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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光峰後山院落。


    午後陽光正濃,墨九玄悠閑的躺在搖椅上,翹著二郎腿打哈欠。


    如今自己不用修行,隻需女兒提升境界自己便跟著提升境界,所以,隻要盯住小染的進度便可。


    每日煉煉丹,與廉深閑聊幾句,便讓這位成名已久的老丹師受益良多。


    倒不是墨九玄對丹道有多懂,但從係統中購買的丹方使用後立刻融會貫通,他自覺煉起來簡單隨意,但看在懂行的人眼中,那便是天人境界。


    開辟出的靈藥圃,有趙西山照顧,他也很是放心。


    這小子修行天賦差點火候,照顧靈藥卻是一把好手,如今在藏經閣借了不少關於培育靈藥的書籍,長進頗多。


    倪厚布善偶而也去幫他,二人修行起點晚,比不上那些年輕人,好在身在青光峰,有靈丹妙藥吃,又有木雷照顧,小日子還算過的不錯。


    眼看著境界又要提升了,把兩個大老爺們高興的不要不要。


    這麼渾渾噩噩瞇了幾個時辰,日頭西落,院內走來一名麵容冷峻的弟子。


    “弟子田毅,見過師叔。”


    墨九玄睜開眼,懶散道,“你不在執法堂待著,來這做什麼?”


    田毅態度十分恭敬,他能夠人道築基,除了自己努力修行之外,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服用了墨師叔煉製的九彩築基丹。


    這段時間,四通商會出售三彩築基丹,引起各大宗門勢力惡意抬價哄搶的消息,在無極宗已經傳遍了。


    一想到那些三流二流大勢力為了一顆三彩築基丹爭得頭破血流,自己啥都不用幹,就能得到宗門賞賜的九彩丹藥...


    這位執法堂的高徒突然生出了幾份慶幸。


    當初自己天賦普通,去玄雲宗慘遭淘汰,蒼羽劍宗那是想都不敢想,一些末流宗門都看不上他。


    迫不得已,來到無極宗,本想著修行些時日,學點本事迴凡俗作威作福。


    可沒想到又是天品淬體丹、又是九彩築基丹、又是天品黃龍丹,等等,直接讓自己脫胎換骨,甚至成就了數百年來,青州無人達到的人道築基。


    如今那些與自己一期,加入大宗門的弟子天驕,早已經被自己遠遠拋到身後。


    我田毅,逆流直上,成就人道築基,無論修行速度還是底蘊都遠超同輩。


    這一切,自然要感謝眼前這位兩眼無神、一天閑著不知道做什麼的師叔。


    師叔為了宗門實在是太過勞累了,金丹真人都露出這般疲態,真的是太難了。


    他心中暗想,不行,我還要挑起更多的責任和膽子,讓師叔能夠安心修行,不用再這般勞累。


    “師叔...”


    田毅發自內心,語氣真誠的喚了一句,“這是我師父準備的請中州碧落宗來認定三流宗門的信箋,還請師叔過目。”


    “得了,我看那玩意做什麼,送宗主那去,一切聽他老人家的意思。”


    墨九玄擺擺手,再次閉上了眼睛,隨即發出一陣輕微的鼾聲。


    田毅苦笑,恭敬一拜,轉身而去。


    無極峰無極閣。


    玄清道長正與三位剛入門的金丹真人聊的熱切。


    白發短須黑色長袍的老者名為任宏,五轉金丹,便是在飛雲湖與墨九玄鬥劍的那一位。


    藍袍老者明沉是七轉金丹,五指粗壯短小如同鷹爪,鬥法時一對判官筆隔空打穴,阻滯經脈,可破氣府,十分歹毒。


    當日那名使出白骨幡招來千條惡鬼的女修長潘白梅六轉金丹,相貌美如花,身段婀娜凹凸有致,是個十足美婦。


    再看宗主玄清道長不過三轉金丹,論...


    屬下一個個如狼似虎,都比我厲害該腫麼辦?


    這三人實力強悍,過江龍般,有壓製地頭蛇玄清道長的能力。


    不過此刻,四人笑語晏晏,相互間敬重有加,大殿內氣氛融洽。


    玄清道長以禮相待,對於他來說,無極宗平白有了三位金丹加入,實力頓時上升一大截。


    別說被對方壓製,宗門隻要能夠晉升三流,哪怕讓出宗主之位也無不可。


    當然,一切還得按照無極宗的章法來辦,不能改變先輩意願。


    任宏爽朗大笑,“那日在飛雲湖,還以為墨師弟編著謊話騙我,說是有解毒靈藥。


    不過老夫昧著良心在還魂殿做牛做狗,早已失去當初修行的本意,一心求死。


    沒想到墨師弟竟然真的練出解毒丹,幫我們三人祛除體內劇毒。


    這份恩情,絕不敢忘!


    身著單薄金縷衣,胸前大紅裹胸露出的潘白梅媚眼如絲,即便是三位老年金丹真人,也在她的目光中運行金丹之力,平心靜氣。


    “任師兄,當日可是你大動幹戈,與小墨拚命,鬥的湖水翻湧,劍氣唿嘯。怎麼,這就開始拍馬了?”???.23sk.


    任宏瞪了眼嬌媚婦人,“嗬~你那白骨幡銷魂奪魄,勾人精魂,當時就你喊的最兇,說什麼抓住這個小白臉,讓小墨晚上迴去給你暖床鋪,是也不是?”


    潘白梅也不羞澀,“怎麼,老娘看上了小墨,你個老小子心裏不平衡是嗎?也不瞅瞅自己的長相,跟個白頭翁似的!


    “夠了,你們兩個,在宗主麵前,成何體統。”


    仿佛對這名話語不多的老人,任宏和潘白梅心底都有些懼怕,立刻正襟危坐,恢複金丹真人的威嚴。


    “玄清宗主,讓您見笑了。他們二人向來如此,喜歡鬥嘴,還請恕罪。”


    老宗主哪敢怪罪他們,忙打著哈哈笑道,“二位是難得的真性情。”


    “你瞅瞅,任宏,怪不得人家是宗主,你隻是個狗腿子,瞅瞅人家的胸襟。”


    “比你大些,從任何方麵!


    潘白梅瞇眼輕笑,“和你比也是一般!


    任宏黑臉,不再說話,生怕話題再這麼轉移下去,玄清真人會對自己和潘白梅的下限產生疑問。


    明沉向玄清道長拱手,態度誠懇,“九玄師弟拉我們三人脫離苦海,我們銘記在心。以後,宗門若是有什麼事情但請吩咐,明沉絕不推辭。”


    玄清道長微笑點頭。


    “稟宗主,執法堂田毅求見!


    田毅走進大殿,將信箋奉上。


    玄清道長觀看信箋內容,一旁潘白梅的目光在田毅身上掃過,但見筆直如鬆,氣質沉穩冷峻,是個看起來很可靠的男子。


    玄清道長擺擺手,“田毅,辛苦了,去吧!”


    田毅躬身退下,玄清道長有些小激動,起身來到殿後薑真人的畫像處跪下,明沉三人緊隨其後。


    “後輩弟子玄清稟報開山祖師薑真人,宗門貧弱多年,如今有機會再次崛起,請真人庇佑!


    老宗主語氣篤定堅毅,然後重重磕頭。


    ...


    “啥,什麼玩意,宗主讓我去碧羅宮?”


    青光峰後山,墨九玄簡直不敢相信,在自己為宗門帶迴三名金丹真人之後,前往碧落殿青州分支碧落宮的擔子,毫無征兆的又落到自己肩上。


    不是,這老宗主怎麼光逮著一個人薅羊毛呢?


    宗門裏還有明朗、憐月兩個長老,實在不行那三個金丹隨便揪一個出來也成。


    中州雖說很遠,但大家都是禦空而行,隻要別不開眼在人家宗門頭頂上轉悠,就不會被不知從那來的飛劍在身上戳個窟窿。


    玄清道長態度堅決,表示墨九玄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仰天長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恰巧發現執法堂那剛剛晉升築基半年不到的田毅,努力憋著笑,一副我快笑死了的表情。


    出於救人治病的目的,墨九玄手一指,表示要去也成,不過這小子得牽馬挑擔。


    頓時,田毅感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負責傳達宗主口諭的柳書瑤捂著嬌豔的小嘴禦空而去,墨小染那小丫頭不知從哪裏鑽出來,拉著父親雙手不停搖晃。


    “爹,我聽說哪裏可美了,碧落宮有好厲害的門人,我想去看看。爹,你就帶我去吧!”


    小丫頭說話語少有的語氣軟糯,在爹爹麵前撒嬌賣萌,也不覺得丟人。


    墨九玄沒辦法,答應下來,順便讓赤血暴熊做好準備,要給它一場大造化。


    赤血暴熊...嗬嗬,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滿肚子花花腸子。


    “多謝老主人栽培,我一定努力修行,成為青光峰的護峰神獸,為老主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暴熊涎著臉說道。


    中州碧落殿是修行界的聖地,由四大超級勢力共同把持,各州都有碧落宮的分支,主要是評定各州宗門勢力和級別。


    像無極宗被評定為末流宗門,是五千年前的事。


    當時的無極宗人丁凋敝,宗門靈韻盡毀,氣運微弱,雖說曾為人族做出巨大貢獻,但現實便是現實。


    無極宗隻能默然接受宗門掉出級別的事實。


    如今,三位金丹加入,宗門實力名聲大漲,重整當年雄威,指日可待。


    青州的碧落宮在青州偏東南的碧落城。


    那裏本沒有碧落城,直到碧落宮建造,便有了碧落城。


    墨九玄將信箋交給田毅,在這位執法堂大弟子驚訝的目光中,他說道,“此次去碧落宮山高路遠,你帶上小染一起,也算是一場曆練。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路上小心!


    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田毅臉色陰沉似水,“我說,墨師叔,宗主不是說您也要去,我和小染兩個人,這路上若是有個閃失怎麼辦?”


    墨九玄收斂笑容,變得陰冷,“那你最好不要出現閃失,別想著告訴你師父,我已經征得他同意了。”


    田毅一心求死,不就是不那麼湊巧笑了笑,怎麼還落了個苦差事。


    離開宗門時間已入寒冬,千裏冰封萬裏雪飄,舉目望去,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墨小染身上裹著火紅的狐裘,騎在大熊身上,田毅走在前方,眉頭頂落滿晶瑩雪花。


    “田師兄,你到底在找什麼?”


    離開宗門一萬裏後,田毅便不再禦空,而是如同凡人般在厚及膝蓋的大雪中淌過。


    “我記得,三十年前,來宗門的時候,這裏有個酒鋪,那女兒紅的滋味,真醇!”


    田毅露出恍惚的迴憶表情。


    當年,在江湖中闖蕩三年的他,在那個老酒鋪,一碗女兒紅,換了三條人命。


    一旁是巍巍峻巒,一邊是廣袤平原,官道上來往車輛很少。


    在這樣的大雪天氣裏,圍在家裏的炕頭上,四碟小菜,一份冒著熱氣的鍋仔,喝著小酒,那才是正確的生活方式。


    墨小染任由棱形雪片落在手上,湊過去哈口氣,看著雪片在手心裏一點一點的融化成水,小姑娘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就這麼在雪地裏走上三天,第四天晌午,灰暗陰雲比前幾日更厚,卻沒有風,到處都是簌簌的落雪聲。


    “哎咦,找到了,在那?”


    田毅在前方叫了一聲,墨小染沿著他手指方向望去,寬闊的官道邊上,一家豎著籬笆的院落出現。


    垂落的淡黃旗子僵硬,沾滿了雪片。


    讓暴熊自己去附近山裏玩,兩人推開籬笆門,徑直走入正中廳上,一旁櫃臺後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雙眼無神,頭發亂糟糟的。


    聽到推門聲,中年人茫然抬頭。


    “呦,客官,這麼個大雪天也出門辦事,真是辛苦了!


    他從櫃臺後出來,把兩人領到有火盆的木桌旁,用抹布在椅子和桌麵上擦了擦,請二人坐下。


    田毅四下裏打量幾眼,望著那人道,“一壇上好的女兒紅,一鍋羊肉,快點!


    淺黑瓷罐先端了出來,中年人拿來杯子,又送了幾碟小菜,陪笑道,“兩位客官,先慢慢喝著,羊肉很快就好。”


    田毅拍掉泥封,在兩個碗裏倒上,酒色發紅,晶瑩剔透。


    “來,走一個!”


    他端著碗在胸前舉了舉,示意墨小染也端起酒碗。


    小姑娘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眼前裝滿酒的碗,“我也喝?”


    “喝麼,怕什麼?”


    田毅嚴肅道。


    “可我還是小孩子!”


    墨小染解釋。


    “都快十二歲了,不算小了!


    “可我是女孩子?”


    “誰規定女孩子不能飲酒?讓你喝就喝,話真多。”


    小姑娘翻個白眼,端起來抿了一口,“噗”,真難喝。


    田毅哈哈大笑,端起碗一飲而盡,長出口氣道,“爽!”


    “小染,叔告訴你,出來吃飯就得喝酒,酒都不喝吃什麼飯,一點儀式感都沒有?聽叔的,把碗端起來,一口氣幹了!


    墨小染沒理他,端著碗小口小口抿著。


    過了會,小丫頭臉頰發紅,眼睛發亮,似乎砸吧出一點滋味。


    她晃著頭,小心翼翼的捧著碗,嘴裏哼著不知名的調子,又變成了真正的十一歲孩子。


    而不是殺伐果斷,表現出與年齡完全不符的老城女孩。


    田毅喝著酒,想著心事。


    ,,


    據說碧落宮的人都不好相與,哪怕隻是設在青州的下屬。


    這趟去無論如何,也要控製情緒,能忍則忍,不能影響宗門晉升三流。


    在他胡思亂想之時,一壇酒放在了桌麵上,麵容枯槁頭發花白的枯瘦老頭笑道,“雪這般大,二位若是不急,就在小店裏好好的歇上一歇,等雪停了在上路吧?


    嗯~這壇酒是送於二位的,不要錢!


    枯瘦老頭笑著說完,田毅看到老頭,眼睛一亮,“老叔若是沒事,不妨坐下一起喝上一杯!


    “哎~不了不了,後麵還要我照顧呢!


    老頭歎口氣,佝僂著身子就要走。


    田毅突然問道,“看老叔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家裏遇到什麼難事了?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


    那老頭停住,聞言在田毅臉色細細打量,忽然用顫抖的手指點指田毅,“你...你...你不是那個少俠嗎?”


    “老叔請坐。”


    田毅作出請的姿勢,悵然道,“老叔,你變了不少啊!”


    那老頭迴頭朝廚房喊道,“黑子,黑子,快出來給恩公叩頭了”,接著就要下跪。


    田毅一把攔住,“叔,何必這樣呢?你這麼大年紀了,當初若非你收留,我可能就凍死在大雪地裏了。”


    兩人一陣唏噓,那叫黑子的中年漢子從廚房奔出,老頭講明緣由,中年漢子立刻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恩人,怪我眼拙,剛才竟然沒認出來!”


    他驚喜道,“這麼多年,您沒啥變化。∵是那麼年輕!


    田毅大笑,“你變的可不少,我記得那時候,你個子才這麼高!


    他抬手在空中比劃,笑容充滿迴憶,似乎有個十一二歲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喊他哥哥。


    二十年前,田毅不過二十歲,正是來往橫行,馳騁江湖的大好時間。


    猶記得那一天,就與今天一般,大雪遮天蔽日。


    與人比劍後受傷的田毅,就暈倒在籬笆門前四十多丈處。


    那時候還是小孩的中年漢子發現了倒在雪地中的田毅,還年輕的老頭將其背迴家養傷。


    一個月後,寨子裏沒吃食的山匪下山打劫,差點要了老頭和漢子的命。


    仗義出手的田毅一人一劍,殺散山匪,留下了三具屍體,救了老頭一家。


    自那次後,田毅發覺短短百年,根本不夠活,看不盡世間風光。


    於是遍尋名山求道,一番波折後,拜入無極宗。


    “都二十年了,眨眼間就過去了這麼久!


    老人搖著頭歎息,接著道,“你有所不知,“我家裏那個孫子,不知為何,這段時間臥床不起,飯也吃不下,整個人瘦了一圈。


    這大雪天的,大夫也不好請,隻能這麼挨著,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挨到年後了。”


    田毅兩道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看了眼旁邊小口舔酒的小姑娘,忽然明白了什麼。


    “老叔,實不相瞞,這些年我在外麵闖蕩,學了些看病的門道。這樣吧,你帶我去看看,說不得幫你孫子治病,總比現在苦挨強!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請田毅和墨小染去了後院。


    屋裏床上躺著個十多歲的孩子,膚色泛著病態的白,眉頭緊皺,臉頰深陷,身體外縈繞著淡淡的黑色氣息。


    田毅眼中凝聚正氣神光,看出那黑氣的來源是孩子胸膛趴著的一條蛇。


    酒館一家恍然未覺,肉眼凡胎,並不知道孩子臥床不起的原因是妖物,還以為是生了病。


    父子二人站在床邊唉聲歎氣,一旁婦人拿著樸素的白帕子抹眼淚。


    “別磨磨唧唧的,都出去!”


    田毅大手一擺,轟一家人出去。


    “恩公,小黑子有救嗎?”


    老頭試著問道,田毅揮了揮手,“老叔,放心吧!”


    三人懷疑且擔憂又抱有一絲希翼的走出屋子,那婦人埋怨道,“爹,那人是誰啊,看著不像個大夫。小黑交給他,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老者沉默,在他的印象中,田毅還是那個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仗義年輕人,至於救死扶傷,的確有些難為他了。


    大孫子重病難愈,大雪天難以外出求醫,沒辦法,試試尚且有一線生機,不試的話隻能坐等病情加重。


    田毅伸手,那條身上縈繞黑氣的小蛇身體一僵,呈直尺狀動也不動。


    “小小妖物,也敢出來害人?在山裏乖乖修行不好嗎?”


    那蛇身體僵硬不能動彈,隻有口中分叉的猩紅舌尖不停噴吐,伴隨著“嘶嘶”聲表達威脅。


    “哎呦,還挺橫!”


    田毅捏著蛇尾提起來掄起膀子左右掄了掄,那蛇身子頓時綿軟無力,黑氣盡散。


    他準備捏死蛇精,墨小染連忙阻止。


    蛇精升起一絲活著的希翼,卻聽小姑娘道,“田叔,小熊特別喜歡吃小妖物,聽說可以強身健體。這小蛇就給它當零嘴吃了吧!”


    蛇精感覺前途一片灰暗,奮力掙紮,被田毅一巴掌拍在腦袋上,頓時暈暈乎乎,又被扔進了一個黑乎乎的地方。


    “小染,淬體丹還有沒有?”


    “幹嘛?”


    “有的話拿一顆出來,算我借你的!


    “有倒是有,你拿什麼還?”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有的話就拿出來,費什麼話?”


    小姑娘作出驚恐表情,“迴了宗門,我要告訴畢師伯說你兇我!”


    田毅大囧,“別別別,小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若有要求,我一定還你。這家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叔孫子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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