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往日裏高高在上,看不起老百姓的人,現如今全都驚恐欲絕的跪在地上,搖尾乞憐,比之一條狗還不如。
“先生,求求您不要傷害我,都是……”
一個人顫抖著出聲,隨後抬起手臂,指向了蘇老爺子:“都是他,都是他將我們召集在一起,說他要把他的孫女拍賣掉,讓我們來捧場!”
“對對對,沒錯,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他一直求著我們過來,還主動把您妻子的照片發給了我們,讓我們……”
另一個人正在解釋著,忽然閉口不言。
他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那你終究還是對我媳婦有了覬覦之心。”
陳天狂漠然出聲:“白虎,把他的眼睛扣下來。”
白虎上前,兩刀刺出,那個人的眼睛已經化成了兩個血窟窿。
在場眾人無比戰戰兢兢,看著麵容姣好的白虎,他們不敢相信這個女子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最後一次,說出你們剛才競標的價格,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都想要花費多少錢買走我的媳婦。”陳天狂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聲音越發的冷冽。
被陳天狂身上蕩漾的恐怖威壓所壓迫,眾人沉默了半天,終於有一人顫抖著出聲:“我剛才出了五十萬……”
“五十萬?割了他的舌頭,五根手指。”
“我出一百萬……”
“一條舌頭,一個耳朵,一隻手。”
“我……兩百萬……”
“兩隻手。”
一個個人報出了自己的價格,陳天狂也是根據那些人報出的價格,對那些人分別給予了懲罰。
當最後一個人被白虎斬斷雙手、雙耳和一條舌頭之後,在這並不算太大的房間之內,已經遍地都是人身體上的部件。
“你們可以滾了,如果你們想要尋仇,大可以前來找我,不過,我希望你們可以看清楚局勢。”陳天狂冷漠出聲。
聽到陳天狂的話,眾人如蒙大赦,連忙踉蹌的逃出了這個房間,根本就不敢繼續多待下去。
陳天狂看向了臉色慘白如雪的蘇老爺子。
在蘇老爺子的身邊,蘇漁的姑姑蘇芳仍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嘔吐著。
她的胃裏早就已經沒有了東西,可是仍舊忍受不住那種嘔吐的欲望。
“現在,該來談一談咱們的事情了。”
陳天狂抱著蘇漁從椅子上站起,沉聲說道。
“陳天狂,我告訴你,你是我蘇家的姑爺,你若是膽敢傷害我們,你就是大逆不道!”蘇老爺子故作鎮定的大聲對陳天狂咆哮道。
“大逆不道?你們對我媳婦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想著讓我孝敬你們,為你們養老送終?”
陳天狂哂笑出聲:“原本,我還打算放過你們,可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媳婦,這次,我不打算留情了。”
就在這時,自門外,有足足數十人走了進來。
蘇漁的大伯蘇光、妹妹蘇婷等人赫然在其中。
“陳天狂,你好大的膽子,之前讓你在我蘇家逞威風,是因為我們沒有做好準備,這一次,我看你還有什麼辦法!”
蘇光憤怒的看著陳天狂:“之前你跟我們的屈辱,今日,你就一並還了吧!”
“我要把他做成人彘,在農村裏麵租個院子,找人伺候他,讓他和豬在一起同寢同食!”蘇婷眼神怨毒,說出的話更不像是一個女孩能夠說出來的。
蘇老爺子見到蘇光帶人前來,臉上也是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陳天狂,這次,你插翅難逃!”
“逃?誰說我要逃!”
陳天狂冷笑出聲:“白虎,一個不留。”
白虎麵帶猙獰笑容,身形一動,已經主動的衝了上去。
蘇老爺子等人也是沒有想到白虎一個女流之輩竟然如此兇猛,下一刻,便見到一道道血花在一個個人的脖子上噴射出來。
嗤嗤嗤……
沙沙的聲音不斷的響起,猶如最華美的樂章一般。
而這樂章,卻是由鮮血與人命所譜寫!
不到三分鍾。
數十人,盡皆殞命!
蘇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這些人都是他花費大價錢請過來的。
可是在白虎麵前,他們卻脆弱的如同一張白紙一般!
撲通!
蘇光毫不猶豫跪在地上。
“侄女婿……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蘇光一邊求饒,還一邊拉著身邊蘇婷的衣服,讓蘇婷也跪下。
“我一次次的給你們機會,希望你們可以念在與蘇漁血濃於水的情分上有所收斂,但是,我發現我看錯了你了。”
“你們這些人,比之畜牲都不如!”
“蘇漁為了蘇家殫精竭慮,兢兢業業,最後也隻是落的被拍賣的下場,你讓我如何放了你們!”:筆瞇樓
陳天狂麵無表情,邁步向屋外走去。
“蘇老狗,你真是比狗都不如啊!”
“白虎,這些人全都不必出現在南海了。”
“記住,封鎖消息,尤其不要讓我媳婦知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