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清除。”
“布魯諾夫帶人進去搜查,小心點。”
漆黑的夜晚在安多哈爾的城郊,烏雲遮蔽了繁星,周圍的林間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氣味,不遠處的土地開始散發著有毒的綠色煙霧。沒錯,阿爾**迴來了,帶著恐懼與死亡將父親留下的王國推向滅亡…或者是新生。在這個不死王國內,一支矮人小分隊正在撤離。
“四處都是亡靈天災,我們時間不多。帕克洛斯、弗裏曼,跟我進屋。”布魯諾夫端起步槍靠在門口,聽著屋裏的動靜,接著向身邊的戰友打手勢,然後輕輕舉槍推開門。
屋內一片漆黑,矮人們打開應急手電筒。“帕克洛斯,客廳。弗裏曼,走廊。”布魯諾夫說完穿過前廳進入廚房,廚房的地下室裏散發出難忍的臭味。
“一樓安全,我們可以從這個屋子的後門去果園,然後撤離安多哈爾。”帕克洛斯說著到門口向在前門警戒的捷普洛夫打了個手勢。
捷普洛夫一看安全了,就拍拍身邊的戰友道:“注意後方,撤迴到屋子裏。”
“我覺得那些亡靈似乎並不想追我們。”弗裏曼這個單細胞的家夥咧嘴笑道。
“噓…”布魯諾夫舉起手指製止了戰友的談話,用手電筒照著樓梯。樓梯上一層厚厚的灰,說明這個屋子很長時間沒有人了,但此刻樓梯上卻有一排不久前踩上去的腳印,腳印一直延伸到二層深處。捷普洛夫端起槍,示意布魯諾夫跟他上樓。兩個矮人踩著樓梯向上走,而樓梯卻在抗議著發出“嘎吱”的聲音,到了二層的走廊,腳印延伸到最裏麵的一個房間內。
“我總覺得這個人似乎不是很著急。”布魯諾夫看著地上的腳印小聲說道。
而捷普洛夫已經在的房門前,步槍做好了射擊的準備,然後揮手示意他過來開門。布魯諾夫貼到另一側,右手端著槍,左手去摸門把手。“嘎吱”一聲門開了,捷普洛夫順著胸前手電筒的光芒慢慢走近房間,沒有發現什麼人。
“床下~”布魯諾夫小聲提醒著,腳印延伸到床下。
於是捷普洛夫舉槍蹲了下來,然後突然拉開床單。
“泰坦啊…”
出現在兩個矮人麵前的是一個瘦小並且凍得哆嗦的人類小女孩,她一雙褐色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恐懼與憤怒,身上隻有一件髒的不能再髒的白色睡衣。“孩子,出來吧。”捷普洛夫試圖把她抱出來,但小女孩就像受驚的狼崽一樣毫不猶豫的抓下了他不少胡子。
布魯諾夫推開他說:“把你的手電筒關掉。”然後他拿下自己胸前的手電筒放到地上,好讓女孩看清自己,然後伸出左手對她說:“孩子,我們是來救你的,你安全了。”
女孩開始依然像之前一樣用帶著血絲的眼睛盯著他,但不一會她就把注意力轉到了捷普洛夫那粗糙的大手掌上,下一秒突然從床下撲到了矮人身上,差點將矮人推到。布魯諾夫抱著她安慰道:“放鬆,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裏。”隻有捷普洛夫捂著自己的嘴巴嘟囔道:“該死的恭喜你結束了單身生涯。”然後背上槍鬱悶的走了出去。
當所有人在樓下的大廳集合,看到布魯諾夫抱著一個女孩。
“好吧,自身難保的我們又有事情幹了。”弗裏曼指指前門說,“外麵的喪屍越來越近了,想活命就速度吧。”
“不用速度了……”帕克洛斯看著後門外的園子說道。布魯諾夫推開他一看,園子裏全是喪屍和骷髏兵,而正門已經開始有家夥在敲打了。“該死的。”捷普洛夫盯著樓梯看了三秒,然後下達了命令,“帕克洛斯帶領a小隊把守一層,剩下的跟我去二層,弗裏曼唿叫空中救援,雖然這個地方到處都是石像鬼。布魯諾夫準備去房頂…算了我去吧。”他本想讓布魯諾夫去房頂放信號彈,結果看到他還抱著那個拔自己胡子的罪魁禍首。
半個小時後,兩架矮人運輸直升機破天荒的趕到了,好運的是竟然沒有遭遇到空中攔截。雖然事實證明不是他們運氣好,是那個王子急著去奎爾薩拉斯“遊覽”。
“僅剩的六包子彈都打光了,看來飛行員很會計算時間。”捷普洛夫抱怨完飛行員把頭轉向捷普洛夫,“這個女孩怎麼辦?”此時女孩蜷縮在布魯諾夫懷裏睡的正香。“我看你應該去當保姆。”捷普洛夫又補了一句。
“我知道你長那點胡子很不容易,我為你哀悼。”布魯諾夫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胸口的小女孩,如果戰後找不到她的父母她隻能被送去孤兒院了,現在看來這樣的可
能性很大。“她叫什麼呢?”布魯諾夫自言自語道。
“卡露莎…”小女孩夢語著。
兩個矮人傻了一會,捷普洛夫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布魯諾夫已經想好她以後的去處了,“卡露莎就卡露莎吧。”
阿拉希高地,瘟疫遠征軍出發的第三天夜晚——
“你在幹什麼呢?”布魯諾夫夜晚睡不著,出營地散步看到法拉米爾一個人躺在一塊傾斜的大石頭上。夜晚的月光格外清澈明亮。
“孩子?”
法拉米爾沒有迴應他,於是他走近一看,這個家夥已經睡著了,枕著一把用白色月布包裹的長劍。矮人是一向對武器比較感興趣的,他想知道奢侈到用月布包裹的長劍是什麼品質的,不過看法拉米爾睡得那麼香,就是枕劍在野外睡夢中也會露出笑容。“好吧,願你好夢到天亮。”布魯諾夫拿了一塊毯子給法拉米爾蓋上然後靜靜離開。
這個夜晚睡不著的不止布魯諾夫一個人,索茲曼和捷普洛夫已經對弈了一晚上了,自從部隊到達避難穀地駐紮開始他們就坐在那裏了。一個矮人能和一個人類連續下一晚上象棋可是需要不少毅力,雖然捷普洛夫一直覺得象棋很無聊。
自從索茲曼離開奧特蘭克到與捷普洛夫再次見麵已經過了將近三十年的時間,可就是現在捷普洛夫依然喜歡找這個“菜鳥”的麻煩。好吧,索茲曼承認這個矮子不管是打仗還是下棋都比較纏人。
“菜鳥,你又輸了。”半夜十一點,捷普洛夫笑嘿嘿的從棋桌上拿過一個金幣。而索茲曼已經是第十七次拍腦門了,但他有個毛病就是固執。“老家夥,再來!”他又往桌子上拍了一個金幣。
捷普洛夫參加這次出征後得到的驚喜還是不少的,首先是與自己合作的竟然是以前的“菜鳥”,第二個是以前那個毀掉自己心愛的大胡子的丫頭現在已經長大了,並且在被不少人類部隊的軍官們暗戀著。但是她卻是一個“冷美人”,也許除了對索茲曼外。
第二天清晨,在幾聲響亮的起床號下營地的官兵陸續起床,帶著些許抱怨收拾行裝。捷普洛夫第一個拉開指揮帳篷的門簾,然後伸伸腿腳說:“贏的真痛快!”看樣子他沒有一點熬夜後的疲憊感。第二個出來的自然是索茲曼了,一臉鬱悶的表情外加淺淺的黑眼圈,他出來後沒多看前麵的矮人一眼,轉身去打水洗臉。
“卡露莎,幫我把毛巾拿來。”索茲曼習慣性的伸手,卻沒有毛巾遞過來,於是他愣了半天喊道,“副官!”
不一會副官服裝筆挺的在了他麵前,“將軍,要出發嗎?”
“麻煩幫我拿下毛巾…”
副官……
全軍清晨開始整理裝備,按預定計劃要在晚上之前到達奧特蘭克山穀,當然不能讓霜狼氏族的綠皮大大們太緊張,以為聯盟決心收複奧特蘭克呢。索茲曼下屬的近衛團,一位金發的少校正在督促手下收拾東西,這年頭漂亮的女聖騎士還真稀有,近衛團的士兵們為了看長官反而放慢了手裏的活。
“嗯?”少校注意到有個床位空空如也,“士官長,這裏的士兵去哪裏了?”她當然不知道法拉米爾半夜跑到大石頭上去睡覺的事情。
避難穀地西北方的諾思弗德農場,一個看似荒廢的地方,到處隱藏著辛迪加的刺客。
辛迪加,一個由落魄和被放逐的腐敗貴族所組成的團體。腐朽、背叛,在戰爭中協助卑鄙的獸人,背棄聯盟綱領,通敵以及叛國,一直以來這些被放逐的貴族流竄於奧特蘭、希爾斯布萊德和阿拉希的土地上,並且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土地和王座的覬覦。他們妄想著趁聯盟戰亂之際奪迴自己的土地。而他們在阿拉希最大的對頭就是阿拉索聯軍,托爾貝恩家族。
聯盟戰亂是一迴事,但人們很奇怪由一群蹩腳的盜賊們組成的組織會如何走到今天這個樣子,可見聯盟的剿滅效果並不怎麼好。
今天,聯盟的瘟疫之地遠征軍從這裏通過,這對於喜歡打家劫舍的辛迪加可是一個不小的誘惑,雖然很多軍官覺得這些家夥不會犯傻到主動襲擊軍隊。不過如果有誰落單就另當別論了……
諾思弗德農場不遠的小丘上,一個遠征軍的軍士正趴在草叢中。遠征軍裏隻有三個人會幹這樣的是,一是喜歡獨自行動的卡露莎,二是鍾情於冒險的布魯諾夫,三是擅於犯傻的法拉米爾。很顯然這個情況肯定是最後一個幹的。
當然法拉米爾也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這種地方來,即使那些辛迪加的盜賊真
的很蹩腳,主要因為他無意中看到卡露莎半夜悄悄離開的營地。
農場裏很空曠,隻有在獸欄的周圍有兩三個拿著武器的家夥,法拉米爾很奇怪卡露莎來這個地方做什麼,那些武裝人員看起來不是那麼友善,當然他並不知道辛迪加是做什麼工作的。觀察了很長時間沒有找到卡露莎的蹤跡,法拉米爾翻了個身從腰間的皮包裏拿出地圖,又從另一側的口袋裏拿出鉛筆,把這裏的情況標記在了地圖上。雖然他沒有經過軍官培訓,不過習慣卻很好。之後他就開始犯傻了。
法拉米爾把地圖和鉛筆收好,打算親身實地去查看一下,於是彎著腰繞道來到了穀倉的民房後邊,雖然周圍沒有人但他總感覺有不止一雙眼睛盯著自己。他靠著房屋的外牆,頭頂上麵就是一扇窗戶,上麵還擺著幾盆花,這正合他的意思,於是慢慢起身從兩個花盆中間向裏麵看去。
“老天…”法拉米爾看出來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了,辛迪加的蹩腳盜賊,卡露莎也在屋子裏,她坐在一張椅子上並被三個黑衣人包圍著。下一步的計劃出來了,這些黑衣人在這個地方肯定不幹好事,必須向索茲曼匯報,不過現在得先想辦法把卡露莎救出來。
“沙~”身後突然傳來的腳步聲使法拉米爾警覺起來,他猛然迴頭,發現身後並沒有人,但卻在不遠的地方發現了腳印。就這樣法拉米爾與空氣中的潛行者對峙著,當然在這種地方打起來肯定沒有好結果,於是他很隨意的向牆角挪了幾步,腦瓜裏飛快思索著對策,然後他的右手摸到了每個軍士長口袋都有的工程信號彈。
“這個農場地勢低窪,打信號彈必須到農場西邊的小坡上,如果軍隊已經行進到激流堡的話應該可以看見。”法拉米爾構思好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畢竟在阿拉希聯軍呆了些時日,對阿拉希高地的地形他還是比較了解的。如果要救卡露莎就必須把動靜鬧大,把屋子裏那些家夥的注意力轉移到屋外來,然後飛奔到農場西邊,等獸欄那邊的家夥過來時信號彈早已經打出去了。法拉米爾的計劃看似很完美,但辛迪加不會傻到整個農場就那麼幾個潛行者吧。
法拉米爾轉過身背對的那個潛行的家夥,右手握在了腰間的劍柄上,至於那把他一直背著的艾語琳送給他的長劍,到了緊急時刻再用吧!
那個盜賊果然又開始移動腳步了,看來辛迪加的盜賊真的很蹩腳。不一會這個盜賊就到了法拉米爾的身後,並且舉起匕首準備給這個外來的探子致命一擊,這時法拉米爾突然轉身,拔劍攻擊動作一氣嗬成,軍士佩劍的利刃直接切開了那個潛行者僅僅被劣質皮夾保護的胸口,紅色的鮮血濺在了法拉米爾藍白相間的盔甲上。法拉米爾當時傻住了。
以前在聯軍裏與被遺忘者作戰,法拉米爾從心裏就沒有把他們當人看,那不過是另一個亡靈天災而已。殺了他們濺出的綠色液體法拉米爾也沒有把它當血看。而今天不一樣,那個潛行者是個活人,法拉米爾看著躺在地上不斷顫抖的敵人,這個潛行者全身的裝備到武器破破爛爛,而且連麵罩也沒有,看樣子年紀比法拉米爾大不了多少。
地上的潛行者停止了顫抖,雙眼直瞪著天空,法拉米爾也僵在一旁,知道附近的喊叫聲才把他喚醒。
“碰——”一發火槍的子彈飛了過來,法拉米爾才意識到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他貼著牆角朝外看去,發現一個手持火槍的黑衣人擋在通往農場西邊的道路上,而且正在給火槍重新裝填鉛彈。法拉米爾沒有猶豫當時就衝了出去,就在黑衣人裝彈完畢再次舉槍的時候法拉米爾左手從背上取下了盾牌。“碰——”“鐺——”鉛彈被盾牌檔了下來,法拉米爾接著就盯著盾牌衝了上去,直接將那個黑衣人用盾牌撞倒在地上,戰鬥的本能讓法拉米爾右手舉起了劍,但當劍舉起來後法拉米爾卻沒有動。黑衣人就那麼躺在地上與法拉米爾對視著,也許過了有一秒左右,法拉米爾放下了右手繼續向農場西側跑去。
黑衣人喘了幾口氣,摸**口意識到自己沒死,於是起身大喊:“有軍隊的探子!”
屋子裏的家夥們在聽到第一聲槍響後還很奇怪,但當他們聽到這句話時立刻衝出了屋子,看到一個聯盟的士兵正在向農場的西邊跑去。
“殺了他,上!”黑衣人說著拔出匕首準備追殺法拉米爾。
“廢物。”卡露莎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她的雙劍同時貫穿了兩個人的後腰。第三個黑衣人剛剛轉過頭,卡露莎就準確的踢中了他的下巴,然後以飛快的步伐跟上去右手反握劍柄,與對方
擦身而過的同時割開了他的喉嚨。三個黑衣人不明不白的倒下了,卡露莎甩掉劍上的血跡,厭惡的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然後一揮手在一陣煙霧中消失了。
法拉米爾這邊就沒有這麼輕鬆了,前麵總是有人憑空躥出來,他要麼躲閃後繼續跑要麼就是盯著盾牌把對方撞倒,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農場看上去就那麼幾個人了。距離農場西邊的小丘還有一個土坡就到了,但前方卻來了一個擋路的家夥,不過慶幸的是他不是潛行者,或許他比潛行者還要難對付。
法拉米爾停了下來,頂著盾牌持劍與他對峙著。
“一個聯盟的雜碎,我的斧子很久沒有沾過血了。”眼前的辛迪加戰士舉著雙手斧說道,並且用一種豺狼頂上獵物的眼神看著他,還不是舔舔自己的下嘴唇。
“我不想殺人了,讓開!”法拉米爾急促的喊道,但是他握劍的右手卻不時顫抖著,一點沒有威懾力。
辛迪加戰士擺好了戰鬥姿態,然後向法拉米爾背後追來的盜賊們喊道:“這個交給我!少插手!”然後腳下突然發力,伴隨著一陣塵土衝向法拉米爾…
同時的遠征軍行軍隊伍中——
對於阿拉希這個充滿“迴憶”的地方,索茲曼總是有說不盡的怨念,自從避難穀地出發以後他已經對身邊的矮人絮叨了一路。
捷普洛夫在矮人指揮官中是以沉穩而出名的,作為炮兵指揮官他從來不會像索茲曼一樣“沒頭沒腦”的打仗,不過聽索茲曼一路的抱怨他已經快瘋掉了。“我說過菜鳥就是菜鳥,拜托你別再在我耳邊絮叨了,我的山羊都煩了。”捷普洛夫說著摸了摸坐下的山羊,山羊還迴應了一聲。
索茲曼臉黑了一下,把目光轉向天空。“什麼時候能如天空一般寧靜。”
“噠、噠、噠——”的馬蹄聲傳來,隊伍的前端一名中尉騎著軍馬趕到了索茲曼的麵前,向兩位指揮官敬禮後說:“將軍,行軍隊伍的東方發現我軍的信號煙霧。”
“煙霧?”索茲曼很詫異,自己沒有派偵察兵出去啊,他轉頭看看捷普洛夫,隻見矮人向他聳聳肩,於是他看看周圍,“卡露莎?卡露莎少校!……她人呢?”卡露莎一直負責情報工作,但他身邊的副官對他說:“從今天早晨開始我就一直沒有看到過卡露莎少校,早晨我幫您拿的毛巾。”
“好吧菜鳥,你們人類可真是多事。”捷普洛夫吹了個口哨,馬上一位騎著山羊的矮人軍士趕了過來,他對軍士說,“通知布魯諾夫帶一個騎兵小隊去查看情況,必要的話可以唿叫空中支援。”
“明白將軍!”矮人軍士敬個禮然後策羊跑開了。捷普洛夫側眼看了看索茲曼,隻見菜鳥正在看“灰機”。
隻要有麻煩事就首先第一個想到自己,布魯諾夫對於有個這樣的哥哥很是無奈,當他接到傳令兵傳達的命令時不禁又抱怨起來。“我隻是個小士官而已,難道整個軍隊裏沒有別人了嗎?”抱怨歸抱怨,布魯諾夫當下點了幾個矮人騎兵跟隨自己離開隊伍朝發出信號煙霧的地方飛奔過去。
與此同時,辛迪加的戰士和法拉米爾正打的不可開交,雙方都很狼狽。法拉米爾頂著滿是斧痕的盾牌對他喊道:“我不想再打了!”他右手的劍刃上沾滿了血跡,那是幾個前來偷襲他的辛迪加盜賊的鮮血。辛迪加戰士雙手緊握戰斧,喘著氣說:“小子,沒看出來很厲害啊。但是…猜猜下一招你能活多久!?”話音剛落戰士一個箭步衝鋒到法拉米爾麵前,腳下一個雷霆一擊,法拉米爾頓時身子開始搖晃,下一秒戰士又是一斧,完美的將法拉米爾的盾牌擊飛。
“小子!你的好運到此為止了!”辛迪加戰士一聲怒吼,雙手握緊戰斧弓起身子,就如陀螺一樣向法拉米爾旋轉過去。
法拉米爾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鬼招式,小時候聽姐姐講故事倒是有聽過地獄咆哮的劍刃風暴,但地獄咆哮是個獸人啊,難道如今人類也會麼?暫時沒有想出應對方法的法拉米爾選擇轉頭逃跑,他翻身躍進了一旁的倉庫然後一腳踢上了門,接著他又立刻從後麵的窗戶爬了出去,然後爬上土坡向遠征軍的方向跑去。
辛迪加戰士的戰斧很輕易就劈碎了倉庫的門,但他發現自己的對手又從窗戶爬出去跑了,於是怒吼一聲又轉身衝了出去,“懦夫!這就是下地獄的時候!”
“我說過我不想打了,不要逼我了!”法拉米爾邊跑邊喊道,但他很奇怪這個戰士哪裏來那麼多的體力衝鋒,好像自己是他的死敵一樣。
辛迪加戰
士衝鋒追上來舉起戰斧一個下劈,法拉米爾及時的閃躲開,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戰士的旋風一斬擊飛了單手劍,還在自己的胸甲上劃開一個口子。
“還打算逃跑麼?”戰士手持戰斧問道。
“我說過我不想再打了。”法拉米爾從背後抽出了艾語琳送給自己的長劍,緊握在手中對辛迪加說,“你們逼我的。”原本緊張的法拉米爾在握住長劍的時候,感到一股暖流從劍柄傳遞到自己心裏,心境立刻平靜了下來。我相信姐姐的恩賜帶給我的力量。
“換把劍你一樣必死無疑。”辛迪加戰士持斧衝了上去,“下地獄吧,暴風城的走狗!”
“願聖光寬恕你的罪惡!”法拉米爾左手向天空一舉,一道銀白色耀眼的光芒從天空直衝而下,辛迪加戰士雙眼瞬間被致盲。法拉米爾接著側身閃過戰士身旁,揮劍斬斷了他的戰斧,然後反手一擊將他擊倒,跟著一記腳踢,戰士捂著雙眼翻滾到一邊。
“我不想殺你,現在給我滾。”法拉米爾語氣非常平靜的對他說。
辛迪加戰士忍著雙眼的疼痛勉強睜眼看了他幾秒,然後捂著眼睛向諾思弗德農場的方向狼狽的跑去。
法拉米爾轉身重新把長劍用月布包好,長出一口氣向遠征軍的方向走去,但剛邁出第二步他就覺得雙眼一黑,接著倒在了剛剛冒出綠芽的草地上。
這天入夜,遠征軍按預定的計劃到達了奧特蘭,塔倫米爾的被遺忘者們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不過霜狼氏族的綠皮們卻顯得情緒比較激動。法拉米爾自從被布魯諾夫找到後就一直昏迷著,沒有辦法隻好被暫時安排在了南海鎮。當天下午的時候,索茲曼終於找到了卡露莎,詢問關於法拉米爾獨自去農場偵察的事情。多虧了法拉米爾的信號彈,布魯諾夫帶領矮人騎兵前去農場的途中,發現周圍有不少的辛迪加成員,難不成辛迪加想劫持軍隊?可卡露莎說她不知道。或許軍情七處的家夥都是這個脾氣。
捷普洛夫讓弟弟陪著那個人類小夥子,直到確認他沒有事情了再帶他歸隊。布魯諾夫是十分願意幹這份差事了,南海鎮據說還是有不少陳年佳釀的,說不定還能淘出來幾瓶洛丹倫時期的美酒。於是他把法拉米爾安排到二樓後就開始在旅館的酒窖裏翻騰。
“我說…矮人大叔,這樣子下去我的酒可就不好賣了。”旅店老板很是頭疼眼前這個矮人。
“你們人類就是摳門兒…”布魯諾夫話還沒說完,就聽樓上一聲女孩的尖叫外加一個響亮的耳光傳來。他和老板愣了一會,然後急忙奔上二樓。結果看到女服務生紅著臉跑了出去,躺在床上的法拉米爾左半臉一個紅紅的手掌印。
“呃…孩子,你醒了就叫我一聲。”布魯諾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隻見法拉米爾抱著肩膀一臉鬱悶的說:“我怎麼會知道…”
原來女服務生上樓為法拉米爾擦臉,結果他迷糊中以為艾語琳抱著自己。
這個晚上布魯諾夫是不打算再帶著小家夥去追趕大部隊了,於是兩個人下樓坐到旅店客廳的火爐旁。“兩份烤肉外加冰鎮麥酒。”布魯諾夫對老板喊道,然後向法拉米爾眨眨眼,“老爹請客。”
“想好怎麼和上級交代了麼?”吃飯時布魯諾夫問道,“你怎麼會在那裏。”
“哦…老爹,我半夜看到卡露莎少校一個人離開了軍營。”
“卡露莎?”布魯諾夫停下的手中的叉子,“她半夜去諾思弗德農場?”
“恩,我還看到她被三個黑衣人圍在屋子中間,我總不能不救少校吧。”法拉米爾沒有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
但布魯諾夫擔心的倒不是他做錯了什麼,而是發現卡露莎這丫頭幾年不在身邊變了不少。如果說三個蹩腳的辛迪加盜賊能圍困住卡露莎,布魯諾夫願意拿所有珍藏佳釀打賭,三十個都不是卡露莎的對手。如果是這樣的話卡露莎半夜悄悄出去是要做什麼呢?
布魯諾夫正摸著自己的大胡子思考的時候,一個信差很不巧的進入了酒店,全身都是泥土表情比較緊張。信差向老板要了一杯熱酒也靠著火爐坐了下來,當他看到法拉米爾的裝扮時臉頓時沉了下來,他小聲對法拉米爾和布魯諾夫說:“你們是不是那支部隊的人?有個壞消息,部隊與辛迪加的叛亂分子在奧特蘭克山脈交火,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該死的!老板,結賬!”布魯諾夫往桌子上拍了兩個金幣然後拉起法拉米爾說,“休假結束,我想咱們該去找那些家夥算算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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