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馬亮尷尬的擦了擦汗水,見剛送資料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正要和自己打招唿,連忙用嚴(yán)厲的眼色製止。
他可不想暴露了。
太尷尬了!
他與陶蕾忙活了一晚上,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查到鄭文浩還是意外發(fā)現(xiàn)。
甚至都沒仔細(xì)看過鄭文浩的資料,被陶蕾興衝衝的拉著來報喜。
好在半路有人找他。
雖然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但他能猜到,此刻薑凡肯定是用看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陶蕾,這眼神昨天他感受了一次。
到現(xiàn)在迴想起來都覺得無地自容。
倒是薑凡最後的話提醒了他。
專業(yè)的事就該專業(yè)的人去做。
房間內(nèi),陶蕾尷尬的都快要腳摳出三室一廳了。
就在她準(zhǔn)備找借口溜的時候,一份資料出現(xiàn)在眼前,抬頭不解的看著薑凡。
“看看吧!”
見他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陶蕾頓感不妙。
本想轉(zhuǎn)身就走,可鬼使神差的接過資料。
資料是關(guān)於鄭文浩的。
基本上與她查出來的差不多。
真當(dāng)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看到下麵有一行字。
鄭文浩此刻就在霧都!
在霧都!
霧都?
陶蕾難以置信的又看了一眼,上麵提到了鄭文浩到霧都的具體時間,以及都接觸過什麼人。
這說明鄭文浩好好的活著!
那清影為報仇,殺的那個私家偵探是誰?
難道殺錯了?
還是說清影根本就沒殺?
陶蕾一個頭兩個大。
尷尬!
超尷尬!
別先前一問三不知還要尷尬萬倍!
“我再去查查!”陶蕾轉(zhuǎn)身就走。
長這麼大她就沒這麼尷尬過。
剛興衝衝跟個要誇獎的孩子一樣,現(xiàn)在她恨不得一頭撞死。
這要傳出去,她的臉麵往哪裏放?
要被林初雪知道,至少也要笑話她一年。
想到這,剛走到門口的她停住腳步,扭頭看向滿臉笑容的薑凡,惡狠狠道:“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話對薑凡沒任何殺傷力。
倒是讓在外麵馬亮感覺身後涼颼颼的。
薑凡聳聳肩,“放心,我不會亂說,就是不知道外麵那位能不能守口如瓶。”
外麵那位?
聽到這話,馬亮驚出一身冷汗。
陶蕾的脾氣他可是知道的,正準(zhǔn)備跑。
就看到一張怒氣衝衝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那個……那個……我剛過來,什麼都沒聽到。”馬亮擦著冷汗點頭哈腰道。
若是被陶蕾惦記上,他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要知道人家可是特戰(zhàn)隊唯一的女隊員,還是大美女一位,在特戰(zhàn)隊的地位可想而知,被一大幫男人奉為公主。
如果陶蕾迴去在他們麵前說自己的壞話,今後有他好受的。
“你敢說出去,我讓扒了你的皮!”陶蕾威脅道。
馬亮連連點頭,伸手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
“都進(jìn)來吧!”
兩人進(jìn)到裏麵,馬亮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薑凡。
薑凡可不管那麼多,將資料遞了他們。
另一邊。
鄭文浩蹲守在田館長家附近,不時的看著時間。
按照這大半月的調(diào)查,此刻田館長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博物館了,可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看到人。
若不是田館長的車還在樓下,他都覺得人早就走了。
又等了近一小時,依舊不見田館長的身影,鄭文浩等不下去了,將外套脫掉,露出了快遞員的衣服,拿著一個包裹下車。
他準(zhǔn)備親自去看看。
就在這時候一輛警車緩緩駛來。
剛下車的鄭文浩一愣,故作鎮(zhèn)定的掏出電話,裝模作樣的打電話。
他以為是自己被田館長發(fā)現(xiàn)。
好在巡捕下車後,隻是掃了他一眼,然後便走進(jìn)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鄭文浩長出一口氣,快步向著電梯走去。
很快電梯停下,鄭文浩掃了一眼,瞳孔放大,呆立在原地。
電梯停在了田館長家的樓層。
那一層一共有兩戶人,一戶是田館長,另一戶全家都在外麵旅遊,此刻家裏根本就沒人,那巡捕肯定是衝著田館長來的。
“鄭文浩是吧?”
一個聲音從後麵響起。
鄭文浩身子一頓,然後裝作沒有聽見,此時他臉上布滿了汗珠。
“鄭文浩,別以為做了偽裝,我就不認(rèn)識你!”
後麵的人語氣十分肯定,這讓鄭文浩心中七上八下。
但他依舊沒沒有迴頭,拿出手機故作鎮(zhèn)定的撥打。
“李先生,我在等電梯,馬上就將您的東西送上門。”鄭文浩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點。
叮——
電梯門打開。
鄭文浩連忙走了進(jìn)去。
在才發(fā)現(xiàn)身後是一名一身休閑裝的男子。
他的看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看他,他能明顯看出對方臉上的笑意。
不過他的心卻提了起來。
如果對方是巡捕,他不會這樣。
可對方一身休閑裝,判斷不出是不是巡捕。23sk.
這讓他十分擔(dān)心。
麵不改色伸手隨便按了一個樓層。
電梯門緩緩合上,見對方?jīng)]有任何動作,鄭文浩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開始盤算著該怎麼離開。
啪——
就在電梯門將要合上之際,一隻手出現(xiàn)在門的縫隙中,電梯門緩緩打開。
見對方走了進(jìn)來,鄭文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唿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想跑。
可雙腿根本不聽使喚。
特別是對方用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讓他除了感覺頭皮發(fā)麻外,還是頭皮發(fā)麻。
電梯門合上,電梯緩緩上升,看著跳動的數(shù)字,鄭文浩焦急萬分。
十分後悔沒有按低一點的樓層。
快要到他所按的樓層,鄭文浩已經(jīng)挪動到電梯門口,隻要門一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衝出去。
叮——
到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鄭文浩鬆了一口氣,通過電梯門的反光看見後麵的人笑了一下,有伸手掏東西的舉動。
嚇得他差點沒尿出來。
“田館長已經(jīng)死了!”
電梯門打開,鄭文浩剛抬腳,後麵傳來輕描淡寫的聲音。
抬起來的腳停在半空中,怎麼也落不下去。
他想到剛才上去的巡捕。
死了?
他辛辛苦苦追查了這麼多年。
人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