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九樓的門口,人群之中傳來了騷動。
“是石總!石總來了!”
“不光是石總,還有王總、邵總、李總他們!”
“這四位聯袂前來,參加那位的大婚!”
“他們的運氣真是好啊,追隨在那位的身邊,雖然之前陷入了低穀,可是再次崛起的時候,就已經屹立在了南海市的巔峰!”
眾人偷偷交談著,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通過吸納了之前六大家族留下來的基業,石山四人的身價暴漲,已經有資格角逐下一次的省十大家族之位。
而這一切,在眾人看來,自然都是雲頂集團的那位給予他們的。
“石總,您們四位這次前來,也是為了參加那位的婚禮吧,不知道你們給那位準備了什麼禮物呢?”
一個與石山四人相識的老板走到了石山四人的麵前,笑瞇瞇的問道。
石山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慢條斯理的說道:“誰說我們這次來是參加那位的婚禮?我們是來參加陳先生和蘇小姐的婚禮。”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石山四人能夠與如今的地位,與那位脫不開關係,可是那位大婚之日,石山四人竟然選擇的是參加陳天狂與蘇漁的婚禮,石山他們四個人是瘋了麼?
人群中的宋玉華看到了門外的宋玉萍、宋玉輝兩家,當即邁著四方步走了過去,滿臉傲然之色:“老二老三,你們兩個在這裏站著幹什麼呢?”
“該不會是嫌丟人,不好意思進去吧。”
宋玉萍臉色有些發黑,並沒有說話。
“你們看,當時我就讓你們跟我一起參加雲頂集團那位的婚禮,隻要能夠入得那位的法眼,宋家就崛起了,你們偏不肯,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宋玉華一副說教的模樣,洋洋得意的說道。
“這就不勞大哥你惦記了。”蘇林黑著臉開口,聲音冰冷。
“嗬……”
宋玉華發出了一聲輕笑,轉頭向遠處走去。
就在這時。
“吉時已到,賓客入門!”
一個男人出現在極九樓的門口,大聲的說道。
下一瞬間,所有人都蜂擁的向極九樓裏麵衝去。
在第一樓的大堂裏麵,擺放著兩張桌子。
一邊是雲頂集團那位的禮賬,另外一邊則是陳天狂與蘇漁的禮賬。
眾人隻是看了一眼,便全都擁擠到了雲頂集團那位的禮賬之前,將自己的禮物拿了出來,想要去當禮賬上麵的第一個名字。
宋玉華也是帶著宋鈺和李海洋兩人不斷的向裏麵擁擠,他的手裏死死的抓著那尊玉佛抱在胸前,唯恐玉佛會被磕了碰了。
反觀陳天狂與蘇漁兩人的禮賬前,完全就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畢竟這兩邊的地位,是個人都能夠清楚的看明白究竟是那一邊更尊貴,怎麼可能會有人將禮隨在陳天狂這邊?
不過石山四人倒是直接邁步走來。
平靜無比的將告知寫賬的人自己的名字與所送的禮物。
四個人,每個人的禮物都價值上億,堪稱是南海市最貴重的禮物了。
見到石山四人如此行為,許多人的臉上都閃過不屑之色。
在他們的心中,石山四人這無疑是自掘墳墓。
仗著雲頂集團那位器重他們如此行事,真以為那位如此大度,對於這種事情都不在意?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也讓許多人的心思都變得活絡了起來。
如果石山他們不再被那位器重,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等人可以借機上位?
宋玉華終於是擠到了禮賬前,將懷中的玉佛拿了出來。
正如他所猜想的那般,當玉佛拿出來的時候,頓時引得許多人都發出了驚唿,沒有想到宋玉華竟然拿得出來這麼貴重的禮物。
宋玉華滿臉洋洋得意,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邊的宋鈺和李海洋也是滿臉傲然,感覺眾人看待自己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就在這時,門口有兩人走了進來。
“丁老太太!”
眾人驚唿出聲。
之前丁家落難,在場的這些人雖然沒有落井下石,但是也沒有人施以援手,而其中還有一些人曾經受到過丁家的恩惠,此時見到丁老太太出現,這些人也是臉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丁老太太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隨後便直奔陳天狂和蘇漁的禮賬那邊走去。
“寫,丁老太太將丁氏集團半數股份作為賀禮。”丁老太太淡淡的開口,聲音之中帶著毋庸置疑。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丁家的基業在南海市一直都是最頂尖的,與十大家族屬於同一個水平,而丁老太太更是將丁家整整半數股份送給了蘇漁和陳天狂作為賀禮。
可以說,僅是丁老太太一個人的賀禮,就比得上所有人賀禮的總和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