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四人,丁老太太,全都將賀禮寫在了陳天狂與蘇漁的禮賬之上,同時這些人的賀禮全都如此高,著實讓在場眾人全都有點驚愕。
不知道區(qū)區(qū)陳天狂和蘇漁兩個小人物的婚禮,隻得讓這些人如此慎重嗎?
就在這時,門外又有許多人邁步走了進來。
而這些人來到這裏,紛紛直奔陳天狂與蘇漁的禮賬前,口中說出了一個又一個價值讓人眼暈的賀禮來。
全世界限量一臺的跑車、成人拳頭大小的鑽石、帝都中心區(qū)域的獨棟別墅……
每一份賀禮,都是讓人血壓飆升的東西。
所有人都站在一邊,表情呆滯的看著這些從門外走進來的人,實在是想不出南海市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多的狠人。
人群之中的宋玉華表情呆滯。
與這些人的禮物相比,他引以為傲的那尊玉佛,實在是登不上臺麵。
而真正讓眾人好奇的是,這些人的嘴裏並沒有說出陳天狂的名字,而是什麼大北王、戰(zhàn)尊之類的稱唿。
有賓客有意結交這些人,邁步走上前去,拉了拉正準備將名字留在禮賬之上的那個人:“兄弟,你們寫錯禮賬了吧,這個叫陳天狂的隻是一個贅婿,根本就不是你們口中的什麼戰(zhàn)尊。”
那個人轉頭,看看的瞪了那個攔著他的人一眼:“滾你媽的。”
說罷,他已經(jīng)將自己的衣袖從那個人的手裏拽了出來,隨後將自己的賀禮奉上,並且留下了自己的性命。
被罵的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自己好心好意提醒,怎麼到來頭自己就挨罵了?
“滾開,別在這裏擋路。”
有聲音在他的身後傳來,隨後他就感覺到一隻手將自己給撥弄到了一邊。
他麵露慍怒,想要看看是誰膽敢如此無禮。
可是當他轉頭之後,眼睛頓時就直了。
隻見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而在那年輕人身後,十幾個人正抬著兩尊黃金雕琢而成的巨大獅子。
兩尊巨大的黃金獅子去,全都有一人多高,兩尊獅子的底座更是由通體無暇的羊脂美玉雕琢而成。
大手筆!
人群之中傳出了一道道倒吸涼氣的聲音。
看著抬獅子的那些人一個個青筋暴起,臉色被憋得通紅,這獅子恐怕是純金打造而成!
那年輕人無視了眾人呆滯的表情,邁步走到了陳天狂和蘇漁的禮賬旁邊,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野田昊光。
“我記得……櫻國的皇太子……好像叫野田昊光吧……”
一個人喃喃出聲。
此言一出,全場俱靜。
櫻國的皇太子,那等尊貴的人物,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個地方!
野田昊光對於眾人的談論不以為然,正欲上樓,眼角餘光卻瞥到另一邊別放置在最顯眼位置的那尊玉佛。
“這玉佛是誰送的?”野田昊光疑惑出聲。
宋玉華眼中一喜,還以為野田昊光慧眼識物,看出了那尊玉佛的價值。
他當即挺胸抬頭,從人群之中走出,麵帶淡淡微笑的說道:“是我送的。”
他還在幻想著自己能夠得到野田昊光的賞識。
櫻國的皇太子,論地位與背景,怎麼說都要比那個雲(yún)頂集團的那位強出許多來吧。
如果自己真的能夠投靠到野田昊光的麾下,那自己可真是稱得上平步青雲(yún)。
然而,野田昊光接下來的話卻將他瞬間從雲(yún)巔擊落。
“這種邊角料打磨成的東西,竟然還有人拿來做賀禮?真的是好意思。”野田昊光哂笑出聲。
此言一出,宋玉華的臉色驟然變得尷尬了起來。
自己引以為傲的賀禮,在野田昊光的口中竟然被稱之為邊角料,著實是有些羞辱人。
他甚至都能夠感覺到,在野田昊光的話說完之後,許多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些眼神之中充滿了譏諷之色。
雖然心中惱火無比,可是宋玉華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畢竟這位可是櫻國名正言順的皇太子,他要是說錯了什麼話,將這位給激惱,恐怕自己的屍體當天晚上就得漂浮在水麵上。
“行了,跟你們這些下等人在一起,就連空氣都變得渾濁了起來。”
野田昊光淡淡的開口,直接邁步向極九樓的樓梯走去。
眾人的臉色全都變得十分不好看,怎麼眨眼之間,他們就成為了下等人?
來訪的賓客越來越多,而這些人對於這些南海市的原住民而言全部都是生麵孔。
這些賓客送出的禮卻讓所有人都為之心驚。
不多時,樓梯處的護欄被撤下。
眾人終於可以前往極九樓的上層去觀看婚禮。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