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保家轉身,看向了陳天狂。
待看清楚陳天狂的臉之後,馬保家身體一顫,雙腿發軟。
這位……
怎麼在這裏!
馬保家空白的大腦之中冒出了這麼一個疑問來。
當初,陳天狂剛剛返迴南海市,南海市的長官林平便率領南海市的許多下屬等在陳家大院之外。
他曾遠遠的看了陳天狂一眼,將陳天狂的容貌記在心裏,告誡自己此生都不要跟那個男人為敵。
然而。
他確實沒有跟陳天狂為敵,可他的寶貝兒子卻走出了那一步來。
“爸……你幹什麼……”
馬俊雙眼圓睜,不敢置信的看著馬保家。
他爸不是來給他報仇的嗎?
怎麼就突然之間停了?
“閉嘴!”馬保家低聲斥道。
此時,他隻想征得陳天狂的原諒。
“馬長官,你別這樣啊,剛剛不還說要讓我家破人亡嗎?”陳天狂輕聲說道。
馬保家的額頭上浮現出了冷汗來。
“身為南海市的長官,縱容你的子嗣在外為非作歹,此事,你覺得該如何處理?”陳天狂漠然道。
馬保家抬起頭,諂媚的看著陳天狂:“您看您也沒有什麼損失,這件事要不然就這麼算了吧,我這張卡裏還有三百萬,就當我代替我兒子給您賠禮道歉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皮包裏麵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雙手拿著伸向了陳天狂。
“賄賂我?這個罪名,你擔得起嗎?”
陳天狂說著,手中把玩著那張銀行卡。
“茶水錢,茶水錢,這點錢,哪裏算得上是賄賂?”馬保家幹笑著說道。
哢嚓!
銀行卡在陳天狂的手中應聲折斷。
馬保家身體一僵,沒有想到陳天狂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先生,您真的打算要徹底撕破臉皮嗎!”馬保家從地上站起,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狠來。
陳天狂發出了一聲哂笑:“終於裝不下去了嗎?”m.Ъimilou
“把這一層的監控全都給我搗毀,監控視頻全部刪除,然後,廢了他。”馬保家沉聲說道。
他也知道,能夠讓南海市長官林平迎接的人絕對不是易於之輩。
而如今,他的兒子得罪了這位,而這位顯然也不打算大事化小,他的路,隻剩下解決掉這個威脅一條路可以走。
聽到了馬保家的話,頓時有幾個巡捕快速離開此地,將這一層的所有監控盡數破壞,又衝進監控室,將監控錄像全都搗毀。
“年輕人,別以為你自己有多大的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在這南海市,即便你是過江龍,也得給我規規矩矩的。”馬保家獰笑出聲。
陳天狂笑了起來:“那就讓我看一看,你是如何處置我的!
很快,那幾個負責處理監控的巡捕迴到了此地:“長官,全都處理完了!
馬保家滿意的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動手吧,誰把這個小子給我弄死,我給他那張卡裏的三百萬,就歸誰,其他的人,每人三十萬。”
所有的巡捕全都眼冒火熱。
弄死陳天狂的人可以拿到三百萬,其他動手的人還有三十萬可以拿!
這活未免也太輕鬆了一些!
咕嚕!
不斷有吞咽唾沫的聲音響起。
所有的巡捕都被馬保家承諾的金額所震驚。
“還不快去!”馬保家大聲的說道。
第一個巡捕向陳天狂衝去,其他的巡捕全都爭先恐後的衝了上去。
“住手!”
一道大喝聲音從遠處傳來。
隨後,林平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馬保家,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林平一巴掌抽在了馬保家的臉上,抽的馬保家一個趔趄。
而見到林平前來,那些巡捕也全都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當馬保家見到林平出現的一剎那,他的眼中已經生出了絕望之色。
他知道,自己輸了,輸了十分徹底。
“你們這群狗東西,還不給我退迴來!”林平對著那些距離陳天狂隻剩下兩米多的巡捕大聲的喝道。
那些巡捕全都悻悻的退了迴來。
林平深唿吸了幾下,終於是將氣息喘勻。
他邁步走進了包房,看著陳古,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
“陳先生,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绷制焦硇卸Y道。
陳天狂點了點頭,隨後抬起手,指向了馬保家:“那個人成為他兒子的保護傘,恣意行事,還當中賄賂我,這件事,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林平身體微微一顫。
他知道,陳天狂這是要他的一個態度。
“革職查辦,家產充公,如何?”林平試探的問道。
此言一出,馬保家已然變了臉色。
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