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眾人一直在等待著能夠抓住陳天狂的小辮子,然而一連等了好幾天,卻發現陳天狂除了將自己的朋友安插進雲頂建築公司之後,便再無聲息。
陳天狂整日都與蘇漁待在一起,根本就看不出來丁點的反常,
而經過了幾天時間的適應,現如今康逸倫已經能夠很好的適應雲頂建築公司的工作,雖然腿腳不好,但是他作為一個老板,也是不需要走太多的路。
有陳天狂的暗中吩咐,石山也是將康逸倫的女兒接走,送到了南海市最大的醫院裏麵接受治療。
對於這一切,康逸倫也是感覺到無比的驚喜。
原本他對於生活已經充滿了絕望,可是,當他陳天狂重新相遇之後,他終於苦盡甘來,一切的,都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雲頂集團。
總經理辦公室。
蘇漁正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陳天狂就坐在一邊,支著臉,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蘇漁那絕美的側顏看。
初時還好,時間一長,蘇漁也是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
“怎麼了……”蘇漁紅著臉頰,白了陳天狂一眼道。
“沒什麼。”
陳天狂輕輕一笑,倒是沒有正麵迴答蘇漁的問題。
蘇漁嬌哼了一聲,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容來。
“天狂,你說你的那個朋友的腿,還能不能治好?”蘇漁突然出聲問道。
陳天狂一怔,這才輕笑道:“有些難,但是想要治好不成問題,他的腿拖延了太長的時間,需要將他腿上已經長好的骨頭重新敲斷,讓那些骨頭重新長,這樣才能讓康逸倫重新恢複過來。”
聽聞此言,蘇漁的小臉也是微微一皺:“這麼殘忍……”
陳天狂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笑了笑。
雖然疼痛,但是未來自己可以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的奔跑,行走,這樣的代價,相信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拒絕吧!:筆瞇樓
“對了,最近舅舅他們好像很聽話,他們這是怎麼了?轉性了?你可是把本來屬於他們的公司送給了別人啊。”蘇漁疑惑的看著陳天狂。
陳天狂同樣疑惑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都已經做好了被他們天天打擾的準備,可是他們竟然始終都沒有找我的麻煩。”陳天狂輕笑道。
蘇漁點了點頭,不再出聲。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迴事,不過這總歸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清淨許多。
“小漁,晚上我們出去吃頓飯吧。”陳天狂突然問道。
“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要出去吃飯?”
蘇漁疑惑的看著陳天狂。
“就是好久都沒有出去吃了,所以想要跟你一起。”
蘇漁想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她對著陳天狂展顏一笑:“好。”
幾個小時之後,蘇漁終於完成了自己手中的工作。
因為手中拿著一大推資料,所以陳天狂也是走在蘇漁的後麵,被蘇漁給落出去很遠。
蘇漁向前走著,想要先將車給啟動,然後再等著陳天狂過來。
走進了停車場,蘇漁尋找著自己的車,忽然見到遠處兩個明亮無比,猶如探照燈的車燈筆直的照了過來。
蘇漁的眉頭頓時緊緊皺了起來。
她快速的向一邊閃去,隨後便將那輛車正在快速的向蘇漁駛來,險之又險的從蘇漁身邊飛掠而過。
“什麼素質!”
蘇漁不滿的咕噥出聲,剛才若非她反應的快,現在應該已經趴在地上了。
就在這時,那輛本已經開過去的車又重新的倒了迴來。
那是一輛最新款的法拉利,市場價在三百萬左右。
車上坐著一個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年輕人,嘴裏叼著一支煙,正在打量著蘇漁。
“嘖嘖嘖……我來這雲頂集團都已經這麼久了,還從未見過你,你是新來的?”那年輕人對著蘇漁吐了一口煙之後慢條斯理的說道。
蘇漁皺著眉倒退了一步。
她現在懷有身孕,實在是聞不下香煙的味道。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們認識一下。”那年輕人繼續問道。
蘇漁眉頭越皺越深,自己本不願意搭理此人,可是此人卻如此的不依不饒。
“先生,我已經結婚了,所以還請你不要給我困擾。”蘇漁緩緩出聲。
“結婚了?那不要緊,結婚了可以離,可是,錯過了我,那可是你一大損失啊。”那年輕人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從車上走下,邁步向蘇漁走去。
蘇漁麵帶慌張,沒有想到自己就下來開個車的功夫都能碰到這些事情。
就在這時,在那年輕人的身後。
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你爹媽,沒告訴你說,什麼叫做有主的鮮花,不能采嗎?”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