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離開衛國,
開始繼續周遊立列國。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百家爭鳴,學術鼎盛。
這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烽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
孔丘一路,見證了太多人間慘劇。
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
諸國為了野心和權力,互相征伐不休,最終受苦的還是普通百姓。
孔丘歎道: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儒家眾人也是深受震撼,
他們之中有不少人也出身貧寒,更能理解亂世中人命的卑賤。
然而這天下大勢,並非個人能改變。
在沉悶的氣氛中,23sk.
眾人繼續遊曆,來到了陳國境內。
“夫子,前麵有兩個小兒攔住了我們的去路,說是要見夫子。”
子路最為勇猛。
所以一直是他在前方探路,發現情況這才來稟報孔丘。
孔丘眉毛擰。
在如此亂世之中,兩個小兒孤身在外,顯然不太正常。
想起之前的東門老翁,心中有了計較。
跟著子路,孔丘見到了那兩個小兒。
拿眼一瞟,
果然,又是有人喬裝變化前來找茬的。
孔丘微笑道:
“不知兩位小友要見老夫有何要事啊?”
左邊的小兒留著衝天炮,他對著孔丘笑嘻嘻的說道。
“我們聽聞你天下知識最淵博的人,所以想向你請教問題。”
孔丘心中一笑,看來這次是文鬥。
“兩位過譽了,孔丘隻不過是讀過幾本書罷了。”
“不過我常教導學生要不恥下問,所以你們若是有問題要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不恥下問用在這裏不合適,顯然孔丘是故意的。
衝天炮小兒心底暗恨。
該死的孔丘,我們就是要刁難你,誰覺得恥辱了?
右邊的壽桃頭深怕同伴忍不住,連忙道。
“我認為太陽剛升起時離人近一些,中午的時候離人遠一些。”
“因為太陽出來時像車蓋一樣大,到了中午卻像個盤子,這不是遠小而近大嗎?”
衝天炮也冷靜了下來,按照計劃進行。
“認為太陽剛升起時離人遠些,而中午時離人近些。”
“太陽剛出來時清涼,到了中午卻像把手伸進熱水裏一樣,這不是近時熱而遠時涼嗎?”
兩個小兒你一言我一語,便給出了一個難題。
儒家眾弟子聽了,頓時愁眉不展。
即使他們各個學富五車,知識淵博,但也從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問題。
子路晃了晃頭。
“什麼大的小的,把我腦子都搞暈了。”
一些弟子不由為孔丘擔心起來。
畢竟身為儒家之主,若是被兩耳小孩難住,說出去必然被世人嘲笑。
眾人這才意識到,這兩人來者不善。
顯然就是故意出題刁難,想要敗壞儒家的名聲。
“嘶~好惡毒的心思!”
眾人想清楚這一點,皆是怒視兩小兒。
但是他們卻敢怒不敢言,畢竟對方說的是請求學說。
若是胡亂動手,則顯得儒家更不講道理。
心中又氣又惱,紛紛用著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兩個小兒。
若是一般的孩子,
被這麼多人目光威脅著,恐怕能直接嚇哭出來。
但是這兩個小兒顯然是有備而來,絲毫不在乎眾人的眼神,隻是戲謔的看著孔丘。
孔丘卻絲毫不慌不忙。
“太陽無論什麼時候,距離都是一樣的。”
兩個小兒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無論孔丘怎麼迴答,他們都準備了相應的方案。
頓時,
開始叫囂道:
“不可能,怎麼會一樣?明明是你騙人。”
“不害臊,堂堂儒家之主竟然對著我們兩個小孩撒謊。”
“別以為我們小孩,就覺得好糊弄。”
兩人不依不撓,大聲叫喊著。
這也是他們的目的,給孔丘身上扣一個屎盆子。
別管真假,先搞爛儒家的名聲。
看著兩個熊孩子,儒家弟子皆是氣得要死。
子貢漲得臉色通紅,羞怒道。
“明明是你們故意刁難,夫子已經給出了答案。”
衝天炮小兒冷笑道:
“大話誰都會說,你說一樣的距離,有什麼證據?”
“沒錯,騙人是要被天下恥笑的。”
另一人緊跟著附和道。
孔丘看著兩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心中嗬嗬冷笑兩聲。
“既然老夫給出了答案,自然有方法證明。”
兩小孩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道:
“你有什麼辦法?”
不論孔丘有什麼方法,他們都能不講道理的駁斥。
反正不講道理就是了。
孔丘臉上浮現一抹微妙的笑容,朝著兩人走來。
“你……你要幹什麼?”
兩小兒下意識退後一步,他們覺得孔丘的笑容有點不懷好意。
孔丘伸出兩條強壯的臂膀,將兩人提了起來。
“救命,孔丘要殺人滅口啦!”
“快放了我們。”
兩人拚命的掙紮著,但是哪裏比得過虎背熊腰,身強力壯的孔丘。
子路深怕自己夫子做出什麼魯莽之事。
連忙勸道:
“夫子,冷靜冷靜!”
“放心,為師自有打算,保證讓兩位小友心服口服。”
聽到心服口服這個詞,
子貢渾身一抖,不由想起了上次孔丘一拳頭幹倒一麵城牆的壯舉。
“夫子應該不至於這麼殘暴吧?”
就在子貢自我安慰的時候,
就見孔丘一把將手中的兩個小孩,如同扔標槍一般的扔了出去。
“嗖~~~”
子貢:“???”
儒家眾弟子:“???”
顏迴震驚的說道:
“夫子,你這是………”
孔丘利索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著說道。
“驗證太陽距離遠近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送他們親自到太陽上去。”
“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途徑。”
“他們自己走一趟不就清楚距離有多遠了嗎,多好的方法。”
顏迴:“……”
雖然那確實是兩個熊孩子,但是這麼兇殘真的好嗎?
總感覺自家夫子變成了什麼奇怪的形狀。
“夫子,這麼做不太好吧?”
孔丘道:
“君不重則不威。”
“顏迴,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顏迴思索道:
“夫子是說君子不自重就不令人敬畏?”
“錯!”
“這句話的意思是君子打人就得下重手,不然沒法樹立威信。”
孔丘一本正色的說道。
顏迴傻眼了。
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嗎,我讀書少夫子你別騙我?
“沒錯。”
“這就是我即將編撰出的書籍,名為《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