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滿心絕望,她已經(jīng)心碎到了極點。
她不止一次的感覺,自己並非是這個家的一員,她隻是宋家人賺錢的攻擊。
陳天狂更是不堪,唯有在宋家遭遇危機,需要一個人出去頂罪的時候,這些人才會想到陳天狂的存在。
“行了,就這麼定了,小漁,這幾天你也準備一下,兩天之後,宋氏集團正式剪彩,你可一定要把你認識的那些商業(yè)巨鱷、家族家主什麼的全都給請過來。”
宋玉萍頤指氣使的看著蘇漁:“這一次,宋氏集團開業(yè),必要震動整個南海市,讓那些之前瞧不起咱們宋家的人看一看,宋家遲早會站在南海市的頂端!”
蘇漁猶如提線木偶一般的點了點頭,隨後猛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不行啊,兩天之後也是雲(yún)頂集團首批項目完工的剪彩儀式,我離不開啊。”
“小漁,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死板,雲(yún)頂集團那麼多的高層,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不多,宋氏集團是咱們自己家的買賣,你都不到場,那讓外人怎麼看我們宋家?”宋玉輝在一邊輕聲的說道。
“可是那批項目是我一直都在跟進指導的,如果剪彩儀式我都不去,那在雲(yún)頂集團是會被人說閑話的。”蘇漁快速的說道。
蘇林瞥了蘇漁一眼:“不行,大不了等宋氏集團的剪彩儀式結束之後,你再去那邊參加剪彩儀式,反正兩天後我們宋家的剪彩儀式,你必須到場!”
蘇漁氣得不行,臉色鐵青到了極點。
陳天狂見狀,也是輕輕的拉了拉蘇漁:“我們先上樓吧。”
蘇漁點了點頭,跟著陳天狂一起向樓上走去。
在兩人上樓的時候,宋玉萍得意的聲音也是傳來:“哼,這孩子啊,還是得多教訓,不然的話,主意就多了,就不好管了。”
蘇漁嬌軀顫抖,兩隻粉拳緊緊的攥在一起。
迴到了房間,蘇漁坐在床上,也是十分惱火的看著陳天狂:“你說你為什麼要把那個房子給接過來!就算爸媽他們給拿十萬,我們一個月也得還三十萬!咱們怎麼拿得出這麼多錢!”
陳天狂輕輕一笑,坐在了蘇漁的身邊:“你放心,這房子,咱們不用還錢。”
蘇漁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陳天狂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天狂滿臉歉意的看著蘇漁,終於是將自己的計劃全都說給了蘇漁聽,蘇漁聽完之後,紅唇微張,也是沒有想到陳天狂竟然擺了宋家眾人一道。
原本蘇漁就對宋家眾人強搶她的別墅十分不滿,此時聽到了陳天狂的話之後,也是無比的高興。
“那他們一個月給我們的十萬塊錢,是不是有點太多了?”蘇漁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
陳天狂眼神古怪的看了蘇漁一眼,出聲道:“你不會覺得他們真的會一個月給我們拿錢吧。”.Ъimiξou
此言一出,蘇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陳天狂早就已經(jīng)把一切都給看穿了,虧得她之前還在那裏跟宋家眾人大動肝火。
“可是,剪彩儀式的時候該怎麼辦?”
蘇漁無奈的看著陳天狂,這件事讓她十分的為難。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過人家既然都已經(jīng)把話給說到那份上了,如果我們不先去參加宋氏集團的剪彩儀式,恐怕這個家也就容不下我們了。”陳天狂輕聲道。
蘇漁點了點頭,心疼的看了陳天狂一眼。
為了她,陳天狂受到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為陳天狂分擔。
……
兩日之後。
宋氏集團的剪彩儀式如約舉行。
他們斥巨資足下了一座巨大的辦公樓,將宋氏集團四個字掛在了大門中央,上麵用紅布蒙著。
一座彩虹門被架在那裏,下麵,是一座座花籃,地上還鋪設的紅毯,引得許多路人圍觀。
宋家眾人全都西裝革履的站在那裏,準備迎接前來參加剪彩儀式的合作夥伴與賓朋。
然而,吉時將近,圍觀的群眾是越來越多,可是卻始終都沒有一個被邀請的賓朋來到這裏。
好不容易一輛豪車開了過來,車上走下來的人還是蘇漁和陳天狂兩人。
宋玉萍嫌惡的瞥了陳天狂一眼,隨後對蘇漁說道:“你把他帶過來幹什麼?”
“他是咱們家的女婿,憑什麼不能來?”蘇漁爭辯道。
“行了!”
蘇林阻止了兩人的爭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吵這些幹什麼?不過,小漁,我前幾天不是讓你召集那些大老板過來嗎?”
“可是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