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想你可能有一件事忘記了。”
陳天狂從一邊走來,擋在了康逸倫的麵前:“在幾天之前,你們就已經把這個公司的股份全都轉讓到了雲頂集團裏麵,現(xiàn)在的你們,不過是給雲頂集團打工的。”ъimiioμ
“你!”
宋春的臉色都變綠了。
他伸出手,顫抖的點指著陳天狂,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更何況,公司正常的人員調動,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陳天狂繼續(xù)說道。
“可……可是……”
宋春臉色無比的難看。
“如果表哥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可以去雲頂集團找老總去說這件事情,畢竟這些也都是老總指派下來的,我也隻是照規(guī)矩辦事。”陳天狂慢條斯理的出聲,滿臉都是淡淡的笑容。
宋春狠狠的瞪了陳天狂一眼,那模樣,當真好似是想要將陳天狂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舅舅,您是長輩,相信也能夠明白吧,相信您也會理解我的吧。”陳天狂笑瞇瞇的看著宋玉輝,臉上全都是燦爛的笑容。
宋玉輝聞言,頓時幹笑的起來。
“是是是,公司人員調動,這很正常,小春啊,你也不要為難你妹夫,他也不過是按照上頭吩咐的辦事而已。”宋玉輝輕聲道。
宋春原本還想要繼續(xù)跟陳天狂討論下去,然而宋玉輝都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他也是值得把到了嘴邊的話又重新的咽了迴去。
“舅舅,舅媽,還有表哥,你們三個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帶著康逸倫先生四處轉轉,熟悉一下公司的環(huán)境了,畢竟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還是需要好好熟悉一下才是。”陳天狂笑瞇瞇的說道。
蘇漁舅媽正欲說話,卻見到宋玉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當即也會意,不再出言。
“好好好,我們這就走,你們先逛。”
宋玉輝說著,便拉著宋春和蘇漁舅媽兩人快速的向辦公室外麵走去。
一家三口快速的離開了這裏,最後離開了雲頂建築公司。
“爸,你剛才攔著我?guī)质颤N?陳天狂和那個瘸子一定認識,這件事絕對是陳天狂和那個瘸子兩個人密謀的,你為什麼不讓我揭穿他們!”
宋春不滿的看著宋玉輝,十分不解宋玉輝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宋玉輝的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
“你以為我不知道?”
宋玉輝冷哼出聲:“那個陳天狂膽敢將我們從公司負責人的位置上摘下來,必然是有所依仗,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得到了蘇漁的授意。”
宋春和蘇漁舅媽全都一怔,他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這……表妹她針對我們幹什麼?”宋春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幹什麼?你也不想想,蘇漁失勢的那段時間,我們家是怎麼對待她的,現(xiàn)如今她成為了雲頂集團的總經理,自然要將之前受到的委屈給報複迴來才是。”
宋玉輝站在路邊,低聲的為自己的妻兒分析此事:“所以陳天狂才敢來到這裏,將我們的從各自的位置上摘下來,不然的話,他又那個資格嗎?”
“可如果陳天狂做這件事情,真的是蘇漁授意的,那我們應該怎麼辦?”蘇漁舅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宋玉輝。
“宋玉輝此事雖然是得自蘇漁的授意,但是,陳天狂他做了一件蠢事,那就是他竟然膽敢偷偷的將自己的熟人給安插進去。”
宋玉輝一副得意的模樣:“他做的這件事情,往小了說叫中飽私囊,往大了說,可以稱之為架空奪權!”
看著自己妻兒全都是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己,宋玉輝的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來。
“你們兩個是不是傻!現(xiàn)如今,蘇漁才是雲頂集團的總經理,可是陳天狂為什麼要將他的熟人安排到那麼重要的位置上?一次兩次,蘇漁可能不當迴事,可如果陳天狂繼續(xù)這麼做幾次,你們說蘇漁會怎麼想?”宋玉輝分析道。
宋春兩人點頭,經過了宋玉輝的解釋,他們兩人也終於立即了宋玉輝的意思。
“這一次陳天狂不是把我們給擼下來了嗎?我們也不用管,就等著,等到蘇漁忍受不住的那一天,那個時候,我們一起發(fā)難,擁護蘇漁,你們說,蘇漁還會繼續(xù)讓陳天狂留在這裏嗎?”宋玉輝的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高啊!高!”
宋春感歎著說道。
宋玉輝滿臉得意。
“這些不過隻是一個皮毛而已,接下來我們就等著吧,等到蘇漁再也忍受不住陳天狂的那一天。”
“那一天,蘇漁才會知道誰才是她最親近的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