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海洋如此羞辱嘲諷葉楓,楚龍飛就氣不打一處來。
楚龍飛憤怒道:“鄭海洋,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的,你真是沒大沒小。”
“姐夫,我不是沒大沒小,而是你鬼迷心竅,葉楓這個狗東西,人人得而誅之,可偏偏你,就像是跟他拜把子一樣,這麼尊敬他,我可是你的小舅子,我讓你來,是給我報仇雪恨的,可是你……做出這等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實在是讓我太寒心了。”鄭海洋非常不理解楚龍飛的行為,就和狗一樣,非要跪舔葉楓。
他非常不爽。
聽到這話,楚龍飛怒了。
“鄭海洋,我是你的姐夫,是你的長輩,我做什麼事情,該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我,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誰!”楚龍飛怒不可遏道。
啪!!!
楚龍飛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鄭海洋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猶如炸裂的河豚,煮熟的豬頭,嘴角還滲出一絲血液,牙齒脫落出兩顆。
“鄭海洋,你在敢對我唿來喝去,我抽爛你的臉!”楚龍飛冷冷道。
葉楓看到楚龍飛的行為,並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冷漠道:“楚龍飛,你不是要給你的小舅子報仇嗎?來啊,匕首給你了,朝著我的胸口刺。”
必殺葉先生?
楚龍飛根本做不到。
葉楓曾經(jīng)可是救了他的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因為給小舅子報仇,而恩將仇報!
“不不,葉先生,剛才是我有眼無珠,沒有看出來是您,要不然,我也不會如此的放肆,真是抱歉,葉先生,求你原諒我的過錯。”楚龍飛看向葉楓,再次深鞠一躬,滿臉帶著歉意道。
看到自己的姐夫,對葉楓這麼客氣尊敬,他如遭雷擊,劈的他外焦裏嫩的。
“姐夫,你……真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喪家犬如此尊敬,有失你公安署長的威名,就這樣的狗東西,就應(yīng)該亂棍打死。”鄭海洋一臉嫌棄道。
此話一出,楚龍飛有些氣憤。
“混蛋,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若不是他,我的命不保。”楚龍飛盯著鄭海洋,憤怒道。
什麼!
這個喪家犬是你的救命恩人?
這怎麼可能啊。
他根本不相信,葉楓能夠救得了楚龍飛的命。
楚龍飛看向葉楓,冰冷道:“葉先生,這個狗東西,怎麼得罪您了?”
“他要羞辱嘲諷我的妻子是賤人,孩子是小野種,我讓他賠禮道歉,他卻不從。”葉楓冷漠道。
“啊?”
真是豈有此理!
鄭海洋真是無法無天了,居然敢做出這等人神共憤喪盡天良的邪惡的事情來,真是罪大惡極。
楚龍飛冷喝道:“鄭海洋,給葉先生跪下道歉!”
“啊?!”
讓我給葉楓跪下道歉?
有沒有搞錯。
這個喪家犬,配讓我道歉嗎?
鄭海洋咬著牙,滿臉冰冷:“姐夫,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我可是你的親小舅子,你居然讓我這個可憐蟲,喪門星跪下,這要是傳出去,我的臉麵往哪裏放?”
“我絕對不會給他跪下道歉的。”
此話一出,楚龍飛怒了。
“混賬東西,我在問你最後一遍道不道歉?”
“我不……道歉!”鄭海洋怨恨道。
砰!
楚龍飛上來就是一記飛腳,踢在了鄭海洋的胸口處,哢嚓一聲,肋骨斷裂,而他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fēng)箏,倒飛出去數(shù)米遠(yuǎn),而他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旁邊的一輛車上。
轟的一聲,一輛汽車完全塌陷下去,巨大的衝擊力,卻震的鄭海洋身體內(nèi)的五髒六腑,被洞穿一樣,受到了劇烈的顫抖。
噗嗤!
鄭海洋狂吐一口鮮血。
他此刻變得狼狽不堪,一副淒慘模樣,讓人不禁頭皮發(fā)麻,眼皮子一陣狂跳。
而鄭海洋萬萬沒想到,他的親姐夫,居然為了葉楓這個喪門星,可憐蟲,對他下死手啊。
這一腳踢出來,差點(diǎn)要了他半條命。
身上的骨頭就像是散架了似的,發(fā)出一聲聲脆響。ъimiioμ
“啊啊啊啊。”
此刻的鄭海洋,再也忍受不了疼痛,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楚龍飛滿臉冰冷,盯著鄭海洋,冷冷道:“鄭海洋,現(xiàn)在滾過去,給葉先生賠禮道歉!”
強(qiáng)忍著疼痛的鄭海洋,咬著滿是血水的牙齒,無比怨恨道:“楚龍飛,我恨你!!!”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