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想不到那陳天狂竟然連肖家都敢招惹,這一次,我看他還怎麼猖狂!”
“不就是仗著石山他們器重嗎,有什麼好囂張的,這一次我們有肖家主罩著,對付那個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當日他斷去了十根手指,這一次,我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門外的眾人尚未走進別墅,便有交談聲傳入了進來。
陳天狂輕輕的笑了起來。
他之所以沒走,就是為了等待這些人來。
“咦?別墅的門怎麼打開了?”
“可能是肖家主專門為我們留的門吧。”
那群人交談著,隨後邁步走進了別墅。
“唔……有一股怪味……好像是血腥味!”一個家主小聲的咕噥著。
而其他人則沒有迴應那個家主,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在了那個坐在沙發上的肖雄身上。
“肖家主,我們收到您的消息,便即刻趕來,您就說吧,想要讓我們怎麼做!”
一個家主拍著胸膛對肖雄大聲的說道。
此言一出,其他的家主也紛紛出言,表起了自己的忠心。
然而,此時肖雄的屍體都快要涼了,又怎麼可能迴應這些家主的話?
“肖家主?您睡著了?”
一個家主試探的問道。
見到肖雄仍舊未曾迴應他們,有家主壯起膽子,邁步向肖雄走去,最後恭敬的站在肖雄的身後。
“肖家主?”
一個人伸出手,輕輕的推了推肖雄,可是肖雄的身體卻開始向一邊滑去,最後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這……”那個人被嚇得縮迴了手,驚訝的看著肖雄。
“各位,別來無恙啊。”
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
眾人隻感覺這道聲音十分的熟悉,抬起頭看去,這才看到坐在沙發另外一邊的陳天狂。
由於陳天狂那邊的光線昏暗,眾人也是直到陳天狂開口,才注意到了陳天狂。
“你……你……”
所有的家主全都如鯁在喉,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沒錯,是我。”
陳天狂起身,邁步向那些家主走去。
“血!肖家主的身上有血!”
有人指著肖雄的屍體尖叫出聲。
“你……你殺了肖家主!”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陳天狂,沒有想到肖雄白日剛剛來到南海市,夜晚,便已經化為了一具屍體。
“有什麼問題嗎?”陳天狂漠然的反問道。
“沒……沒有……”
一個家主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向陳天狂叩頭道歉。
見到那個家主跪下,其他的家主與富商也全都跟著跪了下來。
陳天狂冷漠的看了他們一眼,眼中有嫌惡之色閃過。
“出手對付你們這群人,當真是髒了我的手。”
“對對對,您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我們從今以後再也不敢跟您作對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所有人都諂媚的看著陳天狂。
陳天狂撇了撇嘴:“來人,把這些人全部抄家,家產全部用來貼補大北軍的軍用,至於這些人,將他們趕出南海,此生不得踏足南海半步。”
此言一出,之前那些的黑甲戰士再一次走了進來,將一個個身體發軟的家主與富商架了出去。
陳天狂又看了看肖雄的屍體,隨後便移開了自己的雙眼。
“燒了吧。”
話音未落,陳天狂已經飄然離去。
……
翌日。
南海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該上班上班,該如何如何,沒有人知道,一個鼎盛家族的家主,昨天夜裏,無聲無息的死在了自己的別墅。
而蘇漁,甚至都不知道肖家家主曾經來到過南海市這件事情!
送別了蘇漁,陳天狂待在陳家大院裏麵也是無所事事,隻能種種花,翻翻地,一副田園生活。
就在這時,被他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一聲。
陳天狂放下了鋤頭,拿起了手機,看向了上麵的文字。
之前陳天狂就讓白虎查一下康逸倫的情況,這條信息,便是白虎查到的事情。
然而,陳天狂隻是看了兩眼,眉頭便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那條信息上麵,記載了康逸倫被退學之後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康逸倫的家庭並不好,被退學之後沒錢治腿,一直在外麵打工,後來認識一個姑娘,結婚生子。
然而那個女人卻不是一個自甘平凡的人,整日在外勾搭男人,甚至還將那男人帶迴家裏。
康逸倫雖然對自己的妻子十分的不滿,可是為了孩子,他也不得不默然忍受著這一切,一次次拒絕那個女人的離婚要求。
而據白虎調查,那個女人最近勾搭上了一個社會大哥,兩人想要弄死康逸倫!
轟!
滔天殺氣從陳天狂身上蕩漾而來。
他給白虎發了一條消息。
消息的內容很簡單。
“備車,去康家!”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