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了張家,陳天狂一邊兒向前走,對著身旁的白虎說道。
“調查一下天融集團。”
“老大,我來之前已經將南海市所有的企業都讓青鸞調查好了,天融集團如今的董事長是石山,早些年在邊疆戰場,您還救過他一命。”
陳天狂咧了咧嘴,這些年他救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然後點了點頭:“通知他聯係我妻蘇漁,談合同的事情。”
白虎立刻點頭:“好的,我這就吩咐。”
長吐一口氣,陳天狂收斂身上的戾氣,想起蘇漁,眼睛裏全都是笑意。
迴家之前,陳天狂特意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這才返迴了蘇家。
本來嶽父蘇林正在客廳裏麵打著電話,一看見陳天狂,頓時冷哼一聲,直接走迴了臥室。
“天狂,咱爸就這樣……”蘇漁夾在中間兒左右為難,生怕陳天狂不開心。
陳天狂知道,自己愧對嶽父嶽母還有蘇漁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不在乎的搖了搖頭。
“你知道麼,剛才天融集團給我打電話了,約我明天去談事情……明明蘇家之前得罪過天融集團啊?”
蘇漁自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陳天狂吩咐的,一雙妙眸裏麵有欣喜還有點小擔憂。
“放心吧,肯定是好事情。”陳天狂信誓旦旦的說道。
“可我還是有點心神不寧………”蘇漁眉頭微微蹙起,側著臉說道。
陳天狂看著她,心中一瞬間無比的柔軟。
蘇漁本身就極為溫婉,而此時桃花眸子一眨一眨,頭發挽起,脖頸修長,穿著居家白色長袍睡衣,小腹微微隆起,更加顯得蘇漁母性聖潔。
“哎呀,你在看什麼?”蘇漁小臉一紅,低著頭說道。
“看你。”陳天狂向前湊上一步,親了蘇漁一口。
……
第二天一清早,蘇漁一邊兒刷著牙,一邊兒害羞的看著陳天狂。
陳天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咱們快點吃飯,去天融集團吧。”
吃過了飯,蘇漁特意換上了一身職業西服,稍微打扮了一下。
雖然小腹微微隆起,但是蘇漁更顯得溫婉可人。
兩個人來到了天融集團門口。
蘇漁極為有禮貌的對著門口的安保說道:“您好,我是石董事長邀請過來的。”
安保立刻點了點頭:“稍等,我查一下邀請通知。”
蘇漁點了點頭,和陳天狂站在一旁等待著。
“蘇漁?你怎麼會在這裏?”不遠處,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
一看見這男人,蘇漁就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也恢複了平淡:“來找石董事長談點事情。”
那男人一聽蘇漁這麼說,頓時笑了起來:“就憑你,也能見到石董事長?”
“周強,我不想搭理你。”蘇漁皺著眉頭,對著那男人說道。
“不就是要你陪我幾晚,就至於和我這樣麼?”周強在一旁滿臉色欲的說道。:筆瞇樓
“就憑你這個姿色,隻要你豁的出去,好好伺候我,什麼訂單合同拿不到?”周強說的話越說越惡心。
“我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請你自重!”蘇漁厭惡的看著周強說道。
正說話之間,另外一旁的安保皺著眉頭說道:“對不起女士,沒有查到石董事長邀請您的記錄。”
“哈哈哈……我就說,你怎麼可能讓石董事長邀請,也不照照鏡子!”
一邊兒說著,周強向前一步,挑逗一樣的看著蘇漁:“隻要你陪我幾晚,合同我肯定能幫你拿到,否則,你根本看不見石董事長的。”
周強眼中的侵略性逐漸明顯,上下打量著蘇漁,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無比猥瑣的說道:“你放心,我會好好憐惜你的。”
陳天狂在一旁皺緊了眉頭,直接來到了周強的麵前。
“憐惜你媽!”
砰!
一腳直接就踹了出去!
周強的身體頓時躬身如同蝦米,騰飛射出,落在地上滾出很遠。
“你居然敢打我……”周強趴在地上,捂著肚子,麵色慘白的說道。
“打你?信不信我想要廢了你!”陳天狂殺氣騰騰,瞇著眼睛,看著周強說道。
周強疼得麵目猙獰,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安保人員:“你們還在愣著幹什麼?還不給這個狂妄之徒給我拿下!”
周強畢竟是天融公司的經理,一聲令下,安保們立刻朝著陳天狂衝了過來。
“住手!全都給我退下!”一道沉悶聲音傳來。
遠處,天融公司的董事長石山快步走了過來,臉上一臉嚴肅。
“董事長,他們意圖衝闖咱們公司,還打了我……”周強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惡人先告狀的開口說道。
石山立刻迴過頭,直接掄起手臂,直接打了他一個巴掌!
“有眼無珠的狗東西!居然敢驚擾咱們的貴客!”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嗎?你被開除了,立刻給我滾蛋!”
“開除?”周強的麵色頓時一灰。
緊接著,他就看見了石山快步走到了蘇漁和陳天狂畢恭畢敬的說道:“早就在這等候您多時了,沒有想到出現這樣的事情,是我的不對……”
靜!
天融集團所有員工全都被震驚了,董事長石山平日裏一向不茍言笑,就算麵對南海市一號長官也不會如此低聲下氣。
可如今,他們董事長的語氣裏麵……居然帶著討好!
這蘇漁……到底是什麼來頭?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