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李家另外一個三品強者,在這種場合,也就他敢當麵提出質疑。
很顯然,這番言論頗得人心,當即竊竊私語的聲響大了許多!
李恪山麵色一沉,望著說話那人,他輩分上是自己族叔,實力和自己不分高低,身份又是家族大長老的李鳳陽,道:“大長老,莫非您認為李家還能置身事外?”
李鳳陽狠狠瞪著李澤坤,怒斥:“因為這個不肖子,害得我李家大禍臨頭,你還要護著他?我可不奉陪!”言罷,拂袖而去,不少人猶豫片刻,也跟著李鳳陽的步伐起身離去。
雖然知道會不順利,但沒想到不順利到這個程度,這是他擔任族長以後,從沒遇到過的。
望著僅餘三十
多個族人,李恪山苦笑一聲,揮了揮手道:“今天先這樣吧。”
能留下來的基本都是李恪山的支持者,見他興致索然,也紛紛告辭離去了,不多久,偌大而熱鬧的廳堂,隻剩下李恪山五父子。
“老四,跟我來!”李恪山冷冷地召喚一聲,李澤坤心驚膽顫的跟在父親背後,被帶到了書房。
記憶中父親對自己有著格外的寬容,幼時曾有遊方相士斷言自己活不過二十,不知父親是否相信了。但自那以後,全家族的同齡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時,自己卻過著紈絝子弟的舒坦生活。即便是闖了些禍,也被父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終淡淡責備幾聲完事。
“是不是很奇怪?”李恪山一雙飽含憂愁卻不減
威嚴的眼睛望著李澤坤,道:“從小我對你放任自流,可以不修文不練武,可以過著別人豔羨的紈絝生活。”
李澤坤點點頭,眼神閃爍,心頭的不安卻是漸漸濃烈起來。
“因為,你不是我兒子。”李恪山斟酌了片刻,緩緩說道:“你是我撫養的孤兒。”
一道閃電正好劃破天寂,原本陰暗的天色瞬間明亮後陷入更深沉的陰暗中。
李澤坤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剛才聽到的一切。
似乎沉浸在遠久的記憶中,李恪山那張堅毅的臉龐也閃過一絲迷惘。
沉重而緩慢的聲調,講述著許多年前的片段。
“你父母在生下你三個月後,被賊人所害!你父親臨死前將你托付於我。”說
到此處,李恪山的聲音竟有些哽咽,拍了拍一臉驚愕的李澤坤的肩膀,繼續道:“你一歲半就會識字,兩歲時連四五歲的小孩也打不過你……”記起幼時的李澤坤,李恪山苦笑一聲:“你很能打,力氣很大,而且很狡猾,李起大你六歲,經常被你打得鼻青臉腫,唔……完全不像一個兩歲小孩。”
“明天就是你十六歲生日,你父親臨死前囑咐我,在你十六歲生日那天,將這件他們用生命保護的東西,交給你。”
他起身,打開一個接著一個的機關,最後在十分隱秘的暗格中,取出一個嬰孩拳頭大小的暗紅色小盒子,交予李澤坤。
摸著暗紅小盒,入手溫潤舒適,材質似木似鐵,古色古香的雕紋觸感極好
,剛柔有度,彈指一敲,發出似鍾似鼓的清鳴。即便是李澤坤,也馬上覺出它的不尋常。
打開盒子,裏麵有一塊由質地極好的紅繩吊著的玉墜,李恪山親手為他戴上,道:“不論何時,也不要取下它。”
澤坤默默點頭。
“明天無法為你舉行成人慶禮,天臺宗是現在的我無法抗衡的存在,不僅是我,恐怕整個李家都會大禍臨頭。”李恪山頓了頓,換了一腔輕鬆的口氣,道:“我們死了沒什麼,你和李起不能死。你們兩肩負著太多東西。”
“若李家有三長兩短,你們還肩負著報仇的重任!”李恪山頓了頓,語氣堅定地說:“我堅信,你將來的成就遠遠高於李起,雖然你現在還沒開始修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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