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成為南海雲頂項目的總經理這個消息不脛而走。
許多人在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全都是一臉震驚,懷疑這個消息的準確性。
蘇漁是誰?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已,憑什麼有資格成為南海雲頂項目的總經理?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打聽著蘇漁與宋家,想要驗證此事的準確性。
當天下午,石山發出了一個聲明,官方宣布了蘇漁的身份,終於終於是相信,蘇漁真的成為了那南海雲頂項目的總經理……
從第二天開始,便開始絡繹不絕的來人進入了陳家大院,為蘇漁送禮,想要盡快與蘇漁搞好關係,將來等到南海雲頂正式動工的時候,可以在其中分一杯羹。
蘇漁挺著一個大肚子,雖然不願意搭理這種事情,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與來人會麵。
看著蘇漁辛苦的樣子,陳天狂也是滿臉心疼。
他直接將還在滔滔不絕恭維著蘇漁的人從椅子上拉起,隨後將其帶出了陳家大院,又將大門關上,陳家大院終於是安靜了下來。
蘇漁光潔的額頭上已經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從早晨起來到現在,她就一直都在應付著前來送禮的人,著實讓她心力交瘁。
“怎麼樣?”陳天狂關切的看著蘇漁。
“沒想到這麼累……我這還沒當上總經理呢……”蘇漁撒嬌一般的說道。
陳天狂笑了笑,將蘇漁攬入了懷中:“你若是覺得累,那就不做了,我去幫你跟石山說。”
“別!”
蘇漁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們家好不容易好了起來,我可不想就這麼丟掉這個一個好機會。”
“你以後也不用出去當什麼保安了,你就留在我的身邊,給我當保鏢吧。”
陳天狂眨了眨眼:“這就開始擺出總經理的架勢了嗎?”
蘇漁展顏一笑,明眸皓齒,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怎麼?你不願意?”
蘇漁假意皺了皺挺翹的鼻子。
陳天狂伸出手,撫摸過蘇漁白嫩猶如剝了皮的雞蛋的臉頰,輕笑道:“怎麼會?”
就在兩人郎情妾意之時,門外有車聲傳來。
陳天狂皺眉。
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和蘇漁!
敲門聲響起,隨後門被推開。
石山走進了陳家大院。
“陳先生,蘇小姐……”石山笑瞇瞇的打招唿道。
不過見到陳天狂那殺人一般的眼神後,石山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意識到自己好像打擾到了陳天狂。
“石董事長,您怎麼來了?”蘇漁起身,看向了石山。
“我們幾個人這不是想著您和陳先生沒有車,出門什麼的太不方便,便想著送兩位兩輛車嘛。”
石山笑著,一指門外。
在門外,兩輛車停在那裏。
兩輛車全都價值不菲,加在一起,少說也有三百萬!
“這怎麼好意思呢,石董事長,這份禮物我們實在是不能收下。”蘇漁連連擺手說道。
“這算不得什麼,蘇小姐,車我是送過來了,其他的,我不管了。”
石山說著,交到蘇漁手上兩把車鑰匙,隨後他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他當真是不敢繼續麵對陳天狂了。
石山走後不久,蘇林與宋玉萍自遠處走來。
“閨女,外麵怎麼停了那兩輛車?”宋玉萍語氣火熱的開口。
她還以為有什麼強大的人物來到了此地。
此時蘇漁仍在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兩把車鑰匙,聽到宋玉萍的話,當即苦笑出聲:“是石董事長送給我和天狂的。”
宋玉萍看了看那兩輛車,眼珠一轉:“你們年紀輕輕的,開這種車未免太過張揚,還是把這兩輛車給我和你爸開吧,我們兩個人平時也經常出門,一人一輛車方便一些。”
她說著,已經走到了蘇漁的麵前,將蘇漁手中兩把車鑰匙全都搶到了自己的手中。
“可……”蘇漁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和你爸那輛車就你和陳天狂開吧,反正你們兩個也一直都在一起,一輛車足夠了。”宋玉萍丟給了蘇林一個眼神。
蘇林會意,當即兩步走出,將自己腰上的車鑰匙摘了下來。
那是一輛幾年前的大眾。
手裏捏著那把瑪莎拉蒂的車鑰匙,宋玉萍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
之前她沒少讓自己的姐妹們取笑,這一次,她就要把這個車鑰匙摔在她那幾個姐妹麵前。
讓那些人好好的看一看,究竟誰窮!
“媽,你這樣有點不合理吧。”
目睹了這一切的陳天狂輕輕說道。
宋玉萍瞥了陳天狂一眼。
“我讓你說話了麼?”
“我和我女兒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插嘴?”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