”說道:“晚輩來自杭州飛鵬莊,如妹乃是莊主的獨生千金。”這一句話很可能叫人誤以為他師承陳昌門下,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為師父、師娘所喜愛乃至於招其為婿。


    鄭萬元果真立時恍然:“哦,原來少俠乃是飛鵬莊陳莊主的乘龍快婿,當真雛鳳鳴勝老鳳聲,老俠當真是羨慕陳莊主啊!”他真是誤以為司馬雲龍師承飛鵬莊,隻是心中不解陳昌武功不及自己,何以調教出來的門人竟然會在自己之上?


    司馬雲龍見鄭萬元並未深究,心下老大歡喜,隻是微微感到對一位俠士說謊有些內疚。忙道:“日前,青城路掌門差人送來請柬,邀嶽父、嶽母於九月九抵達青城山,與天下英雄共議結盟義舉。可不巧得很,二老諸事纏身、分身乏術,便差如妹跟晚輩為代表赴路掌門之約。其實晚輩跟如妹初入江湖,也極想到青城山見識見識。”目視鄭萬元,詢問道:“前輩,您此行可是前往四川赴路掌門之約嗎?”


    鄭萬元見恩人款城相詢,忙道:“不錯,老朽正欲前往四川青城山。”


    司馬雲龍欲言又止,遲疑許久,終於開口道:“前輩,晚輩有一事費解,想向前輩求教,隻是不知當不當講呢?”


    鄭萬元幹脆利索的道:“少俠,你太見外了,請教老朽著實不敢當。不過,有什麼事命老朽去辦,有什麼問題要問,少俠隻管開口,老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少俠,請講!”


    司馬雲龍深知鄭萬元乃中原八大掌門之一,見識自然在自己之上,聽他滿口承諾,眼眉一軒,眼睛一亮,鄭重異常的道:“前輩,您在江湖上的地位無人可及,聲望如日中天,想來必定對近年來出現在江湖上的這個飛虎盟有所了解吧?聽聞他們神出鬼沒,世上無一人得知其總舵到底在何方。是嗎?”


    鄭萬元陡聽飛虎盟心中一顫,顯是談虎色變。猛然間,一陣秋風自茶棚外徐徐吹來,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鄭萬元沉吟半晌,方娓娓述說:“嗯……,據傳這個令人聞之色變的飛虎盟,是幾年前在江湖上陡然突起的神秘組織。聽人說賊首叫什麼‘無相天君’汪嘯天,即是眾賊之首,必有驚世駭俗的邪門武功。相傳他已將綠林裏知名的、不知名的賊人盡數網羅在麾下,二護法、四大天王即是這些人中的代表,而且個個武功不俗。就是在各省也有秘密分舵,實力遍布大江南北一十三省,近來聲稱整個綠林已經是飛虎盟的了。更加奇怪的是,到現在為止竟無人知曉其總舵位於那一省。少俠,不是老朽自誇,老朽在江湖上的耳目不比其餘人少,我知道的有關飛虎盟的情況僅限於此,其餘人也未必比我知道多多少。”


    司馬雲龍為弄明白當世第一奸雄是不是自己的仇人,追問:“前輩,晚輩聽聞六年前中秋月明之夜,帶人血洗金陵逍遙山莊的也是一個名為汪嘯天的人,但不知您所講的這個劍魔汪嘯天,他與六年前血洗逍遙山莊的汪嘯天是否是同一個人呢?”


    鄭萬元心下疑竇頓起:“我聽聞逍遙山莊被滅門並無一人得以幸免,他又自何處得知罪魁禍首是一個叫汪嘯天的人呢?”淒然的道:“哎,提起此事,不由得叫人傷心哪,逍遙山莊莊主司馬英大俠堪稱一代英傑。司馬大俠英年早逝,不得不承認是武林中一大損失。對他的不幸作古,我固然深深感到悲痛,可對於逍遙山莊的滅門慘案是不是如今這個飛虎盟盟主幹的,無有真憑實據,我不敢妄下定論。不過,依老朽愚見,飛虎盟盟主自稱天君、武林第一人,乃是身懷不世邪功的老魔王,更是野心勃勃,早有並吞八荒、一統武林的野心,逍遙山莊慘案固是發生在六年前,我看倒極有可能是他率賊人幹的。”


    “前輩,您見識廣博,請問這十年間江湖上除了出現飛虎盟外,還出現過別的什麼盟會組織麼?”陳鳳如見鄭莊主不敢確定,這才問道。


    鄭萬元低頭沉思半晌,麵有躊躇,說道:“在這十年內,據老朽所知江湖上僅出現了飛虎盟這個見不得人的組織,至於其餘組織、門派,老朽倒還真不曾聽聞過。”按耐不住好奇之心,不解的問:“對了,老朽實在不明白,二位何故問此呢?”


    司馬雲龍見陳鳳如一時語塞、無法迴答,忙隨口敷衍:“嗯……,這其中的確有鮮為人知的隱情,嶽父與逍遙山莊的司馬大俠乃金欄結義的生死之交,嶽父有命,晚輩這才向您打聽。”


    鄭萬元心想:“早聞江南飛鵬莊莊主陳昌跟逍遙山莊的司馬英是生死之交,今聽陳昌的佳婿承認代嶽父打聽殺友者的去處,這也未可厚非。”登時省悟:“哦,原來如此啊!少俠,你盡可放寬心,你的事也就是老朽的事,老朽在江湖上闖蕩了這些年,也算有些朋友,我會請他們幫助打聽此事


    。”


    司馬雲龍心下大為歡喜,鄭萬元在江湖上的朋友自然不知有多少,他肯幫自己,或許很快便能查出端倪來。不覺眉頭舒展,愁雲一掃即釋,起身報拳為禮:“前輩結交天下人,能伸出手相宥,無有不成之事,晚輩感激不盡。晚輩代表嶽父他老人家對您表示真誠的謝意,謝謝您的美意。”


    鄭萬元還禮道:“少俠如此說,可不是太見外了嗎?少俠今日出手相援,鄭某尚未及酬謝,幫少俠一丁點兒小忙,又算得了什麼呢?少俠,你如此客套,豈不不把老朽不當同道中人了嗎?哈哈!”


    一句話致使鄭萬元的門人、陳鳳如、月兒哄堂大笑。司馬雲龍一笑,道:“您如此講了,晚輩也就不客氣啦!”


    鄭萬元憶起一事,喜形於色,道:“少俠,你去青城山,老朽亦去四川,咱們二人又談得甚是投機,不如聯袂同行。若何?”


    司馬雲龍感到鄭萬元的邀請正中下懷,於是悆道:“晚輩求之不得!”


    英雄惜英雄,鄭萬元笑道:“好極、好極!少俠,咱們這就上路吧!”


    司馬雲龍道:“如此,前輩請!”說畢與鄭萬元、陳鳳如、月兒,及鄭萬元的門人紛紛自茶棚中走出。鄭萬元、司馬雲龍並馬而行,陳鳳如、月兒二人隨後,再後即是鄭萬元的門人弟子。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陳鳳如馬上開口道:“對了,鄭莊主,那柄武林至寶九龍至尊劍教您從飛虎盟洛陽分舵手中奪過來了。這是真的麼?”


    “不過,確實千真萬確。”鄭萬元道。


    陳鳳如道:“哇,能從人見人怕的飛虎盟手中奪寶,鄭莊主你真了不起呀!”


    鄭萬元聽了這讚美之詞臉上反而呈現出一絲淒然,歎道:“唉,雖然如此,有時候我真的希望我並沒有奪到這柄劍哪!”


    陳鳳如不解的追問:“為什麼哪?”


    鄭萬元道:“因為這柄劍乃是用我弟子寶貴生命為代價換來的,仔細想想有什麼比親人的性命更重要呢?所以,有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當初並沒有派遣心愛的門人去洛陽,唉,那該有多好啊!”


    司馬雲龍道:“前輩不用這麼悲傷,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鄭萬元道:“這個我也清楚,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陳鳳如直奔主題,道:“前輩,對於洛陽奪劍的事我們也斷斷續續地聽過幾句,可是並不全。今天有此良機,前輩您給我們講講這件令我們正教人士熱血沸騰的大事。好不好呀?”


    司馬雲龍道:“如妹不要勉強前輩了,前輩痛失愛徒,正在傷心處,不能再往前輩的傷口上撒鹽了。”


    “少俠,你過慮了,我們之見談不上這些。既然陳女俠不嫌老朽話語麻木乏味、了無風趣,那麼老朽便把大弟子對我講述的事情的經過跟二位講幾句。”鄭萬元停頓片刻,歎了口氣,這才對二人講述了大弟子稟告的情事的經過:


    不久前,正當青城派掌門人路子安為召開武林大會忙碌的時候,武林陡起驚天之事——神秘失蹤已久的九龍至尊劍現身中州洛陽城。不論傳聞是真是假,左道梟雄蜂擁奔往洛陽尋劍,名門正派自然不甘人後,也紛紛派了高手前往查證。為避免千年神兵刃落入飛虎盟或者野心家之手,鄭萬元將自己最為得意的三個弟子遣往洛陽查證事實並伺機奪取寶刃。


    由於洛陽城驚現神劍,故此使得城內已經到了人滿為患的地步了。如果你有異議的話,,不妨試著走進這家名喚“醉仙居”的酒樓瞧瞧。進得門來,便會發現推杯換盞、猜拳行令的聲音之響令你不禁感歎哪裏來的這麼多人哪!由於是午時,加上城中又有持九龍至尊劍者的身影,所以此刻的酒樓自然比過年還熱鬧,來來往往的人照元宵節逛燈會時還多,顧客一多自然是生意興隆通四海了。


    今夜天公作美,天上赫然懸著一輪明月,月光皎白若水,今晚的月亮雖不及昨夜的圓,然而卻特別璨熹明亮,晴空萬裏、星火稀少,更加使得月明如璧。偶爾吹來的秋風,使人更覺涼爽舒服,鳥鵲囀啼,沁人心脾,益加欣喜。此情此景使人立時又迴到十五的月夜中,這份愜意一絲未減,不如意者惟是明月殘缺幾許而已。


    由遠而近走來三條大漢,中間的青衣漢子在三十五六歲,鼻直口闊,嘴邊兩撇濃重的小胡子。左邊的藍衫漢子要照他高大威猛,黑臉虎目,極為兇悍。右首的漢子麵如白玉,喜眉笑眼,背背包裹,手提長劍。這三人便是鄭萬元的得意門人,中間年長的是大弟子李成仁,江湖上號“追星太保”;笑麵漢子係其二師弟王文生,有“笑麵太保”之稱;黑臉大漢是鄭萬元的三徒弟“拚命太保”張飛虎。三人武功得自鄭萬元的真傳,江湖鼎鼎大名的萬元山莊三太保。李成仁的率領兩位師弟在城裏忙碌了數日,仍然一無所獲,三人突發奇想再沒有人去城外的情況下轉而向城外搜索,因為據他們分析要找的持神劍者極有可能已經由有城裏逃到了城外。


    張飛虎邁著有些乏的步子,道:“從中午直到現在,找了老半天,怎麼連個鬼影子都瞧不見呢?”扭頭又問李成仁:“大師兄,你說會不會是他瞧見咱們出了城,反而又躲進了城?”


    王文生不住地搖頭,甚是堅定的說道:“三師弟,你的顧慮決對不可能發生。咱們別的姑且不論,單說要找他的人就不止你我兄弟,怕多得不計其數,你不妨想一想,咱們三人雖在城外,可其餘大多數人全在城內,他再笨也不會為了躲你我而去城裏送死,畢竟在城裏那些人並非什麼善男信女。”


    “不錯,城內人更多,要是我也不會去的。”張飛虎倏然眼睛一亮,瞪得更大更圓,手指前方,很是驚詫的道:“咦,二位師兄,你們快瞧,前方有火光和兵刃相擊之聲,像有人在打鬥。”


    李成仁、王文生均瞧見前方數十丈外的樹林中閃動著火光,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人影舞動,有刀光在閃爍,有叮當之聲隱隱飄來。李成仁伸手攔住二人,駐足止步,舉目仔細了瞅了瞅,小聲對二個師弟嘀咕道:“慢著!二位師弟,無端有人決鬥,必有蹊蹺,我們得小心行事。”


    王文生緊張兮兮的道:“你說廝殺的人中會不會有咱們要尋找的人?”


    張飛虎是個天地皆不懼的主兒,笑道:“二師兄,別囉嗦了,是不是咱們要找的人,隻須走近前看一看,不就一切全部清楚了嘛!”


    李成仁道:“對、對、對!咱們可得輕一點兒,不能讓廟前的人發覺。走!”


    三人氣提丹田,各施飛行之術,輕如飛燕飄進數林來到廟側。屏住唿吸,不敢喘大氣,閃目偷窺廟前廝殺正酣的三人。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飄入三人耳中,隨著這位背背石匣者倒下,地上的屍體剛巧湊成十四對,如今隻剩一胖一瘦二個人。胖子將敵人的石匣解下背在背上,說道:“媽的,這賊子還真不好對付。兄弟,你沒受傷罷?”見同伴點點頭,又道:“我們給劉舵主了發響箭,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劉舵主必然會親自率人趕來接應。你我二人勢單力孤,萬不能攜帶這紮眼之物進城,因為城裏的兇狼瘋狗多如牛毛,此物交到劉舵主手裏,你我才算大功告成。”


    瘦子道:“不錯,劉舵主定能想出個既能避開名門正教那幫瘋狗的鼻子而又能將寶物成功運進城的妙計出來。”


    胖子道:“說真的,別看各大門名派及各路英雄人數固然不少,可有頭腦的實在湊不出半拉來,個頂個的蠢如豬。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在城裏瞎忙乎時,咱們已經在城外把神劍奪到了手。”突而有些懷疑的道:“唉,說起來真是不容易啊,犧牲了二十七位一等一高手,方擊斃兇徒、奪下古劍,真是來之不易啊!”


    瘦子一拍大腿:“雖然來之不易,可是正是他們犧牲,才成就了你我兄弟的大功啊!”突然有些失望,稍稍沮喪的道:“唉,現下要是有酒該多美呀!如


    有酒的話,咱們定然得為美好的前程喝個不醉不歸……”


    “怎麼說沒有酒?大爺便是特地前來送你們去飲酒的,而且是去閻羅天子的閻羅殿去吃酒。哈哈!”廟側立時閃出萬元山莊三太保,開口的是張飛虎。


    王文生和風細雨的道:“哈哈,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咱們在城內找了半天,連個劍的影子也未尋到,可可的一到城外就如此順利地找了要找的東西,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福之人哪!”


    胖子手指不速之客,氣勢洶洶的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們若再敢胡說八道,老子便立刻剁下你們的腦袋。哼!”


    張飛虎道:“我看你們均是快要死的人了,所以不跟你們一般見識,隻要你們放下手裏的東西,大爺大發慈悲,痛痛快快地送你們去見閻王而不必受二刀之苦。”


    “哼哼,小子,你甭說大話,是誰送誰去見閻王還不一定呢!”胖子扭頭對瘦子說:“老弟,咱們兄弟又有大功可立了,在劉舵主率人趕來之前,先打發送上門的這三個短命鬼去望鄉臺。”


    瘦子用劍尖一指張飛虎:“好、好、好!三位既然也想染指九龍至尊劍,可你們要清楚得到它並不是憑一句大話就可以的。現在它就在大爺們的手上,有種的竟管過來拿好啦!”


    “如此,大爺就不客氣了。著!”張飛虎拔出寒光匝繞的長劍,猛地向瘦子撲去,白光一順,疾指敵人猴頭,這招一川殘月使得淩厲之至。李成仁也淩空躍上,挺劍直劈向胖子頂門,雙方四人一對一的戰在一處。


    瘦子不敢稍有懈怠,倏抬長劍,掛出敵刃,隱約覺得右手虎口發痛,顯然對方膂力太強。無暇細想,手中劍立即暴翻,一式迎風斷草倏斬敵人腰間,劍影閃閃,劍氣襲人。張飛虎雙足點地,淩空躍起,在這一瞬間,唰地一劍,一招仙人擺手斜劈對方肩頭。


    瘦子朝右一偏,登令敵劍走空。拉劍迴來,唿的一抹,一招風急舟橫使出,片片飛芒飄向敵人腹部。張飛虎由下自上疾捷一撩長劍,化敵招時,飛起一腳將敵人踹出。搶身撲上,一劍斬向敵人麵門。這令剛倒地未及起身的瘦子大驚,連忙滾閃,不止閃開敵劍、一躍而起,唰唰,竟然充滿憤恨的連向敵人攻出三四劍。張飛虎當即大吼,顫腕抖劍,直指對方罩過來的劍網。


    那廂的李成仁持劍揮出一式力劈華山攻向敵人。胖子乍見忙持劍向敵劍搪去,哪知李成仁這一式是虛的,目的就是調出胖子的長劍,目的達成,一變招,長劍在空中劃了個弧,變豎劈為橫掃,一式仙人摘桃化出,快勝流星掃向敵人頸部。這一式的威力被發揮得淋漓盡致,快、準、狠,盡數演到極致。


    胖子慌慌忙忙縮身躲開這一劍,而後己劍翻飛,削向敵腕。因心發慌,又技不及人,故出劍無力,出招也有一絲亂。李成仁微微一笑,抽劍疾翻,立時迴敬敵人一招金針暗度。


    胖子連忙縮身後退,退卻之時為防止敵人進招而推出一式推窗望月。胖子見敵人撲上,知道這一著要得手了,心中歡喜,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可惜的是這笑容一閃即逝,複又如為霜打。戰況的確發生了驚人的變化,李成仁見敵劍撲來,立時橫身後仰,剛好躲開敵劍,己劍則趁勢驀地一番,猛然向胖子持劍的手腕鎖去。


    “啊……”一聲慘叫劈開地府的大門,一柄長劍在一隻紅白相間的手緊握下墜在地上。胖子左手抱著斷臂,連連向後退七八步,額頭上豆粒大小的汗珠正往下滾著,因為魂不附體居然忘了點穴止痛,死盯著李成仁,好像站在麵前的不是人而是兇神。


    李成仁邁著緩慢的步子奔向胖子:“胖朋友,對你不住了,恐怕你是等不到救兵到來就得去見閻王了。哈哈!”


    “朋友,你……你真真地要……要斬盡……盡殺絕……絕……絕嗎?”胖子惶恐不安的連連後退,雙目中可讀出祈求茍活的詞匯。


    李成仁不緊不慢的道:“朋友,不是李某人想殺你,實在是閻君他老人家有意與你結交。你可不要不識抬舉啊,我看你還是快去吧!”勢如鷙鳥突起,直撲向胖子,手起劍落,便將其頭顱砍下。搶到屍體前,解開係在胖子胸前包裹的扣,一腳將屍體踢翻,提起包裹,掂了掂發現有些分量,不暇細想忙背在背後,並在胸前打了個死結:“哈哈,真是不容易啊,寶刃終於到手了呀!”


    張飛虎見胖子已經斃命在大師兄劍下,使他精神大振,亦發想快些打發敵人。瘦子原來對自己的武功尚有一些信心,可過十幾招後方曉得遠遠不及對手,當他聞聽叫聲時,心下一顫,知道大勢已去。如許一來,縱是連逃走也沒了信心。


    張飛虎的長劍直劈向敵人頭頂,瘦子臉色頓變,慌慌張張的抬劍外架敵劍。張飛虎這一式是虛招,見敵抬劍來架,正好門戶大開、前胸露出,一順長劍,靈光一閃,飛一般直指瘦子心口窩。瘦子大叫一聲,胸前中劍而亡。張飛虎踹倒死屍,頗為滿意的長笑:“哈哈,真是自不量力啊!”


    王文生道:“好極了,既然敵人已經畢命,事不宜遲,咱們也快離開這裏。”


    “行完兇想一溜了之,天底下哪有這等便宜的美事?哼,想溜,白日做夢!”陡然間,由遠而近傳來一聲吼叫,雖不能搖動山嶽,然其陰惻惻的程度絕不輸給群狼的嗥叫聲。


    在萬元山莊三太保驚駭之際,由遠而近馳來一夥人。這班人足有五十多,來至廟前毫不客氣地將李成仁三人圍在中央,這班人一弄兒的青衣,人人手操雪亮的刀劍。為首者大約在四十幾歲,一張苦瓜臉上寫滿了精明強幹,左手提著一柄寒光周匝繚繞的金背砍山刀,目瞪敵人,悻悻地道:“哼,行兇完畢便企圖一走了之,除非爾等能勝得了我手中這口刀。若不然,你們都得魂歸望鄉臺,為我的好兄弟償命。哼!”


    李成仁抱拳為禮,勉強微笑著說道:“朋友,你我二人素不相與,又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何故如此震怒,又何以非殺我等不可呢?”


    來人發出嘿嘿一聲幹笑,說:“可笑、可笑,簡直是可笑之極呀!朋友,你萬元山莊在太原,我居洛陽,你在白我在黑,風馬牛不相及。可是,你們又為什麼殺了我這二個手下?”順手一指死人,責問道:“嘿嘿,你倒是說說看,無怨無仇,你何故屠殺我的兄弟、搶奪我的東西?”


    張飛虎聽來者承認被他與大師兄所殺之人是其手下,不消說,來者自然也不是啥善男信女,定與飛虎盟有瓜葛。念及茲,暴跳如雷的大罵:“呸,你手下那兩個鱉孫的死全然不能怨我們,實在是他們太過不識時務,所以才致使他們見了閻王。你要怨的話,就去怨閻王老子好了,畢竟是他命判官大筆一揮,抹去了二人的名字。”


    “不錯,是不能怨你們三人,都是那個欺世盜名、道貌岸然、虛偽殘暴,占著人位、不幹人事的、手抄雙筆的狗屁‘判官’不是東西,他怎麼不喀叭一聲死掉呢?”來者深知三人師承來曆,故而當張飛虎一提到判官時,便破口大罵,不過罵的對象乃是假判官鄭萬元。


    這招當著弟子罵其師,自是另三人又是氣惱,又是慚愧,又是無奈,畢竟人家沒有指名道姓,自己亦不好對罵,故此令三人一時語塞。


    來人身後一個手下忿忿不平的插嘴:“劉舵主,您甭跟這三頭狗多說話了,讓屬下過去結果了他們的狗命,一來奪迴東西,二來為方才殉難的兄弟報仇。”


    來人正是飛虎盟駐洛陽分舵舵主劉洛,因刀法臻上乘,且一向反手持刀,刀招兇狠,殺人如麻,幹盡壞事,江湖上得了個“反手刀”的匪號。劉洛知手下與敵人單打獨鬥絕非敵人的敵手,故抬掌攔住了手下人:“慢著!殺人、拿迴東西是肯定的,反正他們也跑不了,不必急於這一時三刻,倒是本舵主現下有話要跟他們講講,你暫且退下。”見手下退下,便衝李成仁等一拱手,一付是友非敵的模


    樣, 嘻嘻一笑,假情假意地道:“三位朋友,你們與劉某一向無仇無恨,劉某今夜即在此地此時與三位說上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想來你們已經知道咱們是飛虎盟的人無疑了。唉,我飛虎盟自天君開山立盟迄今為止,向來以仁慈、義氣、忍讓為武林同道、江湖豪傑所敬仰欽佩。現而今,三位一時貪心大起,方不顧前、不顧後的奪了已屬本盟的東西。諒三位事先也不知道東西是本盟的,所謂不知者不罪,本舵主可以不咎此罪。現下你們知道了來龍去脈,沒別的,完璧歸趙,把寶刃呈上來吧!”說著右手一伸,向敵人索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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