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陳天狂出現(xiàn)在蘇漁麵前的時候,蘇漁也是沒有想到,陳天狂竟然會這麼快就把事情給處理完了。
“沒事了?”
她瞪著一雙美眸,驚愕的看著陳天狂。
“不然呢?”陳天狂說著,十分霸道的將蘇漁給攬入了懷中。
“那你是怎麼解決這件事情的啊?”蘇漁狐疑的問道。
陳天狂十分隨意的說道:“就是他把自己的父親給找來了,然後那個人的父親挺講道理,說完了之後,教訓(xùn)了他兒子一頓,又給我道個歉,然後就走了。”
蘇漁心裏一萬個不信:“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難不成還是假的?對方的父親還想要跟你賠禮道歉,被我給攔了下來,然後他們就走了。”陳天狂解釋道。
一邊的曹老板已然是聽傻了。
蘇漁不知道,他可是清楚都知道馬俊的身份啊。
那位公子的父親可是南海市的二號長官,怎麼可能那麼好說話!
尤其是陳天狂竟然還說,對方跟他道歉,用腳指頭想都不可能是這樣的結(jié)局啊!
可是,陳天狂確實是安然無恙的迴到了這裏。
他不由的看向了陳天狂。
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麼身份!
蘇漁想了想,終究還是勉強相信了陳天狂。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走吧。”蘇漁輕聲道。
陳天狂笑了起來,攬著蘇漁的肩膀,大步向外麵餐廳外麵走去。
曹老板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在看到兩人離開之後,第一時間前往了那座包房。
他呆滯的看著沿途全都破碎的攝像頭,還有包房裏麵沒來得及打掃幹淨(jìng)的血跡,已經(jīng)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陳天狂的身上沒有傷,那血跡肯定就是馬俊他們身上的。
留了那麼多的血,身上的傷肯定也很嚴(yán)重,尤其是他還看到了地上的那些牙齒,更是讓他心頭一顫。
“這到底是怎麼迴事?馬保家看到自己的兒子被這麼教訓(xùn),竟然都放過了那個姓陳的家夥?”曹老板顫抖著出聲,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下意識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那是一條短信。
是南海市官方發(fā)送的短信。
【本市二號長官馬保家因貪汙受賄,現(xiàn)被革職查辦,全部家產(chǎn)盡數(shù)充公,凡是與馬保家一案有牽扯的人,全都嚴(yán)懲不貸。】
看著手機上麵的短信,曹老板的眼神已經(jīng)徹底變了。
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意外。
在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了陳天狂那高深莫測的笑容來。
“那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
陳天狂與蘇漁在外麵又逛了一段時間,終於是返迴了別墅。
宋家的眾人全都沒有睡,全都圍坐在一起,看起來好像在商量著什麼。
見到陳天狂和蘇漁迴來,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在了兩人的身上。
準(zhǔn)確的說,是聚集在了蘇漁的身上。
“小漁迴來啦。”宋玉輝笑瞇瞇的對蘇漁說道。
“這麼晚了你們這是去哪吃飯了?”蘇漁舅媽也是關(guān)切的說道。
宋玉華的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眼神在陳天狂兩人身上掃過,隨後這才說道:“以後早點迴來,不要總是這麼晚。”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蘇漁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每一次眾人這麼對待她的時候,總是沒有好事發(fā)生。
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小漁啊,你說,現(xiàn)在你和你表妹兩人全都懷有身孕,日子也就差一個多月,這是不是很巧?”宋玉萍幹笑道。
蘇漁翻了翻白眼,宋玉萍這個切入話題的本事著實是差的太遠(yuǎn)了。
“媽,有什麼事你就跟我直說,不用藏著掖著的,反正你總歸是要把目的給說出來。”蘇漁開門見山的說道。
宋玉萍瞪了蘇漁一眼,不過蘇漁既然都已經(jīng)開口,她也就不再繼續(xù)鋪墊。
“你也去醫(yī)院進行了檢查,肚子裏麵的是一個女孩,而你表妹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一個男孩,你也知道,女孩嫁出去了,那就是嫁出去了,房子、車子全都男方提供,但是男孩不一樣,身上的壓力太大了……”宋玉萍滿臉唏噓。
蘇漁無奈的看著宋玉萍,還在等待著宋玉萍的正文。
“行了,你看你在這磨磨唧唧的,真夠煩人的。”
蘇林也是看不下去了,接上了宋玉萍的話茬,繼續(xù)說道:“我和你媽打算,把你這座別墅隻給過給你表妹。”
蘇漁愣了足足五秒鍾,隨後才一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
“你們剛才說什麼?”
蘇漁出聲問道:“我沒有聽明白”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