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可能的!
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喪家犬,可憐蟲。
他會是天羅殿的殿主,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葉楓這個人他還是了解的。
雖然他以前是葉家的大少爺,如日中天,耀武揚威的,但是他並沒有那麼恐怖的身手和手段。
而且天羅殿殿主,那是什麼存在?
那是令敵人聞風喪膽,一提到他的名字,落荒而逃的存在。
誰敢忤逆他的意思。
他的一句話,都令整個世界顫抖。
他更是華國的守護神,就連國君都對尊敬有加。
而葉楓是天羅殿的殿主,他不配!
鄭海洋一臉陰沉冰冷,盯著葉楓寒聲道:“葉楓,你這個狗東西,居然敢冒充天羅殿的殿主,你真是罪該萬死!”
冒充天羅殿的殿主?
他還用冒充嗎?他就是!
隻不過鄭海洋是有眼無珠,不識泰山真麵目了。
葉楓冷哼一聲道:“鄭海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如果不是天羅殿的殿主,軍隊怎麼會衝進你們鄭家的,還要大開殺戒的,這都是我派過去的人!”
這也太湊巧了吧。
葉楓剛打過去電話,沒有多長時間,軍隊就衝著他們鄭家殺過去了。
難不成,葉楓真的可以命令軍隊?
鄭海洋一臉不信。
畢竟葉楓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和人脈。
而且想要摧毀鄭家,他該做不到。
或許是家族的某個兄弟,不小心得罪了軍隊的人,這才給家族帶來了毀滅和殺機。
“哼!”
“葉楓,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還能讓軍隊為你所用,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個熊樣,你有那個能力嗎?”鄭海洋盯著葉楓,譏諷般怒吼道。
“是嗎?”
“鄭海洋,要不了多久,你就不會這麼強硬了,你會哭著跪在我麵前,求饒的!”葉楓淡淡道。
“放肆!”
“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會哭著跪在你麵前,求饒的,簡直就是可笑至極!”鄭海洋怒極反笑道。
就在這時,三輛公安署的車,疾氣而來,停靠在了衛視臺門口。
踏踏踏!
從車裏,衝下來,十幾個手持配槍,身穿麒麟服的公安人員,他們一臉冰冷冷峻,殺氣騰騰的。
此刻,一個身穿深綠色公安服的中年男人,一臉冷意,冰冷的眸子,透著逼人的寒氣,使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膽戰心驚。
見到來人後,鄭海洋立馬諂媚的迎接:“姐夫,您可算是來到了,這個狗東西,太猖狂了,您絕對不能放過他,一定要讓他躲蹲在監獄裏,用十八般酷刑,狠狠的折磨他,直到他折磨而死。”.Ъimiξou
鄭海洋眼眸中迸射一道淩厲的殺意。
他滿臉陰冷,似乎他姐夫來了,就是葉楓的死期,就算是耶穌來了,都救不了他的。
“真是豈有此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楚龍飛的小舅子,你也敢欺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楚龍飛冷冷道。
“沒錯,姐夫,這等頑劣之徒,絕對不能讓他橫行霸道,耀武揚威,張牙舞爪的,而且他該羞辱你,即使你來了,見到他,都要卑躬屈膝,看他的臉色的,姐夫,這簡直就是對您的羞辱和嘲笑,在他的眼裏,你就是一個垃圾,隻配給他行禮。”鄭海洋添油加醋道。
什麼!
聽聞這話,楚龍飛徹底怒不可遏。
他滿臉的殺氣,使得眾人嚇得心驚膽寒,都不敢正視他的如刀的目光,太可怕了。
他堂堂的一個公安署署長,豈能受到這種羞辱。
這簡直就是對他的輕蔑和詆毀。
他如若不狠狠的處理這個狗東西,他還會變本加厲的。
“混蛋!”
“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敢對我楚龍飛大不敬,你真的就不怕死嗎?”楚龍飛冷冷道。
“姐夫,要讓他生不如死,就這麼殺了他,太便宜他了。”鄭海洋繼續慫恿著楚龍飛道。
“死?”
“我葉楓從來不怕,也沒有人能讓我死!”
“楚龍飛,幾天不見,你殺氣見長啊,現在我就在你身邊,你來殺我啊。”葉楓掏出一把匕首,扔在了楚龍飛的麵前,冷漠的說道。
“混蛋,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直唿其名!”
話音剛落下,楚龍飛抬起頭,目光對視,卻讓楚龍飛心神猛的一驚,臉色瞬間煞白,額頭上的冷汗淋漓,身體不斷的震顫著。
葉兄弟?!
不!此刻應該稱唿葉先生!
楚龍飛顫顫驚驚道:“楚龍飛拜見葉先生!”
說完這話,楚龍飛卑躬屈膝,身體彎成九十度,畢恭畢敬道。
嘎!
這一幕,卻讓在場的眾人,無比震驚,瞠目結舌,驚訝的下巴碎一地。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楚龍飛這個公安署署長居然會拜見葉楓這個喪家犬,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而鄭海洋一臉懵逼。
楚龍飛那可是他的姐夫啊,權勢滔天,誰敢對他橫刀立馬啊。
可偏偏,他卻對葉楓卑躬屈膝了。
而且還以這種極其卑微的身份,對葉楓如此的尊重和尊敬。
這實在是讓楚龍飛費解。
鄭海洋看向楚龍飛,指責他的過錯,“姐夫,你這是幹什麼啊,他可是一個喪家犬,可憐蟲,你這麼拜見他,讓我的臉往哪裏擱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