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班之時,陳天狂開著那輛瑪莎拉蒂出現在集團的樓下,準備接蘇漁下班。
到了時間後,蘇漁失魂落魄的走進了車裏,一言不發。
陳天狂瞥了蘇漁一言,見到蘇漁的眼眶有些發紅,便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即輕聲問道:“怎麼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瞬間擊破了蘇漁的心理防線,她直接哭出了聲音來。
“今天爸媽和二舅他們來到了集團裏麵,在我麵前大鬧了一場,更是揚言若是我不管他們就要跟我斷絕關係……”
“我迫於無奈,隻能答應他們,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
蘇漁聲音之中無比的委屈。
陳天狂笑了起來。
蘇漁瞪了陳天狂一眼:“我都這樣了,你還笑!董事長器重我,把這個位置給了我,我卻從中牟利,把自己的家人親戚給安排了進去,董事長知道這件事情,得怎麼看我……”
陳天狂嘴角微微上揚:“他可能不會怪你。”
“你怎麼知道!”
陳天狂不想繼續在這件事情上跟蘇漁繼續說什麼,當即轉移話題道:“媳婦,你衣服上怎麼破了一個口子?”
蘇漁一怔,看向了自己肩膀處,發現自己的西裝那裏真的裂開了一條口子。
“呀!”
蘇漁的小臉瞬間紅了起來,她就穿了這件衣服在集團坐了一天?
她的小手覆蓋在了那破損的地方,小聲道:“拿迴家縫一縫,應該看不出來吧……”
陳天狂心中一痛。
之前因為自己的緣故,蘇漁被蘇家驅逐,被宋家輕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勉強度日。
這本來應該活的像是一個公主一般的女孩,卻經曆了她本不該經曆的事情。
他從衣兜裏麵拿出了一張卡:“別縫了,這張卡裏有錢,明天你去買一身新衣服吧。”
“堂堂集團的總經理,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能行嗎?”
蘇漁狐疑的看著陳天狂:“你哪來的錢?”
“呃……是石山給我的。”陳天狂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他為什麼平白無故給你錢?”
“我之前不是救了他一命嘛,為了感謝,給了我一筆錢。”
蘇漁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接過了那張卡:“石董事長幫了我們已經夠多了,這錢就算是我們借他的,將來我們再還給他。”
陳天狂連連點頭:“你開心就好。”
……
第二日一早,蘇漁便前往了一家商場,想要買一套新的衣服。
在商場裏麵行走,蘇漁始終都沒有找到一個喜歡的,最後,她停在了一個純手工縫製的西裝店麵前。
原本蘇漁心裏多少還有點沒底,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價格,但還是忍不住走了進去。筆蒾樓
售貨員原本無精打采的趴在櫃臺上,聽到腳步後當即眼神火熱的抬頭,可是見到蘇漁衣著簡單後,也是重新低下了頭。
“你好,我想要定製一套衣服。”蘇漁小聲的說道。
那售貨員臉上頓時閃過了一抹不屑:“定衣服?你知道這裏定製一套衣服多少錢嗎?”
見到售貨員態度如此惡劣,蘇漁也是有些生氣:“我有錢,你賺不賺?”
那售貨員上下打量了蘇漁一眼,終於是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了蘇漁的麵前:“要什麼款式的?”
蘇漁指著一邊的一件樣品:“那樣的。”
“這件可是我們店裏最高級的衣服,二十八萬一件。”售貨員慢條斯理的說道。
蘇漁口幹舌燥,說不出話來。
“那邊有兩萬一件的,是我們店裏最便宜的,你要不買那個吧。”售貨員隨便的說道。
“我就要這個!”蘇漁將陳天狂給她的卡拍在了櫃臺上。
雖然不知道裏麵有多少錢,但是既然是石山給的,想來買一件衣服應該足夠了。
你售貨員原本並不在意,可是看清楚那張卡上的樣式之後,臉色頓時一變。
通體黑色,上麵的浮雕為雙龍戲珠,整張卡看起來非常的奢華高貴。
這是一個國際連鎖的品牌店鋪,每一個售貨員在上崗之前,都要進行培訓。
在培訓上的第一課,便是要認識一些有關於身份象征的東西。
這張卡,便是其一!
“小姐,我這就為您量一下身體,然後便讓我們的設計師幫您進行設計。”
那售貨員眼神火熱的來到了蘇漁的身邊,手裏拿著一截軟尺。
蘇漁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售貨員為什麼突然之間如此的熱情起來。
她站在原地,任由售貨員測量自己的三圍與身高。
“這位女士,測量已經完成,已經上報給我們的設計師,您需要先付五萬元的押金才行。”售貨員笑瞇瞇的看著蘇漁。
蘇漁點了點頭,正準備刷卡,卻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並不知道這張卡的密碼。
她想要給陳天狂打電話,卻摸了個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