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浩像是被抽幹了力氣。
靠著電梯緩緩癱坐在地上,嘴裏嘀咕著什麼,但聲音太小根本聽不清。
見狀,老楊歎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什麼。
來到十一局,鄭文浩茫然的翻看著資料,當看到田館長最後的慘狀。
他跟瘋了一樣放聲大笑。
“解氣!真真解氣!可惜不是我親手殺他!”
田館長的死的很慘,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清影的手段很殘忍!
據說昨天去善後的人看到樣子後,都感覺渾身戰栗,頭皮發麻。
他身上有上千道傷痕,每有一處致命。
也就是說,他是活生生被折磨致死,直到臨死前,他都意識清醒。
哪怕他不怕痛。
但他怕死!
他肯定是恐懼中而亡。
笑著笑著,鄭文浩哭了,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聽到哭聲的人都能從中感受到,他的悲痛。
十一局的人,無一不同情他。
一小時後,鄭文浩才逐漸恢複過來。
“他雖然是造成悲劇的兇手,但真兇是雇傭他的人,以及他是身後的組織。”
“你調查了他這麼多年,我們想知道調查出什麼沒。”
“還有一點,你是怎麼察覺到他有問題的?”
老楊在薑凡的示意下詢問。
到目前為止對田館長的調查還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如果不是昨晚他現身。
估計到現在也不會有人懷疑他。
看見他隱藏的有多深。
“對了,還有一個私家偵探在暗中調查他,但他消失了,我們暫時還沒查到關於他的資料。”薑凡想了想道。
那個被清影當作兇手的私家偵探,到現在都還沒查出來是誰。
近十年來失蹤的人,沒有一個對得上。
“你說的那個私家偵探叫榮錢林,他是一家孤兒院的院長,也是我的師父……”
鄭文浩眼含熱淚,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榮錢林是霧都隔壁市一家孤兒院的院長。
田館長時常幫助孤兒院的孩子們找收養家庭,不少孩子都是經過他的關係被成功收養。
這對孤兒院來說是好事。
對然孤兒院對孩子也很好,但是孩子那麼多,哪裏顧得過來。
一開始他對田館長十分感激。
可後來,他偶然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一次他去外地準備將一名孤兒帶迴孤兒院。
事情進展的十分順利。
在離開之際,他忽然想到就在那個城市,有幾名被收養的孩子。
雖然按照對方與孤兒院的協議,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告知孤兒院孩子的狀況。
但他覺得來都來了,去看看也無妨,一方麵他確實想看看孩子,另一方麵他決定不通知對方,走訪下鄰居打聽打聽。
到了地方,他很快便找人打聽。
結果,一番打聽下來,周圍的人根本不知道對方有收養孩子。
他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有的收養家庭會要求保密,自己肯定不會說出去。
等他來到對方家發現時間不簡單。
對方千方百計不同意他看孩子,哪怕是遠遠看一眼也不行。
他覺得事情不對勁便報警。
看到巡捕到來,對方知道事情瞞不住,這才將一切說了出來。
有人走到他們,給了他們一大筆錢,條件就是讓他們從孤兒院領養孩子。
而且,一查之下,發現被他們領養的孩子有好幾個。
全部不知所蹤。
迴來後,他安排人將看所有被收養的孩子,發現有十幾個不知所蹤。
一查發現,所有人不知所蹤的孩子,都是經過田館長的介紹找到的收養家庭。
他親自去找田館長,對方卻說,他也隻是幫忙牽線搭橋而已,其它的什麼都不清楚。
巡捕調查了很久,最後沒有找到任何證據,也隻能不了了之。
很快,當年的卷宗送了過來。
與鄭文浩所說沒有分毫不差。
“看來那些人估計與清影一樣。”馬亮咬牙,“真是便宜他了!”
陶蕾什麼都沒說,但她滿是怒火的雙眼,說明她憤怒到了極點。
一想到有那麼多孩子,被田館長利用,現在極有可能成為了殺手,她就十分揪心,孩子們的遭遇已經夠慘了。
還要被田館長利用。
“你調查了這麼多年,還有其它的發現嗎?”薑凡深吸一口氣,雙拳緊握,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種種跡象表明,那些孩子成為了田館長的幫兇。
“有!我家所發生的的慘劇,就是出自他的手筆。”鄭文浩十分肯定的說道。
說完,他苦笑一下,“可惜我沒有證據,這麼多年來,我找不到任何證據能證明當年的事情與他有關。”
“但我堅信兇手肯定是他!”
接著他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當年他家發生慘劇的時候,他在同學家借宿,因此才躲過一劫。
雖然種種跡象表明,就是一個意外。
一開始他也是這麼想的,可後來他發現巡捕似乎在調查一個人,便偷偷打聽。
最後榮院長找到了他,將收集的一些資料給他。
資料全都是與他家慘劇一樣的意外事件。
這更加讓他堅信自己的判斷。
隻是後來巡捕沒找到證據,事情便擱置。
從那時候起,他便一邊上學,一邊跟在榮院長身邊幫忙,一心想找到能將田館長繩之以法的證據。
很可惜,他們的努力沒有得到迴報。
直到,清影的出現。
因為清影家發生的慘劇,與他們了解的別無二致,更重要的是還與田館長有關。
這是唯一一起,牽扯到了田館長的事件。
差了幾年一無所獲,反倒是榮館長莫名其妙消失了。
但他沒有怕,毅然決然的繼續調查。
“這麼說你認識清影?”
鄭文浩苦笑著點頭,“半個多月前,我接到消息,她小在霧都出現便趕了過來,可惜她不相信我的話,還警告我別再調查,否則她就會不客氣。”
“你將事情與田館長有關告訴過她?”薑凡微微皺眉。
從昨晚清影的表現來看,她不僅沒放在心上,估計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她和那些失蹤又出現的孩子,我都告訴過他們不要相信田館長,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