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她想不到,石山四人前來,竟然是來跟她說這件事情的。
而南海雲頂真正的老板是誰她都不知道,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那個人要讓自己坐在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蘇漁還沒有來得及做出迴應,宋玉輝卻快速的湊了上來。
“好說好說,我們家蘇漁保證不讓老板失望,我們宋家,也會全力支持蘇漁,到時候我們一起,把南海雲頂的項目越做越好。”宋玉輝諂笑的說道。
這可是一個大買賣。
總經理!
那可就意味著掌控了南海雲頂的這個項目。
到那時,蘇漁想用誰,不想用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而他們宋家近水樓臺,怕是用不了幾年就會一躍成為南海的一流家族。
“不好意思,我們老板單單聘請的是蘇漁小姐,與你們宋家無關,若是你們宋家想要插手南海雲頂的事情,還需要我們老板或者是蘇漁小姐點頭才行。”李豪冷淡出聲。
“蘇漁是我們宋家人,用不用我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蘇漁舅媽口直心快,直接便將自己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宋玉輝表情微變,連忙一把將蘇漁舅媽給扯到了自己的身後,滿臉堆笑的說道:“賤內什麼也不懂,她的話幾位老板千萬不要當真。”
石山深深的看了宋玉輝一眼,隨後再一次看向了蘇漁:“蘇小姐,您意下如何?”
蘇漁下意識看向了陳天狂,隻見陳天狂對她點了點頭。
陳天狂的認可,給了蘇漁莫大的勇氣。
“好,我答應。”蘇漁鄭重其事的說道。
見到蘇漁答應此事,石山四人卻好似鬆了一口氣一般。
“蘇小姐,那我迴去就把這件事情公布出來,您看,三天之後您可以上班嗎?”邵士才輕聲問道。
蘇漁想了想,輕輕的點了點頭:“可以。”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石山說著,帶著邵士才三人轉身離去。
待石山四人徹底走掉,宋玉輝等人的臉上頓時全都湧現出了狂喜來。
“我就說我家小漁是有大福氣的人,看到了麼?就連南海雲頂背後的主人都對我們家小漁青睞有加!”宋玉萍滿臉的得意。
就連蘇漁的父親蘇林都鬆了一口氣。
他被趕出了蘇家,隨著妻子來到了妻子的娘家,在這裏,他也是處處都被人看不起,雖不是入贅,卻等同於入贅,眼下他的女兒終於有出息了,他也終於可有揚眉吐氣,不用再受宋家人的白眼了。
“表妹啊……您看……你表哥我現在也沒有什麼正經的工作,你都已經是南海雲頂的總經理了,要不然,讓我也去那裏?我要求不高,隨便給我一個項目當負責人就可以了。”蘇漁的表哥宋春湊到了蘇漁的身邊,笑瞇瞇的看著蘇漁。
“我媳婦雖然是總經理,但是也不能徇私舞弊,任人唯親吧。”陳天狂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陳天狂,你竟然還敢多嘴,你以為之前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嗎?我告訴你,你趕緊跟蘇漁離婚!現在的蘇漁,你以為你配得上嗎!”宋玉萍瞥了陳天狂一眼,冷哼道。
此言一出,蘇漁的臉色驟然一變。
“我不離婚!”
蘇漁皺眉的說道:“我這輩子,隻有陳天狂一個男人!”
“蘇漁!你能不能聽點話!爸爸媽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擁有著這樣的地位,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何必要跟著這樣一個人在一起,你這是在浪費自己的一切!”宋玉萍也是沉聲喝道。
“我嫁給什麼樣的人,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將來我跟著他在外麵要飯,我也心甘情願!”蘇漁在陳天狂這件事情上,立場十分的堅定,無論別人說什麼,她都不為所動。
“你!”
蘇林顫抖著手臂直指蘇漁:“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女兒來!”
“這陳天狂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死心塌地!”
“他沒有什麼好,但是他是我男人,是我肚子裏麵孩子的父親!”蘇漁大聲的說道。
站在一邊的陳天狂滿臉欣慰。
他深愛的這個女人,同樣願意為了他與世界為敵!
“我不管你了!以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蘇林被氣得不行,他狠狠的甩了一下手臂,惡狠狠的看了陳天狂一眼,轉身向樓上走去。
宋玉萍和宋玉輝兩人對視了一眼,見到蘇漁的態度如此決絕,也是知道此時不能逼迫蘇漁太緊,終於是不再出聲。
“天狂,我們走!”.Ъimiξou
蘇漁轉身,直接拉著陳天狂的手臂便離開了這裏。
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父母與親人全都如此的勢利。
她與陳天狂兩情相悅,他們為什麼就不支持!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