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放在旁冷冷道:“笨蛋,用一杖功。”李瀚一聽倒來了倔勁,我?guī)熥娼^學(xué)舉世無雙,為何要借助你的一杖功,當下掌法連換縛龍手急施而出,本來中庸劍意,講究的就是不要拘禮於招式,李瀚這一賭氣,威力大減,小牧童猛攻五招,拉開破綻大叫一聲:“見閻王去吧。”飄雲(yún)掌急化為鉤,抓向李瀚咽喉,這要被他抓住,非被他扭斷脖子不可。
李瀚急忙伸掌來擋,小牧童就是故意引他來擋,手臂突繞了三圈已然抓住李瀚左臂,手指戳向李瀚心口,這下使李瀚陷入兩難境地,躲得了心口,難免會被小牧童扭斷手臂,這危險之時,卻忘了什麼招式,被套的手臂神奇的扭了三扭,反扭住小牧童左臂,另一手卻神奇的扳住小牧童右臂,這招雖不是縛龍手,卻與縛龍手中的一招右縛左扳正好相反,在這電光一閃的時間,李瀚猛然醒悟過來,其時縛龍手也講中庸劍法,攻與守之間存在著一層紙的關(guān)係,捅破了守也是攻,小牧童沒想李瀚會出如此妙招,急切中急撒左手,想脫開李瀚雙手,但李瀚的雙手卻如蛛網(wǎng)一般,這一挨之下,竟再也掙脫不了,並且他的妙招紛出,縛的自己縛手縛腳。
這正是縛龍手真正麵目,挨了敵手衣角,敵手就別想掙脫,李瀚悟透中庸劍意後,將他套用上縛龍手,以前各種想不透的招式心法,猛然開朗,他拚盡全力,不敢使小牧童脫出他的雙手,唯恐一放開小牧童,孔雀開屏飄雲(yún)掌就使他挨不著蹤跡。
小牧童伸足忽連踢十三腳,單拳肘擊猛錘,正是太行山成名肉搏絕技,絕命十三踢與剪徑拳,但都是拳至半途就被縛住,不由的他越打越慌,慌亂中,“唿”的一聲雷神掌施用而出,李瀚初透玄關(guān),縛龍手不夠精奇,一時也拿不下小牧童,但小牧童慌亂中施出雷神掌卻正中下懷,當下運足內(nèi)力“砰”一聲打得小牧童飛出幾丈遠,他的內(nèi)力比堯帝有過之而無不及,何況近距離拚鬥,小牧童這一下負傷不輕,“哇”的一口鮮血噴出。
正在這時天空一陣鶴鳴,孔二從天而降,孔二一眼先瞥見小牧童,不由怒上心頭:“侏儒三寸釘,原來你還未死,老子今天非要了你的命不可。”他曾吃公孫移師徒大虧,所以見了小牧童,就有如見不共戴天仇人。
小牧童冷笑一聲:“我九變九命,就憑你也想要我的命。”說著忽然朝廖放急嗑了一個頭叫道:“爺爺。”這一下大出孔二意料之外,而李瀚猛然醒悟,剛才廖放與小牧童鬥口之時,說過小牧童嗑頭叫爺爺就放他走的話,廖放是說者無心,哪知小牧童卻聽者有意,廖放天生自負,說過的話從來就是丁是丁,卯是卯,所以他就先將廖放一軍,憑廖放與孔二關(guān)係,孔二能耐他所何。
孔二不明所以怒道:“叫爺爺也沒用,今天你的九條命要一齊交待。”李瀚迴頭模模糊糊見廖放站在那裏顯的極為落寞,不禁又同情這個自負的老頭,心中一激動道:“好小牧童,今天看在廖前靠麵上你滾吧,今後別在犯在我手裏。”小牧童晃悠悠的走到峰邊,握起一道繩索,滑了下去,這道繩索卻不知是楊旗還是他留下的。
孔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瀚兒,此人是誰,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麼放他走?”李瀚朝廖放的方向望去,模模糊糊的見廖放站在那裏:“我為了顧全廖前靠麵子,隻是……隻是可惜了我二哥。”說到此處,不由心頭一酸,淚水湧出。他迴身朝楊旗的方向走去,腳下卻“碰”的一下,絆住了楊旗,這一下他沒提防“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他悲由心生,嗚咽道:“二哥,我也不活了,小弟這就隨你去。”
廖放冷冷道:“哭什麼?他沒有事”李瀚一聽不由大喜,看來,廖放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替楊旗解了毒,忙謝道:“多謝前靠。”廖放笑道:“謝我什麼,我是看在歐血份上,我唯有在歐血麵前才說話不算話。”李瀚心中奇怪。自己師父施了什麼手段,使寧死也不迴頭的廖放乖乖折服,但轉(zhuǎn)念又一想師父外號天行兵,連公孫移都沒辦法的問鼎逐鹿也能治服,別說廖放了。
孔二卻在一旁叫道:“瀚兒,你的眼睛。”說著突一迴身,猛伸手抓住廖放胸口道:“老猴,你為什麼毒瞎我?guī)熤峨p眼。”李瀚急叫道:“不關(guān)廖放前輩事。師伯的你快放開他。”廖放冷聲道:“我不和你這隻野鶴講話。”迴頭朝李瀚道:“瀚兒,你過來,我給你把把脈。”廖放本來為人自負之極,李瀚又是他第一對頭魔教教主無惡不作楊侗送來之人,所以對李瀚不存什麼好感,但相處之下,見李瀚為人心地善良,一舉一動有股王者之氣,不由對他心生好感,但由於自己言語所限無法更改,所以在孔二言語相激之時,樂於送給人情給孔二,但今日實在被楊旗氣惱,立誓要取楊旗性命,而李瀚卻在這個問題上表現(xiàn)出一股大氣,不僅救了自己免受小牧童之毒手,並且又放了小牧童保存自己麵子,不由他心態(tài)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其實很大程度上是李瀚擊敗他,一定程度上打擊了他極端自負狂妄之心。
李瀚應(yīng)言來到廖放身畔,輕聲問道:“前輩的傷怎樣?要不要緊。”這一言卻被孔二聽到,孔二立刻神情緊張,比剛才得悉橘子汁眼睛看不見的表情有過無不及:“你負傷了?現(xiàn)在怎麼樣了?是誰幹的?小牧童?”廖放見孔二平常雖和自己愛鬥口,卻關(guān)鍵時刻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不禁心中一陣激動 ,但是他冷麵冷心,隻淡淡道:“是你寶貝師侄幹的,已不要緊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孔二不禁哈哈笑道:“你這個自負的老猴,今天終於吃虧了,看你還狂妄不狂妄。”
廖放臉色一沉也不對話,拿起李瀚的左手診斷片刻,又換了右手,過了片刻道:“蠱毒在你身體內(nèi)時間太長,雖然被你高強內(nèi)力逼出體外,但這毒浸進入眼睛,日久天長被這毒所侵,就造成這失明狀態(tài),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就會恢複?”
孔二聽大喜,剛想吹捧自己幾句,那邊卻聽楊旗突叫一聲:“哎喲,什麼東西咬我。”李瀚忙奔過去:“二哥,你怎麼樣。”廖放冷冷道:“要想保住你的狗命就別動, 我這些螞蟻咬你。”李瀚這才看清楊棋身上爬了很多螞蟻,怪不得楊旗很痛。
孔二卻道:“好你老猴,說好除了鶴與猴,什麼動物都不準再養(yǎng),你卻養(yǎng)了螞蟻。”廖放冷冷道:“這些螞蟻我養(yǎng)了十幾年了,也未分你我下棋的心,養(yǎng)它又有何妨?”孔二連聲道:“不行,不行,那是我不知道,現(xiàn)在我知道就不行,說不定什麼時候我的鶴兒棋子站在那裏時,你的螞蟻就上了它的身,你養(yǎng)這些東西分我的心。”廖放怒道:“什麼分你的心,十幾年了,怎麼也沒聽到分你的心, 現(xiàn)在倒分你的心了。”李瀚暗自好笑這二老到一起就是鬥嘴,他正聽二老鬥樂,楊旗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邊拍打自己身體邊大叫:“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寧可被毒死也不受這罪。”
廖放冷冷道:“從你開始叫痛之時,毒已經(jīng)解了,這死海沙蟻毒性甚強,被它咬一口比被黃蜂蟄一口還痛,後來這百口是你對我不敬的教訓(xùn)。”楊旗吐了吐舌頭叫道:“我的媽呀,今後晚輩是死也不敢對前輩不敬。”
李瀚眼圈一紅:“都是小弟不好連累哥哥受這麼大的苦。”楊旗一把抓住李瀚:“三弟,這些話遲些再說,你快跟我迴去,江湖因為你已經(jīng)鬧翻了天。”李瀚迴頭看了孔二一眼,請他示下,孔二拈了拈胡須,沉思片刻道:“好?!你下山去吧!雖說你眼睛不好使,但有陰陽王母與李文雲(yún)照顧,不會出什麼問題,老猴內(nèi)傷嚴重,我要給他護法,過些時候我會找你,咱們一起去找秦大娘,長孫容算帳。”
李瀚模模糊糊望著孔二豪邁的身影,不由感動萬分,他雙膝跪倒叩了一個頭道:“弟子,在這裏拜別二師伯。”拜畢,與楊旗依依不舍的下了山峰。
這是本卷的最後一章,所以有一點短,還望見諒。今後的內(nèi)容要將李瀚弟子的風采一一
展現(xiàn)給大家,畢竟他們一個個都不是凡家,首先呈上的是秦萬裏與唐長恨。再一個楊旗做為一個主角也該大放光采,大家拭目已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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