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門太過匆忙,手機忘在了家裏!
“這位女士,怎麼了?”
那售貨員狐疑的看了蘇漁一眼。
“這件衣服先做著,明天,我在過來付款行嗎?”蘇漁小聲的問道。
此言一出,售貨員的臉色瞬間一變。
“所以,你沒錢?”她直勾勾的盯著蘇漁看,那眼神,將蘇漁看得無地自容。
“我……我忘記了這張卡的密碼……”蘇漁弱弱的開口。
“忘記?”
售貨員冷笑了兩聲:“是根本就不知道吧!”
“我就說,看你這窮酸樣,怎麼可能會是這張卡的主人呢?說吧,這是你從什麼地方撿的,或者是偷的?”
“不是……這是……我丈夫給我的……”蘇漁連忙解釋道,可是她越解釋,越讓售貨員相信自己心中的判斷。
“哼,你丈夫?別編了,這就是你偷的,真是想不到,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真是什麼人的東西都敢偷!”
售貨員一把抓住了蘇漁的手腕:“你別跑了,我這就找人把你抓起來。”
蘇漁慌了神:“不要,這張卡真的是我丈夫給我的!”
“這些話,留著跟失主解釋去吧。”
售貨員冷笑出聲,心中卻做起了美夢來。
她幻想著自己若是將卡交還給失主,自己是不是會得到一筆昂貴的獎勵?
就在這時,門外,有淡漠的聲音響起。
“放開我妻子。”
蘇漁轉頭看去,隻見陳天狂此時正站在門外。
售貨員看了一眼高大英俊的陳天狂,下意識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你怎麼來了?”蘇漁小聲的問道。
“你手機忘家裏了,我通過車子的定位知道你在這裏,就過來給你送手機。”陳天狂解釋道。
蘇漁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紅腫的手腕,她眼中卻有淚花在翻湧:“天狂,她誣賴我偷東西……”
陳天狂嗯了一聲,看向那售貨員:“有什麼話,跟我說。”
“跟你說?跟你說有用嗎!你妻子偷東西,偷得還是這麼貴重的東西,難不成是你們兩人一同偷的?”售貨員瞥了陳天狂一眼,哂笑出聲。
陳天狂沒有說話,隻是將那pos機拿了過來,在上麵打上了一串密碼。
看了一眼上麵的餘額,售貨員的心髒仿佛都要停了下來。
那是……多少個零啊……
“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陳天狂淡漠出聲。
售貨員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道歉。”
售貨員一怔,看向了陳天狂。
“你出言不遜,傷害了我的妻子,現在,道歉。”陳天狂冷漠道。
“我憑什麼道歉!”她咬著牙喝道。
陳天狂將卡交給了蘇漁,隨後慢條斯理道:“我記得你們這個店,有一條規矩是堅決服從客戶的命令,現在客戶讓你道歉,你就是這樣的態度?”
“我……”
“你若是不想丟掉這個飯碗,還是乖乖按照我的話去做,免得給你自己惹麻煩。”
“你……”
“我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你自己看著辦。”
三言兩語,陳天狂已經將對方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
雖然心中不甘,那售貨員還是向蘇漁低頭認錯。
“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狗眼看人低,把這裏的衣服全都給我包起來。”陳天狂淡淡的吩咐道。
售貨員仿佛沒有聽清楚陳天狂的話一般,表情呆滯的看著陳天狂。
“聽不懂麼?包起來。”陳天狂聲音加重。
售貨員眼中一喜,當即手腳麻利的開始裝那些被掛在衣架上的衣服。
陳天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蘇漁卻小心的湊到了陳天狂的身邊:“天狂……別這樣,這裏的衣服好貴……”
陳天狂對著蘇漁搖了搖頭:“放心。”
這些衣服的材料特殊,不能像是普通衣服那般對待,所以收拾起來也是十分的艱難。
半個小時之後,那售貨員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向了陳天狂:“先生,衣服全都給您裝起來了。”
陳天狂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剛才我沒有看清楚那些衣服的款式,你給我全都拿出來,讓我好好的看一看。”
售貨員傻眼了。
這不是在玩她呢嘛!
剛給裝好,現在又讓她給拿出來?
“怎麼?不願意?”陳天狂笑容玩味。
售貨員咬牙切齒的看了陳天狂一眼,終究又一件一件的將衣服給拿了出來。
“唉呀,太麻煩了,直接裝起來吧。”陳天狂坐在一把椅子上,笑瞇瞇的說道。
這下,那售貨員終於忍不住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門外,卻有一道冷漠聲音傳來。
“這位朋友,在我的店鋪裏麵,如此欺負我的人。”
“你是不是以為我也好欺負?”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