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那杜謙老弟去哪了?怎麼一直未見他?”
宋懷仁初一落地便尋杜謙,卻一直未發現對方的影子,現在大事定了,終於有機會開口詢問。
魏景也轉頭看向邢雲峰,“老夫也想知道,我那乖徒弟去了哪裏。”
邢雲峰知道杜謙與畫院的有些交情,但未想到小王爺會主動詢問,畫院副院長更是當眾承認杜謙是其弟子。
他對二人的詢問有些不滿:之前商量好的,待江詩雨大勢去了再喊他們畫院的人來摘桃子,而自己也好順利坐上宗主之位。
所謂的江詩雨大勢已去,意思是對方身死,或者再無執掌宗門之力。
至於杜謙,自然是與江詩雨一起了。
現在卻又假惺惺問起杜謙,若真關心,在計劃之前便能將其安排妥當。
虛偽。
邢雲峰撇撇嘴,幹巴巴地道:“杜謙去山下尋江詩雨了。”
當下將江詩雨墜落山下,杜謙與嚴東樓也追著去了的事說了一遍。
“妄行道二少主也去了?”宋懷仁轉身對苗公公一拱手:“苗公公,我有位兄弟現在有危險,我要去看看,隻能請您先行一步去王府,望公公海涵。”
“公公,老夫也要去找徒兒,我那徒弟傻得很,我怕他吃虧了。”魏景說著也急不可耐地轉身欲走。
苗公公揮手阻止二人:“慢來,慢來,咱家十分好奇,此人有何特別之處,竟引魏院長與小王爺如此關心?”
他頗為不解,方才聽邢雲峰所言,對方不過是一個三品的小輩,也並無顯赫背景,為何頗受青州兩位頂級勢力重視?
魏景挺起胸脯,十分驕傲地道:“我那徒兒於畫道有驚世之才,他的畫便是老夫都自歎弗如,將來晉升造物宗師也隻是時間問題。”
“哦?竟然連魏院長都歎服?”苗公公頗為驚訝。
宋懷仁接過話頭:“杜老弟畫道天賦極為驚人,不然也不會被副院長收為弟子,而且他在商賈之道也十分精通,若是由他經營歸元宗,怕是兩三年便能恢複往日盛況。”
苗公公聞言不由得也好奇起來。
“如此咱家也隨你們去看看,此人與畫院有如此淵源,且天賦異稟,若能為朝廷所用,豈不又是一樁美事?”
邢雲峰見幾人想去尋杜謙,那張馬臉拉得更長了,他是真不想去。
他還未完全掌握宗門,此去若是江詩雨未死,自己是否還要奉其為代宗主?那這麼長時間的謀劃還有什麼用。
若是對方死了,以杜謙的才智,事後必然知道是江詩雨之死有自己推波助瀾,日後雙方怕是敵非友了。
成為敵人也便罷了,杜謙又與魏景和宋懷仁交好。
好人他們做,惡人自己當,真是左右為難吶。
可是自己新晉侯爺,大家同屬朝廷,今後也會往來頻繁,也隻能硬著頭皮陪著了。
在邢雲峰的指引下,幾人直奔江詩雨墜山的方向而去。
乘坐飛梭而來的其他人則留在歸元宗協助羈押叛徒。
至於雲道宗的人,都勒令他們先行迴宗,等候朝廷差使。
天空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行至山腳,便聽見濤濤水聲,其中隱約還夾雜著唿喝打鬥之聲。
幾人緊走幾步,穿過一片樹林,眼前一條大河奔流遠去。
正直雨季,河水隆隆。
河岸邊一個白發青年正騎坐在一人身上,一邊怒喝,一邊揮拳猛砸對方的頭顱。
說是頭顱,其實被壓身下之人的腦袋早已與泥地混成一片,分不清彼此了。
白發青年每一拳都帶出一些紅褐色的黏土,拳頭擊中的位置更是被捶出了一個小土坑。
雨更大了。
雨水綹濕了青年的白發,順著他的麵頰而下,如同淚湧。
那狀若瘋魔的青年無人認得,但他身上的衣服卻是杜謙慣常穿的。
至於身下那人,頭都沒了,大家更不知道是誰。
場中隻有邢雲峰似乎看出些端倪,被捶沒了頭的那人衣服似乎與嚴東樓所著一致。
遠處,嚴東樓帶來的騰雲境護衛與趙五戰作一團,紅、藍兩色劇烈傾軋。
護衛嘶聲大吼,想要衝過來,不過每一次衝擊都被趙五攔下。
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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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前……
嚴東樓見江詩雨墜落便帶著一位騰雲護衛追了過來。
他一路欣喜萬分,歸元宗已經完蛋了,隻要再尋來《歸元訣》便能完成父親的任務。
上次李敬之盜來的《歸元訣》,父親已經確認是假的,若是李敬之沒有偷梁換柱的話。
那麼,如此重要的東西,隻能是江詩雨貼身保管。
嘿嘿,若是江詩雨能活下來,順便收入房中調教。
若是死了……也隻好趁熱了。
想著,他腳步愈快,沒一會兒便在河邊找到了昏迷的江詩雨。
嚴東樓命令護衛遠遠的滾開,便開始欣賞這絕美的人兒。
白皙的麵容毫無血色,卻一點也不顯怪異,反而更覺純淨。
桃紅色的唇軟軟糯糯,勾得人隻想好好嚐嚐,三千青絲在微風下輕撫,如同撓在嚴東樓的心上。
胸前的豐盈微微起伏,顯然美人還活著。
嚴東樓蹲下湊近江詩雨的臉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香……真香……”
他顫抖著嘀咕著,如同迷醉的酒鬼。
嚴東樓並非沒見過美女,隻是江詩雨身為大陸頂級天才,美名傳天下,自然不是那些空有美貌的花瓶所能比擬。
想到一會兒便能將此等麗人壓在身下,他興奮得氣喘如牛。
江詩雨睫毛輕顫,似乎被嚴東樓唿出的氣味所激,隱有轉醒跡象。
嚴東樓卻毫無所覺,他整個人已經被最原始的**占滿。
唿喝著讓護衛離得更遠些,他搓了搓手,視線滑過雪白的玉頸,掃向胸前的豐腴。
“《歸元訣》一定被她藏在懷裏。”
一隻罪惡的手,微顫著探向柔嫩。
千鈞一發之際,江詩雨似有所感,忽地睜開了雙眼,眼中並非是熟悉的小師弟。
她鼓起全部力氣,重重地向麵前之人扇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刺破了河水的怒吼。
江詩雨趁嚴東樓愣神之際胡亂的蹬地飛退,隨即踉蹌著起身。
“賤人!你敢打我!”
嚴東樓一手捂著紅腫的臉,一手揮退欲上前的護衛。
女人應該受傷頗重,對方盛怒之下的一巴掌,也不過是些皮肉傷,麵前搖搖欲墜的玫瑰不過是他任意揉捏的小雛雞。
他特意慢慢地,向江詩雨壓迫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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