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天氣變幻莫測，火山噴發(fā)後更是難以預(yù)料，剛到中午雨水便毫無預(yù)警地落了下來，所幸在場的人早就明白了海上天氣的無常，除了涼亭外也在周邊搭起棚子，遮蔽雨勢。


    “看來還是有人沒趕上，不過算了，開始吧。”


    沙漏內(nèi)最後一粒沙粒落下，正式宣示時間踏入正午，湊收起了桌麵上的沙漏，宣布會議開始。


    “那麼海洋協(xié)定的主席把我們召集過來是已經(jīng)想好要釋放哪些權(quán)力了？”


    一名森林住民沿岸防衛(wèi)隊的成員開口，他們是先前為了平衡海盜的力量由湊拉入海洋協(xié)定中的，但在火山爆發(fā)之後已經(jīng)有了偏向森林會議的傾向。


    “別說這種奇怪的話，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享受過特權(quán)待遇不是嗎？又有甚麼權(quán)力能夠釋放呢？”


    湊笑說著，這話讓眾人愣了一愣，忽然察覺這一事實，確實，湊雖然推行許多的策略對南方人有利，但詭異的是完全沒有任何一項策略是完全偏向南方人，譬如說增加稅收，這些稅收確實由南方組織的商會代為收取，可湊也隻有取得自己所應(yīng)獲得的獲利，其他稅收還是用到了森林住民與海盜身上。


    又譬如


    說公海航行權(quán)，這也是能夠帶給所以人好處的策略，雖然有很多人的權(quán)力被侵害，但對多數(shù)人而言都能獲得好處；再譬如產(chǎn)地與航路標識等做法都有效管理了西方的物流與金流，避免許多災(zāi)害發(fā)生，換言之，湊手上真的沒有甚麼可以釋放的權(quán)力。


    然而，吊詭的是，南方人確實經(jīng)過多種政策間接掌握了整個西方世界的物流與金流，進而獲得更強大的影響力。


    “但是你擁有強大的權(quán)力卻是不爭的事實！”


    “沒錯，但是我的後盾是來自岸際城市乃至草原一帶的經(jīng)濟與軍隊實力，你們想要岸際城市還是想要我的軍隊？”


    湊冷笑著，幾名森林住民沉默了，一旁幾名海盜則在心裏竊笑，他們笑的是森林住民還是那樣腦袋一直線，不懂轉(zhuǎn)彎，他們知道湊之所以強勢的原因在於她是規(guī)則的製定者，換言之所有的規(guī)則都為了南方式的生活量身打造，而可怕的就在於其中的公平性。


    打個比方，原本西方是海盜與森林住民的世界，雙方彼此互相搶奪主導權(quán)，但是湊卻突然帶了誰都打不贏的軍隊插入其中，高喊“不要打了，我們公平對待彼此吧！”，於


    是就出現(xiàn)了三分的局麵，換言之其中有三分之一直接由南方人奪走，這就是其中的“公平假象”。


    更別提這個“公平的社會”是由南方人帶入的金錢作為主要的衡量價值，也就導致南方人看來雖然沒有任何獲得，但是起跑的位置早已比別人更前端，反過來說，假若這個衡量的基準點是“森林住民身上的刺青”，那麼南方人絕對得不到便宜。


    森林住民不熟悉這些藏在製度後方的手段，也不曾意識到他們過去的戰(zhàn)鬥就是為了讓自己的部族不斷保有“特權(quán)”的行為，因此一旦暴露在南方的“公平製度”之下，受特權(quán)庇蔭的人便會感到自己遭受損失，這也是祭司與森林部族高層所作行為的內(nèi)部理由之一。


    相反，海盜一方早已與各處的人們交流過，深深明白其中的特點，知道要在南方人的手中搶到好處，最基本的原則就是要從製度層麵下手。


    “我說主席啊，我們先討論契約上的通商問題，我們很在意其他人有沒有履行條約，或是變相不履行約定�！�


    海盜一方有人說著，一邊斜眼看向森林住民的成員，在這談判桌上，雙方有著明顯的戰(zhàn)力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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