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種方法呢?”張昊天坐了起來,望著齊思羽問。毫無疑問,第三種方法才是他想要。
“門,你需要創造一個可以離開念界的門。但是這不是我們平時見到的這些門,它不是一個形象,而是一個概念,一個離開念界的門的概念。”齊思羽說得十分玄乎。
張昊天皺了皺眉頭:“門的概念?可是以前我進入其他的念界,並沒有這樣的門啊?”
“真的嗎?你細細想想,你是怎麼離開之前你進入過的念界的?”齊思羽笑著反問。
齊思羽這麼一問,張昊天才開始細細地迴想他進入過的念界,他是怎麼離開的。
第一次進入念界是聞人念的棋首念界,破壞萬花流碧後他就離開了棋首念界,離開的概念是破壞萬花流碧與否,無論成或敗,都將離開。這一點張昊天在棋聖康無的棋首念界中有過體會,他沒有破掉棋局,被趕了出來,這也是離開的概念。
心猿幻境,離開的概念是什麼?識穿心猿幻境!還有就是無法識穿,一直遊走在幻境之中,迷失自我嗎?如果當時自己一直沉浸在那個心猿虛構的另一個人生中,他是不是最終就會被踢出那個心猿幻境呢?張昊天猜測是會的。
不過張昊天那麼確定的原因,大概是曾經在盤心幻境中體會過張水的心猿幻境考驗吧,他有這樣的感覺,卻無法想起來這段記憶。
還有血承念界,他從封印掉血承文後,就無法抑製地離開了血承念界,所以那也是一個離開的概念。想到這裏,張昊天就覺得有些遺憾,還想跟偶像聊多一會啊。
最後是幻世棋穀,那個已經很明顯了,要麼輸,要麼贏。雖然張昊天那個時候已經徹底失去自己的意識,但是他們是靠贏了棋局然後離開,這一點他還是清楚得的。
“離開的概念嗎?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張昊天多少明白了一些。
“不愧是多次進入過念界的人,看來我不需要指點太多,你就能觸類旁通。”齊思羽笑了笑。
“不過這個門的概念應該怎麼創造出來了?還是說隻要我想就能?”張昊天還是有些不明白。
“這不是那麼好說明的,門的概念也沒有創造物質那麼簡單,因為你要在念界創造出來的不是物質,而是一個虛無的概念。這可比創造物質要困難得多了。我想你差不多也可以開始探索門的概念了。”齊思羽說道。
“齊殿主還有什麼可以教導我的嗎?”張昊天還是想齊思羽能夠教他一些更加實質性的東西。
“讓我想想。”雖然齊思羽本身對念界有了一定程度的掌握,也能夠創造出門的概念,但是他也許久沒有用過念界了,一時間要他講起也有些困難,“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來描述,你就當成是在一個迷宮中尋找一個出口吧。或者試著給你的念界設置一些事件?”
設置事件?聽到這句話,張昊天突然將這和之前在念界的經曆聯係起來,說起來,他當初在那些念界離開,不都是經曆了事件,得到了結果,而這個結果就是離開。
對了,事件,張昊天有了大概的想法。
“謝謝你,齊殿主。”張昊天趕緊跟齊思羽道謝。
“看你的表情,是不是有主意了,你真的是很有悟性的孩子,隻可惜這份悟性沒能出現在符術上。”齊思羽說起來還略帶遺憾。
張昊天苦笑了一下:“不,齊殿主,雖然有想法,但也不一定能夠成功。還是等晚輩試驗成功之後再向齊殿主匯報成果吧。”
“我會很期待的。”齊思羽笑道。
……
春綠山穀的夜晚,三味醫館就好像往時那樣寧靜,兒言穀躡手躡腳地走到張馨華的房門前。
張馨華在看到兒言穀熟悉的剪影後,輕輕地拉開了門,拉著兒言穀的手將他拉進了房門。
“輕點,馨華。”
“雪姨睡了嗎?”張馨華小聲問。
“應該是睡了……真的要來嗎?”真正要做的時候,兒言穀反而慫了起來。
“平時都沒有機會啊,現在師父都不在,雪姨也睡了,不是最好的時候,我想試試……”張馨華說著說著也變得忸怩起來。
“那我來了。”兒言穀動作有些僵硬地抓住了張馨華的雙肩,碰到張馨華之後,兒言穀才發現張馨華也是身體一僵,明顯她也很緊張。
但是都到這裏,不可能就這麼停下來,既然兩個人都下定決心要試一次,那就要好好地做下去,畢竟不是每天都有那麼好的機會的。
兒言穀的臉漸漸靠近張馨華,微弱的燈火下,張馨華看到兒言穀的臉在靠近,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兩人的臉越靠越近,二人的鼻息都能互相感覺得到,最後,雙唇相觸,他們兩個本應該享受屬於他們的最美好的那一瞬間。
但是無情的現實卻給了他們最為刺痛的一刀。
一圈綠色的光芒從張馨華身上散發出來,兒言穀直接被這層綠光所推出去,而且不止是簡單地推開。tv首發@@@
兒言穀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從來沒有想過迴變成這樣子。
兒言穀整個人撞開張馨華的房門從二樓直接跌落在院子之中,那一聲巨響直接響徹整個春綠山穀,自然雪姐也被驚醒了。
“言穀!”張馨華緊張地跑出來,站在走廊上慌亂無神地望著底下兒言穀。
毫無防備地從二樓跌落,直接後背著地,兒言穀也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他的身體可沒有那麼結實,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卻覺得這絕對很糟糕,肯定傷得很重。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明明隻是想和張馨華接一次吻,是,沒錯他們年紀還小,但是也不至於要這麼懲罰他吧。
“言穀,你等等,我現在就下去給你療傷。”張馨華雖然有些慌亂無神,但是還是清楚她得馬上給兒言穀療傷,不然他的命可能都沒有了。
張馨華剛打算行動起來,卻聽到了雪姨的聲音傳來:“不用你來,張馨華!好好地待在那!”
雪姨嚴厲地一聲喝住張馨華,張馨華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一動不動。
雪姨風風火火地走進了院子,也沒有急著問緣由,現在第一要事就是給兒言穀治療,恐怕兒夫人也被剛剛的動靜給驚醒了,正在擔驚受怕呢,不過說明緣由也得等到救迴兒言穀再說。
雪姨馬上動手給兒言穀療傷,先是察看傷勢,確認好兒言穀的傷勢後,馬上動手給兒言穀治療。
“雪姨……”兒言穀試圖說話,卻發現自己唿吸都很難。
“不要費勁說話,骨頭都刺進肺裏麵了。忍忍,應急處理可能會很痛。”雪姨一邊動手治療,一邊解釋。
雪姨抬頭看到張馨華房間的慘狀就馬上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她很清楚兒言穀因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因為蘇滔給張馨華身上施下這道禁製的時候,她也是在場,其實這不是為了保護張馨華的禁製,而是為了保護接觸到張馨華的人。
今天的這個意外卻恰恰好相反了。
“兒言穀,能聽到我說話嗎?能就點點頭。”雪姨想確認兒言穀還有沒有醒著。
沒有力氣說出話來的兒言穀隻能點點頭。
“那好,張馨華,你也給我聽著。”雪姨衝著樓上,望著這一幕而泣不成聲的張馨華喊道,“你們兩個雖然還小,但是隻要不做太過於逾越的事,我們也不打算阻攔,哪怕你們現在就互定終身,你們師父,兒夫人其實都沒有意見。
“不過,兒言穀,在你入道,明悟道心之前,都不允許你和張馨華有除了牽手更進一步的接觸。”
雪姨說得很堅定,不容許二人有任何的反駁。
兒言穀很想詢問理由,但是他說出話來很困難,也怕耽誤雪姨的治療,讓自己的傷勢得不到好轉。兒言穀乖乖地閉上了嘴,疑問就留給之後療好傷再去問吧。
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兒言穀已經可以坐起來了,雖然傷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好,但是說話起碼是不困難的了,對於他而言,現在身上的傷,不是他最大的危機,而是麵前這個狀況。
大早上的三味醫館閉館,張馨華被雪姨下令不許離開自己的房間。然後兒言穀就被雪姨帶到了自己母親的房間,接受兩個人投過來的像是在審犯人的視線。
雪姨在這間房布下防止偷聽的符陣,避免張馨華利用毒蟲來偷聽,這小丫頭有時候真的機靈得很,雪姨不得不做好全副的準備,因為接下來要跟兒言穀說的事,還不能讓現在的張馨華知道。
“雖然現在還是讓你靜養更好一些,但是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跟你說清楚了。我想你心中應該也有很多疑問,兒夫人也是,對昨晚發生的事也應該很在意。”雪姨說道。
兒言穀低下了頭,雪姨說得沒錯,他現在正一股子疑問呢,但是昨晚雪姨說得那麼可怕,他不敢有什麼話說出來。
楊君念對昨晚發生的事,從白念雪口中聽了一個大概,但是真正導致這件事發生的緣由,還沒有聽白念雪說起。
“可以先讓我問問言穀一些事嗎?”楊君念平靜地問道。
“當然了。”白念雪現在還不急。
楊君念望著兒言穀,兒言穀有些心虛地避開母親的視線。
“你這孩子,是什麼時候跟張馨華在一起的。”平時兒言穀就跟張馨華很親近,說實話楊君念其實對這件事並不意外,如果以後真的娶張馨華過門,她是完全不介意的。
雖然張馨華很愛惡作劇,帶著些俏皮,但是她照顧人卻細致入微,也正是這一點很讓楊君念喜歡。
“這種事,我們也不清楚,自然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說實話,兒言穀和張馨華兩個人確實沒有什麼確認交往的事件發生。
兩人隻是自然自就覺得他們之間是這樣的關係了,無比的默契同步,就連他們自己都沒有在意過這件事。
“我挺喜歡馨華這孩子的,也不打算反對你們交往,但是先聽聽你雪姨說說關於張馨華的事,為什麼兒言穀他不能對張馨華有更進一步的接觸,你們昨天是接吻,然後你就被符術擊飛了?”
兒言穀非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小聲地說了一聲是。
“那我就來說說吧,兒言穀,你要跟張馨華在一起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因為她是活人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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