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張席景一愣,稍微一想便裝模作樣地假裝從懷裏掏出來一塊令牌,道:“諾,這是令牌,現(xiàn)在該知道我是真還是假了吧?”
兩護衛(wèi)對視一眼,還是有些不太確信地隨手接過令牌,才隻看了一眼,兩人卻神情大變,連忙跪倒在地:“小的無眼,還望李公子贖罪!
張席景笑了一笑,便把兩人拉了起來,他可沒這麼小的氣量還和兩個護衛(wèi)在這裏鬥氣,收好令牌,便朝皇宮內(nèi)走了進去。
當(dāng)初從邊境歸來的時候,李中成給過張席景一塊令牌,憑借這塊令牌,張席景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不過張席景卻不知道,這樣的令牌,整個盛唐王國也不過才數(shù)塊,也難怪兩個護衛(wèi)見到令牌,會如此誠惶誠恐。
皇宮內(nèi)院,張席景確實是第一次進來,可饒是他已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皇宮內(nèi)奢華的景象所震撼到。
如果說揚州南堂府的布置,是富有園林式的精致風(fēng)格,那麼皇宮內(nèi),是既有園林的精致幽美,又有金碧輝煌的絢麗和雄偉。
皇宮內(nèi)院十分之大,張席景走了十多分鍾,還是沒能從這園子當(dāng)中走出來。於是隻能放開神識。
他卻沒有料到,神識才剛一放開,一股更加強大的氣息卻朝他撲來,氣息威壓之強,直接證明了此人絕對是無境級別的強者。
“來人是誰?為何敢在皇宮內(nèi)院放開神識?”
這無境強者直接用神識給張席景傳了一道音,傳音剛到,他整個人便直接瞬移到了張席景跟前。
張席景訝異發(fā)現(xiàn),此人卻是一位老者,十分之蒼老,讓人看到就會升起一種此老者將不久於人世的感覺。
“前輩好,在下張席景,初來皇宮內(nèi)院,對這些規(guī)矩不是很了解,還望前輩諒解。”
聽到張席景這話,老者那渾濁的雙眼卻猛然射出一道精光,飛速地道:“你說你叫張席景?”
這迴張席景學(xué)聰明了,直接從懷中掏出了那塊金牌,然後才道:“是的,這塊令牌便可作證!
老者僅僅是掃了一眼令牌,接著便點了點頭:“嗯,沒錯。好,你來的剛好,陛下剛剛還提到了你的名字,你這便隨我過去吧!
“提到了我的名字?這什麼情況?沒來由地提到我?guī)致?難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不成?”
張席景心裏頭很是狐疑,不過也隻能壓在心裏,不好就此提出來,於是便跟在了老者身後。
老者行路的速度極快,腳步沉穩(wěn)有力,單從這一點來看,他那皺紋密布的外表,純屬騙人的。
行走了十?dāng)?shù)分鍾,兩人便來到了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殿跟前。殿宇的大門敞開著,裏頭的情況,從外麵便可以看的很清楚。
“眉姐?李將軍?還有那個就是李中天,當(dāng)今盛唐王國的所謂陛下?”
張席景一眼就看到了殿內(nèi)的情況,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來就直接見到了他們?nèi)置茫裁靼琢耍险邽槭颤N會說李中天剛才提到了他的名字。
廢話,李如眉都在這,三兄妹聊天談事,隻要一談到李如眉,那就一定會往張席景身上扯去。
“陛下,張席景來了!崩险咄钣顑(nèi)一踏步,才說了一句話,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
地?吹贸鰜,他是屬於暗中保護李中天的那一類人,這一類人很少在明處露身,更多的是,幾乎都是處在暗處。
“什麼?”
三兄妹的談話立即中斷,三雙目光同時朝大門口掃來。
“張席景?”三人同時叫了出來。
張席景苦笑,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拱手道:“在下張席景,參見陛下。”
這什麼禮儀什麼用語什麼的,張席景可是一概不懂,因此他這幾個動作和用語,讓得兄妹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小笑起來。
“哈哈哈張席景,你總算是來了。好,來得好啊,你要是再不來,本王這親妹妹可就要的相思病了。”李中天絲毫沒有擺出王侯的架子,起身走了下來,連連拍著張席景的肩膀,很是客氣。
見到張席景來了,李如眉很是高興激動,那一雙眸子,幾乎就一直落在張席景的身上未曾挪開過,聽到自己哥哥這麼一打趣,頓時就不好意思起來。
“哥”李如眉頓時就不依了,白了李中天一眼,接著便偷偷朝張席景瞄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張席景也在看著她,一張臉頓時就羞紅起來。
張席景表麵雖然尷尬激動,可心裏清楚的很,當(dāng)初他和大皇子之間的矛盾,這李中天不可能不知道,雖說他不是造成大皇子死因的主要人手,但實際上也還是有些幹係。那次的矛盾,鬧得星峰學(xué)院老頭子他們都出麵了,這麼大的事情,李中天不可能忘得一幹二淨(jìng),因為當(dāng)初可是學(xué)院出麵逼迫著李家妥協(xié)來著。因此,張席景還是多少留了個心眼,他告誡自己,千萬別被眼前所見到的蒙騙。
“好了好了,其他的你們兩私底下再去說。先說說看,張席景,你這迴怎麼突然來皇宮了?上次還聽說你在洛水峰頂!崩钪谐蓡柕。
張席景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名頭傳的這麼開,不過上次洛水峰頂一戰(zhàn),陣勢確實不小,觀看的人那麼多,有幾個李家的眼線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張席景卻是不知道李中成這個問題要先從哪裏開始答起,略作一番斟酌才開口說道:“最近大陸局勢動蕩,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說完這句,見到幾人都沒有做聲,他便試探著說道:“另外,我還聽說,最近單家好像突然勢大?”
這話一出口,三兄妹的臉色是齊齊一變,接著互相對視一眼,沉默起來。
從他們的表情動作來看,很顯然,這情況絕對是真的。
得到確認之後,張席景終於擔(dān)心不安起來。李家,是真有危機了。
揚州一戰(zhàn),張席景這一方不僅獲得了全勝,同時間,更是得到了五名無境級別的強者。因為,白巖他們那一方的人馬,全部加入到了他們的結(jié)盟行列當(dāng)中來。自然而然地,他們也進入了光凜戒當(dāng)中。
想到自己光凜戒裏頭無境強者的數(shù)量,張席景就心跳加快,算上老頭子獸王他們五個,戒指裏頭無境級別的強者,那可是足足二十人!
二十位無境強者,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隻要張席景願意,他可以在任何地點,發(fā)動一場驚世的戰(zhàn)爭。
戰(zhàn)老身亡,已然意味著日明盟在盛唐王國的力量,開始了瓦解和潰散。這次日明盟直接損失了十二位無境級別的強者,這個損失絕對不小,自然而然的,
張席景隻能更加小心。雖說在栝老的迷陣空間之下,揚州城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日明盟或者是神秘勢力不會得知,但到了現(xiàn)在這時候,凡事都需要更加謹慎小心才行。
另外還有一件事讓張席景特別高興,那就是老頭子獸王他們五人的傷勢,再過一個月並可完全痊愈。他們五個完全痊愈的意義,或者是作用,那可比得上是數(shù)十個無境強者的力量,甚至是上百個,數(shù)百個!
獸王,這就無需多說了。一個種族的至尊皇者,一個修為達到無境六段的絕世強者!而老頭子他們四人,作為四大隱藏門派的太上長老,修為豈還會弱?
“誒,行路寂寞。這麼遠的路,就隻有我自己在單獨趕路”
走在去往京都的路上,張席景不由地抱怨了一聲。揚州城的事情一了,他自然沒有必要在留在那兒了。不過白石卻率領(lǐng)了一部分人馬留在了那裏,他說,揚州城是他白家的根據(jù)地,這次因為日明盟的到來被攪亂的雞犬不寧,現(xiàn)在日明盟的人被滅了,自然就要重新管理,需要把揚州城再次變迴曾經(jīng)繁華熱鬧的原貌。
在這一點上,張席景也不覺得意外,在他看來,白石的這種做法,是很好的,既可以繼續(xù)發(fā)展勢力,同樣也可以為揚州城的百姓謀取福利。
“梅雪,說真的,我倒是很羨慕你們,你們每天都可以舒舒服服的修煉,裏麵靈氣這麼充足,羨慕死我了!
“咯咯景哥哥,那你想怎麼辦?這戒指都是你的,咦,對了,景哥哥,我想一定有辦法可以讓你自己也進入光凜戒當(dāng)中的,隻是你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額說的也是,不過如果真的有進入的辦法,我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除非是,我現(xiàn)在的修為,還是低了,修為不到,自然發(fā)現(xiàn)不了!
張席景這一路上,隻要一有空,就會和梅雪進行神識交流。有梅雪陪他聊天,總好過隻有老頭子他們幾個在戒指裏頭。
時間飛快,數(shù)天行程下來,張席景總算是趕到了京都長安。
“長安,我又來了”
看著眼前依舊繁華熱鬧的長安城,張席景心裏的感受頗為奇怪。因為他每次來長安,心裏頭的感覺都不同,不是說見到景物而影響到心情,而是每次來,目的以及所要行之事,都不盡相同。
他幾乎都快忘記上一次來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番場景了。再次走進長安城裏,依然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一品香,這間飯店,這三個字,幾乎就勾起了張席景在星峰學(xué)院期間所有的記憶。往事一幕幕地在心頭拂過,張席景忽然感慨,莫非自己是老了麼?竟然這麼喜歡迴憶了?
一品香,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張席景這些年間變化很大,當(dāng)初的小二和掌櫃都已然認不得他了,也好,他特意挑了一個臨窗的位子,點了幾個一品香拿手的好菜,便拍開一壺酒自斟自酌起來。
以張席景現(xiàn)在的修為,聽力、神識自然是極好地。整個酒店的每一個角落,隻要他想,那麼酒店內(nèi)的分毫事情他都可以知道。
這不,他才坐下沒多久,盡管他已然把神識收了起來,可聽力是沒辦法去更改的,總不能運勁把耳朵故意給搞聾吧?於是,便聽到了離他八米遠的地方,一桌子人的對話。
“哎,你們聽說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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