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走迴了蘇漁身旁。
蘇漁立刻關(guān)心的問道:“怎麼了?”
陳天狂沒有告訴她真相:“沒事兒,你現(xiàn)在蘇家等我,我一會兒就迴來,然後咱們一同去天融集團。”
蘇漁雖然有些擔(dān)心,但是懂事聽話的點了點頭。
“那我等你。”
抬起手,刮了刮蘇漁的小鼻子,陳天狂轉(zhuǎn)身離開。
張家。
張闊看著父親和弟弟的淒慘模樣,氣憤的全身顫抖。
張林和張鬆全都被白虎打斷了四肢,挖掉了眼睛,剪掉了舌頭,整個人躺在地上隻能發(fā)出嗚嗚嗚的淒慘聲音。
“這他媽!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張闊咬著牙齒,怒目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下咆哮說道。
張闊梳著大背頭,眼睛裏麵全都是怒火,他張家在南海市也算是一方豪強,平日裏誰不給幾分麵子?
可是如今卻被人欺負成了這樣!
“查!給我查清楚!是誰幹的,我要徹底將誰千刀萬剮!”
“不用查了。”
一道陰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張闊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了門口有一人緩緩走來。
身軀挺拔偉岸,眼眸含有星辰。
氣質(zhì)如嶽,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桀驁霸氣。
站在門口,正好是逆光,將其襯托得猶如神佛一般。
“你是誰?”張闊抬起頭問道。
“你的仇人。”陳天狂緩緩開口。
身體上麵的桀驁不再收斂,一身霸氣全都釋放出來,這讓張闊心中微微一顫。
“你動了我爸和我弟,居然還敢上門來?”
陳天狂輕笑:“我本來說的就是將你張家上上下下全都處置了。”
“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
張闊:“……”
陳天狂一步一步向前走,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張闊的心坎上:“做我們這行的,一向講究報仇不隔夜,斬草要除根。”
“你放心,你們張家,都逃不掉。”
咕咚。
原本氣勢十足的張闊如今也有些心慌。
原因無他,陳天狂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足了!
他張闊也算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可是麵對陳天狂,還是有些心虛。
環(huán)視左右,張闊看了看身旁五十多個小弟,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
“你以為你能夠一手遮天!今天我先拿你開刀!”
“兄弟們!給我?guī)炙浪 睆堥熓终埔粨],對著身旁的小弟們說道。
這些小弟們手裏全都提著砍刀和木棍,全都朝著陳天狂衝了過來。
陳天狂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看著張闊的模樣,也好似看向一個智障。
身後的白虎拍了拍手。
砰!
張家周圍所有的門窗一瞬間全都爆裂。
一個個真槍實彈的戰(zhàn)兵全都衝了進來,槍口全都對準(zhǔn)了張闊和他手下的小弟們。
靜!
張家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張闊的額頭瞬間遍布了冷汗,慢慢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陳天狂,眼睛裏麵全都是不敢相信。
陳天狂對著他一挑眉毛:“動手啊”
張闊:“……”
這種時候,他怎麼敢動手!
“你……你到底是誰?”張闊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陳天狂撇了撇嘴,沒有迴答他的話:“把張家人全都抓過來,打斷四肢處死,這些人全都打斷腿,攆出去。”
“是!”
諸多戰(zhàn)兵頓時一同迴應(yīng),震動的張家別墅簇簇作響。
張闊抬起頭,麵色已經(jīng)帶著絕望。
看著陳天狂,張闊顫抖的說道:“憑什麼……憑什麼你要亡了我張家。”
陳天狂看了他一眼:“我從來不喜歡一遍又一遍的解釋,憑什麼為什麼……但,今日我可以讓你死一個明白。”筆蒾樓
“你弟弟抓我妻子,欲圖不軌,又要將我妻腹中孩兒煲湯,你說……你們張家,該不該死?”
“你們放任張鬆如此行事,甚至還為他撐腰,你說……”
“你們該不該死?!”
張闊麵色如同死灰:“那也不至於……”
陳天狂直接打斷他的話:“嗬……這些話,等你死了以後,見張鬆再說吧。”
嘩啦啦啦。
陳天狂聲音剛落下,周圍的戰(zhàn)兵頓時一擁而上!
“老大,這張家一會兒怎麼處理?”白虎走了過來,看著陳天狂說道。
陳天狂咧了咧嘴;“直接燒掉!”
“惹了我,張家就沒有必要存在人世間了。”
………
南海市最大商務(wù)ktv。
蘇漁的妹妹蘇婷正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為首的年輕人。
這位年輕人是南海市地產(chǎn)大鱷的兒子,南海市最頂級的紈絝之一。
“我們林少想要玩點刺激,如果能送上門來,林少能拿出來二百萬!”
蘇婷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然後顫顫巍巍的說道。
“林……林少。”
“我……我有一個懷孕六月的……姐姐!”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