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昊光現(xiàn)在最前麵,當(dāng)護欄被取下之後,也是第一個邁步向上走去。
其餘人遠遠的跟在野田昊光身後,根本就不敢太過靠近這位。
畢竟櫻國皇太子的身份太過尊貴,誰能惹得起?
眾人登上樓梯,緩緩向上方走去,許多前來參加雲(yún)頂集團那位婚禮的人臉上浮現(xiàn)出了疑惑之色。:筆瞇樓
陳天狂的婚禮都快要開始了,可是那位怎麼遲遲不來?
難道他們所有人都被騙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眾人已經(jīng)來到了極九樓的第八樓,野田昊光未曾有絲毫的猶豫,繼續(xù)向樓上走去,許多人想要跟上,卻被戰(zhàn)天王等十位天王阻攔。
“你們,沒有資格前往第九樓!甭咎焱趵淠雎。
在場眾人並不認(rèn)識戮天王等人,聽到戮天王的話以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你誰啊,我們來這裏是受到那位邀請函的,你一個看門的也敢跟我如此的囂張?”
一個男人惱火的看著戮天王,怒聲斥道:“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讓開,耽誤我們參加那位的婚禮,你們擔(dān)待的起嗎!”
戮天王瞥了男人一眼,冷漠出聲:“正因為你是前來參加雲(yún)頂集團那位的婚禮,所以你才隻有資格留在第八樓觀看。”
隨後,戮天王繼續(xù)說道:“請參加陳天狂陳先生婚禮的人前往第九樓,陳先生與蘇小姐的婚禮即將開始!
這下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在極九樓的第九樓上,舉行婚禮的人竟然不是雲(yún)頂集團的那位,而是那個沒有絲毫背景的蘇家贅婿?
不過也有一些聰明人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麼,臉上浮現(xiàn)出了震驚之色來。
“該不會……陳天狂才是那個主導(dǎo)了一切的人吧……”
“不可能,陳天狂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贅婿,要是真的有能耐,又怎麼可能去做上門女婿?”
人群之中,宋玉萍、宋玉輝等人的臉上也全都是震驚無比。
他們突然間意識到,那個被他們一直欺負(fù)的人,真實身份好像極其不一般!
“幾位,還請過來,你們是蘇小姐的家人與親人,理應(yīng)到場。”陳朱雀對著宋玉萍等人招了招手。
宋玉萍幾人表情呆滯的向前走著,在眾人豔羨的注視下登上了極九樓的第九樓。
“還有我,還有我,我是蘇漁的大舅,我們是一家人,讓我上去!彼斡袢A擠了出來,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
白虎瞥了宋玉華一眼,發(fā)出了兩聲冷笑:“現(xiàn)在說出這些話來了嗎?可是我記得在樓下,你可是將你的禮物送到了雲(yún)頂集團那位的禮賬下,對於你外甥女的婚禮,你可是不屑一顧的啊!
此言一出,頓時宋玉華憋出了一個大紅臉來。
他嘴唇顫抖著,有心想要爭辯,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同時,他還能感受到周圍的眾人看待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的腦中不由得想起了當(dāng)初陳天狂留下的那句話。
讓他不要後悔。
他本以為自己做出了最優(yōu)的決定,卻沒有想到小醜竟是他自己。
石山四人也是先後走上了第九層,去參加陳天狂的婚禮。
也有一些人企圖蒙混過關(guān),可是卻被輕易認(rèn)出,最後不僅登不上第九樓,就連在第八樓觀禮的資格都沒有了。
第九樓。
此時裏麵已經(jīng)聚集了近一百人,這些人之中,南海市的原住民並不多,更多的是帝都來的人物。
陳天狂帶著蘇漁與一個個人打招唿,也算是讓蘇漁與這些人混個臉熟。
這些人在帝都各自的領(lǐng)域裏麵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裏高高在上,可是在陳天狂的麵前,卻一個個乖巧的如同乖寶寶一樣。
蘇漁也不知這些人的身份,還以為這些人是陳天狂在別的地方的朋友,所以倒是也沒有顯得太過拘謹(jǐn)。
遠處。
宋玉萍等人縮在角落裏麵,雖然他們算的上是蘇漁的至親,可是在這個時候卻不敢有絲毫的囂張。
“石總,這些人都是什麼來頭?”蘇林幹笑著走到了石山四人的身邊,輕聲問道。
石山瞥了蘇林一眼,淡淡道:“這些人,隨便站出來一個,動動手指就能滅我石家,你說是什麼來頭?”
蘇林表情呆滯,遍體生寒。
石山現(xiàn)如今的地位已經(jīng)算得上是南海市最高,可是那些麵帶恭敬對陳天狂、蘇漁說話的人,竟然動動手指就能滅掉石山?
這群人到底什麼來頭!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