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應臉色難看的看著石山等人,當真是沒有想到這往日對他無比尊崇的幾個人,今日竟然也敢聯手對抗他整個陸家!
可是……
這四人在南海全都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尤其是他陸家的發展重心並不是在南海市,如果這四大家族聯手,即便他陸家如日中天,也根本就打壓不住這四個人。
“好好好!”
陸文應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陰鷙:“石山,你們四個人真的是好樣的,竟然膽敢如此與我陸家為敵,待我返迴陸家,立刻發出生命,切斷所有與你們之間的合作!”
“嗬……”
石山發出了一聲輕笑:“我石山雖然愛財如命,不過,髒錢,我也不屑於去賺。”
“髒錢?好一個髒錢,石山,當初你求爺爺告奶奶想要與我陸家合作,現如今你翅膀硬了,覺得自己行了,竟然也敢如此的說我。”
陸文應冷漠出聲:“我希望你們不要後悔,今日在這裏所說的話,和所做的決定。”
陸文應深深的看了石山等人一眼,隨後看向了自己還趴在地上的妻子與弟弟。
“把他們帶上,走。”
陸文應冷漠出聲,直接轉身便向電梯處走去。
在他看來,自己與石山等人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聽到了陸文應的話,當即有幾個想要討好陸文應的人連忙將陸家夫人與陸文傑從地上抬起,跟在陸文應的身後向遠處走去。
緊接著,又有十多個人跟著走了出去。
這些人都是堅決擁護陸文應的,見到陸文應離去,他們自然也不可能繼續留在這裏。
而在場還有一些人,他們站在原地左右為難。
雖然陸文應很強,可是強龍不壓地頭蛇,石山四人在南海市裏麵的勢力根深蒂固,若是聯手,即便是陸家都不好對付。
他們現在也是十分的艱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
“你等是什麼意思?”石山看向了那些人。
“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陸文應敢跟石山等人較勁,可是他們不敢,聽出了石山聲音之中的不愉,那群人當即轉身快步向外麵走去。
他們準備再觀望觀望,看一看雙方的交手究竟孰強孰弱,然後再來決定自己究竟要站在哪一邊。
而那群貴婦也終於是顫抖著心神向遠處走去,跟著自己的男人離開此地,根本就不敢繼續的停留在這裏。
不多時,整個臨江酒店的頂層,已經隻剩陳天狂與石山四人。
“你們四人,多此一舉。”
陳天狂瞥了四人一眼,淡淡的說道。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將陸家放在眼裏。
就在剛剛,若是陸家繼續不依不饒,他當真想要今夜便直接調動自己的力量,讓陸家從世間徹底消失。
“陳先生,我們此舉,全都是出自本心,那陸家也實在是太過於囂張。”李豪恭敬的看著陳天狂,輕聲道。
雖然陳天狂的身份始終都未曾暴露,可是,與陳天狂待在一起,他們始終都會感覺到一股似有似無的威嚴將他們籠罩,陳天狂總是會在舉手投足之間不經意的泄露出上位者的氣息。
加上石山對於其十分的尊崇,所以他們也是下意識便想要親近陳天狂。
陳天狂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不過,確實應該在南海組建出一股屬於自己的力量。”
“陳先生,您難道忘了,您還有南海雲頂的項目。”石山恭敬的看著陳天狂。
此言一出,李豪等人的臉上全都閃過了一抹震驚。
南海雲頂的項目,竟然是陳天狂的!
原本他們曾經追問石山,南海雲頂的項目究竟屬於誰,可是他們萬萬都沒有想到,那個項目,竟然是陳天狂的!
“過幾天,讓我媳婦去做南海雲頂項目的總經理,記住,不要讓她知道我的身份。”陳天狂吩咐道。
聽到了陳天狂的話,李豪等人的臉上全都浮現出了狂喜之色。
陳天狂這話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陳天狂已經接納了他們,自己現在也算得上是陳天狂的自己人。
“錢這方麵,我也不會讓你們吃虧,所有的資金,都有我來提供,對外,你們隻需要說那些錢是你們拿的即可。”陳天狂繼續說道。
邵士才有心想要說話,可是卻見到石山對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在場幾人之中,唯獨隻有石山算是知道一些陳天狂的底牌,所以,他清楚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石山,願追隨在您身後,為您效犬馬之勞!”
石山單膝跪地,向陳天狂恭敬開口。
李豪三人見狀,也是全都單膝跪地,麵對這陳天狂。
“我等願追隨在您身後,效犬馬之勞!”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