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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羅中道苦鬥之時,全江銘六人已是到了大名分舵。一夜狂奔,坐騎已累的口吐白沫,不能再行。眾人進得廟來,裏麵卻空無一人,隻見桌椅擺放整齊,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孫堅奇道:“丐幫人都往哪裏去了,怎麼如此冷清?”魯麻胡大聲道:“羅中道是天下花子頭,他到大名,就好似皇帝禦駕親臨一般,香主周大寶還不好生照應,準是一大早到酒樓大快朵頤去了,哈哈,他到很會享受。”


    張雨晴說道:“魯三叔說的風趣,哪有大清早喝酒的。”魯麻胡脖子一挺說道:“晴兒,這你就不懂了,我說是就是!”張雨晴也不理會,又道:“銘哥哥,我看事情不大對勁。羅幫主既約你來,豈有不在分舵等候之理?再者說,分舵怎能沒人留守?咱們還是到外邊找一找吧!”全江銘點頭稱是。


    眾人在周圍巡視一遭,忽聽一處斷垣後麵發出呻吟之聲。全江銘急忙上前觀看,隻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丐幫弟子,顯然已經死去。那呻吟之人正是鍾嗣成。全江銘將他扶起,左掌貼住他的後心,一股真氣傳了過去。鍾嗣成睜開眼睛,見是全江銘,眼睛閃出微弱的光亮,說道:“快……快去救幫主,不然……不然時間……來不及了。”全江銘沉聲問道:“羅幫主現在哪裏?”鍾嗣成斷斷續續地說道:“城西……高家莊……周大寶……和高衝……勾結契丹,要……要……”張雨晴急切問道:“你們是騎馬還是步行?”鍾嗣成掙紮著說道:“騎……馬……”張雨晴又道:“誰送給你們的馬匹?”鍾嗣成此時已是口不能言,喘息幾下便已斷氣。


    全江銘顧不上掩埋鍾嗣成等人,便急忙向城西奔去。眾人一陣疾行,走了不過二三裏地,來到一個三岔路口,一條通向西北,一條通向西南。眾人正不知高家莊在哪條路上,便見通往西南的那條路上,有兩個莊稼漢坐在道旁聊天,兩把鋤頭散落在草棵裏。魯麻胡上前問道:“叵那漢子,高家莊走哪條路?”那兩個漢子隻是低頭不語。魯麻胡焦躁起來,喝道:“好你個村鳥,好好問你倒不會說話,非讓爺爺的拳頭問你不成?”


    那兩個漢子跳將起來,各執鋤頭在手,叫道:“我們自在這裏歇息,礙你甚事?沒見過如此問路,直好似強盜一般,就是曉得也不告你,你待怎地?”全江銘見那兩個漢子甚是麵熟,細細一想,猛然醒悟,心中暗道:“這不是高衝的兩個教頭,史煥章和鄭鐵魁嗎?哦,高衝在高家莊,自然帶著他們,隻不知他倆在這裏做甚?”上前說道:“史教頭,別來無恙,高衝那廝呢?”史煥章白了全江銘一眼,氣哼哼說道:“原來是你?真是冤家路窄,斷臂之仇,史某刻骨銘心,宿寐不忘!”


    全江銘哈哈笑道:“好,是條漢子,今日我不為難你,隻問你高家莊是哪條路徑?”史煥章冷笑道:“你要尋我家主人的晦氣,你想史某會告訴你嗎?有本事自己尋去!”魯麻胡喝道:“直娘賊,爺爺不耐煩與你鬥嘴,隻問你去高家莊的路徑,說便說,不說爺爺這一對拳頭便要打將下去!”鄭鐵魁怒道:“朗朗乾坤,清平世界,竟有如此蠻橫之人。哼,要打便打,要殺便殺,爺爺若是眨一眨眼睛,也不算漢子!”史煥章說道:“兄弟,不要理他們,咱們趕快迴去給主人報信要緊。”二人扛起鋤頭,便向西南疾奔而去。


    南燕樓笑道:“真是一對蠢才,咱們跟下去就是了。”眾人點頭稱是,正欲向西南追去,張雨晴忽道:“且慢!”眾人一愕,張雨晴又道:“好一條避實就虛之計。銘哥哥,此二人又不是農夫,大清早在這守候已是蹊蹺得很。又故意說要迴去報信,不過是想把咱們引入歧途,以此來延誤咱們的時間。以我看呀,高家莊便在西北這條路上。”


    張雨晴這麼一說,全江銘已然明白其中道理,當下點頭稱是,便和眾人向西北奔去。疾行當中,張雨晴擔憂地說道:“銘哥哥,契丹人既要加害羅幫主,就不會讓你順順當當到達高家莊,這一路之上,必然有人阻擋,等咱們到了高家莊,恐怕、恐怕……銘哥哥,前麵若是有人阻擋,不要與他多話,一路打將過去就是了!”


    全江銘說道:“為救羅伯伯,不管前麵何人阻攔,我下手絕不容情!”魯麻胡嘿嘿笑道:“晴兒,你真是‘己’人憂天,老叫化子武功蓋世,高衝、周大寶這幾個鳥人哪裏是他的對手?”“杞”字他不認識,便自作主張,說成“己”人憂天。事情緊急,眾人顧不上笑他,他卻以為用了個好成語,眉開眼笑甚是得意。張雨晴說道:“高衝、周大寶這幾個鳥人自是不濟,可是加上契丹國師嵬名浪遇呢?再者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周大寶要是在茶水裏放上毒藥,羅幫主縱使英雄了得,恐怕……嗐,也是兇多吉少。若是再設置關卡阻攔,隻怕咱們趕到那裏,嗐……”


    又行了二三裏地,果然不出張雨晴所料,隻見幽雲罡幽雲鳳兄弟帶領十幾個契丹武士攔住去路。幽雲罡手執熟銅棍,搶先喝道:“站住,行人一概不許從此通過。哦,哈哈,全江銘,果真是你這廝。嵬名老鬼所料不錯,他要害老叫化子羅中道,叫我們在這裏等著你,隻要耽擱你一頓飯的工夫就行。哈哈,你果真來了。哈哈,他的功夫不行,算計人的本事比咱幽老大強。喂,全江銘,再過一頓飯的工夫,那臭叫化子就死定了,那時再放你過去,這樣如何?”


    全江銘心急火燎,哪肯與他多話,大吼一聲,寶劍已然出鞘。一招“雷峰夕照”,銀光閃閃,向幽雲罡當頭罩去。幽雲罡怪吼一聲,不退反進,掄起熟銅棍,便向長劍磕去。全江銘知他力大,也不與他硬拚,腳步斜移,已然到了他的身後,左掌啪的一聲,擊在他的脊背上,寶劍順勢一帶,將身前的一個契丹武士的頭顱削了下來。幽雲罡雖皮糙肉厚,可這一掌打得他也是痛徹心肺。


    南燕樓等人紛紛拔出兵器加入戰團。那些契丹武士哪裏是他們的對手,不過幾個迴合,已倒下了五六個。幽雲鳳看情況不妙,叫道:“風緊,扯唿!”他雖說話結巴,可情急之下,“風緊,扯唿”四字卻說得甚是清楚,一字不少。眾武士發一聲喊,便四散逃竄。全江銘等人也不去追趕,徑直向高家莊奔去。


    魯麻胡笑道:“晴兒,真讓你蒙中了,隻是這些草包不經打。依我看,前麵還會有人攔路,我想想是誰?嗯……定是嵬名老鬼那廝。”張雨晴搖搖頭說道:“嵬名浪遇是國師,不會做攔截的營生。我想前麵定然無人設防,隻是到了高家莊,怕是契丹武士張弓搭箭等著咱們,那倒是大意不得!”魯麻胡不服氣地說:“晴兒,怎麼你一猜就中,我一猜你就說錯呢?哼,我偏說嵬名浪遇帶領契丹武士在前麵攔路,看準是不準!”張雨晴笑道:“魯三叔,事情不能瞎猜也不能瞎蒙,要靠這去想。”說著一指魯麻胡的腦袋。魯麻胡一怔,說道:“我的腦袋可比你的大,怎麼不如你猜得準?”


    眾人聽了哈哈一笑,也不去理他。又行了六七裏地,高家莊已是遙遙在望,放眼望去,前麵竟無一個人影。隻聽見莊裏打鬥之聲甚是激烈,可莊外那座大石橋上卻靜無一人。魯麻胡笑道:“晴兒,咱倆都輸了。你說莊外有人張弓搭箭,可哪裏有一個人影?咱這就殺進去,搭救老叫化子!”說著便要向橋上跑去。張雨晴急忙拽住他的衣襟,說道:“三叔且慢!”


    話音未落,便隻聽一人哈哈笑道:“國師果然神機妙算,準備放箭!”說話之時,石橋後麵鑽出十五六個契丹武士,個個張弓搭箭,作勢欲放。說話之人卻是牛頭,他的身旁站著馬麵、豬身、羊腿。魯麻胡頓時目瞪口呆,喘著粗氣說道:“晴兒,你真是女中諸葛,你的腦袋比俺大,三叔服你了!”


    張雨晴也不理會,大腦急轉,暗道:“牛馬豬羊原來是契丹武士,那阮佩兒便是契丹皇室之人定然無疑。如此一來,暗害羅中道之


    事,她不是主謀也定然參與了策劃。嵬名浪遇設置三道關卡,便是要延誤我們的行程,可阮佩兒為甚要贈給我們馬匹,這不是自相矛盾麼?莫非羅中道所得馬匹也是她授意周大寶所為?”一時之間,她想不通中間的關節。看看眼前的形勢,牛馬豬羊身手不凡,若是硬衝,難免造成傷亡。如何衝進莊去,張雨晴卻也無計可施,輕歎一聲說道:“銘哥哥,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莊裏廝殺之聲愈發激烈,隻聽歸煌言扯著嗓子說道:“羅幫主,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停止抗遼,我自會向嵬名浪遇國師求情,饒你一條性命!”羅中道凜然喝道:“不知羞恥的東西,閉上你的臭嘴。我就是死,也要先斃了你!”歸煌言陰陽怪氣地說道:“嘖嘖嘖,你死到臨頭還嘴硬。告訴你吧,金公陽大爺的毒藥厲害無比,你不服解藥,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馬麵桀桀怪笑道:“全江銘,聽清了麼,羅中道馬上就要上西天了,你要是不敢過來,可趕不上給他送行了,哈哈哈!”


    全江銘聞言大吼一聲,喝道:“契丹賊子休要猖狂,讓你看看全某的手段!”說話之時,雙陽寶劍疾舞,將周身護的風雨不透,從橋上飛縱過去。牛頭急令放箭,頓時箭矢如蝗。全江銘長嘯一聲,舞動寶劍將箭矢打落,瞬息之間,已是越過了石橋。契丹武士看到全江銘猶如飛將軍從天而降,頓時呆了。此時全江銘心急如火,下手之時絕不容情,寶劍所到之處,隻見鮮血飛濺,骨肉橫飛。牛馬豬羊哪裏抵擋得住,發一聲喊,便向莊裏退去。


    此時,羅中道已是力不能支,靠在一棵大柳樹上,兀自苦苦支撐,看到全江銘殺了進來,喜道:“江銘,你可來了!”說話之時竟是搖搖欲墜,張雨晴和崔照急忙上前扶住,讓他坐在地上。


    嵬名浪遇微微笑道:“全少俠別來無恙?”


    全江銘劍眉倒豎,指著嵬名浪遇怒道:“你枉為一代宗師,竟然施此下三爛的手段,今日須饒你不得!”


    嵬名浪遇也不動怒,瞇縫著眼睛說道:“你能連闖三關,手段果然高強,可在老翁這卻討不了便宜。咱們是兩國交兵,也不必講甚麼武林規矩。凡是與我們大契丹對抗之人,統統格殺勿論!不過,老翁可以告訴你,讓羅中道服毒這件功勞,卻與我無關,這是高行老出的主意,周香主親手下的毒藥。這件事情他們辦得非常漂亮,嘿嘿嘿!”


    全江銘怒道:“你別得意,來來來,咱們大戰三百合!”


    嵬名浪遇搖頭說道:“別枉費心機了,你想打敗老翁來換取解藥,我可不中你的計策。再者說,咱們就是鬥到天黑,恐怕也分不出勝負,可那時啊,羅幫主早就一命嗚唿了。你想要解藥這也不難,隻要你答應一件事,解藥自然給你,咱們還可化敵為友。”


    羅中道喝道:“江銘,別聽他胡唚,我就是死也不用他們的解藥!”


    嵬名浪遇冷笑道:“也好,我這就迴去,為你念三天三夜超度往生咒。”


    全江銘身形微縱,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已將離他最近的一個契丹武士擒了過來,寶劍擱在他的脖頸,也冷笑一聲道:“嵬名浪遇,你不給解藥也可以,我現在就一掌打死你的武士!”


    半天沒說話的慕容飛桀桀怪笑道:“耶律朗臺是我們契丹一等武士,他可不怕你的威嚇,你要殺他我們不管,迴去奏明皇上,封他個王侯也就是了。”嵬名浪遇微笑道:“全江銘,你好好照看羅中道吧,他恐怕活不了一時三刻。至於耶律朗臺嗎,就交給你了,你若是殺了他,老翁日後自會與他報仇,哈哈,咱們走!”


    耶律朗臺大叫一聲道:“國師,你們怎能棄我而去?”嵬名浪遇微笑不語,高衝卻獰笑道:“耶律朗臺將軍,我高某會給你樹長生牌位的,哈哈哈!”


    全江銘喝道:“高衝,你給我站住!”


    羅中道喘著氣道:“江銘,讓他們去吧……”


    看著嵬名浪遇等人走出莊外,魯麻胡掄起樸刀叫道:“你這個契丹狗賊,爺爺先殺了你!”


    耶律朗臺脖子一挺,說道:“要殺便殺,何必多言!”


    羅中道有氣無力地說道:“魯兄弟,殺了他我也活不成了。放他去吧,咱們……不能和嵬名老鬼一樣。”


    全江銘喝道:“耶律朗臺,你迴去告訴嵬名浪遇,就說我全江銘定會取他項上狗頭,走吧!”


    耶律朗臺疑道:“你們真的放我走?”


    孫堅說道:“我們中原好漢言而有信,不似你們契丹人,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耶律朗臺猶豫片刻,撲通跪在羅中道麵前,說道:“羅幫主,你視死如歸,大義凜然,實是我心中仰慕的英雄,你真心待我,我耶律朗臺也要真心待你。我告訴你個秘密,今天午時,你們丐幫長老歸煌言,要在城北短鬆崗召開丐幫大會,他要假傳你的死訊,自立為幫主。”


    魯麻胡疑道:“你這廝玩甚麼花樣,莫不是再讓我們上一次當吧?”


    耶律朗臺大聲道:“我們契丹武士最佩服英雄好漢,咱們雖是敵國,可你們對我一片真心,我隻有感激之情,哪裏能欺騙你們!要是不信,就把我殺了吧!”


    羅中道斷斷續續說道:“你走吧,我信得過你。江銘,我的時……間不多了……”


    全江銘說道:“羅伯伯,你不要多想,我來給你運功療傷。”


    羅中道苦笑道:“沒用了,時間太長了,毒藥……已經發作,進、進入了我的五髒六腑,……我又中了嵬名老鬼一掌,縱使華佗再世,扁鵲重生,也是無能為力。”他喘了兩口氣又道:“人活百歲……終歸一死,隻要死的、死的壯烈……也就是了。我有兩個心願,你要替我完成……”


    全江銘悲聲道:“羅伯伯,你說吧,我一定替你完成!”


    羅中道說道:“一個是傳……傳我的遺囑……立少衝霄為、為丐幫第十九代幫主……讓他帶……領丐幫弟子,誓死與……與契丹血戰到底。綠玉棒是丐幫鎮幫之寶……你拿去……傳給霄兒……另一個是,月月是好姑娘,告訴楊……伯伯,我……我願做月月和……獨孤行客的證婚人……”說到這已是細如蚊蠅,聽不甚清。全江銘急忙俯耳過去,卻見羅中道頭一歪,已是合上了眼睛。


    全江銘痛聲叫道:“羅伯伯,你不能走啊!”孫堅、南燕樓幾人圍著羅中道,痛哭不已,張雨晴早就成了淚人。全江銘忍住悲痛說道:“咱們趕快把羅伯伯的屍首埋了吧,先去找歸煌言算帳要緊!”他看到耶律朗臺還沒走,便道:“你怎麼還沒走?”耶律朗臺含淚說道:“害死羅幫主,我也有責任。我要親自掩埋他,在他墳前單獨磕上三個響頭,以贖我的罪孽。”


    眾人在莊外尋了塊墳地,草草將羅中道掩埋。全江銘找了塊大石立在墳前,將內力貫在食指上,在大石上嗤嗤寫了十一個大字:“一代英俠羅幫主中道之墓”。待到眾人拜畢,耶律朗臺撲通跪在墓前,以頭磕地發出咚咚聲響,大聲說道:“羅幫主,你以德報怨,實是我平生最敬重的人。我在你墓前發誓,從今以後,我便解甲歸田,決不再與宋國為敵,如違此誓,讓我永世變成潢河之魚!”昔時契丹人發源於潢河流域,靠打獵捕魚為生,各部落評選勇士,便是以獵物多少來論英雄。他所立誓言“變成潢河之魚”雲雲,實是契丹人最重的毒誓。眾人見他立下如此毒誓,不由個個嗟歎不已。


    張雨晴說道:“耶律朗臺,我們相信你。不過,我想問你個問題,要是不願迴答,我決不強人所難!”


    耶律朗臺說道:“女好漢想問甚麼,隻要我知道,就決不隱瞞。”


    張雨晴道:“別稱我女好漢,我叫張雨晴。我想打聽一個人


    ,你們皇室當中有沒有一個叫阮佩兒的?”


    全江銘說道:“晴兒,你這是做甚?”


    張雨晴不去理他,接著說道:“耶律朗臺,你隻說有還是沒有。”


    耶律朗臺搖頭道:“沒有聽說過阮佩兒這個人。”


    全江銘說道:“晴兒,你真是疑神疑鬼,這股精明勁兒啊,和佩兒也差不了多少。哦,這下你放心了?”


    張雨晴說道:“我恰恰不放心。銘哥哥,借你的玉佩看看。”


    全江銘說道:“借玉佩做甚?莫非這個玉佩也有問題?”


    張雨晴說道:“這你別管,一會兒就知道了。”接過玉佩對耶律朗臺說道:“你好生看看,是否見過這塊玉佩?”


    耶律朗臺端詳了一會兒,奇道:“這是我們皇室之物,怎麼到了你們的手裏?”


    張雨晴說道:“這你別問,你隻需要告訴我它的來曆。”


    耶律朗臺沉思片刻說道:“這樣的玉佩本是一對,另一塊圖案與它完全一樣,隻是‘龍鳳呈祥’這四個字卻是契丹文字。玉佩上鐫刻的河流便是潢河。說起來,這對玉佩還有個典故。十九年前,蕭太後生了一對雙胞胎,姐姐叫耶律婉霞,妹妹叫耶律婉佩。在她倆滿月那天,景宗皇上派人專門打造了這對玉佩,有契丹文字的那塊賜給了姐姐,這塊賜給了妹妹。”


    全江銘忍不住想要說甚麼,張雨晴微微一笑,說道:“銘哥哥別急,後麵的故事更精彩,耐心聽就是了。”接著又對耶律朗臺說道:“我聽說蕭太後隻有一女,封號是金瓶公主,可沒聽說她有一個妹妹。”


    耶律朗臺說道:“張姑娘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耶律婉佩四歲那年,被一個世外高人帶走了。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因我是皇室家族近親,當年又是景宗皇上的貼身衛士,所以,我對這件事情比較清楚。直到兩年前,耶律婉佩方才迴來,蕭太後喜歡得不得了,便封她為成碩公主。她和金瓶公主大不一樣,專喜舞槍弄棒,經常不在宮中。”


    張雨晴點頭道:“這就是了。那你們這次暗害羅幫主,她是否參與了?”


    耶律朗臺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雖是一等衛士,可蕭太後素不喜我,一些重大的行動,我都不知道。”


    全江銘忽地劈胸揪住耶律朗臺大聲說道:“耶律朗臺,我問你,那杭州血案是否耶律婉佩所為?”


    耶律朗臺惶恐道:“你、你這是做甚,甚麼杭州血案?”


    張雨晴拉住全江銘的手說道:“銘哥哥,你不要衝動!”


    全江銘鬆開手苦笑一聲說道:“耶律朗臺,實在對不起,我太魯莽了。”


    張雨晴說道:“耶律朗臺,這杭州血案關係重大,江湖上已傳得沸沸揚揚,難道你一點消息也沒聽到?”


    耶律朗臺凝眉思索了良久,搖搖頭說道:“我很少到中原行走,這杭州血案確實是第一次聽到。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情?死的是何人?”


    張雨晴說道:“去年十一月初六,杭州富商王敬之一家,被人殺死一十三口。你想一想,這段時間,你們契丹武士是否到過中原?”


    耶律朗臺說道:“這段時間,我們契丹武士都在京城聚賢閣,沒有聽說有人外出。”


    張雨晴說道:“那成碩公主也在宮裏了?”


    耶律朗臺說道:“成碩公主行蹤無定,她在不在宮裏我不清楚。不過,平時她若在京城,我們聚賢閣是她常去的地方。嗯……這段時間她沒有到聚賢閣來過。”


    張雨晴點點頭微笑道:“好,謝謝你。我們要趕往短鬆崗,咱們就此別過,會後有期!”


    全江銘抱拳一拱說道:“耶律朗臺,剛才多有不敬,還請多多包涵。”


    耶律朗臺笑道:“咱們是不打不成相識,全少俠,張姑娘,你們多多保重,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隻管到京城尋我。”


    待那耶律朗臺去了,孫堅忽地捶胸頓足,恨聲說道:“這妖女原來是契丹公主,她接近江銘,不過是以美色相誘,要江銘降順契丹。我好糊塗,幾乎著了她的道,氣死我也!”說著劈哩啪啦自搧了三個耳光。這三耳光下手極狠,臉頰登時爆起了血印。


    崔照心疼地說道:“二哥,你這是做甚?”


    張雨晴淡淡地說道:“孫二爺識穿了妖女的真實麵目,能夠自悔自責,今後便不會上那妖女的當,這才當得起大丈夫三字。可有的人呀,還是癡迷不悟,對那妖女心存幻想。”眾人曉得她在說全江銘,卻也不便挑破。


    魯麻胡看看孫堅,又看看張雨晴,嘿嘿笑道:“二哥,晴兒幫咱們識破了那妖女的身份,你還趕她走麼?”孫堅瞥了張雨晴一眼,竟是默默無語,隻是眼中已無了往日那種怨恨的目光。


    此時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眾人便一路向短鬆崗奔去。


    眾人聽了張雨晴與耶律朗臺的對話,已然明白了阮佩兒的身份,看到全江銘沉默無語,雙眉緊鎖的神情,知他心情鬱悶,便不再提及此事。默默行進了一程,魯麻胡按耐不住,揚聲說道:“阮佩兒既是契丹公主,那杭州血案定是她幹的。若是撞見她,俺老魯便第一個扭斷她的脖子!”眾人聽他說的莽撞,也不理睬他。魯麻胡見無人答話,自覺好生沒趣,便對張雨晴嘿嘿笑道:“晴兒,三叔可真佩服你啦,嘿嘿,真是佩服的六體投地。誒,說說看,你怎麼知道她便是契丹公主?”他想讓張雨晴與他說話,便把“五體投地”說成“六體投地”,多了“一體”,自然是更為佩服。張雨晴看他一副企盼的神色,噗哧笑了一聲,及至看到全江銘肅穆的神情,便搖搖頭輕歎一聲,兀自緘口不語。魯麻胡看張雨晴也不睬他,不由好生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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