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
在宇文淵話音剛落下的那一瞬間,羅通便是忽然皺起眉頭,體內(nèi)的真氣再也無法抑製下來,直接是傾瀉而出,卷起一陣罡風(fēng)。
罡風(fēng)拂過宇文淵的麵頰,感覺到羅通的寒意,宇文淵體內(nèi)的真氣也是暗自流轉(zhuǎn),翻湧不斷,悄悄握緊了戰(zhàn)戟,暗蓄風(fēng)雷。
隨後,宇文淵將對方忽視掉,拖著戰(zhàn)戟,邁步走進古木牌坊。
汪汪!
見有陌生人接近禦獸閣,那兩隻金毛巨犬則是立即作出反應(yīng),猙獰起麵目來,齜牙咧嘴,衝著挪動的宇文淵不斷狂吠。
"今日這事你若是不留下一個交代,那就把你的人留在這吧!"
還沒等那兩隻金毛巨犬發(fā)動攻勢,羅通便是怒意橫生,見到對方一個新生竟然如此驕橫,一聲怒喝便是揮劍而出。
羅通乃是七星高階武徒。並且在此境界已停留半年,哪怕是對上一般的八階初期武徒也能取勝。若不是當(dāng)日秦然取巧使用修為卡提升實力,羅通也不會敗,現(xiàn)在對上宇文淵,區(qū)區(qū)一名剛剛達到的七星高階武徒,羅通勢在必得,攻勢顯得迅猛許多。
見到對方出手。宇文淵也早有預(yù)料,眉梢一挑,肩膀猛地一顫,背後拖著的戰(zhàn)戟便是橫掃而出,撼向那柄青鋼劍。
鏘!
青鋼劍和戰(zhàn)戟激烈碰撞,火星四濺,金鐵交鳴聲十分刺耳。在九層閣樓之上的秦然都是有所動容,心想這兩貨竟然真的幹上了。
羅通是出自奕劍門劍塚一脈,進入宗門已有三年之久,一直苦修劍道,所以出劍的速度很快,劍氣淩厲,化作無形劍忙,不斷暴射而出。
劍氣驚人,宇文淵也絲毫不敢怠慢,雙手轉(zhuǎn)動著戰(zhàn)戟,橫在麵前,極速盤旋,做出一個防禦的陣型。
鏘鏘鏘!
無數(shù)劍氣敲擊在戰(zhàn)戟之上,響起陣陣清脆聲響,趁著宇文淵招架劍氣之時,羅通便是身形一顫,疾掠而出,舉劍衝向宇文淵。
見羅通迎麵而來,宇文淵還是做出那副防禦的架勢,不動如山,因為他自信,相信自己的戰(zhàn)戟無堅不摧,哪怕對方是八星武徒的實力,他也有恃無恐。
可是就在下一刻,隻見那羅通淡漠的神情上,竟然是浮現(xiàn)一絲狡黠的微笑來,旋既身形再度一顫,竟然是瞬間改變了直行的軌跡,身子傾斜著,擺出一道弧度來,拐到了宇文淵的身後!
"不妙!"
這時,宇文淵終於是有所動容,皺起了眉頭,趕緊收迴防禦的架勢,欲要轉(zhuǎn)身迎敵。
鏘!
劍的速度很快,當(dāng)宇文淵還未完全轉(zhuǎn)過身來的那一刻,羅通懸浮在半空中的青鋼劍已經(jīng)是順勢猛然劈砍而下。
刺耳的金鐵交鳴聲響起之後,宇文淵身形連連踉蹌,望後退了數(shù)十步,最後揮著戰(zhàn)戟插入地麵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
"終究,境界才是硬傷,這是一場完全沒有懸念的戰(zhàn)鬥。"
九層閣樓之上,秦然目睹著底下的交戰(zhàn),得出結(jié)論。
而閣樓下方,勝負已然分曉。
"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原來也不過爾爾,虧你還敢大言不慚,真是可笑!"
擊退對方,羅通終於是成功挽迴了作為一個老生的顏麵。望著落敗的這名新生,忍不住嘲諷一番。
"可惡的家夥??"
宇文淵咬牙切齒,怒視對方,袖袍之中悄然滑落一枚丹藥,手裏捏著這枚丹藥,宇文淵有些衝動,可想想還是忍住了。
這枚丹藥。是留到最後,用來對付秦然的,現(xiàn)在可不能浪費在這個無名之輩身上。
一念至此,宇文淵唯有咬牙,用一種怨恨的目光注視著那名青年。
對於落敗者的感受,羅通沒有去理會,收劍邁步而出,與宇文淵擦肩而過,徑直穿過古木牌坊。
汪汪汪!
見有陌生人欲要靠近禦獸閣,那兩頭金毛巨犬恪盡職守,很負責(zé)地開始狂吠,以示警告。
禦獸閣裏靈獸眾多,兇名遠揚的卻是這兩頭金毛巨犬,宗門裏經(jīng)常傳出惡犬傷人的消息。可以說是使人聞風(fēng)喪膽。
羅通望著那兩頭狂吠的巨犬,吞咽了一下唾沫,避開巨犬的兇狠目光,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知曉金毛巨犬的兇名,所以羅通沒有敢去招惹這兩頭金毛巨犬。
"秦然!秦然!"
下一刻,羅通對著禦獸閣的漆黑木門,扯開嗓子叫嚷起來。
一旁的宇文淵見狀,皺著的眉頭陷得更深了,對此感到詫異,心想此人也是來找秦然的?
而當(dāng)事人秦然聞言,則是縮迴腦袋,貼緊著牆壁,默不作聲。選擇了逃避。
"管你怎麼喊破喉嚨,小爺我就是不出去,看你能把我怎麼著?"
秦然喃喃自語,心想底下那兩隻金毛巨犬可不是吃素的,正好可以拿它們當(dāng)作擋箭牌。
秦然此舉不是怯場拒戰(zhàn),而是無心迎戰(zhàn),反正他現(xiàn)在手頭上有數(shù)十枚奕劍令。作為一個新生而言,這筆數(shù)目已經(jīng)足夠龐大,暫時不用和人家?guī)旨荛_賭注了。
另外,之前目睹了羅通和宇文淵一戰(zhàn)之後,羅通在劍道方麵的造詣也是頗為精湛,雖然秦然現(xiàn)在手頭上還有僅剩的一張修為卡,能夠再次擊退羅通。不過顯然秦然並不想這樣揮霍浪費。
"秦然!我知道你在裏邊,趕緊出來,昨日一戰(zhàn)隻是你一時僥幸,今日我來便是要再度向你挑戰(zhàn)。"
叫嚷聲不斷,可是秦然依舊沒有動靜。
"可敢出來迎戰(zhàn)?!"
一直持續(xù)叫嚷有些時刻,羅通喊得麵紅耳赤,聲音都是變得有些沙啞起來。
可是,秦然還是沒有動靜。
"想在裏麵做縮頭烏龜麼?你昨日的氣勢都被狗給叼走了嗎?!你這個懦夫!"
羅通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於是便開始采用激將法,刺激秦然,看看秦然是否有所動容。
汪汪汪!
秦然沒有動靜,迴應(yīng)羅通的卻是那兩隻金毛巨犬,吠聲愈盛,對於羅通剛才的那番話表示深深的不滿。
金毛巨犬兇悍無比,羅通瞧見之後,下意識地朝閣樓退了兩步。
"聽說你昨日還擊敗了一個新生,從他手裏贏了數(shù)十枚奕劍令,既然這樣,那我也和你賭一場!"
秦然昨日一戰(zhàn),傳遍奕劍門上下,羅通也是有所耳聞。
說罷,羅通便是從懷裏掏出一大串桃花木牌,勾在手指頭上來迴搖晃著,任由桃花木牌發(fā)出一陣聲響,讓其傳進秦然耳中,試圖引誘。
羅通此話一出,便是惹得宇文淵聞言,麵色鐵青。十分難堪,就好像被戳中要害一般,難以忍受。
"一名新生的奕劍令能有多少?我這裏可是足足有三十多枚,你若是想要,便出來應(yīng)戰(zhàn)!"
羅通當(dāng)然沒有在意到宇文淵此時的麵色有多難看,繼續(xù)引誘著秦然。
果然,閣樓之上的秦然聽聞之後,忽然精神一振,雙眼冒出一陣精光,閃爍不斷,顯然對羅通提出的條件產(chǎn)生興趣。
不過秦然還是忍住了,選擇靜觀其變,畢竟底下不止羅通一個冤家,若是宇文淵和羅通意誌不謀而合,到時候聯(lián)手一起對付他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見還是沒有動靜,羅通蹙眉,扯開嗓子繼續(xù)叫嚷出聲:"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都值得你出手,而我作為你的師兄,難道你都不屑出手麼?"
"你給我閉嘴!"
這時,宇文淵再也無法忍受了。舉戈怒喝出聲。
一想到昨天被秦然擊敗的那一幕,宇文淵就覺得惱羞成怒,現(xiàn)在羅通還火上澆油,拚命拿他說事,這叫他如何忍受?
"你小子抽什麼風(fēng)呢?"
宇文淵突如其來的嗬斥,使得羅通感到詫異,詫異之後,不忍有些微怒,對眼前這個新生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
"天高地厚說誰呢?!"
宇文淵怒喝出聲,麵龐被漲得通紅,羞愧難當(dāng)。
"白癡!"
羅通以為這個新生被自己擊敗之後,癔癥發(fā)作,所以便不想理會,衝宇文淵白了一眼之後,便是別過頭去。
"你找死!"
宇文淵大怒,揮舞著沉重的戰(zhàn)戟便是掃向羅通。
羅通見狀,眉梢一挑,實在想不到這個新生會一言不合就發(fā)動攻勢,震驚和詫異之餘,羅通還是不敢有所怠慢,腳掌猛地一蹬,便是騰空而起。
羅通縱身躍起,戰(zhàn)戟落空,青鋼劍猛然出鞘,劈砍向宇文淵的麵門。
宇文淵見狀,心中"咯噔"一跳,連忙收迴橫出的戰(zhàn)戟,擋在身前。
鏘!
青鋼劍的劍勢被戰(zhàn)戟攔截下來,頓時濺起火星,射向宇文淵的麵頰上,一陣劇烈的灼熱感使得宇文淵發(fā)出一聲沉吟,旋既雙臂一震,便是將羅通震開。
還沒等羅通雙腳落地,宇文淵便是再度發(fā)動攻勢,高舉著戰(zhàn)戟,衝向羅通!
"你這個瘋子!"
羅通望著衝過來的宇文淵,瞪大了眼睛,感到震驚,旋既也是懸起心來,腰間猛一發(fā)力,整個身軀極速翻轉(zhuǎn)起來,手中的青鋼劍也是跟著滾動起來,化作一個帶著利刃的轉(zhuǎn)軸,襲向來者。
鏘鏘鏘!
青鋼劍不斷撞擊在戰(zhàn)戟上,響起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火星四濺。
"這兩個家夥這是怎麼了?這麼玩命??"
閣樓上躲著的秦然探出半個腦袋,瞧見底下著二人,不禁感到有些詫異,抱有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態(tài)度,哼笑出聲。
啪啪啪!
"哈哈哈!"
就在宇文淵和羅通二人愈演愈烈的時候,一陣豪邁的笑聲附和著一陣拍手的聲傳來。
激烈交戰(zhàn)的二人聞言,不禁一愣,皆是停歇下來。
秦然的目光從宇文淵和羅通二人身上挪開,鎖定正從牌坊外走進閣樓的那幾道身影,瞇起了雙眼,感到有些疑惑。
"這幫又是什麼人?"
秦然疑惑,隨著那群人走近之後,秦然掃視眾人,在人群之中認出來一道頗為熟悉的身影。
那道令秦然感到頗為熟悉的身影,身穿一襲墨綠衣袍,顯然也是一名奕劍門的老生。
"是他?他此處來做什麼?"
那道頗為熟悉的身影就是昨日在新生住所的院落裏,前來勒索柳書生的奕劍令那人,名叫蘇寒。
按照之前,蘇寒身後依舊跟著一幹人等,不過秦然瞧見,這次為首的不是蘇寒,而是一名身材高挑挺拔的長發(fā)男子。
同樣是一襲墨綠色門服,這名長發(fā)男子所給予人的氣質(zhì)則是截然不同,隔著遠處,秦然都是能夠感受到那名長發(fā)男子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冰冷。
"新生排名第三的宇文淵?"
那名長發(fā)青年走近宇文淵和羅通二人麵前,負手而立,望著宇文淵,冷冷說道,語氣之中不帶絲毫感情。
宇文淵蹙眉疑惑,心想根本不認識這人,不過心中卻是莫名感到一絲忌憚。
"雜役小廝羅通?"
隨後,那名長發(fā)青年便將目光轉(zhuǎn)移向一旁的羅通,冷冷說道。
羅通乃是雜役處管事弟子不假,不過他不喜歡有人這樣稱唿他,若是換做一般人這般稱唿他的話,他早就暴跳如雷,選擇直接出手了。
不過,眼前的這名青年卻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並論的,所以羅通選擇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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