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長官?好大的官威啊。”
陳天狂發出了一聲冷笑,正欲諷刺,忽然想到了蘇漁就在他的身後:“就算是二號長官,他也不能枉顧律法吧。”
“哼,我告訴你,我爸他就是律法,他說讓你公司開不起來,那就開不起來,你信不信我現在給我爸打個電話,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馬俊冷笑出聲。
陳天狂沒有搭理馬俊,而是看向了曹老板:“我妻子懷有身孕,你先把她帶到別的地方,如果,我妻子出現丁點意外,後果自負。”
曹老板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通,他這般地位,為什麼要害怕陳天狂。
“我不走!”蘇漁大聲的說道。
“聽話,我解決了這件事情,就去找你。”陳天狂對蘇漁輕聲說道。
蘇漁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見到陳天狂那雙眼睛,她終於還是把話全都咽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留在這裏隻會讓陳天狂擔心,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離開這裏。
蘇漁走向了曹老板,曹老板深深的看了陳天狂一眼,隨後帶著蘇漁向遠處走去。
馬俊的臉上帶著一抹邪笑。
他看了一眼蘇漁離開的身影,並沒有做出阻攔。
因為他自信,隻要他解決掉陳天狂之後,蘇漁一樣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現在人走光了,我們應該談一談,剛才發生的事情了。”馬俊雙手抱膀,笑容玩味的看著陳天狂。
在他看來,陳天狂之所以支開了蘇漁,就是因為陳天狂有心想要向他服軟,但是不好意思在自己女人的麵前那樣,所以才讓蘇漁跟曹老板先離開這裏。
聽到了馬俊的話,陳天狂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出來:“是該談一談了。”
話音未落,一個瓷盤飛出,精準的砍在了馬俊的右腿膝蓋上。
馬俊發出了一聲慘叫,隻感覺自己的右腿仿佛折斷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對嘛,這才像是談一談的樣子嘛。”陳天狂笑瞇瞇的說道。
馬俊艱難抬頭,怒視著陳天狂:“你……找死!”
陳天狂的手向身後摸去,想要繼續拿瓷盤,卻發現手邊的瓷盤已經被他給飛光了。
“叫你爸過來,二十分鍾不到,就讓他準備給你收屍吧。”陳天狂淡淡的說道。
單膝跪在地上的馬俊雙目赤紅的看著陳天狂:“你他媽敢威脅我!”
陳天狂沒有迴答馬俊的話,隻是淡淡的說道:“十秒鍾過去了,珍惜你的時間。”
馬俊身體一顫,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感覺到了恐懼。m.Ъimilou
慌張的拿出了手機,他快速的撥通了自己父親的電話。
“喂,爸,我在南海大酒店,我被人給打了,那個人還說,你要是二十分鍾不到這,就讓你給我收屍!”馬俊對著電話大聲的說道。
隨後他掛斷電話,身體正在不經意的顫抖著。
他十分緊張。
陳天狂忽然起身,走到了他的麵前。
他雙手插兜,微微彎腰,居高臨下的看著馬俊:“我才想起來一個事。”
“什……什麼事……”馬俊低下了頭,不敢去與陳天狂那雙妖異的眸子對視。
“我媳婦這天仙一樣的人,到了你的嘴裏,就用挺好看三個字來形容?”
陳天狂臉上的笑容之中充滿了危險,他一腳踢出,踢落了馬俊口中一半的牙齒:“你要是不會說話,以後就別說了!”
馬俊的心中此時充滿了委屈。
自己不過就是說錯了一句話,竟然被人踢了這麼一腳!
“我……我錯了……”馬俊含糊不清的開口。
此時,他是終於相信陳天狂真的敢殺了他。
他是不敢再做出挑釁陳天狂的舉動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陳天狂走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盤瓜子正在磕著吃,馬俊滿臉是血,單膝跪在那裏。
因為受到了重傷,他的身體也有些搖晃,雙眼開始翻白。
就在這時,有雜亂的腳步聲從遠處響起,很快,十多個巡捕在一個男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這個包房的門前。
“小俊!兒子!”
那男人滿臉心疼的叫著。
而馬俊見到自己父親馬保家來了之後,也是虛弱無力的開口:“爸,給我報仇……”
馬保家的眉心已經擰成了一個大疙瘩,他眼神之中充滿了野獸一般的危險。
“兒子你放心,不管是誰,把你打成這樣,我都要讓他家破人亡!”馬保家嘶吼出聲。
“想不到,馬長官竟然如此的愛子心切。”
突然間,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
“但是,你確定你真的要讓我家破人亡?”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